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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草微风,阳光灿烂

天气真好,稍后出门散步。冬天实在太长,攒了一个冬天的郁结之气要彻底晒晒。

走走看看,吃点东西,买几本书,买点酒,生活,看你怎么过了。在同一个地方不要呆太久,当你眼看着一家一家吃过的餐馆或者倒闭了,或者换了新的老板,而和我一起吃饭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心里没有一些感慨那就不正常了。

那些年心情不是太好的时候,和好朋友两个人,一起吃。他的食量真真是大的,每次吃完他说他也就七分饱。

weber十四岁时即读过西塞罗的演讲并给出了自己的批评。16岁读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他的阅读范围非常之广,关心的都是一些重大的问题。新教伦理与基督教精神整本书都在论证资本主义精神只在西方产生。

人不读经典是不会发现自己的无知和渺小的。读了经典就会发现自己基本没可能达到了。

但是无可否认的事实是,人类中的绝大部分,都只能过庸庸碌碌的生活。这个庸庸碌碌并不是经济上的穷困,而是价值上的窄小。

诺顿世界文学选,选的中国现代作家,只选了两个人,鲁迅和张爱玲。我并不是说诺顿就是绝对的尺度,但是确实是有一个标准在那里的。这套书我本只有一本,今天又凑了三本,卖的人也是不全的,干脆一块钱一本卖了。还差两本就全了。我主要是看他怎么选的,其实所选的文章的全本我基本都有。

时间和历史是绝对公平的,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最后都是会闪光的。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作者是谁无从可考了,但是作品流传下来了。

欧美世界能出这么多人才,你看看这些人的老师是谁就知道原因了。他们不是单枪匹马的,都是学生传承了老师而且超过老师这么来的。

关键的那一句,没有人点一下,你一辈子都不知道,就是这么回事。

gadamer出truth and method的时候已经六十了,但是最后这一下,他的任务完成了。

我买的coleridge的诗集,根本都是没有人看的,但是对看的人来说,这本书又是不可少的。

一个诺贝尔奖得主说的,说现在95%的文章都是无甚用处的。

别的我不敢讲,写诗肯定不是拼多少的。你有一首能够流传,那你就是站的住的。就这么简单。

但是这又是一个实在太高的标准。你写一首诗要能够流传,你得有多么高的天分不说,天时地利人和在彼时彼刻你都是要占尽的。就好像你中了500万的巨奖,你觉得你在其他方面,或者其他某一个方面,今生今世,你还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吗?要知道老天对每个人其实都是公平的。

世俗的标准和时间的标准恐怕还是不同的。

马克思自己穷困潦倒的,必须要靠恩格斯的接济才能生活。兰波本也是可以打工赚钱的,为了写诗,他放弃了赚钱的机会。马克思当然也可以在报馆混个差使,同时代那么多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但是马克思,选择了他自己的路。

前两天在一个书店一角,看见那么多的研究马克思的著作,真的是其他思想家所不及的,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没有卖掉的原因。

我真的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太天马行空了。但是我又觉得有些东西就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枉用相存,人不是机器人,既不可能绝对的理性,也不可能绝对的感性,更不可能绝情绝性。理论上是存在完全没有性欲的人,我反正没有见过。

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都是来得不易的。就像真正美好的东西一样,生活里面并非随处可见。

生活里面随处可见的恐怕是j人。我通常就把这样的人屏蔽了。天天看这样的人,想恶心的事,还要不要活了?劳心费力的,又要防着被他陷害,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哪一句话外音没有听出来,而且自己还要去编一点话外音。no,那么搞日子没法过了。这就是我一直呆在加拿大的原因。我这种人在中国活不下去,活下去了,那就不再是现在这个状态的我了。after all,我是一个诗人。除了才华以外,我很珍视我身上某些闪光的品质。

人一辈子想要抓住点什么真的太难了,所以,倒不如能抓一点是一点。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马克思,对吗?即便如此,也不要太庸庸碌碌。

四本来就是我的凶数,四月份的事多少还是伤了我的根本。也别自己骗自己了,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不过,发生以后,我都全部承担下来,我自己再慢慢消化,慢慢平复。我也不怪谁,不说是谁的不对,我就是自己默默的全部承担下来。也不是受不起的人,也不是受了点委屈就怎么样了。更不是因为自己被不公正的对待,就让心里那些真正善良美好的东西有所减损。没有。我相信的我仍然相信,我坚持的从未改变。

好好的读几本自己真正的喜欢的书,就满足了。手头的这本是the stuff of thought,language as a window to human nature。

2018年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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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云逐月,半梦浮生

有的放弃可能是明智的,比如我写小说的计划。以前我常常构思一些小说,有的可能都写了好几章了。最近十年没有这样的冲动了。今天看ayn rand的philosohpy和the virture of selfishness,她有一章是专门讲rawls 正义论的,可见她的博学,说她是哲学家其实并不为过的。

早春时节,温度却是夏天的温度。我抹了防晒霜出门的,特别喜欢太阳晒得左边耳朵发热的感觉。因为有防晒霜,倒也是不怕晒得。只是不想被晒得太黑,所以没有晒太久。

半年的时间人是晒不到太阳的,所以一般选择冬天回国,能够把漫长的冬天断开一下。

还是要懂一点西方哲学,否则洋人的书没法看。从畅销书到专业书,他们的文章都是根植于他们的哲学。

张枣的诗: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他也写这样简单好懂的,也写一些真正靠功力的不好懂的。那些不好懂的,与哲学有关。

每一个人的风格不一样,如果我来写,我不爱写那些晦涩难懂的。我不爱用很偏的字。简简单单的意思说清楚了就行。读者看了能够感动,不必用太艰深的词句。

当然我也写不出来那种旁征博引的,大信息量的诗。我尝试过,就不是我的路子。第一句庄子,第二句柏拉图,第三局尼采,第四句托克维尔,这么写,其实是挺别扭的。写长句的自由诗是可以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不符合汉语诗的审美习惯的。

光风霁月,碧海潮生。八个字,就算四言诗了。你别小看这八个字,绝顶天分,毕生功力都在这八个字了。那么多成语,你要能连起来,对得上,读下来要顺,普通人做不到。虽然看起来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这八个字就是我目前写诗的最高境界。

吓唬人吧?八个字就成最高境界了?

