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 悲惨世界(中国版 )( 剧本初稿)

提一点意见啊,其他的我不知道,64咱也有点研究,拥抱哥的内容好象引用的有点多了吧?:blink:
里面的演讲,广播,社论,还有一些学生讲的话,都是一些人的原话,俺觉得这样比较真实一些。
 
刚刚看了个开头。拥抱真是大手笔。上下几十年,一起哈成。遗憾的是国内不允许刊登这类题材的作品。故国内的人看不到。拥抱,加油。:cool:
谢谢鼓励,甭说国内了,俺还怕贴这里有问题呢。
老大,你要想删尽管删。
 
那侬写个给阿拉看看:blink::D
我转一个吧
一个6.4之夜直接目击天安门广场清场过程的部队医务工作者的纪实

转贴:附上我三年前(2005)写的一篇六四文章,让我们永志不忘。

作者:星 光

一晃六四已过去了十六年,这十六年我走过了很多地方,经历了很多事情,但八九年六四那悲壮惨烈的一幕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让我久久不能忘怀。我愿意作为 历史的见证人把我的亲身经历记录下来,献给那些英勇献身的勇士们,纪念那些在血雨腥风之夜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们。

一九八九年,我正在北京一所部队医院的研究生院学习。虽说我们这些研究生作为文职军人不能和北京其他高校的学生们一起罢课,绝食,直接参与到那轰轰烈烈的 反腐败的运动中去,但我们研究生院的一百多位学生的心早已飞到了广场。真诚的希望政府能和学生对话,达到消除腐 败,惩治官倒,开放新闻自由,加速民主和法制建设的目标。


为了支持广场上学生的绝食运动,我们研究生院的学生不顾各级领导的阻拦,自发地组织了一场到广场的游行。记得一路上,我们打出的军队院校的旗帜受到了北京 市民和学生们的热烈欢迎,因为我们向他们传递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军队并不是铁板一块,军队中也有很多人象我们一样是支持改革的。据说我们的游行让总政 及总后的领导们大为光火!


戒严令发出及军队进城后,北京市民在各路奋勇堵军车。西边一路就被堵在玉泉路及五棵松一带。记得当时我们医院的大院内也塞满了军车。医院内的医生和护士们 苦口婆心地向戒严部队的战士们解释北京当时的情况及学生们的诉求,要求战士们不要受骗上当,不要向学生们开枪。记得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专门穿上那笔挺的 将校服,语重心长的对戒严部队的战士们说:“我的军衔比你们高,我的军龄比你们长。我以一个老军人的身份对你们说,我们是一支人民的军队,可千万不能把枪 口对准人民呀!”看着戒严部队官兵那困惑的面孔我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六月三日傍晚,北京的天气异常的闷热。晚六时三十分,北京市人民政府和戒严部队指挥部发出《紧急通告》。《紧急通告》要求:“全体市民要提高警惕,从现在 起,请你们不要到街上去,不要到天安门广场去。广大职工要坚守岗位,市民要留在家里,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凭着北京人多年培养出的政治嗅觉,很多人预 感着晚上要出事。


吃完晚饭后,我在宿舍里再也呆不住了。脑海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今天部队会强制进城清场,如果今天会有流血冲突,我这个学医的就应当在那最前线救 死扶伤。就这样我拿上我的白大褂,骑着车悄悄地遛出了医院。西长安街上,人群壅壅嚷嚷,很多人不理会紧急通告的要求,在街上打听议论戒严部队的最新动向。 广场上,民主大学的开幕典礼刚刚结束,看不出什么特殊的迹象。我笑笑对自己说,但愿我是多虑了。九点多钟,我骑车离开了广场,沿着西长安街回医院。

骑到快到民族宫,路就被堵住了。人们纷纷传说戒严部队已经开枪,在木墀地一带打的很惨,已逼近民族宫了,正说着戒严部队已到了眼前。只见前面由防暴战士开 路,他们手拿警棍和盾牌,站成一排向前慢慢地推进。而街上民众的口号是坚决把他们堵住,绝不放他们到广场去。但这种抵抗很快就被枪声和子弹压下去了,只见一排排子弹射向空中,前面有人倒下去了,鲜血染红了大 地,人们被子弹压的卧倒在地上。但枪声一停,又会有人大骂着“打倒法西斯”,奋勇地冲上去。就这样,很多人一直尾随戒严部队推进,只要枪一响,就立即卧 地。每次枪响后,总有流血、伤亡,而枪一停又有人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在西单路口有人把点燃的公交车横在马路中间试图阻挡戒严部队坦克及车队的通过。那尖厉 的枪声和火红的鲜血让双方都拚红了眼。真正上演了一场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阻挡枪林弹雨,铁甲战车的人间惨剧。


