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谷一为什么不能说真话

[盗版情人]

这是一则旧闻了，但其中的新意仍在，仍值得我们去探究，去追寻。

　　说的是李谷一的一段“评委之论”：“近日，当第十届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
奖赛专业组民族唱法比赛正在进行时，大赛监审组宣读了场外观众对评委的质疑：
‘歌手大奖赛不是选美，但为什么长得漂亮的选手总是比长得平平的选手得分高
？’评委李谷一直言不讳地回答道：‘长得漂亮当然占便宜，这没什么奇怪的。’”
“李谷一说：‘往届的歌手大奖赛，为什么一些金奖选手最后默默无闻改行了，
就是在相貌上吃了亏。你看，殷秀梅、张也当时没得第一名，现在却成名了，就
是因为人长得漂亮嘛。’”

　　李谷一的确出语惊人。李谷一说错了吗？笔者看，这值得好好说说。

　　有报道说：“李谷一抛出了一句‘大白话’。”依笔者看，她说的，是一句
大实话，是真话。审美之心，人皆有之。没有审美便没有欣赏，没有艺术。这是
古今中外艺术的一条内在规律。一个演员，当然要德艺双馨，要内在素质与外在
气质俱佳，当然首先要有艺德和艺才；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也要有“艺容”。
一般而言，长相好的“当然占便宜”。这不光是评委有此“倾向”，观众也会有
此基本要求，也有此欣赏“取向”。这就是玛丽莲・梦露、奥黛丽・赫本，以及
如今的“小甜甜”布兰妮等人成功的秘诀之一。换句话说，将长相作为艺员的一
个条件，毋庸讳言，不必掩饰，是文艺美学、大众接受学、社会心理学的题中应
有之义，也是现代文明社会的人类共同心理，不必大惊小怪。李谷一还没说评委
依此标准（应为“标准之一”）取人哩，即便说，我们也不应将之视为洪水猛兽，
或者给她戴上一顶政治帽子；李谷一所列举的殷秀梅、张也的例子，说明的，也
只是观众的审美取向。李谷一说错了吗？没错。她说的不就是一句大实话吗？

　　李谷一的话不仅符合事实，“导向”上也没有什么错。她的原话是“当然占
便宜”，没有说是“唯一的标准”；换句话说，漂亮与否，只是条件之一，只是
“充分条件”，不是“必要条件”。技艺好，人也漂亮，观众看得舒服，这不正
是艺术传播的优势吗？李谷一没有说不漂亮就不行的话。谁都知道，演艺界，不
漂亮的有的是，有的照样成其大才，闹出大动静，成了大气候。因此，对李谷一
的真话，我们大可不必耿耿于怀。

　　有人说，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若是比赛的歌手，听了李谷一的话，你难道不
“心寒”？笔者说，“心寒”也没什么，这是正常的心理反应。前来赛场角逐，
必有心理准备，包括相貌“水平”，这也是基本素质，这便叫作“不打无准备之
仗”，这便叫作“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你的技艺与人同，长相又不漂亮，
或者没有特点，人们――包括评委，凭什么要选中你“金榜题名”，而让技艺与
你同等而人又漂亮的人“名落孙山”？如果李谷一那样去做，人们不骂李谷一女
士“更年期”、“嫉妒症”才怪。此论，不知是也不是？

　　我们总是提倡“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总在呼吁说真话
说实话，但往往一碰到“动真格的”，就受不了，就如临大敌，这才真的让人“
寒心”哩。到处都是假话、空话、套话、言不由衷的话、“对付”的话，时时给
人虚假的“幻想”，给你“泡沫”，而到头来仍是一场白日梦，有何好处？

　　李谷一为什么不能说真话说实话？李谷一的真话实话难道是“错话”？有关
报道说：“李谷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表情颇为尴尬。”不知李谷一是否“
尴尬”了。依笔者看，李谷一女士此举光明磊落，真话说在明处，且无大碍大错，
没有“导向问题”，不必尴尬；在演艺界，更应大力提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