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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靖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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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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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我的爱情，悔恨你的倨傲。
信我的话，要生活，别等待明朝；
就在今天把生命的玫瑰摘去。
――龙沙
一
我居然落泪了！很奇怪，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睛竟然这么不争气。
二
我在宁夏路上碰到一个妓女。她用很挑逗的眼神注视着黑夜里来去匆匆的行人――准确说应该是男人――从中物色适合她胃口的鱼饵，像一只流着口水的饿虎一般窥视着他们。她穿得是旗袍，叉一只开到大腿根部，露着十分白净和修长的部分。我想那个白皙的地方不知留下了城市里多少饥渴的男人的指纹和口水，像一张白布给五颜六色的颜料涂了X次一般，烂的都没有人愿意插了。
我把你弄疼了。我说。
没有，你轻一点就行了。小米抬了抬头，望着不知所措的我。
我以前没有过。
我知道。以后就会好的。小米闭上眼，一脸陶醉的样子。她的身体是通红的。你用点力。她说。
哦。我回答。
那个妓女抬着一条腿靠在路旁的栏杆上，让她的隐秘部位更能突现出来。我看到她没有穿内裤，真的，黑暗中十分清晰，一片郁郁葱葱。
一个西装笔直的男人靠近前去，很绅士的外表。黑夜真好，它给人类提供了一层纬帐，白天里男人和女人都那么斯斯文文，一幅正经其事的样子，晚上却都干着令人不可思意的行迹和勾当，让精子的草腥味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弥漫着。几分钟以后，那个男人便将他的手顺着妓女的开叉处伸了进去，妓女便开始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城市里还有很多穿着旗袍在黑夜里守望的妓女吧，她们也是为了生存，不过没有这个妓女那么幸运，这么容易就找到了第二天的伙食。然后那个男人便抱着妓女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起快乐的自由交易去了。
我有点想飞的感觉。小米紧紧抱着我。你不要停。
我也要飞。我的声音跟我的动作有着同样的频率。
那我们一起飞吧！小米就和我一起共振起来，像两只在阳光中的露珠里沐浴的彩蝶不停的摆动着双翼。
然后我在一阵抽搐中飞向了湛蓝的天穹，小米在我怀里。
三
我真的落泪了。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我拨了小米的电话。嘟―嘟―嘟―。没人接。
我拨了小米的电话。一个很雌性的声音的男人接了电话。
你找谁？
我找小米。我说。
对不起，你打错了。然后他就“砰”的挂了电话。
我又拨了小米的电话。小米说，喂。
我说。告诉那个雌性声音的男人，他不是东西！我有点想你。说完我就将电话线拔了。
我真的落泪了。小米居然还有别的男人。
四
我用酒精把自己麻痹着。朋友说我最近喝酒喝地越来越疯，全身一股酒精的味道，全然一个酒鬼，而且瘦了许多。
喝酒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啊！独自斟饮，飘飘欲仙的感觉。
你少喝点酒。小米说。最好别喝。她用她那很纤弱的双手来夺我的杯子。
我摇着手，酒撒了一桌面，眼睛里泛着一丝白。你知道，小米，对吗？我说，支支唔唔地。你了解我，小米。我喝酒，不是为了喝而喝，而是为了醉而喝。
然后我便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雯雯翘着二郎腿在我面前。她是一个极其开朗的女孩。她一边看着《都市丽人》一边啃着饼干。
木木，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女孩？
像小米一样的吧！我说，有一些拿不定主意。
天！她那种若柳扶风，一阵劲风就可以吹到的女人！她的牙齿停止了咀嚼，双眼直直看着我。