写诗脑子要灵,韵要搭得上,就是脑细胞里面那个突触要对得上。同时呢,大脑里面管感性思维的那部分要发达。

我是那种特别感性,同时特别重感情的那种人。爸爸说谁如果跟我作朋友那真的是有福了,他说我心这么好,对人也这么好。我觉得这个可能与家庭教育有很大关系,我的父母就是那种心地很善良的人。

现在各家都是兄弟姊妹争房产,都是这样的事。我们家完全没有这样的事,父母都是重亲情的人。

诗人是有点理想主义的,追云逐月。我曾经想过用追风逐月,感觉风更加的虚无缥缈,干脆不用了。

感情方面我还真没有太后悔的事。我该爱的,都爱过了。我的感情其实都是非常炽烈的,所以那一把火烧完了,最后也都彻底完了。没有什么遗憾。

我希望的,能够一直持续下去,而且保持一个很好的状态,后来我发现是没可能的事。是我自己想多了。

我没有遗憾的是,繁花,在属于它的季节,盛放过。

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们一直都是那么好,该有多好!

该醒醒了!又做梦了!

笛卡尔的怀疑论,我们都不过是装在一个大桶里面的脑子。we are brains in vats。

当计算的数量级往上推若干个级别的时候,其实一切都是决定的。所谓的概率,不过是我们的无知罢了。对于某些确定的东西,我们其实是不知道的。这是我自己的观点,自己想出来的。

我不把我自己说得那么不食人间烟火。有时候,我自己喝着咖啡,想,难道因为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我的好朋友就要把我打入冷宫吗?我其实是纠结的。我大部分的时间不想这个事,但是我想的时候,心里是有点不舒服的,毕竟,我当初是没有用这种利用与被利用的眼光来待人接物的。

真的是我的好朋友,我连发来两条微信都没有回。我本来也是算了的,懒得为这些小事去分心了。但是我那股劲上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发了第三条,“拒不回复,我要发飙了!” 然后老老实实迅速的回复了。

我其实可以用那种世俗的眼光来看,利用完了就把我踢了。但是我不那么去看,那样就没有那么美好了。

前一天关系还很好的,一旦撕破脸了就恩断义绝了,这样的例子真的太多太多了。我反正是觉得人不要活得那么现实。而且我也相信人和人之间是有那种互助的东西在的,当然不一定像巴枯宁抬得那样高了。

往大了讲,很多大的艺术家,大的学问家,身上都有这种品质,就是对人类的相信。

我倒没有那么高,我只是觉得凡事都看得那么明白,也挺累的。糊涂一点,一天就过去了。

别钻牛角尖,做点这个做点那个,不开心的东西不要想那么多。

新试了一款酒,strawberry rose,口感真真是好的。

2018年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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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花闭月,娇媚百生

皆不过,云烟过眼。

我的想法大概跟绝大部分人不同,我一直觉得女生太漂亮并不是什么好事。保养得再好,总有人老色衰的一天,心里要承受的那种失去比普通姿色的人大很多。人家没有拥有过,无所谓。你拥有过了再失去,会更痛苦。

花钱整再好看,总有朱颜辞镜的一天,到时候是不是要一个人去哭呢?

我的电视盒子因为没有办会员,就是有什么看什么了,昨天无意中看了一下《将爱情进行到底》。今天又看了《跨界歌王第三季》,对比了一下徐静蕾,说实话,她倒保养得挺好的。李亚鹏真真是老变形了。又有几个嘉宾出场,陈明,谢雨欣。陈明还好点,谢雨欣基本是完蛋了。

演员的诞生,章子怡和蓝莹莹一比。老实讲章子怡是要更好看一些的,但是蓝莹莹年轻,看着就是更舒服一些。再化妆,再保养,女人天然地就是年轻了好看。

唐嫣曾经也是霸过屏的,天意里面搭欧豪,明显就不给力了。

小波澜以后我又完全恢复过来了。与我自己读书多有关系。我有很好的书,看书的时候,就不太想其他的事了。

我是真的太不易了,吃过的苦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能恢复过来,都是老天的成全。

有些事吧,到头了就是到头了,强求也强求不来,最后的那个结果其实是一样的。

大的局在那,我们随缘而已。

一分钱一分货。两本书,一本是结构主义的,一本是认识论的,都是选的各种文章。认识论那本厚,但是选的作者就不是那么有名了。结构主义那本就是从文学到心理学,政治学,各个领域的文章都选进来了。结构主义的这本卖三十,认识论的卖二十五。我把结构主义那本买了。

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都是来得不易的。哈贝马斯写communication and evolution of society那本书就花了二十年时间,然后不断修改又花了二十年。他的书我基本买全了。

哲学上有所建树那是很难的。傅佩荣老师,写了那么多书,都是以传播介绍为主。当然传播介绍已经是很难很难的,他那样高的水平也是凤毛麟角了,但是,他其实是没有像萨特那样有一整套东西的。

罗素的书我买得也不少了,但是他研究的面实在太广了,所以我今天还是买了一本basic writing,里面很全很精,厚厚一本。一起买的还有一本欧洲哲学从笛卡尔到尼采。

好书都是满满的正能量。

dylan thomas的诗也真真的好的。我用英语理解的,才品出其中的味道。中文翻译失真太多。他这首诗其实是有些道生万物的意思,讲的是形而上的东西。他能够这么写,我只能说洋人的诗是另外一个套路,another paradigm。

《The Force that Through the Green Fuse Drives the Flower》
The force that through the green fuse drives the flower
Drives my green age; that blasts the roots of trees
Is my destroyer.
And I am dumb to tell the crooked rose
My youth is bent by the same wintry fever.
The force that drives the water through the rocks
Drives my red blood; that dries the mouthing streams
Turns mine to wax.
And I am dumb to mouth unto my veins
How at the mountain spring the same mouth sucks.
The hand that whirls the water in the pool
Stirs the quicksand; that ropes the blowing wind
Hauls my shroud sail.
And I am dumb to tell the hanging man
How of my clay is made the hangman's lime.
The lips of time leech to the fountain head;
Love drips and gathers, but the fallen blood
Shall calm her sores.
And I am dumb to tell a weather's wind
How time has ticked a heaven round the stars.
And I am dumb to tell the lover's tomb
How at my sheet goes the same crooked worm.

