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 (Brian L. Weiss);轮回转世的研究 -- 生命永存的证据

5.1.3 卡罗尔 · 鲍曼 (美国)

诺曼医生用一种简易的放松程序开始了我的往世回归。我斜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听着舒缓的音乐。他引导我注重呼吸并有意地放松全身的每个部分。接着,诺曼带我走过一段短暂的影像旅程,穿过静谧的风光,抵达一处想象的、下行的台阶。他暗示说,当我走到台阶的最低一级时,我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在另一次人生之中了。

模糊的影像马上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是几个月前我躺在病榻上见过的同一个虚弱男人的影像。诺曼引导说,“描述你的所见--让影像变得更清晰。”当我紧跟诺曼的暗示时,图画从模糊不清的印象变成了清楚、彩色的全方位影像。有时画面连续移动,就象电影一样。有时画面固定不动,因为我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那个场景的感觉上。

随着诺曼不断地引导我,影像从那个垂死的男人转到他的早期童年。“我看见自己是个婴儿。我穿着一件袍子,坐在一张高脚椅上。我母亲在喂我稀粥。我看见我的一家子围着桌子吃东西,是我的父亲和姐妹们。”

在这里看了几分钟后,我就不只是看着头脑里的电影;我成了故事的主角;卷入了一场丰富的知觉体验。我能通过这个男人的眼睛去“看”,通过他的耳朵去“听”,感受在他心头涌动的爱,还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令人惊异的是,我能轻易地转换自己的观察角度,从旁观者转到我所见角色的内部--或者同时在两个地方。我可以从自己的身体跳出来,从房间的任何一个角度观看自己。在这种变更后的状态中,我拥有超现实的全知全能。我有办法得到这个男人知道的、理解的和记得的一切,外加从更广阔的视角理解他生命的模式,甚至超越他自己之所知。我全神贯注于这些影像的同时,仍然知道自己在那个房间里,躺在沙发上,还有诺曼。我听得到我的电话铃在后面响,但听上去来自很远的地方,一点儿也不重要。

我脑海里的情节向前发展,我看见自己是一个十岁的男孩。我在一间有拱形房顶和巨大窗户的房间里。一缕阳光从窗口落在屋中间的平台式大钢琴上。我身旁站着一位长者,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知道这个和善的人是我爱戴的钢琴老师。当我看着他,并想到我的家人和我的音乐时,温暖充满我的全身。我的生命是爱和音乐的融合体。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诺曼问道,打断了我迷人的梦想。

“已经决定要我到远离家乡的城里去学音乐。能去那里是我的荣幸。”当看见我对家人以及音乐老师说再会时,我感觉胸口紧缩,泪水涌进了眼眶。

我看见自己二、三十岁的样子,站在一袈钢琴的旁边。那是一间方正的大房间,法国式门带着厚重的门帘,穿戴整齐的人们挤了一屋。我站在钢琴一旁,仰慕我的女士们围成一圈,与我交谈。当我看到另一幕时,我笑了:我两臂各挽着一位打扮优雅的女士,从宽宽的铺着地毯的楼梯上走下来。当我体面地穿梭于谈天的人群中时,我以受人仰慕的表演者的自豪踌躇满志。但这种自豪被悲伤和无法忍受的渴望暗中消磨。“我有一种被分裂的感觉。我享受着他们的赞美,但他们从未看见真的我。他们只能看到我的天才,看不到我。”当我渴望那种家里才有的照料和抚爱时,我感到肚里空空。“我有很多朋友,”我接着说,“他们喜欢我演奏的音乐,但没有一个人真地深深地爱着我。”

然后,我回到这个男人的临终之时。咳嗽、呼吸艰难、疲惫不堪 -- 和几个月前我自己生病时看见的一模一样。一个女的,感觉是我妹妹,坐在我的床边,钟爱地提供我的所需。当我回想去年冬天我患的病时,我能从我的身体上感受到他的虚竭和他肺部的疼痛。在这时,诺曼觉得是个机会,便问道,“你得病的感情上的原因是什么?你需要什么?”我不加思索地答道,“这是我能得到所需的关注的唯一方法。我的生活失去了平衡。”

就在我仍处于催眠态中时,诺曼帮助我明白了,作为音乐家,他可以通过他的音乐表达他的创造力,可他缺乏作为一个完整的、和谐的人所需的亲情关系。他惹人注目的才华象屏幕,使得人们几乎不可能看到一个真实的人或是和他亲近。他的病是他需要爱和关怀的一种极端表现。

接着,诺曼引导我经历这个人的死亡过程。我能看见临终时妹妹坐在他的床边。我在房间里象旁观者一样观看这个场面。我看到,当他抛下那具枯竭的病躯而去时,他憔悴的面容如释重负。我感到自己是那人离体的灵魂,飘浮在人群之上,观看着下面悲伤的人们,目睹了自己的葬礼。我被那些在我去世时给我荣誉的成群结队的朋友所感动。突然,我的眼光推近到哀悼者中的妹妹身上,她拿着一张手帕捂着脸哭。我为她难过。我想要她知道我不再受苦了,我感谢她对我充满爱意的关怀。

那个男人生命的影像淡出了。不做歇息,诺曼暗示我进入另一次人生。马上,我看到一个小女孩的影像,十一、二岁左右,在一架大钢琴面前为不多的观众弹奏着。她穿着蓝灰色的衣裙,白袜子,齐肩的头发上有一个松软的白蝴蝶结。她在一个独奏音乐会上演奏。我知道她的表演使她的父母和房间里衣妆笔挺的观众感到满足。诺曼的声音飘进我的意识:“你正在经历什么?”

“我在为这些人表演,以便他们能决定我是否应去上音乐学校。我知道我弹得很好。对我来说很容易。已经决定了我要去继续学习。上音乐学校是非常荣幸的。离开家庭使我伤心--我要远行了,我会想念他们。但是我对我的学习、我的音乐充满期待。

“我看见我父亲、母亲和小弟在一个火车站上。所有东西都是暗褐色或黑灰色。我父亲俯下身来亲吻我,我母亲在哭,我小弟显得怅然若失。我随身带着一个方形的褐色衣箱。”

“你在哪里?你要到哪里去?”

“我要离开波兰到维也纳学习。”这个信息跳进我的头脑里,使我吃惊。

接着我看见自己十八、九岁的样子,走过一栋建筑的走廊。房顶很高,挂着灯,门上是玻璃窗。“这是我学习音乐的地方。在这里我有许多朋友,我很快活。现在这是我的家。”

影像推进到下一个场景,与此同时我的心情变了--我的快乐化作恐惧。”我看见自己在一间狭小的公寓里 -- 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有两个小孩子。一台大钢琴占据了房间的一角。门开了,一个戴着贝蕾帽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我知道他是我的丈夫。他看上去很焦急。“太晚了”这句话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知道他告诉我的事与我们是犹太人有关。我丈夫作为一名大学教师,公开说他反对德国政策。从他眼里的恐惧我知道我们有麻烦了。我不想看下面发生的事情。”

诺曼说,“继续下去。”

“我看见我的两个孩子,两岁的女孩和六岁的男孩。我紧紧地拉住他们的手,和许多人一起站在鹅卵石大街上。我穿着一件栗色的外套。我们的身后是一堵高高的石墙。我丈夫不见了--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德国人把我们围起来。我为自己和孩子们感到害怕。“

当我把看到的情景告诉诺曼时,我开始哭了起来。悲伤的浪涛向我席卷过来。随着我处境的恶化,我冷得发抖。”

我们在一列火车旁。士兵和狗 -- 德国牧羊犬。我一手把小女儿抱在一边,我儿子紧紧拽住我另一只手。大喊大叫,一片混乱,一排排的人。没人知道到底在干什么。

我感到影像显现的一切事情的后面正在发生着可怕的事情。我开始呻吟、哭喊。然而诺曼轻轻地催促我说,“继续下去。”我躺在沙发上哭得更伤心了,说不出话来。我的身体被恐惧摄住了,我拒绝接着看下去。等我哭了很长一段时间,诺曼又一次催我继续。

“我在集中营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灰的。我麻木地到处走着。我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我的孩子和丈夫怎样了。我的家没了,我的音乐没了。我感到精神死了。我不想活下去。然后我浮起来。我向下看着有水泥墙的冰冷的房间。我看见自己躺在一堆扭曲的尸体中,我已被瓦斯毒死了。”

