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的铃声(小小小说水水水楼)

哥在乡下老家山里盖了个小楼, 如果以后打仗了哥就躲那里去种地.

特别偏僻的地方, 当年日本鬼子大扫荡的时候都没扫进我们山里去 ...
山里的房子便宜,花点儿钱值得。
八九六四之后,我爸在老家买了一个小院子,运了一个电视和一些沙发,家具过去,想着就是要是真有什么事儿,有个地方落脚。
这么多年过去了,几乎从来没去住过,老家的一个人用那套院子开了个小卖部,后来生意不好就给关了。
现在那个人继续住着,想起来了,就给我爸送两百块钱来,说是房租。。。
 
如果你不看这个人的背景,诗真的写得很好。在文学城上都很少能看到这样的好诗:

转贴:
我以疼痛取悦这个人世:13首余秀华的动人诗歌
http://www.jiemian.com/article/22601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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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巴巴地活着,每天打水,煮饭,按时吃药

阳光好的时候就把自己放进去,像放一块陈皮

茶叶轮换着喝:菊花,茉莉,玫瑰,柠檬

这些美好的事物仿佛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带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内心的雪

它们过于洁白过于接近春天



在干净的院子里读你的诗歌。这人间情事

恍惚如突然飞过的麻雀儿

而光阴皎洁。我不适宜肝肠寸断

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

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关于庄稼的

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



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

春天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

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

把一个和横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



而它们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石磨】
横店的石磨上,谁栓住了我前世今生

谁蒙住了我的眼睛

磨眼里喂进三月,桃花,一页风流

磨眼里喂稗草,苍耳,水花生

——假如风能养活我,谁就不小心犯了错



我转动的上磨大于横店,横店是静止的下磨

大于横店的部分有我的情,我的罪,我的梦和绝望

磨眼里喂世人的冷,一个人的硬

磨眼里喂进散,大雾,雪

——风不仅仅养活了我,谁一错再错



谁扯下我的眼罩,我还是驮着石磨转动

白天和夜里的速度一样

没有人喂的磨眼掉进石头,压着桃花

掉进世俗,压住悲哀

——这样的转动仅仅是转动





【就做一朵落败的花】
我承认,我是那个住在虎口的女子

我也承认,我的肉体是一个幌子

我双手托举灵魂

你咬不咬下来都无法证明你的慈悲



不要一再说起我们的平原,说出罪恶的山村

生活如狗

谁低下头时,双手握拳

花朵倒塌,举着她的茎鲜血淋漓



我一再控制花朵的诉说,和诗毒蔓延

如同抵挡身体的疾病和死亡的靠近

你需要急切地改变注视的方向

改变你害怕举灯看见的自己的内心



生活一再拖泥带水

剪刀生锈,脐带依然饶着脖子





【捂不紧,内心的风声】
风声四起,一个人的模样出现得蹩脚

房子几十年不变一下,柴禾背风向阳

向阳的还有,斑驳而落的泥灰



向早年的梦要一点华丽的虚构

人生得意,或不得意

尽欢成为道德的审美



这个地带积累着长年累月的风声

忧伤因为廉价而扔得到处都是

我们不靠词语言说日子,生活是一种修饰

一直低于风声



多年后,一个埋我的人被指定

这些年,我偶尔想一想死亡的事情

把活着

当成了一种习惯





【离婚证】
一叠新翠,生命里难得一次绿色环保

和我的残疾证放在一起

合成一扇等待开启的门

36岁,我平安落地

至少一段时间里,我不再是走钢丝的人



比身份证显眼呢

在我近视的眼睛里,身份证总是可疑

她背后的长城时常出现我前生的哭泣

而前面的名字和数字

仿佛没有根据



只是,身份证我总是用到

比如生病住院,邮局取东西

残疾证我偶尔用到

比如申请低保

但是离婚证有什么用呢

——我不再结婚,从此独身





【一打谷场的麦子】
五月看准了地方,从天空垂直打下

做了许久的梦坠下云端

落在生存的金黄里



父亲又翻了一遍麦子

——内心的潮湿必须对准阳光

这样的麦子才配得上一冬不发霉

翻完以后,他掐起一粒麦子

用心一咬

便流出了一地月光



如果在这一打谷场的麦子里游一次泳

一定会洗掉身上的细枝末节

和抒情里所有的形容词

怕只怕我并不坚硬的骨头

承受不起这样的金黄色





【一颗玉米籽在奔跑】
快过一场秋风,快过一列火车

快过玉米棒子的追赶

不能阻隔于河流、和鱼的汛期

不能耽误于山坡,和一场红枫的事故

不能在一阵雁鸣里徘徊



是啊,这么小

世界多么大

要赶在天黑前跑到生命的另一头

要经过秋风的墓穴,经过雪,经过春天的疼

一刻不能停,一刻不能停



经过城市,经过霓虹和海水一样的失眠

经过古堡,和玫瑰的死亡



它时刻高举内心的雷霆,最朴素的一粒金黄





【雪灾】
纵火犯已隐藏于陌生的语音。他的烟头七日后走火

根源来不及查询

首先要救出来的本能,然后是埋没的快感

房子,烟雾,水(需要忽略,生几层,死就几层)



不能就此罢休。不能让血迹掩埋于如此大的虚无

罪证这样无力么?

