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 词间人话

老文的文字总是我最喜欢一字一句地去读的。所以要几天才能完成这个贴子,是我很好的享受。

谢谢老文。一定常来看看我们。

安同学千万别一字一句的,要挑出好多毛病的。我这些小段子都是见缝插针半小时左右码下的,如果真要看,也适合于快马加鞭走马观花的。还是把大好光阴去游山玩水的好。:)
 
既然你喜欢潜伏,推荐你看一部新出的剧:黎明之前。
完全不同的故事,节奏紧凑和潜伏不相上下。

爱米推荐,这个一定去看看。:cool:
 
阿文久违了。

感谢阿文一下子贴上来怎么多嘻笑怒骂皆文章的“人话”,实在是让人读的过瘾。 文公有点象退隐江湖的武林高手,平日里虽寄情于田园,尽享天伦,偶尔夜深人静寂寞披衣而起,拔剑啸天,让人一领当年天马行空,挥斥方遒的豪气,但这纵然是偶尔露峥嵘,也让我等有幸旁观之人尽饱眼福的同时,回味多日于精妙高深的剑法。

身在海外,文化边缘的感觉日隆,大家或忙于柴米油盐,或追逐物质享受,或以嬉闹来填补空虚和无聊。能静下心象阿文那样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多年如一日,坚持笔耕,坚持格调,不管有没人喝采,也不自得于你顶我强大家赞的虚火,还是令人心仪。

发现有很多的观点,文夫子言之于我心有戚戚焉。 有很多想法,实在没法一一回帖和应阿文,希望有机会把酒或茶聚专门向阿文请教。


马哥又把我架起来烤啊。:blowzy:
生活琐碎得一地鸡毛,当剑客的梦只能等到下一波了。​
这两年实在是一个忙,都在村里,今后一定有机会喝茶说梦的。:cool:
 
久不见文兄踪影,原来竟被架空在天上,难免被熟视无睹了。

回头读。
 
[FONT=仿宋体]二时代回国散记 [/FONT]


[FONT=仿宋体]时代比较二,时间比较水,我想写一个正式的中国纪行的长篇愣是静不下心来。这一个多月见过的一百多号人在脑子里旋转,定不了位,成不了形,在渥村阳光明媚的下午,在昨夜秋雨倾盆的失眠之后。或许,生活本来就是这样没有逻辑,没有定位,活蹦乱跳的悬在那里。浮光掠影,蜻蜓点水,先把散淡的记忆码成符号,免得连散淡都被时光冲跑了。[/FONT]

[FONT=仿宋体]I。 五年[/FONT]

[FONT=仿宋体]五年能干什么?在渥村儿,可以开几十次市政会议,但还在研究一根电线杆是不是应该搬家。在重庆,文老大弄死了,立交桥多了几十座了,小偷都被追到外地去了,几个老朋友又结婚了,生孩儿了,一起吃饭的几个老同学胖得不成样子了。在我30年前的村子里,老房子给推完了,高速路建起来了,老老少少拿着拆迁费坐茶馆搓麻将了,县城刚刚装上红绿灯但谁都还不认了。从重庆去成都的和谐号只要两个小时了,江北飞机场也看上去接轨国际了。在北京,奥运看来至少给市民贴金了,道路宽了,树多了,天也蓝了,地铁都十来条线了,要进地铁都得刷卡了,寸土寸金的中关村居然弄出了一个步行街,还弄了个面积不小的广场了。人民币看上去要升值,但200人民刀只够买一些水果了。到中关村家乐福买菜刀要身份证了,我没身份证就不卖给我了。[/FONT]

[FONT=仿宋体]II。 初中[/FONT]

[FONT=仿宋体]我没有读过幼儿园,小学同学又找不到,所以最开始的同学会就从初中折腾。第一回在著名的杨家坪步行街上,街上是满目的山城酸雨和晨雾泡大的美女们,楼底有KFC和PIZZA HUT。从毕业之后就没见过的几个人,如果在街上碰到,也就是擦肩而过的事儿了。有当学生处长的了,讲了他少年时候戳壁偷光的故事,不过不是读书,是看隔壁女人洗澡,在我们那个小镇上。有的在厂子里当中干,大大小小管一些事情,说现在的大学生惨了,分来都不要,不如技校的,电焊什么的,来一个抢一个,月薪3000多。以前跟我同桌的,现在在解放碑开了窗帘城。老朋友当了老板,一天忙得团团转,说前两天接一电话,以前的两个手下,活活给累死了,倒下去就不起来了。[/FONT]

