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 小说连载(与杜杜笔廊同步)

望妳诗兴长发, 我們便有福了;):)

[FONT=宋体]多谢[/FONT]Cheer up[FONT=宋体]!即兴写着玩儿,不敢当!想起余光中一篇文字里说他有时一首诗要写几个月,从酝酿、写作、修改到成稿,呕心沥血。那就是大师级的认真和境界。那种诗才是红楼梦一样看了还想反复看的,老也看不够的好诗。[/FONT]

还是等青草地的故事。 喜欢看对众多人物的把握。

[FONT=宋体]谢牧歌。不喜欢诗歌?这个原稿里人物有些余地去展示,虽然散了些。也就是在流年这里小小[/FONT]show[FONT=宋体]一[/FONT]show[FONT=宋体]了。唉,在给这篇动手术,比写起来更困难,割肉。:mad:[/FONT]

呵呵,猛一看以为是席慕容跑这个坛子里来了
仔细一看,比席慕容还席慕容。。。。

[FONT=宋体]拥抱才子你来了?模拟拥抱,问好一下。你给别人叫好可以言之无物,跟我可别介,吃不得抬举。[/FONT] [FONT=宋体]要抬就抬得实在,要举得举的稳当,我才当真呢:p。这要求不高吧,对你这么聪明的人是一点都不高的。我上网时间有限,你的东东我没时间都看,值得看的(比如马哥和春秋提到的)就载一下,有空慢慢瞧。[/FONT] [FONT=宋体]从你的文字可以看出你思想活跃,才思敏捷,目光开阔,有爱心,文字潜力十足,先树一下拇指略表敬意。:cool:[/FONT]

因为是从我以前的东西里面摘录了一段,少了上下文,所以不太清楚。:blowzy: 同意,空间距离是怀旧的一个重要“诱因”。提到主流非主流是因为觉得国外的生活相对平和单调些,给怀旧制造了机会。而国内的生活更喧嚣繁杂些,人们也就没有什么闲情雅致去怀旧了。
这是上文:(不想歪楼啊,:blowzy:)
…… ……
而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我们有了怀旧的心情。

[FONT=宋体]影子尽管贴尽管歪,没事儿。说到怀旧了就聊怀旧,有何不可?看来我们很有些相似的感觉。我们都比较“闲”。其实国外的“忙”人也很多,不怀旧,“情绪”这东西离吃喝拉撒太遥远,要它做甚?:D[/FONT]

青草地好!
等着你的故事,还有你的宠物系列噢;)

[FONT=宋体]谢[/FONT]Worklock[FONT=宋体]美眉一如继往的支持,[/FONT]Hug[FONT=宋体]![/FONT] [FONT=宋体]慢慢贴,慢慢看。[/FONT]
[FONT=宋体]“不怕慢,就怕站。”说绝了。放心,我是不站的。:)[/FONT]
 
期待着。 割肉是种升华呀。

不是不喜欢诗歌,是不懂。
 
期待着。 割肉是种升华呀。

不是不喜欢诗歌,是不懂。

我本来也不懂,读着写着就懂点儿了。你也写吧:p?“诗是行走着的哲学”,你挺哲学的,一行走起来,就诗话了:)
 
接上文第五章196楼。

[FONT=宋体]东青说,如弟刚到北京时我们通过几个电话,但也没见过面,各自都忙,这两年没消息了,应该早就结婚生子了。不过,你这么一问,我倒想起一件事情。[/FONT]

[FONT=宋体]几年前,突然接到赵老师一个电话,说她来北京办事,我要请她吃饭,她不肯,但希望我帮个忙。她问我信用卡这个新鲜事物是怎么回事?我详细解释之后,她问我可不可以替他人付信用卡的账,还问我有没有办法,我说以我所知,这是不现实的,你不知道他人详细的信用卡信息,怎么付账?再说谁会好端端的要别人为自己的卡付账呢?赵老师就支支吾吾,好像非常难过。我当时就猜测可能是如弟有了什么麻烦,欠了信用卡公司的钱?那时候没几个人有信用卡,如弟也够超前的,但怎么会把老妈扯进去?[/FONT]

