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 103页-《天眼》完全重写版本开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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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沉吟半晌,答道:“那时候。。。。。。是可以的。”

我看了一眼高阳,高阳搔搔头,问道:“您说的那时候,是指?”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现今的国术,已经远远不比从前,科学越发达,国术就越没落,先父年轻之时,有幸在广东结识当年号称广东十虎之一的黄飞鸿黄师傅,曾经见过黄飞鸿出手,那一次是为了路见不平,与广州当地恶霸五虎帮动手,黄师傅并不让先父动手,对方一共四十三人,各个习武出身,为首的是五虎帮自帮主以下的五大金刚,都是神技惊人,黄师傅以一敌四十三,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四十三人全都伏地不起,后来每一次先父提到黄师傅,都叹道黄师傅的功夫可谓深不可测。而据黄师傅自己讲,他自己的武功比起先人,如清初的甘凤池、吕四娘,都是远远不能相提并论,更不用说在往前的武林前辈了。”

我和高阳不仅伸伸舌头,叹道:“如此厉害!”

老人续道:“先父的武功,我曾经见过,远非我能相比,先父所能达到的境界,我到今天为止,穷毕生的精力,也未能达到,然而记得刚刚解放之初,当年武功明震川陕的怪侠肖云鹏,曾经找过我秘密比过一次武,我只用了一招,就击败了他,要知道,当年三合门一直不以拳脚见长,肖云鹏后来成了我的至交,我们在一起,也经常感叹国术没落!”

我不由得问老人道:“那么当年的国术,能够到达何种境界?”

老人沉吟了一会儿,答道:“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吧,自古以来,学习分为“文武”两项,习文,就是要学习研究科学,从而开发人类在智力上面的极限;而习武,就是练些刀枪棍棒,开发人体在体能方面的极限,你们两人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以一个小学六年,中学六年,大学四年的,一共前前后后学习了十六年的普普通通的大学毕业生所开发出来的智力为一百分,那么一个中科院的普通院士,他所开发出来的智力,是多少分呢?”

我和高阳一脸迷茫,不明白老人的意思,想了一会儿,高阳答道:“我看大约有两百分吧?”

老人点点头,道:“好,那么在中国杰出的科学家,比如李四光、陈景润,钱学森一类人呢?”

我答道:“我看要有不止五百分吧?”

老人没有回答我,继续问道:“好,就算五百分,那么牛顿、达尔文一类全世界杰出的科学家呢?”

我想了想,答道:“我看要不止一千分了,他们可都是杰出的科学家呀!”同时惊讶于老人的知识面。

老人不理会我的感慨,继续问道:“那么爱因斯坦呢?”

我和高阳一愣,答道:“这可就不好说了,据说到今天为止,爱因斯坦的大脑还泡在福尔马林液里,存在美国的研究室等待后人研究,他可是不世出的科学天才呀!”

老人继续问道:“那么可不可以给他的智力打个分数?”

我和高阳想了半天,才答道:“我看要有至少两千分吧?!”

老人一拍大腿,道:“对!从一个学了十六年的大学生,智力开发到一百分,到科学天才爱因斯坦,智力开发到两千分,你们想过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最近这两百年以来,人类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科学,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文”方面。也就是说在人类的智力开发上面,人类自身有这么大的潜能。而反过来,在“武”这方面,由于不再有什么实际的用处,于是不再有那么多人在来钻研,因而会远远没落。而在古代,整个人类社会都是崇尚习武,可以说全民习武,在那时候,人类所能够开发出来的体能极限,远远不是现在人所能理解!”

我和高阳恍然大悟,换句话说,如果我们现在见到一个从六岁习武,一共习武十六年的人,此人一定是一个对我们来说的绝对武林高手了。而这种人的武功,在古代可能也就仅仅是普普通通,不值一提。

而在我们今天的科学界里面的不世奇人,如爱因斯坦等等,依他们在“文”方面的杰出,若是同等换到“武”方面,那么历史上真的有像金庸武侠小说里面提到的大侠郭靖、杨过,以及张无忌、萧峰那样的震古烁今的武功,也不是什么奇事!人类在“武”方面的潜能,也是无穷的!

老人笑了笑,站起身来,说道:“说归说,我们试一试吧!”

我和高阳倍感好奇,也站了起来,问老人道:“怎么试?”

老人走到院子中央,将右腿上肩,摆了个朝天蹬的姿势,对我们说道:“你们两人可以用全力推我,看推不推得倒?”

我和高阳对视了一眼,心头疑惑,看老人家弱不禁风的样子,谁也不敢向前,老人微笑道:“不用怕,来试一试,我受不住自会叫你们停手!”