[FONT=仿宋体]第二波初中同学聚会,阵仗就更大了。这回是在县城,辗转好几个酒楼和娱乐城。我从中午喝到晚上两点,喝过的酒估计相当于整个出国11年的总和。我自己在县城瞎转了一上午,找不到北,到处是人,红绿灯刚刚装上,老百姓当没这么个摆设一样该穿马路穿马路。我摸出一个小灵通,试着拨一个号,传说是我的一个初中同学,如今当了教委主任。我说我是那谁谁,还记得吗?电话居然通了,那头说正开会呢,你等着,中午吃饭,找人接你去。一会儿车来了,我坐上去一看,此人眼熟啊,但肯定不是主任。车里设备很先进,可以说是我见过的最先进的仪表盘和通讯设备了,包括北京的和北美的,后来才知道花了一百万的宝马,估计是全县城最牛B之一了。[/FONT]

[FONT=仿宋体]那位说,你估计不认识我了,我在二班,当时读书不得行。午饭的时候我才知道,当天付帐的几个老板,都是读书不灵光但脑袋很灵光的。一个盘了地,开了机械厂,就在原来的乡政府的地皮上,还把女儿送到川大国际交流班,准备去英国还是澳大利亚。我说英国好点儿吧,澳大利亚天远地荒的就算了,来加拿大也行。一个搞装修,办公室开在一个比较讲究的商业设施里,里面放了藤椅,乒乓球桌,当然里间还有麻将桌,有服务给你泡绿茶还是红茶。[/FONT]

[FONT=仿宋体]装修老板也是二班的,找了一个漂亮的老婆,当然是二婚。席间的主要话题之一就是他昨天新买的卡迪拉克。教委主任把我推到主席上,少不了回忆一把当年的往事。主任说,闹革命那年在乡场上碰到你我劝你留北京留校吧,那年下来的都不能重用。我挨着同乡一个上校团长坐在一起,他从西藏转业回来,据说现在拿着月薪1万人民刀天天专业钓鱼。下午聊天之中,上校突然起身去拿来一个桶,说这是钓鱼的虾子,这边停水了,我要出去喂一下,明天去北渡钓鱼。晚上,主任居然把县城附近甚至市里的人都召来了,说:这就是我们全部那波从乡里出来的精英了,各行各业都有。于是喝酒,一个一个喝。我代表加拿大3000万人民喝了很多。[/FONT]

[FONT=仿宋体]晚饭从5点吃到11点,期间有同学不断地从各地赶来,手机起伏不断。老朋友连夜从市里开车过来,说开到一百六给交警拦在高速上了,让我在桌子上吼一嗓子找人。我心说这他妈都行啊,于是说那谁给拦在那里了,哪位能帮一下?立马有三个人在问车牌号。三分钟后,那边打电话过来了,说车开了,没事儿了。谁说中国官方没效率?[/FONT]

[FONT=仿宋体]11点,说要去唱歌,又坐上宝马,我昏头昏脑被拉到了一个装璜精致的娱乐场所。只听一个人在说:要最大的,最好的房间。歌倒都是歌颂同学朋友情谊长之类的,同桌的你什么的。我除了N年前吼几嗓子一无所有之外很多年没有声色犬马了,被逼无奈整了个北国之春故乡的云什么的,显得很游子。再逼的时候,我就问:有京剧吗?我给你们整这才是人生难预料空城计林海雪原,大家只好说没有。一个县城的娱乐城,服务小姐不停地给你上红酒,其间还有小片儿的西瓜,精装的水果。一首唱毕,男女同学敬酒献花,弄得跟真的似的,很港台了。一兄弟说,应该跟你们那边接轨了吧?我说,嗯嗯,接得都过了,错开了。[/FONT]
 
[FONT=仿宋体]二时代回国散记 [/FONT]


[FONT=仿宋体]III 高中[/FONT]

[FONT=仿宋体]在石油校对面的一个露天火锅店,我见到了黎教授、彭总、何班长和老赵。见到他们我就知道什么叫年富力强。四十多岁了吧,时代把我们推倒风口浪尖儿, 你不想在社会上当栋梁都不成。大家都稳重了许多,教授除外。教授照样每天喝小酒,建几个挖石油的数学模型。火锅是满街了,红汤白汤鸳鸯汤,红的我早就不敢了,白的吧。好像班长是当年唯一读过我单相思诗歌的一位,如今正在给人民理赔。彭总和老赵却提到了当年革命的往事,说我如何如何给他们写信写单子鼓噪,他们保存了多年终于烧掉了,而我早就忘了这些骇人听闻的故事了。[/FONT]