[FONT=宋体]我问赵老师怎么回事,她也不肯说,我就给她出主意,说如果你知道某人信用卡公司的地址电话,不妨去问问,可不可以替某人付账,送钱的事,信用卡公司不会不喜欢。赵老师说不知道那些信息,那还有什么办法?我问她是不是住在如弟那里,她顾左右而言他,我说很久没跟如弟联络了,问如弟电话变了没有,赵老师说如弟刚进了一个德国人的外企工作,换了手机,她也没记住号码,完了就匆匆挂断了。[/FONT]

[FONT=宋体]我觉得这事多少有些蹊跷,就翻出如弟原来给我的住址电话,打过去。房东说如弟搬走有半年多了,搬走时说要结婚了,新房在王府井附近,很宽敞的四合院,是对象家的祖产,对象是一个年轻有为的银行经理。那房东还和我感叹了一番,说女人漂亮了就是好使,一个外地人在北京没混几年就可以住得进王府井附近的四合院,稀罕不?我当时听得云里雾里的,你想当时我北大毕业都工作了好几年,还在租房子住,离单位远得天天得长征,想着如弟这么顺,漂了没两年就稳定了,也算是苦尽甜来,暗自为她高兴。当时猜想赵老师也许并不是为如弟而来,就不再惦记这事儿了。[/FONT]

[FONT=宋体]如果真是这样,如弟也算命好,说不定现在正在享受荣华富贵呢。陆亦亦舒了口气。不过前两天回咱们中学,听办公室一个人说她嫁了个搞电脑的,还开了电脑公司,也不知哪个说法是真的。[/FONT]

[FONT=宋体]这个世界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女人先嫁了这个,有了一个这样的生活,再离了,嫁了那个,再有个那样的生活也不稀奇,生活还挺丰富的,你俩说是不是?亚微接嘴道。[/FONT]

[FONT=宋体]你呀,就是心不静,孩子自觉,不用你操心,每天教课你就老觉得生活太平淡,想找刺激,是不是?告诉你,红杏出墙不一定结个好果子,离婚更不现实,你看亦亦同意不同意我这看法?东青直奔主题。[/FONT]

[FONT=宋体]亚微,你周围是不是有人撩逗你,心痒了?我看你不停发短信,喜眉笑眼的,很不正常。我劝你别迈出那步,出去容易,回来难。陆亦亦答。[/FONT]

[FONT=宋体]可是怎么就那么没劲呢?你说我那位整天也是忙,回了家两人话也没一句,有啥意思?我还不觉得我自己老呢,东青用业余时间到处爬山的健康生活方式去抓青春的尾巴,你呢,天生温顺,心甘情愿早九晚五、贤妻良母,青春的尾巴一直把握在自己手里,那我呢?为什么就不能弄出点儿激情故事来重温青春呢?[/FONT]

[FONT=宋体]完了,东青,你看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一心想出墙。[/FONT]

[FONT=宋体]亦亦,亚微和你不一样,国内诱惑俯仰皆是,你看她心里憋着那团火,可不能像你那样进门相夫教子,出门人影不见,抬头大大的天,低头大大的地,甘愿贤妻良母。你让她下班围锅台,就全成牢骚了,还不吵翻天?亚微,婚姻要去建设,建设要有投资,感情的、时间的、耐心的投资,你既然不想去投资,反倒要去做出墙的鬼试验,我也能理解,心里那个开关一开就关不住。不过,我和亦亦意见一致,奉劝你,小心点,四十的人了,不要轻易许诺,不要有过激行动,玩儿不起的。东青说着,一脸的郑重其是。[/FONT]

