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的我没有考证不敢乱评,但是马丁 路德揭示罗马教廷的黑暗,对颠覆神权统治是有促进作用的。
译者按:此文是著名的无政府主义者 Johann Most 在 1873 年(或说是 1875 年)写的反耶教系列文章之一,原题为《新教的阴暗分子》。这个系列虽然是一百多年前写的,但是今天读起来依然让人感到震惊。
译者:乡下人进城
在整个文化史上,或许没有任何一个现象和所谓的宗教改革一样被普遍地错误评价。所谓的宗教改革一直被歌颂为进步,事实上完全相反,是真正进步的障碍。15 到16 世纪教会的状况如此糟糕,以致信仰领域的堕落不可避免,教会的崩溃已经成为定局。正是在这个时候来了那么一些野心勃勃而且觉得结婚好玩儿或许还真信圣经的长袍大师,居然让这个濒临死亡的机体浴火再生,这居然被称为进步!
谁要不是拿了厚黑布蒙了自己的眼,而是还有心做个正直的人,那他就不能否认,天主教的和新教的长袍大师实际上没什么区别,耶稣团教士和伪圣人(乡下人注:前者指天主教神父,后者指新教牧师)一样难以区别。说实话,伪圣人主义比耶酥教主义更让人鄙视,因为,伪圣人们完完全全地服从于国家利益,毫无原则可言,实际上成了一种黑色警察。另外,面对科学和现代生活,伪圣人们比其它任何神士们都更不宽容、更反动。他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制造思维狭隘的奴才理性的人,让人脑筋混乱,增加愚蠢。这一目标今天虽然达不到了,但至少还是努力的目标。
有些伪圣人的朋友会说,不能指责新教象天主教一样专制。这种看法正是最愚蠢的看法。行使专制之前,必须要取得行使专制的权势。天主教正是受了宗教改革的惊吓,被迫进行了重新组织,内部进行了强化,所以在多数国家里一如既往地拥有最大的影响,而新教只是在这里或那里逐渐占了上风,而新教不论在哪里占了上风,一样无边无际地行使暴行。在这些国家里,人民被国家法律以再残忍不过的方式被勒索为新教徒,如同天主教国家通过宗教裁判阻止人们称为新教徒一样。
要说新教为人们带来了圣经解释的权利,那完全是睁眼说瞎话。众多的教派的产生已经显示了这一点。每一个教派都声称只有自己才正确地理解了圣经的这一点或那一点,其他所有的教派都或多或少中了魔。特别喜欢指责他人中魔的是路德,而苏格兰的伪圣人们通过四五个小时的宣教布道大讲地狱和魔鬼,把民众搞得晕头转向,以至于大多数人到了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纪还在为会碰上长着角和尾巴的大小魔鬼而担惊受怕。至于不符合圣经的观点,比如说自然科学的研究成果,特别是违反圣经说法的关于地球和人类起源的说法,在每一个伪圣人眼里都是最大的暴行(可能是因为伪圣人们觉得这些观点威胁了自己的生计),他们恨不得把所有这些邪说的始作俑者斩草除根才高兴。
只要还存在野蛮的司法制度,只要残忍的兽行还有可能,新教不论在什么地方取得了绝对的统治权,就对这地方进行火与剑的洗礼。如果今天的新教徒为天主教在西班牙的宗教审判或类似的东西而虚伪地表示震惊,那就必须向他们证明,只要有可能,他们的行径也好不到哪里。只有我们不信教的人才有权利鞭挞历史上的这种恶行,谁要是自己有一串数不清的恶行纪录,必须避免去揭别人的短,要不然就得准备好读我现在正在写的文章。
伪圣人夺权最彻底的,是日内瓦的加尔文。让我们看看这个“上帝之人”都干了些什么事。加尔文时代的日内瓦刚刚摆脱萨沃人 (Savoyen) 的枷锁,刚刚开始民主化发展,正在这时候就来了这个阴暗的长袍大师,忙忙碌碌,不建立一个伪圣社会誓不罢休。加尔文在日内瓦首先建立了一个奸细系统,奸细们不仅深入到私人家里偷听人家的话,还观察别人的脸色,回头再给他汇报。然后他通过各种诡计控制了日内瓦政府,成了绝对的统治者。这就是为什么加尔文所要的一切都能得到实现的原因。一次,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名叫 Pierre Ameaux ,侮辱了加尔文,加尔文马上就下令逮捕这人。当这人被宣布无罪释放时,加尔文象疯了一样,把对自己的侮辱解释成对上帝的污辱,以不再布道为要挟,要求再次逮捕这个人并判他刑。吓得惊慌失措的政府居然满足他的要求, Ameaux 被判穿着内衣手拿火炬,在城市三个广场上专门为此搭起的台子上跪下,公开向法官承认自己对加尔文不公并祈求赏恩!与 Ameaux 一样,印书商 Dubois 难免类似的命运,原因是他印刷一本与加尔文观点不协调的神学著作,针对加尔文的责难,他把加尔文称为虚伪。不得不说的是,加尔文自己骂别人用的是最粗暴的字眼,比如他骂一位老人是狗,骂着老人的女儿是狗闺女,仅仅因为这父女两人不完全同意他的观点。
他如此放肆,当然会引起反抗。于是,一些坚决的人就定,要削减牧师们的经费,不曾想他们的密谋被出卖,领头的几个人被迫逃亡,众多的人被捕。两个勇敢的共和党人被肢裂,另有共和党人被砍头,许多人被流放。加尔文这个“洁身自好”的保护人如何统治日内瓦,可以从一些数据里看出来:在短短的 5 年的时间内,有 76 人被流放, 58 人被处以死刑, 8900 人被关进监狱。在被处死的人里就有 1545 年在短短的 3 个月之内被活活烧死的 18 个男人和 16 个女人,他们被烧死之前,或者被砍掉了右手,或者受了烧红的火钳或其他方式的酷刑(刽子手自己的母亲也遭受了同样的命运)原因是,他们被控用巫术制造了当时爆发出来的鼠疫!必须指出的是,日内瓦在加尔文之前几乎根本就没有这种野蛮的刑罚。在加尔文的统治之下, 33 个著名人物因为信仰问题被处以严重的处罚。
在这方面最引人注目的是对 Servet 的审判。 Servet 这个人在今天看来也就是一个无伤大雅的侃家,根本就没在日内瓦生活过,而是在从法国逃往意大利的路上从日内瓦的边上经过。他逃离了天主教的虎口,却掉进了新教的狼窝。他在日内瓦被捕(不完全符合史实),特别是因为加尔文的大力推动,他被处以火刑,而加尔文自己竟然兴高采烈地亲临火刑现场——除了说他是兽行,还能说什么呢?