[FONT=仿宋体]像八荣八耻戴三个表一样,口号最好都要有个数字打头。铺满山城大街的,是“五个重庆”。其中的平安和森林我是看到了。所有的老百姓都说,小偷没有了,还挺怀念的。但也有人抱怨,到外省比如成都就要注意了,小偷都被追到云贵川了;还有平时没防范,出去以后就少了心眼儿,所以被偷的可能性反而增加了。政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钱,到处都在栽高大的法国梧桐,为保证梧桐移栽成活,每颗树上吊了一个输液瓶子,老百姓说:一颗一万块,还带医保的。我在县城的路上也看到梧桐吊盐水的情景,我爸说:加拿大的树没这么金贵吧。[/FONT]

[FONT=仿宋体]我就这些问题询问了在城里的同学,大家都说现在的政府真有钱啊,不知道是不是像米国一样天天生产货币。但水涨确实船高了,市里的房子,动不动就得50万以上了;号称的义务教育,如果你想择一下校,小学初中高中,没有几十万是下不来的;买个停车位吧,11万,在小区里。所以你假如是个百万的主儿,你能说你是中产阶级么?买了房,买了车,买了车位,还交了儿女的教育乱七八糟的费用,你就归零了。[/FONT]
 
[FONT=仿宋体]二时代回国散记

IV 传奇
[/FONT]
[FONT=仿宋体][/FONT]
[FONT=仿宋体][/FONT]
[FONT=仿宋体]文老板弄死后,王老板成了传奇。重庆整了个交巡警制度,重要路段警察露天设点儿现场搭棚子办公。到处都警灯闪烁,小偷自然要跑光。喝酒开车逮起来就关15天,所以无醇啤酒开始流行。江湖上关于王老板的传说很多,我就听来下面的一段。说各区县整顿公安队伍,几乎所有的区县大大小小都揪出了一些,换汤的换汤,换药的换药。就那个南岸,滴水不漏,居然就铁板一块没什么坏人坏事。王老板说这个好办。一天晚上突然通知这个局的所有大大小小的官员开会,带到一大会议厅,突然把每人的手机全都收起,在前排桌面上一字排开。这时从外县调来的干警突击该区辖下的歌舞场所。几分钟后,手机次第响起,宛若挽歌。老王瓮中捉鳖,一一逮个正着。[/FONT]
[FONT=仿宋体][/FONT]
[FONT=仿宋体]我听到这个故事时,正在南岸的南滨路边上的陶然居吃饭。高中同学来了20多人,这回有一波是从县城赶过来的。风华真的正茂,女生的风华比男生还茂。我虽然20多年没见到其中的大部分,但那时候的一些小故事都还记忆犹新。其中之一就是当年那个同排的你,我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呢,结果高中的墙更漏风,好像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好在那个女生没有参加,我就可以直接表态了。我说,事情就是那么个事情,比山楂树还纯呐。我还记得支书教我们唱歌:问候你朋友,黄叶离枝头,一年又一年春去又是秋。支书就坐在我的边上。这回大家都不怎么喝酒了,改喝豆浆。 [/FONT]
[FONT=仿宋体][/FONT]
[FONT=仿宋体]网上流传着这样的歌谣:同学会,同学会,拆散一对算一对。我们那个地方比较纯,好像没有这种迹象发生。大家认认真真地选了会长,选了秘书,决定了下次会议的地方和议程。会议认为,现在全国都在讲平台,搭个台子唱其他的戏。比如我就是个平台,他们发邀请,说加拿大专家不远万里回来了,大家再忙也要来,台子搭好了,主要就是吃喝,就是交流了。[/FONT]
[FONT=仿宋体][/FONT]
[FONT=仿宋体]陶然居之前,在长江边上喝茶。长江水浪打浪,对岸就是著名的朝天门。山城的多少故事,从朝天门顺流而下。川音浓重之中,20年前的柔情随波逐流。[/FONT]
 
