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细,对妻子的感觉能够体会到并且还体贴,真应该是好男人滴料,妻不应该累才是,在俺印象中这样滴男人比较少见,多是妻子抱怨丈夫不知心啊
天下滴夫妻都象你这样想,就太平了
不管是丈夫还是妻子,坦诚相待的同时,还得替对方多想想,这样,双方就能达到相互“体贴”。久而久之,便成了“默契”,很多事就会不言自喻。我总觉得,居家过日子,错了认错,不丢人,不摘面子。错了硬撑着,才丢人。
男人心细,对妻子的感觉能够体会到并且还体贴,真应该是好男人滴料,妻不应该累才是,在俺印象中这样滴男人比较少见,多是妻子抱怨丈夫不知心啊
天下滴夫妻都象你这样想,就太平了
3.7
我握着妻的手相互依偎着漫步走进了公园。
我们居住的城市很大很大。这个城市的人口本来就多,来这儿观光旅游的人也多。很多人一生的梦想就是要到这座城市来看看逛逛。所以,白天的公园是外地人的世界,是喧嚣的,嘈杂的。那些背着大包小包、拖儿带女、大呼小叫的人群,在公园的路上急匆匆而来,急匆匆而去,忙不迭地拍照留影。
而公园的早上和晚上则属于本地人。
清晨,天还蒙蒙亮,那些不用上班的老人就已经在这儿遛鸟的遛鸟,打拳的打拳,舞剑的舞剑,舒动起筋骨了。更有那喜好京剧的,会摆出架势,配上京胡二胡一阵吱吱扭扭,吼上两嗓子西皮二黄。等太阳升起的时候,老人就会买上几根油条几个包子,散去了。
早上的公园,是老年人的。
晚上,步履匆匆、走马观花的外地人走了,这儿便安静了下来,成了一对对情侣的天堂。
在夜的玄色大幕之下,情侣们或者手挽着手,或者肩依着肩,沉浸在浓郁的爱河里。晚上的公园变得年轻了。因为晚上来的都是年轻人。他们来这儿为的是情趣,图的是爱。
今晚的公园,月光如水,湖平如镜。
虽然我和妻已经不那么年轻,可我们也像那些年轻的情侣一样,手挽起了手,肩倚靠着肩,悠闲地漫步在月光如水的湖边。
湖光潋滟。也许是触景生情,我的脑子里迸出了唐代诗人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中的名句: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 甸,月照花林皆是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江依旧,月依旧,只有人和水不再依旧。我和妻走的是七年前走过的同一条路。路依旧,月依旧,湖水依旧,人也依旧,可是我却觉得怎么也找不回七年前的那种幸福的感觉了。
是我变了?
我悄悄地瞥了一眼妻。妻已沉醉在七年前的夜晚。我在心里情不自禁地感慨,妻呀,你总是喜欢生活在梦里。
我们继续在月光如水的湖边慢慢地踱着步子,欣赏着湖光月色。当年,我们也是这样默默地行走着的。今天依然如是。可是,那时,我和妻都能在沉醉中感应到对方的心跳,一切尽在不言中,可是今天呢?
就要走到七年前我们坐过的那张椅凳了。妻微微侧了侧头看看我。我感觉到了她那饱含记忆的目光。我懂妻的意思。可是我远远地望见,七年前我们坐过的那张椅子上正斜靠着一对情侣。我们两人同时放慢了脚步。我们都在默默祈祷那两个情侣能在我们靠近时离开。
果然天随人愿。就在我们离那张椅凳还有四五米远的时候,那对情侣站起身来依偎着离开了。
我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其实本来不必的,因为我们周围并没有他人。
在这儿坐会儿吧。妻微笑着望着我。好像在问,你不会忘了这个地方吧?我用我的眼睛回答了她:怎么会呢!
我们坐了下来。椅凳就在路边的树下,月荫恰好遮住了椅凳,前边是路,路前边是湖。坐在这张椅凳上赏月,看湖,是最好的位置。
今晚的夜,没有一丝儿云。月光很柔,很亮。亮得有些晃眼。湖水好平,好静。静得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着天上的一轮美月。凝视着湖月,我的心终于开始静了下来。
水中月,镜中花,这是多少人追求的最美的东西。可那是虚的。可望而不可及。也许只因可望而不可及,人们才觉得那是最美的,最渴望得到的。人们往往渴望得到哪些得不到的虚幻的东西,而对自己已经得到的最珍贵的东西却不够珍惜。
这是人的悲剧。好像也是大多数人的悲剧。
一切都和七年前一样。妻靠着我的肩上,我们静静地望着湖水。不同的是,七年前,是我握着妻的手,而今天却是妻握着我的手,而且握得紧紧的。
七年前,我们坐在这儿的时候,忘了一切,仿佛天地间只有我和妻。我们坐到很晚很晚,我相信,那天晚上,我和妻是最后一对离开公园的人。
第二天,我发现我舍身饲蚊三十三次。因为我身上留下了三十三个被蚊子亲吻过的痕迹。
可是那天晚上,我竟然一无感觉。因为那时我是醉的。醉的人在沉醉时打他都没有感觉,何况是小小的蚊子。
妻那晚没有受到蚊子的袭击,一下也没有。因为我把一瓶防蚊油全都抹在了她身体裸露出来的部分。在几小时内我给她抹了三次。
可是今天我忘了。
今天为什么总是觉得有蚊子在我耳边飞来飞去?在我的脚腕上撞来撞去?我抽出手,赶走了一个在耳边哼哼唧唧的蚊子,反握住了妻的手。我感觉到妻的手很凉,也感觉到了妻正沉溺于她的幸福。
妻的声音仍然是温柔的,她问:那首中秋月的词怎么说来着?苏东坡的,还记得吗?
妻知道七年前我坐在这张椅子上诵的不是苏东坡的“水调歌头”。虽然我很喜欢苏东坡的这首词。
我故作惊讶地笑了。你这么年轻,记性已经衰退到如此地步。老了可怎么办呀?是不是会连我也不认识?我最喜欢的是张孝祥的“念奴娇”,不是苏东坡的“水调歌头。”
说着,我便像七年前一样,握着妻的手,望着湖水,望着湖中月,低低吟诵起来:
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
玉鉴琼田三万顷,著我扁舟一叶。
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
怡然……
我怔住了,昏黄路灯掩映下的小径上走过来一个郁郁踯躅的身影,她的步子放得很慢,是一个既熟悉又不熟悉的年轻女人。一袭白裙,一束黑瀑。
她的长发松松地用一块纱巾挽着,那天,她也是这么挽着头发的。难道是她?
妻沒变但"我"变了! 今天新鮮的女人令他心思掛念, 但这是誰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