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烟花寂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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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机如同火中取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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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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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最寂寞的是什么,海。
因为只有它一个。
海里有一种鱼,永远沉在最底处,睡在海的幽深里,看着这个世间最寂寞的海。
――题记
(一)
真的,故事只是故事,就像童话总是童话。
每个人的一生,都听过看过不少故事,多是别人的,遥远的,模糊的,却常常忘了自己也在制造和经历着故事。我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十八岁,因为,那一年里,生活中的唯一童话――结束。

我不喜欢过冬天,真的很冷。
即使天空明净得没有丝毫杂质。
云朵都是凝滞住了的,贴在天上,没有灵动,世间的东西,一旦失去灵性,也就无足轻重了。
小时家乡的天空异常的高旷空远,外婆脸上的微笑没有四季,永远温暖。我离开的时候,她轻轻的踮着脚尖,站在路口上,张望,眼里有着千般不舍和爱。如果可以,我愿意把它存一万年,或者把它制作为中子弹,散发到这个城市冰冷的空间里,无孔不入。

看到过许多文章,很多次看到这样的一个标题:比烟花寂寞。
烟花寂寞吗?奇怪的是,烟花刚好是一种喜庆的代表,不逢喜贺事节,还不见它的身影,偏偏,人们觉得它寂寞。
曾经看过这样的电影画面,在漆黑的夜景下,燃放着大朵大朵灿烂的烟花,一个男女在烟花下边欢笑,奔跑,拥抱,亲吻,脚下是一片白雪。雪花映着烟花,突然变得异常的冷,拥抱住的人儿背后有寂寂的烟花慢慢地散了开来,在空洞的黑暗里,像一朵开到茶糜的花,挽一个悠凉的身姿,茫茫的落下。
看着,心里慢慢就空了。

外婆家的四周有大片大片的田野,长长的堤埂,铺着绒绒的绿色植物,我常常赤着脚在上边一直跑一直跑,跑到风把裙子鼓起来,把头发拉直,只可以到到它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叫喊声时,才停下来大口喘气,躺倒在草埂上。
一个能自寻快乐的人,往往比别人更随心所欲。这种天性在很早以前就从我身上显现,但有时我想,也许是被逼出来的。因为那个时候我的确很想和别的小孩子玩,但他们却都只用一个方式来对待我,使劲朝我身上扔石子,吐口水。

我十八岁离开家乡,孤身一人去了北方,在一个冬天异常寒冷的城市,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住在一起。

(二)
据说,海里有一种鱼,只生活在最深的海洋深处,从不浮起。一旦浮出,就会死亡。我不记得它叫什么,但我夜里做梦的时候,感觉到我躺在海底,非常静。
周围是一条条不辨面目的鱼,我就静静地仰躺着,看着遥远的深蓝的海面,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感觉完全是透明的。
宁静,死寂般的。甚至有恒古的错觉。

海一开始就让我有这样的错觉。
看到他的眼神时,我以为自己误入了一个宁静的港湾。他的眼睛一片幽深的宁定。是那么宁的水,那么清的神。我觉得自己见到了梦里仰望的那双眼睛,它仿佛是宿命里就安排在那儿的,终于让我遇到。
我是一个宿命感很强的人,只需要一眼,就知道,我会爱上这个男人。
同学指着他介绍说,这是海。
我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他,然后说,这个世界上最寂寞的就是海。
然后,我在他眼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眼眸的黑白分明。

我一直认为烟花绽放的声音是很凄美的,有点类似于玫瑰绽放时那声微弱的轻喊,我曾用心地听过每一片花开的声音,轻悄的,微弱的,用灵魂才可以捕捉得到。
每一种生命都有自己的生存的方式和语言,理想和目标。只是我们没有发现,或者发现了却不明白,明白了又没有在意,在意了终又遗忘。
太多时候,生命个体也只关注得到自己,然后忽略其它,而一旦去关注其它,就必然对本身不甚在意。这世上的人永远前者比后者多,所以寂寞是一种无法治愈的病,愈久愈难治。

海有非常不错的家庭背景,父母是高干,生活优裕,永远有闲情逸志来浪漫生活的每一分钟。
海与我同居的时候,瞒着家里的人,包括所有的朋友。
那是一间小小的两室一厅,很简单的家俱,一家是我们的卧房,一间充当作书房。我没有工作,每天海起来上班之后半小时,我都会出去大街上等一个卖花的老头。
他有张皱而黝黑的脸,笑起来有种外婆的感觉,全是皱纹,很温暖。
他每天早晨都会挑一担子花去送给花店,白色的粉红的黄色的红色的玫瑰,一捆捆,带着露水,不大好看的码在一起。
每次我都会挑一捆白玫瑰,并且一定要和他搭几句话,这个城市除了海之外,我只喜欢和他说话,看他的笑容,感觉到暖意,并且每时每刻都能想到千里之外的外婆。