[FONT=仿宋体]二时代回国散记

V 成渝
[/FONT]
[FONT=仿宋体][/FONT]
[FONT=仿宋体][/FONT]
[FONT=仿宋体]重庆人谈恋爱像吵架,成都人吵架像谈恋爱。成渝原来是一个省的,但自从重庆骄傲地直了辖,两个城市就较上了劲儿了。又自从重庆被整成了西部开发新农村开发的试验区,重庆崽儿山城美女的尾巴就更翘上天了。这几年,重庆一边唱红歌,一边打黑帮,三下五除二就好像在媒体上把成都拉开了一大截。成都人不服啊,就开始一边喝茶一边写小说。你看网上流行的,《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成都粉子》,《成都往事:夜色》,《风月成都》,看上去就是那么一个温柔柔色迷迷懒扯扯风月可以无边的城市。那意思是:重庆你折腾吧,我们成都有生活。还真是,成都被文化高人包装成了“东方伊甸园”。 [/FONT]
[FONT=仿宋体][/FONT]
[FONT=仿宋体]大学一个宿舍的同学,如今在成都边上的眉山,就是东坡老师吃肘子的地方。他当年就是成都男人的典型代表,说话温柔,做事拖拉,人着急上火了他还窝在被子里下棋。我这回本来去看他的,联系一把却找到了另一个同学:一个正宗的重庆崽儿如今在成都闯码头。付老板的热情不减当年,给我重庆的家里打了三五次电话,说你来不来,什么时候来,全家都要来,实在来不了我就去重庆找你了。我带着全家老小去了,还坐了回成渝高铁和谐号,不知道为什么整了个莫名其妙的名字叫动车组,直接叫高铁多好。 [/FONT]
[FONT=仿宋体][/FONT]
[FONT=仿宋体]这一回的和谐之旅,让我对祖国的交通事业的巨变无限感慨。什么叫日新月异?以前10个小时的旅程,现在只要2个小时了。以前警察拿着皮鞭在菜园坝火车站广场吆喝人们排队买票,现在你网上一点就可以了,直接到各个网点也行,轻松不排队,还可以选票。机场也是,进出海关,护照一扫,然后还有摄像头一照,见了小子阿姨还说笑一个,这水平,我在米国加国都没见过。据说时速350的高铁在全国都有几条了。李老师说千里江陵一日还,而今就是两个多小时的事儿。李老师还说: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如今假如成都老哥网恋上了重庆美女,你都不用半夜起床夜发清溪,早上起来直接高铁,到了渝州一看,好嘛,美女还没起床呢。 [/FONT]
[FONT=仿宋体][/FONT]
[FONT=仿宋体]付老板在成都闯事业,多年以后还是那口重庆腔:你崽儿跟老子他妈的弄多年都没得消息得了,娃儿都生了两个说。我连忙喊两个小子喊叔叔好,小子说叔叔好。我说喊叔叔万岁,小子大声喊叔叔万岁。付老板一高兴,开着车红灯绿灯自行车一阵乱闯,然后说我们去香格里拉。我说我们村儿里来的,农家乐就行了。不不不,香格里拉,车已经停在大堂前。
[/FONT]
 
[FONT=仿宋体]二时代回国散记 [/FONT]

