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 原创长篇---《毕业在前方》

名十三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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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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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留给我的青春烙印---献给渥太华的留学生们


第一章

我刚把牙刷放到嘴里就听见门被砸的山响,我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是旺财来了,只有他才砸门砸得跟他的名字一样,跟只狗似的。我叼着牙刷赶紧去给他开门,我怕开门开晚了又被隔壁的老外投诉。上次就是旺财来我家,他前脚刚进门后脚管理员就来了,说邻居投诉我们家在拆房子。幸好我当时穿的跟参加慈善晚宴似的,我说您见过有穿成我这样的在家里拆房子的吗,解释半天才把管理员送走。

这加拿大的公寓什么都好,就是老外整天闲得没事干乱投诉。尤其是晚上,刚过10点钟,你闹出一点动静来转天管理员就杀上来了。我就纳了闷了,以前在国内老听说资本主义的夜生活那叫一个火树银花不夜天,不像国内一样,从六点钟开始逮住电视机就腻个没完,看完大风车看新闻联播,看完天气预报看黄金剧场,就不带出门的。结果渥太华到好,全首都人民都窝在家里投诉别人也窝在家里,比社会主义还社会主义,整个一共产主义。

我把门打开,旺财一个箭步冲进来,说了句姐们刷牙呢就直奔冰箱。我赶紧回去把我的牙刷完。等我再出来,旺财已经吃上了,这厮每次来我家永远都是先到冰箱里去找酸奶,让他自己买点,他非得说男人冰箱里放酸奶有点那个,我就纳闷酸奶又不是什么女性专用口服液,放到男人冰箱里能怎么着。

旺财跟我住在同一栋公寓,我住11楼,他住9楼。旺财大名叫周海鸣,我们认识快3年了,他家里不是一般的有钱,我还不认识他那阵就见他整天开着辆宝马跑车满世界耀武扬威的乱窜。后来熟悉了,知道他家里是做生意的,刚开始生意不好还欠了一屁股债,后来他妈生了他,家里的生意就风生水起了,算命的说他起财运。他跟我们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特牛掰,一边说一边还时不时的捋捋自己下巴上那几根被修剪过的胡茬子,仿佛自己是财神爷,还长着一把白胡子。也就从那以后,我们不再叫他周海鸣,改叫旺财。一开始他还反对说这名字不像人名字,后来我们叫啊叫啊的他也就习惯了。我偶尔叫他周海鸣,他还得琢磨半天。

这时候满屋子已经都是旺财身上的香水味了,我仔细闻了闻,说,小样挺风骚啊,又换成Armani啦。

旺财倚在厨房的门上大口吃着酸奶,眯着眼睛看看我说,可以啊宁夏姐姐,看来没少在我们江帆身上破费啊。”

我也从冰箱里拿了个苹果一边吃一边跟他贫。我说,就江帆还轮的着我破费,自己就能把自己打扮的跟个港台巨星似的,我都不知道他整天想勾搭谁。我有那闲钱把自己捣哧捣哧也省的让他给我找个表妹。

我又想起了上次渥太华香水节,旺财和江帆知道了以后两个人兴奋得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在那个仓库一样的大厅里上窜下跳,在里面整整呆了1个多小时。当时我和精灵赶到以后,进去转悠了20分钟就被熏出来了。这哪是香水节啊,整个一泼水节,是个人手里就拿着瓶香水往身上一顿乱喷。一开始我和精灵还闻这闻那的,没几分钟鼻子就被熏的开始疼,闻什么都一个味儿。再后来就一人随便挑了一瓶逃出来了。结果我们俩坐在车子里愣是等了40分钟才看见江帆和旺财一人抱着一堆走出来,一边走还一边互相闻。当时精灵在我边上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这俩都是什么男的啊。听说有一个还是你男朋友?听得我当时就想拿瓶香水一伸脖子灌下去。

我问旺财,你这一大早的跑我家来就是为了吃酸奶?