你不了解我。我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将烟圈一缕一缕的吐在雯雯的脸上。你不了解我，懂吗？我说。
雯雯被呛的咳了起来。你做人太理想化了。你想找一个有丁香般忧伤的女孩，有着雨巷油纸伞的芬芳和幽雅，是吧！她问。
就算是吧。我说。我的下半生不用你来管！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有些生气。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反正我又不会找你！
啪！！一声清脆的掌声洋溢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滚烫。你不是人！
我在镜子里看到五个细细的紫红色的指印，在镜子里的虚象的脸上。
他妈的，我不是人！我真的不是人吗？
五
夏日的青岛，海滨是最好的去处。很可惜我不会游泳。那些一丝不沾的女人和男人泡在海盐味的水里，像一群翻着白的死鱼一样在海面上漂浮，让人有些呕吐的感觉。
陌生的外地游人会将眼睛睁的发绿，看着那些在水里穿着比基尼的女人，口水一滴一滴的往肚子里吞。
小米将细细的黄沙在指尖飞扬。
我想结婚。小米低着头，声音很低。
你还没毕业。
生活真没劲。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一天都在做什么。她用手不停的在沙滩上划着，呈出一串串美丽的符号来。空虚寥落，一点滋味都没有，还不如做爱。
那你准备嫁给谁？
随便找个顺眼的男人，没有什么病就行了。小米有些颓废，头发被海风吹地贴在脸上。
你受刺激了，发神经。我说。
有一点。她说。做人真难啊。她将“啊”字的声音拉得好长好长，在我耳朵里萦绕不绝。
我真的想找个男人嫁了就算了。人都太自私了，改革的结果使大家都便得那么势利。我们都是改革留下的种。我怀疑我来到这个世上究竟为了什么，整天行色匆匆的。
小米扑在我怀了，轻轻的啜泣起来。朋友之间现在愈来愈淡薄，好象除了利用还是相互彼此利用。她的眼泪落在我的手掌上。
小米，别哭。我说。女人的眼泪是珍珠。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去嫁，你就找我吧！
我把小米紧紧抱住。我的掌心有一泓清澈的泉水。
小米说。木木，你知道我为什么把初夜留给你？
我不知道。我摇着头。那天晚上我很笨。
我要回南方去。但我却把爱情留在了北方。小米靠在橱窗的玻璃上，眼睛一直注视着街上的人流。
你要回去？！我有些诧异。
哦。我要回去。我不喜欢北方。小米说。确切的说是我不喜欢北方的海。
那我们――
小米打断了我。南方和北方原本就有距离。她说。就连我们的爱情观都不同，我们在一起肯定不会有结果，更何谈生活方式的差别。雯雯不是跟你走的很近吗，你应该珍惜她。
可我对她并没有什么感觉。我抓住小米的手。我很在乎你，小米，你知道吗！
感觉是慢慢培养的，当初我对你也没有感觉的。小米将双手放在额头，挡住她惶恐的眼睛。
根本不是这么回。我争辩，你根本不是这样。
是！我要回江南寻找我的爱情去。你不是说你从不强人所难吗？小米有些刁。
我。我噎住了言辞，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我一把将桌子“啪”的飞了起来，东西撒了一地。侍员惊奇地看着我，呆呆地像个木偶。小米还是坐着没动，她的脸在抽搐。
我的眼睛真不争气。我的眼泪就是这个时候流的。我真后悔我会那个时候流泪。
你不该流泪。小米说。
我不该流泪吗？我说，我为什么不该流？！
你太自以为是了。小米说。
我太自以为是？我自以为是吗？！
随你便！小米用双手捂住脸。
我要吻你。我说，我让你永远记住我。
是吗？那你就吻吧。小米将头低了下来。
我的舌头先是触到
小米那排整齐的牙齿，然后又碰到她散发着芬芳的百合一般的舌尖，她一动不动。
你配合点。我说，你像具僵尸。
机会我给了你，怪你不珍惜。小米一下推开我，整了整凌乱的头发，简单的上了些紫色的唇膏。
小米像一只白色的鸽子在我眼前闪烁着就离开了。
他妈的。我是改革留下的种，我怎么就给小米甩了。
六
雯雯说我太痴心。二十一世纪不讲究这个，现在的男孩见一个爱一个，我却为了小米一直没有。
雯雯还说，都快一年了，你把小米忘了吧，这样你会过的快乐一点。
我的酒喝的愈来愈疯，一次五粮液可以一口加到半斤，然后嘴里像一尊火山一般喷散着热量。我的心是疼的。
我忘记不了和小米的初夜。毕竟我跟小米至少也有四年的接触了。
烟在我食指与中间悠然的自己吐着烟圈，顺着阳光的罅隙中像一条蛇往屋檐上爬。
