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 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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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受进一步回复。
要我,就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闷在心里,谁都不舒服。

怎么说?说什么?说得清楚吗?我觉得不说是最好的办法。只要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不是伤了心,总有一天会冰消雪融的。:)
 
呵呵,可见“ 我” 是一个非常细腻的人
有些事情不经提醒,也就过去了。暗示有时候反而是一种负面强化。

芙蓉树说得在理。很多尴尬的问题,若急着解决,必会“负面强化”。让时间去解决:)

家庭问题并不像王熙凤所说的那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只要还是恩爱夫妻,一个小的契机,尴尬就会过去。
 
写得传神啊~:cool:
越是相爱的夫妻,心里偶尔有了芥蒂,越是要小心维护彼此的感情和尊严。可是又因为过于了解和在意,反而把握起来不那么自然了;)

不是写得传神,是袖子姑娘评得传神。常常能把文字背后的东西给瞧了出来。:cool::cool::cool:
 
:cool::cool::cool::cool:

说明两个人都很在意对方
不过“我”的那句“有我什么错?”是太强词夺理了,自己的不对,嘴头上可以不认账,至少自己心里要明白。

人总要为自己找一个开脱错误的借口来平衡自己的心理,你说对不对?
 
女人就不该轻易地走进婚姻这个围城,何苦把自己弄得这么被动捏:o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生活不会一帆风顺。诱惑永远存在,爱也永远存在。
 
世界上很多事情没有绝对的黑与白对与错吧,不然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婚外情了

俺个人观点,爱本身就不是理智的,当你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是不再乎他/她的其它的一切的。

在旁人眼里固然是“愛錯了人”,但也许在当事人眼里却是唯一的真爱呢。

对, 爱是不太讲理的:cool:, 但不能失去理智, 也不能沒有界限。 我們尽可能在现实中爱得浪漫, 但童話世界中的爱是不存在的。 若爱伤害到別人家庭, 那愛已不只是二人的事了, 爱就要愛得光明磊落, 不做伤害別人的事, 若不能拥有时, 舍弃放下成全也是爱的一种彰显!:)
 
气氛有点令人窒息啊。且看下一步二人如何动作。:p

这一段对人物的心理活动抓得很准,写得很细。:cool:
 
若沒有相似的經歷:p:p, 是很难將心理的微妙寫得如此傳神:cool::cool::cool: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生活不会一帆风顺。诱惑永远存在,爱也永远存在。

春秋哥哥,俺以为风花雪月事固然美好。朴质的生活是不是更踏实?
 
气氛有点令人窒息啊。且看下一步二人如何动作。:p

这一段对人物的心理活动抓得很准,写得很细。:cool:

令人窒息到不至于。但处在这种气氛下确实不舒服。因为“我”心怀鬼胎,又不肯认错,还有点儿内心的强词夺理。而“妻”心内也很矛盾,说出来,不够大度,还有“捕风捉影”之嫌。所以大家只好默默地忍受。

谢谢水村。
 
若沒有相似的經歷:p:p, 是很难將心理的微妙寫得如此傳神:cool::cool::cool:

呵呵,只不过将自己摆在那样的环境下去思忖“我”会想什么,会做什么。一个人哪儿能有那么丰富的经历啊。
 
春秋哥哥,俺以为风花雪月事固然美好。朴质的生活是不是更踏实?

你这一声“春秋哥哥”把我着实吓了一跳,以为还有一位网名叫“春秋”的呢。其实我应该是比你大一辈的人了。你就直呼“春秋”吧。

你说的对,风花雪月的生活丰富多彩,但那是要付出代价的。付得起,就去风花雪月,付不起,还是“质朴的生活”更踏实。
 
3.2

我们就这样在看似寻常平静的气氛中继续过着日子。终于有一天,这种平静被一封加急电报打破。

电报是从我老家发来的。

我母亲患病,急需做手术。家里叫我赶快回家。电报是妻签收的。妻一见情况紧急,自作主张先去她的大学帮我订好了回家的火车票,又顺道去稻香村买了好些送亲戚的礼盒,然后把我随身要带的物品收拾好装进行李箱,把孩子送到她父母家,只等我一进门就可以动身去火车站,连夜赶回去。

妻就是这样。家里的事,无论巨细,都由她一手操办。我无须费一点心。妻把我送到火车站,送上了火车。就在我踏上火车的那一刻,我看到她眼圈微微地发红,晶莹的眸子闪着光。她嘱咐我一到家马上往她父母家打电话,好让她放心。

火车徐徐地开动,其他送客的人都陆续离开了站台。只有妻仍站在那里不动,她不停地向远去的火车挥动着手臂。

我顺利地到了家。得知母亲的病虽不致命,却是急症,需要马上动手术。但是县医院一来手术设施不齐全,二是缺乏有经验的外科医生,而省会医院因床位紧张,即使托朋友帮忙,最少还得等七八天。我是能等,可母亲的病痛实在等不得。

眼看着母亲在病痛中受着煎熬,打着止疼针,豆大的汗珠子还是啪哒啪哒地往下掉,做儿子的心痛啊!我想带母亲去北京求医,可是医生说母亲绝对经不起近二十小时的长途跋涉。

当晚给妻打电话,跟她说明了母亲的情况,并要她帮我跟所长多请两个星期的假。妻听出了我的忧虑和紧张,要我放宽心,她说她去想办法。她能有什么办法?妻认识的人,我差不多都认识,更何况这是在我的家乡,离我们住的大都市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我知道妻是在安慰我。

第二天,我搜索出所有能够想到、找到的同学朋友的通信录,开始打电话,希望有人能帮母亲联系到任何一家可以尽快做手术的医院。整整一天守在电话机旁,得到的最好的回答就是“我尽力帮你去问”,“一有消息马上跟你联系,”“我已经转辗托人了,正在等消息”。 不过,听到最多的还是,十分抱歉,实在帮不上这个忙。

我在医院陪着母亲。眼睁睁地瞧着母亲遭罪,受着病痛的折磨,却束手无策。

第三天晚上,父亲见我因几天几夜没合眼睡觉,一脸的憔悴,一定要我回家好好睡一觉。我拖着身心交瘁的躯体回到家,正打算上床睡个囫囵觉,忽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深更半夜的,会是谁呢?