下午出去散步,其实也没有走多远,就是面对着小河,听河水流过的声音,看绿色的枝芽长出来。取景的时候,一只小浣熊直接朝我爬过来,一点都不怕人的。

2018年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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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既瑞,火凤相随

一个人书读到什么程度,我大概跟他对几句。

李叔是我爸爸同学,以前讲过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排名前十的一个作家的亲戚。我上大学那阵,也是一次聊天,他随口讲了一句“宁予外人不予家奴”,我当时就觉得他是不简单的,因为我爸爸是讲不出这样的话的。

今天早上跟一个朋友出去办点事。这个朋友认识了快两年了,第一印象我就很深刻,他来了一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以前了解不多,所以只是隐约觉得这个人水平是不低的。今天多聊了几句,相谈甚欢。聊着聊着,就讲到《乌合之众》了。聊天的时候是不带书名号的,所以乌合之众刚出现的时候我是停顿了一下的。他很快说是勒庞写的,我知道他是有实力的。后面又讲到新教伦理,我大概知道他肯定要说韦伯的书了。再往下又讲到美国联邦法院的建筑上有三个人的雕像,索伦,孔子和摩西。讲沉思录。我插了一句,说stoic派的书我看得平淡如水,他竟然也是知道斯多葛派的。再往下又聊到奥维尔的1984和动物庄园。事情办的挺顺利。

梁宏达我以前是比较佩服的,后来听说他讲的那些都是有一个团队在那写稿,照着念的,就没有那么佩服了。窦文涛我觉得讲得挺好的,他灵机一动插上来的那一句,可不是普通人讲得出来的。文昭我也觉得还可以。逻辑思维那个也挺好的,不过也是有团队写稿的。

对于讷于言的人来说,口才好也是一种病。金星那么会讲,我觉得也是大脑里面有一部分过于发达的原因,对于普通人来讲其实也是一种病。普通人讲不到那个程度。

整个世界又安静下来了。

就是一个状态。

要求太多,想太多,最后得不到,是不是平添痛苦呢?自在天成,好好享受。

我很喜欢那种在书上面用铅笔写旁批的感觉,至少是在那一刻,人是自足的。

有的专业书吧,我也挺喜欢看的,写得也挺好的,但是每次都是匆匆忙忙,来不及细品味,就得赶着看下一章了。

好比人吧,也必然的从一个阶段走到另一个阶段。

以前听别人讲的,人生就像赶火车一样,我总是不以为然的,如果真是赶火车,我都不知道晚了多少趟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杨振宁那样在每一个重要的阶段都能赶上趟,都作出了所谓正确的选择。

《吕氏春秋》讲了这么个故事。师徒二人,被挡在城门之外,只能第二天进城。天气大寒,两人估计都很难熬过那晚。师父说,与其两人都冻死,不如其中一个人脱掉衣服给另外一个人穿,两个人可以活一个。师父说,我方传道救世,不宜死。徒弟说,我随师方浅,尚未能传师道。师欲传道,当救我一死。师父于是把衣服给了徒弟,而徒弟漠然曾不动其心。

诗人最大的成本在于他们理解的是一个高于生活的世界,最大的收益也恰好在于此,他们可以在一个高于世俗的世界生活。

《老子》有言: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

人只有舍弃世俗生活的负累,视野才能更加广阔,境界才能更加高明。如钱穆先生讲的,可以无我无人,古今中外可以无阻碍而融通为一。

凤鸟至,河洛现。

东方的哲学传统,主先向人生世界的本身求体验。

《尚书》言: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

孟子言:尽心知性,尽性知天。

《中庸》言:尽己之性,可以尽人之性。尽人之性,可以尽物之性。尽物之性,而后可以赞天地之化育。

回到《吕氏春秋》那个故事。既然是我辈宿命,当然无怨无悔,坦然以对。

以前就没有怕过,以后也不会。

话锋稍微一转。我买中文诗集那都不是随便买的,我可以不买,也可以买了放在那里不看,但是我如果买了,那一定是水平不低的。我手头的两本一本是张枣的,一本是北岛的。 张枣很明显是会写的,我第一次看见隔段尾句重复这样的技巧,当然是有收获的。北岛的《时间的玫瑰》,我随手翻到的是216页,上面的一句,“不,在飞”我估计是他翻译的一首特朗斯特罗默的诗,还真是。我自己也译过一次,我对比了一下,我觉得我的翻译要好一些,当然我只译了最后一段。

406页也有一版上文dylan的那首诗的翻译,fuse译成导火索,简直一塌糊涂,还不如我昨天放弃的那版。clay译成泥土,也是完全没懂这里面的意思。但也有的句子译的可以。懂英文的话从英文来理解是最好的。

任何事情如果到了一个极端,很难讲是不是好事。人当诗意的安居,出自荷尔德林,他三十岁以后就精神失常了。我之所以至今还在三流诗人的档次徘徊,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我还没有彻底信进去。我进去,我也出来。高于生活的部分我也享受,世俗的东西我也来点。

诗意,只能是我们若干个看世界的视角中的一个,若干个paradigm中的一个。既无对错可言,也无高下之分。我能够写这句,就是我成不了最一流的诗人的原因。到他们那一步,已经物我两忘了。

我个人觉得哲学还是比文学高一个档次的,就像plato讲的,理性是灵魂中最高的品质一样。理性是大脑的一部分,感性是另一部分。

又回到早上聊天的那个朋友,他讲了几句我觉得还是很有深度的:西方哲学是很严密的逻辑,逻辑本身是不易的,所以他们有一个完整的体系,而东方哲学讲究的是大而化之,没有一个完整的系统。我现在懂他为什么讲的出“我辈岂是蓬蒿人”这样的话来了。

看着这本仓央嘉措诗集,真是爱不释手。把四个版本的汉语翻译全部放在一起了,我比较喜欢于道泉版的。
第七首全文照抄

花开的时节已过,
松石蜂儿并未伤心,
同爱人的因缘尽时,
我也不必伤心。

我给改了一下,就成另外一首诗了。
蜜蜂来了,
花已谢了,
爱人走了,
我却哭了。

2018年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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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裘长剑,铁马金戈

也真真是无语了,john stuart mill竟然就是约翰穆勒。所以,他是经济学家无疑了。《论自由》的光芒太过强大,让人忽略了他在经济学上的造诣。上个星期看见他的一套五本书的合集,今天买下来了。

这些人都是经济,政治,逻辑,伦理一起上的。他们的成就,与他们所受的教育有关。mill的老爹是跟边沁一起混的,也是认识李嘉图的,所以在这样的环境里面,你觉得mill的水平会低吗?

