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之鉴

tong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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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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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一呼干九霄
-老郸-

  中国自古以来有各种各样的道,天道王道神道霸道,各行其道,正道邪道左道歪道,盗亦有道。据老祖宗说是“道可道,非常道”,其中的道门还深得很呢。但是,神可榜封,魔则一家,叫我来说,魔才是自成体系,不二法门。更没有正魔邪魔的百步之差。

  那么,道和魔的区别何在?

  在人,在心。在人,是说道和魔是以它们对人的善恶来区别。既然道和魔都是人对外界力量所作的定义,那么人一定是从自身的祸福来判断来自外界的影响。道,从老子以下,是一种对称于现代语言中的“客观规律”的概念,即并不一定是造福人类的自然;但是魔则一定是为害人类的邪恶,是反人类的恶力,所以有从“鬼”的造字大方向。而在心,是说人类的智能到达一定高度后,外界的邪恶,无法直接摧残人类,则改头换面,转而以迷惑人类中不谙人道的浑帐,以人类自身的模式和面目出现,来为害人类整体的正常生活,这就是我们所常说的“心魔”,打入人类自身的魔。用一句俗话来说,就是“鬼迷心窍”,为魔作伥。

  道魔之鉴在人,是一种根本性的鉴别。这在非宗教的中国历史上是如此,在宗教世界亦然。神与魔的区别在于“爱人”,如果借用孔子的理论,则是神者爱人为仁。在中国的自然观的发展中,道是一种中性的外界规律,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在佛教入境之后,佛也被赋予相似的属性,只不过再加一些惩恶褒善的道德方向,更易为善男信女们说接受。而西方的神则更象是中国的家神一样,是纯粹的站在人类一方的保佑。

  由此可以看出,“人道”的提法为什么原本可以在中国,甚至是在先秦,哲学的框架中与其他的道一起平行出现,但一直到宗教的落潮后,才在西方的文艺复兴大流中自然涌现。那就是,西方人的心目中逐渐确定了以人以人的自我为中心,即使是神,要是压抑了人的自由发展,也会被推卸一旁。而中国人,则过早地认清了自然的非佑,而把自己划入自然的对立面,使自身陷落在无力无为的从属地位,任由道与魔的驱使与暴虐,失落于人道的正道之外。

(一)

  道的最终高度何在?人道。

  其实,人道又是唯一的正道。相信人,相信人类的思维能力与道德追求,才能把人类从神,从道,从魔的阴影中化解出来,成为独立的力量。如果说西方的科学态度使人类脱离了迷惑与偏执,那也仅仅因为科学的态度,否认一切神的启示或人的最高指示,只以人的不带先入之见的经验为唯一指导。摒弃了对神的依附,才会有对人类自身的热爱,才会把人的公共福祉放在唯一可以在价值体系中起决定作用的中心。

  人道或人道主义的原则是说,人类的前进,是以维护人类自我的存在为前提。任何社会矛盾的解决,不能以否定人类,或者其个体,的存在来求得。这个简单的信条,并不是人们一下子就能悟出,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接受。人类自身的历史,就首先是背弃这一原则的自相残杀史。

  但是,人在自我残杀中看到了血字写出的人的共同的存在,尤其是所谓的敌方个体的存在,是自身个体存在的同义语。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语言来表述,它是说,我们只有一个地球,我们只有一个人类,任何屠杀都是自我否定我们全体的球籍。

  这不仅是一种觉悟,这也同时是对几千年的所谓的文明史的否定和反动。我在前文中一再指出,整个人类在二十世纪的一大进化,就是把人道写在大家公认的旗帜上。人类用自己的切身经验,否定了自己的经验,走出了自己的经验。

  只不过它是用生命和鲜血来写定,在人类互相残杀的战争中产生。

  如果让我来说,这是比社会主义设想,或者是共产主义远景,都更高的道德标准。所谓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最多也只是从局部的society,community的整体出发来构筑新图,是反对人类自身异化的包容性的新关系。自相残杀,则是绝对的非容性社会模式,是决裂性的自我异化,把生命异化为死亡。人道主义不考虑人类社会对立或者对抗诸方的是非细节,否定以人身迫害,肉体消灭的任何暴力行为,不管它有没有合法的遮羞布。人道主义站在维护人的生命的单纯的角度,喊出“戒杀”的新声。

  还有什么道能高过人道?没有!即使是再晚一些的人权定义,也是在“戒杀”的前提下,在人的生命不可侵犯的基础上的进一步发展。

(二)

  让人类感到难堪的是,人,在向人类本身高喊,“刀下留人”!