诺曼看到我已经够了,就暗示我回到现实,记住所经历的一切,结束了这个疗程。他确信我已完全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并且已经平静下来后,我们简短地交谈了几句。然后他就走了。

我在沙发上躺了几分钟,几乎不能思考,完全被情绪波动和哭泣耗尽了力气。我被这些记忆感动得难以形容,特别是那个和家人一起死于大屠杀的女子。现在我知道了,我的一生一直都生活在这个女子的悲伤的阴影中。不再想它了,让我如释重负。我感到更轻松了,也更清楚了。

我所相信的轮回和灵魂的连续,大学生时代我那些思想崇高的想法,正成为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这种证实让我感到更明智、更快乐。

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到几个月中,当我洗碗碟、叠衣服、或开车带孩子们到镇上时,往世的影像飘过我的脑海。新的认识一瞬间出现,加强了我对自己所见到的生生世世如何与今生今世相联的理解。

由于我新的理解,早期童年的画面和感觉开始更有意义了:我对音乐和钢琴的热爱、我对大屠杀带着恐怖感的着迷、我的肺病症状。一个小时候的游戏呈现出新的意义:我和我的朋友经常蜷缩在地下室的楼梯下面假装在躲纳粹,拿着好几罐食物以免挨饿--的确是一个奇怪的孩子玩的游戏。现在回想起来,关系是明显的。

最后我明白了童年时期另一起神秘事件。打我很小的时候起,我就重复梦见一个女子:中长的褐色头发、穿着栗色外套、戴着一顶黑帽子、背着一个肩包、走在后面是石头墙的林荫道上。影像是明亮而清晰的,非常鲜明,令我无法忘怀。记得作为一个小女孩,我想长大后要和她一样。我在重复的梦境中看到的这个女子,就是我在催眠回归中大屠杀时代看到的同一个人。做催眠回归以前,我不明白梦中的影像意味着什么;做过催眠回归后,我就不再做这个梦了。

童年时代的另一件事现在也变得清楚了。三、四岁大的时候,我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玩。我母亲走进房来,在唱机上放了一张古典钢琴曲唱片。突然间,我忘了我的玩具;我在音乐声中突然站起来。我知道这音乐!我能率先哼出全部音符,旋律,和转位和声。我坐下来倾听,完全沉浸在快乐中,我开始哭了起来。我感觉自己和整个房间在变大,我在扩张,和周围的所有东西融合在一起。我知道, 在那一刻我不仅仅是一个身体。

几年后回想起来,借助于催眠回归中得到的新认识,现在我明白了那天发生的事情。我母亲放进留声机的钢琴音乐一定是我在过去某一世中表演过无数次的作品。

冬天来了又去了。令我大为高兴的是,在最冷的几个月中我保持了健康,这是多年以来的第一次。三月的一个晚上,孩子们都睡了。我和史蒂夫蹑手蹑脚地去到一个斜坡滑雪橇,我们飞滑下山,一圈一圈地转,一路上大笑着,尖叫着。急着要再来一次,我跑回山顶,深深地呼吸着寒冷的空气。突然间,我记起了以前的冬天,那时我是那么虚弱,几乎无法呼吸。此时此刻,我知道我真的痊愈了。

为什么我给治愈了?每次人生我都死于肺部的损伤:作为那个男子,我死于肺病;作为那个女子,我死于瓦斯对肺部的伤害。不知何故导致上两次死亡的损伤一直存在于我的肺里,只要它们还处于不被意识的状态,他们就会继续影响我。但是借助催眠回归再体验这些死亡,把他们变成有意识的知觉,把痛苦哭出来,创伤被释放了。我又能呼吸了。

我的问题,“轮回对我的生命来说意味着什么?”,终于得到了回答。答案是直接而现实的:对过去生生世世的再次体验,解除了往世的一切对今世的控制,并在今世给我一个新的开始。我对朋友们、陌生人、亲戚 -- 所有愿听我讲的人们讲述我做的回归和我的往世生活。被我的精彩故事所带动,我的十多个朋友都想和诺曼尝试往世回归。

 
 
5. 第 II 类故事

http://media.zhengjian.org/media/zjbooks/smyc/html/5_story2_2.htm

5.2 选自《生生世世与背后的神》

本节内容选自布赖恩·魏斯《生生世世与背后的神》。

 

5.2.1 凯瑟琳 (上)(美国)

十八个月的强化心理治疗结束了。在那段日子里,凯瑟琳每周来我这儿一到两次。我们探索了她的情感、思想、和梦境。我觉得她现在应当已经好转许多了。当病人回忆起过去令其不愉快的经历,学会认识和矫正不适应环境的行为模式,加深了洞察力,并从更广泛、超脱的角度来看待自己的问题时,他们几乎都会有所好转。

但是凯瑟琳没有。焦虑和恐慌仍然折磨着她。那些逼真的恶梦,不断地反复出现。她仍然害怕黑暗、怕水、带着幽闭恐怖。她的睡眠还是断断续续,无法让她恢复精力。她心悸,却继续拒绝用药,害怕会被药片噎住。

几个月以前,我建议凯瑟琳试试催眠术,但是她害怕,并拒绝这一要求。现在她终于勉强地同意了。

催眠术是一种帮助病人回忆遗忘很久的事情的极好工具。这种方法本身没有什么神秘的,它只是一种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在受过训练的催眠师的指示下,病人放松身体,使记忆变得清晰。我曾经使几百个病人进入催眠状态,并且发现它有助于减轻焦虑、消除恐惧、改掉不良习惯、以及帮助回忆被压抑的往事。有时,我成功地让病人的记忆回到他们童年的早期,甚至回到他们两、三岁那么大的时候,从而,回忆起那些已被遗忘很久、骚扰过他们生活的心灵创伤。我相信催眠术能够帮助凯瑟琳。

我指示凯瑟琳微闭双眼躺在沙发上,让她的头枕在一个小枕头上。开始,我们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呼吸上,几分钟后,我让她想象自己的肌肉在不断地放松。她感到自己的整个身体向沙发里陷得越来越深,她感到越来越困倦,越来越平静,她的催眠状态在加深。她可以将注意力集中在我的声音上,排除周围的噪音。她已经处于一种较深的催眠状态。

过了一会儿,我开始对她回归引导,让她逐渐回想早年的事情。她在深度催眠状态下可以说话并回答我的问题。她记起来六岁时在牙医那里有过一次痛苦的经历。她也清晰地记起,五岁那年被人从跳板上推入游泳池的可怕经历。当时,她感到窒息并呛水。就在我的办公室里谈起这段过去经历的时候,她又开始出现窒息。我告诉她那段经历结束了,她现在不在水里。随即,窒息停止了,她又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她记起三岁那年,在自己的黑暗卧室里醒来,意识到她父亲在她的房间里。他当时酒气冲天,她现在还能闻到那味道。他触摸她的身体,甚至“到了下边”。她吓坏了并开始哭泣,他便用粗糙的手捂住她的嘴。她无法呼吸。在我的办公室里,在我的沙发上,25年后的今天,凯瑟琳开始啜泣。我觉得我们已经找到了症结,开锁的钥匙。我确信她的病症会显著地迅速好转。我轻声向她提示,那段经历已经结束了,她已经不在她的卧房里,而是正在安静地躺着。啜泣停止了。我带她回到了现在。

在用催眠方法使她回忆起刚刚告诉我的那一切后,我唤醒了她。她现在明白了自己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他对她的反应、他的冷漠疏远、还有她对他的惧怕。在离开我的办公室时,她仍然在发抖。但是我知道,她领会到的事情相对于这短暂的不舒服来说是值得的。她已经记起了几件可怕的事情。我期待着她的病症会大大好转。

尽管了解了这些新情况,第二个星期,她告诉我她的病症仍然没有改变,和以前一样严重。我非常惊讶,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在三岁之前还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过吗?我们已经找出了足够能解释她惧怕被噎、怕水、怕黑暗和陷入困境的原因,然而强烈的恐惧、各种症状、和无法控制的焦虑仍然在她醒来的时候让她心神不定。她的恶梦还象从前一样可怕。我决定将她的记忆带到更早以前。

被催眠后,凯瑟琳说话从容,窃窃低语。慢慢地,我将凯瑟琳带回到她两岁的时候。但她并没有回忆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明确而清楚地指示她“回到引起你这些症状的那个时候”。然而,对接着要发生的事情我完全没有准备。