[FONT=仿宋体]
VI 阶层
[/FONT]
[FONT=仿宋体][/FONT]
[FONT=仿宋体][/FONT]
[FONT=仿宋体]连接两路口和菜园坝的皇冠大扶梯,被誉为亚洲最长的坡地电梯。中国目下的阶层,就像这电梯分级一样长,一样多,在雾都茫茫中让人望而生畏,远非当年老毛的社会各阶级的分析那么简单。有弹指挥霍百万的富翁,有人海茫茫中起早摸黑的打工一族,有土地沦失后靠擦皮鞋为生的老中青农民。总的来说,分化很严重,底层很动荡,中央很着急,愤青很生气。[/FONT]
[FONT=仿宋体][/FONT]
[FONT=仿宋体]在县城最高档的酒楼里代表几千万加拿大人喝醉以后,我沿着川黔铁轨连夜摸回我父亲租住的小屋。父亲说住在城里太闹,拆迁房还没有盖好,于是找了这个背靠小山空气清新的地方。站在貌似危房摇摇摆摆的阳台上,俯瞰这个川黔线上有名的小站,四十多节车厢的货车隆隆开过,灯火明灭的客车满载了南来北往的冒险客。第二天,我一人独游县城的大街小道,遥想当年自己在哪条街哪个石阶上倒卖青葱的日子。一位大妈说:你的皮鞋这么脏,擦擦吧。我坐下,大妈认真地清理、打油,用力擦拭。我说谢谢你,多少钱。她说一块,要感谢你哦,抽成我的生意。大街上还有算卦的,相面的,把箩筐抽翻打牌赌博的,卖草药的,修瓶瓶罐罐收音机的,当街耍猴的,外地来拉场子拍砖头练气功的,当然也有像我当年一样在街头倒卖青葱的。到处都是大工地,大道旁用石灰刷了森林县城的大标语,移栽的法国梧桐还吊着输液的瓶子,繁华与贫困并存,现代与传统共生,浮躁与不安的分子飘散在空气里。[/FONT]
[FONT=仿宋体][/FONT]
[FONT=仿宋体]教委主任说得好,我们都是农民出生的,几百个几千个里面出了我们几个,喝酒吧,不喝不行,但喝了以后该做点儿事情还得做。该走的关系要走,你不走你就在这个体制里面混不下去了,更坏的人就替代了你,你就一点儿事情都做不了了。你别看一个小小的县城,大小酒楼娱乐城天天饱和人山人海,政府公务员好像顿顿都在吃喝玩乐。主任还说,我琢磨吧,你们西方的有教堂,做错了事情可以那里去忏悔,忏悔完了心里的苦水也吐尽了。我们没有教堂,酒席就是教堂,上班被老板骂了,回家被老婆气了,四十多岁百无聊赖了,苦水哪里去倒啊。酒桌啊,白的啤的几盅一灌,拍桌子打巴掌吹牛B,几个小时一过,人也精神了,重打锣鼓另开张,回去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FONT]
[FONT=仿宋体][/FONT]
[FONT=仿宋体]这回回去还牵涉进一个案子。县城的一个协警,利用出租摩托之机,把一个未成年的智障少女强奸了,法院大事化小以猥亵妇女只判了半年。被害方不服,找法院,法院说证据不清楚,判决书错字连篇,还说孩子“有点笨”;找检察院,检查院说因为有智障孩子的话不可信;如果原告的没法信,又没有证据,只有信被告的了,被告当然说没有了,于是不予抗诉。家长不服,说派出所跟被告一伙,证据都被灭了。材料转到我手里,一看这明显有猫腻啊。我只好给那边的亲属说:这事儿如果正常渠道走不通,只能试着看媒体能不能促进一下了。我赶紧给以前的同事打电话,又把材料都转过去了。老总回信说:非常抱歉让你身在海外还要关心妇女维权,看来和谐社会从理想到现实的路很漫长。我会尽快把材料转给市妇联并请驻站记者督促,事情挺恶劣的。我回信说:中国进步的地方很多,我这回也确实感到了真正的变化,特别是北京和重庆。但软环境和人的心态改变还是长期的。这个个例也是被我碰上了,心里觉得别扭。我们都还年轻,所以还能为这样的事情愤怒和不安。[/FONT]
 
文兄回国散记,文风干脆利落,信息货真价实。好。:cool:

看见文兄也喜欢锁麟囊呢。我最喜张火丁的一霎时。
 
俺上次回去就觉得自己已经太游离于那块土地之外了。一起吃饭唱K,回忆往事还行,谈现在的生活,就有点跟不上大家的思维和节奏,还有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的感觉。那些哥们一个个风风火火的,每人的生活都一年一个样,十年大变样,极具戏剧化,收集起来都够拍个通俗都市言情剧了。

难得阿文还在为不公的案子奔走,也许俺出来之前阴暗面看得太多,早已经麻木了,觉得这类案子见怪不怪了,的确国内有很多东西变了,进步了,但也有很多东西并没有改变,甚至变本加厉了。年轻时的一腔热血早已冷却,也习惯了国外田园生活的宁静,浮萍天涯虽无根,但好在自由自在。

看了散记,才知道原来阿文挺能喝的啊? 那下次咱也一块儿上回教堂?
 
文兄回国散记,文风干脆利落,信息货真价实。好。:cool:

看见文兄也喜欢锁麟囊呢。我最喜张火丁的一霎时。

闹兄是张火丁的粉丝,可以去读库定一本《青衣张火丁》收藏,那本书做得及其精美。
 
闹兄是张火丁的粉丝,可以去读库定一本《青衣张火丁》收藏,那本书做得及其精美。

一辈子真没有做过什么人的粉丝,但是为了能有资格看看火之丁丁里面的帖子,只好英雄折腰也做了她的粉丝。

那本剧照集一出来就想买了。可惜,好重的一本,不知道寄过来要加价多少。等回国时候自己去背来吧。
 
后退
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