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从葛炜炜事件说说我自己的经历

(十八)

有些话如梗在喉,不得不说。如果大家不想看说明贴,就跳过去,其实我写的过程中写
些说明自己想法的帖子,也是一种调剂,我也想和大家交流一下。

有朋友不太相信我那段慷慨激昂的讲话,说太dramatic了。对此我不想多解释,我只想
问:你们被人咬过吗?如果你们被人咬过,就会理解,就会觉得我的反应是非常正常的
。那些话我都准备几天了,我脾气再温和也要把这件关键的问题阐述清楚,不然我不但
萎缩,而且是个loser。请问,如果你觉得不真实,那么你们会怎么处理呢,心平气和
的说?我做不到,至少当时做不到。

很多朋友夸我心理素质好,这种境地下还能和老婆开玩笑。其实我远没有那么潇洒,我
那么做也是一种自我调节,同时也是不让老婆对我过于担心。大家想想,这次申诉对我
这么重要,而且还是当场宣判,我怎么可能不紧张?其实在“宣判”我抄袭“罪名”不
成立前的那段申诉时间里,我吓得要死,我腿都是软的!!!

没想到写这个东西会让我如此痛苦,看着以前保留的一些记录和资料,回忆这些不愉快
的事情,让人揪心的痛,真的。写得很慢,因为第一,我有工作要做;第二,写的过程
太痛苦,有时我需要缓口气,休息一下。

有人怀疑事情的真实,因为太匪夷所思了。我要说:恭喜你,这说明你没有遇到这样的
事情,希望朋友们永远不要遇到这样的事情。而那些有过类似经历的朋友给我发邮件表
示支持鼓励,我想说:谢谢你们,我们大家都闯过来了,多好。在故事的开头我就说了
本故事纯属虚构,你们自己去理解。

不少人觉得我对一些事情的解释说不通。朋友,当你读我的故事的时候,请记住一点:
我只是个学生,这个学生被无辜的转入了这场纠纷。我只能得到我能够得到的信息并以
学生的眼光去观察分析这件事情。很多事情,真正的前因后果只有那些在后面博弈的人
才知道。我这个学生只能根据自己得到的信息作出分析判断,至于是否正确,只有天知
道!如果你不相信这个故事,那到后来,你会更加不相信,我事先给你们打好预防针,
别到时候骂我。

有朋友说看了我的故事,到目前还没觉得我有多惨,我并不是来这里“炫耀”自己的遭
遇有多么惨。我只想通过自己的故事给大家以鼓励,我不是最惨的,但很多觉得自己已
经活不下去的朋友所遇到的情况还没有我惨。另外,我的故事还没有完,大家别忙着下
结论。还有几个朋友发邮件告诉了我他们的故事,的确比我惨多了。你们那么困难的日
子都过来了,向你们致敬!

有人说如果我的论文足够强,A想欺负我都难。是的,我承认,如果我有MIT,CMU的
full professor的水平,10个A也不敢对我怎样。相对于那些paper machine似的学术牛
人,我不能和这些同学比。但你们要知道,你们是天之骄子,可以要山得山,要水得水
,生活得优雅,意气风发。但这个世界上也应该给我们这些非天之骄子生活的空间吧?
我们现在猥琐的生活着,不也是为了将来能优雅的生活?!我们不偷不抢不贪,凭自己
的汗水在异国他乡奋斗,我们应该也有生活的尊严吧!

我妻子已经知道了我在写这个东西,这个是瞒不住的。你想,我一个大男人每天下班回
来就偷偷摸摸的在家写着这些什么,妻子怎么可能没有察觉?我主动告诉她了。我要妻
子先看一看我写的东西,妻子说,对于那段艰难的日子,一想起来她就难过,就伤心,
她一点都不想再去想那些了,因此她不愿去看我写的那些东西。妻子说,她尊重我的意
见,既然我觉得这么做可以帮助别人,那我自己决定写与不写。但不能因为写了这个而
打扰了我们现在的生活,不能打扰国内亲人的生活。
 
(十九)

