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农场到冰箱 素食者慎入

一只小老鼠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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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过街,人人喊打”。我虽然自幼爱护动物,但唯独对老鼠从不仁慈。已是花甲之年的我,半个多世纪曾与老鼠为敌。然而,8年前小老鼠的眼泪却冲掉我与老鼠结下的深仇大恨。小老鼠不计世仇,竟然变成了我的恩人……

1998年1月的一天,我又一次向老鼠开战。

一只老鼠磨牙,咬坏了我的毛衣、书籍,那恼人的磨牙声,还搅得我几天睡不好觉。我忍无可忍,终于愤怒地关好门窗向老鼠发起进攻。
 
在我的追逐下,一只老鼠躲到墙角床头柜后边,我迅速提起一壶滚烫的开水,猛地倒下去,即刻便有一只老鼠吱吱惨叫着爬出来,身上的毛被烫掉了一半多,紧接着又浇上半壶开水,老鼠立刻就一命呜呼了。

烫死一只老鼠,又有一只小老鼠从床下跑出来。
 
这只小老鼠受到惊吓,拼命地逃窜。当它藏到靠墙的办公桌桌腿与墙之间的空隙里面后,我用力推桌子,把小老鼠挤住了,痛得吱吱叫。我探身往里看去,只见小老鼠两眼含着眼泪,似乎在向我求饶。我下意识地停止了推挤,桌子恢复了原位,大概是痛昏过去了,小老鼠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尾巴掉了半截。

此刻,我对小老鼠产生了恻隐之心。我打开门,下命令似地说:“你走吧,我饶你不死,今后不能再咬我的东西了。要是再来咬东西,我非打死你不可!”说来也怪,我刚说完,一动不动的小老鼠就径直从门口跑出去了。
 
此后,有半年时间,老鼠没有进过我的卧室。

1998年8月的一天,我在睡午觉。突然,老鼠又开始在床底下咬东西。我习惯性地拿起手电筒寻着声音往床下照去。只见床下墙边的墙围子横沿上,亮晶晶的有东西在闪光。就是那里在发出响声,我断定那亮晶晶的是老鼠的眼睛。我悄悄拿起一根专门备用打老鼠的木棍,猛地朝着亮晶晶的东西捅去。一棍捅个正着,亮晶晶的东西落到地上。
 
待我用木棍把亮晶晶的东西划拉出来后,我简直要惊呆了:这亮晶晶的东西不是老鼠,而是一只崭新的金笔。是朋友两年前送给我的贵重礼物,我只用了一个月就找不到了。当时我怀疑是被身边的人偷了。就在我拿着失而复得的金笔欣赏时,一只小老鼠从床下朝门口跑去,我看得清楚,这就是我放走的那只半截尾巴的小老鼠。
 
1999年2月1日,我被人陷害,面临一场官司,因缺少有力证据,形势对我极为不利。我清楚地记得,所有证据一直放在抽屉里。然而就是找不到,我急得几乎要绝望了。

当天夜里,老鼠又来床底下磨牙,咯吱咯吱地咬个不停。我几次驱赶都无济于事,老鼠跑出去,一会儿又回来咬。断断续续,驱赶了半夜,总是赶不出去。这次老鼠咬的是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怕把里面的文件咬坏,当又一次把老鼠赶走后,我从床底下拿出文件袋,打开一看,真是喜出望外:原来这就是我要找的证据。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次帮我的竟又是那只半截尾巴的小老鼠。有了证据,我没有吃上官司。
 
这以后,几乎成了规律,这只小老鼠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卧室。后来我离开了北京,就再也没有见到它。然而,我曾经杀死的老鼠的惨状和那小老鼠的眼泪,却总浮现在我的眼前。从此,我再没有杀死一只老鼠。也就是这只流泪的小老鼠,促使我变成了素食者。我不再食用任何动物的肉……

文章来源:http://mp.weixin.qq.com/s?__biz=MjM...P7w6wDLTz1n+M6MUmPe5Ja/vGkSVDoLlYbZl2g3cHhC0r
 
李孟喆

家父李群,58周岁,从事厨师行业近30年,由于是特一级厨师,在社会上闯荡多年,杀业会更重些。爷爷奶奶都是知识份子、大学生,但我的父亲和叔叔都没有走这条路。偶然的机会得知,父亲当时极不愿意从事这个行业,因为他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一度挣扎过,但最终还是从事了一辈子。这就是命运,这就是业力。在母亲那个年代,从事这样的行业可以吃很多平常人吃不到的好东西,所以母亲感到很自豪,我也是从小就很能吃肉。每次去爸爸的餐厅,他的徒弟都争相给我塞好吃的,对我们母子都毕恭毕敬,用句俗话,感到很有面儿。
 
当然,这样的家庭必定是最终诸事不顺,隔三差五就会有争吵的。就这样子,几十年一晃就过去了。直到2013年,一起共住15年的奶奶去世,自此我们这个家开始了一系列的磨难。

奶奶去世不久,父亲就多次对妈妈说过,他妈妈走了,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他的任务完成了。看着父亲,忽然发现他鬓角的头发白了许多,背影也苍老了。父亲杀业重,但为人很义气,爱帮助朋友。爷爷去世前一晚就想吃玉米羹,爸爸跑遍了我们这每个区的大商店都没有买到,半夜了,万般无奈,爸爸敲开了一家饭店的门,跟老板说:我父亲要不行了,就想吃一种玉米羹,不知道这有没有,我不想让他留有遗憾……我猜测当时的父亲应该已经失望了,但这一问之下,还真有。爷爷吃到了玉米羹,没几天就走了。这回,他的妈妈、我的奶奶也走了。当时我心中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个该轮到爸爸了。他其实这么多年一直在撑着,我知道的,因为有他妈妈在。这回他妈妈走了,他的任务也完成了。
 
一个很平常的日子,犹如晴天霹雳,父亲检查出了癌症:喉癌,中期。前前后后共做了3次手术和一个疗程的放疗治疗。术后恢复得很慢,复查过程也比一般人波折。这个我心里是有数的。因为从我奶奶去世时,我就开始接触藏传佛教,奶奶去世时也很有幸请到一位上师做破瓦超度,去世时神态安详。对于因果,我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无常来临时,做为凡夫的我们仍感到震撼和不知所措。
 
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一位师兄的阿姨进了重症监护室,她借钱给阿姨放了一万元物命,阿姨第二天就从重症监护转到了普通病房。但我毕竟是工薪阶层,又是年轻人,没什么积蓄,做不到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放生。再说万一家里或我自己再有点什么事,手里没点钱,怎么办呢?我心里挣扎了一宿。

但最终还是决定了,放。即使想留点钱,也是为了父亲走后给他做些善法,为什么不趁他活着的时候给他做呢?!不管能不能给他延寿,至少我帮他放了一部分的物命,即便没救过来,至少也帮他还了点命债。由此,我开始了一路狂奔。
 
勒紧裤腰带攒钱给父母放生延命的日子里,我把每个月的开销降到最低,家里有WIFI、单位有WIFI,索性取消了每个月10块钱的手机包月流量费。这在原先的我,都是不屑计较的钱。鞋底张口了,也就那么对付着上班;同事结婚,也没钱给份子,先由衷祝福、出席婚礼,想着以后缓过来再补上。人这一辈子,谁还没个三起三落的。但我相信,困难只是暂时的,我有手有脚、有资深的工作经验,怎么都能缓过来,我还真不信过不了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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