  如果我们确认,人是混混噩噩的可怜虫,不能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么,我们可以把一切危害人类生存的恶行,都归结为魔鬼的作弄与暴虐。

  这时节的魔,则是心魔,延魔入心,魔障害人。表现出来则是自相残杀:人类相杀,同族自残,同志相刃,同室操戈。资本主义为利润残害工人,社会主义为权力戕杀思人,

总会有那一丁点蝇头小利,针尖微权,引发对他人的身体及生命的裂解与吞噬。诱发杀人的动机,莫非是有钱者的追求更多的金钱,有权者贪图更绝对的权柄。

  马克思谴责资本的为利是图,要为资本家驱除他们的心魔,没想到自家弟子一魔未尽,二魔入心,为追求绝对权力引导下的绝对腐败,大开更大更广更血腥更无忌的杀戒。

  真是道高一尺之时,魔高一丈之狂。

(三)

  分别心魔化与妖魔化,其实并不难,用(人)道(主义)家的照魔镜照一下即可。

  杀人者,食人者,披上美女的画皮就不再是心魔?有人对此女举起照魔镜,就反而成了“妖魔化”?

  不管有没有画皮,不管画得美女或丑角,出门前切记擦干净嘴角边食人的血迹。这不,成千上万地杀戮无辜,出得门来却道貌岸然,西装革履,仿佛经济买办,慈悲为怀,不料一下子竟没擦干净,叫人在白宫的草坪上树起了那么一面照魔之镜,兜露出画皮后的血食原形,真格是大杀风景,风景大杀。

  你称之为国耻,他说称之为国丑可也;我更双掌合十,责曰称之为国魔更切。

(四)

  其实,我真实地同意美国检方对王文怡女士的起诉,她对胡锦陶确有恐吓,威胁等举动。虽然,她不是用对等的国家暴力或者刑具,她只是用她自己的感情、口舌及声音,她还是把胡主席给吓得是一魂飞散,二魄升天,三胆碎烂。

  你想,那胡客是来贩卖虚无的“三和”烂货,其中一“和”就是国内的“和谐暴力”,要是连这个都卖不动,其他二“和”还能有谁理会?可就在他才提起卖单,底下就发出不和谐的民声,他能不在内心感到恐惧和威胁吗?

  除此之外,一个弱者的呼声,怎么会有如此的威力?

  中国人是崇尚暴力的,在建立威权方面,也仅知道以暴力来恐吓,以杀人来壮胆。无论是王侯的“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还是“布衣之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无不以肉体消灭为息怒的最高境界,以“白刀子出红刀子出”否定他人的生命存在为追求自己的利益的最高手段。就是在现代中国,官方的血腥镇压为一方,布衣们同归于尽式的反暴抗争为另一方,仍在把我们的暴力传统延续。而我们的新型中国人的弱者一呼,虽是布衣之怒,虽在王侯命门可取的数伍之内,却绝不以暴力显示对强暴者的报复或恐吓。她只需指出来道貌岸然者的虚伪,那貌似慈悲者的血腥实为,揭破他杀生害命的野蛮行径,就足以使他胆颤心惊。

  因为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以暴力可以标榜能力或者国力的旧中国,杀害无辜平民是无耻而不是光荣,是无能而不是魄力。君不见,那远行胡客,正是藏过屠刀,打着三“和”的幌子在招摇过市?

(五)

  弱者一呼,是不是中国民情的进化?是不是中国文化的进化?当然!