闲话少说,接着说故事吧。

副院长的脸色很严峻,他眼睛看着我提供的那些资料,很久没有说话。最后,他看着大
家说:先生们,我不希望这件事情演变成一场战争(war)。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主
要是由于误会引起的。他笑着对我说,Mr. bestrongself,你完全放心,我们这些老师
都是尽力帮助你的,这点你不要有任何怀疑。从今天开始,好好休息,不要紧张得睡不
着了,另外,也可以着手找工作了。另外,A的本意也肯定不会是故意的整学生,这主
要是miscommunication引起的误会。系主任连忙插嘴说,是的,A肯定不会是故意要这
样的。副院长接着说,现在,我建议系主任召集A和Mr. bestrongself以及导师以前见
面沟通一下,和他解释清楚抄袭问题不存在,同时看看他对论文的修改还有什么意见。
这个时候我导师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副院长对我说,我给你说个我经历的事情吧。几年
前,我当一个PhD 学生的committee member 。学生答辩后,我对他的论文提出了一些
意见,而按这些意见修改论文就要加一些实验,因此这个学生就得推迟毕业,多用了几
个月时间补充实验。刚开始,学生也有些不高兴,但最后,论文修改好后学生很高兴,
因为论文的档次上升了很多。Mr. bestrongself,我相信你修改好论文以后也会很高兴
的。副院长转向系主任说:关于A和Dr. bestrongself以及导师的见面,你一定要参加
。系主任说,我马上会安排。大家注意到没有,现在已经喊我Dr. bestrongself了。以
前我总觉得,中国人说话是很讲究的,一个词语甚至一个字的不同就代表了不同的含义
。现在我算是见识了,在这点上,外国人也一样。不管你们如何看,反正我是十分感谢
副院长的。他对我的称呼从Mr. bestrongself 转变到Dr. bestrongself至少表明了他
对我印象的转变,也向大家表明了他对整个事情的看法,对我的支持。副院长问我导师
,这样安排你有什么意见?导师将皮球踢给了我,他说:主要看Dr. bestrongself还有
什么意见。大家都看着我,我想了一下说,我能够提几点要求吗?副院长连忙说:当然
可以,你尽管说。我举着我的论文对大家说:我将论文交给A将近两个月了,到今天我
才得到它,而且还是通过副院长先生得到的。我刚才稍微看了一下,A在论文中用笔写
了一些意见,我希望我可以拿回论文仔细看一下他的意见。系主任马上说,我马上让秘
书复印,但原件不能给你。我接着说,和A见面没问题,从我答辩完以后我已经记不清
多少次和他联系希望当面沟通了,是他从不给我机会!我希望以后A要按时回我们的邮
件,不能再不给我们答复了。副院长说,没问题,这个我们会和他说清楚的。我最后的
要求就是,如果A对我的论文还有什么修改要求,包括他已经在论文上写的意见,这些
意见都不能超过上个学期会议上全体老师所决定的修改内容,也就是我应该按照上个学
期会议决定的修改要求修改论文,不能超过这个范围而现在再增加新的修改内容了。副
院长想了一下说,行,请系主任和A说清楚。系主任连声说:我会向A强调这点的。

到这里,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已经完成了。离开的时候,副院长满面微笑的握着我的手
说:Dr. bestrongself,不要紧张,我们会帮你的。我很感动,对此表示感谢,也告诉
他,他的帮助对我很重要。
 
“生活并不容易,让我们互相鼓励。”
 
(二十)

离开副院长的办公室,我和导师到到导师的办公室商量目前的情况。导师对我说:没想
到今天副院长会承当一部分责任,这使我们的计划落空了,A还是没有被赶出Committee
。我忙安慰他说:我们还是达到了一定的目的,至少洗脱了抄袭的罪名,而这个是最大
、最重要 的收获。对此,导师表示认同。我们商量,目前在等待系主任和A联系结果的
同时我要做两件事情:第一、仔细看A在我论文上所写的意见;第二、和其他老师联系
,争取先拿到他们的签名。如果在和A见面之前拿到其他所有老师的签字,那我们就很
主动了。同时,我们也准备好和A的谈话 失败,如果那样,我们将不得不走grievance
procedure了。