旺财一拍脑袋说,怎么把正事忘了,我刚才路试过G牌了,车保险又能降不少,晚上我请吃饭啊。

这么天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啊,害的我还吃了个苹果。

瞧你那点出息,晚上我撑死你,你记着把帅哥美女们都叫上,不准缺席,我在渝香园定了5个人的位子,晚上7点。行了,我上课去了。

旺财一摔门就走了,桌子上留下了一个空的酸奶盒,一张包蛋糕的纸和一个喝果汁的杯子。敢情他请的我还没见着,自己先贴进去一顿早饭。

我收拾完一看表,11点半,差不多都该起床了,于是拿起电话来下通知。
 
第二章

一听江帆的声音就是还睡着呢,我说,帅哥这都11点半了,你不饿呀。

那边江帆打了一个哈欠说,我正琢磨呢,怎么闹钟改动静了,我本来也打算起了,你过来给我送点吃的呗。

我这不正给你送呢嘛,旺财刚才过来说他过G牌了,晚上7点在渝香园请吃饭,你跟陆老说一声。你下了课过来接我吧,咱们一起去。

江帆一听名字就是海边长大的,大连人,我们俩好了一年多了,不过一直没住在一起。隔三差五的他过来我这住两天或者我去他家,我们都觉得这样挺好的,闹别扭了彼此还能有个地方冷静冷静。我们俩脾气都特狗,倔起来谁也不让谁。有的时候吵架,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迁就我一下,他给我来一句你还比我大呢你怎么不迁就我。天地良心啊我要是大他一岁半岁的我也就认了,姐姐我就大他两个礼拜。每当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倒霉催的给自己找这麻烦。

我们俩不能住在一起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我们都不喜欢做饭。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也想搬到一起住,就做饭这个问题也认真的讨论过,但始终在谁当炊事班长这个大方向上无法达成一致,就更别说刷碗打扫卫生这些细枝末节了。讨论过几次以后,最终我们达成了共识:不要让柴米油盐的低俗影响我们珠光宝气的爱情------还是各自觅食得了。

我接着给精灵打电话。她是我在加拿大最好的朋友,内蒙古出生的,在北京长大。精灵张的特出息,脸蛋漂亮,身材也好,1米7的个子,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特别引人注目。当时我们俩一起读语言班,那些韩国的中东的小伙儿见了精灵就跟后宫佳丽见了皇上一样,想尽一切办法能让精灵多瞧他们一眼。说实话,其中有两个长的还是蛮帅的,可精灵到好,完全把他们当空气,每次一下课抓起书包就跑,我当时就觉得这姑娘挺神仙。

后来有一次我在车站等公车,看见精灵从超市出来,手里拿了七八个塑料袋,跟我说要回家给男朋友做饭。那次把我给吓得啊,你想想,一个长的跟刚从杂志封面上走下来一样的美女两手拎着塑料袋,里面躺了一堆蔬菜鸡蛋,还有一大包卫生纸,这个画面得让多少男人心碎啊。我当时就在想,她家里得是一什么男的啊,不是贝克汉姆也得是刘德华。

后来才明白,这跟男朋友是谁没关系,其实就是不同阶段的不同生活状态。就像我们小时候特喜欢看动画片现在又觉得那会儿特没劲当时看泰坦尼克哭得稀里哗啦现在想起来挺傻冒是一样的道理。人是挺奇怪的,总是在成长以后特别看轻以前的自己,然后再在生活不如意的时候怀念以前的自己,好像自己就应该以前牛掰现在牛掰永远牛掰。如果真的这样,活着不需要改变,那还有意思吗?

三年过去了,现在的精灵依旧花枝招展,每天开着她的小跑车游走在渥太华,也不用再买菜煮饭给男朋友了,每天最让她感到烦心的就是用各种借口推托她的追求者。对了,精灵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方新瑶。

电话那头传来精灵甜美的声音,Hi,亲爱的,今天没课啊?

今天没课,在家写作业呢。旺财今天过G牌了,晚上请客吃饭,7点钟在渝香园,你晚上没事吧?