加尔文这圣经英雄的伟业还不止于此,大大小小的事他都要插一手。由于他的努力,日内瓦禁止了跳舞和游戏,甚至到饭馆吃饭也被禁止,穿什么衣服留什么发型都有人审查,简而言之,他的自以为是已经到了滑稽可笑的地步,到处都是专制。顺便说一句,加尔文主义的辉煌没能保留下来,因为,他一死,他所建立的那些暴君机构也就消失了。
与日内瓦相比,英国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亨利八世,这个习惯于把自己不再喜欢的女人砍头的怪兽,是宗教改革的监护人。他虽然总是在天主教和新教之间摇摆,总体上讲更倾向于新教,尤其是他因为一个肮脏的桃花事件与罗马发生冲突之后。这是英国有一个天主教和新教混合的四不象宗教并得到国家法律保障的原因。谁要是偏左或是偏右,“洁身自好”的亨利就把他送上干柴堆,天主教徒和正统新教徒被绑在同一根柱子上一道被烤死,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而受害者人数是可以按军团计算的。亨利的继承者爱德华六世继承他的未竟事业,凡是不盲目跟从国教的一律受惩处,即使在备受称颂的伊丽莎白女王治下也还有 200 名天主教徒被送上天堂。
在路德宗的起源地德国,一样发生了让人令人恶心不过的事。马丁·路德,本来表达就粗野,骂起(再)浸礼派和其它教派来,比泼妇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因为这些教派解释圣经和他不一样。当农民从福音书的话语里解读出自我解放的权力来并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路德大喊,人们必须把这些“杀人越货的农民混蛋”“摔烂、掐死、刺杀,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见到他们就应该暗地或公开地打死他们,象打死疯狗一样……”(乡下人说:路德与德国历史上唯一的一次农民起义的关系有机会再讲)
路德这个清白的保护人发怒发得,以致新教徒召唤礼拜的钟声被天主教徒称为“谋杀之钟”。他不惜把农奴制当成基督教制度来捍卫,并且向信徒们宣说,要按照上帝的旨意以“恐慌和颤抖”臣服于官方。如果路德真象新教的历史篡改者所宣称的那样,那他本应该象托马斯·闵采尔一样站在农民起义队伍的前列,事实却是,他做的正好是相反的事,因为他不过是一个王侯的奴仆,一个有意以宗教为手段压榨人民的长袍大师。谁要是有一点人性都会被这种羞耻人物恶心得转过头去。
德国宗教改革时期信新教的王公贵族和信天主教的一样毫不宽容,令人哭笑不得的怪事层出不穷。法尔茨选帝侯菲德烈三世由路德宗转信加尔文宗,马上就强迫法尔茨人跟着他脱皮蜕变, 13 年之后,他的儿子路易又强迫臣民们回归路德宗,又过了 7 年,路易的继承人重新强迫臣民们改信加尔文宗,任何对这种可笑行径的反对都被血腥镇压。萨克森也出现同样的事,结果导致宫廷枢密科雷尔提出良心自由的要求。经过三个路德宗长袍大师多天无效的劝说,科雷尔最终于 1601 年 10 月 9 日在德累斯顿被砍头。而在莱比锡居然有一个正式的宗教裁判所!
在不伦瑞克,市民头儿亨宁作为加尔文宗教徒在 1604 年被残酷杀害。他先是被严刑拷打,随后被割掉两个指头,被烧红的火钳夹肉,生殖器被割,最后被开膛破肚。这漫长的过程中,为了让他更好地感受痛苦,凶手们不断给他闻醒神的气味,而路德宗的长袍大师们一直还在努力给他上课!
再回到瑞士,我们可以看到,在茨温利的时代,所谓的(再)浸礼信徒在苏黎士被淹死,类似的事情在其他许多地方也有发生。在伯尔尼,哲学家 Valentin Gentilis 因为象 Servet 一样反对三位一体说而被杀头,当时的编年史作家 Stettier (新教徒)对此的描述是:这个“令人发指的怪物和迷惑人的丧心狂在 1566 年 9 月 10 日受到了剑的裁决,他那颗亵渎上帝的脑袋被拿掉了”。 1561 年,巴塞尔的长袍大师们居然把一个早已死去三年的(再)浸礼信徒的尸骨挖出来,连同他的书籍一道焚烧!
类似的例子还可以任意增加,可是以上的例子足以证明,在不宽容、狂热、自以为是和权力欲方面,新教徒比天主教徒没有任何一点进步,可千万别以为他们的法衣式样不同他们就有了区别。
基督教新教的祖师爷们(7图) - 看基督教●辨真假美丑善恶 | 阿龙的博客 | 博联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