我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中国学生学者联合会的X老师的办公室,X老师很热情的接待了
我。我对他说,我怎么也想不通A要把事情搞得这样。X老师对我说:想不通,你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知道了的老师都想不通A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你们系是出了名的复杂
。X老师问我:你导师是不是和系里的关系不好?我说我只是个学生,因此我根本不知
道这个问题的答案。X老师又问:答辩的时候你导师是不是对当场说A问的有些问题is
wrong。如果是这样,你导师就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在答辩的时候不应该这么说另外
一个老师的。这个我的确没有什么印象了,因为当时答辩的时候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
难保。光想着自己怎么回答问题了,后来仔细回忆,我有点印象好像哪个老师是说A的
有些问题is wrong,但我真的记不清是不是我导师说的。X老师说,你这个事情我去了
解了一下,你的论文是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上学期院里已经开会研究了如何修改论文,
你要仔细按老师们的意见修改,这个不要有情绪。我说我读了这么久的书,这个道理一
定知道,我肯定没情绪的,问题是现在A好像是不想让我过了。X老师接着说,现在的关
键是争取其他老师的支持,如果有任何一个Committee Member站在A一边,那你就很被
动了。我谢谢他的提醒并说我会立即和其它老师联系。X老师问我:你们系主任这个人
怎么样?我告诉他:可能以前我有些事情没处理好,但我想他一个系主任应该不会记恨
我一个学生的。除此之外,我对系主任并不太了解,我问:你听说了什么吗?X老师说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我告诉他A是系主任要求加入到我的Committee的。X老师问我
为什么系主任要将A加入到Committee。我说有人说可能系主任只是想给A一次服务PhD
Committee的机会,听说这对A得到tenure是有加分作用的。X老师听了没说什么。这里
我想补充一点,那种说法虽然有些道理,但我不明白,为什么那几年在我选定
Committee Member的前后有那么多PhD学生也在选Committee Member,而系主任没有向
他们要求加入任何老师,而只是在我这里加入了A。更加重要的是,有些PhD学生的研究
方向和A是一样的。我想不通为什么系主任偏偏将A加入到我这个与A的研究方向无关的
学生的Committee。另外,直到现在,没有任何PhD Committee再邀请A加入,也就是说
,A仅仅只当过我这个PhD学生的Committee Member。X老师再次要求我坚强一些,他会
想办法帮助我的。就要离开X老师办公室的时候,X老师突然喊住已经要推门而出的我,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似乎下了决心的对我说:印度老师C是站在你这边的,这个你
不要有顾虑,另外这个你知道就可以了,先不要说出去。感谢X老师告诉了我这么重要
的一个信息,同时我也很惭愧以前先入为主的担心C老师会和A站在一起对付我。这个信
息不仅告诉了我C老师站在我这边,也告诉了我另外一个重要信息:X老师为了帮助我已
经有所行动了!从网上看到很多文章抨击在美国的中国老师,可是就我这件事情,中国
老师是尽心尽力帮助我的,他们的形象在我心中是非常高大的!

从X老师办公室出来,我去Gym锻炼了一会。我有个好习惯,就是坚持锻炼,在这个困难
的时期也没有中断,我觉得,这个时候不仅是意志的较量,同时也是体力的较量。我深
深的知道,自己身体一定不能垮,身体垮了就彻底输了。
 
(二十一)

回到家里,仔细看了看论文上A写的一些comments,觉得他并没有提出什么大的意见,
要修改起来并不难,两天时间足够我修改了。我马上打电话告诉导师,他听了也很高兴
,要我现在就修改论文。这个时候,我们也收到了系主任邀请A和我们一起讨论论文的
邮件。导师和我马上回了邮件,现在就等A的回复了。我给除开A以外的Committee
Member发了邮件,询问他们对我的论文还有什么意见,如果需要我见面和他们谈修改意
见,明天我可以到他们办公室。很快印度老师C回了邮件,说他没什么问题了,随时可
以签字了。我和导师对此非常高兴。台湾老师也说没问题。老教授回的邮件很客气,他
说他没有问题了,但他很关心A还有什么意见,如果A签字了,他也会签字。导师知道了
,安慰我说没关系,他会去见老教授,告诉他所发生的一切。T老师迟迟没有回邮件。
我决定明天主动去见他们。我给研究生院的秘书发了封邮件,因为我对自己多一个
Committee Member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我问她,在多了一个Committee Member的情况下
,是否还一定要所有Committee Member的签字论文才能通过。很不幸,后来秘书回信说
是这样的,她建议我和导师与系里一起处理好这件事情。

第二天在台湾老师那里很顺利的拿到了签字,到印度老师C那里,他正在上课,我就在
外面等他。后来他上完课,我进去,他很热情的向我打招呼,我将要签字的表递给他,
他很爽快的签了字。签完字,C老师问我,A目前的态度如何,我说明天就和A见面,很
难说会是什么结果。C问我,你导师到底和A有什么过节。我回答说,我的确不知道,你
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学生。C点点头,告诉我,小心点A。我感谢他的提醒。

回到家里,收到了T老师的邮件。T的邮件中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你应该先得到A的
签字。我现在还没有看你的论文,在A签字之前,你的论文我不会看!这种语气我感到
已经很不客气了。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我非常紧张,告诉了导师,他安慰我说T就
是这种脾气,他会和T联系,T一定会同意签字的。我觉得特别奇怪,不知道为什么T要
发一封这样的邮件,难道这个邮件公开出去对他有什么好处吗?如果A不签字他就连论
文都不看,这不是失职吗?导师说后天我们和A见面以后他再找T,而对于老教授,明天
他就会去见他。这种区别处理的理由我不太明白。

接着,A的邮件也收到了,A在邮件中说,很高兴后天能够和系主任一起和学生以及导师
见面讨论论文,他一直没有时间对我的论文写下正式的评语。因此,如果我们拿到了他
在我论文上写的一些评语,那些并非最后的评语!!我感觉事情并没有变得向好的方面
发展。
 
(二十二)

第二天,导师到了老教授的办公室,述说了所有发生的事情。老教授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连声说:这样做对A想得到tenure没有任何好处,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老教授告诉
我导师:你们明天先和A以及系主任见面,如果见面情况还可以,你们就先拿到A的签字
,我再签字,因为毕竟是同事,大家不要搞得太尴尬。如果见面情况还是不好,那么我
马上签字!