我说，雯雯，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为了让别人更快乐。
你这是自私的回答。难道不是为自己快乐吗？我说。
哪你现在快乐吗？雯雯反问我。你到现在还没忘记小米，小米对你那么重要吗？
雯雯，你听我说。我深深吸了一口烟。小米能将给我的都给了，我真的不能忘记她。我被尼古丁的味道呛的直拍胸膛。
我也可以将我的一切都给你。雯雯说，忘记她吧，木木，我们开始吧！你不要吸烟，吸烟对身体不好。
女人怎么都这么烦！我说，雯雯，我做不到。
木木，你真得令我失望，你既然那么爱她，那你就去南方找她啊！雯雯将我的烟蒂抢去扔进烟灰缸里。男人的这副德行！你不像个男人，男人不是你这个样子。雯雯的声音很大，然后她就伤心的哭了。
七
日历在一天一天地变瘦。
小米到南方的日子也愈积愈长。
我在日历的飘零中换了四次工作，但过一段时间就给老板炒了。老板说我这人很木，工作没有责任心很进取心。
八
我拨通了小米的电话。喂，我说，我找小米。
小米呀，你等一下。一个很纯正的南方口音。你是谁啊？
我是小米的朋友。我说，我是小米以前的朋友。
请问你是？小米拿着话筒。
我说。我有些迫不及待。小米，是我，我是木木。
小米先是一阵惊奇，然后冷静下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现在活得很好。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米。给我一次机会，我过得很孤独，我的生活不能没有你。
小米沉默着。电话里我能听到电视的声音。可我就要嫁人。小米说。
嫁给我吧。小米，虽然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我有一颗永远爱你的心。我的心有些湿。小米，我真得不能没有你。我的声音在颤抖。
你在哪里打的电话。小米低声问。
在你楼下。我说，我等你已经好长时间了。
小米跌跌撞撞地从楼上跑下来，她停在楼道口，傻傻地看着我，像夏日里暴雨中的树枝。
她突然飞快地钻进我怀里。
木木，没有你的日子，其实我也很寂寞。
我紧紧搂住小米，生怕她又留走，脸庞紧紧贴在她散着香味的长发上。我们不要再分开，小米。我说。
小米拿起我胸前的扣子。你还戴着它，她说。
因为那是最心爱的人送的，只有她在会懂得珍惜。
小米的眼睛里充满了泪花。我的爱情应该在北方，我们回去吧，再也不回来。
我的指尖在小米的背上涌动，我们相视而笑。
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小米说。
九
我落泪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不争气的眼睛！
信我的话，要生活，别等待明朝；
就在今天把生命的玫瑰摘去。
――龙沙
一
我居然落泪了！很奇怪，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睛竟然这么不争气。
二
我在宁夏路上碰到一个妓女。她用很挑逗的眼神注视着黑夜里来去匆匆的行人――准确说应该是男人――从中物色适合她胃口的鱼饵，像一只流着口水的饿虎一般窥视着他们。她穿得是旗袍，叉一只开到大腿根部，露着十分白净和修长的部分。我想那个白皙的地方不知留下了城市里多少饥渴的男人的指纹和口水，像一张白布给五颜六色的颜料涂了X次一般，烂的都没有人愿意插了。
我把你弄疼了。我说。
没有，你轻一点就行了。小米抬了抬头，望着不知所措的我。
我以前没有过。
我知道。以后就会好的。小米闭上眼，一脸陶醉的样子。她的身体是通红的。你用点力。她说。
哦。我回答。
那个妓女抬着一条腿靠在路旁的栏杆上，让她的隐秘部位更能突现出来。我看到她没有穿内裤，真的，黑暗中十分清晰，一片郁郁葱葱。
一个西装笔直的男人靠近前去，很绅士的外表。黑夜真好，它给人类提供了一层纬帐，白天里男人和女人都那么斯斯文文，一幅正经其事的样子，晚上却都干着令人不可思意的行迹和勾当，让精子的草腥味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弥漫着。几分钟以后，那个男人便将他的手顺着妓女的开叉处伸了进去，妓女便开始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城市里还有很多穿着旗袍在黑夜里守望的妓女吧，她们也是为了生存，不过没有这个妓女那么幸运，这么容易就找到了第二天的伙食。然后那个男人便抱着妓女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起快乐的自由交易去了。
我有点想飞的感觉。小米紧紧抱着我。你不要停。
