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 小说连载(与杜杜笔廊同步)

到此一游, 好小说:cool::cool::cool: , 对我來说, 写小说比写诗难度更大, 因我辭荟不足, 写那庅多字太艱巨了:blowzy::blowzy:
 
先说明一下,我的回帖只代表个人薄见,绝无教导之意,和大家分享一点对生活、文字和世界的理解而已。:)

沙发
我回国内时,当老总的同学给我派一辆车和一个专用司机,在津的几天随便用。我有时不好意思麻烦司机。老总说,你越用他越高兴。要是没我,他已经失业了。有时出去办事,我和司机同桌吃午餐,许多同学听了表示不理解。对国内森严的等级观念,咱真是out了。:(

国内等级制是吓人,我亲眼见过80后的姑娘小伙对饭店服务员毫不留情地责骂。无法忍受,坐一个桌子都闲丢人,还都是大学毕业,不知道学过“尊重”这个基本词汇没有。社会发展到如此高度物质化的程度,社会整体的精神文明跟不上。文明的倒退。痛心。

记忆,就是我们每个人的故事。特别当岁月的年轮渐渐爬上我们的额头,那最能引发我们遐想的,莫过于翻阅一幅幅记录着往事的图画了。虽然每一幅画都是“老故事旧风景“,但是每一幅画在每一次回顾中,其实又都添上了新的几笔。因而常看常新。

我这两年回国,总的感觉就是彻底out了。“你在国外呆得真是傻掉了”,也是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评语。搞不清这话到底是褒是贬,不过,在我听来,很庆幸自己现在住在了一个不那么“现实“的国外。

青草兄对人的心思探索得好细腻。:cool:

“虽然每一幅画都是“老故事旧风景“,但是每一幅画在每一次回顾中,其实又都添上了新的几笔。因而常看常新。” :cool:

就是都Out了,请咱In也没兴趣了,于是才能“很庆幸自己现在住在了一个不那么“现实“的国外”:cool:

春秋兄过奖,人心的探索永无止境啊。:)

到此一游, 好小说:cool::cool::cool: , 对我來说, 写小说比写诗难度更大, 因我辭荟不足, 写那庅多字太艱巨了:blowzy::blowzy:

诗随便写写容易,写成但丁那样的,几个世纪能出一个,可比小说难得多呢。:) 另外,小说写得好的可不一定会写诗,诗人也有很多永远做不了小说家。文字这行也是深不见底、奥妙无穷呢。我认识一个散文写得极好的人,小说试着写过一部,发现不行,就断了念想,只好接着写散文,都写了20本散文集了,早成一级作家了,还是写不成小说。

你不试,怎么知道自己写不了?会说话的就可以写故事了。

同学联络“用到谁”这个概念倒觉得out了。狼走千里吃肉。 能办事的人在哪都能办成事。不一定非要找认识的人才能办事。
倒是那三奶四奶太土老冒了,累不累呀。这点我是out了。
觉得”外国“就不现实了。那中国才现实了几天呢。
毛衣开线,断开着却总感到是连着。
就业市场供给关系中目前阶段资方很强势,有救世主的感觉,新贵往往都很狂妄。

我有个发了财的朋友就能达到你说的这个境界,那个“能办事”堪称呼风唤雨。我亲眼看见他住在湖南,通过北京的关系,解决了山东一件棘手事情。此人不抽烟,不喝酒,不嫖,不赌,生活规律,人前坦诚谦逊。但据知情人背后跟我说,他要拿项目都是实打实的,送钱送车送女人,钥匙一递,三样东西都全了,对喜欢文化的高层还送古董。人们很少看到他请人吃饭来疏通关系,因为高层的人是看不起一顿饭的,想请也请不来。这个层次的人就达到了你所说的“能力”。

不过,中国那么大,南方与北方,东边与西边,社会风气和习惯每个省份都有区别,能人的层次也分很多级别。我这篇小说里的大班,充其量是个中不溜的款爷,还达不到上面那个档次。试想,狼如果不走千里,就要占山为王才有肉吃,忠心的部下和剪不断理还乱的人脉便是饱饭的基础了。北方尤甚,没有关系,寸步难行。

唉,牧歌,赶明儿把你的“先进思想”引进到文字里来,要那土老冒小三小四干什么?太多commitment。负担。来个一夜情或者花钱买fun不就得了?可惜,人除了原始欲望,还渴望精神上那么一点儿撞击,一点征服欲,一点资本方便在人前炫耀,于是乎,固定的小老婆在某些阶层就无法消灭了。:)

大班是此篇“寻找如弟”和“小孩上学”两条线索的重要焦点人物,那毛线如果真断了,可怎么写呢?决不能让它断。:p:D

地板.
别说是大班,我来加好几年,还不习惯朋友见面时拥抱的礼节:(.