随着大批伤员的出现,我和几个北医的学生一起利用西单路口的医疗用品商店成立了一个简易救护站。对送来的伤员我们用绷带作简单的止血固定包扎,再由市民们 用平板或三轮车送到附近的邮电,复兴和人民医院去。有的人抬进来已经没救了。也有那重伤员让我们无从下手。老实讲,我虽然有急诊室抢救的经验,但从未经过 战伤救护的训练,一下子面对这么多形形色色,伤势轻重不一的伤员,真有力不从心的感觉。记得有一个学生左胳膊上的动脉被打穿了,抬进来时几个人压着胳膊, 那血还是象喷泉似地向外冒,一般的止血法根本止不住。我们只好从桌子上找到一个墨水瓶,压到出血口处再用力用纱布缠住,但那血还是很快就渗透了纱布。我知 道这样耽误下去,仅仅是大量失血就会要了他的性命。赶紧叫人立刻把他送到最近的医院去。那天晚上街上到处跑着飞速救人的平板车。


可直到此时,还有市民问我。“大夫,这伤是被橡皮子弹打的吗”?我对着他们那困惑的眼睛不知该讲什么?死伤的人就在面前,但他们仍然对政府抱着希望,他们 仍然不愿相信人民的子弟兵会对手无寸铁的人民开枪。看着我满身满手的鲜血,我只想向那苍天呼唤,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政府?怎会有这样的子弟兵?


经过一段时间的拉锯战,戒严部队的车队终于冲过了西单路口,最后抵达天安门广场形成了对广场上学生的包围。部队过去后,大家都非常担心。如果在长安街上就 打得如此惨烈,那么天安门清场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我不敢想象下去,只是觉得作为一个白衣战士,绝不能在这最后关头当逃兵。就这样,我决定到广场去。


那天晚上虽说戒严部队在天安门广场的南北布下了包围,在东西面则留下了很多出口。凭着我对北京的了解,很容易我就从人民大会堂后面绕进了广场。此 时已过午夜,广场上的高音喇叭在一遍遍播放《紧急通告》。《紧急通告》称:“首都今晚发生了严重的反革命暴乱。暴徒们猖狂袭击解放军指战员,抢军火,烧军 车,设路障,绑架解放军官兵,妄图颠覆中华人民共和国,推翻社会主义制度。人民解放军多日来保持了高度克制,现在必须坚决反击反革命暴乱。首都公民要遵守 戒严令规定,并同解放军密切配合,坚决捍卫宪法,保卫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和首都的安全。凡在天安门广场的公民和学生,应立即离开,以保证戒严部队执行任 务。凡不听劝告的,将无法保证其安全,一切后果完全由自己负责。”这一遍遍播放的《紧急通告》在广场上造成了一种非常紧张压抑的气氛,很多人离开了广场。 而在这样的时刻留在广场上的人,心里都很清楚,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


到广场后,我很快就找到了红十字会在广场上的急救中心。因为我身上的白大褂血迹斑斑,很多人围上来打听外面的情况。我告诉他们在西长安街上打得非常惨烈, 死伤很多,希望他们做好最坏的准备。当时红十字会正尽量把广场上的医务人员召集在一起,准备在最后的时刻发挥我们的作用,尽可能的救护伤员。


凌晨三点多种,侯德健等人去和戒严部队谈判。谈判结果是:广场上的学生将有组织的自动撤出广场,戒严部队不能开枪,而处于中立地位的红十字会急救队将在这 整个过程中不撤离,留在广场上,救护双方的伤员。我们及所有我们救护的伤员都应按国际惯例受到双方的保护。记得当时红十字会急救队的负责人把这一谈判结果 告诉我们,让大家自愿选择是跟着学生撤离,还是冒着生命危险留在广场上。因为谁都不能保证一旦局面失控,留下来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