“我看到一些白色的台阶通往一所建筑,一个有柱子的白色大型建筑物。前面空旷,没有门道。我穿着一件长裙……一种用粗布做的袍子。我梳着辫子,长长的金色头发。”我被弄糊涂了,对正在发生的事情失了主张。我问她那是哪一年,她当时叫什么名字。“阿朗达……18岁。我看到那座建筑物前面有一个市场。有篮子…,你把篮子抗在肩上。我们住在一个山谷里…没有水。那年是公元前1863年,那里土地贫瘠、炙热、到处是沙子。有一口井,没有河。水从山上流入山谷。”

在她又给出了更多与地形有关的细节之后,我告诉她顺着时间推进几年,再告诉我她看到了什么。

“一些树木和一条石头路。我看到做饭的炉火。我穿着一件棕色的粗布长裙,脚穿拖鞋。我25岁,有一个女儿,名叫克莉丝特拉。天很热。”

我被震惊了。我的胃发生痉挛,屋里显得阴冷。她所看到的和她的回忆显得如此肯定,决非推测。名字、日期、穿着、树木-全都生动而逼真!这是在干什么呀?我更加糊涂了。我检查过数以千计的精神病人,有许多是在催眠状态下检查的。哪怕是在梦中,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象这样的幻想。我指示她向前推进到她死亡的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怎样对一个处在如此明显的幻想(或记忆)之中的人进行交谈。但是,我是在寻找可能导致她现阶段这种恐惧症状的创伤性事件。而死亡前夕发生的事件最可能导致创伤。

“巨大的海浪冲倒了大树。无处可逃。天很冷,水也很冷。我得救我的孩子,但是做不到……只能紧紧地抱住她。我被水淹没;水窒息了我,我无法呼吸,不能吞咽…咸咸的海水。我的宝宝从我怀中被冲走。”凯瑟琳大口喘气,呼吸困难。突然间,她的身体完全松驰下来,她的呼吸变得深沉而且平稳。

“我看到云……我的宝宝和我一起,还有我们村里的其他人。我看到我的哥哥。”她已经安息了;她的一生已经结束了。我感到震惊!前世?转生?我的医学头脑告诉我,她不是在幻想,她没有编造。她的思想、表情、对细节的注重,全都与她在清醒状态下不同。一切可能的精神诊断结论在我的脑海中闪现着。但是她的精神状态和她的性格结构解释不了刚才的一切。是精神分裂吗?不,她从来没有过认识和思维混乱的症状。她在醒着的时候从未有过听力和视力错觉,或其他任何精神错乱的经历。她没有错觉,也没有和现实脱节。她没有多重人格或人格分裂。只有一个凯瑟琳,她的意识完全知道这一切。她没有反社会或者孤僻的倾向。她不是演员。她不吸毒,也不使用致幻剂。她很少喝酒。她没有神经或心理上的疾病可供解释在催眠状态下这逼真而又直接的体验。

这些是某种记忆,但来自哪里?我直觉的反应是,我撞上了自己知之甚少的事情--投胎转世与前世记忆。这不可能,我告诉我自己;我经过科学训练的头脑在抵制著。但是它就在这里,就发生在我的眼前。我无法解释,但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继续,”我说,有点气馁,但又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有点着迷。“你还记得其他的事情吗?”她回忆起了另外两次生命中的一些片断。

“我穿着黑色花边的裙子,头上扎着黑色的饰带。我黑色的头发中夹杂着灰白头发。那是公元1756年。我是西班牙人,名叫露易莎,56岁。我在跳舞;别人也在跳舞。(长时间的停顿)我生病了;我发烧,出冷汗……许多人都病了;人们在死去……医生不知道病是因水而起。”

我让她顺着时间推进。“我的病好了,但是我的头仍然很痛;因为发烧和喝过那水,我的眼睛和头仍然疼痛……许多人死了。”

我冲动地问她,我是否在她的任何一次生命里。我对自己在她记忆中的角色,如果有的话,感到很好奇。与先前非常缓慢而又谨慎的回忆相反,她迅速地回答到,“你是我的老师,坐在一个壁架上。你教我们书里的知识。你年纪老了,头发花白。你穿着一件白色镶金边的衣服(托加袍)……你叫迪奥吉尼斯。你教我们符号、三角形。你非常有学问,但是我听不懂。那年是公元前1568年(这大概是在著名希腊愤世嫉俗哲学家迪奥吉尼斯之前的1,200年左右。迪奥吉尼斯这名字并不罕见。)第一个疗程结束了。更加神奇的还在后头哪。

我曾经非常怀疑死后的生命、轮回转世、离体经验、以及其他一些相关的现象。最后,我用逻辑反复思考,认为这可能是她的幻想,因为我实际上证明不了她的任何陈词或她所看到的东西。但是我也意识到,尽管非常模糊,一种更加深远且更加理性的思想。保持头脑开放,那个思想说;真正的科学始于观察。她的“记忆”也许不是幻想或想象;也许有什么东西是眼睛看不到的,其他感官也感受不到的。保持头脑开放,获取更多资料。
 
5.2.2 凯瑟琳 (下)(美国)

一个星期后,凯瑟琳蹦蹦跳跳地跑进我的办公室,做另一次催眠治疗。她还从没有这样容光焕发过。她愉快地告诉我,她有生以来对溺水的恐惧已经消失了,对窒息的恐惧也有所减轻,她的睡眠不再受那桥梁坍塌的恶梦所干扰。

前世和轮回转世的概念与她的宇宙观背道而驰。但她的记忆是如此的鲜明,景象、声音和气味是如此的清楚,她在那里出现过的知觉是如此的有力和直接,以致于她觉得她一定是在那里出现过。她不怀疑这一点。

那一周,我重温了在哥伦比亚大学念一年级时所学的比较宗教课的课本。在旧约和新约全书中确实提到轮回转世,公元325年,罗马康斯坦丁大帝和他的母亲海伦娜,将新约中关于轮回转世的内容删去了。公元553年,康斯坦廷诺普尔的第二次教会代表会议肯定了这一做法,并称轮回转世的说法为异端邪说。很显然,他们认为这种说法会削弱教会日渐增长的权力,因为它会给人类太多的时间去寻求救度。然而最初的内容已经在那里;早期教会的神父们是承认轮回转世这种说法的。

然而,我从来没有相信过轮回转世。事实上,我也从来没有真正花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我担心凯瑟琳会害怕继续治疗,然而,她已经急切地准备好做催眠治疗了,并很快进入了状态。

“我正在把花环抛向水面,这是一种仪式。我的头发是金色的,梳着辫子。我穿着镶金的棕色衣服,脚穿拖鞋。有人死去了,是皇室里的人……是母亲。我是皇室里的一个仆人,我帮助准备食物。我们把尸体放在盐水里泡30天,尸体干后,取出内脏。我能够闻到,闻到尸体的味道。”

“在另外的一个房子里”,凯瑟琳继续说道,“我可以看到那些尸体。我们正在包裹尸体。灵魂还要继续走下去。带上你的东西,准备下一次更好的生命。”她所描述的似乎象埃及的那种死亡和死后生命的概念,而那种概念与我们的任何信仰都是不同的。

她离开了那一生并静了下来。暂停几分种后,她又进入了另外的一生。

“有一些建筑物,还有一辆石轮车。我的头发是棕色的,上面罩着一块布。车上装着蹈草。我很高兴,我父亲在那里……他在拥抱我。是……是爱德华〔那个坚持要她来看我的儿科医生〕。他是我的父亲。我们住在一个有树的山谷里,院里有橄榄树和无花果树。人们在纸上写字,上面有奇怪的记号,象是字母。人们整天都在写,在建一个图书馆。那是公元前1536年。土地很贫瘠。我的父亲叫珀休斯。”

“我父亲认识你〔指我〕。他和你谈论庄稼、法律和政体。他说你非常聪明,我应该听你的话。他躺在一个黑屋里。他年老有病。很冷……我觉得非常空虚。”她接着诉说她的死亡情景,“现在我年老体弱。我的女儿在那儿,在我床边。我的丈夫已经离开人世。我女儿的丈夫在那儿,还有他们的孩子。周围有许多人。”

这一次她死得很平静。她在飘浮着。飘浮?这让我想起了雷蒙?姆迪博士对于有濒死体验者的研究。他研究的对象也记得他们飘浮在空中,然后被拽回他们的身体。我想知道凯瑟琳是否还记得死后更多的事情,但她只是说“我只是飘浮着。”我叫醒了她,结束了这个疗程。