是,即使老外也是有些人倾向于身体接触表达亲密,有些人则习惯保持距离。妹妹的不习惯很正常。:) 陆亦亦也许有那么几个喜欢拥抱的中外朋友,经常熏陶,就炼铁成钢了。不过,陆亦亦的拥抱只是个现象,她是怎么有了这种习惯,这篇就不考虑了。:)
 
接上文#251楼,第六章。

大班初中是班长,长的人高马大,很有号召力,加上父亲是教育局的领导,很受赵老师器重,又因为重义气,对同学们都很关照,威信颇高。

这次回来,有一天陆亦亦在市中心逛街,停步观赏一家饭店门口的精美雕塑,就被刚从饭店出来的大班留意了两眼,发现竟是老同学,当下欣喜若狂。当时大班着急去开会,寒暄了两句要了电话就走了,嘴里嚷着,我马上张罗同学聚会,你想见谁,给我发信息。

同学这种关系,好像一个池塘里喂养的水生动物,相同的水温里漫游过,被相同的水草滋养过,相同的风雨雷电中历练过,肉质的紧密松弛、味道的香郁鲜美就有了共同之处。于是名气因了地点而凝聚,同样是蟹,阳澄湖的大闸蟹有了别致的鲜美,同样是鱼,崇明岛的鮰鱼有了独特的鲜嫩。同样是学生,当年同校同班的同学就多了真实的近似感,少了模糊的距离感,削弱了变革与进步中的差异感。

聚餐是定在天宇大厦的二十层,包间宽大舒适,大得可以举行五十人的会议,包间里有内设的豪华卫生间和装满檀木家具的休息室。可以围坐二十人的餐桌上铺着缎面的大红台布,整个房间映照得富丽堂皇,白色雕花杯盏盘碟早已摆放停当,静静地等待被填满食物、叮当作响的快乐时刻。

大班和陆亦亦在休息室古色古香的檀木座椅上落了座,服务小姐已经摆上精美茶具,轻声对大班说,老板您点好的茶,王者至尊,特殊渠道来的,绝对正品,大堂经理专门关照了给您留的。

大班显然是这里的熟客,他点了点头,转身问陆亦亦喝过王者至尊没有,见陆亦亦矜持摇头,呵呵呵笑得宽厚,说,估计你在外头不喝茶,只喝咖啡吧?这王者至尊是一种上等的铁观音,兼容观音茶两大奇异特点,“兰花香”和“观音韵”,专门在福建安溪海拔很高的山上才能采得,产量不大,所以要上万块钱一斤。

大班给自己和陆亦亦满了茶,自己先端起来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说,闻茶香这一步很重要,“兰花香”就是这样闻出来的名气,入口时的微苦后甜便是“观音韵”了。怎么样,好喝吧?

陆亦亦很努力地照猫画虎,端着茶盅仔细闻了,小嘴抿了一口,又在口腔里含了一会儿,才不舍地咽下,嗯——,的确醇香无比。

虽然对茶没有研究,陆亦亦却懂得中国的茶文化带着对儒道释揉合渗透的哲学含义,形成着中国文化的一朵奇葩,芳香醇厚的茶香仿佛遍布大江南北的韵律,奏响在每个屋檐下。有人的地方就有茶香,一点不夸张。任何时候,面对茶,你都应该带着一种虔诚去品尝。

你对茶挺有研究的嘛。陆亦亦微笑着说,听说你这几年发达了,果不其然,什么都讲究。她语气平和,没有讽刺的意味,也没有褒奖的含义。

不知为什么,虽然和大班多年未见,陆亦亦竟从一开始就没有生疏感。大班的讲究与排场处处显露着金钱和荣耀,却很自然地被她不经意地忽视着。

大班坐在陆亦亦对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撇开这个成熟女性依旧美丽的容貌不提,她身上洋溢着一种骨头里钙化了的自信,让他感到格外惊奇。华丽的一切似乎不能摇动她稳定的心,也不能让她心生羡慕或者不安。她携带的这种淡然,好像丝丝小雨,无声无息地滋润着小雨可以涉及到的一切事物身上,滋润,然后渗透,最终成为一体,原本干燥的事物不知不觉就被同化了。

