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野
红袖帮-基层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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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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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称做“雌雄莫辨”的人，一个《时代论坛》、《竹林下》等论坛的板斧，一个我阅读
了搜索到的作品后也说不清楚的人物------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如同一个谜局，走进去就难
以走出来。
在《大漠情人》中，一代天骄以一个女子的身份出现：
“过去的风沙遮挡不住大漠的长河落日，风依旧呼啸个不停。也许我是很久以前一名在苍凉
大漠上的蒙古少女,戴着漂亮的银饰，叮当叮当的饰品撞击声中，我的心在等待，等待一个可
以依靠的厚实肩膀”。
而在《欲望》中，作者的身份又变成男子：
“那只憔悴的不知名的鸟儿在漫漫长空凄厉地哭泣。那个男孩被一辆垂着黑幕的送葬马车载
着，姗姗来迟的月光布满先人僵硬的脸庞，他们站在小镇废城空旷的街道两旁，就如同一页
页干硬的山岩，淡然注视着辚辚作响的马车驶出小镇。那个躺在马车中的小男孩面目空洞而
呆滞，他在我的童年里向我这个方向若有所思一筹莫展地凝望过来，那柔软苍白迷蒙的目光
在旷野的风中星辰般闪烁个不停”。
看看一代天骄关于出生的自述吧：
“两年后,我出生在胶东半岛星罗棋布的一个小镇的晚上，我猜想，我是一朵季节河流上漂逝
的纤纤小花，只不过被行色匆匆的父亲在偶然间随手拣拾了起来。
我的降临成为一个残酷的隐喻，它割断了父亲沉寂后又重新想飞的快乐翅膀，我是父亲内心
欲望之树上罪恶卑琐的果实，空泛的果实无法用嘴唇来平静摘取”。
纤纤小花，残酷的隐喻，罪恶卑琐的果实-----难道是原罪？
对于一代天骄性别，我不想去猜测，但就从这样一段“被清凉泪水溅醒的婴儿一无所知的眨
动着黑漆漆的眼眸，他朝着天空那朵盛放的向日葵咯咯咯笑个不停。月光如水，荡漾着月亮
周围重叠闪烁的晶莹花瓣。千万朵瞬间枯萎的花瓣从月亮边缘跌落-----那是夜晚的精灵，绝
望的精灵在冷峻的夜幕中灿灿飞动，衣带飘飘，展示着一种生命的华美状态。细雨般空蒙的
精灵在婴儿的身边徘徊流转，凄婉的歌声不绝如缕。花瓣勃发着红绿紫的耀眼光彩，那是一
种近乎血缘的亲切呼喊，连接往事和梦想”描写来看，如此细腻的描写，作者应该是个娇弱
的女子，尽管主人公自我标注是男的。
一代天骄的笔下，不知道为什么经常出现一种恶心的意像“蚯蚓”：
“雨季来临的时候，蚯蚓蛰居在土穴中进行纷乱的欲念活动。它们烦躁的身体在地表下纠缠
不清，秘密而又众所周知。
我记得那年夏天故乡小镇的上空挂满了雨水之幕。大街小巷中层叠蠕动的蚯蚓喷吐着黑色的
泥浆之箭，击落了许多天空惊恐的鸟儿。
暗红滑腻的蚯蚓借助夜色还会穿越厚薄不一的墙壁突入人们的家中，爬上人们无辜的身体，
假如还不驱赶它们的话，蚯蚓还会冰凉地钻进沉睡者细小的鼻孔，它们在人身体内四下游走
，不时将人们的弹性皮肤冲撞的上凸下凹。再怎样的毛骨悚然终究也无法找到蚯蚓的确切踪
迹，它们跟暗红的血管一起永远存附于人们的身体里。
这种平淡的情景被老人们过渡渲染为一桩灾祸的前兆。所有的人都在雨季苦苦的等待。
媚儿在暗夜里湿淋淋的叫起来,蚯蚓在她张大的嘴巴中爬进又爬出,梦境的残骸让她远离阳光
.媚儿说,她就是那只小蚂蚁------
媚儿呼出的咀嚼蚯蚓后的泥腥气流喷射在我脸上,我厌恶地推开她抱紧我的手臂.媚儿的眼睛
中立刻涌出怨恨的泪水,她咬牙切齿地对我说,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就变成一只给你送葬的鸟儿
”!