我记得当时有将近百人愿意留下来,这样我们这一百多号人聚集在广场东部历史博物馆前,打起了红十字的会旗,大家尽量把白大褂穿上及红十字袖标戴上,等待着 最后一刻的到来。当时广场急救站的帐篷内还有一些从长安街上下来的伤员,他们也将跟着我们走。我们当时的口号是人在伤员在,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及救护 伤员。


四时整,广场上的灯一下子全熄灭了。这些天一直人声鼎沸的广场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恐惧和压抑象那漆黑的夜一样吞噬着每一个人。我想很多人在那一瞬间都 想到了死亡。我也平生第一次感到了死的威胁。我的思绪飞到了千里之外的家乡,我不敢想象如果我死在广场上,我的父母将怎样承受这样的打击,我的朋友和亲人 们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当时最大的懊悔是没能好好地珍惜生活的每一天,浪费了很多美好的光阴。以及自十几岁离家后,一直没能对父母好好尽一份女儿的孝心。 我对自己暗暗发誓,如果我能侥幸活下来,我一定要加倍珍惜生活,认真过好每一天。我一定要多回家探亲好好陪陪我的父母。


突然寂静的广场上播出了戒严部队指挥部的“清场通知”:“现在开始清场,同意同学们撤离广场的呼吁。”随后,广播了北京市人民政府和戒严部队指挥部“关于 迅速恢复天安门广场的正常秩序的通告”,“通告”要求:“一,凡在广场上的所有人员,听到广播必须立即撤离现场;二,如果有人违抗和拒不执行此通知,仍继 续滞留广场,戒严部队有权采取一切手段予以强行处置;三,清场后,天安门广场由戒严部队严格管理;四,希望一切有爱国之心,不愿意国家动乱的广大学生和群 众,要积极配合戒严部队执行好清场任务。”


有人带头唱起了《国际歌》,大家都象那走上刑场的勇士一样大声唱起了《国际歌》。突然,枪声和火光在人民英雄纪念碑的基座上响起。戒严部队的先头部队先用 枪将“高自联”架设的两个喇叭打坏,接着手持冲锋枪从西边的台阶开始把学生往纪念碑下撵,清场开始了。学生们也做出了“撤出广场”的决定,开始逐步有秩序 地撤离。


因为我们没有参加撤离,所以有机会综观了天安门广场的整个清场过程。只见广场上的灯一下子全亮了。一字排开的十几辆坦克和装甲车从长安街金水桥方向缓缓向 广场驶来。学生面前,突然出现了许许多多端枪的士兵,向着学生一点一点靠近,驱赶他们走。随着几下沉闷的撞击声,位于广场北端的“民主之神”像轰然倒地。 坦克和装甲车继续向前,广场上的帐篷等物被碾的粉碎,变成了一片平地。广场上的数千人队伍在学生纠察队手拉手的维护下,集体向广场的东南角退去。大多数学 生都加入了撤离的队伍,但也有极少数坚持不走的学生。我记得有一个男生爬上帐篷顶,面对成排压过来的坦克挥舞着一面红旗。我们在一边急的大叫让他赶快撤 离,他就那样坚持着挥舞着手中的旗帜直到那个帐篷被坦克碾碎。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年轻的身影!


端枪及挥舞着棍棒的士兵加紧了对学生的驱离。有几个不知什么原因落在后面的学生在士兵的夹击下无路可退,突然向我们这边跑来。我们此时已手挽着手形成了一 个保护圈。看到那几个学生躲到了我们的保护圈内,一些打红了眼睛的士兵挥舞着手中的大棒向我们扑来。我们大叫着我们是红十字会的,应当受到保护,同时把手 挽的更紧,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士兵和学生之间。看到我们的红十字会旗和白大褂,那些士兵不情愿地停住了脚步。但坚持说那些躲进我们保护圈的是学生领袖,是闹 事的暴徒,让我们交出来。而我们则坚持进了我们保护圈的,就受我们保护。我们绝不会交出任何人。就这样我们面对面地和戒严士兵形成了僵局。我曾和一个年轻 的士兵这样面对面的互相怒视了半个多钟头。他已被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冲昏了头,打红了眼,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怒气和杀机。我想只要上级一句话,他手中的大棒 会毫不犹豫的向我们挥来。