带着对任何有关轮回转世的科学论文的强烈渴望,我翻遍了医学图书馆。读得越多,就越想读。我开始意识到,尽管我曾认为自己头脑的每一个方面都受过良好的教育,我的知识还是很有限的。许多图书馆里都有丰富的这方面的研究和出版物,但是很少人知道。这方面的很多研究都是由知名的临床医生和科学家们实施、验证并重复的。他们有可能都错了或者都被欺骗了吗?证据是如此的确凿,而我还是怀疑。不管确凿与否,我觉得难以相信。

我对这一切思索了片刻,这时,凯瑟琳已经进入了下一个疗程的催眠状态。

“我看到通往一座塔楼的台阶……塔楼俯视群山,还有大海。我是个男孩……头发是金色的……很奇怪的头发。我的衣服很短,有棕色和白色,用动物的皮做的。一些男人在塔楼的顶上,向远处望着……在站岗。他们很脏。他们玩一种游戏,类似西洋跳棋,但又不是。棋盘是圆的,不是方的。他们使用的是一种尖尖的、匕首形状的、可以插进孔里的片片。那些片片上有动物头。是基鲁斯坦〔音译〕的领地?来自荷兰,大约在1473年左右。”

“我现在在一个海港;陆地向下延伸到海边。有一座城堡……还有水。我看到一个简陋的小棚……我的母亲在用一个陶罐做饭。我叫约翰。有船,象是独木舟,漆得很亮。上天垂爱的地方。我们有武器、长茅、投石器、弓和箭,但是比现在的要大。船上有奇怪的大桨……每一个人都得划桨。我们可能迷路了;天黑了下来,没有光亮,我很害怕。在我们周围还有其他的船〔很显然是一支偷袭的队伍〕。我害怕动物。我们睡在肮脏而味道难闻的动物皮上。我们在侦察。我的鞋看起来很可笑,象个袋子……在脚踝骨的部位绑着……是用动物的皮做的。〔长时间的停顿〕我的脸被火烤得很热。我们的人正在杀人,但是我没有。我不想杀人,我的刀在我的手里。”

突然,她开始从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并且大口地喘气。她告诉我,一个敌人从后面抓住了她,箍着她脖子,并用刀割断了她的喉咙。她在死前看到那个人的脸,是斯图尔特。他那时看起来和现在不一样,但她知道那是他。约翰死时21岁。

然后,她看到自己从身体里面飘了出来,在空中看着下面的一切。她向云中飘去,感到不知所措和困惑不安。很快,她感到自己被拖进一个“小小的,温暖的”地方。她就要出生了。

“有人抱着我,”她缓缓地、梦一般地低语道,“是帮着接生的人。她穿着一件带白围裙的绿色衣服,戴着白帽子,拐角处都向后面折叠着。房间的窗子很笑人……许多小格子。房子是石头做的。我母亲的头发又长又黑。她想要抱抱我。她穿着一件滑稽的……粗糙的男式睡衣。被那件衣服磨着会痛的。再一次回到阳光下,得到温暖,感觉真好……我的母亲……就是我现在的母亲!”

在上一次的催眠过程中,我指示过凯瑟琳,让她密切注意各生各世中的那些重要人物,看看她是否还能认出他们,看他们在她现在作为凯瑟琳的这一生中是否还是重要的人物。我试图想要弄明白这个奇怪、引人入胜而又正在展开的戏剧,这个不为世人所知的戏剧,就在我这个安静、昏暗的办公室里,我要验证这个事情。我感到需要用我在过去15年的研究中所使用的严谨科学方法来评估从凯瑟琳嘴里讲出来的这个极不寻常的素材。

在治疗期间,凯瑟琳自己变得愈来愈具有超自然的能力。她对那些后来证明是真实的人或事有直觉。在催眠过程中,她已开始在提问前就可以预知我的问题。她的许多梦都有预见或预言性。

有一次,她父母前来看她。她父亲对所发生的事表示非常怀疑。为了证明这一切是真实的,她带他去了赛马场。在那里,就在他的眼面前,她挑中了每一场赛马的冠军。他被震惊了。当她知道她已经证明她所说的都是真的时,她把在赛马中赢的所有的钱,都给了她在离开跑马场时遇到的第一位贫穷的路人。她直觉地感到她这种刚刚得到的超自然能力是不应该用在获取金钱上的。对她来说,这些能力有更高的意义。我对她的特异能力感到既震惊又着迷,特别是跑马场的那件事。这是实实在在的证据。她手中有每一场赛马的冠军票,这绝不是巧合。一些非常奇怪的事情,都发生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我拼命地保持着自己的观点,但我不能否认她的特异能力。如果这些能力是真的,又可以拿出切实的证据,那么,她对过去世那些事情的叙述也都可能是真的喽?

现在她回到了她刚刚出世的那一生。这次投胎似乎更接近于现在,但她无法确定是哪一年。她的名字叫伊丽沙白。

“我现在大一些了,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姊妹。我看到餐桌,我的父亲在那里。他叫爱德华〔那个儿科医生,再次被邀来做她的父亲。〕母亲和父亲又在吵架。食物是土豆和豆子。他非常气愤,因为饭菜是凉的。他们经常吵架。他总是喝酒……他打我的母亲,〔凯瑟琳的声音透着害怕,她在明显的发抖。〕他推搡孩子,他不再象他以前那样,不是同一个人。我不喜欢他,我希望他离开。”她象一个孩子那样说话。

“现在我结婚了。我们的家有一个大房间。我丈夫的头发是金黄色的。我不认识他。〔也就是说,他没有在凯瑟琳的今生出现。〕我们还没有孩子……他对我非常好,我们深爱对方,很幸福。”我问她是否能够确认她那时所住的地方是哪里。

“布伦宁顿?”凯瑟琳迟疑地低语到,“我看到一些书,书皮很旧很有意思。大的那本是合上的,用一个带子绑着。是圣经,字母很大很有趣……是盖尔语?

“我们住在内陆,不靠近海,布伦宁顿……县?我看到一个农场,里面有猪和羊。这是我们的农场。”她向前推进了一段时间,“我们有两个男孩子……大的正在举行婚礼。我可以看到教堂的尖塔……一座非常古老的石头建筑。”突然她的头痛,凯瑟琳陷入痛苦,她紧紧抓住自己的左太阳穴。她说她倒在石头台阶上,但苏醒过来了。她在家中寿死在床上,她的家人围在她身边。

她死后再一次飘离自己的身体,但是这一次,她不再惊惶失措和困惑不安了。“我意识到一束明亮的光,非常奇妙;从那光中你可以获得力量。”在死后和下一生到来之前,她安息着。沉默了几分种,她突然说话了,但她的声音不再象从前那样低沉缓慢,而是略带沙哑而高亢,毫不犹豫。

“我们的任务是学习,丰富知识成为神那样的生命。我们知道的太少。你来这里做我的老师。我有许多东西要学。通过知识我们接近神,我们就可以安息了。然后我们回来教诲和帮助其他人。”她在转达人家告诉她的话。后来,她确认是那些高级生命告诉她那些话的,他们目前不带身体。他们可以通过她向我说话。凯瑟琳不仅仅能追溯到前世,她还可以传递超越这个空间的信息,美妙的信息。

一个新的层面被引进了。凯瑟琳从未读过关于濒死体验的文章,但是,在她的叙述里却有那些文章中描写的类似经验。这是某种证据。如果有更多的事实,更多我能验证的确实的细节就好了。我的怀疑动摇了,但还是有。

醒来之后,凯瑟琳总是记得她前世的细节。但是,她记不得她作为伊丽沙白时死后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以后,她再也没能记住死亡后与转生前的中间状态的任何细节,她只能记住她生生世世的情况。
 
5. 第 II 类故事

5.3 选自《往生往世,同归自我》

本节内容选自罗杰·伍尔杰的《往生往世,同归自我》。
 http://media.zhengjian.org/media/zjbooks/smyc/html/5_story2_3.htm


5.3.1 一个商人(美国)


一位很成功的商人有一次向我咨询。他说他是A型人,就是属于凡事都很投入,追求完美的那种人。这个商人总是认为自己能力不够,认为自己不够坚强或不够果断,尽管他比绝大多数人都要成功,但是他却仍然以超负荷的工作来惩罚自己。

此外,他曾经历过几次事故。事故伤及他的足踝,臀部,肩膀,手腕。一次肩膀受伤的事故似乎使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不公平的感觉,这种感觉使他一直在想,“为什么是我?”