与他们学的东西也有关。他们从小就看罗马史,受西方哲学的教育。

我设想了一下,如果一个天才神童在中国,从小学唐诗宋词,长大了也无非是个于丹或者易中天。从小学四书五经,古汉语,长大了也无非是钱穆或者钱钟书。

所站的那个基础不同。

卢梭,写出来的书就有那么多,他读过的书,可不得更多吗?马克思,他的阅读量,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企及的。而且他们读的东西就不同。

英国思想家isaiah berlin提出了多元价值论,他认为不同的伦理系统之间,同样会存在价值与观念的差异。标答可能不止一个。

研究国学能够达到冯友兰那个水平,同样是不易的。但是研究孔孟是写不出《人性论》的。研究《周易》倒是有可能提出dichotomy的。

第一次看叶嘉莹的书,久闻其名。我看的是她解温庭筠的小山重叠金明灭。难怪说她讲的好,她用了结构,解构,索绪尔,现象学,符号学等等西方哲学的概念。讲不同人的感知。跟传统的中国人解诗是很不同的。

鬓云欲度香腮雪。温庭筠的水平也真真是极高的。东方的美学传统就是要以小见大的。就这个七个字,要显功力的。就像《核舟记》里面那个核桃上的小船,小,但却无比精致。不要说古人了,现在的人能写出七个这样的字来,那是何等造化。

买书也要看运气 。今天又差点错过了一本好书,sunflower splendor,小标题直译过来是汉语诗歌三千年。编者是wu-chi liu。我顺手查了一下,也没细看,看着是柳亚子的儿子,感觉水平不会太低的,就买了。而且要把汉语诗往英文翻译,能做这个事的人我觉得就不是普通人。结果,又买对了。柳无忌先生这本书叫《葵晔集》,绝对是经典。他是西南联大外国语文学系的教授,什么个数量级的大家都懂的。

柳亚子给他三个孩子取名无忌,无非,无垢,诗人都有一颗向往纯洁的心。

种水草以后,好多年没有再买盆栽的花了。昨天又买了一盆,然后分株,把一盆分成了五盆。不定期给斑马万年青喷雾,希望都能活。春天本是生发的季节。

话说海闻和易纲都是北大七七级的同学。易纲扶正了以后,这帮同学的聚会就搞起来了。他们为中国的经济学研究其实是做了很多贡献的,因为文革十年不要说经济学了,所有学都不搞了。以前的说法叫愚民,现在的提法叫反智。

所以说西方文明的发展是线性的,东方的是积淀式的,就是新瓶装旧酒这么个意思。

abstract expressionism,抽象表现主义的画册和keats的诗集,两本选一本。我最后选了抽象表现主义,因为keats的诗集家里是有的。这些画当然是挺有意思的,但是最打动我的是pollock跪在画布上自如挥洒的那个感觉。

在那一刻,画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2018年5月15日初稿,因家里网络问题拖到17号才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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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飞度,舞叶惊花

手边的两本书,一本是福科的the birth of biopolitics,一本是agamben的homo sacer。亚里士多德:人是政治动物,是生物意义上的人加上一点政治特性,而人通过政治权利的实现来获得幸福。福柯:现代社会一个趋向是政治正在将人生物化,政治人被贬斥为生物人,也就是消灭了人的政治特性,让权力与生物人短兵相见,这就是生命政治。阿甘本:罗马法有个概念叫牺牲人。他被排除于正常社会秩序之外,是没有政治权利的裸命,人尽可杀,不算犯法,但不可被用于祭神,处于人与动物的交汇处。阿纲本认为神圣之人是没有善恶的生命形态。上文也写到了,他们能写出这样的书,与他们的阅读量有关系,与他们阅读的内容有更大的关系。

他们哲学入门的第一本书就是plato的理想国,起点就是这么高的。

中国人从小都是读《三国》《水浒》,不读《红楼梦》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后来吧,看那些电视剧,情节一部比一部曲折离奇,真的都堪比《红楼梦》了。

这些东西不是说它不好,读完以后,对整个社会的进步有多么大的推动作用,很难讲。

金庸的,琼瑶的,魔幻的,很难说他们写得不好。这些东西,娱乐身心其实也挺好的。我看电视剧,开头,都是现代人的装扮,然后突然一句台词,“祭祀大人”,然后我马上反应过来,这可能又要穿越了。

plato的哲学王理论,把人分成哲学王,城邦的守卫者,劳动者这三类。中国古代思想家管子同样把人分成君,臣,民三类。中国古代思想家水平并不输给洋人的。

从秦始皇焚书坑儒开始,反智就给中华文化烙上了一个深深的烙印,几千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的。这片土地诞生不了那些先进的东西。

共产主义来了以后,自然而然地,都变成乌合之众了。

我对什么集体主义从来不持好感,因为我确实跟绝大部分人不一样。集体主义比较适合庸才,对精英而言是场灾难。

鸿茅药酒那位老兄的case,据说已经被整成精神病了。中国有中国的水土,杨振宁回中国也得服中国的水土。堂堂诺贝尔奖得主,也得是中国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是这么回事。

前两天有个新闻说一个人办无犯罪证明,办了多久都没有办下来。我当年也是碰到同样的情况,我自己去办,那个警察就是不给盖章,就是整我。还好老爹认识熟人,在另外一个派出所把章子盖了。拿着户口本和身份证办出生证明,不给办,说还要居委会的证明,后来又跑到居委会去开证明。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有这样的新闻。广大人民群众果然是生活在新时代的灿烂阳光下,以前我们都不觉得奇怪的。

受够了。

这些年,经济建设的成就还是要看到。但是整个社会有没有在进步,或者进步得有多快,那就各说各话了。

我只描述一个我看到的事实,中国人不排队的情况很普遍。这一句我字斟句酌半天,如果写成中国人不排队,马上就有人批判我了。

集体主义忽略人的差异性。一个班64个人,智力水平怎么可能一模一样?身体素质又怎么可能一模一样?有的人算得快一些,有的人跑得快一些,太正常不过了。与其加强那些选拔的公平性,不如增加一些supply。整个中国受过高等教育的人,7%。且不论高等教育的水平怎么样。

我二十出头的时候,其实是个想法观点非常鲜明的人,这些年磨掉了太多了棱角。我那个时候就不爱撒谎。要去看演唱会,我就跟老师讲我要去看演唱会,绝对不编另外的理由。

人要有自己的想法。自由意志本来就值得怀疑了,再没点想法,存在的意义何在呢?

