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如梦:沙尘暴再袭北京

junior

新手上路
注册
2002-01-16
消息
1,203
荣誉分数
0
声望点数
0
20日起,京城可能再次刮起四、五级大风。而伴随大风的沙尘也将再次“现身”。据气象专家介绍,此次由蒙古南下的冷空气要强于上次,其影响北京的时间预计要到22日。
北京青年报19日报道,由于从去年12月以来北京就没像样的降水,在大风的作用下,京城可能又将尘土飞扬;但是否有外来浮尘现在还不好判断。因此气象专家提醒有关部门,在防止扬尘的同时,更 要加强防火的准备。

记者昨天还从市环保局获悉,在20日来临的大风中,对工地扬尘治理不力的单位将处以最高10万元的罚款。

据悉,市环保局有关负责人已注意到,国家林业局在日前发出的《沙尘暴监测报告》中得出的结论:“16日至17日京津遭遇的沙尘天气中,以本地扬尘为主”。

对此,环保监察大队将在京城出现四级风时全体出动,对各工地进行督察。对大风中继续施工,情节恶劣的工地他们最高将给予10万元的处罚,对其他情况也将视轻重作罚款1000至10万元的处理。

千龙新闻网18日报道: “黄势力”令京城百姓苦不堪言 黄沙阻击战要诀

一进入三月,京城四处早已春意盎然了,在暖洋洋的春日里,老百姓们正想好好享受一下春风拂面的温柔滋味,欣赏一下春花初放的美丽风景,15日下午刮起来的一场大风沙就把这好事儿全搅了,城区能见度不到5000米,16日更出现了六级大风,泛起了今年最大的一次沙尘,气温也下降到了13度。

大家走在大街上,都差不多一个姿势:眯着眼,低着头,艰难地挪步。偶一抬眼,总 能瞟到一块儿扬起的纱巾抑或一个大口罩,这是人们在沙尘天气下的基本装备,再齐全的点儿的还得有风镜,风衣。经过风沙洗礼后的人们都是满面灰尘,一嘴沙子,回家后男女老幼都要大喊几声“呀呀呸”。

都说需求能激活市场,此话不假。风沙给北京的哥揽来了不少的活,许多人不愿意在风沙中慢动作前行,果断地扬手打车,街上的空车明显减少。商场纱巾柜台前围满了爱美又怕吹的姑娘,售货小姐热情地一一展示,讲解着“此时不买,更待何时”的N个理由。

大风天儿路难行,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大家伙儿在抗风沙抗倒伏的同时还要格外注意路线的选择,在路过有树有广告牌的地方切记要“三步并作两步”,疾行而过或拐弯绕道。树倒牌倒的新闻一到大风天儿就格外多,比如3月16日下午,经贸大学校园内,一棵盆口粗的杨树愣被风刮倒。倒下的大树刚好砸在一辆切诺基的引擎盖上,汽车的挡风玻璃被砸碎。树倒下时,切诺基停在离树不到5米的道边,幸亏因为是午休时间,道路上的行人很少,车内又没有人,才没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还记得“还珠二”热播时唱遍全国的那首“你是风儿我是沙”吗,“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意境是何等令人心驰神往,可现实的风沙实在面目可憎,成为困扰京城百姓的一块心病,黄沙究竟来自何方?

黄沙从哪儿来

令老百姓苦不堪言的主要“黄势力”正是上周末随同蒙古东南部的冷空气一同到来的扬尘,它们来自蒙古国和内蒙古河套地区,自15日午后开始,它们“缓缓着陆”,逐渐沉降使北京的大气呈现黄色。而与浮尘一起来“捣乱”的还有北京本地的扬尘,从各大校园里的操场上,从没有作任何防尘措施的工地上,它们里应外合,借风发力,一时间搅得京城漫天黄沙。

在老百姓“沙尘暴又来了”的议论中,专家们的解释更为精确。专家认为,近日在北京出现的是沙尘天气,而不是沙尘暴,根据16日的观察记录,早8点南郊观象台观测的能见度指数为七千米。沙尘暴天气一旦出现,能见度不会超过一千米。

根据气象专家预计,今后几天还会有一股强冷空气南下,有可能形成更大强度的沙尘天气。3月20日到21日还将可能刮起一次四至六级的偏北风。专家认为,北京已进入今年的沙尘天气多发期。

专家介绍,沙尘天气和沙尘暴的发生和许多条件都是关联的,其中最主要的是有无冷空气的频繁活动和沙源。整个冬季,我国北方大部分地区降水量少于常年,北京从去年12月中旬开始到现在更是没有一场像样的雨水,降水量比往年少8成。与此同时,气温连连超过历史最高纪录,造成了北京开春后地表浮土层加厚,一旦有大风,势必造成扬尘天气。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看来,拦截“黄沙怪”还是有计可施的,只是尚须时日。

