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时雨紧锣密鼓地在新锐开会的时候,康达公司此际也在召开着紧急会议。康达公司的规模看起来与新锐公司势均力敌,两家公司在当地的影响力也是半斤八两,但是康达公司的主要营业收入来自于其软件开发。康达的会议室里,销售部同技术部在开个碰头会。销售部经理韩趁雪约有三十出头,身材匀称,个头不高,梳个马尾,看起来十分干练。一身深蓝色小竖条纹的西装裙下,穿了肉色丝袜的双腿交错,脚蹬一双黑色高跟鞋,鞋跟轻轻点着地面。
韩趁雪问:“小徐,标书做得怎么样了?”
“标书已经做完,”说罢他将草案复印件人手一份地发给了大家:“只是利润率还没有最后算出来。我想,这个标如果保持我们以往的利润率可能会比较困难,因为我知道新锐公司在新来的黄时雨的领导下做得很投入。据说,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夺标。”
“谁知道这个黄时雨的底细?”韩趁雪问。
角落里一个声音道:“北方工业大学的计算机硕士,毕业五年了,一直在北京某知名公司做销售,刚刚跳槽到新锐,任了副总经理。这个是他上任以来的第一个项目,我想他也是全力以赴地要做出点成绩。”
韩趁雪一边听,一边用手指掐着前额。等他讲完了,她点了枝烟继续问:“有人知道谢灵儿的近况吗?”
还是方才那个人道:“谢灵儿自从从咱们公司辞职以后去了新锐当了他们的总经理秘书,别的不知道了。”
“最近她跟谁还联系啊?”韩趁雪轻轻吐了口烟。
“好像没有。”
“那就好……那丫头用得上吗?”
“不好说,她做事可认真了,对谁好就是对谁好,有个男朋友,凶神恶煞似的,她还是不舍不弃的。衷心啊,这个社会里可是不多见了。”那人摇头。
“可惜了……”韩趁雪仿佛自言自语,忽地抬高声音:“标书草案我已经看过了,今天开这个会是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案。这个项目是个具有典型性,我们公司做过好多个,大家回去比较比较,看看在配备最好的硬件的基础上能不能做出更合理的方案。新锐公司技术解决方案一定比我们公司差,他们会打价格战,但是打价格战的最后结果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公司争取用最科学的方案,配备给他们最优良的设备。税务系统的财务预算总是很宽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