终于和A老师见面了。系主任先向他说明了抄袭的问题不存在,是个误会。A点点头。导
师问他,你看了bestrongself的修改论文后还有什么意见,是否现在可以签字了。A说
自己最近特别忙,还没有仔细看我的论文。导师问,那么你什么时候有空看呢?A说最
近这段都很忙,他只能说尽量快点。这时他话锋一转:其他老师的意见如何呢?我导师
说,大多老师已经或者同意签字了。A说:是吗?C的态度是什么?我告诉A,C老师已经
签了字。看得出,A对此很吃惊。不过他还是说:是吗,那很好。A接着问:T签字了吗
?我看了一下导师,说,没有。A对系主任说:T告诉我,他还没有看论文。系主任马上
对我和导师说:你们要马上和T联系,询问他对论文还有什么意见。我们同意了。我们
事先完全没有想到A会说T还没有看论文,我们觉得A出于保护T也不该这么说。学生将论
文交给老师,过了两个月了,老师还没看,而且看论文的条件是另外一个老师签字,这
怎么都说不过去吧。A这时说他不知道如何看我的论文,他问:我是按照上个学期我回
的那封8页长的邮件为标准看论文呢,还是按别的标准?说着,他拿出了那份长长的信
,问是不是有必要所有Committee Member再开会讨论一下这封信以及我们的回信。系主
任马上说:A,请按照上学期老师开会决定的那几点要求,对照着这些要求看修改的论
文是否按要求改了。A说那就是我们今天不讨论上个学期的邮件了?系主任说:不讨论
。A说好吧。

A突然说,论文我稍微看了一下,好像有些句子像网络上的文字。这句话很厉害。我们
写论文的时候肯定参考了很多参考文献,其中必定有些网络上的资料。其实在写文章的
时候,我已经注意引用方面的问题。但A现在这么说,实际上还是在暗示有抄袭问题。
我马上问他,能不能具体给我指出是哪些文字。A说,具体的他还没有找,只是在初略
看我的论文的时候有时有这个感觉。我对A说,谢谢他的提醒,如果他能够具体向我指
出是哪些句子,我将根据他指出的问题而改进。现在我会回去后再次认真在这个方面阅
读自己的论文,如发现问题马上就改。系主任也要我仔细检查一下,并就着这个话题,
和我们说起他以前带的一个学生,那个学生论文全部是抄的杂志上的文章,结果最后没
有拿到文凭。我再次说明,我不可能去抄袭,但本着认真的态度,我会再次查看自己的
论文。在这个问题上我多说几句,和第一次A指控我论文抄袭相比,这次我们的反应完
全不同。第一次我们在那次副院长主持的会议上就这个问题反应很激烈,而这次我们的
反应比较慎重。这是因为第一次A说论文抄袭的时候很明确的说是代码M的问题,而这次
他说的比较笼统,并没有明确给出是哪些句子。另外,第一次我们有几天的时间充分准
备,证据很充足,而这次不同。国际学生很多论文最后出问题就在引用上面,特别现在
互联网使用那么普遍,一不小心就引用了网络上的东西而没有注明出处。我之所以没有
马上对A说自己肯定没这个方面的问题,他肯定说错了,是因为我想自己还是慎重些,
这个时候忍忍,回去仔细再检查一下。不然A就是在这么长的论文中找到一句话有嫌疑
,他也会大做文章。我不能给他这个机会。不过通过上次抄袭风波,可以看出A改变了
策略,他点到为止,也不告诉我们具体是什么。我觉得A向我传达了一个信息:上次让
你逃过了,但我以后还可以就这个问题纠住你不放。

我导师最后问A:你现在还是不能给我们一个准确的时间什么时候可以看完论文,是吗
。A说是的。系主任再次强调了以上学期老师开会的决定为标准。同时他对我说:A老师
看你的论文,提出他的意见是他作为Committee Member的责任,也是为了保证系里博士
生的水平,希望你正确理解。听了这段话,我心里很不舒服。这样说得太冠冕堂皇了吧
,提出意见应该以这种告我抄袭的形式吗?为什么我前后毕业的十多个博士生,只有我
一个多了Committee Member?但我知道现在吵也没有,回去商量了再说。