7点钟啊?我可能得晚会儿到,到时候电话再联系吧,先挂了啊,我开车呢,拜拜亲爱的。

挂了电话我开始写作业,从这个学期开始我已经是大四的学生了。我学的是会计专业,成天跟各种各样的会计表格做殊死搏斗,有时候配平配的我真想一头撞死。这学期刚开始我还特豪迈的一口气选了6门课,刚上了一个星期我就觉得失眠便秘内分泌失调,额头上的青春痘是争奇斗艳般的绽放,我觉得再这么下去我非战死在大四的第一场战役上不可。后来跟江帆指导员商量了一下,为了保证期末成绩,毅然决然的改成了5门。我觉得那句话说的真对,冲动是魔鬼,还是张牙舞爪的那种。
 
第三章

渥太华这个城市总是显得特别的苍老,像个天然敬老院,在这里呆久了仿佛整个人都会失去斗志,这是我来这儿之前没有想到的。

记得在国内办出国留学那会儿,中介拿着那本装订精美的渥太华留学手册跟上帝似的对我说,你去了就在这个学校读书,这可是加拿大首都的大学,到时候你在学校边上找个三层小别墅住着,到时间上课了就沿着河边走几分钟,或者滑个滑板,河的两边都是火红的枫叶……

当时哪知道什么叫Hip-Hop啊,我心想我一个大姑娘家穿个公主裙,小背包上吊着一个Hello Kitty,跟河边滑个滑板,再一个不留神掉到河里,哥哥你不是在玩我吧。但是除了这一点我还是对渥太华充满了向往,我当时琢磨这可是加拿大的首都大学,资本主义的清华北大啊!到处是智商130身高180以上的金发小帅哥,到时候我穿个公主裙,小背包上吊着一个Hello Kitty,死活不拿滑板,身边是帅哥,四周是枫叶……我想着想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我擦擦嘴对着那上帝特严肃地说了一句,您加紧给我办吧,天堂还等着我呢。

然后又过了三个月,我来到了渥太华。

刚来那会儿是九月,整个渥太华秋高气爽,我看着街上跑的都是汽车,路上走的都是老外,那叫一新鲜。天天没事我就在街上晃悠,恨不得跟每个老外都打声招呼,告诉他们My name is Su Ningxia, I’m from China。偶尔碰到一个中国面孔,我就跟见了亲爹亲妈一样扑上去。碰上那些说粤语的,我也操着半生不熟的英语跟人家一顿比划,我说咱们是同胞,都是中国人。那激动的神情就跟我们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是昨天刚刚成立的一样,我们都是建国VIP。

不过只有一件事让我挺纳闷,这里风景虽然不错,但还是不如书上的漂亮,书上的枫叶多红啊。敢情那时候我不光不知道什么叫Hip-Pop,我还不知道什么叫Photoshop,有了这东西,你就算长得跟那个什么花姐姐似的,也能给你弄成花仙子,别说几片树叶子啦。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多单纯啊,单纯的我都纳闷自己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当时中介安排我住在一个外国老太太家,一间房每月400加币,按照当时的汇率,换成人民币就是2400。当时一进门我鞋都没脱老太太先跟我要了两个月的钱,说是第一个月和最后一个月的房租,可把我心疼坏了。我心想出国之前在北京上外语班租的两室一厅才1200还包家具呢,这2400一间房就算没有桑拿浴室怎么着也得有个按摩浴缸吧。

我交了房租脱了鞋撒丫子就往楼上跑,一边跑还一边想从今儿起姐姐我也是住小别墅的人了,谁说我这年纪想住别墅只有当二奶一条出路来着,资本主义I love you。谁知刚跑了一半就听见房东在冲我喊,你干吗呢快下来,你的屋子在下面,地下室。上面是我住的地方。听懂这话以后,我差点儿从楼梯上摔下来,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我。果不其然,房间里都是用了至少20年以上的家具,空气不流通到处一股子发霉的味道,还要跟另一个男租客共用一个卫生间。我心想这跟我想象中差得也忒大了点吧。2400一个月啊,住的不跟皇后一样怎么也得跟个宠妃差不多啊,结果这整个一柴房。我的脑子里立马出现了两个字:冷宫。紧接着又出现了一个问题:真的只能当二奶吗?
 