我走上前去,先用右手,轻轻推了老人前胸一下,但软软的丝毫使不上力,于是将力量加了一倍,但是还是一点都使不上劲,只要和老人的身上一接触,所有力量仿佛全部化到水里,立时无影无踪。最后我用尽全力,但是依旧如此,老人笑了笑,说道:“两个人一齐来吧!”

我冲高阳点点头,高阳见了我的尝试,也心中有了底儿,于是两个人一上来就使了全力,但是依旧如此,所有力量全部被卸掉,老人一腿着地,纹丝不动。

老人微微一笑,说道:“柔劲儿试过了,再试试刚劲儿!再来!”听了老人的吩咐,我们两人又是使出吃奶的力量,全力想将老人推动半分,但这一次不同,我们的力量推到老人的身上之后,简直感觉就是推到了一堵墙上,直推的手腕生疼,老人还是没有被晃动半分,我们不由得对老人的功夫钦佩之极!

老人放下腿来,又将我们带到院子角落,这里挂着一个巨大的沙袋,沙袋挂在一处铁架之上,后面半米就是院墙。老人指了指沙袋,说道:“你们分别使上全力,击打着个沙袋,看看能够把它打出多大的晃动。”

高阳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沙袋近前,运足了气,一拳打在了沙袋之上,沙袋只是轻轻晃动。老人将沙袋扶正,又冲我示意,于是我也走到沙袋近前,尽全力打了一拳,和高阳一样,沙袋也仅仅是轻微晃动而已。

老人笑了笑,说道:“我现在教你们一个法门,你们再试一试!”于是将如何站桩,如何借助腿部力量,拧腰送肩,将全身力量集于一处的各种姿势方法教与我俩,又教会我们如何呼吸,调整意念。我们两人在院中空手练习了几次,老人道:“再来试一下,孩子!”

高阳听罢,运了一口气,走到沙袋跟前,按照老人所教的方法,站桩、蹬地、拧腰、送肩、伸肘,最后出拳,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只听得“匡”的一声巨响,巨大的沙袋平着向后飞出,重重的拍在了后面的围墙之上,高阳打罢,惊愕的大张着嘴,我也是目瞪口呆,不信眼看到的是事实,要知道,我们所击打的这个砂袋,足足有一人多高!

老人笑了笑,冲我说道:“不用吃惊,你也能做到,来,试一试!”

我走上近前,也如此这般事了一次,就如高阳的一样,沙袋带着风声,咣?的一声平拍在了后面的墙壁之上,我缩回自己的右手,喃喃地说道:“我成了武林高手了?”

老人将我们带回座位上,笑道:“就刚才这一招,若是与人动手,如果你们能够用上,就完全可以将一个壮汉打飞出去!”

我和高阳惊愕道:“真的?”

老人点点头,道:“真的!”

我们两人唏嘘半天,又回到正题,高阳问道:“以您所讲,您的前辈,确实可以用飞锥穿透人的额头坚硬的迎面骨?”

老人点点头,答道:“据先父讲,是这样的,然而即使是先父,也没有练到这个境界,我就更不用说了!”

我和高阳取出那一摞照片,递给老人,说道:“老人家,您能否帮我们看看,这张照片之上,额头上的这个洞,是不是用飞锥打的?”

老人接过照片,看了几看,说道:“老了,不中用了,等我取眼镜过来!”老人回屋去取眼睛,我和高阳都是兴奋异常,高阳道:“看来我们要找寻的答案,已经不远了!”

我道:“不错,说不定皇太极就是死于老人所说的那位清初三合门的大侠手里!”

高阳道:“说不定从老人这里,就可以得到关于皇太极死因之谜!”

正说到这里,老人走了回来,戴上眼镜仔细端详那一摞照片,看了许久,我和高阳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老人放下照片和眼睛,说道:“从这照片来看,不大看得出来,要看是不是飞锥所伤,要看伤口的剖面,如果你们能将这枚头骨拿回来,我倒可以判断!”

我和高阳大失所望,高阳问道:“一定要看实物吗?”

老人点点头,答道:“不错!”

高阳看了我一眼,我们都很清楚,要取实物,我们一定还要再下一次皇陵。我突然想起毒针一事,问老人道:“老人家,您帮我们看一看,这个洞有没有可能是毒针所伤,死后头骨受毒针腐蚀所致?”

老人又戴上眼镜,将那一摞照片仔细看了一看,摇了摇头,答道:“不像,若是毒针所伤,腐蚀成洞到有可能,但是创口会变成黑色,这一个,我可以肯定不是!”