听说海的父母对儿媳的要求很高,很挑剔。
海身边偶而出现的朋友会把这样的讯息若有若无的传到我耳里。他们的眼神带点冰凉冰凉的温度。
海从不与我说起这些。
他的睡相像个孩子,一旦睁开眼,却明澈得像天使。
他说我像一条鱼,一种冷静又安然的鱼,不爱说话,仿佛随时都会平静地窒息。

(三)
我一直认为触痛到心底的伤痕是件很残忍的事.
虽然我很少回忆从前,但有时梦里我会莫明其妙的惊醒。总是幼时很多小孩子拿着石头追我的场景,每次,我都逃不掉,大大小小的石头像雨点一样纷纷落到身上,没有想象中的痛,又比想象中的痛。
梦里有眼泪,无声的,哭不出声音,逼仄着,常常会喘不过气来。那些人的面孔全都是一张张似笑非笑的脸孔,带着鄙夷。
“野丫头,打她!打她!妖精变的!”叫骂声很遥远,却四面八方无处不在。眼泪洒在脸上,才发现自己咬着唇哭得肝肠寸断的醒来。
在海的怀里。
他轻轻地拥住我,不停地给我试泪,用像心跳一样柔和的声音叫我的名字:蓝,蓝,醒醒……
他的怀温暖而熟悉,他的呼吸柔软而温和,他的手指像一朵花,轻轻地抚在我的脸上,带着花瓣一样的丝质柔滑,我的眼泪在他的手下变得暖和起来,无声地,奔流。
在午夜时分。
他的轻语成为一种永恒的天簌。
我看进黑暗,突然觉得自己有了海底那种鱼所有的,一颗宁定的心。

(四)
伤口常常在猝不及防的时候崩裂。
总是这样,周而复来的疼痛会让伤口更加刻骨铭心。
这个时候,寂寞就会像雨后的春笋,生长了,而且速度极快。
伴着回忆。
疼痛,先是隐隐着,接着越来越疼,越来越疼,却找不到伤痕。
原来伤口并不会消失,只会隐形,尘封。
曾经用尽一切力量,让脑海中只存留最快乐的回忆,让所有不愉快的片段淡化掉,糜烂掉,一直以来以为已经很成功,原来却仍是如此清楚的呈现,再连同那股汹涌的潜藏着的悲哀,统统会死灰复燃。

童年只有外婆。
一张慈祥多皱的脸,一张不变的笑容。
其它的就是青青草埂,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和纷纷丢来的石子和口水。
母亲的面容有依稀的印象,很凄凉固执的女子,有一头秀发如云。唱起歌来很动听动听,声音飘飘的,凉凉的,却带了太多的哀怨幽楚,我不喜欢听,所以她一唱歌我就哭。我的胸膛里好象装满了泪水,可以随时挥发,只母亲一唱歌,我就开闸。
她就会用很恶毒的眼神看我,用很难听的字眼咒骂,由骂我开始,转到骂一个男人,那是我从未谋面的父亲。我从来不知道是谁,外婆也不知道。
记得,母亲能一边唱歌一边骂人。
唱歌是因为这个男人曾经说过他最喜欢听母亲的歌声,骂他是因为恨,恨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女人能怎样呢?通常除了如此,大概也就如此了。
永远在爱恨里纠缠,拔不出,跳不出,折磨自己折磨别人,然后再让自己痛苦一生。

知道海有未婚妻的那个晚上,我同他说起我的母亲。
海的呼吸慢慢地在黑暗里变轻,停顿。
她在我三岁的时候跳湖了,死的那个夜晚她一直在唱歌,很温柔地看我,时常微笑。
她说她是一条鱼。
将要沉在湖底的鱼。
我的声音似乎很凉,很轻易地就将黑暗穿透。海很久不说话。
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吗?
屏住呼吸,我问。声音好象从真空里传出来。
海的呼吸顿住,很久很久之后才说,会的。
我轻轻一笑,再轻轻地吻他,我的嘴唇突然像一朵柔软的花瓣,他的唇角却有些干燥。