我也要飞。我的声音跟我的动作有着同样的频率。
那我们一起飞吧！小米就和我一起共振起来，像两只在阳光中的露珠里沐浴的彩蝶不停的摆动着双翼。
然后我在一阵抽搐中飞向了湛蓝的天穹，小米在我怀里。
三
我真的落泪了。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我拨了小米的电话。嘟―嘟―嘟―。没人接。
我拨了小米的电话。一个很雌性的声音的男人接了电话。
你找谁？
我找小米。我说。
对不起，你打错了。然后他就“砰”的挂了电话。
我又拨了小米的电话。小米说，喂。
我说。告诉那个雌性声音的男人，他不是东西！我有点想你。说完我就将电话线拔了。
我真的落泪了。小米居然还有别的男人。
四
我用酒精把自己麻痹着。朋友说我最近喝酒喝地越来越疯，全身一股酒精的味道，全然一个酒鬼，而且瘦了许多。
喝酒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啊！独自斟饮，飘飘欲仙的感觉。
你少喝点酒。小米说。最好别喝。她用她那很纤弱的双手来夺我的杯子。
我摇着手，酒撒了一桌面，眼睛里泛着一丝白。你知道，小米，对吗？我说，支支唔唔地。你了解我，小米。我喝酒，不是为了喝而喝，而是为了醉而喝。
然后我便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雯雯翘着二郎腿在我面前。她是一个极其开朗的女孩。她一边看着《都市丽人》一边啃着饼干。
木木，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女孩？
像小米一样的吧！我说，有一些拿不定主意。
天！她那种若柳扶风，一阵劲风就可以吹到的女人！她的牙齿停止了咀嚼，双眼直直看着我。
你不了解我。我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将烟圈一缕一缕的吐在雯雯的脸上。你不了解我，懂吗？我说。
雯雯被呛的咳了起来。你做人太理想化了。你想找一个有丁香般忧伤的女孩，有着雨巷油纸伞的芬芳和幽雅，是吧！她问。
就算是吧。我说。我的下半生不用你来管！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有些生气。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反正我又不会找你！
啪！！一声清脆的掌声洋溢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滚烫。你不是人！
我在镜子里看到五个细细的紫红色的指印，在镜子里的虚象的脸上。
他妈的，我不是人！我真的不是人吗？
五
夏日的青岛，海滨是最好的去处。很可惜我不会游泳。那些一丝不沾的女人和男人泡在海盐味的水里，像一群翻着白的死鱼一样在海面上漂浮，让人有些呕吐的感觉。
陌生的外地游人会将眼睛睁的发绿，看着那些在水里穿着比基尼的女人，口水一滴一滴的往肚子里吞。
小米将细细的黄沙在指尖飞扬。
我想结婚。小米低着头，声音很低。
你还没毕业。
生活真没劲。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一天都在做什么。她用手不停的在沙滩上划着，呈出一串串美丽的符号来。空虚寥落，一点滋味都没有，还不如做爱。
那你准备嫁给谁？
随便找个顺眼的男人，没有什么病就行了。小米有些颓废，头发被海风吹地贴在脸上。
你受刺激了，发神经。我说。
有一点。她说。做人真难啊。她将“啊”字的声音拉得好长好长，在我耳朵里萦绕不绝。
我真的想找个男人嫁了就算了。人都太自私了，改革的结果使大家都便得那么势利。我们都是改革留下的种。我怀疑我来到这个世上究竟为了什么，整天行色匆匆的。
小米扑在我怀了，轻轻的啜泣起来。朋友之间现在愈来愈淡薄，好象除了利用还是相互彼此利用。她的眼泪落在我的手掌上。
小米，别哭。我说。女人的眼泪是珍珠。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去嫁，你就找我吧！
我把小米紧紧抱住。我的掌心有一泓清澈的泉水。
小米说。木木，你知道我为什么把初夜留给你？
我不知道。我摇着头。那天晚上我很笨。
我要回南方去。但我却把爱情留在了北方。小米靠在橱窗的玻璃上，眼睛一直注视着街上的人流。
你要回去？！我有些诧异。
哦。我要回去。我不喜欢北方。小米说。确切的说是我不喜欢北方的海。
那我们――
小米打断了我。南方和北方原本就有距离。她说。就连我们的爱情观都不同，我们在一起肯定不会有结果，更何谈生活方式的差别。雯雯不是跟你走的很近吗，你应该珍惜她。