一个钟头以后,待广场的清场已基本结束后。才有人过来处理我们这批人。他们一开始提出的条件是我们可以走,但要把逃进来的学生和伤员留下来。这是我们万万 不会答应的。我们的立场是,要抓就把我们一起抓起来,要放我们将一起走。同时正告他们我们属于红十字会,应当受到国际惯例的保护,希望他们慎重考虑怎样处 理我们将会面临的后果。同时我们向他们提出,清场已经结束,我们红十字会应派人到广场各处巡查,看有无需要救护的伤员。


看样子怎样处理我们对他们是一个棘手的难题,几经商讨,他们最后不得不同意让我们集体撤离的要求。但我们提出的巡查广场的要求也被他们坚决地拒绝了。这时天已大亮,只见广场上是一片狼籍,到处是坦克碾过的痕迹。广场上有一个个火堆,不知戒严部队在烧什么。


为了防止撤离过程中他们会来抢伤员,我们手挽着手形成了两道人墙,让抬着伤员的人和学生走在最中间,大家一起慢慢的撤离广场。在我们撤离广场的整个过程中 都有持枪的士兵在押解着我们,同时他们尽一切可能阻断我们观察广场的视线。走出广场后,街上的市民都夹道鼓掌欢迎我们。我们中的很多人再也忍不住而失声痛 哭。我们先步行到前门西大街北京急救中心,把伤员妥善的做了安排。然后大家一致同意留下签名,待六四平反的那一天一起出庭作证。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这 份宝贵的名单现在何处?


等我离开北京急救中心已是六四早晨八点多钟了。我留在广场上的自行车想必已被坦克碾成了铁片,而北京公共交通全部中断,我意识到我得步行半个北京城回医院 了。我的一身血衣帮了我,长安街一路都有好心的骑车人搭我一程。此时很多一夜未眠的北京市民都来到了街上,街上人雍雍嚷嚷,议论纷纷。西长安街惨不忍睹, 到处是被坦克压得凸凹不平的路面,冒着浓烟被烧毁的坦克、军车和公交车,横七扭八的人行道栏杆及一滩滩血迹。据老百姓说,这是北京城上百年来损失最惨重的 一次。


等我回到医院已快中午,我们医院门前也有很多人,有两个焦急等待的同学一看到我就扑过来把我紧紧抱住,他们都以为我出事了。此时我也忍不住而痛哭失声。原 来3日晚《紧急通告》公布后我们研究生队就清点了人数,当时只有三个人不在。而另外两个人也于4日早晨回到了医院,只有我到中午还未回来。他们都觉得我凶 多吉少,不知该怎么办?看到我完好无损的回来,同学们都很高兴。同时围着我让我讲我所看到的实况。后来听说,六三晚上我们医院门口也打得很凶,坦克在医院 门前还压死了一个航天部的职工。也有很多伤员送到我们医院抢救,而伤口的惨状让很多老教授们义愤填膺,后来联名给中央军委写信抗议!


虽说我们是部队医院,但当时医院的大多数医护人员和北京市民一样对六四镇压感到非常震惊和愤慨。对六四的受害者们表示了极大的同情。我的六四经历让我在医 院里享受到了特殊的礼遇。当时我正处在研究生答辩的最后紧张时刻,不管我到复印室复制资料,还是到计算机中心算数据,我都受到了一切开绿灯的礼遇。很多人 明确表示他们支持我,我做了他们想做的事。还有人主动找到我,告诉我他在京郊有亲戚,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到他们那去躲一躲。这一切都让我非常感动,让我看 到了人心所向。


六四后,北京市一片萧条。街上见不到行人,到处是站岗的军人和巡逻的军车。我因答辩的缘故,要到北医和协和医院去送答辨邀请书,所以六月六号又不得不骑车 上了长安街。街上几乎见不到人,少有的几个骑车人和我一样一有风吹草动或看到巡逻的军车就跳下车来,就地卧倒。因为实在担心已成惊弓之鸟的士兵会向我们开 枪。而疾驰而过的军车上的士兵们也经常会无缘无故的开枪。