什么都不要,反而可以活得轻松。
人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却无可选择。
  
午后,海下班后去父母那儿了,要到夜晚才能回来,我就把自己融入黄昏里,或者大街上的人流中。漫无边际的行走,没有章法,看身边一张一张的面孔,千姿百态的人群,脸色木然,不知为什么,常常在想,这些人是怎样来扼死寂寞的?
时间在这个时候特别的无谓,空气变得稀薄,人却能够调节自己对氧气的要求来适应环境。如果黄昏阳光在这样的时段格外鲜艳,我会试着告诉自己真的不应该有寂寥的心情,起码脸上该露出淡淡的笑容。
慢慢地数着地上彩砖的方格,看它们组成的奇怪图形,一直看到头晕……
原来每个人都在踩着这样变幻无穷的图案,一只脚踩进去出来,另一只脚又踩进去再出来,再换。反正怎么走也走不出。
这样胡思乱想着,似乎换了一种方式在远离寂寞,也远离回忆。
走累了,深深呼了一口气.
好象可以轻易地呼掉那许多的寂寞。
哪怕只是一时的潜伏。
是真的能么?
也许吧。
蓝,你每个午后都准备让这些大街上的陌生人和稀薄空气来帮你逃避回忆,谋杀寂寞么?暂时?还是永远?
我常常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遇到雨是一个意外。
她和海在一起,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负罪,那是一种很脆弱很受伤的表情。
即使到我离开很久以后,都能想起她那天穿的那件凉凉的米色针织衫,和着她脆弱又受伤的眼神,像一剂冰凉的注射液,窜进我的血脉之中。
海狼狈的神情居然让我于心不忍,于是我在那个很多花很多花的花店里,我们站在一堆又一堆的玫瑰丛中,我淡淡地笑着说,我是海一个很普通的朋友,不小心撞到了,实在很意外。雨的疑惑慢慢扫空,最后微笑着邀请我参加几个月后海和她的婚礼。
一大片白的红的黄的粉红的玫瑰丛中,雨的笑容像天使,海的笑容像一张薄薄的纸。
我的笑容像一条鱼。

(四)
什么事习惯下来就好了,寂寞亦然。
从花店出来后,我发现墙上贴着一张大大的红色广告纸,写着庆祝十月一日什么的。
那天的黄昏很美,我突然想放烟花。
天到总也黑不下来,总是蓝色的,很美,是非常明净非常冷静的一种颜色。我觉得有些颜色给人幻想的空间很大,想到天空,想到那最寂寞的海,想到玻璃的颜色,想到一种眼睛清澈的幽蓝,带着无限的自由和无限的宽广。
可看多了,总会觉得晕,越发的空阔,越发的寂寥,所以有时很怕看天空,会把自己的一切感觉席卷进去,直到消失掉自我。
再后来,蓝就被暗褐的颜色给慢慢覆盖了。让人觉得有点鸷猛和无无能为力。
这是夜的前奏.
我去买了一大抱的烟花,坐了很长时间的车到郊外,脸贴着玻璃窗看天,看了一个半小时,然后爬很高很高的山,去放烟花。
到山顶上,天就黑了。

远外山脚下是万家灯火。
都在干些什么呢?这也许是一个永远的疑问。
烟花很轻易地就点着,然后一声爆响,就突地升了上去,隔了半秒钟,在黑夜里炸开,一时间,那散开的光芒,突然把那些枯死的回忆,酸涩的过往,前刻的绝望,缠绕着在夜空里灿烂地绽放开来。
可是,我没有听到声音。
一片寂静。
没有声音,无声的,烟花绽放。

天上居然有月亮。一弯冷冷的上弦月悬在天际,见证着这个烟花突然无声灿烂的黑夜,见证着这个充满嘈杂的世界,见证着一切挣扎的人们,还有被物质和寂寞无情蚕食的灵魂。
混过了下午,骗过了黄昏,熬过了晚上,却度不过这个烟花绽放的午夜,我在大朵大朵的烟花下边,放声哭泣,叫海的名字。
声音穿透风,穿透黑,穿透最最空灵又尖锐的午夜。
痛苦无法遁形。
真的有些残酷。
这是从六岁被村里孩子扔的石子砸破头以后,我再一次的放纵的悲哀和眼泪,它一样绽放了,像我身后一朵一朵灿烂的烟花。
  
回去的时候,已是凌晨。
我没有敲门,却在房门外坐下,不停地瑟抖。
很冷,好象是心里下起了霜。
门轻轻地开了,海抱起我,冰冷的唇已印在我的额头。
“对不起。”他的声音曲折地飘进心口。
我木然蜷在他的怀里。
“没有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经和雨订婚了。”他似乎在深深地叹息。
“我没有想到会遇到你。”
良久,我僵了的身体终于有点活动的知觉,挣出他的怀抱,我慢慢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从后面一把抱住我,手指的力度几乎要把我的皮肤掐破。
我硬硬地定住,像一尊木雕。
他的脸伏在我的颈上,然后有种热热的液体顺着我冰冷的皮肤往里渗,温暖的,潮湿的。
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吗?我问。
在黑暗里,这声音像一种硬咽住的鱼艰难吐出的一个个气泡。
他用力地抱住,死死地抱住,没有说一句话。