当经过催眠引导而进入与此有某种联系的前世时,他的身体变得紧张起来。他握紧拳头,收紧下巴,讲出了下面的一段话:

“没有用。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不够强壮。我不会放手,我不会放手。我再也抓不住了。我不想死,我掉下去了…”

他正在重温的是一个士兵在悬崖边上,无力攀上崖顶的那个最后的痛苦时刻。另一个施虐狂的士兵正在用言语嘲笑他,“你太弱了,你是废物。如果你真的强壮的话,你就会爬上来。”当他失败时,那个士兵用枪托击中他的头部,他摔死了,粉身碎骨于下面的岩石上。

在他松手前的那个最后的痛苦时刻,他想到:

“这是一个考验,我已经失败了。我不够强壮。我弱而无助,我很羞愧。我应该能够做得更好。我不该死,我不会再那样。我决不会再放弃。我一定要坚持住,无论如何不再失败。”

正如他重新体验过的,死亡片刻就结束了。在剧烈的挣扎后,他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当看到他的一生一直在重复那个士兵临死时的想法:“我决不会再放弃,我一定要坚持,决不再失败。”时,他一下全明白了。

对他来讲,很显然,这些想法像一个隐喻似地在控制着他的人生。现在他能够改变它了,他不再注定要重新体验那个已不属于他的经历了。
 
5.3.2 彼得 (美国)

一小组人围着坐在我们客厅的厚地毯上。这就是刚刚成立的往世疗法组。一个二十来岁身材瘦小的小伙子,我叫他彼得,闭着眼睛躺在地毯上。他的身体微微歪扭着。他把头转向一边,面部扭曲,双拳紧握,牙关紧闭。

小组的人决定听听年轻人所见的影像。

“我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他说,牙关仍然紧闭着,“正被这个农场主鞭打。”

“还有其他事发生吗?”我问。

“有两个农场工人。他鞭打时,他们就抓住我的手臂,我恨透那个狗崽子。”

“你哭了吗?”

“不,我不哭,”他仍然磨着牙说道。他的脸扭曲,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痛苦和愤怒。

“假如你能发泄出来,你会说什么?”我催促道。

“我想杀死那个狗崽子。我没权利对他说个‘不’字,但他可以随便打我。我恨他,我恨死他!我想从这地狱出去,但却走不了,他会杀死我。”

这时彼得呼吸粗重,对虐待他的农场主发泄着满腔的怨恨。过了一会儿,我鼓励他重复那些最愤怒的字句,说出他那紧握的拳头要说的话,把一切都发泄出来。

“我受够了,你这个杂种。我要杀你。我要狠狠地打你一顿。我一向怕你,但我现在大了,我可以杀死你。”

他大喊大叫,浑身扭动,呼吸深重,指关节变白;我这时只需轻微的促进,整个故事便开始浮现出来,因为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其中了。

“我只是这个农场的一个雇工,才十来岁,但身躯高大。我因签过某种契约而被这人制约着。那是在密苏里。我不记得我的父母。我想他们一定是在我很年轻时就去世了。我一直恨他随意使唤我的作法,但我从没说过什么。但今天他太过分了。他叫我去喂鸡,我说不。他就打我的脸。我挥手打了他一下。他受不了,就叫两个年长的农场工人抓住我。他们抓住我两臂,把我抵在栅栏上,农场主就去拿他的马鞭。他在鞭打我〔他的身体退缩着,扭动着〕,但我不哭出来。”

这一次,当彼得尖叫着说出了他的愤恨,他的身体明显地变得松驰,牙关和拳头也不再那样紧扣着。他已经用言语表达了他的愤怒。愤怒的影响已经减轻了。现在彼得变得安静些了,更有思想了。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一定做了什么事情。那不公平。我没有权利说不。”

由于他讲话时不那样愤怒了,我注意到他讲话时带有一种很特别的口音,与平日的彼得不一样。当他继续他的故事时,一种辛酸的嘲笑的语气渗进了他的声音,同时出现一种老向一边看的奇怪习惯。

他的故事的其余部份既令人伤感,又使人不安。由于从来没有读过书,又对那种让人丢脸的惩罚伤透了心,他终于在那个农场主去世时离开了农场,当时17岁。法律上不再受约束了,他开始四海为家,成了一个流浪劳动者,一个与社会格格不入的人。他做了一阵矿工,但他遮遮掩掩和古怪的行为弄得别人很紧张:“他们认为我很奇怪”,他说。他的大半人生都在到处流浪,直到他在美国中西部一家州立医院里一张慈善施舍的病床上去世,享年84岁,那时刚好是新世纪的开始。

他的故事中有着很大的时间间隔。我就问他,“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你得看一看吗?”稍加引导后,他仍闭着眼,又说出长着蒲公英的一片田野中的一栋房子。

“是的,我来到这所房子。有一个老年妇女在那里。城里的男人讨厌这个女人。他们给我钱去打她并威胁要杀她。我在房子外面,她请我进去,给我茶点吃。她真的对我很好-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对我友善的人。我不知道我是否能下手,但我完全被激起来了。那些男士们知道我很疯狂,足以胜任,所以或许我干得了。我走进厨房,那是一间大房子。女佣在那里。她说我看起来很好笑,这下把我惹火了。我脱口而出地说道,我要杀那个老年妇女。她却只顾笑我。现在我当真疯起来了。我朝她猛击一拳,茶盘飞了起来。我把她打得真狠。我把她打死了。我在做什么?不想杀人但杀了人了。我把她的尸体拖走,扔进房子后面的池塘。然后,我找到路离开了。他们从来没有抓住我。我也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彼得两眼含着泪水:“那个老年妇女,她是唯一一个曾经对我好的人。那是第一个我被以理款待的地方。我没有一个,没有一个人。”

这位无家可归的人流浪岁月中的孤独,他在农场里痛苦难言的羞辱,他对杀人的深深悔恨,以及他对人类善心的些许渴望,一起涌上心头;他为自己空虚的人生而哭泣。

周围的人被深深打动了。我把一只手放在彼得的肩上,仍然把他当作中西部的人, 对他说道,“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可以把它放下了”,我说。

彼得现在又回到医院病床上。

“现在我要走了。我在那个身体外面,只是向下看着它躺在床上。啊, 它是如此地孤单。我充满愤怒。这就是我不能面对任何人的原因。我对整个世界感到愤怒。那个女佣撞上了所有那些岁月中在我内心堆积起来的愤懑……我向上延伸着。有一个天使。他来接我。”

彼得笑了。我为他留下一点安静的时刻,让他在死后的景像中与天使带给他的一切进行沟通。然后,我问他:“彼得,这个故事怎样和你现世的生活联系起来呢?”

“我一直有容易发怒的毛病”,他说,“我对暴力和战争很入迷。一方面担心自己一旦被激怒便会猛打乱撞,一方面又总是触犯权威人物。”

“你今生还会带有前世那个人的某些东西吗?”我问道。

“是的,这很有道理。我今世也倾向于孤独。”

我们谈了一会儿,觉得应该对那个人生活中的痛苦和不幸表示同情。但最主要的是认识到彼得内心这一不幸人格不再需要象以前那样从背后操纵他的生活了。彼得同意地说,似乎他无意中一直在向权威人士挑战,借此平衡其实是属于那个雇工而不是他自己的那些耻辱和怨恨。

最后,彼得睁开他的眼睛,环顾客厅。一圈人又惊奇又关心地问候他。他笑了。“我很好”,他说。好像为了使他们相信,他又说:“我感觉自己很不一样了”。整个回忆花了四十五分钟,但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似乎要长得多。
 
 
5.3.3 伊丽莎 (美国)

伊丽莎幸福地结婚了,并在二十五岁左右首次怀孕。怀孕前期没什么事,大约到六个月左右她的一个卵巢剧痛起来。检查发现卵巢中有一个囊肿,于是手术切除了这个患病的卵巢(这之前她也从乳房中摘掉一个囊肿)。 婴儿是一个女孩,生下来后,发现心脏有先天缺陷,经过几个星期的特别护理后死于医院里。