乌鸦歇在谁的脖子上,控制不住语音的颜色

看看,盲人都知道这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我的身体里没有你要的白,依旧没有

而且不冷

我挪动文字的时候试图挪动身体

原野空旷,没有兔子的蛛丝马迹



然后——

这个连接词小心翼翼,徒留风声





【你在钟祥,我在横店】
在地理上,我从属于你,如一片叶

卷曲在你的袖口上

你醉酒的时候,我就有跌坠的危险

更多的时候,两种方言以汉水为界

冷暖自知



想象你走过的路线,一定有些出入

以莫愁湖为中心,你一反一正就绕过冬天

没有水源的莫愁湖如果干枯

湖底会有横店的地图,如一只蝴蝶

而淤泥里的女子,是多么容易叫人忽略



此刻,我写下这些

总是责怪自己学不会飘过钟祥街头那些女子的

妩媚





【我的身体是一座矿场】
隐藏着夜色,毒蛇,盗窃犯和一个经年的案件

暴露着早晨,野花,太阳和一个个可以上版面的好消息

五脏六腑,哪一处的瓦斯超标

总会有一些小道消息

怎么处理完全凭一个绑架者给出的条件

他住在村子里,不停地吸烟



这是一座设备陈旧煤矿,黑在无限延伸

光明要经过几次改造,而且颜色不一

我会在某个塌方前发出尖锐的警告,摇晃着蛇信子

那些在我心脏上掏煤的人仓皇逃出

水就涌进来

黑就成为白



袒露着虫鸣,月光,狐狸的哀嚎和一个经年的案件

隐藏着火焰,爱情,和一土之隔的金黄

总有人半途而退

一个人往里面丢了一块石头

十年以后

就听到了回声





【我养的狗,叫小巫】
我跛出院子的时候,它跟着

我们走过菜园,走过田埂,向北,去外婆家

我跌倒在田沟里,它摇着尾巴

我伸手过去,它把我手上的血舔干净



他喝醉了酒,他说在北京有一个女人

比我好看。没有活路的时候,他们就去跳舞

他喜欢跳舞的女人

喜欢看她们的屁股摇来摇去

他说,她们会叫床,声音好听。不像我一声不吭

还总是蒙着脸



我一声不吭地吃饭

喊“小巫,小巫”把一些肉块丢给它

它摇着尾巴,快乐地叫着

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墙上磕的时候

小巫不停地摇着尾巴

对于一个不怕疼的人,他无能为力



我们走到了外婆屋后

才想起,她已经死去多年





【我以疼痛取悦这个人世】
当我注意到我身体的时候,它已经老了,无力回天了

许多部位交换着疼:胃,胳膊,腿,手指



我怀疑我在这个世界作恶多端

对开过的花朵恶语相向。我怀疑我钟情于黑夜

轻视了清晨



还好,一些疼痛是可以省略的:被遗弃,被孤独

被长久的荒凉收留



这些,我羞于启齿:我真的对他们

爱得不够
诗好不好,读第一句就知道了。这些诗,比较沉重。还欣赏不了。
我倒觉得,拥抱哥写的诗很感人,可惜他又不写。
 
哥还真是数学科班出身的, 无奈脑洞不够大, 理解不了太抽象深奥的东西, 只好改行了.
这个副教授说的基本都在理. 邻居在家搞研究就好象孩子在车库整卫星火箭, 最多也就是发明个大的二踢脚, 是上不了月亮的 ...
介么谦虚,还是闲哥吗。
有数学天赋的人是不多的,闲哥的数学底子,比这边绝大部分人都好。这是一个优势,能够让人处于不败之地。
 
诗好不好,读第一句就知道了。这些诗,比较沉重。还欣赏不了。
我倒觉得,拥抱哥写的诗很感人,可惜他又不写。
枫老师好!
几年前,我的工作很轻松,所以能有不少时间灌水和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现在的工作,虽然还是同一个单位,但是忙得跟在一个小startup公司工作似的,经常晚上要加班才能干完,然后就累得什么都不想干了,除了继续写点儿小说,别的都没时间了。
 
这些发明创造,看着是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可用性强不强。我小时候就知道麻省理工有一个设计得很别致的房子,不是常规的样子,大家看着感到很不错。可是后来证明这个房子漏水,有很多问题。
即使能可用,估计造价也高,因为设计都比较复杂。
觉得日本那样空间窄小的国家,可能更需要这些一个东西能当几样东西用的设计,来节省空间。
 