会后到导师的办公室。导师很气愤,说今天的会议完全没有达到我们的目的,A居然还
在威胁我们!导师说,他现在他还在拖时间。我们不能相信A了,好吧,既然他想场war
,我们就来场war吧!我也对导师说,我们不想要war,但我们绝对不害怕war。其实后
来我们知道,A在那段时间的确也有事情很忙,但在当时我们双方已经失去了相互信任。

导师和T联系,而在T那里并没有像导师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还是要我们先拿到A的签字
。T告诉我导师,有关这件事情的任何消息他都是从A那里得到的,而在这之前,导师从
来没有和他解释过这件事情,现在导师再和他解释已经迟了。目前他只能根据A给他提
供的信息做出这个决定。这个对导师打击很大,他根本没有想到会这样,前一天还向我
保证百分之百没有问题。中国老师X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我没有拿到其它所有老师的
签字。导师要我先不要向别人透露T给我的那封邮件,他说:T是我的朋友,他肯定有什
么事情误会我了。那封邮件透露出去对T自己不利,我现在还不想这么做。同时,导师
问我是否可以和我父母商量一下,以父母的名义向学校或者系里,学院发邮件询问事情
进展,导师说如果是美国学生的父母,早就会干涉这件事情了,再说你父亲会使用英语
。我说我不想这件事情打扰父母的生活。
 
(二十三)

集中回答大家一些问题吧。

之所以将题目改成“一个WSN在美国的奋斗”是因为以前的题目太长了,有朋友发邮件
问我为什么称自己为WSN,其实这不过是个自嘲的称法。我觉得自己当时活得够猥琐了
,被人欺负得那样也只能按部就班的处理,有些也只能忍受。

为什么这件事情记忆得这么清楚,很简单,事情的发生对我来说印象太深刻了,同时那
时记了日记,保留了所有来往的电子邮件,因此叙述起来并不难。不过这次讲述这个故
事也第一次使我有机会将整个事情串起来。

对于学校的档次我不想说,一说范围就小了,我只想说,这个故事可能发生在任何一个
地方。而且我的本意只是给朋友们多一些见识,没有攻击学校的想法。

学位就这么重要吗?学位是我们5年时间辛苦的结果,我不可能毫不在乎吧。当然,世
界上比学位重要的东西多了,比如亲情、友情。另外就是相对于做人的尊严,学位不重
要,做人的尊严重要。

真要有本事,谁敢难为你?此言差已。有本事的人别人照样难为你,袁隆平、陈景润等
不就是例子吗?当然我不能和他们相比,而且我也说过,我不是牛人。都WSN了,还能
是牛人吗?我这个故事就是给那些非牛人的朋友以鼓励。我就是要告诉WSN们:WSN也会
有春天!

对于夸我的朋友,谢谢你们。

对于骂我的朋友,也谢谢你们看我的文章,浪费你们的时间了。其实经历过这个事情,
我什么都看得开了。很少有什么事情再让我生气。试想,都有人想致我于死地过,你们
这些批评又算得了什么?另外,很谢谢大家只是就事论事的评论,而没有上升到对我人
格的侮辱。因此我能承受。性格决定命运,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我认为,命运反过来
也能改变性格。一个人的性格要改变,很难,除了命运。我这件事情的发生,肯定和我
的性格以及我导师的性格有关。就像有朋友说的,事情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将A加入到
Committee中来了,如果当时我坚决反对,后面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这个我承认,但
在海外,有多少同学像我这样很多时候是不能自己决定一些事情的,即使这件事情对自
己至关重要。具体到加入A到Committee这个问题,我想当时我已经坚决反对了,但导师
同意加入,我还有什么办法?即使现在,我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不让A加入。再到事情
发生后,第一次抄袭的风波平息后,我几个铁哥们是急性子的人,对我的处理方式也不
认同,他们急得不行。按他们的意思,早就上法庭告A了,而且连学校一起告,不要A赔
个十几万是绝不罢休。可我觉得事情还没到那一步。读大学的时候,我也年少轻狂过,
也因此吃过苦头,我发现,有时候以一种比较激烈的方式去解决问题,效果往往适得其
反,因此现在我的性格和那时候相比,改变了很多。到后来结婚了,我考虑问题就更加
慎重了。我想,结婚了的朋友,特别是有了孩子的朋友应该能够更加认同我的一些做法
。不同性格各有利弊,像我这种比较柔和的性格至少使我的朋友特别多。而这些朋友在
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我这个人不喜欢将一些 不愉快的事情一个人闷在
肚子里,喜欢告诉知心的朋友,听取他们的建议。在那段日子,我经常和几个最好的朋
友打电话商量如何处理,有时一聊就是一个小时,很感谢朋友们对我的帮助。也希望有朋
友遇到困难,一定不要一个人忍受,多和朋友聊聊。
 