这种安然的平静,在大班身边的女性中极其少见。大班忽然感觉自己今天召集同学团聚选错了地方,喝错了茶。一个僻静的私家菜馆,一壶清爽的高山云雾茶恐怕更合乎这位外国同学的胃口。自己的炫耀真是白瞎了,他一贯高人一筹的自豪感,不知不觉之间大打折扣,这种失落感忽然间点燃了他进一步探索陆亦亦的欲望。
 
我在网络上亦毫无资格可言,几年前曾经来流年玩儿过一阵,也没多长时间,后来歇了。自始自终不相信网络,虚浮,分心乱心,我比较落后于时代,对点击率之类的东西从无兴趣,以为好听点儿叫人气,难听点儿是哗众取宠,极妨碍修心养性,与我所向往的人生境界大相径庭。总感觉上网不如安静生活、读书、思考、写字来得踏实、平安。所以即便上网,也希望自己做到收放自如,并以绝不妨碍真实生活为基准,发现上瘾,立刻戒网,调整心态,回归生活。意志薄弱,时戒时犯,也是常有的。但因有准则,还好管束自己。

有一个读者和有一百万个读者用我的欲望值来衡量都一样,写完,只有一个读者略有共鸣,我即心满意足。吸引读者,亦如找知己,人生有?知己就足了? 所以我特别容易欢乐,上帝对我这种弱智之人,自有偏爱,给我的总多于我想要的,我便感激不尽,时常喜乐。

如果在网上呆得久,心易失宁静,家人受冷落,饭做得马虎,衣服熨得欠平整,女儿说话怪我走神,书也读不成,字也写不好,内心空虚且愧对家人,我自己首先过不了自己这关。关机关网,才觉得内心舒爽。情有可原,望各位海涵。

这些话,就是我想过的。只是我的功夫不够深,总是误入歧途。应该找到一个最佳的平衡点才是。向青草地学习。
 

牧歌,我还真不习惯你缄口不言呢。憋着你的思想,会累不?:p:D (开玩笑:D

这些话,就是我想过的。只是我的功夫不够深,总是误入歧途。应该找到一个最佳的平衡点才是。向青草地学习。

茉莉谦虚了,“学习”不敢当,我亦一样,没有功夫,更别提深了。大家都是渺小的“人”,有几人没入过歧途的?我就有很多放着光明大道不走,专走“歪门邪道”的时候呢。我们这种不完美也许更能体现真实、自然、朴素和充满局限的人生吧。人毕竟不是神。尽力而为,顺其自然吧。上帝看顾。:)

谢谢茉莉来访。:)
 
对大班这样的人物不是很熟悉。想多看看,仔细地体验体验。

在读大班的同时,我似乎更想读懂陆奕奕的稳定的心。不能简单地用生活环境的差异来解读。
 
"这种失落感忽然间点燃了他进一步探索陆亦亦的欲望。",是伏笔?大班和陆亦亦会有什么发展?期待下文.
 
不知为什么,虽然和大班多年未见,陆亦亦竟从一开始就没有生疏感。大班的讲究与排场处处显露着金钱和荣耀,却很自然地被她不经意地忽视着。

大班坐在陆亦亦对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撇开这个成熟女性依旧美丽的容貌不提,她身上洋溢着一种骨头里钙化了的自信,让他感到格外惊奇。华丽的一切似乎不能摇动她稳定的心,也不能让她心生羡慕或者不安。她携带的这种淡然,好像丝丝小雨,无声无息地滋润着小雨可以涉及到的一切事物身上,滋润,然后渗透,最终成为一体,原本干燥的事物不知不觉就被同化了。

这种安然的平静,在大班身边的女性中极其少见。大班忽然感觉自己今天召集同学团聚选错了地方,喝错了茶。一个僻静的私家菜馆,一壶清爽的高山云雾茶恐怕更合乎这位外国同学的胃口。自己的炫耀真是白瞎了,他一贯高人一筹的自豪感,不知不觉之间大打折扣,这种失落感忽然间点燃了他进一步探索陆亦亦的欲望。

对陆亦亦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令我想起不少身边自己认识熟悉的不俗才女。这里一定也有青草兄的影子吧。看得出来,在这个人物身上,作者倾注了极深的感情。着墨不多,却准确地抓住了人物的灵魂!:cool:
 