[FONT=宋体]中年危机在三个女人的餐桌上瞬间成了热门话题,东青这位最正统的也一堆牢骚亮了底,什么老公老出差了,招呼也不打,什么只知道自己打高尔夫球,不关心孩子进步了,连家庭最幸福的陆亦亦也忍不住埋怨几句魏飚的不是,什么懒得做家务了,不懂甜言蜜语,什么成天上电脑了,不陪自己说话了等等。三个人过完揭发批斗老公的隐,终于顺了气。[/FONT]
 
这个“美”更符合人物的特性吧。:)

这样的人物再配个长发飘飘会不会觉得像是蒸馒头提前半分钟揭开锅了。

青草地上开的花自然会是色彩缤纷。

老革命们“心中”的美女可能都还是“老”时候的映像。

老革命脱开了往事活得会更挥洒,超然,写意

老革命的确要与时俱进,怀旧不守旧才会更洒脱,不过,有时候看看现在流行的很多都是咱十多年前当先锋的时候都玩过的旧东西,不觉感叹流行就是个周而复始而已,心里也就先怠慢了起来。 其实不管怎样,开放的心态和充足的自信并不矛盾。

关于长发美女,呵呵,上大学的时候,都是给琼瑶阿姨害得,觉得长发是美女的第一标准。 对短发女不太感冒,人生经历多了以后才慢慢地改变了以“发”取人的习惯心态。

就像《挪威的森林》里的直子和绿子一样,在老男人眼里,是不是长发代表着那种多愁善感纯情娴静的古典伊人,短发代表着历练丰富热情活泼的现代佳丽?七老们出来谈谈感想吧?:D:D
 
接上文第五章196楼。

[FONT=宋体]东青说,如弟刚到北京时我们通过几个电话,但也没见过面,各自都忙,这两年没消息了,应该早就结婚生子了。不过,你这么一问,我倒想起一件事情。[/FONT]

[FONT=宋体]几年前,突然接到赵老师一个电话,说她来北京办事,我要请她吃饭,她不肯,但希望我帮个忙。她问我信用卡这个新鲜事物是怎么回事?我详细解释之后,她问我可不可以替他人付信用卡的账,还问我有没有办法,我说以我所知,这是不现实的,你不知道他人详细的信用卡信息,怎么付账?再说谁会好端端的要别人为自己的卡付账呢?赵老师就支支吾吾,好像非常难过。我当时就猜测可能是如弟有了什么麻烦,欠了信用卡公司的钱?那时候没几个人有信用卡,如弟也够超前的,但怎么会把老妈扯进去?[/FONT]

[FONT=宋体]我问赵老师怎么回事,她也不肯说,我就给她出主意,说如果你知道某人信用卡公司的地址电话,不妨去问问,可不可以替某人付账,送钱的事,信用卡公司不会不喜欢。赵老师说不知道那些信息,那还有什么办法?我问她是不是住在如弟那里,她顾左右而言他,我说很久没跟如弟联络了,问如弟电话变了没有,赵老师说如弟刚进了一个德国人的外企工作,换了手机,她也没记住号码,完了就匆匆挂断了。[/FONT]

[FONT=宋体]我觉得这事多少有些蹊跷,就翻出如弟原来给我的住址电话,打过去。房东说如弟搬走有半年多了,搬走时说要结婚了,新房在王府井附近,很宽敞的四合院,是对象家的祖产,对象是一个年轻有为的银行经理。那房东还和我感叹了一番,说女人漂亮了就是好使,一个外地人在北京没混几年就可以住得进王府井附近的四合院,稀罕不?我当时听得云里雾里的,你想当时我北大毕业都工作了好几年,还在租房子住,离单位远得天天得长征,想着如弟这么顺,漂了没两年就稳定了,也算是苦尽甜来,暗自为她高兴。当时猜想赵老师也许并不是为如弟而来,就不再惦记这事儿了。[/FONT]

[FONT=宋体]如果真是这样,如弟也算命好,说不定现在正在享受荣华富贵呢。陆亦亦舒了口气。不过前两天回咱们中学,听办公室一个人说她嫁了个搞电脑的,还开了电脑公司,也不知哪个说法是真的。[/FONT]

