北京炸酱面[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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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j130

现实只忠于现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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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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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没有回北京,老朋友们相见分外高兴,一把拉我走进了路边的小铺“老北京炸酱面”。一口“几位您里边请”,旧式的家具,旧式的服装,突然把我拉回到了几十年前,是个老舍先生讲述的年代。一碗炸酱,还是那样的不咸不淡,还是那样精工细做。一碗清面,还是那样不生不烂,还是那样朴素大方。一杯白干,数不完的别情,道不尽的新趣,更加上新时代新环境让人佩服的壮志雄心。

  酱乃是用大豆,小麦,米,麸皮等经发酵加盐和水制成的糊状调料品。做北京炸酱要有自己的讲究。先用瘦肉加姜蒜黄酒炒出肉末,再加七分黄酱三分甜面酱。等酱炸出细小的蜂窝状时,酱就炸好了。早了未熟一股生酱味,晚了炸糊了,一口苦涩。炸酱里一定要放些黄酱,有了黄酱,味道才硬朗。日本的米酱在这点上就逊色得多,咸的可以,后味就是跟不上。这酱里还一定要放些甜面酱。没有它,就把黄酱里黄豆的味道放到了最前方。有了它就有了缓冲,增加了口感的舒服,让你踩了步台阶再把高楼上。

  北京的炸酱面就像个浑身是肌肉的壮汉,红红的脸膛,宽阔的胸膛,我行我素,大大方方。夏天一到,煮面先洗上个凉水澡,从里到外透心凉,再就上那顶花带刺的脆黄瓜,消暑去热,别有一番香。冬日严寒,暖暖和和,一团热气,有肉有味,再加上一碗热热呼呼的煮面汤,一个个春风满面,喜气洋洋。

  北京的炸酱面并不是什么高级的东西,它不登大雅之堂,从来没有谁家结婚庆典专门请人到饭店吃顿炸酱面,从来没有人把它摆到国宴上。因为一来吃起来噗噜噗噜不好听,二来连嘬带咬弄得浑身是酱,进一步把小姐太太们的口红都染成酱色,太不美观,太不像样。可在家给人过生日,少不了那炸酱面,图的是数不出的面条数,看不到头的面条长。

  记得那年我在内蒙古当知青,半年没肉没油吃得好简单。是我家舅舅从包头把一家人的肉票买的肉都炸了酱带给我,让我几个月来第一次吃到荤腥。当时,我是不管肥肉白油咸了淡了疯了似的把那炸酱一口气都吃了下去,味道是非常的香。从此我就记住了这个天下食中极品肉炸酱,我知道它比以后别人请我吃的任何山珍海味都要珍贵,因为那是他们一家人一个月的定量。

  如果只是喜欢吃炸酱面,这还没有什么新鲜的。可我因为在国外吃不到北京炸酱面就拒绝吃所有的面条,包括日本拉面,韩国炸酱面,意大利通心粉,死不该的,烙杂泥压,做到从一而终,这可就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了。

  来到美国,只有CHEESE没有酱。死不该的面条是加了淀粉半个小时还煮不烂的钢丝面,西红柿牛肉丸一酸一硬,面和酱井河水你过它往;烙杂泥压,宽带面像裤带又软又长,青蔬菜烂如泥加在中央,吃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如踩泥塘;再说日本拉面,面条是白胖胖乱糟糟装一大碗,看碗里安静静葱花舞寡水清汤;韩国炸酱面,大个碗豪气壮空是个样,肉炸酱黑又亮少咸缺香。

  出来十年,我是年年盼来夜夜想。我也曾四处打探八方寻访,面条好找,就是找不到黄酱。往往是慕名而来,败兴而去,总是两手空空一场。还是我家弟弟知道我的爱好,飞洋过海来看我,给我带来一瓶纯正的北京炸酱。打开它放到我自己擀得不厚不薄的、切得不细不粗的、煮得不老不生的面条上:它是北京的春夏秋冬,它是北京在我心上。
 