对大班这样的人物不是很熟悉。想多看看,仔细地体验体验。

在读大班的同时,我似乎更想读懂陆奕奕的稳定的心。不能简单地用生活环境的差异来解读。

嘿嘿。可惜这篇东西里对陆亦亦为什么会有如此稳定的心没有正面描述,也的确不能用简单的生活环境差异来解读,即使生活经历类似,悟性不同,也会有区别很大的人生吧。有一点我敢肯定,一个内心strong、精神丰满的人,才比较有力量抵抗环境与物质的诱惑。我想路亦亦应该是个这样的人吧。:)

在小说里,往往要用事情、语言甚至环境等等烘托人物个性,尽量避免直接的人物个性描述,并非容易的功课啊,慢慢来。:)

"这种失落感忽然间点燃了他进一步探索陆亦亦的欲望。",是伏笔?大班和陆亦亦会有什么发展?期待下文.

都不能算伏笔了,从现在一直到九章都是他们的“发展”:)。美眉周末好!

对陆亦亦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令我想起不少身边自己认识熟悉的不俗才女。这里一定也有青草兄的影子吧。看得出来,在这个人物身上,作者倾注了极深的感情。着墨不多,却准确地抓住了人物的灵魂!:cool:

如果能引你想起“不少的不俗才女”,就说明这路亦亦很大众化了:p, 也说明这个人物不够特点鲜明:(

这个人物里肯定会有我的影子,只是人的影子也会变换多端,同一个人的影子,不同时间段,长短胖瘦都会不同。早晨、中午、下午、黄昏的影子都会截然不同,不同的年龄段,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的影子也会大相径庭。所以这个路亦亦的身上融进了笔者哪个时间段和哪个年龄段的影子,笔者也不太明白:p。另外,东青、亚微,下一章出现的潘嫂子,甚至如弟和大班身上都有笔者的影子呢。

突然想起早先看过的一本书,说司汤达和他写的于连这个人物,司汤达是个相貌丑陋、人生经历丰富而品行恶劣的人,于连的英俊潇洒迷人是他所渴望却永远不可能拥有的,而于连肆行无忌不知感恩的品行却和他本人很接近,《红与黑》无疑是部好作品,于连这个人物也是相当丰满的,可恨可爱可鄙可怜都有了,不知道当时司汤达塑造此人时想过“影子”的问题没有:p:D:)
 
接上文#258楼,第六章。

同学们开始陆续到齐,陆亦亦忙着起身寒暄,两人干脆出了休息室。大多同学都还有些印象,只是名字记不太清了。微笑,握手,落座。气氛像炉子上的水壶,随着人数增多,温度渐渐升高,发出越来越大将要煮开前翻滚的声响,蒸汽挤出壶盖,四周很快就被热情充满了。

大班毫不谦让地坐了主位,拉陆亦亦坐在身边,同学们随来随坐,没有主次。菜一道道上来,尽是陆亦亦叫不上名字的东西,也没人给陆亦亦讲解,人们只顾着高声说话,笑声此起彼伏。鲍鱼上来时,一个同学冲着大班嚷,今天这顿的规格可高啊,陆亦亦的面子真大,这是大连鲍吗?

大班笑着说,刚子你大惊小怪什么,人家陆亦亦什么没见过?

我只吃过罐头,还真没吃过这样的鲍鱼,光知道贵,是极品菜肴。我这刘姥姥进大观园,需要不断扫盲,大班你给我讲讲。

这个是日本黑鲍,最好吃的一种鲍鱼,比南非鲍还好吃,其它产地的鲍鱼都比不上日本鲍。上品鲍鱼要吃干鲍,干鲍因为制作工艺复杂,原料损失大,成本特别高,所以昂贵。市面上的餐厅经常拿鲍鱼酱或鲜鲍做汤汁,浑水摸鱼降低成菜成本,这家餐厅的老总是我哥们,这汤汁绝对是干鲍褒成的,黑鲍也是干鲍用特别工艺水发制成的,味道极鲜,放心吃,放心吃!