[FONT=宋体]这个世界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女人先嫁了这个,有了一个这样的生活,再离了,嫁了那个,再有个那样的生活也不稀奇,生活还挺丰富的,你俩说是不是?亚微接嘴道。[/FONT]

[FONT=宋体]你呀,就是心不静,孩子自觉,不用你操心,每天教课你就老觉得生活太平淡,想找刺激,是不是?告诉你,红杏出墙不一定结个好果子,离婚更不现实,你看亦亦同意不同意我这看法?东青直奔主题。[/FONT]

[FONT=宋体]亚微,你周围是不是有人撩逗你,心痒了?我看你不停发短信,喜眉笑眼的,很不正常。我劝你别迈出那步,出去容易,回来难。陆亦亦答。[/FONT]

[FONT=宋体]可是怎么就那么没劲呢?你说我那位整天也是忙,回了家两人话也没一句,有啥意思?我还不觉得我自己老呢,东青用业余时间到处爬山的健康生活方式去抓青春的尾巴,你呢,天生温顺,心甘情愿早九晚五、贤妻良母,青春的尾巴一直把握在自己手里,那我呢?为什么就不能弄出点儿激情故事来重温青春呢?[/FONT]

[FONT=宋体]完了,东青,你看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一心想出墙。[/FONT]

[FONT=宋体]亦亦,亚微和你不一样,国内诱惑俯仰皆是,你看她心里憋着那团火,可不能像你那样进门相夫教子,出门人影不见,抬头大大的天,低头大大的地,甘愿贤妻良母。你让她下班围锅台,就全成牢骚了,还不吵翻天?亚微,婚姻要去建设,建设要有投资,感情的、时间的、耐心的投资,你既然不想去投资,反倒要去做出墙的鬼试验,我也能理解,心里那个开关一开就关不住。不过,我和亦亦意见一致,奉劝你,小心点,四十的人了,不要轻易许诺,不要有过激行动,玩儿不起的。东青说着,一脸的郑重其是。[/FONT]

[FONT=宋体]中年危机在三个女人的餐桌上瞬间成了热门话题,东青这位最正统的也一堆牢骚亮了底,什么老公老出差了,招呼也不打,什么只知道自己打高尔夫球,不关心孩子进步了,连家庭最幸福的陆亦亦也忍不住埋怨几句魏飚的不是,什么懒得做家务了,不懂甜言蜜语,什么成天上电脑了,不陪自己说话了等等。三个人过完揭发批斗老公的隐,终于顺了气。[/FONT]

沙发!

男女中年危机各有千秋,不过本质相同啊。
;)
 
[FONT=宋体]东青用业余时间到处爬山的健康生活方式去抓青春的尾巴,你呢,天生温顺,心甘情愿早九晚五、贤妻良母,青春的尾巴一直把握在自己手里,那我呢?为什么就不能弄出点儿激情故事来重温青春呢?[/FONT]
......
[FONT=宋体]三个人过完揭发批斗老公的隐,终于顺了气。[/FONT]

三个女人,三种活法。说到底,却又同样需要"顺气”。青草洞悉入微啊!:cool::cool::cool:
 
马哥、worklock、牧歌、水村,你们好!谢谢你们。

不知该说什么,早晨起来就给国内打电话,今天是父亲的祭日。上午的工作结束,就关起自己来认真地流泪……每年如此,有些日子我必须专门用来流泪……

贴一篇过去的旧文,写许多年前的今天。这篇多处媒体用过,去年还被美国汉新文学要去又发表了一回。希望文字可以储存真情与记忆,给我们活着的人活的力量。

[FONT=宋体]爸爸,那一天[/FONT]……​
[FONT=宋体]杜杜[/FONT]​
[FONT=宋体]爸爸,你好![/FONT]

[FONT=宋体]每年清明的前一天,四月四日,我都会留一点时间给自己,什么都不做,抱一盒纸巾,静静地想你。静静地,静静地,在一张张沾湿的纸巾中想你。[/FONT]

