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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德堡变奏曲, Glenn Gould的版本是当之无愧的经典:cool::cool: 说前无古人一点也不夸张, 后面有没有来者不好说了。

Glenn Gould 1/4 Goldberg Variations (HQ audio - 1981)

[ame="http://www.youtube.com/watch?v=aEkXet4WX_c"]http://www.youtube.com/watch?v=aEkXet4WX_c[/ame]
 
来个轻快的,


Bizet-L'Arlesienne Suite No 2-Mov.4/4
[ame="http://www.youtube.com/watch?v=2OgidXDbEVQ"]http://www.youtube.com/watch?v=2OgidXDbEVQ[/ame]
 
彭修文配器改编的《春江花月夜》,中国广播民族乐团演奏,彭家鹏指挥
[ame="http://www.youtube.com/watch?v=NpLtf_-XnRo"]A Moonlit Night on the Spring River 春江花月夜 - YouTube[/ame]

◆◇◆ “赶 场” ◆◇◆
  世界著名三大男高音帕瓦罗第、多明高和卡洛斯,继1990年在罗马的露天古歌剧场首场成功,及
1994年洛杉矶世界杯足球赛声势浩大的盛事,目前正准备环球性的巡回演唱会,再次把歌剧艺术欣赏
的阵营推展到体育馆里的万众。
  多伦多某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为吸引更多的电视观众,在音乐会广告播映之后,提出一个问题:“你
一生中所做出的最让父母恼火的事情”,据说中选的最佳答复,可获两张音乐会赠券。于是,女儿向我追
问同样的问题。
  我先是无从答起,我几乎从来没有机会与父母长住一起,算下来,最长的一次与父亲朝夕相处,是五
年前在父亲病房的套间里,陪伴着父亲走完他生命中的最后历程的那一个半月时间。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鼓起勇气,把父亲对我延续了十几年的惩罚对女儿坦白出来。
  中苏关系紧张了近四、五年后,终于在1963/64年时开始解冻。现在回忆起来,首先打开缺口
的还应该归功到阵容庞大的莫斯科芭蕾舞团的访问演出。
  消息传出后,父亲从塞外专程赶回北京,托人搞到了五张入场券。本来父亲计划好了是要带我一同去
的,不想姑妈闻讯也从外地飞回北京赶场。当时只有五岁的我,理所当然地列在“裁员”名单之首了。
  柴可夫斯基作曲的《天鹅湖》的音乐和《天鹅湖》的故事情节,我不知听了多少遍,早就梦想着有一
天能够亲眼看看那些可爱又可怜的白天鹅是怎样翩翩起舞的。于是,我哭我闹,甚至于用绝食进行抗议和
威胁,吵得全家上下不得安宁,父亲是一通的摇头叹息,最后,终于强迫奶妈拖我到远远的东跨院的下房
里关禁闭去了。
  其实,我知道父亲也是非常希望我有机会去见见世面的,更何况莫斯科芭蕾舞团久负盛名的高水准的
演出?父亲打了一下午的电话,再加上姨妈是去苏联接团的翻译,一起帮忙到处通融。
当我被奶妈从小跨院中重新解放出来,洗脸梳头换衣服,又被莫名其妙地领到剧场的第一排,在某大人身
旁入座,才搞明白演出结束时我将与某大人一起上台并要代表他给演员们献花。
  为我的权利强争乱叫了一整天的我,才看了序幕,台上的小天鹅们就开始模糊不清,失去了天真无邪
的俊秀,变成一团团白雾,在舞台上飘过来荡过去。
  昏昏欲睡的我,还时常被身边的某大人不合时宜地清嗓子的咳嗽声以及看节目最忌讳的粗俗的噪音——
后来被大报小报吹捧为是大人物不拘小节的革命风度——不时惊醒,甚至当某大人以为是终场了时,我也
糊里糊涂地跟着他一起站起来拼命鼓掌。
  父亲对我的恼怒可想而知,一直到我们全家站在人民大会堂台阶前等车时,父亲的脸还是阴沉着。父
亲让我们自己横跨天安门广场去等公共汽车,而他却愤怒地扭身钻进卧车,连夜回塞外去了。
  文革中,父亲心情更坏了。每次父亲回北京时,无论是童翔龄、浩亮、刘长瑜、殷成忠等“板儿团”
的经过“改良”过的现代革命样板戏,还是中央乐团和音乐学院等主办的“无标题音乐批判会”(限于内部观
摩,冠以‘批判’之类的革命名词,分析和演奏的都是一些世界著名的古典乐曲和交响曲,并隐去原作曲者
的名氏,只引用作品的OP号码),父亲总是借故谢绝前往,但却把节目票分送给文革中强占了我家老宅的
新邻居们,并请他们带我一起去看演出……
  真该感谢78年前后的“中国文艺复兴”,使我和父亲之间持续了十几年的“赶场”冷战偃旗息鼓地宣告休场,
而存在于父女间十几年的愤怒和积怨也随着冰消云散了。
  记得与父亲再次共同欣赏的第一场音乐会是由彭修文先生指挥中央广播民族乐团演出的民乐交响曲<春
江花月夜>。