我让伊丽莎躺下闭上眼睛。刚才她给我详细地讲了她的故事,另有一句题外话说她对刀子一直有一种恐惧。我对此作了记录,静静地想着什么样的前世经历会与此有关呢。不过我鼓励她主要集中在靠近现在的经历上。在我看来,怀孕和孩子夭折显然是对她最强烈的感情冲击;除非意识到的都尝试过了,否则挖出更深的伤痛是没有意义的。

不久,她开始把头转来转去,似乎在做某种挣扎,接着冒出下面的话来:

“血、血。他穿着黄色的衣服,是医生。不,我不要,请别割我,请别割我,很痛,我动不了。别割我,请别割我。我动不了。我毫无办法。他在割我。”

“他在割我,向下切。我的孩子在那里。别伤了我的孩子!请别伤了我的孩子!他在问护士什么事情。他又要割了。噢,我的卵巢!他说它爆了-- 裂开了,他正在把它切下来。他在清理我的另一个卵巢。我已经失去我的卵巢。我动不了,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怎么了?我被阉割了。我不能有孩子了。我不再是个女人。护士,告诉我那没关系。”

从某些方面看,伊丽莎在无意识中反应过度。“别割我”立刻提醒了我她对刀子的恐惧,而她的无助和害怕不再是女人却似乎要向更深处寻找。

然而,这以后,她对刀子的恐惧和她对自己作为女人的感觉还是没有解决。

接着,我要她重复那句“请别割我。”以下是她接着说的话的简短记录:

“请别割我,请别割我。我动不了。他们给我用了麻药,我什么也做不了......那是一个谷仓,一堆干草。他在割我,是一个穿裤子的男人,蓝色鞋带。另外还有一个男人。我不想死。那好象是十七世纪。他们想帮我。那是个可怕的生产。他们在做剖腹产......我的双臂被绑在头顶上方谷仓的某个地方。我半裸着。我什么也做不了。有血,很多血从我的肚子流出来......那个孩子,他死了。(她哭着。)我快要死了,我不想死。我就要脱离我的身体,我要走了......我从外面看着自己的身体。我不再在那里了。那是个年青女子。那个男的是我哥哥,他试图要救我。孩子是死的。生下来就是死的。我什么也做不了。生孩子不安全,不安全。”

意识到这点,伊丽莎现在能够分清他恐惧的又一个来源,她开始不那么被恐惧所主宰了。但她还需要去掉生孩子不安全这种消极想法。这类深度的心理创伤极少能在一两个疗程治愈,通常也不只是过去的一生所造成的;不管怎样,象伊丽莎的卵巢和乳房囊肿这样的大病都是多次累积而成的。在过去的各世中,它们常常都重复出现。

在后来的一次治疗中,我们进一步探讨卵巢疼痛的来源:

现在伊丽莎发现自己是撒哈拉沙漠北部乡村的一个女仆。历史时期不太清楚,好象离现在很近。14岁那年,这位姑娘受到一群想淫辱她的士兵的调戏。她告诉他们说他们令人厌恶。听了这话,一个士兵狠狠地打她,当她瘫倒在地时,他又用他的大靴子踢她的腰。她的肾脏和卵巢都严重受损,使她在那生中长期感到疼痛。打那以后,她多半是单独生活。她一直重复着的一种想法在支配着自己:“我害怕男人;他们伤害我。我不要他们碰我。我宁可自己过。”

她的卵巢成了这些事件中受伤害和受羞辱的焦点。这一创伤以身体业力的形式被承传下来,并在今生的怀孕中再度出现。

这个特别冷酷无情的记忆浮现出来后,我们似乎了结了她剖腹产失败的那一生。她很快发现,自己是上个世纪美国中西部的一个金发女郎,有六个孩子!这使她感觉良好,我便鼓励她对这健康的第二个自我深思。

但是,不是所有过去世的创伤都过去了。她那受尽折磨的乳房开始痛起来,刀子和血手的影像在我们的催眠过程中自动地出现了。我们发现在这些事情的背后有两段恐怖的用活人祭祀的记忆。其中一段,她是一个被俘获的阿芝台克男人,被砍了头;另一段,她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中世纪某种魔鬼般的宗教典礼的牺牲品;时间清楚。她被强奸,又被弄残。刀子再次出现。这次我们似乎找到了她所记得的死亡中的全部恐怖:她的全身被切开,乳房也被割了下来。这就是她乳房囊肿和卵巢疼痛背后的原因。这段记忆和剖腹产的那段记忆就是她在手术中害怕的根源。

伊丽莎在前世总是受害者吗?似乎还不是。在这个血淋淋的场面过去之后,接下来的那一世中,伊丽莎发觉自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战壕里的一名士兵。“我不该这样做的,我不该这样做的。”那个士兵在悲叹。他站在一个带着血迹的年轻的敌军尸体旁,他刚刚用刺刀捅进了他的肚子。看来他已经用刺刀杀了许多次人,但这次有种东西在他心中猛地咬住了他。战争后他活下来了,但对杀人难以言状的懊悔永远都折磨着他。他的手、脚、腰都得了关节炎。当问及这些痛苦时,这位男性人格的伊丽莎承认这是因为他恨自己杀了那么多生命。

当一个灵魂在人们手中遭受可怕的痛苦时--无论是用刀子、火、水或其他什么东西--那么,造成那个痛苦的那些手段的深刻烙印就留下来了。

那个士兵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场上看到他敌人死去时极度痛苦的那一刻,对伊丽莎来讲是极为重要的。这个记忆实际上标志着她暴力生命循环的结束。而痛苦地驱除那些嵌在她生殖器官中的宿业也已经完成。
 
5.4 选自《生命的本质---我们为何而生存》

本节内容选译自饭田史彦的《生命的本质 -- 我们为何而生存》。
 

5.4.1 真帆 (日本)

真帆是一个三岁零九个月的日本小女孩。有一天,她非常认真地与母亲开始了有关前世的会话。在此后的一个月内,发生了数起小小的奇迹。她的母亲将这些奇迹真实地记录下来。

这份真实的纪录经过日本熊本市NTT医院妇产科科长、医学博士中原和彦先生之手,完整地交给了从事轮回转生研究的学者─日本福岛大学副教授饭田史彦先生手中。

下面是真帆的母亲记下的与真帆的谈话纪录。

十月七日(星期一)真帆三岁零九个月

真帆: 妈妈,您为见到我感到高兴?

母亲: 那还用说!感谢你转生成妈妈的孩子。

真帆: 谢谢。出生之前您已经知道我是女孩子了吗?

母亲: 是的,我在向腹中的胎儿讲话时,就已经感觉到了你一定是女孩子。

真帆: 对了,我在出生之前就向妈妈讲了许多话。出生之前我住在神所居住的地方,我是为了与妈妈见面而转生过来的!

十月二十六日(星期六)真帆三岁零十个月

真帆: (一边画画,一边说:)真帆将会保护妈妈,因为我是为了与妈妈相见才转生过来的嘛!

十一月三日(星期天)真帆三岁零十个月

母亲: 真帆,你在出生之前曾经住在神的身边,都做过什么事情呀?

真帆: 经常玩耍啊,有一天被神叫到面前,命令我投胎去见妈妈。

十一月八日(星期五) 真帆三岁零十个月

母亲: 真帆,你能不能把住在神身边时的事情,更详细地对妈妈说一说。

真帆: 可以啊,神的脸上有胡须,非常高雅与祥和。神有时陪伴我们一起玩,有许多婴儿与小孩,非常快乐。玩过之后,我们被叫到二楼。登上轻飘飘的楼梯,看到神端坐正中。虽然是二楼,却没有屋顶。我看到了美丽的天空。然后神用优雅、慈祥的声音对我说:“快去到下界见你的妈妈。”

接着我感到自己化作一团光球,后来的事情就记不清了。当我再次恢复知觉时,就已经到了妈妈的腹中。

母亲: 真帆,当你在神的身边时,你是谁?

真帆: (有些生气)真帆就是真帆!不过我比现在要大一些。

母亲: 化作光球来到妈妈腹中,有什么感觉?

真帆: 心情非常愉快。轻飘飘地落下来的感觉,很温暖,我的脚轻轻地踢,然后就睡觉,再醒来,与妈妈讲了许多话。

母亲: 从妈妈腹中出来时,有什么感觉?

真帆: 黑暗、恐惧、头痛,然后就象爬滑梯一样滑了下来。头似乎被撞了一下,外面就变得明亮了!后来嘴里被塞进了一样东西,我感到很惊讶。然后就放声大哭!后来我就看到了妈妈微笑的脸,也看到了医生的脸。再后来医生用剪刀剪断了脐带,虽然我想喊:“太痛了,快停手!”但是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痛。妈妈,见到真帆感觉很好吗?