谢谢白米饭again

[FONT=宋体]当时刚来,特拿钱当钱,买什么东西都会在心里暗自把价格换成人民币,结果后来落下一毛病,一提跟钱有关的就下意识的乘6[FONT=宋体]。跟精灵认识的时候是刚开学,精灵问我交了多少学费,当时学校刚从我账户上划走了[/FONT]5000[FONT=宋体]加币,心疼的我白天走路都哆嗦。我颤抖着跟精灵说三万。当时老师还在上课呢,精灵一拍桌子就跳起来了,冲着我喊你学的是绑架啊还是抢银行啊,三万?搞得我跟老师还有全班同学都很不知所措。[/FONT][/FONT]

[FONT=宋体]头一个月住的我是心惊肉跳的,我还记得我那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天上哗哗的往下掉钞票,我就在下面可劲儿捡,后来我想,这掉的要是支票就更好了,结果还真就开始往下掉支票,可把我高兴坏了,我拿着一个麻袋拼命装。正高兴的时候看见一张支票上写的收款人名字是房东老太太,我吓坏了,赶紧把麻袋里的支票都翻出来看,结果都是写的房东的名字。这时房东一边淫笑着一边冲我走来,对我说:乖,给我,给我……[FONT=宋体]然后我就吓醒了。[/FONT][/FONT]

[FONT=宋体]后来为了能让房租物有所值,我天天跟在老太太后面没话找话的跟她瞎扯,练听力和口语,我铆足了劲一个月怎么也要说回1500[FONT=宋体]块钱来。一个星期聊下来,老太太跟我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到哪都带着我,时不时的还给我买块蛋糕,请我喝杯咖啡什么的。一个月以后,正当她以为我们的感情深厚到了亲如姐妹坚如磐石的时候,她提醒我该交房租了,问我是交现金还是交支票。我神情刚毅地告诉她,我不付现金也不付支票,我找了个房子一个月才[/FONT]300[FONT=宋体]块,还是住二楼,所以我要搬家。看着她愕然的神情,我真想翻译一句中国人常说的话给她听,别谈钱,多伤感情哪。然后我就觉得自己特牛掰,才一个月自己就能在加拿大找房子了,多蒸蒸日上的一个小姑娘啊。[/FONT][/FONT]

[FONT=宋体]如今三年过去了,我对渥太华早已经没有了当时的那种新鲜感,现在更多的是一种依赖。我也没有了刚来时的那份冲劲,不再看到谁都跟看到外星人一样,不再一有机会就缠着老外练口语,买东西的时候也不再乘6[FONT=宋体]算算会不会心疼。现在的我自己住着[/FONT]700[FONT=宋体]多加币一个月的一室一厅却经常怀念那个柴房一样的冷宫,更准确点说,是怀念那时的岁月,那些雄心勃勃横冲直撞的日子。三年了,如果不出意外,我已经老了三岁。我经常在想,我失去了这么多,而又得到了多少?[/FONT][/FONT]

[FONT=宋体]去年圣诞节,渥太华冷的吓人,我和江帆南下在多伦多呆了一个星期,然后我就死活要回渥太华。回来以后我却觉得有些可怕,我感觉自己已经受不了大城市的气氛,受不了它的活力,受不了它的忙碌,我觉得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像渥太华这个城市一样衰老了。记得电影《长恨歌》里有一句话:一个城市不会老,因为每天都会有人奔向灿烂的青春。也许说的对,但说的一定不是我,因为如今的我只能回忆灿烂和青春。我宁愿就这么一直宁静着,上学放学,作业考试,就这样,一个人,江帆如果能陪着我也不错,如果他愿意。[/FONT]
 
打死也不能产生这种想法。。。

渥太华残害青少年,扼杀生产力啊。。。
 
被摧残了N年,但离开以后还有点想念,摧啊残啊的也就习惯了。

谢谢阅读。
 
第四章

渝香园听名字就知道是重庆人开的饭店,这里的川菜算得上是渥太华最正宗的了。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知识分子,文质彬彬的,以前在国内是搞IT的。几年前移民过来,先在加拿大著名的北方电讯工作了两年,后来北电不景气,过几个月就裁一次人,搞得人心惶惶的,他觉得工作压力太大,就辞职开了这个饭店。我们几个都喜欢吃辣,隔三差五的就往这里跑,尤其是旺财,只要请客就来这里,跟老板混的贼熟,称兄道弟的,不光吃饭打折,饮料免费,还能自己带酒。我们几次在这里吃饭,服务员见了他都开玩笑的叫他股东。