“黄沙”阻击战之要诀

远攻:

据研究结果表明,冬春季影响中国的沙土尘暴源区分为境外源区和境内源区,境外主要是蒙古国东南部戈壁荒漠区和哈萨克斯坦东部沙漠区,境内主要有内蒙古自治区东部、西部和新疆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和库尔班通古特沙漠。

专家建议:在内蒙古自治区浑善达克中西部地区,建立以退耕还林还草为中心的生态恢复保护带,恢复保护草地资源,建设防风林。在河套地区和沙黄土地区,以保护水资源和天然绿洲为中心,控制沙化土地扩大,逐步扩大人工林。尽快建立一个与蒙古国长期合作防治沙尘暴的计划。据悉,2001年8月中国环保总局已与蒙古国达成了合作意向。

近治:

专家建议:在北京北部的京津周边地区建立以植树造林为主的生态屏障,这一建议实际已经以多种方式正在付诸实施,比如由千龙新闻网与北京团市委、北京青基会、希望工程北京捐助中心等单位联合开展的“保护母亲河―构筑北京绿色屏障”已经开始行动,更是喊出口号“市民种树、我们包活”。对裸露的体育场要加以整治,把操场改建为草坪,这样就可以有效抑制风沙的肆虐了。有关部门应及时洒水降尘,覆盖裸露的沙土堆。严格执行北京市的有关规定:遇4级以上大风时,施工方应停止土方施工,并做好遮掩工作。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三月里的小雨”,如果真能“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退沙”攻略岂能不胜?(陈梅)

京华时报19日报道:狂沙直逼北京城 沙尘暴源探访(图片:生态恶化的见证)

如同所有的冬眠动物一样,在度过了一个暖洋洋的冬天之后,沙魔蓄势待发,一旦它疏松了僵硬的筋骨就将与风魔携手自内蒙古高原顺势南下,整个华北都将会留下它肆虐的痕迹。“漫卷狂风蚀春色,迷蒙黄沙掩繁华”,3月15日,今年春天北京第一场沙尘暴如期而至。为了探访它的源头,当天上午,本报记者驱车北上,直逼距离北京最近的沙尘暴源―――内蒙古中部的浑善达克沙漠。

林木遭伐

车出八达岭进入山区,这里即为“口外”。越向北行路两旁的树木越少,海拔陡然升高。经过张家口,一片黄色扑面而来,到处是“潼山濯濯”,风不时卷起一把沙尘击打在车窗上。

在接近张北县的山路上,不远处山顶高耸的风车群巍然屹立,接受着风沙的洗礼。作为沙尘暴的见证者,它们多年来默默地承受着生态恶化带来的种种“刺激”。

夕阳洒在路旁田地的桔梗上,眼前一片金黄,这是207国道张北段旁的国家科技部的治沙试验田,王家明一家三口正忙着收拾地里的桔梗。两年前,他来到这里开始种草。在当地“退耕还林还草”的政策指导下,王家明也脱离了传统的作业方式。现在他分到了6亩7分地种草,每年他都能够获得每亩200斤的口粮补贴。

张北县也在“三北防护林”区域之内,行车途中也不时能够看到路旁的大片防护林区,但破坏比较严重,距离国道较远的地方有些林木已经整片消失,树桩上留下明显的砍伐痕迹。

沙漠南移

3月16日晚,我们到达锡林郭勒盟太仆寺旗,这里地处浑善达克沙漠的南缘,是我们此行进入内蒙古的第一站。记者一提起沙尘暴,当地的人就叹息不已,生态的恶化给他们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清康熙年间,在贡宝拉嘎草原曾设有皇家养马场。如今草原已经退化,自然条件逐渐恶化,有些地方早已寸草不生。

作为浑善达克沙漠南部的第一道屏障,太仆寺旗无力阻止沙漠的逐年南侵,现在它正以每年1.8公里的惊人速度南下。沙进人退,据预测,照此速度不加治理的话,20年后,太仆寺旗北侧的正镶白旗将被沙漠吞没,40年后,贡宝拉嘎草原也将成为沙漠腹地。

尽管在许多北京人印象中锡林郭勒非常遥远,但太仆寺旗到北京却只有365公里的公路,直线距离却不足180公里――沙漠是不会走公路的。这里的平均海拔超过1500米,北京则不足200米,如此短的距离落差1300米。当地人说,他们就好像站在北京的上空往下撒沙子。每年浑善达克都有3000多万吨沙尘被风刮向华北,沙尘经过的第一站就是太仆寺,当地人称之为“黄毛风”。