这条路行不通,看来只有找到皇太极的头骨,再来找老人鉴定。想到这里,我和高阳都是心头惴惴,皇太极皇陵之中诅咒的阴影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完全从我们心头驱除,这一次又要擅动他的遗骨,想到这里,我们不由得心头打鼓、甚是不安。有与老人闲聊了几句,我们告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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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与高阳商量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说实话,一想起古墓之中的阴森恐怖,我也不由得不寒而栗,现在诅咒之中的半年之期并没有到,虽说到目前为止我们三人除了自己吓唬自己,倒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想想要再一次进入古墓,我也心头惴惴。

高阳的意思是找赵颖来一起商量商量,他自己是比较倾向于再回去一次,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妨把事情做完,弄个水落石出。我倒并不是怕死,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有时候比死更可怕,比如说那种极度的恐怖。

高阳的建议我也同意,于是商量好晚上到我家里一聚。我们在三元桥分手,高阳回社里加班,而我去接赵颖,说好了晚上九点一起在我家见面。

和高阳分手,他打车回公司,我座三零二路到马甸桥倒车,然后去赵颖所里。公安部的刑侦研究所位于马甸桥以北清河镇内,这里一共分两大科室,刑侦调查和研究以及法医鉴定。

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钟,我在楼下给赵颖打电话,在电话中赵颖告诉我她正在开会,让我直接上来在她办公室等她一会儿,她估计还要有一段时间。

由于祖父、赵颖以及郑所长的关系,研究所的人我几乎认识大半,于是我径直走进研究所,上楼进了赵颖的办公室,一路上和见到的每一个熟人打招呼。我和赵颖的关系在所里已经成了半公开的秘密,每一个见到我的人都是面带微笑地问我是否来找赵颖。

诺大的办公室里面并没有几个人,我直接走到赵颖的位子前,拉开椅子坐下等她开会回来。赵颖虽然是刑警,但毕竟还是个女孩子,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布娃娃和小猫小兔。我闲极无聊,伸手玩弄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下午在老人家里,老人向我们说起的检验飞锥伤口要检查伤口截面的事情,于是我取出带在身边的那一摞照片,看了起来。

照片确实是照得非常清楚,但是我仔细检查了每一张照片,确实没有任何一张照片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个伤口的截面,看来这一点我们都疏忽了。如果不是当时实在太过紧张,即便我和高阳想不到,赵颖也会提醒我们的,看来那次在古墓之时,赵颖心头也一定是极为紧张,毕竟是女孩子嘛。

正自感叹间,忽听有人说道:“是肖伟呀,来找赵颖的?”

我抬起头来,见是赵颖的好朋友,法医科的年轻警员黄伟华,于是笑道:“怎么,你也还没下班?”

黄伟华笑道:“赵颖不也一样,他们在开会,估计这一会儿就要开完了。”忽然看到我手中的照片,问道:“看什么呢?赵颖的案子?”

我忽然想起黄伟华也是搞法医验伤的,不妨让他也看看,于是将照片递过,说道:“没什么,伤口照片,你来看看!”

黄伟华接过照片,前后翻看了几遍,说道:“看伤口应该是步枪造成的!”

“什么?”我一愣,随即笑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看错了!”正在这时,赵颖走了过来,问道:“你们两个背着我,在说什么体己话儿呢?”

黄伟华扬了扬手中的照片,说道:“我说这是步枪的枪伤,肖伟不信。”赵颖看到黄伟华手中的照片,不禁脸上变色,但是一愣神儿功夫,马上回复过来,笑道:“你也算是我们这里的‘神医’了,不过这一次呀,你可是走眼了!”

这回轮到黄伟华一愣,又低头将照片仔细看了一遍,说道:“不可能的,这个我还能看错!不信你们把头骨拿来,我跟你们说,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不仅能验出到底是不是枪伤,而且还能够告诉你们是用什么枪打的,射击距离有多远!”

我看了看赵颖,调侃道:“这么神?”

赵颖也是一笑,伸手抓了抓我的头,笑道:“这一点我倒是可以保证,只要真是枪伤,这些他绝对验的出来!”

黄伟华听出了我们话中调侃的味道,急道:“怎么样,要不要打个赌,我说的要是真的,你们两个可要请我吃饭,随我点!”

赵颖道:“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个头骨无法拿到给你,好了,不瞎掰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去?再不回去老婆该急了!”

黄伟华一拍额头,叫道:“看跟你们聊的,郑所长还等着我这份报告呢。”边说边跑了开去,临去还不往回头跟我说一句:“肖伟,办喜事儿的时候别忘了我!”