还有甲克虫，蚂蚁，弱小的昆虫：
“梦魇中的那只被卡在石缝中小甲虫枉然的蹬动着细细的腿脚，一头追赶它的黑色蝎子虎虎
地撞开草丛越逼越近，它嘿嘿狞笑着翘起了那根喷着毒液的尾巴。小甲虫无助的望着豆豆，
眼中泪光莹莹。
媚儿说,她看见一群大黑蚂蚁狞笑着(那是一种怎样冷酷残忍的表情呀)将一座小黑蚂蚁的巢穴
洗劫一空,杀死了所有的抵抗者.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祸中,只有一只幸存的小蚂蚁张皇失措地
逃了出来(踏过众多蜷曲的尸骸),它的嘴里衔着一枚小小的白卵.最后,小蚂蚁孤零零的爬到石
榴树的一片叶子上,一动不动,用一种绝望的眼神凝视着被毁的家园-------”
“一切障碍都在摧毁我”！
青春期的烦躁，暴力，欲望，虚弱：
“那时，我偶尔还混杂在小城中的一个游手好闲的青年团伙中，乖张的性情让我热衷于群殴
的盛大血红场面。我曾经看到一伙人拎着砖头瓦块和锈迹斑斑的长刀在追打另一帮抱头鼠窜
的家伙，这种狂热的场景让我怪笑一声拣起半块砖头就加入了追赶的行列。我举着砖头大呼
小叫地跑了足足有100米才将一个疲于奔命的黑大个砸倒，这个色厉内苒的家伙捂着流血的脑
袋懦弱地哭起来。我拔刀相助的义气赢得了后来我混迹的那伙人的赏识，他们的老大还亲自
在我的左手腕处刺下了一枚黑黑的十字架标志。这种破例的举动让我异常亢奋，甚至于后来
在一次不明不白的群斗中我将一枝猎枪扛出，耀武扬威地打中对方一个小胖子的屁股。
到南方杭州读书之前，我颇为费力地处理完一桩令我焦头烂额风言风语的尴尬事情------媚
儿的肚子自做主张地鼓了起来。在外地的一座充满刺鼻来苏水味道的医院中，媚儿痛楚的尖
锐哭叫打断了我日后许多的美妙梦境。那个不足月的畸形婴儿会在夜晚血肉模糊地出现在我
的床上，他犹如一只冰凉的小青蛙用四肢紧紧地抱住我，他没有嘴巴的脸上时常会发出一些
悲凉的哭泣。
他们第一次空虚游戏的那个夜晚，粉红色的月亮使豆豆变成了一只谗嘴的老猫，他不断用修
长的手指揩掉下巴上徒劳的口水。那个漂亮女人如同玻璃缸中一尾贞洁的鱼儿，自由自在地
轻盈滑动，极力展示自己风骚活泼散发着腥味的躯体。
月光下他们快乐地放纵，豆豆看到星儿发育不全的胸前松松垮垮地吊着一副肥大的乳罩，这
种不伦不类的样子让饱受欲望煎熬的他“哈”的一下笑出声。星儿把那物件摘下来猛的扣在
豆豆贪婪的眼睛上，她揶揄道-----你很象飞行员嘛。
第二天早晨,豆豆呆头呆脑地对着镜子清点完遍布全身的49处青痕后，他不解的问上铺的四眼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讨厌的家伙别有用心地暗示可能是因为女人的缘故才
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烦，他还善意地告戒豆豆今后要约束好自己的骚东西(四眼凌空虚点了几下
豆豆肿大的下体)，别让它到处惹是生非！
记者余丰在平城记者圈里被戏称为“瓜田老人”，这自然针对他喜好“破瓜”而言。夏秋两
季，他肥硕的屁股上总是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色肿块，那是夜晚热情的蚊虫为在野外辛勤“耕
