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 蓝色的浮冰

呵呵,真能煽情啊! 白则味,都爱滴成这样了,怎么还一个计划着回国,一个着手留下来,真船桶呀, 膜拜一下下 :monster:
 
三十九

O大旁边的King Edward路一直开下去,开到头就上了5号高速公路。在5号公路开不多远,右边就能看到一个喷水池。W城附近的赌场设在一处风景优美的湖边,夜幕笼罩下,赌场前面的喷水池喷出的水柱在灯光下被照得五颜六色。我过去跟哲学博士周末晚上出去玩的传统节目是先去赌场玩一会儿21点,再去看脱衣舞,再去酒吧喝酒。自从小萍来了之后,因为小萍不爱去赌场和脱衣舞厅,所以我们出去的时候一般都只是去喝酒,几乎再也没有光顾过赌场和脱衣舞厅。这次小萍没有跟着来,哲学博士和我又恢复了老规矩。

我们到了赌场的时候,夕阳正在落山,远处天空一片粉红,近处的天是青蓝青蓝的。我把车停在一座四层高的停车楼的最顶上,跟哲学博士打开车门走下来。凉爽的秋风阵阵吹来,远处的公园里的碧绿色的湖面依稀可见,湖面上有一只白色的小汽艇在游弋,在水上划出一道道渐渐散开的白色的水痕。

我们走进赌场,站在21点的桌子后面,看前面坐在赌桌边上的人在玩牌。哲学博士和我曾经仔细研究过21点,找了几本专门讲21点的书看,总结出了一套赌场赚钱术。21点的书上说,21点是赌场里庄家和赌客的输赢概率最接近的一种赌博,平均来说,庄家赢钱的概率是55%左右,赌客赢钱的概率是45%。好的赌客 --- 那些特别精明善于此道的赌客 --- 跟庄家的输赢概率差不多。我们总结出的赌场赢钱术就是根据这个概率,先去看赌桌上哪个赌客玩得好,然后在这个赌客连输两把的情况下跟他一起下赌。赌场可以允许我们跟在赌客后面下赌注,赌客赢了我们就赢,赌客输了我们就输。因为好的赌客跟庄家的输赢概率差不多,他连输两把后我们跟在他后面赌,按概率来说,我们的赢钱的概率要多于庄家。这个办法不能保证我们每次都赢,但是实践证明,我们大概每五次能够赢三次,所以多数情况下是能赢一些钱。

哲学博士和我还是遵循我们的赌场赚钱术的规则,站在一个赌桌后面耐心的看。这一桌上的人手气很差,看得出来庄家的手气很旺,赌客面前的砝码不断被庄家拿走。不一会儿,围着桌子的七个赌客就走了三个。我跟哲学博士放弃了这一桌,走到21点区域的另一头一个挤满了人的赌桌去看。这一桌庄家的手气显得比较弱,每个赌客都盯着桌面铺着的绿绒毯上摊开的牌,聚精会神的看着庄家的手,祈祷着自己来好牌或者庄家自己爆掉。每当庄家自己爆了的时候,桌子上就响起一片喝彩声。哲学博士和我看到一个年轻的女赌客手气很好而且也玩的很精明,就凑到她旁边,跟在她的后面下注。她喜欢嘴里叨唠,看着自己的牌是13点,就拿纤纤的食指点着桌面上的天鹅绒面表示要牌,跟发牌的人说,给我发个八。发牌的人发过一张牌来,果然是个八。我们跟其他人一起喝采起来。她赢了钱,就扔给发牌的人一个chip做小费,发牌的人也很高兴。我也跟着她扔给发牌的人一个chip做小费。旁边一个推着饮料的赌场的服务员走过来,问我们要不要饮料。我要了一杯番茄汁,给了服务员一个硬币。

