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集 Day of Days
飞机上若有所思的年轻脸庞和那些无意识的小动作,无不显示出他们内心的紧张,这不再是演习也不是考核,这一跳就是诺曼底,这一跳就可能是生死之间,我只有在电子游戏中才见过的高射炮炮弹曲线的光投射在他们身处的夜空中,对于他们来说,那么多时间的训练全都凝结在这一跳。
Get Ready! Stand Up! Hook Up! Equipment Check!
Ten Okay! Nine Okay! Eight Okay!...One Okay
战争是无情的。伞兵们在夜空中飘荡在随时可能袭来的炮弹弹片、飞机残骸等等危险中,甚至我还看到被击中的飞机上,有着火的伞兵接连跳出机舱。所有事先的计划在现实面前变得苍白无力了,就连Dick Winters所在的飞机也远在到达预定跳伞区前就下达了绿灯的指示。
他着地的时候就和多数人一样,被炮火震飞了那个god damned leg-bag,他身上的武器只有靴筒里的一把刀。他遇见的第一个人没有回应他的暗号,或者说,没有用"thunder"而是"shit"来回答他的"flash",幽默感在这个时候以及战争的前期和中期始终和他们在一起,来面对他们必须面对的残酷的现实。对这个通信兵,Winters说了他在这个战场上的第一句命令,尽管那是Apple Company的人,他说,“follow me”。很多Easy Company的士兵战后回忆到,那个时候Winters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一句,无论什么样的困难他总是勇于面对和征服,这也是他们敬重他的一个原因。
插一句,通信兵霍尔掉了他的无线电设备,Winters对他说,要是你在我的手下,我会告诉你,rifleman first, radioman second,我个人很喜欢他说话的风格,不过他恰恰说到了点子上,在战场上,的确如此。
温柔而祥和的早晨在他们会合了Lipton他们,歼灭了一群路过的德军后到来了,剪影般地给人一种非战争的感觉。这样的美景,却是在战火纷飞的诺曼底,在D Day。
90%的人没有到营部集合,Winters成了Easy Company最高指挥官,这个被Guarnere说成贵格教徒的not even drink的人。
对于是不是真的Speirs枪杀了那些战俘,他本人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别人的口口相传中版本多到你不知道听哪个好,这个我并不太重视。第一次,人们的反应总是不太一样。就好象Lipton说他不会象D Day那天那样爬到树上去,Compton说他不会那样冲出障碍物,Marlarkey不会那样奋不顾身冲到暴露的空旷地带检查德国士兵尸体上有没有鲁格手枪。
We lost lots of people that night, but....(较长时间的思考)you (should) try to put that out of your mind。
Winters在D Day那天的心情并不好,虽然他只带领了一小部分人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拿下了敌人三四门炮,虽然他在德军阵地上找到的地图对营部接下来的战斗十分有帮助,但是,萦绕在他心中的是那个年轻得连买杯啤酒都不行的通信兵的死,正象他低沉着声音对Nixon说的,“I lost a man today”。
他看到了自己人的死亡,而在之前,这几乎难以想象,或者说不愿想象。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象Welsh一样怀着乐观天真的心情准备把副伞包带回国好做妻子结婚的礼服,但大家总是尽量少的想到死亡。
那天Winters的日记中这样写道:“That night, I took time to thank God for saving me through that day of days and pray that I would make it through D plus one. And if somehow I manage to get home again, I promised God and myself that I would find a quite piece of land in some place and spend my rest of life in peace.”
我在这里引用书中的一段文字,这或许最能解释那些在空降后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切换自己战斗状态的人的心态:
在E连,他们交了最好的朋友,这是以前没有交过,以后也不会再交到的朋友,他们随时准备为了这样的朋友去牺牲自己,更重要的是,他们会为自己的朋友去消灭更多的敌人。
The one next to you…
这一天由Winters领导的Easy Company完成了相当漂亮的一仗,不过由于他过于单纯地汇报了战斗过程,因此在战史专家S・L・A・马歇尔的《天降奇兵》中完全没有对Easy Company的具体描写,但是我们还是很欣慰地看到,Easy Company‘s capture of the German Battery became a textbook case of an assault on a fixed position, and is still demostrated at the U.S. Military Academy at West Point to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