我带你走。

(五)
飘泊的感觉很多时候就像一场放逐。
海的婚礼在那年的冬天最冷时刻举行。我在火车上仿佛听到了教堂里长长的钟声,穿过长长的空间跟云层,一直传到我的心底,悠悠的回响。
火车的轻微的晃动,让眼睛看久了窗过一幕幕掠过的景,就会不由处主的酸涩生疼。海还是最寂寞的海,因为,地球上只有他一个。即使有雨,落到海里,海还是无法摆脱这种与生俱来的寂寞。
其实见到海的第一眼,我就有这种宿命的预感,仿佛可以穿过破碎的时空,进行一种超前的感知,所以那些个在一起的乍暖还寒的日子,我会久久地看海的眼睛,借用他的眼,来感觉我那个梦,一条沉在海底宁定地看着遥远海面的鱼。
他的妥协,隐隐已在预料之中。
毕竟,我曾有过小时候很多年夜里哭醒叫着妈妈的经历,所以更能理解他对于父母的最终妥协。
只是,早就该走了,却还是拖到这一刻。
我是微笑着离开的,结束关于海的童话。

回到乡里,只赶得上和外婆的三天相聚,以为海是鱼的港湾,直到外婆弥留的面容渐渐模糊时,才发现,原来,那是童话,而外婆才是鱼浓于水的那个人,那个不朽传说的故事。
捧着她的灵位,静静走过大道,走过小路,走过草埂,走过山丛,黄土飞扬起,淹没一切时,竟然没有一滴泪。
只是,想起母亲在时天天唱的歌,幽远宛转的,似乎就在不远的山后飘浮着。

我决定给自己放一场大假,进行一次远远的放逐。
去了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城市,我变得很会照顾自己。
还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有时候很远有时候很近。不是去旅游,只是喜欢在那些陌生的街道上走走,看看陌生的人群,感觉自己像人群流动里的一条静止的鱼。
很多时候,都在人群里仰首看天,不理会周围各种异样的目光,心里宁定的一片死寂。
身边,只带着一朵干枯了的白玫瑰,那是最后与海在一起的早晨,向那个有外婆微笑的老头买的唯一一朵白玫瑰。一直带着,好象已成了生命过往的一部分。
在外面游荡的日子,它是我唯一的伴。
带着稀薄的清香,终至无味
 
心里竟是凄凉。

可是,为什么?
如果遇到你是我的幸运,那么我会珍惜,即使你注定不是属于我,我也愿意就这么为你和你的爱祝福!
今生不能是恋人,我不在乎,我只是不放弃我的珍惜。
――――就让我做你的朋友,好么?
――――就让我做你和你家人的朋友,好么?

于我,很多东西都是永恒,比如爱,比如信任,比如忠诚,还有我对你的关注.........
我不介意你的忽略。
其实,即使你是我的爱人,我也不能承诺.....因为忽略――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充斥着时空,我怕,怕就一不小心弄伤了你,而我,只是想――带给你快乐和轻松,无他。

放弃做你的恋人,我给了自己快乐的机会,让我就这么轻松地关注你一生一世,当你和你的世界下雨的时候,我还可以悄悄为你支撑起一把伞,还可以为你的爱和你的信仰做坚定的后盾,我知道,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我是这样的坚定,缘于我的珍惜,抑或,珍惜你的爱和你的世界。

爱是什么?
爱是珍惜和分享快乐,不是占有。
我一直在学习,学会自己支撑起自己的天空,那样,我就可以自由的呵护我的爱和我的珍惜。

为什么不想收获快乐,偏偏要去什么放逐自己,其实放逐了自己的身体,却禁锢了灵性,是何故?
女孩,是不是一定要让别人怜惜自己,而偏偏不怜惜自己?
雨和蓝,都是一类的女孩,为什么竟这样的相识却不能成朋友,是爱之过??

流浪的久了,才应该知道快乐的价值,才知道快乐缘于分寸的把握和放弃的意义。
竟如是。
 
今夕是何年

岁岁今朝独自醉,衣上酒痕犹在,忙也孤单,闲也孤单,谁共我感芍药,笑金樽?
纵诗韵情长,倦梦难付温柔。一抹珠花断尘缘,怕万一,梦见君郎。
 
哇,一下写了那么多.对我来讲我喜欢标题多于内容(我根本没有看).

不要太过见文伤情.寂寞也是一种美,我喜欢烟花的灿烂,灿烂的寂寞是令人夺目的. :-)
 
这标题似乎是来自亦舒吧?
 
楼上说得好啊!我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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