学berlin的一段体会,别人的,我觉得讲得挺好的,全文照抄如下:选择,清楚地知道少了什么,选了什么,这就是berlin的一种价值多元。它逼迫我们,很清楚地认识自己,以及自己的选择。从自己的选择里面,来确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认识自己,以及接受自己,就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不要碗里吃着,还在看另外一个人的碗,这个是多余的。

夏伯渝登珠峰成功了。他以前就登过,差最后一点点。有期节目,故意找了一个尖锐的人来,大意是每年有那么多登上珠峰的,他没有登上,也没什么了不起。我当时就想反问那个尖锐的人,“有本事你自己去试试?!” 。anyway,最后夏还是登顶成功了。

阴雨绵绵的,想想夏伯渝的故事真是挺励志的。

2018年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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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水月,若昧平生

又对了一组。

今天买的两本诗集,一本是泰戈尔的,一本是kenneth rexroth的。老实讲,两个人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泰戈尔的诗集,中英双语,一共六本,我少买了一本,去年从中国背过来的。今天买的这边选集是英语的,从孟加拉语翻过来的。泰戈尔都是用孟加拉语写的,后来他自己和他的朋友从孟加拉语译成英语,我先前的中英双语的诗集英语部分就是这么来的,中文是冰心译的,绝对的上乘之作。

咱们来一句。《吉檀迦利》七十四第二段:晚空凭着水的凄音流露着切望。

会不会写,只用看一句,今天买的选集开篇第一句:in a worldless timeless lightless great emptiness four-faced brahma broods. Of a sudden a sea of joy surges through his heart. The ur-god opens his eyes.

brahma,婆罗贺摩,梵天,印度教主神之一,为创造之神,亦为众生之本。

kenneth也是会好几国语言的,中文都会,surely one of the most readable of this century’s great American poets. 我只能说我更喜欢tagore。

现象学研究的是人的思想意识,主题的意识和客体的现象接触时,意识就会产生一种波动,而这种波动是带有意向性的。phenomenological criticism通常用于日内瓦学圈的文学评论。Growing out of Russian Formalism and Phenomenology (such as in the work of Edmund Husserl), the "Geneva School" used the phenomenological method to attempt to analyse works of literature as representations of deep structures of an author's consciousness and his or her relationship to the real world. 文学的是一圈人,哲学语言学的另外一圈人,都叫geneva school。

我写诗写的少,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还是觉得特别累心。有没有灵感是一回事,有了灵感以后,写下来,字斟句酌,真挺累的。算一个一阶导数可能要容易很多。写得再好,都是给别人看的。不如我自己读一读别人写的,自己享受了。文学是这样,前有古人,后有来者,同辈的还有很多批评家,写的不好,干脆不要写了。

其实是值得下功夫的。但是光靠下功夫又不足够。

art 和literature都是一起的,就像政治和经济是一起的。我喜欢pollock的画,lavender mist,shimmering substance,名字起的就好听。表面上看着杂乱无章的,让你来画,你可画不出来。

镜花水月,若昧平生,够抽象吗?

洋人的文学都是根植于他们的哲学,一个主义下面声势浩大地聚集着一大批人。中国当代的小说,不能说啥也没有,确实式微了一些。

罗素,萨特,都是拿文学奖的人,人家讲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对吧?都是写诗,泰戈尔写的都是什么,right?

以英文诗为例,最强的,第一梯队的,Donne和dickinson,但是这并不妨碍人们去欣赏其他诗人的作品。

金克木先生在1984年出了一本书叫《印度古诗选》,他直接从梵文译过来的,很难买到了。

2018年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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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暮色,来时少年

夏伯渝早在1975年就是中国登山队的了,今年登顶成功,已经是43年以后的事了。

人一生得经过多少磨炼,才最终成为那个真正的自己。

大概人到一定年龄,强求什么的心自然就少了,因为渐渐明白,有些东西,老天不给你,你是要不到的。

我以前其实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到现在的水平。在国内的时候,师姐给我们讲mr=mc,我们都不知道多崇拜了。有的老师,不要说当时不知道,可能现在也不一定知道。

彼时经济学水平尚且如此,哲学更加完全没有入门,其它所有的都无从谈起了。

我在国内的那个小环境里面,也都还挺自足的。我固然不会,反正也没有人会,其实是无所谓的。

正是踌躇满志之时,遭遇前所未有的困难,整个低谷持续了十年之久。

整个节奏完全慢下来了。有的关系特别好的朋友,不要说他们不理我了,如果是我自己状态正常的时候,我也不会看他们一眼。如果我前进的步子快了,这些人根本近不了身。

在我最难最难的那几年,有一个好朋友一直跟我在一起。我现在状态完全恢复以后,我也一直念这份情,我到现在也从来没有嫌弃过他,我这辈子都把他当成我自己的好朋友。

也有在我最难的时候离我而去的,我其实真没有什么埋怨。缘份尽了,强求也强求不来啊。

我有非常深刻的反思。但是我就是这样的性格,所以我必然犯这样的错误,做这样的选择并承担这样的后果。

你说悔吧,也没有那么悔的。笛卡尔讲的决定论,就是决定的,那几个选项里面,我必然会选某一个我最不适合且给我带来灾难性后果的选项。这一点真的是越到后面我看得越清晰,对自己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以后。

这十年少赚了多少钱,真的是以千万计的。真要这么算,那真的没法算了。精神上所受的痛苦那更加的无法计量。

我还真不是心态好,我买励志的书真是很多很多,今天也还买了一本。什么灵修的啊,各种,直到有的书已经完全不起效果了。

自己调整。自己不好,谁又会多看你一眼呢?自己好才是真的好。

也是老天成全,不仅状态完全恢复,整个水平都今非昔比了。

而且是真正地打开了!