看了一眼注册的日期,我来CFC有六年了,在水楼也有五年了。
这五六年,在CFC上,特别是在原创里,我觉得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自己也比过去更成熟了。
有人跟我说,拥抱,你不像以前那样好玩了。我觉得是。但是我喜欢我的变化。因为刚来CFC的时候,我是一个浮躁,喧嚣,在某种程度上很惹人讨厌但是自己又不知道的人。
在来CFC之前,我基本没在网络上混过,一直都是在现实社会里忙自己的事情。刚来到CFC时,觉得网络虚幻世界是一个不同的世界,可以做一个不同的自己。回想起来,我不喜欢当初的我,那个那么浮躁,那么喧嚣,那么不知天高地厚,那么好争强好胜的拥抱。每当有人提起我以前的事儿来的时候,我并不觉得露脸,而是心里感觉很惭愧。

现在我越来越变得沉稳了,遇事不急不躁,很多事也看穿了,想得开,也比较专注于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所以看上去跟以前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惺惺相惜,你和拥抱哥的战略伙伴关系一直拿捏得恰到好处。

拥抱哥当初的确说过要盖到10万层, 我们都没想到真能到这么高. 哥是个很念旧的人, 水楼如果真的要结束了, 肯定会伤感的.

不过好在大家网下也都成了朋友, 没有水楼, 还有威信可以联系 ...
 
看了一眼注册的日期,我来CFC有六年了,在水楼也有五年了。
这五六年,在CFC上,特别是在原创里,我觉得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自己也比过去更成熟了。
有人跟我说,拥抱,你不像以前那样好玩了。我觉得是。但是我喜欢我的变化。因为刚来CFC的时候,我是一个浮躁,喧嚣,在某种程度上很惹人讨厌但是自己又不知道的人。
在来CFC之前,我基本没在网络上混过,一直都是在现实社会里忙自己的事情。刚来到CFC时,觉得网络虚幻世界是一个不同的世界,可以做一个不同的自己。回想起来,我不喜欢当初的我,那个那么浮躁,那么喧嚣,那么不知天高地厚,那么好争强好胜的拥抱。每当有人提起我以前的事儿来的时候,我并不觉得露脸,而是心里感觉很惭愧。
现在我越来越变得沉稳了,遇事不急不躁,很多事也看穿了,想得开,也比较专注于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所以看上去跟以前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拥抱哥不讨人嫌吧,争强好胜也没什么不好。
这里想来就来,有感想就说两句。作为一个交流的平台,挺好的。
 
原创是黑晚五年前创立的,水楼这座楼是普拉达起的。在这五年的时间里,原创和水楼也换了几拨人:
最早是黑晚,出手,闲人,普拉达,他乡客,袖子,一水,枫老师,青青,格格,小文,大脸,漫卷,巍巍,西迈。
后来苗苗,草莓,黑孩子,猫咪来了,让水楼一下热闹了许多。
再后来是精灵,金歌,大树,紫蝶,永歌,上校,锐不可挡的三儿;
再后来有果果,坑哥,兔子,邪恶;
再后来有猫妈,老椰,灵兮,一尘;
最近又有了时空乐队的几位;
还有一些不太经常出现的ID,比如像天蝎,断刀,吴渑,麦燕萍,另外还有一些不知是马甲还是真正的ID。

水楼周年的时候,曾经有一首赋记录了当时出没水楼的人(或者马甲),里面粗体字的都是当时出没在水楼的ID或者马甲:
《水楼周年赋》
似水才情,楼如其名,雪国佳丽,自古多情。
美女俊杰,坛上相逢,虽不牵手,无憾一生。
情人周年,水楼庆生,楼长命题,八方相应。
为赋新词,登楼纵情,xdjm,歌舞齐鸣。

月儿皎皎,一水滢滢。精灵灿灿,若曦溶溶。
西风乍起,绿袖清清。达达迭奏,青青流螢。
阿飞起舞,天蝎娉婷。闲哥顾盼,专家盈盈。
忘忧草绿,葬花丁零。格格清姿,茉莉雍容。
草莓望月,日子飘萍。天青声慢,古道西风
大树迎风,龙女踏凌。八爷穿越,紫蝶梦萦。
小文击水,金乐弹筝。苗苗推窗,出手豪情。
西迈八衣,苯苯神惊。星稀月皎,出水芙蓉
楼长提笔,巍巍隐踪。山野迷雾,上校神惊。
猫咪悠游,小芳朦胧。锐三惆怅,群狐奉茗。
莫愁伤秋,雨浓阶冷。黑晚谈笑,千黛遗风。
深云横空,淡烟飞虹。轻风清月,他乡梦成!

伟哉水楼,万层高耸。白砖红瓦,气势如虹。
美女如云,远近芳馨。山清水秀,玉立亭亭。
才子竞来,谈笑诉情。斗转星移,灯火长明。
拥抱词穷,无可形容。谨此恭贺,水楼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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