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素食生活,营造健康人生zt----低碳生活从素食开始

官方与民间都在努力护鸟

即便如此,现在中国各级政府和民间志愿者们仍在积极行动,努力为南飞候鸟“保驾护航”。日前,中国候鸟东部迁飞路线上南北两个重要站点——黑龙江七星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湖南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签署合作协议,承诺共同加强对东方白鹳等珍稀候鸟的协同监测和保护。
 
“通过加强中国候鸟迁徙路线上各站点间的沟通合作,我们希望打造一条从候鸟繁殖地到越冬地的绿色通道。”世界自然基金会东北项目办公室主任朱江说。
 
民间的环保力量也日益崛起,“湖南省候鸟营”项目日前启动,这是全国第一支“候鸟保护”专门队伍。

一些重视鸟类保护的地方政府正在为如何有效保护候鸟采取措施。2010年10月,湖南省林业部门为保护鸟类首次发布了“禁捕令”,规定从2010年10月至2015年12月,在全省范围内禁止捕猎所有野生鸟类。
 
在湖南省的传统捕杀候鸟“重地”新化,当地林业部门在去“打鸟场”的必经之路上率先成立了三个候鸟保护站,每年候鸟过境的5个月内,实施24小时值班,以切断去“打鸟场”的路。另外,新化县相关部门多次到菜市场联合执法,使“买卖候鸟”无法在合法的“地上市场”出现。据悉,新化县今年的打鸟者已较两年前减少了一半。
 
李锋。湖南省青年摄影家协会副主席,《长沙晚报》摄影记者

【对话动机】

10月16日,纪录片《鸟之殇,千年鸟道上的大屠杀》在网上发布之后震惊社会。

这个12分钟的纪录片拍摄于湖南省罗霄山脉的大山深处。志愿者李锋和他的两名同伴先后8次,前后历时一个月,在大山里坚守,直击了候鸟迁徙道路上的杀戮。
 
10月19日,新京报记者对话了该纪录片的拍摄者李锋。

拍摄

冲着最危险的杀戮现场

新京报:为什么会想到拍这个纪录片?

李锋:因为身边很多环保志愿者告诉我,湖南很多地方对候鸟杀戮很严重。此前没有人近距离接触和拍到杀戮场面,我觉得只有将这个场面拍到,赤裸裸地展现在公众面前,才会触动人心。

我希望把这一现场记录下来,让更多的人关注它们(候鸟)的命运,并引起政府重视,这样才能减少杀戮。
 
新京报:你们偷拍黑枪打鸟会不会很危险?

李锋:有很惊险的经历。第一次拍摄,枪一响我就举起单反相机,这时对面山头上照射候鸟用的LED灯扫了过来,就像枪战片中哨兵台上的灯光一样。

同伴是退役侦察兵,他喊了一声“照到我们了”,转身就跳下了悬崖,我也拿着相机跟着跳了下去。好在这个悬崖只有一百多米深,而且上面长满了茅草,翻滚中,我们抓住了茅草而没有滑落谷底。后来才发现手都被划伤了。
 
现场

飞得过这个山头,飞不过那个山头

新京报:你们看到的打鸟的场面是怎样的?

李锋:第一次拍摄是9月21日,我们准备了军用迷彩衣服盖在身上,躲在灌木丛中。晚上8点多,对面山上LED灯就亮起来,照亮整个山谷。我拍过很多明星演唱会,但却没有见过一个演唱有如此壮观的灯光。
 
新京报:你估计有多少打鸟的人?

李锋:一座山头,有几百盏LED灯,后面隐藏着上百杆枪。鸟群飞过时,在LED强光下就成了一个个白色亮点。接着此起彼伏的枪声响起,很多鸟都掉了下来。枪声之后就有人喊“打到了、打到了”。然后就是笑声。
 
他们是有专业分工的,有人专门打灯,有人专门打枪,还有人拿着手电筒去找击落的鸟。这些鸟飞得过这个山头,也飞不过那个山头,不在这个山谷打下来,就会在那个山谷打下来。
 
新京报:打鸟的都是什么人?

李锋:有三类人,一种是土著村民,他们上山打鸟只是为了改善伙食,他们一般拿着手电筒,设备很差。

第二种是职业团伙,他们会霸占一个山头,设备非常专业,打的鸟全部用来卖的,甚至形成一条龙产业链;其中有一部分甚至从北到南跟着迁徙的候鸟一路捕杀。
 
还有一种是拿着猎枪过来寻乐子的,我们拍摄时经常见到挂着广东、江西等地牌照的豪车,他们带着美女和啤酒,提起鸟枪,撑个雨伞来体验打猎的“贵族”生活。他们完全把打鸟这种行为娱乐化了,我觉得非常可怕。
 
新京报:你们观察到的打下来的鸟有多少?

李锋:有个村民告诉我们,10月3日那天打下来的很多,足有一吨。你想想,一个山头有两三百盏灯,一盏灯代表一伙打鸟人,这个数量是难以估计的。
 
监管

鸟道位于“三不管”山区,取证难度大

新京报:打下来的鸟一般都流向哪里?

李锋:当地有个习俗,小孩断奶之后第一顿饭“开斋”就是吃鸟肉,喝鸟汤。县城里几乎每家餐馆都有鸟类出售。

桂东县市场里,也有人提着网袋装着的鸟兜售,多的10多只,少的两三只。卖完后再回家拿。我们在市场附近的一个窝点看到大约一百多只鸟。除了在当地卖,还有很多鸟会被卖到外地。
 
后退
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