母亲: 很好,真好!妈妈感到很幸福。

真帆: 真帆也是一样!因为真帆是为了保护妈妈才转生过来的!

饭田史彦副教授认为,这是一份真帆与其母亲的以常理难以想象的会话纪录。刚刚学会说话的真帆以孩子的身份,用超常的词汇和表现,向她的母亲叙述了出生之前的自己的记忆。

例如,“神的脸上有胡须”,实际上不是指像长有胡须的人,而是生前记忆中感到了具有威严的尊者存在的一种表现。对于象真帆这样年龄的小孩子来讲,“胡须”就是“威严”的象征。

此外,关于“被叫到二楼”及“没有屋顶”等表现,可以理解为“上升到无限广阔高处的感觉”的体验,真帆只能用其已知的概念和单词象征性地转述。关于“化作光球”的表现是真帆还没有得到肉身时的状态,然而却可以用“意识”准确地唤起记忆与思维。

在拥有肉身之后,尽管作为感觉器官的“眼”与“耳”还不能充分发挥作用,但是却能够准确地叙述腹中胎儿的行动与出生时瞬间的体验。而且刚刚出生的真帆根本不可能马上睁开眼睛,却清楚地“知道”口中被塞进了东西,以及用剪刀剪断了脐带。

然而,这份纪录中最重要的部分并不是那些关于不可思议的现象的论述,而是一句简明、纯洁的话语具有非常深刻的含义。即:“真帆将会保护妈妈,因为我是为了与妈妈相见才转生过来的嘛!”
 
5.4.2 朋子 (日本)

在妇产科医生,医学博士中原和彦先生的手中,还有一份关于四岁小女孩朋子的纪录,以下是朋子的母亲亲笔写下的纪录原稿。

最近,我的女儿朋子(四岁)经常讲一些令人难以想象的话,现将这些原话纪录下来。

朋子: 虽然我不记得出生之后的事,但是出生之前的事情我却记得很清楚。当我知道将要转生到妈妈这里之后,在出生之前我就轻飘飘地在妈妈的身边飞来飞去,但是妈妈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

母亲: 是吗?在朋子进入我腹中之后,妈妈吃了很多刨冰。没有感觉到冷吗?

朋子: 没有。在您的腹中,非常广阔、温暖,感觉是轻飘飘的。

母亲: 对不起,妈妈很少向腹中的朋子讲话。

朋子: 那没有关系。因为爸爸的声音很大,所以经常可以听得到。在出生之前,我住在一个广阔的好像花园一样的地方,那里不需要讲话,聚集的都是心意相通的人。不管任何地方,都可以自由地飞翔。进到妈妈的腹中之后,还可以听到音乐。我也经常对着妈妈说话,但是妈妈完全没有察觉到。在即将出生之前,我已经感觉到马上要出生了,就坐正后把眼睛一闭,当再次睁开眼时,就从妈妈腹中出来了。出生之后,任何事情都不能象出生之前那样随心所欲。身体既不能动,也不能讲话,因为出生之后全是痛苦,所以婴儿在出生时都会放声哭。我似乎还能回忆起出生之前与神的誓约及这次转生人世的目标,我为此感到高兴。

听了女儿以上这些话语,作为母亲的我深刻反省了结婚之后的自私之心。从未向周围的人表示过感谢,在沉重的妊娠反应中,只是愤恨“为什么只有自己这样痛苦”,不但没有对腹中的孩子讲话互相鼓励,反而认为“给自己造成这样痛苦的孩子怎么会可爱”。现在回想起来,孩子出生之后那激烈的夜哭,是在强烈地向我传达信息。今后我将谦虚地倾听孩子的声音,并且认真地考虑人生的问题。

饭田史彦副教授认为,朋子作为一个四岁的小孩,用自己既知的概念与词汇,最大限度地表达了出生之前的体验。

例如,生前曾居住过的“象花园一样的地方”,那表示对孩子来讲是一幅“美丽且心情舒畅”的景色。再者,“那里不需要讲话,聚集的都是心意相通的人”与“不管任何地方,都可以自由地飞翔”及“出生之前,在妈妈的身边轻飘飘地飞来飞去”等语句则具体地表达了元神没有被物理的肉体所束缚时作为“意识体”(即真帆所说的光球)存在时的感觉。

而且,“在您的腹中,非常广阔、温暖,感觉是轻飘飘的”这些表达与真帆所讲的“轻飘飘落下来的感觉,很温暖,我的脚轻轻地踢”取得了惊人的一致。

然而,在朋子的论述中最重要的部分也不是关于那些令人难以想象的语言。与真帆所讲的“为了与妈妈见面而转生过来的”一样,“当我知道将要转生到妈妈这里之后”表示孩子在出世之前已经“知道”自己将要投胎哪个妈妈腹中,由此联想到真帆在出世之前被叫到神的面前并接受指示,在此两人也是一致的。
 
5.4.3 爱子小姐 (日本)

越智启子女士是一位优秀的医生,她的专业是精神医学。从东京女子医科大学毕业之后,历任东京大学附属医院、伦敦大学附属医院、国立精神神经中心武藏医院、东京都儿童商谈中心等医院的主治医生。后来开设私人诊所。现在由于个人的理由,正在冲绳秘密静养。

以下是越智医生在开设私人诊所期间所经历的病人案例。

某日,在银行工作的二十多岁的女性---爱子小姐(化名)前来诊所求医。诉说:“不管怎么做都无法跟男性交际。”虽然可以交到许多一般朋友,但是当进一步发展关系、意识到对方是男性时,就会本能地产生一种必须坚决拒绝对方的感觉。越智医生接受了爱子的求医,为找到根本的原因,以回忆前世的方法进行了治疗。

此后,爱子回忆起了“曾在戒律严格的修道院做过修女,尽管那里不允许恋爱,却在暗中爱上了神父”及“曾在阿拉伯国家沦为妓女”等前生与前前生的生活经历。

越智医生经过分析之后认为,“在经过了象修女那样的禁欲生活以后,又度过与许多男性相交的妓女的人生。在此经过深刻的反省,又将重过禁欲的生活,一直在重复着两种极端的人生。这样的人生多次体验之后,最终走向成熟,深爱一个人而结婚。”

不久,当爱子一个月之后前来接受第二次治疗时,已经恢复到“既使与男性在一对一的场合下面谈也不再紧张,可以谈笑风生 ”的状态。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似乎仍在隐藏着什么。

于是,继续以回忆疗法探索前世的生活经历。此时回忆起了“曾经出生为中国人的妇女并且生下两个男孩,但是这两个男孩却在很幼小时就死亡了。过度的悲伤造成了对生孩子产生恐惧,由此彻底拒绝了与丈夫的性生活。”对此,越智医生告诉她从悲痛中摆脱的重要性,并且指导她“不要沉没于悲伤,可以在观看令人悲伤的电影时,尽情地放声痛哭一场以求解脱。”

当两个月之后爱子前来第三次接受治疗时,她已经交到了自己喜欢的男朋友。那是在结束第二次治疗时,她在回家的列车上偶然地见到了自己所认识的人(女性),那人把自己的男同事介绍给爱子。此后两人互生爱心,经常一起去吃饭并约会以至惊动了双方的家庭。越智医生也对事情的快速发展感到意外,只是嘱咐爱子“只要心情改变,身体与(外界环境的)状态也必然会改变。”

然而当爱子第四次前来接受治疗时,她的心情又出现了低潮。爱子向医生诉说,“最近的恋情进展不顺。尽管男友已经在考虑结婚的事情,自己却一直难下这个决心。因为不能爽快地答应男友,心情十分低落。”

于是,对没有解脱的前世的感情创伤再次进行探索,终于明白了在第一次接受治疗时所回忆起的“作为修女的人生”中深爱过的神父,已经转生为今生中爱子正在交往的男友。

越智医生的内心受到了很大震撼。由此体会到今生与前世之间的缘分之深。不久,就收到了爱子“已经决定结婚”的通知。

此后,爱子虽然还有“会不会失去男友”的恐惧和不安,但智越医生认为那不过是“前前世作修女时的心情的再现”,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应该面对未来。经过这番鼓励的结果,爱子终于顺利地举行了结婚典礼。现在孩子也已出生,过着非常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
 
5.4.4 京子 (日本)

越智启子女士是一位优秀的医生,她的专业是精神医学。从东京女子医科大学毕业之后,历任东京大学附属医院、伦敦大学附属医院、国立精神神经中心武藏医院、东京都儿童商谈中心等医院的主治医生。后来开设私人诊所。现在由于个人的理由,正在冲绳秘密静养。

以下是越智医生在开设私人诊所期间所经历的病人案例。

某日,久受家庭内压力的家庭主妇京子(化名)来到越智医生的诊所求医。她现在与丈夫和儿子及自己的父母(不是丈夫的父母)同住,京子说明了下面所写的家庭现状。

“我有两个弟弟,但这两个弟弟都与父母感情不和,年纪轻轻就已经离家出走。我自己也与父母感情不睦,因此在决定与丈夫结婚时,曾经暗自庆幸自己以后可以离家与父母分居。然而,我父母却十分异常地喜欢我丈夫,尽管不是亲生儿子,却提出让他同居在我家。结果造成我不能离家,仍与父母同住的现状。”

越智医生问她:“那么,(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呢?”