[FONT=宋体]那天的经过我还记得很清楚。离高考还有整整三个月,同学们已经在具体实践头悬梁锥刺骨。教室里白炽化的空气紧张如冒烟的战场,清明将近的那丝凄凉并没有压落战场上的硝烟。[/FONT]

[FONT=宋体]上午,正在上课,有人敲教室的门,老师走出去和来人讲话。进来后站在讲台上对我说:[/FONT]DZQ[FONT=宋体],你收拾一下书包,别上课了,外面有人找你。[/FONT]

[FONT=宋体]我拎着书包出门,见是医院司机和院长顾叔叔。你知道,你当院长那些年,我已熟识顾叔叔,你生病住院后一直是他代理你的位子,派车接我去看你都是顾叔叔指派。[/FONT]

[FONT=宋体]顾叔叔说,小杜杜,我们带你去看你爸。[/FONT]

[FONT=宋体]那时你住的医院开车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司机和顾叔叔在前面说话,没人理我。我坐在汽车后坐上,掏出世界历史,背法国革命。[/FONT]

[FONT=宋体]这样被接出来去看你,已经有过很多次,我不知道这一次有什么特别。当我努力让法国革命扎根在头脑里时,我完全没有想到,这次去看的你,已经走进了一个我怎样努力都够不着的世界,你那深沉的、总是十分安详的目光已经凝固成历史,永远不会在我面前出现了。[/FONT]

[FONT=宋体]你的病房在二楼,进入你病房之前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FONT]

[FONT=宋体]我迈着不疼不痒、不紧不慢的脚步向那个熟悉的单间小病房走去,脑子里还在想着拿破仑。病房门大开着,却被人挤满了,我好像是从人缝里挤过去的。[/FONT]

[FONT=宋体]你穿着那件你最喜欢的毛料带肩章的深蓝色铁路制服躺得笔挺,头上还戴着帅气的大盖帽。闭着眼睛,你搭在床边的左手里握着两块我给你买的你顶顶爱吃的华夫饼。妈妈正站在旁边目光呆滞地望着你。当时哥哥还没从学校赶过来。[/FONT]

[FONT=宋体]我走到床边,把手放在你身上,问,妈,怎么给我爸穿着衣服睡觉?干吗睡觉还握着吃的东西?[/FONT]

[FONT=宋体]这时因为离你很近,我看见你的另一只手里握的是三天前我哥从上海实习回来给你买的那根红木拐杖,当时你从哥哥手中接过来时,一遍又一遍地抚摸,高兴得很想下床来柱着走走,但用双腿走路半年前对你就已经只能是梦想了。[/FONT]

[FONT=宋体]妈妈好像没听见我的问话,仍旧呆呆地望着你,不理睬我。[/FONT]

[FONT=宋体]身后有人拍我的肩膀,说:小杜杜,你爸爸,他告别了。[/FONT]
…… ……
[FONT=宋体]那以后的事情我的大脑记忆十分模糊,眼前的人来人往都像画一样没有声音,我的耳朵好像聋了很久。据说我是哭了,是我伤心时,那种一贯的、无声的、哽噎的、汹涌流泪的抽泣。你曾说过,我的哭泣因为无声,特别令人心疼,像了你。[/FONT]

[FONT=宋体]“爸,你怎么了?你怎么不睁眼了?[/FONT]…….[FONT=宋体]爸,你看我一眼,好不好?[/FONT]……[FONT=宋体]爸,爸爸,我的好爸爸呀![/FONT]……[FONT=宋体]”[/FONT]

[FONT=宋体]我抱着你,抱着你,把脸伏在你冰冷的脸上。让我好好把你暖回来吧!“爸,爸爸,你听我的,你别走!你看我一眼好吗,我求求你了。”呜咽着,我在你耳边不停地,不停地说着无声的话。[/FONT]