玩了半个小时,跟着前面的女赌客赢了几把,赢了几十块钱,我看着把晚上的酒钱赢出来了,就跟哲学博士说,走吧,见好就收吧。哲学博士摇摇头说,现在手气正好,走了太可惜了。我说那你要是愿意,你接着玩吧,我到门口去抽根烟去,一会儿再回来找你。赌桌旁边一个人起身离开赌桌,哲学博士坐到了空位上面,开始自己亲自赌。我又站了一会儿,想看看哲学博士自己玩时的手气如何。哲学博士的眼光没有离开绿色的赌桌,他的两眼发光,对着庄家做了一个要牌的手势。庄家给他发了一张牌,然后带着夸张的口气说,21点!你赢了,随后把一堆砝码推到哲学博士面前。哲学博士微笑着扭过头对我说,你看,现在的手气多好,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赢了,你去抽烟吧,一会儿我到门口去找你,或者我们在这里见。

我离开赌桌,自己沿着赌桌之间的走廊向着门口走去。老虎机在一边叮当的响,向外吐着硬币,有人在兴奋地大惊小怪地惊呼着。赌场里弥漫着一股悸动的不安分的空气,硬币掉在钢板上的响声引诱着人们去搬动老虎机的把手。

站在门口不引人注目的侧面,依靠在一个花坛边上,我掏出烟来点上,打量着赌场四周。天已经开始黑了下来,赌场门前的车道两旁是绿色的草地和装饰性的矮矮的柱子,还有一溜漂亮的灯光。灯光有白色的,黄色的,红色的,绿色的,打在中央的一排喷泉上,把赌场笼罩在一片美丽的光柱之中。灯光打到我的身上,把身上的衬衫染成了绿色和黄色的颜色。随着喷水柱的摇曳,灯光在喷泉上变幻着颜色,周围的树丛和柏油路也在随着灯光跳动,空气里传来喷泉的潺潺水声和潮湿的水汽。在光影之中,我觉得好像是变了一个人,城市也再不是那个死板的城市,显得活跃了起来。我抽烟的时候,小萍打了一个电话来,问我在哪儿。我说还在赌场,等着哲学博士,一会儿要去不远处的Pigale看脱衣舞。赢了还是输了?小萍问我说。赢了一点,够喝酒的钱了,我说。少喝酒,一定要清醒了再开车,千万别醉驾,小萍叮嘱了我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我把手机塞会裤兜里,继续抽烟。这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年轻女人的身影从停车场方向走来。女人挽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的胳膊,穿过停车场和赌场大门之间的空寂的地带,在夜色中跟男人说笑着向着赌场大门走去。赌场大门前进出的人突然一下都消失了,我只看见她在走着,抬腿甩步的动作像是电影里面的慢动作一样。

我一下就认出了她,那个小镇上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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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件袒肩的黑色的连衣裙,颜色和样式就像当初我在酒吧门前排队第一次看见她时她穿的一样,只不过比那件裙子要长一些。她的嘴唇上涂着暗红色的口红,头发上插着一个紫色的发卡,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分手一年多以后,重新看见她,让我心里百感交集。她挽着的那个男人,一定是她现在的男朋友。我不知道她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记得她的系里的人说她父亲去世之后,她转学去H城读书去了。我不知道那个男的是她小镇上的重归于好的前男友,还是在H城新认识的男友,但是这些我都不太关心,我只是想知道,她是否过得好。我扔掉烟头,跟在她后面重新走进了赌场大门。她带着那个男人把男人的外套存在存衣处,然后一起走到了老虎机区域。我跟在她后面十来米的地方,看见他们驻足在一个老虎机前,玩了一会儿老虎机,然后走到了哲学博士所在的21点的牌桌前。男人在一个刚空出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掏出几张钱换了一些砝码。她站在男人身后,一只手扶着男人的肩膀,看着男人眼前的牌,另一只手从送饮料的小车上拿了一杯苹果汁来喝。