淖儿消失

“淖儿”在蒙古语中是水潭的意思。3月17日上午,我们驱车来到巴音查干,这个贡宝拉嘎地区最大的淖儿。远远望去,淖儿的中心呈现亮白色,记者以为淖儿中间还有结冰。走近一看,原来寸草不生,滴水不见。当地政府原想在此建一个度假村,但计划中水草蓝天间的惬意却因为淖儿的消失最终成了纸上谈兵。

正在放牧的程俊刚告诉记者,1998年前这里还是一个碧波荡漾的大湖,每年雨季来临的时候水面有近万亩,他经常到淖儿中捞鱼。他说,像巴音查干这样的淖儿整个贡宝拉嘎有四五十个,现在大都消失了。

记者注意到,这里草地的土壤已经完全沙化,轻轻一踢就能随风扬起一片沙尘。程俊刚说,他原有300多只羊现在只剩下100多只,失去水源草的质量迅速下降,有些羊宰杀后胃里全都是沙子。不得已,现在他每年要花很多钱买草料喂养牲口,草料不足,羊毛也发生了变化,价格低了不少。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画面,如今人们只能去想象。

春来沙至

对北京来讲,治理沙尘暴刻不容缓;而对内蒙古各级政府来讲,治沙就等同于发展经济。牧民惟一的生活来源是放牧,退耕还林,牧民生计怎么办?各种各样的补偿政策都出台了,但是缺乏落实资金。尽管如此,人们仍然顽强:沙进人退,人进沙退。

太仆寺旗的东北是正蓝旗,207国道由此穿过直指锡盟首府锡林浩特。相比太旗而言,这里的树木又少了很多。“春风就要来了。”正蓝旗委宣传部的刘长永望着窗外的景色自言自语道。对于平原地区,春风意味着万物复苏,春回大地,但在这里却表明“黄毛风”即将到来。“我小的时候这里的环境可好了,真是水草肥美,环境的恶化就是近几年的事,为了搞经济建设大肆开发。”他说,1984年正蓝旗的草地森林覆盖率曾经达到60%以上,但截至去年,全旗沙漠和沙漠化土地已经占到80%。十多年的变化是惊人的,但经济水平并没有因为牺牲环境而有所改善,这里的城镇居民月收入也不过200多元,农牧民就更差了。有些人已经开始移民。

探寻沙源

横穿正蓝旗的集(宁)通(辽)铁路上的经典风景历来令摄影爱好者津津乐道:蒸汽机车冒着长长的水汽,穿越戈壁、沙漠,当然还有那三天两头刮起的沙尘暴。在铁路线和207国道交叉口不远,就是桑根达来镇的镇政府。

桑根达来镇往东三十公里,就是北京的沙尘暴之源之一―――浑善达克沙漠的腹地。镇长派出镇里惟一的工作车―――一辆破旧的、没有牌照的北京2020吉普送我们过去。

在坎坷起伏、颠簸不断的沙土混合路上,我们向沙漠腹地挺进。路边裸露根系的死树越来越多。死树的树干大多被牧民拿去作为燃料使用,只留下难以破开的树根躺在沙子里,见证着这一带的变迁:多年前,这里曾是草木繁茂的优良牧区,几千年的榆树林成片地生长在草地中间;而现在,过度放牧和来自北方的风沙,让曾经美好的一切成了人们心中留存的记忆。

因为车况、路况太差,我们用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完了三十公里路。到达目的地之后,我们惊奇地发现:沙化最严重的地方,其实是一个风景秀美的淖儿――小扎格斯台。

浑善达克沙漠其实并不像塔克拉玛干那样寸草不生,其中有不少像小扎格斯台这样的淖尔。然而近几年,浑善达克沙漠飞速扩张,淖儿数量不断减少,面积也不断缩小,小扎格斯台淖儿的面积就缩小了三分之一。

背井离乡

小扎格斯台淖儿其实是蒙族夏天放牧的地方。现在,几乎所有当地牧民都走了,吴日根却倔强地留下来。两年前,他拥有300多只羊,而现在只有100只出头,因为沙化的草地再也喂不饱那么多羊。而到今年秋天,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吴日根的游牧生活也将结束,他要搬迁到敖力克嘎查(村)定居。“草场退化了,只有沙子,我们也没有办法。只有改变生活方式了。”吴日根说。

中国人对于家的看重是世界上其他民族不能企及的,不到万不得已,中国人决不会背井离乡,但由于环境的恶化,有些地区已经丧失了人群居住的可能,尽管我们不愿意面对,生态移民已经成为了一个无争的事实。在当地政府的指导下,许多人将家迁到了公路沿线和城镇中,但更多的人选择了外出务工,家对于他们已经没有吸引力了,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情感上。现在正蓝旗的实际人口每年都在递减。对于习惯了游牧生活的“马背上的民族”,因为生态问题而不得不改变几千年的生活方式,其间的痛楚,又有谁能体会?