耘”的余丰做出的最好注脚与评价。那些蜜蜂屁股螳螂腰的记者圈里的娘儿们浑身上下散发
着一种奶牛的浓浓味道，她们风韵犹存，喜欢体验老牛吃嫩草的快乐刺激。那时，正在劳作
的余风就会想到自己在南方上大学时听到的民谣：广电自古无娇娘，残花败柳排成行，偶有
鸳鸯一两对，也是野鸡配色狼。”
一代天骄笔下的父亲形象偏执，虚伪，狡诈，谋杀，衰老------
“那些年，父亲在任教师之余还可笑的兼作乡村医生一职，他摇头晃脑装模作样吟哦诗词与
诗歌的架式颇为酸腐和滑稽。父亲用食指、中指、无名指搭在络绎不绝前来探病的废城女人
们的双手的寸、关、尺六部，再信口开河地道出诸如屋漏脉、鱼翔脉、釜沸脉、解索脉等耸
人听闻地重危脉象，（从某种程度上讲，父亲是小镇妖言惑众蛊惑人心的小知识分子的一名
典范），他满脸笑意地吓得那些无知女人花枝乱颤。父亲开出一些寒陵香寒水石汤或者四物
汤加芸苔子之类的药方，弄一些当归白芍生地等中药，按剂量配好装在一个粗砂罐中熬煮的
臭气轰天，然后让那些恐惧的女人服下。
1874年，米勒在病中画完了他一生的最后一幅油画《夜袭鸟巢》。在画中的无边深夜里，一
群手持松明火把的人将潜入梦境的鸟儿打的四下乱飞，他们游弋不定的身影纳入父亲的视野
，在迁徙过程中显得过于慌乱和夺目。鸟儿无法穿越树林和天空，民间的戕害让它们无处遁
逃。
父亲终于放弃了他赖以生存的职业，他略有所悟的感叹道，不能再误人子弟了。赋闲在家里
的因为寂寞一天天衰老下去，他过度疲惫的脸庞松弛的象一张干巴巴的烟叶。这些年来父亲
总喜欢端坐在黄昏里，在夕阳燃烧的旷远背景前他一遍遍抚摸着记忆，沉浸在往事漩涡中的
父亲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红润。
那个冬天，时常，父亲很晚很晚才回来。当老屋冷峻的阴影击打在推门而入的父亲的背上时
，他禁不住踉跄了数下，一头就扑倒在床上。父亲浑身湿漉漉的，他犹如一头受伤的大鸟，
静静地卧在一汪水样的雪光中。父亲的双臂无力地垂落在床沿，它就象一双被折断的羽翼，
幼时的我曾经多么安详地睡在其中呀。
现在我依旧能回忆起父亲带着5岁的的我在夏夜捉蝉的情景，父亲在的树林空地中燃起一堆火
焰，然后他再用脚狠狠踹动树干，沉睡的蝉便吱吱惊叫着从树叶间飞起。那深夜温暖的火苗
使它们产生了一种错觉。异乡人如同惊蝉一样在希望的召唤下扑向火焰，他们烧掉了自己的
双翼，再也无法返回自己的故乡。
父亲一手拉着小小的我，一手紧紧攥住装满扑腾乱跳的蝉的塑料口袋。山风动荡着树林，即
将下山的我们站在镇边的山上，猛然惊恐的发现废城上空燃起熊熊火焰。年轻父亲的脸上闪
着暗红的火光，他陷入一种长时间的沉默观望中。许久，他说出一句：露重飞难进，风多响
易沉。
我知道，即使是那夜的火光也无法照亮父亲的内心。
至今，豆豆还记得一位醉酒的朋友那不可言说的忧伤，他对着墙壁自言自语-----妈妈，你用
别人给的乳罩把爸爸杀死在床上时，他正在喝酒。爸爸的内心是一面空空的镜子，醉酒的镜
面淌满了泪水”。
在《怀念的伤痛》中还有一位领悟的历史学者：
“余丰曾经拜访过那位历史学者，在客厅，他向学者说明了来意，并许诺不管能否帮助自己