据说当时北京市有失去亲人的老百姓成立的复仇敢死队。我们旁边的部队大院里有人被半夜摸了哨。各总部发出了不要穿军服上街的通令。而军科院则忙于对地方送给戒严部队的副食品做防毒检验。军民关系降到了建国以后的最低点。


在我答辨结束后的午餐上,几个北医,协和的研究生导师都感叹万分。有个协和的老教授说:“以前我是坚决反对自己的学生一毕业就出国的,现在我对他们说你们 还年轻,能出去就走吧,这个政府是没有希望了”。也是从那一刻,我动了出国的念头。不过总的说来,我们医院对当时六四牵扯的人和事处理的非常低调。出乎我 意料的是,我不仅没有被处分,毕业分配时还按原计划留在了我们医院。


一晃十六年过去了,那长安街上迎着子弹冲上去的身影,那在清场时对着压上来的坦克挥舞着的红旗,那喷血的伤口还会时时出现在我的眼前,提醒着我不要忘记这惨烈的一页.
 
那侬写个给阿拉看看:blink::D
再转一个,想必拥抱哥也看过

人群与坦克较力  

大约在晚十点左右,部队推进到木樨地桥西头,但被横在桥中的车辆挡住。部分学生和群众已通过桥上的人行道撤到桥东头,和木樨地的群众汇合起来。双方被二三层车辆隔开,形成了一种僵峙局面。这时防暴部队失去了作用,他们不敢在没有坦克、军车跟进的情况下通过桥上的人行道继续前进。过了一会儿,防暴部队退到坦克后面,一辆坦克开足了马力向桥中的车辆撞去,企图撞开车辆。数千人在几个站在高处的年青人的指挥下,在坦克即将撞到车辆的刹那,喊着“一、二、三”的号子也同时潮水般地向车辆。由车辆组成的车墙在双方巨大力量的合击下,发出轰然的巨响,但仍然仡立在桥中,坦克的撞击被抵消了,人们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声。接着是双方一次又一次的重较量,每一次都是以坦克的巨大马达声开始,以双方同时涌向车墙的壮观景象而达到高潮,最后在坦克的后退和人们胜利的欢呼声中结束。这不仅是人民群众用身躯同现代重型武器的力量较量,也是人们对当局采取军事手段对付学生而产生不满的一种发泄。我被这壮观的景象所激动,深刻体会到什么是人民的力量。部队在多次撞击失败后,开始向群众发射催泪瓦斯弹。炸弹越过车墙落在人群中爆炸,随着催泪烟雾的漫,人们全都躲开了,这时坦克乘机开足马力向车墙撞去,一声巨响,两辆无轨电车被撞得倾斜,车墙中间出现了一个约两米宽的口子。当坦克车往后退并准备再一次向前撞击时,上千学生和群众冲了过去,硬是把倾斜的车辆又推了回去,封住了缺口,并用身躯顶住车辆,挡住了坦克的再一次击。于是双方的较量进入更紧张、更激烈的阶段,上千人随着催泪弹的爆炸而散开,又随着烟雾的消失而汇聚,与坦克进行着搏斗,这惊心动魄的场面是在任何电影中见不到的,也是世界政治斗争史上所罕见的。  


军队悍然开枪  

突然坦克发动机的马达声停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寂静还没使人反应过来,清脆的枪声划破了夜空。这时只见桥头的群众四散奔逃,仅仅十几秒钟,桥头及附近的马路上已经看不见人了,人们全都躲进了公路两边的树丛中和建筑物后。近百名头带钢盔手持锋枪的军人从桥上人行道上走了过来,在桥头散开形成一个半圆形,并不时地向前方盲目地射击着。接着上来两辆坦克,一字排开,同时撞击车墙,大约撞了三五下,就将车辆完全撞开,为部队前进打开了通道。也就在这时,桥上的无轨电车不知什么原因着起火来,但因其已被坦克推到桥边上,对过桥的部队构不成威胁。这时大约是晚上十点四十分。  