[FONT=宋体]伸手,我摸着你的脸,冰冷。伸手,我摸着你的唇,也是冰冷。我拨你的眼睛,怎么都拨不开。在我十九岁的生命里,我不能面对你温暖的躯体就这样失去了温度, 我的手不愿停止对你那张脸颤抖的抚摸,我希望我拼命的抚摸能摸出你睁眼看我一眼的希望。世界不该如此残酷,我要你回来,爸爸,我可怜的好爸爸,你回来![/FONT]

[FONT=宋体]人们怎么把我从你身边拉走,我全不记得。只觉得世界哗啦一下就没有了。真空的混沌里,我被一团浓重的雾霭包围,没有风景,没有颜色,没有人声,甚至没有心跳。爸爸,你在哪里?爸爸,我又在哪里?你告诉我![/FONT]
…… ……
[FONT=宋体]爸爸,就是在那样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里,你用自己的身体向我展示了生命的残酷,你用你冷静的沉默告诉我死亡是多么特别又多么平常。瞬间呼吸的停止,可以带走所有的过去,停止所有的将来。[/FONT]

[FONT=宋体]我那颗年轻而柔软的心触摸着你坚硬的死亡,竟产生了那样一种温暖缠绵的亲近感,我愿意,我愿意用我一生的温柔拥抱你这无声的坚硬,永不撒手。但我更知道,你的冷漠是想拒绝我对过去的拥抱,你希望我用这绝不撒手的精神拥抱我刚刚开始的未来。[/FONT]

[FONT=宋体]梦中,你颀长的手指摸着我的头发,说,孩子,看呀,死亡就是这样在瞬间就可完成的工作,并不艰难,艰难的是如何珍惜你活着的人生。[/FONT]

[FONT=宋体]爸爸,尽管那一天的记忆在二十年风霜雪雨的洗礼中略微模糊了边缘,却长久地储存在生命的相册里藏在我心中最神圣的角落,它注视我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教我面对现在,丢弃空想,脚踏实地。[/FONT]

[FONT=宋体]那一天你和我悄悄达成的默契,让我对生命从此充满珍惜和感激。蹒跚的人生道路上,虽然已经多次和各种死亡擦肩而过,甚至面对面,我都从无畏惧,因为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孤单。不论活着,还是死去,爸爸,你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在我心里,在我的天上,和我携手,永不分离。[/FO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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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着昨夜写点东西添在这里,写我由来已久的清明情节。 但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完整。

曾经的母亲的忽然离去的场景还是记忆犹新。

20年后,两三年的时光里,目睹父亲生命的逐渐消逝让我对生命的形式多了更多的理解。直到他过去的前夜几乎每天都会和他电话里聊上一段时间。

听他回忆成长的过程,往事的经历,生活的总结。并感受着生活离他远去的过程。

那种淡远飘逸通达博大在生命渐逝的过程中,也间或夹杂了不安和惶惑。也曾经让我感觉到了他思维经历的穿越。

他生命里最后时刻“什么时候回来呀!。。。”的呼唤总是像撞钟一样敲击我的心灵。分离10年我自然懂他最期盼我做的是什么。并且坚实地去做我该做好的事情。

还是在给他加呼吸机的前夜,我清醒地意识到那是他下车的站到了,一时间泪水在眼里打转,模糊掉了视线。

生和死对我来说已经十分地自然。意识里也会有与故去的人的交流。每一次地对白都警醒我去做我该做的有意义的事情。

死可能才是生命的永恒的存在,关键的是我们还活着的时候能活得更有意义。
 
虽然生死离别是大自然的规律,但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还是很难承受的.
 
父爱如山,童年失去父亲是你心中永远的痛。字里行间浸透着对父亲英年早逝的伤痛和绵绵不绝的思念。上次大会有幸朗读了青草地的这篇回忆,这次重读,还是被那种撕心裂肺的情感迸发所打动。

清明时节的纷纷细雨中追思逝去的亲人,愿他们安息!