我也很想吃哪,好想念北京呀~~~还有烤鸭,驴打滚~~~
 
北京的炸酱面 ZT

北京的炸酱面


北京的炸酱面很有名,我从小就知道。那时我在沈阳读书,家里常吃炸酱面。本来母亲做的已经不错了,我们吃得也快活,但幼年在北京住过的父亲仍不满意,认为没有北京的地道。我心想,北京人跟毛主席紧挨着,又有长城又有天安门,还能吃到比我们这个更棒的炸酱面,好事都让他们赶上了,难怪户口那么金贵。

长大看电视剧《四世同堂》,那里面有几个北京老爷子一起吃炸酱面,吃得踢里吐噜的,我在电视外面都替他们香得不行。各种书里也有不少赞誉,给人的总印象,北京除了烤鸭涮羊肉等菜肴名震中外,主食方面最拿得出手的,就是堂堂炸酱面。说它是主食,似乎不妥,因为它还配有许多小花样,不就菜也能吃得很好,故应叫主副兼备的吃食。据说,老北京人对炸酱面格外青睐,平时舍不得惊动它,重要时刻才肯拿来派用场。炸酱面在北京众多面条中风头最健,简直可以评为京面。如果外省市的面条不计较,炸酱面升格为国面也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我也有了北京户口,走大街穿小巷,上商店入公厕,都有自豪感。北京的风光养我眼,北京的伙食养我身,我特别感激。但对北京的炸酱面却再也不敢钦佩,确切说,不敢钦佩炸酱面里的那个酱。

面是没的说,手擀的,筋筋道道的,一碰到牙,牙就高兴。菜码也无可挑剔,黄瓜丝,水萝卜丝,其他丝,外加豆芽、豆瓣等等,赤橙黄绿,清凉可人。还有老醋,还有辣油,还有白嫩爽滑的蒜瓣,万事俱备,千军待发,只欠那个酱了。那个酱却不争气,黑乎乎的,鼻句咸鼻句咸的,酱上泛一层令人难堪的浮油,酱里面藏一些令人更难堪的肥肉丁,而且冰凉呆滞,好像搁了一百年,是慈禧手下的小太监炸出来的。

如果我只在一家饭馆遇到这种酱,我会要求自己看主流,识大节。问题是不少饭馆都是这种酱,其中一些店铺还理直气壮地挂着“老北京炸酱面”或“正宗北京炸酱面”的大招牌,小伙计特意穿着老式服装,用朴素而精致的青花瓷碗盛酱,用谦卑而骄傲的京腔高喊“来了您呐”、“慢用了您呐”―――面对这一切,我变得十分困惑,主流观就有些动摇。

炸酱面以酱成名,兵熊熊一个,将(酱)熊熊一窝,酱的责任极其重要。历史也悠久,几千年以前,古人还没发明涤棉、味素、塑料盆呢,就已经做得一手好酱了。我们家乡的现代人在做酱方面更有两下子。前一段,我在锦州沈阳一些默默无闻的小馆子吃炸酱面,酱都是现吃现炸,热腾腾的,香喷喷的。花样也多,有鸡蛋酱、肉酱等等。肉酱里不但有肉(是瘦肉丁),还有青辣椒,有时有豆腐干。酱往往也是东北大酱、甜面酱或豆瓣酱的复合体,多样香,不像北京那些店,仅由当地黄酱独霸一方,不让别的高手入伙。

我无意以家乡的好处来贬低北京炸酱面,我只是为它着急,就像为一个不思进取的名家惋惜一样。北京多好啊,名胜古迹比炸酱面里的菜码还多,老北京话的意味比手擀的面条还长,怎么那个酱就那么徒有其名,让人泄气呢?

或许这些年,我仍像一个初入皇城的外地人那样,只在北京的表面打转转,一直没有发现真正的好酱,而该酱矜持地躲在三进四进的深宅大院、十层二十层的高楼大厦里,与一些熟知其妙的人物悄悄欢乐。

或许,被前人无数次夸奖过的那个酱,原本就是我现在所见的模样,只是今人发展太快,口味太刁,已经吃不出多好的滋味了。
 
真怀念北京炸酱面,只有黄酱才能作出那个味儿

那时在北京上高中,每个星期三晚上都等着吃炸酱面。所有住校生都端着饭盆在食堂外面等着开门儿。炸酱面其实很简单,但就是吃着舒服,带劲。
 
唉,我也好怀念亚
在这边,吃不出在北京的那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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