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ran Kaur: Inside the Conservative Party’s culture of fear
揭秘保守党的恐惧文化
Canadian politics has never been for the faint of heart. Every party has its fractures, leadership wars, and moments of chaos. But what’s happening inside the Conservative Party under Pierre Poilievre isn’t normal turbulence. It’s institutional decay disguised as discip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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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政治从来都不是胆小者的游戏。每个政党都有自己的裂痕、权力斗争和混乱时刻。但在皮埃尔·波利耶夫(Pierre Poilievre)领导下的保守党内部所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普通的政治动荡——而是伪装成“纪律”的制度性腐烂。
让我们说清楚:现在在渥太华国会山上发生的,不是什么高明的政治策略,而是一种腐败。 当来自大西洋加拿大的议员克里斯·登特蒙(Chris d’Entremont,阿卡迪–安纳波利斯选区的国会议员)“倒戈”加入自由党时,这不是例行政治操作,而是一盏闪烁的红灯。
当另一位议员马特·杰内鲁(Matt Jeneroux)传出可能有类似打算,却最终选择彻底退出政坛,这也不是巧合——而是爆炸。波利耶夫党团内部的压力,已经逼近临界点。
这不是建立一个有公信力反对党的方式——而是建立一个邪教的方式。
政坛中“倒戈”一直存在。人会改变,选区会变化,原则有时也会与党纲冲突。但个体选择与一种建立在胁迫、恐惧和威胁基础上的文化之间,存在巨大鸿沟。
波利耶夫及其核心圈子的霸凌手段,并不是新鲜事。不满情绪已经酝酿多年。在竞选途中,连保守党内部的人也私下谈论恐吓、拉黑、以及一个痴迷于控制的领导办公室。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我的职业生涯曾跨越党派界限——尽管我多年来在自由党工作,但友谊与信任从不受政党颜色的限制。
有毒的政治文化并非波利耶夫独有,但当一个领导者依靠安德鲁·谢尔(Andrew Scheer)这样的人来充当“执行者”时,问题已昭然若揭。偏执的氛围几乎可以触摸:党内流传着谁可能叛逃、谁被列入“观察名单”、下一个要被“处理”的是谁。有的威胁很直接——“我们手上有你的黑料”;有的更阴险——深夜的电话,提醒议员们别忘了过去那些“脆弱时刻”。
这不是《纸牌屋》,而是业余水平的恐吓剧。
没错,我也经历过自由党政府时期的强硬做派——总理办公室对部长的事无巨细的干预与压制不同声音。那让人抓狂。但保守党内部现在发生的,比那更糟。这不是纪律,而是内部恐怖。
再看看登特蒙的离开。他说在波利耶夫领导下,他“感觉自己没有被代表”。他的话语平静,但保守党的反应却暴怒。昔日同僚辱骂他懦夫、叛徒。画面极为刺眼:一位受人尊敬的大西洋温和派走进自由党掌声雷动的 caucus,而他的老团队在怒火中自我瓦解。
如果你在大西洋加拿大最后一位“红色托利党”温和派都无法忍受而离开,那你不是有“忠诚问题”,而是有“领导危机”。当党务人员打电话警告议员“只要你敢离开,我们会让你生不如死”,这不是一个坚守原则的政党,而是一个正在坠落的政党。
波利耶夫的政治品牌一直是大胆、民粹、毫不道歉。没问题——靠这种风格可以赢选举。但你不能靠这种方式治理国家。破坏与革新之间有一道界线,而他早已越界。保守党已成为一个被偏执而非信念驱动的运动。他们不建立信任,而是利用恐惧。他们不激发忠诚,而是压制沉默。
治理靠的不是强硬,而是公信力。人们支持领导者,是因为他们相信这个人能团结他人解决问题,而不是因为他靠威胁与恐吓统治。
当议员更害怕自己政党而不是反对党时,这个政党已经迷失了方向。
没错,议员会倒戈,历史上比比皆是。但那些都是个人决定,而不是人质谈判。在健康的政党中,忠诚来自远见与尊重,而不是来自对“被曝光”的恐惧。
所以,对正在目睹这场慢动作崩塌的加拿大人来说,警告是:不要把表面的团结误认为内部的稳定。在那些精心设计的合照与发言稿背后,是一个正被自身毒性压垮的政党。
如果皮埃尔·波利耶夫真想“领导”——真正的领导——他该明白,用帮派的方式管理党团不会让他显得强大,只会让他显得渺小。你不能靠摧毁异议来建立政府;你要靠赢得尊重来实现。
因为一旦恐惧失效,这台机器也会随之停转。而那时,留下的将不再是一个运动——而是一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