可我对她并没有什么感觉。我抓住小米的手。我很在乎你，小米，你知道吗！
感觉是慢慢培养的，当初我对你也没有感觉的。小米将双手放在额头，挡住她惶恐的眼睛。
根本不是这么回。我争辩，你根本不是这样。
是！我要回江南寻找我的爱情去。你不是说你从不强人所难吗？小米有些刁。
我。我噎住了言辞，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我一把将桌子“啪”的飞了起来，东西撒了一地。侍员惊奇地看着我，呆呆地像个木偶。小米还是坐着没动，她的脸在抽搐。
我的眼睛真不争气。我的眼泪就是这个时候流的。我真后悔我会那个时候流泪。
你不该流泪。小米说。
我不该流泪吗？我说，我为什么不该流？！
你太自以为是了。小米说。
我太自以为是？我自以为是吗？！
随你便！小米用双手捂住脸。
我要吻你。我说，我让你永远记住我。
是吗？那你就吻吧。小米将头低了下来。
我的舌头先是触到
小米那排整齐的牙齿，然后又碰到她散发着芬芳的百合一般的舌尖，她一动不动。
你配合点。我说，你像具僵尸。
机会我给了你，怪你不珍惜。小米一下推开我，整了整凌乱的头发，简单的上了些紫色的唇膏。
小米像一只白色的鸽子在我眼前闪烁着就离开了。
他妈的。我是改革留下的种，我怎么就给小米甩了。
六
雯雯说我太痴心。二十一世纪不讲究这个，现在的男孩见一个爱一个，我却为了小米一直没有。
雯雯还说，都快一年了，你把小米忘了吧，这样你会过的快乐一点。
我的酒喝的愈来愈疯，一次五粮液可以一口加到半斤，然后嘴里像一尊火山一般喷散着热量。我的心是疼的。
我忘记不了和小米的初夜。毕竟我跟小米至少也有四年的接触了。
烟在我食指与中间悠然的自己吐着烟圈，顺着阳光的罅隙中像一条蛇往屋檐上爬。
我说，雯雯，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为了让别人更快乐。
你这是自私的回答。难道不是为自己快乐吗？我说。
哪你现在快乐吗？雯雯反问我。你到现在还没忘记小米，小米对你那么重要吗？
雯雯，你听我说。我深深吸了一口烟。小米能将给我的都给了，我真的不能忘记她。我被尼古丁的味道呛的直拍胸膛。
我也可以将我的一切都给你。雯雯说，忘记她吧，木木，我们开始吧！你不要吸烟，吸烟对身体不好。
女人怎么都这么烦！我说，雯雯，我做不到。
木木，你真得令我失望，你既然那么爱她，那你就去南方找她啊！雯雯将我的烟蒂抢去扔进烟灰缸里。男人的这副德行！你不像个男人，男人不是你这个样子。雯雯的声音很大，然后她就伤心的哭了。
七
日历在一天一天地变瘦。
小米到南方的日子也愈积愈长。
我在日历的飘零中换了四次工作，但过一段时间就给老板炒了。老板说我这人很木，工作没有责任心很进取心。
八
我拨通了小米的电话。喂，我说，我找小米。
小米呀，你等一下。一个很纯正的南方口音。你是谁啊？
我是小米的朋友。我说，我是小米以前的朋友。
请问你是？小米拿着话筒。
我说。我有些迫不及待。小米，是我，我是木木。
小米先是一阵惊奇，然后冷静下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现在活得很好。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米。给我一次机会，我过得很孤独，我的生活不能没有你。
小米沉默着。电话里我能听到电视的声音。可我就要嫁人。小米说。
嫁给我吧。小米，虽然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我有一颗永远爱你的心。我的心有些湿。小米，我真得不能没有你。我的声音在颤抖。
你在哪里打的电话。小米低声问。
在你楼下。我说，我等你已经好长时间了。
小米跌跌撞撞地从楼上跑下来，她停在楼道口，傻傻地看着我，像夏日里暴雨中的树枝。
她突然飞快地钻进我怀里。
木木，没有你的日子，其实我也很寂寞。
我紧紧搂住小米，生怕她又留走，脸庞紧紧贴在她散着香味的长发上。我们不要再分开，小米。我说。
小米拿起我胸前的扣子。你还戴着它，她说。
因为那是最心爱的人送的，只有她在会懂得珍惜。
小米的眼睛里充满了泪花。我的爱情应该在北方，我们回去吧，再也不回来。
我的指尖在小米的背上涌动，我们相视而笑。
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小米说。
九
我落泪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不争气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