我笑着帮赵颖收拾东西,然后一起下楼。我们在外面吃了晚饭,我又将下午的经历告诉赵颖,赵颖听罢,一直没有说话,九点钟,我们准时到家,高阳已经等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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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们并没有商议太久,一个小时之后,我们一致决定一定要再下一次皇陵。原因有二:首先,我们现在最倾向的可能性,是否为飞锥所伤,能否最后得到肯定地证实是一定要老人检查完皇太极的头骨才能知道,既然想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所以我们不得不再入皇陵盗取皇太极的头骨;第二,上一次由于实在太过紧张,我们并没有来得及在皇陵之中仔细察看,说不定在皇太极陵中就有非常重要的线索,甚至是皇太极的笔记之类,如果这样,很可能整个事情的真相很快就要水落石出。

另外,除了这两个原因,今天下午和赵颖同事黄伟华的争论也提醒了我们,这次到北陵取回头骨,在老人那里检验过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应该让法医黄伟华帮助我们将皇太极的头骨仔细检验一下,做一个仔细的验伤检查,既然我们已经比较确认那个“天眼”是外伤所致,因而绝对有必要对头骨做一个全面仔细的验伤检查的。关于这一点,我们几个事前都忽略了,也可能是谁也没有胆子往这方面想,因为要作验伤检查,就一定要盗回头骨,毕竟崔二胯子的事情,在我们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如果没有十足的理由,我们谁也不敢,也不愿意往哪个方向去想。

事情决定以后,我们反而都是轻松了许多,该来的反正要来,既然我们已经做了。最后我们决定,休息一周的时间,调整好心情,下个周末,我们再上沈阳!

休息的这一周多的时间里,我又接到了崔闯的来信,他告诉我们,小孩的身体经过上次的治疗有所好转,他准备过阳历年,就动身带孩子来北京检查,等小孩病情稳定了以后,一开春儿,他就准备动身前往北陵,替他祖父完成那件未了的心愿。

给崔闯回过信之后,我忽然想起了几个月前在崔闯家里喝过的醒酒汤,和高阳一聊,我们都觉得这东西很有意思,如果能够找到愿意合作的厂家,也不妨是一个很好的商业机会。我们决定先跟社长申请,做一个专访,彻底了解一下这种药材以及它的功效,再在我们的媒体上宣传一下,如果能够找到合适的厂家,与崔家屯合作,一定能够帮助他们彻底改变目前穷困的状况!

说干就干,我们先向社长申请,马上得到了许可。立刻我们动手找相关人士了解这方面市场的材料,并决定一从沈阳回来,我们就动身前往崔家屯采访。事情进展得比较顺利,很快我们就找到了几家有意向的厂家,并准备陪同并赞助我们的这次采访。

忙碌了一周多的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周的周末,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做好了再入皇陵的充足的准备,无论是从物质上,还是从精神上。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们这一次所准备的东西不用再像上一次那么繁琐,氧气面罩自是不用再带了,比较关键的是照明用的工具,上一次的恐惧和紧张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照明的问题。这一次我们一共准备了三盏大功率的汽灯,估计可以将古墓之中照得亮如白昼。

一切准备停当,周六的中午,我们准时出发前往北陵。
 
还是和上次一样,下午到达沈阳,找了宾馆休息之后,吃过晚饭,我们十点整准时进入皇陵。经过这一周多的调整,我们三人再次进入皇陵之时明显没有上次那么紧张。再加上有了上次在长达近一千米的盗洞之中爬行的经验,这一次进入皇陵,轻松了许多。

在穿越盗洞之时,我们用的还是手电,但是从进入金刚门开始,我们打开了第一盏汽灯。汽灯的光量明显比手电大许多,这一次我们能够比较清楚的观察皇陵的结构。

前两端墓道没有任何陈列物品,我们很快穿越两道石门,来到了进入金券之前的最后一座大厅,这里面陈列着清太宗皇太极以及孝端文皇后的供桌牌位以及汉白玉宝座。我们仔细检查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进入最后一座大厅―金券之后,我们打开了剩下两盏汽灯,在三盏汽灯的照射之下,我们这一次算是完全看清了整座金券的结构。在这金券之中,宝床占据了将近二分之一的面积,宝床之上陈放着皇太极以及孝端文皇后的棺椁。两座棺椁的四面盖板,被乱七八糟的放在地下,棺中的随葬,小件已经被崔二胯子一行取走,大件零乱地摆放在地上。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取头骨,再检查墓中随葬。还是和上次一样分工,不过这一次我们有了一些死猪不怕开水烫了的感觉,我和赵颖翻进棺椁,揭开锦被,小心抱出了皇太极的头骨,由于头骨已经碎裂,只剩下正面脸部比较完整,而后脑部位的头骨已经碎成小片,零零碎碎的散落在棺木之中。猜想可能是当年崔二胯子翻出棺木之时,由于紧张,不小心将头骨踩碎造成,但好在我们需要检验的部位还保存得比较完整。

将头骨递给外面的高阳,又大致在棺木之中察看了一番,见没有什么惹眼的东西,倒是发现了崔二胯子掉下的那颗钻石。我和赵颖拿着钻石翻出了棺木,高阳问道:“棺木之中不用再仔细检查一下了么?”