找到祖父的往事痕迹，都要请学者到《流星雨》的演播现场作嘉宾。那位历史学者挠了挠已
经头发稀疏的脑袋，对余丰说，我好久都不研究历史了，包括平城的历史，历史它毫无意义
。小伙子，你记住，历史就是扯淡的事的堆积。你知道，我至今还是个单身汉，我要作些实
际的事情，从上个月起我就开始钻研房中术了。真对不起，我卧室里还有贵客，你请回吧”
。
在《你，朝三暮四》，一代天骄也领悟了：
“那人一边喝小酒一边吃公鸡，末了，红着胖胖的脸庞说：我把你们从苦海中解救出来
，历史决定了我必然“日理万鸡”，而你们必须摘椰子。不过，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光荣的
劳动者了！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人类，你们作出的卓越贡献，将永载史册”！！
引用了许多，我很累了。相比这些，我更喜欢《竹林中的诗歌与死亡》的自我颠覆的恬
淡：
“那许多天里,我总在做同样一个梦:我看见曾经啸傲的竹林开始凋敝――竹子细小的花瓣从
悠长的梦境中溅落出来,打湿了我粘满黄褐眼屎的眼睛。
后世的人诵读我的诗句,就是用你们的手掌抚摸我的思想我的灵魂,千百年过去了,思想和灵魂
的火焰都已经熄灭了。
竹影婆娑,清风习习。那时,我们曾经蓬发乱鬓,放浪竹林。
我离开竹林的时候,才知道,竹林中并没有阳光,也没有诗歌和死亡”。
一代天骄是谁，你知道吗？
了搜索到的作品后也说不清楚的人物------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如同一个谜局，走进去就难
以走出来。
在《大漠情人》中，一代天骄以一个女子的身份出现：
“过去的风沙遮挡不住大漠的长河落日，风依旧呼啸个不停。也许我是很久以前一名在苍凉
大漠上的蒙古少女,戴着漂亮的银饰，叮当叮当的饰品撞击声中，我的心在等待，等待一个可
以依靠的厚实肩膀”。
而在《欲望》中，作者的身份又变成男子：
“那只憔悴的不知名的鸟儿在漫漫长空凄厉地哭泣。那个男孩被一辆垂着黑幕的送葬马车载
着，姗姗来迟的月光布满先人僵硬的脸庞，他们站在小镇废城空旷的街道两旁，就如同一页
页干硬的山岩，淡然注视着辚辚作响的马车驶出小镇。那个躺在马车中的小男孩面目空洞而
呆滞，他在我的童年里向我这个方向若有所思一筹莫展地凝望过来，那柔软苍白迷蒙的目光
在旷野的风中星辰般闪烁个不停”。
看看一代天骄关于出生的自述吧：
“两年后,我出生在胶东半岛星罗棋布的一个小镇的晚上，我猜想，我是一朵季节河流上漂逝
的纤纤小花，只不过被行色匆匆的父亲在偶然间随手拣拾了起来。
我的降临成为一个残酷的隐喻，它割断了父亲沉寂后又重新想飞的快乐翅膀，我是父亲内心
欲望之树上罪恶卑琐的果实，空泛的果实无法用嘴唇来平静摘取”。
纤纤小花，残酷的隐喻，罪恶卑琐的果实-----难道是原罪？
对于一代天骄性别，我不想去猜测，但就从这样一段“被清凉泪水溅醒的婴儿一无所知的眨
动着黑漆漆的眼眸，他朝着天空那朵盛放的向日葵咯咯咯笑个不停。月光如水，荡漾着月亮
周围重叠闪烁的晶莹花瓣。千万朵瞬间枯萎的花瓣从月亮边缘跌落-----那是夜晚的精灵，绝