  对从来就有些“崇拜”和沉迷于西洋交响乐的我,那晚的演出对我心灵上的振荡至今记忆犹新,而中国
民族器乐在合奏时的委婉质朴的音质效果和巧妙细腻的配器处理,更是让我慑服。
  帷幔徐徐拉开,出现在观众面前的是一派交织着的春天的朝气蓬勃和春色的清新恬静。淡紫色的天幕下,
浅绿色半透明的后幕斜垂舞台,像似半掩的窗帘;圆型的仿古窗户外,一伦明月高照碧空,几枝翠竹拂摇江
畔……
  配合春季色调的是这支由男演员的米黄色西服、女演员们的米黄色中式短上衣和绘有几片水墨竹叶画的
米黄色拖地长裙组成的民族交响乐乐团:四十位二胡演奏家坐在西洋交响乐队小提琴的席位,十几架杨琴、
古筝和中阮、月琴一起构成了中提琴乐部居于台中,二十把琵琶和大阮等取代了大提琴的位置,笙、萧、笛、
唢呐和锣、鼓、镲、锺、梆、木鱼等本来就是吹打乐的基础家什儿。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春江花月夜,玉树后庭花,夕阳萧鼓,江楼钟鸣,月上东山,
风回曲水,花影层叠,水深云陈,渔舟唱晚,回澜拍岸,桡鸣远濑,款乃归舟……那种微波荡漾、优美宁静
的春江夜色,那种橹声急促、波浪起伏的情景,那种闭叶羞花、薄雾遮月的恬静,那种抱萧抚弦、品茗吟诗
的意境,似一幅工笔精细、色彩柔和、清丽淡雅的山水长卷随着乐器的共鸣倾泄出来,缭绕在我的心中。而
彭修文先生手中那支神奇的指挥棒,宛如细木棒棰,轻轻地点敲起二更的梆鼓……
  我欠着父亲一笔永远也无法还清的“赶场”债。虽然在那段暂短的“中国文艺复兴”时期,我尽可能地
搞到诸如卡拉扬、小泽征尔等世界著名指挥家指挥的英国伦敦交响乐团,美国费城管弦乐团、波士顿、明尼
苏达交响乐团和军乐团,柏林爱乐管弦乐团,加拿大多伦多交响乐团及日本广播协会交响乐团访华演出的入
场券,而父亲也尽可能地经常从几百公里外赶回北京,在剧场门口和捏着入场券焦急等待父亲的我汇合,一
起看节目。终场后,我陪父亲去“高台阶”或“又一顺”吃些简单的夜宵,然后,目送父亲和卧车一起消失
在北京的夜色中……
  后来,父亲去北非参与主持一个重点工程。父亲回国后没几年,我不告而别,偷偷踏上了我自认为潇洒
的“流浪”路。自私的我,在海外留连忘返,在黑海、地中海、大西洋的浪花中翻腾,在小罗马歌剧院、古
代雅典露天剧场以及北美洲的摇滚乐的喧嚣中沉迷。和父亲的联系,只限于我草草地写在节目单空白上对演
出的议论,而所收到的父亲托人碾转寄来的信,也不外乎是几张国内文化界动向的剪报。
  我一直以为,将来我一定有机会约父亲到国外来和我一起“赶洋场”,去意大利的米兰看世界一流的歌
剧表演,去林肯中心听高水平的交响乐团演奏,我在心中默默的许着愿。
  直到我离开故土后八年时,母亲打来电话催我回家。坐在飞行在太平洋上空的机舱里,我怎麽也想象不
出父亲——四十年代初曾为“东亚病夫”在世界马拉松比赛中挣过气夺过名次、四十年代后期驰骋华北无敌
手的北洋大学足球队的大门——会躺下来,屈服于病魔。
  姑妈说她将在武汉地区高校教师合唱团演出的《黄河大合唱》中独唱<黄河怨>;叔伯姐姐说她们这些
再次又回到了北京的原中央广播电台少年合唱团的老团员们,经过了文革数十年的“洗礼”,重新组成了老
团员合唱团;我说我正在参与筹备,举办渥太华地区的三个华人合唱团同台共演《黄河大合唱》……
  失却声音的父亲,嘴唇扭动,分明象是说“太晚了……”,那双枯褐了的眼睛里涌出泪珠。  
我追问父亲为什么在一年前突然离休,母亲说:“你爸的脾气你还不清楚,他是在三峡工程技术讨论会
上拂袖而去的……”
  难道经过了近半个世纪官场中的尔虞我诈的较量…………您在塞外还没吃够风沙的滋味?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老天有眼,让您在六十岁刚出头就“离休”到了病房!
  和父亲的秘书一起整理父亲的笔记时,看到了父亲在心中封存了多年的一个非常美丽的梦:原来父亲希
望将来有一天,能把几十年中国“现代文明”中幸存下来的、当年忘我地支持过正义、又抛弃安逸的京城生
活组成“南下演艺队”的老队员们——那批“玩票”玩成中国文艺舞台顶梁柱子的著名演员们——重新组队,
沿着当年的旅程逆行而上,从上海一路演回北京,而曲目中有姑妈演唱过的<飞花歌>、<铁蹄下的歌女>,
父亲拿手的<松花江上>、<茶馆小调>,叔父曾表演过的<雷雨>、<青春之歌>片段,伯父在<渡江侦
察记>、<巴黎圣母院>中的对白……
  如果说,父亲的那帮老朋友们和叔父一起在每次的老舍的话剧《茶馆》剧终时,年复一年地为他们自己,
在舞台上抛撒了无数通往黄泉的买路纸钱的话,那么,父亲在那块冰冷的墓地已经沉默了五个年头了,没有
歌声,没有音乐,没有女儿和亲友们洒下的酒,孤独地做着他一个人的梦。
  窗外,飘飞着渥太华四月间的春雪。我找出一张依佛丁科依教授几年前寄来的节目单——她指挥罗马尼
亚齐普里安•波隆贝斯库音乐学院学生合唱的莫扎特的<安魂曲>——在后院点燃,任由着节目单慢慢燃烧,
在四月的雪夜,它变成了一缕青灰色的烟雾,轻巧地躲闪着雪花,飞翔夜空。
  但愿我的这缕祝福能托起父亲的梦,保佑您腾飞翱翔在您的理想中……