(二十四)

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我们做好走grievance procedure了,我和导师商量,我向学校
提出grievance procedure,而导师也以老师的名义向学校提出grievance procedure。
导师向老教授通报了与A会面的结果,老教授让我立即到他办公室,他给我签字。拿到
老教授的签字时,我恭恭敬敬的向他鞠了个躬。他安慰我说,不要急,会处理好的。

我到台湾老师办公室,向他报告事情的发展,他听了只摇头。台湾老师告诉我,他一直
不希望事情向politics方面发展,希望学术问题归于学术讨论。不过现在发展成这样了
,台湾老师要我也不要急,他告诉我他就是学校处理学生投诉的委员会的成员,如果真
走到要投诉的那一步,他会帮我的。我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将很大的精力放在仔细读我的论文,我将参考文献和我的论文对照。我甚至将我论文
中除开图表等以外的所有文字每句话google一遍!!这么做就是为了不让A再在这个方
面找我的把柄了。

导师给A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见面沟通一下。A回答: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导师
怒了,我们开始将事情发生以来的所有邮件等资料汇总,并且准备找律师咨询了。我们
商量,先走学校的grievance procedure,这个还是有希望的。万一不行,就上法庭见!

按照和导师的商定,我向研究生院发邮件汇报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们事情拖了几个月
,直到现在A还不能给我们一个准确时间什么时候能看完我的论文。研究生院很重视,
说会和学院联系,督促他们处理好这件事情。同时研究生院也告诉我如果我要投诉A,
可以和哪位副院长联系。秘书说一旦有进一步消息就会和我联系。

这个时候,我们学校发生的一件事情对我这件事情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我简单些说,有
个学生觉得在学校受到不公平待遇,投诉后觉得学校的处理不公,结果将学校告上了法
院并向媒体公开。事情越闹越大,而媒体几乎一边倒的站在学生一边指责学校。这时我
们学校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可以说那个时候学校再也不能出事了。

秘书说到做到,发邮件告诉我研究生院院长和学院院长通了电话,副院长会找A谈话,
要求他在一周之内看完我的论文,给出评语。
 
(二十五)

我觉得写邮件好像效果还不够,就自己跑到研究生院办公室去了。到那里,秘书问我是
否预约了,我说没有,但我现在有万分紧急的事情见院长秘书。院长秘书出来见我,我
一报自己的名字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简单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同时我说起了A曾
经说我抄袭,后来院里经过调查证明我没有抄袭。我说,抄袭是个很严重的错误,说人
抄袭要很强的证据,而A并没有向我和我导师证实。现在说这是个误会,他难道不知道
这个误会可以杀人呀?!!研究生院里面的人都看着我,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秘书说
她是第一次听到抄袭这件事情,但她同意我的看法:说人抄袭要有很强的证据。她会马
上向院长汇报,要我先回去,她会和我联系。

接着,我给全体Committee Member发了邮件,汇报了事情的进展。在邮件中,我第一次
公开提出:为什么我就得多一个Committee Member?这个时候,我顾不得那么多了。以
前我总是考虑不要伤害其他人,但事实却告诉我,有的人在伤害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
虑过是否对我公平!下起手来是毫不留情!

导师告诉我,院里面找A谈了,要求他在一周之内看完我的论文,给出评语,A同意了。
A给我发了封邮件,并且CC给副院长和系主任,邮件中A要我将我在一次学术会议上发表
的论文传给他。A在邮件中说,他在我答辩前,答辩当中几次要求我给他这篇论文,到
现在他都没有得到论文。其实他这是在说谎,在答辩的时候我就给了他我所有已经发表
的论文,而且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在答辩后问我要过任何我的论文。不过我不想在这
个问题上和他纠缠,马上把论文传给他了。其实这个问题我处理得不是太好,我应该给
副院长和系主任发邮件说明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导师要求我给A发邮件,问他什么时
候有空见面讨论论文。我问是不是等A看完我的论文再说。导师不同意,要我马上发邮
件,如果A不回邮件,就一天一封邮件。A及时回了邮件,说自己正在看论文,看完后再
看看是否有必要见面。

A看了论文,他的意见还是回到了上个学期他发的那封邮件上去了,完全脱离了上个学
期老师集体讨论的学生如何修改论文的那十多点意见。A的结论是,在他看来,论文很
难改了,很难达到他的要求!!我觉得这已经是判我论文的死刑了。其实A这么说并不
出乎我的意料,他现在也没有什么退路了。如果他现在轻易让我过的话,就只能说明他
前段时间是故意拖我的时间,是没有道理的。为了说明他前一段那么做是有道理的,他
只能强硬到底。

