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的刀
金屏画鹧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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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偶然从网上淘到一张照片,中间醒目的标题恰恰和部落格的标题吻合。《国殇》,是战国末期楚国大夫屈原所作《九歌》中的一组诗歌,本来是用来祭祀为国捐躯的英魂。后来,中国近代著名爱国诗人于右任的临终诗也用了这个名字,其中最后四句“天苍苍 野茫茫 山之上 国有殇”显得尤为荡气回肠,这四句也被笔者偷来作为部落格的标注。于老的《国殇》和屈原的不同,抒发的是一种祖国不能统一的怅然情怀。晚年的于老一直想从台湾回归大陆以实现自己“落叶归根”的夙愿,可惜当时两岸的紧张关系使得老人抱憾终身。80年代末期,中国大陆经历了一段敏感时期。上面这张照片的拍摄日期是1989年4月22日,拍摄地点应该是天安门广场的人民英雄纪念碑。照片中这位穿红衣服的女同志手中高举着什么东西,表情显得很是激动。然而周围的人,大多表情木讷,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20年弹指一挥间,如今照片上的热血青年想来早已经为人父母,成为社会的中坚力量。相信很少有当事人愿意再去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的确,没人愿意去提。陈年旧事,如今已经无法引起青年人的兴趣了,他们有他们现在应该关注的东西。时代变了,国殇的含义也在变。战争岁月,国破家亡是国殇;和平年代,思想禁锢便是国殇。鲁迅先生说,“不满足是向上的车轮”。是的,无论在何种时代,群众都从来不曾满足过。然而这并非是因为他们太贪婪,而是因为数不清的绊脚石阻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成龙先生在今年的博鳌论坛上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想,中国人大概是需要管的。”没错,笔者承认,不但是中国人,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人都需要管。没有约束的人,是纯粹的无政府主义。然而成龙先生又说了,“现在的香港、台湾这样乱”。笔者搞不明白,香港和台湾现在乱在哪里?他们有发生过西藏、新疆之类的“突发性事件”吗?他们有发生过石首、通钢之类的“群体性事件”吗?他们的警察需要在节日期间也要在公共场所严密戒备、如临大敌吗?至少笔者周围的台湾朋友没有过类似的抱怨。世博会马上就要召开了,然而笔者听到越来越多的牢骚。上海的房价貌似要“飞的更高”了,而上海的老百姓又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一直搞不懂这个所谓“万国博览会”是个什么东西,除了能让大家看个新鲜,它能让每个人都吃饱穿暖吗?很想用“劳民伤财”去评价世博会,但是不能,因为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国家的脸面高于一切。想想还是不妥,国家不是个人,怎么会有脸面呢?那还是说,“某些人”的脸面高于一切吧。
笔者如此说,一定要被众多的爱国人士臭骂了。明显的,在世博会前夕散布反动言论是不爱国的最好证据。就在几天前,南方都市报的朱总编因为发表了一篇题为《爱国家不等于爱朝廷》而丢了饭碗。笔者怀疑这个事件的真实性,因为“朝廷”这个词好像是谈论旧社会的,而今天似乎也未曾被“和谐”过。不过回头琢磨,现在已经有人开始称呼我国“天朝”了,这其中究竟是褒是贬,真是耐人寻味。最近“天朝”的物价真是贵得吓人,很多人为了糊口而不得不寻找兼职的工作。也许这便是“天朝”的策略,让大家都忙起来,便不会有人再抱怨了。或许吧,不再会有抱怨了。鲁迅先生说,“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那或许只是他感到最痛苦的事情,因为他一直醒着。然而数以千万的国人,却还在睡梦中煎熬。如果说明天世界就要灭亡,笔者倒宁愿睁着眼睛看着它灭亡,至少那一刻笔者是清醒的。说到这里,笔者似乎能够隐约感受到鲁迅先生心中的“国殇”,他的一生用了179个笔名,每一个笔名都寄托了一份希望。“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这是一种何等的气魄,又是一种何等的胆识!有人曾经将韩寒比作当代的“鲁迅”,然而笔者认为他太年轻,还需要继续的打磨与历练。就和20年前的那些青年一样,韩寒说的话都针针见血,令人拍手称快。然而,一腔热血是无法抚平中华大地那满目疮痍的。是的,他们都还不成熟,无法与那些可怕的黑暗较量。然而笔者坚信,终究有一天,公平与正义会在每个国人心中洒下比太阳还要光辉的种子。
一零年四月二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