望的精灵在冷峻的夜幕中灿灿飞动，衣带飘飘，展示着一种生命的华美状态。细雨般空蒙的
精灵在婴儿的身边徘徊流转，凄婉的歌声不绝如缕。花瓣勃发着红绿紫的耀眼光彩，那是一
种近乎血缘的亲切呼喊，连接往事和梦想”描写来看，如此细腻的描写，作者应该是个娇弱
的女子，尽管主人公自我标注是男的。
一代天骄的笔下，不知道为什么经常出现一种恶心的意像“蚯蚓”：
“雨季来临的时候，蚯蚓蛰居在土穴中进行纷乱的欲念活动。它们烦躁的身体在地表下纠缠
不清，秘密而又众所周知。
我记得那年夏天故乡小镇的上空挂满了雨水之幕。大街小巷中层叠蠕动的蚯蚓喷吐着黑色的
泥浆之箭，击落了许多天空惊恐的鸟儿。
暗红滑腻的蚯蚓借助夜色还会穿越厚薄不一的墙壁突入人们的家中，爬上人们无辜的身体，
假如还不驱赶它们的话，蚯蚓还会冰凉地钻进沉睡者细小的鼻孔，它们在人身体内四下游走
，不时将人们的弹性皮肤冲撞的上凸下凹。再怎样的毛骨悚然终究也无法找到蚯蚓的确切踪
迹，它们跟暗红的血管一起永远存附于人们的身体里。
这种平淡的情景被老人们过渡渲染为一桩灾祸的前兆。所有的人都在雨季苦苦的等待。
媚儿在暗夜里湿淋淋的叫起来,蚯蚓在她张大的嘴巴中爬进又爬出,梦境的残骸让她远离阳光
.媚儿说,她就是那只小蚂蚁------
媚儿呼出的咀嚼蚯蚓后的泥腥气流喷射在我脸上,我厌恶地推开她抱紧我的手臂.媚儿的眼睛
中立刻涌出怨恨的泪水,她咬牙切齿地对我说,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就变成一只给你送葬的鸟儿
”!
还有甲克虫，蚂蚁，弱小的昆虫：
“梦魇中的那只被卡在石缝中小甲虫枉然的蹬动着细细的腿脚，一头追赶它的黑色蝎子虎虎
地撞开草丛越逼越近，它嘿嘿狞笑着翘起了那根喷着毒液的尾巴。小甲虫无助的望着豆豆，
眼中泪光莹莹。
媚儿说,她看见一群大黑蚂蚁狞笑着(那是一种怎样冷酷残忍的表情呀)将一座小黑蚂蚁的巢穴
洗劫一空,杀死了所有的抵抗者.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祸中,只有一只幸存的小蚂蚁张皇失措地
逃了出来(踏过众多蜷曲的尸骸),它的嘴里衔着一枚小小的白卵.最后,小蚂蚁孤零零的爬到石
榴树的一片叶子上,一动不动,用一种绝望的眼神凝视着被毁的家园-------”
“一切障碍都在摧毁我”！
青春期的烦躁，暴力，欲望，虚弱：
“那时，我偶尔还混杂在小城中的一个游手好闲的青年团伙中，乖张的性情让我热衷于群殴
的盛大血红场面。我曾经看到一伙人拎着砖头瓦块和锈迹斑斑的长刀在追打另一帮抱头鼠窜
的家伙，这种狂热的场景让我怪笑一声拣起半块砖头就加入了追赶的行列。我举着砖头大呼
小叫地跑了足足有100米才将一个疲于奔命的黑大个砸倒，这个色厉内苒的家伙捂着流血的脑
袋懦弱地哭起来。我拔刀相助的义气赢得了后来我混迹的那伙人的赏识，他们的老大还亲自
在我的左手腕处刺下了一枚黑黑的十字架标志。这种破例的举动让我异常亢奋，甚至于后来
在一次不明不白的群斗中我将一枝猎枪扛出，耀武扬威地打中对方一个小胖子的屁股。
到南方杭州读书之前，我颇为费力地处理完一桩令我焦头烂额风言风语的尴尬事情------媚
