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晚上8点钟,我和精灵同时说饿了,我们才走出图书馆。
外面又下起了雪,雪花飘落在灯光笼罩下的校园里,让我感觉很不真实。那一瞬间我觉得这些灯光雪花仿佛都是校园的背景设计,而这个校园是个正在上演舞台剧的大剧场。那些坐在星巴克咖啡厅柔和灯光下的人们,那些在图书馆门前夹着课本吐着烟圈谈笑风生的人们,那些或相拥而过或互相追逐的情侣们,都是在彩排走场。几天以后在这个校园里正式上演的舞台剧才是他们的目的,剧目的名字叫做《Final Exam》。当然还包括此刻走在通往停车楼路上的精灵和我。
我总喜欢在下雪天穿白色或者黑色的衣服。白色让我觉得默默无闻,仿佛自己是这个银装素裹世界里的组成部分。黑色让我觉得特立独行,好像面前的这片白色完全与自己无关,这种感觉有时候让我沉溺。而精灵永远是彩色的,仿佛世界再怎么变只有她不会变,因为她永远是最耀眼的那样东西。
精灵曾经对我说,她羡慕我总是能把一个世界看出不一样的色彩。当时我笑笑,没有说话。其实我想告诉她,我更羡慕她总是能变出色彩。
我看着精灵在我前面走的婀娜多姿,突然间很感动,不管过去几年间我想过多少次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再选择渥太华这个无聊的地方。可是如果这样,我又怎么能认识这些可爱的朋友。这是我三年来收获到的最大财富。
我伸手朝精灵的屁股打了一下,我说,你丫可得给我永远活蹦乱跳的,听见没?
精灵转过身来特深情地看我半天,正当我以为她会来一句类似“Trust me, baby[FONT=宋体]”[/FONT]之类的豪言壮语时,她冲我说了一句话,让我感觉很崩溃。
精灵说,宁夏,我车钥匙好像落图书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