开门一看,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矗立面前的竟是风尘仆仆的妻!你,你,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我惊讶得几乎口吃了。

妻还是在结婚时来过一趟我们这个偏远的小城市,我们只住了一个多星期就走了。她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而且火车不经过县城,要先到省城,再从省城坐两个小时的长途汽车才能到我们这儿。而到省城的火车是晚上十点的,最早一班从省城开往我们县的长途汽车要等到第二天早上八点。

难道是自己累出了幻觉?妻怎么会鬼使神差地出现在这里?妻看我傻傻地不动,一脸的迷惑,知道我绝对想不到站在眼前的会是她,而且是在半夜三更时分!妻推推我诡秘地笑了,嘿,我是人,不是鬼。说着,又拍拍我的脸,仿佛要把我从迷糊中叫醒。

哇!这真的是我的妻!真的是你!我从恍惚中猛地清醒过来,情不自禁一把把妻紧紧地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头发,亲吻着她的面颊,好生感动。妻,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像天使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在我最困难,最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降临到我的身旁?就算你是乘火车来的,你又是怎样从省城跃过了一百多公里的乡间土路、在连门牌号也没有的小城,顶着黑古隆冬的夜幕找到了我家?

你是不是纳闷我怎么会找到你家的?妻神秘地抿起了嘴。告诉你吧,我靠的就是智慧和运气。你猜,火车上和我同车厢的是谁?是你们县的妇联主任!我们俩聊了一路。她听说过你,据她说你可曾经是你们县的知名人士。最可笑的是,她煞有介事地跟我说,当初你考上大学轰动了你们全县全地区,省报还特地采访了你,做了个专题报道,号称你从小就是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诸葛亮似的人物。你们这儿的人可真敢吹!不过,看来你这浪得的虚名还算有点用,这不,县政府派车去火车站接的是妇联主任,可我也沾你的光,蹭车来啦。而且那位妇联主任还叫司机直接把我送到你家门口。怎么样?福人自有神助吧?

你就胡扯吧!多难的事,一到妻嘴里,不知怎么就都变得那么轻松容易。

妻说,那天她一放下我的电话,首先想到的就是动用她父母的社会关系。我知道岳父是那种很清高、凡事不求人的老式学者,岳父的关系铁定指不上。不过,如果是岳母的关系也许有希望。果然,妻发掘出母亲大学时一位闺中密友嫁的是北医一位著名外科医生兼教授。于是硬拽上母亲一起登门求阿姨帮忙。在国内,没关系、没门路,办事真难啊。可是一旦渠道畅通,找对了路子,眼前又会是一片绿灯。妻说,这位老教授只稍稍翻了一下他的记事本,就找到了自己过去的一位学生,现在在省第一医院任外科主治医师。一个电话过去,他的学生立刻答应帮忙。虽然这位主治医师也强调省医院这几天确实没有床位,手术已经排满,但他决定利用自己的休息时间亲自到我家所在的县医院为母亲开刀。

什么?省医院的主治医师亲自到县医院来为母亲做手术?有这等事?听得我两眼都直了。刚才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连耳朵也不敢相信了。妻柔情地推着我,我看你这两天是忙傻啦!有什么东西可以给我吃吗?进门半天了,连杯水都还没给我倒。这话提醒了我。

真是的。你瞧我!我这几天真是急傻了。你来这儿也不事先通知一下,最起码我可以找朋友去省城接你。你想想,要是你没遇到我们县的妇联主任,难不成你打算在火车站蹲一夜?

我怎么告诉你啊?你家也没有电话,发电报还得跑邮局。再说没安排好医生的事,我来也没有用,所以一直拖到万事俱备,只欠医生这个东风,我才决定亲自跑一趟。你想,这位主治医生与咱们素不相识,完全是看他老师的面子才那么痛快地答应帮忙,人家帮咱们这么大一个忙,我怎么也得代表阿姨亲自登门致谢吧。要不然,也显得咱们太不感恩了。

妻处理人情世故比我好得多。我不能不佩服她的能力和周到。你啊你,总是让我惊喜有加!实话跟你说,这几天,我急火攻心,饭都没顾上正儿八经地吃过一口,觉也没上床好好睡过一次,现在你来了,就跟救星到了一样。你听我这肚子,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连咕噜咕噜叫得力气都没有了。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去弄。

你会做什么?煮方便面?烤馒头片?还是我来吧。你给我当助手。

没一会儿功夫,妻像是变戏法一样,端出了一小碟蒜茸清炒小白菜,一碟家常豆腐和用剩饭做的蛋炒饭。

这一夜,我和妻都睡得特别香甜。妻真的累了,我也累了。妻使劲把头埋在我的胸脯里,她的脸幸福地依偎着我,蜷缩在我的怀中进入了梦乡。我们已经几个星期没有这样簇拥着亲密地睡在一起了。现在我知道前一段时间我们之间曾有过的芥蒂终于消失得了无痕迹。我回来了。妻也回来了。我们又回到了从前。
 
幸福啊,真幸福。读着,心里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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