轮番敬酒开始了,人们离开自己的座位,互相绕圈,大声寻找敬酒的理由,分酒器转眼就空了,“干了干了”的声音此起彼伏。人们的情绪被酒精浸泡,膨胀发酵,场面热烈得频临失控,男同学的收敛和女同学的矜持都剥了皮的洋葱般赤裸到鲜辣的程度,喧哗声中,当年的故事一股脑翻搅出来,有陆亦亦记得的,更多的则是不记得的。

你和东青交朋友倒容易理解,和赵老师的女儿经常形影不离,就特别不对劲。你和那如弟都漂亮,可不是一个品种,都清纯,可不是一个味道。我们都寻思你那么聪明,如弟那么笨,你那么循规蹈矩,如弟那么桀骜不驯,你俩在一起有啥可说的?整天在泥乎乎的小花园里牵着手绕圈。一个坐在对面已经喝红了脸的男同学冲着陆亦亦大声说。

哎哎哎,你们记得那个如弟的外号叫什么不记得?有人嚷着问。

“铁屎”!至少有五个声音同时说。人们哈哈大笑起来。

陆亦亦的心被揪了一下,她也跟着笑,却感觉脸部肌肉在僵硬地抽搐。她隔着桌子问,你们别光拿她寻开心,谁能告诉我如弟现在在哪儿?桌子太大,陆亦亦声音蚊鸣般弱小,被群众的喧哗湮没了,没人回答陆亦亦的问题。对面的人们早不知说到什么别的话题上去了。

陆亦亦不甘心,她转身问身边的大班,唉,说实话,我这次特别想见如弟,就是不知道她在哪儿,班长你消息灵通,一定知道她在哪儿吧?

大班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陆亦亦回国以后,对烟的抵触心理早已打包收藏,有男性同胞的酒席,你非得学会在烟雾里浸泡不可,你得让你的嗅觉失去功能,才可能安心品尝美食美酒,你得把烟雾像空气一样喜爱,才可能在云蒸雾漫之中与群众打成一片。

大班吐完那口烟,凝视着陆亦亦,目光若有所思,还没回答她的提问,就被前来敬酒的刚子打断了。刚子说,陆亦亦,那个如弟很能折腾的,嫁了个搞外贸的,和老公一起做进出口生意,发了财呢,我老婆的妹夫在北京见过她,说她妖里妖气挽着个一米九的大个子金发碧眼的老外发嗲,两人身高差了一半,很滑稽的,一看关系就不正常,她还跟我老婆妹夫介绍说那老外是她老公的朋友呢,真好意思。我老婆妹夫拿来当笑话给我们说的,说她脸皮比上长城的厚度了。

旁边一个女同学插嘴道,刚子你别瞎编,如弟明明混得不错,你凭什么贬低她?她是嫁了个北大的数学老师,是她在北大上研究生时认识的。那年在北京火车站碰上,她亲口对我说的,她当时还没毕业呢,说是她工作表现好,单位特批的指标,让她带薪进修硕士文凭,还进了北大,我当时羡慕的要命,特苦恼,想着我怎么没运气进个那么好的单位呢?

陆亦亦的脑子里进行着复杂的排列组合,电脑专家,电脑公司,王府井四合院,银行经理,外贸公司,大个子老外,北大数学讲师,带薪研究生……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漂浮着粘稠的浆液,味道混浊不堪,她努力游动,却怎么都伸不开手臂,她想探出头颅,拼命呼气,却怎么都浮不出水面,难耐的窒息,无解的困惑,在那粘稠的液体里从四面八方包围着她。如弟,你怎么回事儿?千变万化了?

陆亦亦,陆亦亦,没喝多吧?刚子推了她一把。来来来,你还没跟我喝酒呢,管他那个如弟在哪儿,咱们喝!

大班插话说,你来不来也得有个说法,才能灌美女喝酒吧?陆亦亦,你悠着点,你有权拒绝喝酒的,这是个民主的时代。
 
现坐会儿沙发。再回房见周公去。
 
地板
陆亦亦对如弟的牵挂,似乎超出了对好朋友的关心,怪怪的。
 
陆亦亦的脑子里进行着复杂的排列组合,电脑专家,电脑公司,王府井四合院,银行经理,外贸公司,大个子老外,北大数学讲师,带薪研究生……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漂浮着粘稠的浆液,味道混浊不堪,她努力游动,却怎么都伸不开手臂,她想探出头颅,拼命呼气,却怎么都浮不出水面,难耐的窒息,无解的困惑,在那粘稠的液体里从四面八方包围着她。如弟,你怎么回事儿?千变万化了?

谜一般的如弟。来自不同渠道,不同同学的截然不同的评价,不同的讯息,不同的故事,很能捉住读者的好奇心,让人急于知道如弟究竟如何了。青草兄,你好能吊大伙儿的胃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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