接着,A到外地参加一个会议去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

学院院长召集副院长、系主任以及导师开会讨论这个事情。这是正院长第一次正式公开
加入到处理这个问题中来。
 
(二十六)

作者邮箱地址: bestrongself@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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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问我希望他转达些什么意见给学院院长、副院长、系主任。我说,最重要的一点就
是A目前的修改意见已经完全超出了上个学期会议决定如何修改论文的范围,只要是超
过了这个范围,我一个字也不会改!另外就是我可能会走诉讼途径。

到台湾老师办公室,他花了一个多小时和我讨论A的意见。台湾老师说A的有些意见比较
好达到,可以做。但A的有些说法是鬼扯!台湾老师对我说,在这些A胡搅蛮缠的问题上
,你的导师态度要强硬。

紧张的在家等待导师和正负院长以及系主任的会谈结果。有关会谈的内容是导师告诉我
的。这次会谈是正院长第一次公开参与到这个事情的处理中来,他先听了我导师和副院
长对这件事情的介绍。在这当中,我导师第一次公开说出了:A并不是我和我学生邀请
到Committee中来的。院长问:我正想知道这个问题,那A是如何进入Committee的?导
师回答:是系主任要求加入A的。系主任脸上挂不住了,连忙说:我只是建议加入A,并
没有要求加入A。导师说:你是系主任,当时你给我打电话,我对你电话的理解就是要
求加入A,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提建议。导师说系主任当时脸色很难看,他当时肯定恨
死我导师了。但导师告诉我,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所有一切的麻烦都来源
于将A加入到Committee中来。院长的脸色比系主任还难看,他气愤的对系主任说:Do
you understand? It is illegal! 系主任听了脸色更加难看了,但他不敢反驳院长。
后来导师告诉我,连导师自己都没有想到院长会这么说。导师说,美国人有很多不同的
方法表达这个意思的,有的语气缓和些,有些强烈些。而院长选择了最重的一个词表达
自己的不满:illegal。这就是说院长当着副院长和导师的面,一点都不给系主任面子
,导师说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说实在的,我知道了,很高兴,没办法,我就是很高兴
。院长毕竟是院长,说话就是有水平!

最后,会议达成意见,一、向A转达,他的意见超过了上个学期会议决定如何修改论文
的范围,学生不同意改,他是否能改变自己的意见;二、学生毕业的时间不能拖得过长
;三、如果达不成统一意见,A是否自己可以退出Committee?这些与A沟通联系的工作
由副院长进行。四、如果事情还是无法处理,学生可以寻求grievance procedure。

导师和副院长私下进行了交谈,导师告诉副院长T老师目前的态度,并告诉副院长:T给
bestrongself发了封邮件,邮件中说A如果不签字,他就不看论文。导师说这封邮件如
果公开的话,将对T不利。副院长表示认同。导师说,T是个比较直的人,可能他也不太
了解事情的发展。导师同时对副院长说,抄袭的事情对学生伤害很大,如果学生用法律
手段解决这件事情,那么学校会有麻烦。副院长马上说,抄袭的事情已经完全结束了,
以后再也不要提了。导师说,不是我想提,A上次见面时候又在暗示论文中有这个问题
,实际上这又是一次威胁!副院长听导师说了一下事情的过程,要导师提醒我多检查一
下论文,不要让A抓把柄。
 
作者后来加在篇首的话: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勿对号入座。如因对号入座而产生的任何纠纷,作者概不负责。

谨以此故事献给所有在海外奋斗拼搏的兄弟姐妹,生活并不容易,让我们互相鼓励。也
献给那些怀着梦想即将奔赴海外的兄弟姐妹,请记住,前面的路并非一帆风顺,迎接你
们既有鲜花也有荆棘,但请相信,只要不放弃就会有希望!一路保重!

这个故事也献给那些在海外悲剧收场的兄弟姐妹,你们的生命如流星划过天空,留给了
亲人和朋友无尽的悲哀。但你们的悲剧并非毫无价值,你们用自己的生命向世界发出了
最后一声呐喊,你们的经历给了后来的兄弟姐妹教训与启示,也使人们逐渐开始关注海
外留学生这一带着光环的弱势群体。愿你们在天堂安息。
 
(二十七)