这支由三十八军为主组成的西路第一梯队开始过桥,杀气腾腾地向城区推进。走在前面的是手持锋枪的士兵,他们边走边向前方及两侧开枪,为部队前进扫除障碍。紧随其后的是由坦克、满载士兵的装甲车和卡车组成的浩浩的大军,车队两傍每隔几十米便有二三十名手持锋枪的步行士兵护行着,他们也不时地向两边开着枪。每辆装甲车、坦克上方都有士兵探出半截身子,手持锋枪或机关枪不停地左顾右盼,偶尔地向可疑目标射击。枪声就像除夕之夜的鞭炮声那样密集,响彻天空。这时没有任何人敢再在公路上阻挡军车,也许路边的群众已经有人中了枪弹,知道部队开了杀戒,他们只是躲在路边暗处高喊着“法西斯!法西斯!”但我们这些在观望的人还蒙在鼓,认为部队是在打橡皮子弹或一种没有弹头的演习弹(我在部队当兵时士兵们称之为空爆壳)来吓唬群众。这时有子弹打在路边的石阶上,蹦出了火花,两个年青人为此发生了争论,一个说:“是橡皮子弹!”另一个反驳道:“橡皮子弹打在地上怎么会有火花,是真子弹!”我当时还插话说:“我认为不会是真子弹,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他们没必要真开枪,他们只需要打打演习弹吓唬吓唬就行了。”正因为在楼上观望的人太多和我一样想法,不相信部队会开真枪,因此并没因为枪声大作而躲进屋,特别是部长楼朝北的几十个公用大阳台,密密麻麻地站着几百人,因都穿着浅色上衣,在背后室内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注目。  
 
我转一个吧


在我答辨结束后的午餐上,几个北医,协和的研究生导师都感叹万分。有个协和的老教授说:“以前我是坚决反对自己的学生一毕业就出国的,现在我对他们说你们 还年轻,能出去就走吧,这个政府是没有希望了”。也是从那一刻,我动了出国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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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转一个,想必拥抱哥也看过

人群与坦克较力  

大约在晚十点左右,部队推进到木樨地桥西头,但被横在桥中的车辆挡住。部分学生和群众已通过桥上的人行道撤到桥东头,和木樨地的群众汇合起来。双方被二三层车辆隔开,形成了一种僵峙局面。这时防暴部队失去了作用,他们不敢在没有坦克、军车跟进的情况下通过桥上的人行道继续前进。过了一会儿,防暴部队退到坦克后面,一辆坦克开足了马力向桥中的车辆撞去,企图撞开车辆。数千人在几个站在高处的年青人的指挥下,在坦克即将撞到车辆的刹那,喊着“一、二、三”的号子也同时潮水般地向车辆。由车辆组成的车墙在双方巨大力量的合击下,发出轰然的巨响,但仍然仡立在桥中,坦克的撞击被抵消了,人们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声。接着是双方一次又一次的重较量,每一次都是以坦克的巨大马达声开始,以双方同时涌向车墙的壮观景象而达到高潮,最后在坦克的后退和人们胜利的欢呼声中结束。这不仅是人民群众用身躯同现代重型武器的力量较量,也是人们对当局采取军事手段对付学生而产生不满的一种发泄。我被这壮观的景象所激动,深刻体会到什么是人民的力量。部队在多次撞击失败后,开始向群众发射催泪瓦斯弹。炸弹越过车墙落在人群中爆炸,随着催泪烟雾的漫,人们全都躲开了,这时坦克乘机开足马力向车墙撞去,一声巨响,两辆无轨电车被撞得倾斜,车墙中间出现了一个约两米宽的口子。当坦克车往后退并准备再一次向前撞击时,上千学生和群众冲了过去,硬是把倾斜的车辆又推了回去,封住了缺口,并用身躯顶住车辆,挡住了坦克的再一次击。于是双方的较量进入更紧张、更激烈的阶段,上千人随着催泪弹的爆炸而散开,又随着烟雾的消失而汇聚,与坦克进行着搏斗,这惊心动魄的场面是在任何电影中见不到的,也是世界政治斗争史上所罕见的。  


军队悍然开枪  

突然坦克发动机的马达声停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寂静还没使人反应过来,清脆的枪声划破了夜空。这时只见桥头的群众四散奔逃,仅仅十几秒钟,桥头及附近的马路上已经看不见人了,人们全都躲进了公路两边的树丛中和建筑物后。近百名头带钢盔手持锋枪的军人从桥上人行道上走了过来,在桥头散开形成一个半圆形,并不时地向前方盲目地射击着。接着上来两辆坦克,一字排开,同时撞击车墙,大约撞了三五下,就将车辆完全撞开,为部队前进打开了通道。也就在这时,桥上的无轨电车不知什么原因着起火来,但因其已被坦克推到桥边上,对过桥的部队构不成威胁。这时大约是晚上十点四十分。  