儿的肚子自做主张地鼓了起来。在外地的一座充满刺鼻来苏水味道的医院中，媚儿痛楚的尖
锐哭叫打断了我日后许多的美妙梦境。那个不足月的畸形婴儿会在夜晚血肉模糊地出现在我
的床上，他犹如一只冰凉的小青蛙用四肢紧紧地抱住我，他没有嘴巴的脸上时常会发出一些
悲凉的哭泣。
他们第一次空虚游戏的那个夜晚，粉红色的月亮使豆豆变成了一只谗嘴的老猫，他不断用修
长的手指揩掉下巴上徒劳的口水。那个漂亮女人如同玻璃缸中一尾贞洁的鱼儿，自由自在地
轻盈滑动，极力展示自己风骚活泼散发着腥味的躯体。
月光下他们快乐地放纵，豆豆看到星儿发育不全的胸前松松垮垮地吊着一副肥大的乳罩，这
种不伦不类的样子让饱受欲望煎熬的他“哈”的一下笑出声。星儿把那物件摘下来猛的扣在
豆豆贪婪的眼睛上，她揶揄道-----你很象飞行员嘛。
第二天早晨,豆豆呆头呆脑地对着镜子清点完遍布全身的49处青痕后，他不解的问上铺的四眼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讨厌的家伙别有用心地暗示可能是因为女人的缘故才
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烦，他还善意地告戒豆豆今后要约束好自己的骚东西(四眼凌空虚点了几下
豆豆肿大的下体)，别让它到处惹是生非！
记者余丰在平城记者圈里被戏称为“瓜田老人”，这自然针对他喜好“破瓜”而言。夏秋两
季，他肥硕的屁股上总是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色肿块，那是夜晚热情的蚊虫为在野外辛勤“耕
耘”的余丰做出的最好注脚与评价。那些蜜蜂屁股螳螂腰的记者圈里的娘儿们浑身上下散发
着一种奶牛的浓浓味道，她们风韵犹存，喜欢体验老牛吃嫩草的快乐刺激。那时，正在劳作
的余风就会想到自己在南方上大学时听到的民谣：广电自古无娇娘，残花败柳排成行，偶有
鸳鸯一两对，也是野鸡配色狼。”
一代天骄笔下的父亲形象偏执，虚伪，狡诈，谋杀，衰老------
“那些年，父亲在任教师之余还可笑的兼作乡村医生一职，他摇头晃脑装模作样吟哦诗词与
诗歌的架式颇为酸腐和滑稽。父亲用食指、中指、无名指搭在络绎不绝前来探病的废城女人
们的双手的寸、关、尺六部，再信口开河地道出诸如屋漏脉、鱼翔脉、釜沸脉、解索脉等耸
人听闻地重危脉象，（从某种程度上讲，父亲是小镇妖言惑众蛊惑人心的小知识分子的一名
典范），他满脸笑意地吓得那些无知女人花枝乱颤。父亲开出一些寒陵香寒水石汤或者四物
汤加芸苔子之类的药方，弄一些当归白芍生地等中药，按剂量配好装在一个粗砂罐中熬煮的
臭气轰天，然后让那些恐惧的女人服下。
1874年，米勒在病中画完了他一生的最后一幅油画《夜袭鸟巢》。在画中的无边深夜里，一
群手持松明火把的人将潜入梦境的鸟儿打的四下乱飞，他们游弋不定的身影纳入父亲的视野
，在迁徙过程中显得过于慌乱和夺目。鸟儿无法穿越树林和天空，民间的戕害让它们无处遁
逃。
父亲终于放弃了他赖以生存的职业，他略有所悟的感叹道，不能再误人子弟了。赋闲在家里
的因为寂寞一天天衰老下去，他过度疲惫的脸庞松弛的象一张干巴巴的烟叶。这些年来父亲
