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肉吃了,就吃得凶猛。刚到工作单位,一群年轻人如狼似虎,周末义务劳动,修河堤,硬是挑断了几根栎木扁担。可也吃得,放开肚皮,每人平均四两老白干,两斤粉蒸肉!虽说是好汉不提当年勇,但时至今日,碰到一起,我们还忍不住要夸夸当年的豪气。
还有一次,与一位朋友合作长篇小说,涉笔寺庙。不懂,去一座寺庙深入生活,与寺僧们同吃同住,也一同早课晚课。早课晚课和一应佛事活动不难,和尚念什么我不管,一个劲儿“南无阿弥陀佛”绝对没错。最受不了的就是吃素。头两天还可以,清水淡斋,吃饱就行;三四天就有点够呛;五六天似乎就有馋虫爬出来,看见只老鼠,恨不得拿开水烫了毛皮,扔嘴里吃了。到第七天,深入生活结束,与住持和众僧匆匆道个别,便飞奔下山。第一件事就是找家馆子,叫两大碗红烧肉,狼吞虎咽起来。老板娘看着“扑哧”一笑,弄不清是从哪座饿牢里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