这支由三十八军为主组成的西路第一梯队开始过桥,杀气腾腾地向城区推进。走在前面的是手持锋枪的士兵,他们边走边向前方及两侧开枪,为部队前进扫除障碍。紧随其后的是由坦克、满载士兵的装甲车和卡车组成的浩浩的大军,车队两傍每隔几十米便有二三十名手持锋枪的步行士兵护行着,他们也不时地向两边开着枪。每辆装甲车、坦克上方都有士兵探出半截身子,手持锋枪或机关枪不停地左顾右盼,偶尔地向可疑目标射击。枪声就像除夕之夜的鞭炮声那样密集,响彻天空。这时没有任何人敢再在公路上阻挡军车,也许路边的群众已经有人中了枪弹,知道部队开了杀戒,他们只是躲在路边暗处高喊着“法西斯!法西斯!”但我们这些在观望的人还蒙在鼓,认为部队是在打橡皮子弹或一种没有弹头的演习弹(我在部队当兵时士兵们称之为空爆壳)来吓唬群众。这时有子弹打在路边的石阶上,蹦出了火花,两个年青人为此发生了争论,一个说:“是橡皮子弹!”另一个反驳道:“橡皮子弹打在地上怎么会有火花,是真子弹!”我当时还插话说:“我认为不会是真子弹,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他们没必要真开枪,他们只需要打打演习弹吓唬吓唬就行了。”正因为在楼上观望的人太多和我一样想法,不相信部队会开真枪,因此并没因为枪声大作而躲进屋,特别是部长楼朝北的几十个公用大阳台,密密麻麻地站着几百人,因都穿着浅色上衣,在背后室内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注目。  

俺查了一些当事人后来写的记载,当时就是这个场景,不同的人都从几方面印证了。

俺的剧本里那些主要事件和开枪死人的事,都是根据当时的人的回忆,有据可查,虽说是文学作品,也不想没必要的夸大。
 
红卫兵那段,也可以参照刘晓庆的文字,蛮真实的:

太激动人心了!真是幸福时刻!
著名影星刘晓庆回忆见到毛主席的幸福时光!


作者: mayufei 发表于: 2005-12-27

红卫兵,后来成为著名影星的刘晓庆,在回顾那些“幸福时光”时,仍然饱含热情,在她的回忆文章《我在毛泽东时代》中有这样的叙述:

“8月31日,凌晨6点钟,我们全部从睡梦中惊醒……集合齐,坐上车,我们来到天安门广场。我们一队一队排好坐下来,天安门广场变成一片绿海。我们睁大眼睛等着、看着。天空中逐渐透出晨曦,天安门广场显现出它雄伟庄严的轮廓,太阳升起来了,我们开始热了。我们等啊,等啊,眼睛望穿了……有的红卫兵开始打瞌睡,他们把头趴在膝盖上,一会儿突然从膝盖上滑到地上,马上爬起来,睁开眼睛看一下周围,然后又趴到膝盖上,重复着艰难的睡觉动作公式。有的红卫兵干脆躺在地上,枕着帽子和书包,进入了梦乡。我站起来,看看天安门广场,长达几公里的广场上盖满了东倒西歪的红卫兵们,像激战以后的战场。我坐下来,也不由得上下眼皮打架,眼睛一眨一眨,被笼罩在困倦之中。

“突然,一阵从弱到强的鼓声响起,天安门广场上所有的喇叭在最强的鼓声之后用极大的音量播放《东方红》的前奏曲,紧接着浩瀚澎湃的《东方红》交响乐惊天动地地奏响,所有的红卫兵都从地上跳起来。我的心蹦到了嗓子眼,我清楚地感觉到了它在嘴唇边、头上、脖子上一起跳动,百万红卫兵眼巴巴地紧紧盯着天安门城楼。