有的事,该翻篇的时候就该翻篇了。

为那些生命中,发生过的或即将发生的,真正美好的东西,让我们好好地走好后面的路。

2018年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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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为世界,静成虚空

《楞严经》卷四中的一句。

有时候,心绪是不平的。在我基本没有做错什么的情况下,遭遇不公的对待。我最后还是放下了,彻底放下了。

就是人性中很善良的一面。

于我,世界又安静下来了。心事澄净如水。

昨天说到少赚了一千万。说实话我没有那么的在意。以前读书的时候,同学穿一千块钱一条的裤子,我穿二十块钱一条的裤子,我也没觉得哪里不好。现在,别人开十万的车,我坐公共汽车,我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人如果有自己的想法,就不会被某一些外在的东西打动。

话说我那个亿万富姐的同学。我上大学的时候,她正帮他们家超市打工,后来积累了资本开了厂,广告打到时代广场,东西直接卖到北美。如果说我在19岁的时候在超市帮忙,然后许我后面的荣华富贵,你猜我愿不愿意换?我不愿意。

我吃不了多少,用不了多少,不会开车,富贵于我真的是浮云一般。

炫耀?我穿二十块rmb一条的裤子的时候也没觉得比别人矮一截,现在穿二十dollar一条的裤子,how come会觉得自卑呢?别人在我面前炫耀,第一次我忍了,第二次,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人不求人一般高,你就是特朗普,我不求你什么,你对我有多么大个价值呢?当然你吹牛是你的权利,我喜欢听我就听一下,不喜欢听我也可以扭头走开。

我就是心态比较好。

我今天买了三本好书,一本是欧陆哲学的选读,一本尼采的,一本胡塞尔的。最近比较迷恋现象学。胡塞尔的书从来都是贵的,咬咬牙还是买了。

本来是想去唐人街买点东西的,路过书店门口,果断去书店而不去唐人街了。

现象学往后的东西其实是很有意思的,结构,解构,都跟文学有莫大的关系。真正的解诗,洋人和中国人都是一样的,要有那个背景,上下文。讲“鬓云欲度香腮雪”,肯定要讲温庭筠何许人也,创作背景怎么样。

读英文诗如果这么个读法,也是挺耗时费力的。精读,只能选读。

兰波写《奥菲莉娅》,有个很有名的画也是画的奥菲莉娅。我只读诗的时候其实是不能太理解后面的内涵的,看了画以后,多懂了几分。art和literature都是通的。我们现在可能都很难对艺术作一个本质性的定义。

诗歌和音乐也都是通的。我不能说我完全没有学过诗词格律,王力的书我也是背到加拿大来的。我一般不follow这个格律,但是那几个字,怎么样排列起来读得顺,我是有讲究的。这个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包括写歌词的人,会不会写,两三句就能看出来。通常顺耳的都是符合格律的。

十几亿中国人,说他会写诗的,你觉得有几个呢?这么多老外,会写英文诗的也不多啊,我学英语这么多年,读英文诗这么多年,不是也一句英文诗写不出来吗?

汉语诗,字数多了,还想写得那么美,其实是不易的。

有这个天分,把它开发出来,发挥到一个极致,那就是没有白白到这个世界走一趟。浪费了,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没有这十年的磨砺,我的哲学就没法入门,没有哲学,我这身才华其实是打不开的。

到我真正打开的时候,我就踏实了。不要说穿二十dollar的裤子,穿二十委内瑞拉币的裤子,我都不怕了。

是不是我天天饱读诗书,然后就能写进中国文学史呢?并不是。还是要有机缘。老天不给你,自己在那空想,没用。老天给你,说不定在未来某一个点上,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了,又能写出一首来了。

这既不是我能决定的,也不是我朝思暮想必须要达到的。

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保持一个善良的内心,尽最大的努力学更多的知识,碰更多更好的人的思想,学别人的长处,各个语种的,不仅仅是中文和英文的。

人最后能够到哪一步,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所以,混的好也没什么好炫耀的,混栽了,照样保持一个好心态。

我昨天是买的另外一本书,叫hyperspace,1994年的书,里面讲量子力学,讲超弦理论,平行宇宙,夸克。他们这边的科普畅销书,那么早就开始讲这些。中国,1994年的畅销书是什么?who knows?!

第五项修炼,那个人是学空气动力学的,人家照样成了管理大师了。

现象学以后,存在主义,女性主义,结构主义,解构主义,诠释学,现代主义,他们一个接一个。中国这边,啥也没有。四书五经上面构建不出这些东西,同样的,古典名著里面也是学不出弦理论的。

学,还是要学洋人的东西。

当然了,东方还是有东方的智慧。特朗普这么牛*,不也被三胖耍了吗?都是要拿诺贝尔和平奖的人了,说不见面也就不见面了。

我昨天又买了两盆花。一盆有点像芦荟,另一盆就是中国的青枝绿叶。枝叶比较多,我就是想这样长起来会比较快。

2018年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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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名字,吾当奉持

我是一个汉语言的诗人,这是个至高无上的荣誉。

在灿烂的星群里面,我不必是最闪亮的那一颗。

和所有才华横溢的诗人一样,以我情深,写我人生。

有些幸福,注定,这辈子没法得到了。

从来就没有怕过,我知道我的所有前辈,古今中外,都没有怕过。

他们,在属于他们的夜晚,都划过了属于他们的痕迹。

他们留给了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东西。

有的人,燃烧了自己,发出了最耀眼的光芒。

吾辈既得此天赋,发出应有的光热即为此生宿命。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无所畏惧,一往无前。

诗歌,是一种信仰。

不必记住我们的姓名,你只要知道,和所有才华横溢的诗人一样,我们都曾经努力过,想把那些最美好的东西,留给这个世界。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为那些生命中真正美好的东西,发生过的和即将发生的,让我们共勉!

2018年5月25日于渥太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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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下,成了一首诗)
以是名字,吾当奉持

我是一个汉语言的诗人,这是个至高无上的荣誉。

我不必是最闪亮的那一颗,在灿烂的星群里。

和所有才华横溢的诗人一样,我持笔于朦胧的月色中,随流转的四季,写年华的老去。

有些幸福,注定,这辈子没法得到了。

有的人,送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就像叶子落了,这个春天就不会再回来了。

在无尽的时光里,我们都不过是,露水一滴。

从来就没有怕过,我知道我的所有前辈,古今中外,都没有怕过。

他们,在属于他们的夜晚,都划出了属于他们的痕迹。

他们留给了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东西。

有的人发出了最耀眼的光芒,因为他们燃烧了自己。

吾辈既得此天赋,发出应有的光热即为此生宿命。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诗歌,是一种信仰。

请不必记住我的名字,和所有才华横溢的诗人一样,我曾经想过,把那些最美好的东西,留给另一个时空的你。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为那些生命中真正美好的东西,发生过的和即将发生的,让我们加倍努力!