  千年呼一回。上一回,我们听到的是“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上一回,我们听到的是“长者虽有问,役夫赶申恨?”专制王朝中,只有王侯官吏的对民暴虐之权,而人民只有逆来顺受之忍。别说是“敢申恨”,大概是恨也不敢恨的绝对的被压迫被剥夺的奴隶等同地位。好不容易,时代进化到二十一世纪,我们这不也有了公开的“敢申恨”,也有了“妇呼一何怒”的换啼为呼?

  有是有了,官家换汤不换药,老百姓换啼苦为呼吁,可是能够真正发出吼声的地方,还不是来号称“和谐暴力”的家园,而是外国人言论自由的国土。在暴力的家园中,我们拥有的还仅仅是万马齐喑式的“和谐”,舆论一律式的单调。

  我要说,弱者是真正的人,是真正的人道主义所指的人或对象。你以为孔子早先就提倡的“爱人”是爱富爱强爱权?“仁者爱人”说的是爱那些无法自我保护的弱者,爱那些被人类的丛林法则逼迫到生存边缘的“不适应者”。

  与某些人从达尔文“适者生存”学说那里批发来的社会达尔文主义不同,人类的整体不应该是人吃人、人杀人、人整人的社会存在。即使是在人吃人的社会经济法则下、人杀人的战争规律前、人整人的政治斗争旋涡中,被吃的,被杀的,被整的,无一不是同我族类的人,只不过没能“占据要路津”,被人类的另类“适者”逼到生存的边缘。

  要不要容纳这些弱者,不适者?孔子说,爱他们,耶稣说,爱他们,我也重复,爱他们,因为他们就是我们,他们就是你。你要说,分不清“敌我”?什么是敌?什么是我?人道主义只所以高尚,因为它只看见“人”,没看见敌人,甚至没看见“我”。

(六)

  心理上讲,杀生的所谓强者,才是真正的弱者。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力量,更怀疑自己的道德水平。他无法确定自己的暴力可以给自己带来“武运长久”,所以,他害怕被害人的对公理的公诉,他害怕宗教中的报应,更惧怕被害者的报复。

  看看历史,有用暴力支持的万世王朝?在暴力中得来的,必定在暴力中失去。历史之鉴,是最清楚的道魔之鉴,可是又有几个明眼人看懂了历史?尤其是那些今日屠刀在手的所谓“强者”,在二十世纪还作着秦始皇的独裁梦,在二十一世纪还作着罗马帝国的强国梦,以和平平民的生命为代价。

(七)

  十七年前,有一个弱者,站在天安门大街上,赤手空拳。可是,全世界都看到,他在钢铁的坦克面前,寸步不让。十七年后,又一个弱者,站在白宫的草坪上,空拳赤手。可是,全世界都听见,她对那个滥杀无辜的国家暴力的谴责。

  正是这些站起来的弱者,成为人类道义的代表,对抗着“强大的”暴力,对抗着人类的丑恶,对抗着人类的心魔。

乱曰:《国(之心)魔》

莫谭国是宴国宾,

南草坪前劝善音。

来日无多君自量,

屠民血色近黄昏。

自注:

莫谭国是:对内是舆论一律,对外是号称国是访问,惜终未享国宴。

劝善:弱者对强暴者的呼曰劝善,强暴者对弱者一呼的怕导致割喉。

近黄昏:李商隐“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伟哥“残阳如血”。

From: http://fhy.net/article/article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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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善:弱者对强暴者的呼曰劝善,强暴者对弱者一呼的怕导致割喉。

近黄昏:李商隐“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伟哥“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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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对强暴者的呼曰 in the name of 劝善

强暴者对弱者一呼的怕导致割喉, not yet. will see

弱者对弱者的呼曰?

强暴者对强暴者一呼的怕导致?
 