今后日子

吴日根将要搬往的生态村已经住上了一百一十五家牧民。“非常不适应,但必须适应。”已经搬来半年多的孟柯这样看待他的生活,“草地再也不能像原先那样放牧了。”根据锡林浩特盟的“围封转移”制沙养草规划,桑根达来镇建立了多处生态村。牧民们卖掉自己的牛羊,向镇里交上两到三千元的钱,圈养从山东引进的花白奶牛。每头奶牛的价格在一万三千元左右,牧民可以向当地银行贷款购买,当地每个政府干部,要担保两头奶牛的贷款。

曾经拥有一百多头牛、三百多只羊的孟柯的家里有五口人,现在养了五头奶牛,产奶的只有两头。每只奶牛每天产奶少则十几斤,多则几十斤。草料来源于另外一部分改为专门种草的牧民,内部优惠四分钱一斤,但往往买不到―――毕竟本地专业种草刚刚开始,规模和产量都很小。和外地来的要六毛五分一斤的草料相对比,卖往正蓝旗的奶却只有七毛五分一斤。“再多养两头牛,基本上能够收支平衡。”孟柯和大多数生态村民都这么想。

同样居住在生态村的老牧民,五十九岁的老兽医武振娱认为:奶牛很难适应严寒干燥的气候,习惯于放牧的牧民对于圈养也没有经验,因此奶牛产量很低。他的大儿子已经彻底放弃了养奶牛的打算,外出开饭馆;而二儿子虽然贷了款,却迟迟下不了买牛的决定。

对于北京人来讲,治理沙尘暴刻不容缓;而对于地方政府来讲,治沙就等同于发展经济。镇政府官员忧心忡忡:“过度放牧是草地沙化,产生沙尘暴的根本原因,要解决这个根本问题,就必须首先解决牧民的生活问题。‘围封转移’、飞播种草、建生态村、高产饲料基地都取得了初步成果,牧民由于生态环境的恶化,也十分支持政府的工作。我们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资金投入太少,整个项目会前功尽弃。”

所谓“围封转移”即是通过政府手段强制性实行退耕还草,锡林郭勒盟207国道两旁的草原已经被铁丝网围住,的牧民只能在沿公路20米之内的范围内放牧。

飞播种草实际就是通过飞机播撒种草,这种方式可以进行大面积播种,但是由于受到气候和水土条件的制约,这种方式收效并不是十分明显。

生态的恶化也造成了生物物种的改变,草发生变化直接的后果就反映在吃草的牛羊身上,肉、羊毛、羊绒的质量和数量都在减少。当地采取的策略就是引入高产人工饲料,改变牧民长期以来的靠天吃饭的局面。

拥有一万一千人,其中百分之三十到四十为贫困户的桑根达来镇,今年计划新建立四个生态村,五百到一千个高产饲料基地。在生态村,要达到平均每户五到六头奶牛的经济规模;而高产饲料基地,不仅要保证自己的需要,还要不断支援附近的旗、镇、苏木。“我们刚刚和北京三元乳品公司签定了供奶合作意向,需要扩大规模才能改善经济效益,但现在的投入远远不够。”

挺进青城

离开正蓝旗,我们继续向西,沿着304省道,我们几乎要穿越整个浑善达克的南部。

在锡林郭勒盟正镶白旗的一个名叫道海胡都嘎的小村,黄沙几乎爬上了当地人的屋顶。牧民罗布森老人告诉我们,这里的风沙大的很,两三年整个房子就会被掩埋。房后的井是老人惟一的水源,这种井要打很深,一般都在二三十米以上。风是这里不可缺少的,屋顶上的风车用来发电,没有风就没有电,但一旦风和沙在一起那就是灾难。在罗布森老人院子旁长着四棵树,这是视野范围之内惟一能够看到的植物,就在这四棵树上居然还有一个喜鹊窝,真不知道它是从什么地方找来这些枯枝的。

进入化德县,许多房屋已人去楼空,整个院子大半都埋在黄沙之中。县城中更是有几栋房屋的后窗甚至已经与地同高,若再不治理,不多年后,浑善达克南部边缘的正镶白旗、镶黄旗、化德等地将全部淹没。公路旁的一些土包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一个一个状如坟头,有几千几万个,上面还稀疏地长着几棵草。向老乡打听才知道,这些土包都是长草的地方,草把下面的土固定住了,而旁边没有草的地方则被风沙吹走,长年如此,就剩有草的地方仍旧坚挺,所以形成了现在的景象。草固沙的威力由此可见一斑。

与锡盟不同,这里显然已经不是牧区,大片的农田开始出现在路边。我们的心情开始舒缓起来,由此向西,塞上青城―――呼和浩特就在我们的面前。然而,我们离开的只是离北京最近的沙源,更大更不毛的沙漠更在青城以西的广阔天地……
 
后退
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