总喜欢端坐在黄昏里，在夕阳燃烧的旷远背景前他一遍遍抚摸着记忆，沉浸在往事漩涡中的
父亲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红润。
那个冬天，时常，父亲很晚很晚才回来。当老屋冷峻的阴影击打在推门而入的父亲的背上时
，他禁不住踉跄了数下，一头就扑倒在床上。父亲浑身湿漉漉的，他犹如一头受伤的大鸟，
静静地卧在一汪水样的雪光中。父亲的双臂无力地垂落在床沿，它就象一双被折断的羽翼，
幼时的我曾经多么安详地睡在其中呀。
现在我依旧能回忆起父亲带着5岁的的我在夏夜捉蝉的情景，父亲在的树林空地中燃起一堆火
焰，然后他再用脚狠狠踹动树干，沉睡的蝉便吱吱惊叫着从树叶间飞起。那深夜温暖的火苗
使它们产生了一种错觉。异乡人如同惊蝉一样在希望的召唤下扑向火焰，他们烧掉了自己的
双翼，再也无法返回自己的故乡。
父亲一手拉着小小的我，一手紧紧攥住装满扑腾乱跳的蝉的塑料口袋。山风动荡着树林，即
将下山的我们站在镇边的山上，猛然惊恐的发现废城上空燃起熊熊火焰。年轻父亲的脸上闪
着暗红的火光，他陷入一种长时间的沉默观望中。许久，他说出一句：露重飞难进，风多响
易沉。
我知道，即使是那夜的火光也无法照亮父亲的内心。
至今，豆豆还记得一位醉酒的朋友那不可言说的忧伤，他对着墙壁自言自语-----妈妈，你用
别人给的乳罩把爸爸杀死在床上时，他正在喝酒。爸爸的内心是一面空空的镜子，醉酒的镜
面淌满了泪水”。
在《怀念的伤痛》中还有一位领悟的历史学者：
“余丰曾经拜访过那位历史学者，在客厅，他向学者说明了来意，并许诺不管能否帮助自己
找到祖父的往事痕迹，都要请学者到《流星雨》的演播现场作嘉宾。那位历史学者挠了挠已
经头发稀疏的脑袋，对余丰说，我好久都不研究历史了，包括平城的历史，历史它毫无意义
。小伙子，你记住，历史就是扯淡的事的堆积。你知道，我至今还是个单身汉，我要作些实
际的事情，从上个月起我就开始钻研房中术了。真对不起，我卧室里还有贵客，你请回吧”
。
在《你，朝三暮四》，一代天骄也领悟了：
“那人一边喝小酒一边吃公鸡，末了，红着胖胖的脸庞说：我把你们从苦海中解救出来
，历史决定了我必然“日理万鸡”，而你们必须摘椰子。不过，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光荣的
劳动者了！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人类，你们作出的卓越贡献，将永载史册”！！
引用了许多，我很累了。相比这些，我更喜欢《竹林中的诗歌与死亡》的自我颠覆的恬
淡：
“那许多天里,我总在做同样一个梦:我看见曾经啸傲的竹林开始凋敝――竹子细小的花瓣从
悠长的梦境中溅落出来,打湿了我粘满黄褐眼屎的眼睛。
后世的人诵读我的诗句,就是用你们的手掌抚摸我的思想我的灵魂,千百年过去了,思想和灵魂
的火焰都已经熄灭了。
竹影婆娑,清风习习。那时,我们曾经蓬发乱鬓,放浪竹林。
我离开竹林的时候,才知道,竹林中并没有阳光,也没有诗歌和死亡”。
一代天骄是谁，你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