强者的终极哀歌---转贴

《可可西里.狼》温雅著,中山大学出版社2005年5月版

我没看过电影《可可西里》也没读过那本畅销的《狼图腾》,只知道电影讲述的是可可西里高原上偷猎者与保卫者之间的斗争故事,而《狼图腾》则是一部关于狼的史诗。而《可可西里.狼》有意将两者揉合在一起,讲述一段发生在可可西里高原上的传奇故事,关于爱与恨、生与死。
公狼修恩和母狼达古,一对离群索居的狼夫妻,驰骋在荒芜的高原上,到处寻找充饥的食物,小布和李伟,留守在高原上保护珍稀动物藏羚羊的志愿者;偷猎者,冷血残酷,为求利益不择手段。公狼修恩冒险偷袭帐篷外的羊群,不料中了小布埋下的陷阱,后腿受伤。母狼达古循声而来,以身犯险,与小布、李伟开展血淋淋的搏斗。最终小布手臂被咬伤,达古不得已咬断了修恩被捕兽夹爪住的伤腿,双双逃跑。就在这时,两名丧心病狂的偷猎者潜入了小布的帐篷,想乘人之危偷取食物和金钱,终被李伟枪杀,小布也永久闭上了眼睛。从没拿过枪、杀过人的李伟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悲伤与愤恨,双眼燃烧起复仇的火焰。他带上小布的猎枪,跟随血迹来到了狼夫妻藏身的地方,修恩此时经已奄奄一息,达古自知夫妻俩无法逃脱死亡,拖着修恩来到悬崖边上,把丈夫推下了悬崖,然后纵身一跃,划下一道美丽的弧线后便消失在深不可测的山谷中,剩下李伟一个人在悬崖边面对漆黑的长夜。
处在可可西里这种极端的环境下,荒凉、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稀薄的空气里头,死神仿佛每晚都在耳畔呢喃,无论是人性的泯灭、兽性的复归还是兽性向人性的靠拢,我们已经无法分辨清楚人类与野兽、善与恶,在生存的名义下,我们只能去区分强者和弱者。
强者如人,有猎枪保护自己,有食物充饥,有温暖的帐篷,还有自鸣得意的“生存手册”;弱者如狼,没有远距离消灭敌人的武器,只能凭血肉之区与敌人周旋,没有唾手可得的食物,只能冒险求取,更没有条条框框的生存守则,只有本能的欲望和情感。
强者永远无法真正体会到弱者的悲哀。一个如日中天的成功者绝对不会真正理解什么叫做“英雄末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少女也绝对不会理解什么叫做“美人迟暮” 。强者大多喜欢竟争,弱者大多逃避竞争。竞争中强者存弱者亡,着规律虽残酷,却也无可改变。所以世界上才会经常听到弱者的哀歌和强者的狂笑。
结局却是,弱者的狂嚎反衬出强者的哀歌,狼夫妻的殉情彻底击溃了人类的生存,弱者不弱,强者不强.强者只能在悲哀中叹息,在绝望中堕落,在耻辱中苟存,在憔悴中灭亡。在穷途末路时,偏偏是弱者成就了永恒。

作者简介:70代作家,诗人,现居广州。天涯“传媒江湖”版主,红袖添香主编,作品曾获首届、第二届“路遥青年文学大赛”奖。
 
Re: 强者的终极哀歌---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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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不弱,强者不强.强者只能在悲哀中叹息,在绝望中堕落,在耻辱中苟存,在憔悴中灭亡。在穷途末路时,偏偏是弱者成就了永恒。

弱者不弱,then they become 强者
强者不强. then they become 弱者
弱者只能在悲哀中叹息,在绝望中堕落,在耻辱中苟存,在憔悴中灭亡。
在穷途末路时,偏偏就是成就了强者。


Note: The author of this paragraph is a roaring mouse with ten publications for the mouse community and won two murinatity awards.
 
南天门的守卫者作为“强者”如果不放这个“弱者”进去,她怎么能呼干“九霄”?

这世界上的事情当真复杂得很。被看见的手肯定不是上帝之手。
 
最初由 wushuren 发布
南天门的守卫者作为“强者”如果不放这个“弱者”进去,她怎么能呼干“九霄”?

这世界上的事情当真复杂得很。被看见的手肯定不是上帝之手。

a rainy day without an umbrel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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