2018年5月26日
(后记:题目取自《金刚经》,我比较喜欢第一版,改动以后还是有一些技巧的痕迹。我没有精力继续改了,就留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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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做我的声音

标题取自戴望舒译的洛尔迦的诗《最初的愿望小曲》。

最近在看一些美学的书,收获确实很大。

作为一个欣赏者,其实是应该多研究一点美学的。作为一个创作者,我稍微有点顾虑。

学了这个以后,难免创作会受影响。很可能不再是那种浑然天成了,有意无意之间就会有一个明确的指向。本来写繁星满天的,很可能会写成宇宙无垠了。

美学,现象学,这些都是洋人的学问。

我以前一直是有个疑问的,最近找到了答案。就说hume写人性论的时候那么年轻,难道中国就出不来这样的人才吗?中国那么多天才,这个朝代没有,上个朝代的一起算下来,写不出《人性论》吗?

我最后找到的答案是与他们读的书有关。中国的那套东西,孕育不出洋人的这套东西。

我们以mind这条线索为例。从笛卡尔开始,后面有introspective psychology,再然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出现了,又从行为主义到认知科学,直达人工智能。他们这些东西也不是凭空出现的,也是一代一代的天才不断地往前在推进。

文天祥的故事再好,看完以后,你也是成不了拿破仑的。

有时候,youtube上面推送的视频,是些什么呢,《婆婆吉祥》。我其实也看,故事真的一个比一个离奇,群众演员的演技已经神乎其技了。我以前都一直以为是真的,后来从国内过来的朋友告诉我都是编的。

东西方的美学传统也不尽相同,东方的讲究自然,西方的讲究人为。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庞蒂讲的不要区分散文和诗的界限。以我上两篇为例,第一篇是一气呵成的,没有当成诗来写,没有押韵。第二篇为了押韵,改动了一下。我自己觉得第一篇要好一些,更精炼一些。押不押韵无所谓,要表达的意思表达清楚了就可以了。而且就是在那一个闪念下面写出来的。第二篇就出现了德里达所说的延异。因为有个时间差,延迟了,再出来的意思可能就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意思了,虽然这个差别非常细微。

写诗的人就要有这股劲。平时不一定要有,但是那股劲来的时候,一定要有那种感觉。手写我心,我愿意做我的声音。

也不能时时刻刻有这股劲,那样离精神分裂也就不远了。

所有的艺术家都有这种神经质,演员,唱歌的,画画的,作曲的,都有。

对我而言,理性的时候,感性的时候,可以是不同的两个人。经济学,哲学,都不需要感性。

艺术家跟哲学家不太一样的地方,他们有更丰富的想象力。

我常常追问我自己,早干嘛去了。早点读这些书,水平就完全不一样了。不仅仅是写诗的水平,经济学的水平,而是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水平。

也真不是我书多,我的书比李敖的一个零头都比不上。但是我以前确实买哲学书很少。也看不懂,也不知道是干嘛的。这个要有一个脉络,只看一本书一个人,就很难。但是你在整个脉络里面,你就知道这个人是干嘛的,他写这个书大概讲的什么。兴趣大的话就可以深一步研究一下。

我最近开始看ponty,但是这个人我以前是见过很多次,我既不知道他是干嘛的,也不知道他的书写些什么。就是相见恨晚吧。

henry james竟然是william james的亲弟弟,这个人的书也是见过很多次,不知道干嘛的。他们的爸爸是个哲学家,所以他们家出这样两个人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henry的爸爸并没有让他受学校的教育,而是让他多去博物馆,培养他的美学修养。然后到了一定年龄,他自然而然立志要当一个作家。

说另一对父子。dumas写的the count of moute cristo,牛津世界名著,我想半天,厚厚一大本,我先查的Dumas,译成大仲马,然后我猜到应该是基督山伯爵了。中文版的我是逐字句看过的,所以这个书我看着挺有情怀的。

读书要趁早,现在让我再去读这样的大部头,不现实了。

心灵鸡汤自己做的。生活里面,我们会碰到各种各样的人,难免有好的,坏的,对的,不对的。天天去纠结那些不对的人,或者坏的人,总之就是让我们不舒服的人,那就没有意思了。有的人可能是很好的,但是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点上,什么都是错的。不如想想那些很好的人。或者同一个人,有好的一方面,也有不好的一方面,咱们去想好的方面。别给自己添堵。

我今天想起来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其实都不是高中同学,幼儿园就同学了。这个人就是特别善良,一点阴谋诡计都没有,老天对这样的人都挺好的。也有其他的同学,不要说阴谋诡计一大堆,脾气性格都是古里古怪的,那么这样的人就要屏蔽掉。

我之所以这么想,就是因为,这么些年了,我自己除了专业水平进步以外,我的内心基本都还是原来的那个我。老同学如果再见到我的话,我应该还是大概原来的那个样子。才华比原来要高,人品至少是没有变坏的。

钱赚了多少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2018年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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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花开

有时候人自然到那一步,就想开了。

自己想不开,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我今天是看到nietzsche的一句,amor fati。但我不是受这句的影响,我就是自然而然地。

有的想开,是因为看了别人的一句,听了别人的一段,这么释怀了。有的呢,就是到那个点上,自己也不再去深究对错,到底怎么回事,就是自己放下了。不必找一个确定的理由。没有理由的,就是那股执念没有了。

话说,这些人,从小都是学希腊文,拉丁文的,读的都是他们那些古代典籍,最后成为一代巨擘。尼采受叔本华的影响,叔本华又是受的plato, kant的影响,这些人都是一条线上面的。

哲学的思考有意思,也没意思。昨天,我看到一个哲学老师说的一段话,“最荒谬的是人的一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睡觉的。” 我可能不会这么觉得,我觉得比较有意思的是人每天都是要吃饭的。

想通了以后,自己快活一些吗?想不通,我该干嘛还干嘛。我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但是想通以后,状态更好了,心更静了。

好好享受这个状态。

2018年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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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在于无限

我第一次听说爱舍尔是因为《集异璧之大成》,这本书我昨天还在书店看到,觉得那家书店书其实是很全的,号称渥太华最好的书店。

书店要经常逛,有时候就能碰到好的。福科的history of madness,昨天看到的,30块钱。但是我之前一直没有碰到,就在亚马逊上面按原价四十多加税买的。所以昨天看到那本一模一样的书卖三十,我觉得好亏啊。