“中央领导人出来了!在几位首长之后是谁?我们突然看到了毛主席!成千上万的声音发出了一个共同的呼喊,我们扔下帽子、挎包、面包、水壶,拼命地奔向天安门城楼!几公里的人海不见了,压缩成一堆绿色的山坡,我们像橄榄球员一样,一个摞一个拼命地呼喊:‘毛主席万岁!’参差不齐的口号声逐渐变成有节奏的呼喊,千千万万的红卫兵对领袖的热爱像维苏威火山爆发,像岩浆在翻滚,像泥石流在崩裂,像钢水在沸腾!我不由自主地跟着大家一起喊着,眼泪不知不觉间流下来、流下来。我恨它们不停地挡住我看毛主席的双眼,我恨我为什么是近视眼,我居然看不清楚毛主席,在这宝贵的时刻!我苦苦央求前面有望远镜的红卫兵,他正拿着望远镜目不转睛地盯着城楼上,他的泪水流到嘴边、脖子上,滴在衣服上,满脸是幸福的笑容。我不断地央求他给我看一眼,就一小眼,一下,一分钟,一秒钟!拿过来一下就还你!我说话算话!向毛主席保证!向现在就在天安门城楼上的毛主席保证!他被我闹晕了,居然把望远镜递给了我,我接过来,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放在眼睛上。可是我找不到毛主席!我为什么看不到毛主席?!毛主席不在天安门城楼!突然,滚滚的人海铺天盖地地朝我们这边压过来,我趴在了地上,背上是数不清的燃烧得近乎疯狂的红卫兵。我的双手撑在地上,支撑着全身的重量,我感觉我透不过气,我拼命挣扎,力气在一点一点耗尽,我的手支不住了,我的脸贴在地上,我的颧骨被挤压着,我听见我的骨头在响,我喊不出声,我觉得窒息,我想我恐怕要死了。还没有见到毛主席就要死去,太不值得了,太遗憾了!一股求生的本能使我奋力向外冲撞,不顾我将会遍体鳞伤。人群突然神奇地闪开了一个缺口,我的面前出现了一条宽阔的大道,在这瞬间,我见到了毛主席!毛主席,他坐在敞蓬车上,正徐徐向我们驶过来,他像一座雕像,和天一样高,穿一身军装,频频向我们招手。随着他手掌的挥舞,千万道阳光向我们洒过来,洒在我们的脸上、身上,渗透进我们的心里。我全身瘫软,被架空在无数红卫兵的身上,从头到脚暖洋洋的,无限地幸福笼罩了全身,我的眼泪湿透了绿军装的前胸,我忘记了一切,什么学习成绩,什么前途,什么生命,都是那么渺小,那么无足轻重,那么不值一提,一切都不能和这个瞬间相比,因为我们见到了毛主席!

“当然,我还有个深深的遗憾,我没有同毛主席老人家握手。我虽然恨不得变成神仙和大侠,从人群中飞跃过去到毛主席的身边,当然我不可能做到。那一天,同毛主席握过手的成了我们最高等的幸运儿,我们所在的二等、三等幸运儿都扑上去拉着他的手,久久不放,差一点把他撕得四分五裂!”
 
红卫兵那段,也可以参照刘晓庆的文字,蛮真实的:

太激动人心了!真是幸福时刻!
著名影星刘晓庆回忆见到毛主席的幸福时光!

看到有一篇文章讲,有一个人跟毛主席握手后,成为传奇人物,在一次两派造反派要打起来的时候,他举起那只神圣的手,凭着这支手阻止了一场恶斗。
 
Prada你对拥抱哥的感情真是太深厚了.

拥抱, 我太羡慕你了. 都有女FANS了.
唉,俺替普拉达担心啊
要是让老板看到了打印这么多中文怎么办。
 
啊。。。难得有脱水版的所以打印了。。。天知道介么长啊
偶错了。。。偶闪
 
啊。。。难得有脱水版的所以打印了。。。天知道介么长啊, 偶错了。。。偶闪

别呀Prada, 我还打算让你多打印几份, 装上硬封面. 下次12钗开会的时候, 人手一本好好学习呢.
 
刚看了起首两帖,22年前往事顿上心头。
拥抱此剧本是要珍存的,希望能保持原貌,要修订时,可用二稿,三稿。。。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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