我摇摇头,道:“不用,当年崔二胯子已经将所有物品搬到了外面,而且刚才我们也大致看过了,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高阳将头骨小心的放在我们带来的木盒之中,我们开始检查其他放在外面的陪葬物品。搜索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是我们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这些当年没有被崔二胯子带走的随葬品,要么是不值钱的东西,比如木俑、谥册之类,其他的就是非常笨重的物品,比如铜鼎、香炉等等。

唯一有文字的,除了皇太极的棺盖、牌位,剩下的就是那几本谥册,我们取过来检视了一番,虽然是满汉文对照,但是我们还是不大能够看懂,不过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对我们来讲有价值的文献。检视完毕,我们又将摆放得乱七八糟的随葬物品整理干净,这才出了古墓。

第二天我们回来的路上,一直象做贼一般,因为在我们的车上装着一块人的头骨,如果真的遇到警察,是跳进黄河里面也洗不清楚。好在一路无事,第二天的下午,我们就到了北京。没有耽搁,我们直接开车去了京郊十里岗子的老人家里。

老人毕竟算作是江湖中人,既然答应了我们,从始至终,没有问过我们头骨的来历。见我们三人风尘仆仆地赶到,老人把我们让进屋来。我们没有客套,直接将皇太极的头骨从盒中取出,递给老人。

老人接过头骨,带上老花眼镜,又不时拿起放大镜,将整块头骨正面反面、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端详了有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在这半个小时的十年之内,我们三人如坐针毡,我和高阳不停地喝水,直到将整整一壶水喝掉,老人才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镜,我和高阳齐声问道:“怎么样?”

老人闭上了眼睛,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摇摇头,说道:“这个洞,不是飞锥打的!”

“什么?!”我和高阳听到这句话,差一点跳将起来,赵颖也是一震。

老人将头骨拿到我们跟前,这个额头的那个洞孔,对我们说道:“你们看这里的侧面,如果是飞锥打的,在这截面之处,应该会有细细的螺纹痕迹,而这块头骨没有!”

我们顺着老人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在洞孔的截面之处,平平整整,没有丝毫螺纹的痕迹,老人又道:“而且,如果是飞锥打成的洞孔,在洞孔周围会有不规则的裂纹,而这块头骨之上也是没有!”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大失所望,高阳问道:“老人家,您再仔细看看,有没有可能会。。。会看错?”

老人摇摇头,说道:“不会,当年我练武之时,先父给我看过很多飞锥在动物头骨之上的打出的孔洞,为了向我说明发力的方法,当然,还有人的!”

“还有人的?”我和高阳齐声惊愕。

老人道:“不错,先祖曾经手刃一个汉奸,并割下头颅,这个汉奸就是被用飞锥打死的,他的头骨,一直在我家里,就是为了警醒后人,要扬善除恶!”

我和高阳点点头,心头异常失望。本来以为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但不想峰回路转,我们又陷入到一团迷雾之中。

我们三人谢过老人,从老人家辞别出来。老人一直将我们送出大门,临去前冲我们喃喃地说道:“这个孔洞,若真是用飞锥打成,这武功恐怕是要震古烁今了!”

赵颖突然问道:“老人家,您的意思是说,如果这个孔洞是外力打上去的,绝不可能是暗器!”

老人叹了口气,答道:“人力有时而穷,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拜别老人出来,我们三人都是情绪不高,沉默了好一段时间,高阳突然说道:“你们想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什么?”我问道。

高阳道:“陨石?”

我恍然大悟,说道:“不错,完全有可能,赵颖,你说呢?”

赵颖正在开车,没有回过头来,说道:“高阳的猜想有一定道理,不过我觉得我们是有必要将头骨交与黄伟华,做一个仔细的探伤试验了!”

“你说的没错!”我附和道:“无论怎样,就算是外星人用枪打的,检验之后总会能够找到些蛛丝马迹,至少我们能够大致确认继续调查的方向!”

高阳也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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