慰问一下青草地,送你一首歌吧。

Natalie Cole 怀念她父亲Nat King Cole,重新翻唱并合成的父亲的经典之作 unforgettable,

[media]http://www.youtube.com/watch?v=1GVKbhYrcGM[/media]

Unforgettable, that's what you are
Unforgettable though near or far
Like a song of love that clings to me
How the thought of you does things to me
Never before has someone been more

Unforgettable in every way
And forever more, that's how you'll stay
That's why, darling, it's incredible
That someone so unforgettable
Thinks that I am unforgettable too

No never before
has someone been more ooh

Unforgettable in every way
And forever more, that's how you'll stay
That's why, darling, it's incredible
That someone so unforgettable
Thinks that I am unforgettable to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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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着昨夜写点东西添在这里,写我由来已久的清明情节。 但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完整。

曾经的母亲的忽然离去的场景还是记忆犹新。

20年后,两三年的时光里,目睹父亲生命的逐渐消逝让我对生命的形式多了更多的理解。直到他过去的前夜几乎每天都会和他电话里聊上一段时间。

听他回忆成长的过程,往事的经历,生活的总结。并感受着生活离他远去的过程。

那种淡远飘逸通达博大在生命渐逝的过程中,也间或夹杂了不安和惶惑。也曾经让我感觉到了他思维经历的穿越。

他生命里最后时刻“什么时候回来呀!。。。”的呼唤总是像撞钟一样敲击我的心灵。分离10年我自然懂他最期盼我做的是什么。并且坚实地去做我该做好的事情。

还是在给他加呼吸机的前夜,我清醒地意识到那是他下车的站到了,一时间泪水在眼里打转,模糊掉了视线。

生和死对我来说已经十分地自然。意识里也会有与故去的人的交流。每一次地对白都警醒我去做我该做的有意义的事情。

死可能才是生命的永恒的存在,关键的是我们还活着的时候能活得更有意义。

多谢牧歌的分享。你这种重新编辑法儿,不小心就会漏掉。没有小绿箭头的贴我经常都不点开,包括自己的贴。

在你平静的回眸中我看到了你的淡然和宽怀。一直以为死亡是一位最高级的老师,能教会活人摈弃空想和鼠目寸光,同时修炼海阔天空的胸怀,珍惜今天并且善待周遭活人。能看透生死者,在生活里便不易恐惧和徘徊,恰如你的“做我该做的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在过去的起点上积极向前看的“放下”与“珍惜”,可贵。这种淡然的坚定如此坚实有力,相信在清明的夜晚给荧幕前的你我他足够的提醒与劝勉。

感觉人的七情六欲在人的生命里缺一不可,一个没有过悲伤的人便不太会懂得欢乐,一个没有失去过的人,对得到的也难于珍惜。常常庆幸生命的全方位赐予,让我们可以在痛苦和丧失之后,感激生命的欢乐和拥有。彼此勉励吧。

步入中年以后,有两种“礼”会渐渐地多起来。一个是“婚礼”一个是“葬礼”,老人们天天在衰老,孩子们天天在长大,任谁也逃不脱。平时很少聊到亡人,有些伤痛和刻骨铭心的记忆需要在平日打包埋藏。但当伤疤被特定时间轻轻揭起时,疼痛是难免的,渗血的伤口再愈合也需要时间。

想起一件事,父亲的祭日正好是我一个印裔好友的生日,和我姐妹相称的密友。所以每年的这时节定要凑到一起,聚一下以安抚这种巧合。友情虽然不能带替亲情,但冥冥之中上帝的安排的确有着不可解释的神秘和功效,让我轻易摆脱缠绕,体会热爱。而我的生日,是我一个少年好友亲兄弟的祭日,当年那兄弟是因情杀人严打时被枪决的,很帅很聪明的一个小伙子,公审大会我还记忆犹新。所以我每每过生日总会想起那早逝的年轻而英俊的灵魂,便对自己的生命百倍珍惜。你说,这些生命的巧合是不是暗示着很多参不透的哲理和预言?不想则已,一想真是神奇而且美不胜收。

天,怎么说到这儿了,跳跃思维,打住。祝大家好!再谢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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