“我的母亲异常地溺爱我的丈夫。丈夫的饮食全部由母亲来做,完全不让我插手。最近甚至干涉我们夫妻的私生活,造成夫妻之间的摩擦……我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

“京子女士,你能忍耐到今天的确不容易啊。”越智医生这样安慰她。

听到这话,忍耐了很久的京子象火山爆发一样开始放声大哭。越智医生象扮演母女的角色一样劝解她:“从母亲那里得不到充分的亲情,忍耐这么长时间真是难得。”

于是,以回忆前世的方法调查了事情的原因。明白了与本次人生有关的两次前生的社会关系,京子本人与母亲和丈夫的关系可以用下图来表示。


由图可知,在两次前生中,京子曾经是儿媳与母亲,而今生的母亲曾经是家婆和孩子。但是,在更早的前生中,京子(当时的母亲)却将孩子抛弃(今生的母亲),不是与当时的丈夫而是与情夫一起离家出逃。京子此后一直有“遗弃了孩子”而离家出逃的负罪感。

因此,在死后再次转生时,为了赎罪转生为儿媳,而今生的母亲却转生为家婆。这次人生在完全服从家婆的生活中渡过。此外,回忆起这次人生的景物都是在中国,而这次人生中的丈夫也正是现在人生(今生)中的丈夫。

然而,那次转生在中国的人生也并没有把“抛弃孩子后出逃”的罪恶感全部抹消。因此在本次人生中转生为亲生母女。计划在本次人生中容忍今生母亲的任性,继续赎罪消业。

由此可知,今生的母亲在中国时代的前生曾经是今生丈夫的母亲。因此在本次人生中象亲生母子一样感情融洽。对于母亲来讲,现在的女婿就是前世的亲生儿子,不知不觉地就想亲手料理他的饮食起居。让女婿吃饱喝足之后母亲感到满足、喜悦的情景与前世家婆让亲生儿子吃饱喝足之后感到满足、喜悦的情景是一样的。

京子今生有一个儿子,经过回忆知道儿子的前世是一个和尚。京子说:“怪不得今生他是一个追根究理的性格。”

越智医生开导京子:“京子,你已经使用两次人生抵消了你抛弃孩子的罪业,这已经足够了,请你原谅自己吧。”

“……原谅我自己? ”

“对,实际上你的母亲已经不责怪你了。请你自己原谅自己。如果你原谅了自己,母亲也没有必要再责怪你,你才能生活得更愉快。”

“啊,明白了这个道理,我变得喜欢自己了!”

经过了回忆前世的治疗,京子以充满喜悦的脸色回家了。不可思议的是,母亲突然对她讲:“做饭的事全交给你了。今后你丈夫的饮食全部由你自己做。”

现在的京子,完全以家庭为中心,过着幸福的夫妻生活。

(摘译自 饭田 史彦的“生命的本质 -- 我们为何而生存”日本PHP研究所 出版,1999年3月 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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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 结婚生育的恐惧 (日本)

某日,有母女二人一同前来越智启子医生的医院求医。其女儿从孩提时代就有“自己无法产子”及“自己不能结婚”等原因不明的恐惧心。处于医学用语上所讲的神经不安症的状态。

对此,通过回忆前世的治疗方法调查原因,终于明白了此女孩曾经有过在埃及生活的前世。所看到的情景是:“自己是一个18到19岁的女孩,有一个20岁的男朋友。她怀上了男友的孩子,但是男友(出于个人的理由)不允许她生。不得已含泪而堕胎。那时通过朋友的介绍找到了一个老太婆帮助堕胎。那个老太婆调配的堕胎药太过强烈,结果造成她与胎儿一起含恨而死。”

而且那个时候调配过堕胎药的老太婆,在本次人生中已经转生成为女孩的亲生父亲。也许为了原谅这个老太婆(现在的父亲),女孩在本次人生中特意挑选转生为他的女儿。明白了这段因缘之后,“我为什么总是与那么慈祥的父亲顶嘴?”女孩终于决定原谅过去的那个老太婆。

在埃及那次前生中的男友,精神上受到女孩死亡的刺激,在悲痛之余移居英国。那个男友不知何因在本次人生中已经转生为女孩的母亲,母女两人此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与其说我们是母女,实际上却好象是恋人的感觉。”

此外,母亲也象观看电视连续剧一样回忆起了自己的前生。母亲与现在的丈夫在比埃及时代更早的前前生中,曾经作为夫妇在中国生活过。然而,在那次人生中,母亲是男性,现在的丈夫当时是女。.由于男方的母亲反对,两人未能正式结婚,并且各自与他人结婚。但是不久两人都在战争中失去了妻子与丈夫。

当时,母亲(那时是男性)也在战火中脸颊受伤。今生中与当时受伤的相同位置上长出了黑疵。母亲微笑着说:“我原来很讨厌这颗黑疵,看到前世之后变得喜欢它了。”此后,两人在战争结束后偶然重逢,尽管只剩下了极短的人生,却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正式结婚)渡过了幸福的晚年。那时两人立下重誓,“如果再次转生为人,将从人生初始结为夫妇。”

等她们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前世的两个星期之后,母女两人再次来到越智医院。其女儿说:“从那以后,与父亲的关系变得自然融洽。最近经常说话,父亲好象也很高兴。”她已完全从前世的创伤中解放出来。在这个治疗过程中,她的“自己无法产子”及“自己不能结婚”的恐惧心也随之消失了。

(摘译自 饭田 史彦的“生命的本质 -- 我们为何而生存”日本PHP研究所 出版,1999年3月 出版)

 
 
5.4.6 生姐妹 (日本)

某日,有一对孪生姐妹来到越智医生的医院。其姐姐说:“我非常不擅长与人交际,经常暗自烦恼,怎么做都对自己没有自信。倒是妹妹十分稳重,所以我总是把妹妹作为依靠。”

对此,让姐姐接受了回忆前世疗法。她象看电影一样清楚地看到了前世的画面。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爆发了战争,众多的人在猛烈的沙尘中仓皇逃命。其中有一对母子,儿子正是本次人生中的姐姐,而母亲则转生为本次人生中的妹妹。

不久这对母子在战争的混乱中失散。母亲在战争结束之后,一边碾转各地变换工作,一边努力地寻找着失散的儿子。然而,,在那次人生中她至到临死再也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另一方面,在战火中逃过一死的儿子,也因为迟迟等不到母亲前来寻找,满怀愤怒与悲伤,年纪轻轻地客死他乡。

因为前生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在计划本次人生时,两人都强烈地抱定“无论如何也不想分开”的心情,选择同时投入母胎,转生成为孪生姐妹。

越智医生于是认为,“原来如此,由于延续着前世的关系,姐姐至今仍然依赖着妹妹。”妹妹也说:“尽管我已有恋人,但是由于担心姐姐的事,无论怎么做也无法结婚。明白了前世的因缘之后,我就可以安心地结婚了。”妹妹满怀喜悦地回家了。

这样的例子不枚胜举。实际上,越智医生自己以前完全不相信“轮回转世”,但是因为有了通过治病接受前世疗法的机会,又从众多的病人当中得到了完全相同的关于前世的内容,最后她不得不承认前世疗法的正确性。

(摘译自 饭田 史彦的“生命的本质 -- 我们为何而生存”日本PHP研究所 出版,1999年3月 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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