1996/4/5,渥太华,飞雪中的清明节

注:<安魂曲>中莫扎特自己写的最后一段,也就是总曲第8段《落泪之日》 Lacrimosa diesilla (Choir)。
据说莫扎特只写到了八小节,就永远停下了他的笔,所以这是他最后的作品,因此也成为了他为自己写的真
正的安魂弥撒曲。之后的其他乐段先由作曲家约瑟夫·艾伯勒(Eybler Joseph.)配器完成到第八段,其余的
由莫扎特的助手斯迈尔续写完成。
[ame="http://www.youtube.com/watch?v=P6riJuxfPIY"]Requiem K.626 - 8. Lacrimosa (chorus) - W. A. Mozart - YouTube[/ame]
 
你的大作慢慢欣赏:cool:

喜欢彭修文:cool::cool: 他的那首阿细跳月youtube上没有,还做了一个:

[ame="http://www.youtube.com/watch?v=E69-5kpVpXg"]http://www.youtube.com/watch?v=E69-5kpVpXg[/ame]

不喜欢彭家鹏,他的指挥注重外在,音乐本身的表现不尽人意。
 
来首抒情的,

Horowitz plays SchumannTraumerei in Moscow

[ame="http://www.youtube.com/watch?v=qq7ncjhSqtk"]http://www.youtube.com/watch?v=qq7ncjhSqtk[/ame]
 
你的大作慢慢欣赏:cool:

喜欢彭修文:cool::cool: 他的那首阿细跳月youtube上没有,还做了一个:

不喜欢彭家鹏,他的指挥注重外在,音乐本身的表现不尽人意。

我也不喜欢彭家鹏的指挥,别的不知道,但春江花月夜比彭修文差得不是一点半点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没有掌握老彭要表达的意境。可惜那个版本找不到。看来有机会得跟你们学学怎么自己制作。
 
来首抒情的,

Horowitz plays SchumannTraumerei in Moscow

http://www.youtube.com/watch?v=qq7ncjhSqtk

舒曼的《梦幻曲》:cool::cool::cool:
贴一个维也纳交响乐团现场演出的管弦乐版。
观众后面的建筑是美泉宫(Schönbrunn Palace)),舞台是在海神泉(Neptune Fountain)前搭建的,
舞台后远处的最高点建筑是凯旋门(Gloriette),凯旋门上面的观景平台可以一直看到维也纳市区全景。
[ame="http://www.youtube.com/watch?v=L2f-F_iUsc8"] "Träumerei" Robert Schumann VIENNA 2010 - YouTube[/ame]
 
安魂曲让我想起电影Amadeus, 莫扎特的早逝令人扼腕叹息, 哪怕多活一年, 我们会多多少美妙的音乐啊。:crying:
 
我也来和一曲抒情的:Itzhak Perlman - Love Theme - Cinema Paradiso (Ennio Morricone)

[media]http://www.youtube.com/watch?v=9Aqj6u_7kFM&feature=related[/media]
 
送给木兰和星野:

The Legend of 1900 - Playing Love / Yo-Yo Ma

[media]http://www.youtube.com/watch?v=ZwOkbepUTfQ[/media]
 
舒曼的《梦幻曲》:cool::cool::cool:
贴一个维也纳交响乐团现场演出的管弦乐版。

:) 谢谢你和半夜听歌都贴了此曲,但下面这个版本,我特别喜欢,每次听到曲尾部分总是感慨万千!

Horowitz —Schumann (Scenes from Childhood)

[MEDIA]http://www.youtube.com/watch?v=ec_g_M-VNNo[/MEDIA]
 
Grieg- Anitra's Dance

[MEDIA]http://www.youtube.com/watch?v=ZK6mzxQUQog&feature=related[/M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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