今天随手翻的escher on escher,吸引眼球的其实是副标题,exploring the infinite,我就翻了一下,觉得画是很有意思的,但早已忘了escher就是爱舍尔。

三本书里面挑两本的。另外两本一个是关于外星生命的科学类的书,另外一本是can love last,心理学方面的,结果随手一翻69页就有一副爱舍尔的画drawing hands。干脆三本全部买了,也别挑了。

黑格尔认为,classic art体现了理想的美与形式,而romantic art则试图超越感官与可见的世界。

插一句,sublime。古罗马时期longginus,写有on thesublime,我们翻作论崇高。这个sublime就是kant所说的壮美。

现实的世界里面,我们感官所能感受到的东西,都是有限的。所以kant所说的壮美,几乎全部都是出自人的想象力。

所以艺术家是必须要有想象力,不然他们感受不到无限的东西。

繁星满天,归根结底也还是有宇宙无垠的意思,所以美。

壮美,在于无限。而悲剧性,在于有限。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人类思想的自我反思其实是很神奇很神奇的事。

买书有时候也是配套。上次买了一本十首诗教会幸福之类的书,感觉是亏了,里面就是有一首聂鲁达的诗印象比较深刻。今天又碰到一本一个系列的,叫二十首诗保佑你的婚姻。明知道是鬼扯的,还是买了。里面有一首鲁米的诗我很喜欢。

lovers don’t finally meet somewhere,

They are in each other all along.

诗歌就是一种信仰,爱,就在其中。

2018年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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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起时

每经一事,人就更成熟一些。酒,陈过以后才有独特的香味。

有一些心理调节,不必求快。

这一点我跟绝大部分人可能不同,别人可能喜欢吃一剂猛药,药到病除三两天解决了。

我就是完完整整地经历一遍,一点一点慢慢调整。

圆桌派里面第一次听窦文涛讲他失恋的经历,他徒步走到恩施,再到凤凰,再到长沙,因为那个女生的家在那。他坐船到庐山,被雨淋得透彻,就是想释放一下。他以前从没讲过,大概到了一定年龄他也不怕讲出来了。

我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是受过伤害的人。所有这些名嘴里面我比较欣赏他和杨澜,是真正读过书的。跟梁文道还不一样,梁文道讲的东西提前看看准备一下也还是能讲出来的,窦文涛的书是真正读过的,所以有时候他能插一句话,这个是要真功夫的。

四个人稍微多了一点,谈话聊天天然还是三个人比较流畅。我看三人行是从他最早还是明星访谈的时候就开始看起的。彭丽媛那期刚播的时候我就看过。后来从明星访谈改成时事新闻了,我也基本都看。

今天看到一本ben-hur,就是宾虚传了,这个书不多见,我也是第一次见,也就买了。

每一本好书都有正能量,我就是靠这些正能量逢凶化吉。

2017年,最后的那一个点,就是赫拉克利特,我彻底恢复了。

别的人可能完全不需要哲学这个东西,我是一个诗人,我最后的那道玄关,必须要哲学才能冲破。

到我真正打通这道玄关,我这些年吃的苦全都值了。我的心也定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人一辈子,来来去去得有多少人,对吧,都坦然面对。有的朋友,不再联系,是因为他自卑,这样的我也理解,而且我也不怪他,我也念这份友情。有的人,是因为自恋,他在某一个程度上,瞧不起我,我也理解,我也不怪他。有的人,就是各种不利因素集合到一起,简单来讲就是缘份尽了,我也算了。

有一点,我自己过的好好的。我也不必求谁,自己开开心心的,我不跟这个人来往,我也总有来往的人。旧的人走的,新的人会准时到达。倒不是我想的开,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这些真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那股劲不仅回来了,我整个水平都在进步中。而这种进步是真正的由于我的积累,我的努力而来的,是真才实学,而非根据其他人的暂时的价值判断而得来一个虚的东西。这个进步不仅是经得起时间检验的,而且速度还很快。

真正打开了。

感谢命运的安排!

狄金森的诗集我都不知道买了几本了,今天买的这本是别人解释的,我觉得有必要来点上下文,就买了。

弗洛姆的书我买了第二本。艺术史方面的书,也是有缘,小角落里面,别人也不会买,十本,我全部买了。其中有七本大概能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加拿大本土没有经历战火,一百多年历史的书并不稀奇。

《geb之大成》还没开始看,我今天还是搞了本巴赫的传记先瞅瞅。最终还是决定买了一本塞尚的传记。

薄薄一本Edward Thomas的诗集,我当然没有错过。他每个星期要写十五篇书评,算起来半天要看一本书。

艺术其实都是通的。我一直都喜欢画画,没有老师系统教过。我还喜欢钢琴,也没有老师教过。

小时候吧,爸爸问我,“你有没有什么特长”,我想了一下,实在想不出什么特长,我说我会朗诵。他从来就没有培养过一个特长,他还反问我有没有特长。

钢琴没人教过,肯定是不会的。自学口琴,能吹几首曲子。自学钢琴吗?家里就没有钢琴,无从自学。我有一年想买个电子琴的,实在太忙,没有时间练。

不能说完全没有培养,只是培养的都不是我的爱好。爸爸让我练过田径,我只能说幼小的心灵受到大大的伤害,后来装病说不练了。当时一起练的都是全区最好的体育生,他们后来一直坚持,靠特长上大学了。我是爸爸通过熟人安插进去的。

学过basic语言,第一梯队就被淘汰了。后来想想即使继续学,那个内容也被淘汰了。

跑题了!

看问题一定要两面地看,有些事,你以为是失,说不定是得。旧的不去,新的不会来。有的失,可能是老天安排你不必付出那么多。顺其自然就好了。

不必强求,强求也强求不来,各安天命而已。

我今天买的最重要的一本书是presocratics,开篇当然是泰勒斯了。the first principle and basic nature of all things is water. 以前只知道水是万物的本原。本原的含义其实是按中文理解的,看了这段英文,就更懂了。

政治学,经济学,洋人开篇读的就是《理想国》,洞穴之喻得把他们送到一个多么高的起点!我只知道我们开篇读的是高鸿业的书。

你看看巴赫家里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维特根斯坦家里都是些什么样的人,henry james家里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稍微新的一个说法,基因已经决定了。

2018年5月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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