我们一直觉得旺财来渥太华是个错误,这厮花起钱来那叫一个惨绝人寰,有时候你看他买东西你都肉疼。渥太华这种弹丸之地根本满足不了旺财,所以他时不时的自己就跑去血洗蒙特利尔和多伦多。每次回来之后都是满载而归,碰到拿不定主意的就全部买回来,用他的话说就是那么远跑一趟,全买了不会后悔,但是不买可能会后悔。其实旺财倒不是跟我们臭显他家里有钱,他跟我们这些劳苦大众在一起的时候玩的也还是挺投入的。据说他妈比他还猛,不光要名牌,还得是限量版。精灵当时说过一句话我觉得挺对的,她说,我觉得旺财跟咱们在一块玩有点儿乾隆微服私访的意思。

我们到之前精灵打电话过来说要晚几分钟才来,让我们先点菜。结果我们刚点完菜,我就看见精灵穿的姹紫嫣红的从门口闪进来了。我冲她招招手,精灵看见我们,咧着个笑脸就过来了,说,真是不好意思,让哥哥姐姐们都饿着等我呢。

旺财说,你少跟我们装十八,这里面数你最大,上哪鬼混去啦,这么晚才来?

精灵扔给他一个袋子,嘿,怎么说话呢,这不给你买东西去了嘛,看看喜不喜欢。

旺财拿出来一看,是一套太阳能车饰,一张脸立马从狼狗换成哈巴狗,说,还是我们精灵好,不跟这帮没良心的一样,就知道吃。

精灵坐在我边上,冲着我乐。我拍了她头一下,说,不就旺财请吃个便饭嘛,你至于穿得跟个红绿灯一样嘛。

精灵翻我一白眼,对我说,就兴你穿的跟个万花筒似的,我就不能打扮一下来点缀点缀?妹妹不带你这么欺负少数民族的啊,我们匈奴姑娘就不能有一颗爱美的心灵?

我一听这姐姐又来了,仗着自己出生在内蒙古,喝过几天马奶,非要整天说自己是匈奴。我听江帆说他们一起在多伦多读大学预科那会儿,精灵见了人就跟人说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铁骑南下那会儿没少让你们受苦,不容易,都不容易,现在过的还好吧。天天把自己整得跟观音姐姐一样,就差头发上插根棍,再顶块白布。

你别说,她也真是够铁血丹心的,在皇城根下长了二十几年了,愣是没能被大汉民族同化过来,到现在还是整天对大草原念念不忘,时不时的冲我发下感慨,说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跟牧民们茹毛饮血一下。每次我都无奈的对她说姐姐你醒醒,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天上飞的可是飞机,不是鸣镝,我估计牧民们天天都喝XO了,谁跟你茹毛饮血啊。于是她就若有所思的拉着我去吃生鱼片,得,还是得吃生肉。

反正菜还没上来,我就跟她贫。我说,就你这样还匈奴哪,匈奴女的都穿吊带露膀子?都带Tiffany的首饰?

精灵嘿嘿一乐,说,你少挤兑我,今儿是我们旺财大喜的日子姐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谁要把我惹急了,我一声口哨,可又是铁骑南下,生灵涂炭。

这时候精灵最爱吃的水煮鱼上来了,她也不跟我贫了,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勺舞得跟九阴白骨爪一样。我一看这架势,还真就是一女匈奴,筷无虚发啊简直。我也赶紧拉开架势,否则可就赶不上这拨儿了,我今天可就吃了一个苹果。

跟旺财吃饭那是幸福,这厮绝对不带帮自己省钱的,眨眼间鸡鸭鱼肉虾兵蟹将全上来了。我一瞧,嘿,这四个人不错,全都两眼放光埋头猛塞呢。我是吃了一个苹果,他们就跟四个人吃了一个苹果一样。旁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桌不是中国人,是朝鲜人呢,还是朝鲜边远山区的。
 
Very good and fun.

However I doubt this is written by a student, I won't be surprised if this is from a professional writer.
 
现在的人都挺能写的。。。

只是没有炒作陪衬不会被发现而已。。。

我们来炒lz吧。。。
 
各位中秋快乐!

Eric同学:过奖了,不是professional的,谢谢捧场。

倦客同学:需要我的配合吗?走哪条路线?木子美?郭小四?包包阿紫?
我也可以身体写作。我也有名牌,也可以天天做面膜。但是我最希望的还是走潜规则路线。:blink:
 
我们都想潜规则。。。

但是还是群发群转,一个ip8个id各大网站炒作比较实际。。。
 
文笔不错,支持楼主努力下去。写作是靠努力和机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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