我的压力越来越大了,主要是我不知道事情会何时结束。我给一个自己最好的朋友打电
话,他是我的老大哥,阅览也比我丰富,我们分析认为,副院长可能会尽力争取争论双
方达成统一意见,同时我们觉得A不可能自己要求退出Committee的,退出Committee对
于A意味着什么我们想他肯定清楚,现在A已经没有退路了。而学校也不可能强行将A逐
出Committee,不然A自己也可以反过来告学校的。后来的发展证实我们想的没错。我在
想,走grievance procedure的可能性很大了,因为我根本不可能同意A所提出的那些修
改意见。我觉得自己还要多考虑一下如果grievance procedure不成功怎么办,虽然
grievance procedure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我们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目前这
样,因此现在我要考虑得复杂些。我问导师,如果到grievance procedure那步,那么
导师会不会把A那封件寻求发表论文帮助的邮件提供出来,导师说到那步了,他一定会
拿出来的,不过这也是A逼的。导师说,如果A还向另外的人寻求在发表论文方面的帮助
,而这个人有会站出来指证A,那么A在这个问题上就死定了。其实这个方面我已经做了
些工作,但我没有和导师说。我仔细再整理了下所有相关文件,列了个timeline。我考
虑到,是不是可以再做些什么。我将A自己的博士论文复印了下来,并且找到了A在攻读
博士期间所发表的论文,我找时间稍微看了一下。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以A对我论文的
要求来看他自己的论文,我将自己在读博士期间发表的论文和A在读博士期间发表论文
的数量和会议档次方面进行比较,我准备在grievance procedure的时候以图表的形式
演示给大家看,让大家自己去评论。

另外,我找了学法律的朋友,询问了走法律途径的方法,他们给了我很多好的建议,他
们说肯定会有很好的律师愿意接我这个case的。这些朋友并且给我推荐了当地比较好的
律师的名单。朋友说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马上进入法律诉讼,将A和学校都告上
法庭,另外一个是先走学校的投诉途径,不行再进入法律诉讼。我觉得目前还是在学校
里面进行,学校走不通了,再到法律上进行。不然即使打官司,对方也会说我们并没有
将学校给学生的权利用尽。另外,朋友包括美国朋友建议我将目前的情况告诉父母,让
父母向学校施加压力。美国朋友很奇怪我到现在还瞒着父母有关抄袭风波的事情,他们
认为即便一个中国学生的父母不懂英文,也可以让学生将信件翻译成英文传给学校。

不出所料,A回了邮件给副院长,副院长将部分邮件传给了我和导师,导师觉得比较奇
怪,为什么不将整个邮件传给我们。我觉得,可能在邮件中A明确拒绝了退出Committee
,而这部分副院长没给我们看。在我们看到的那部分邮件中,A还是说要我按照他的要
求修改,但是要求改的内容一下子减少到只有两项了。邮件中说他知道bestrongself读
博士几年的努力希望有个好的结果,他也认为完全可以有个好的结果,他所提出的那两
点要求并非不能达到的。最精彩的是在邮件中,A说:Mr. bestrongself说我所提出的
修改要求超过了上个学期会议的协议,我认为这个协议限制了Committee Member应有的
权利和责任,因此根本不应该存在!同时,我并没有在这个协议上面签字,这也意味着
我不必对这个协议负责!真是服了!居然可以这么说。为什么A敢写这种话,连上学期
的协议都否认?而且上学期的会议是副院长主持的,这么做明显是不给副院长面子。我
觉得可能是副院长转达了希望A自己退出的意见,这个激怒了A。这个事情发生过程中我
最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即使在美国,也有人那么不在乎自己所说和所写的东西。从A发
邮件要求帮忙发表论文;到上学期我发邮件给A和他约定时间见面,A回邮件威胁我如果
想见面他就会问我更多的问题;再到T发邮件说A不签字他就不看论文;直到现在A发邮
件说上学期的会议决定根本不应该存在。这些东西留下文字证据他们就不怕?!在这个
时候我的心情不可能好,但我认为这封邮件以后无论是grievance procedure还是打官
司都可以用上。你们既然这么肆无忌惮,那么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给不给父母打电话我很挣扎,后来也想通了,我觉得最困难的时候是抄袭风波的时候,
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了,可以考虑告诉父母以取得他们的支持。于是给爸爸打了个电话,
向他说明了一下事情的发展。当他听到抄袭风波的时候,万分震惊!连声问我为什么不
早告诉他。我解释说不想让他和妈妈担心,因此现在抄袭的事情澄清了才告诉他们。我
让他们放心,如何处理这个事情我自有分寸,现在希望他能发封邮件给所有Committee
Member、系里,学院、研究生院以及学校。我们现在的目的就是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情。爸爸马上同意了。爸爸的邮件中感谢其他老师对我的帮助,主要指出两点:为什么
多一个Committee Member以及是谁将A加入Committee的?抄袭风波只是误会吗?发生这
样的误会是不能容忍的。同时表达了作为父母对这件事情的严重关注,希望学校重视这
件事情,公平处理,不要造成悲剧。

晚上收到导师的邮件,打开一看,我真的要晕了,天,没想到这个时候导师这里会出问
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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