哲学博士像是累了,舒缓了一下胳膊,眼睛四处看着,看到我在不远的地方站着,就举手跟我打了一个招呼。我心里犹豫着,不知道是否该走过去。我只想远远的看看她,不想再跟她当面交谈,因为我不知道跟她说什么,甚至不知道我是否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脚像是被钉在了地板上一样。再等一会儿,我再玩几把,哲学博士对我喊着说,他一定是一位我已经等他等得不耐烦了。这时我看到她的眼光向我扫了过来,眼神直直的,像是带着无比的惊讶。她手里的玻璃杯子倾斜过来,里面的苹果汁撒了出来,滴到了赌场铺的红色的地毯上,把地毯阴湿了一大块。

我走到哲学博士身边,不敢抬头看她,只是看着哲学博士问,玩得怎么样?哲学博士沮丧地说,把刚才赢的又都输回去了,还多输了一些,但是想再玩几把,也许能够翻回本来。哲学博士问我能不能借他一些钱,他手上没现金了。我把兜里刚才赢的那几十元都给了哲学博士,还把两百元本金给了哲学博士。哲学博士把钱都扔给了庄家,换成了砝码。我眼睛看着哲学博士的桌面上的牌,心里在嗵嗵的跳,感到她的目光在向我扫来。我听见她在跟她的男友低声说着什么,我侧耳倾听,但是什么也听不见。你看,手气来了,哲学博士让我看他的牌,他的牌是20点。庄家翻牌的时候,又自爆了,桌上的人都高兴地敲起桌子来,响声引起了周围的一些人来观看,把桌子围得满满当当的。庄家把一摞一摞的砝码推到玩牌的人面前。我看到她的男友在满意地笑着,把面前的赌注加高。我向她投去一瞥,看见她扫了我一眼,她的眼光熟悉而又陌生。这一眼让我想起了灯塔之夜,那只是一年以前的事情,但却像是隔了几百年,几千年,一万年。我看见她比以前瘦了,脸色比以前苍白,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一样。庄家在发牌,哲学博士和桌上的人都在紧张地目不斜视地盯着牌看,只有她和我的目光相聚在一起。我的心跳又一次加快了。我想跟她说句话,说句你好,想问问她最近怎么样了,还继续打海洛因吗,想问问她在H城的学习忙不忙,想问问他父亲的葬礼的情况,但是我只是蠕动了一下嘴唇,终究没有说什么。她看着我,好像在期待着我说第一句话。可是我有一种恐惧,好像怕一说话,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和泪水。

这一刻,让我明白了,其实我心里一直在想着她,惦念着她,没能完全放下她。

我想起了小镇上的那七天七夜,想起了小镇上的海滩,想起了海面上蓝色的云朵,想起了椰子树上挂着的蓝色的月亮,想起了灯塔上的缠绵,想起了那时的一些话,那些要永远的手牵手的话。后来我听到过一首飞儿乐团的歌《我们的爱》,就让我想起那时的情景:

从此以后我都不敢抬头看
彷佛我的天空失去了颜色
从那一天起我忘记了呼吸
眼泪啊永远不再不再哭泣


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
直到现在我还默默的等待
只是永远我都放不开
最后的温暖
你给的温暖
 
昨晚迷迷糊糊滴看的,今天再看真没看错。 哎呀呀呀,还真猜对了,我邪氏定律是经得起检验的

那么,现在我天平的砝码该倾向于小萍了。

楼主对行为的描述越写越好,很有感染力。就让剧情这么戏剧化一点,别受道德伦理的局限,大不了让小镇女孩有个孪生姐妹。。。说实话,看见小镇女孩在赌场观赌,一手搂着人肩膀,一手喝饮料,想起小姐了。。。(我有罪)

现在,邪大师猜猜结局。"我"在两个女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终悲惨地离开她们both。。。但上天一直是眷顾我的,新的猎物出现了••••我眼前一片曙光。因有了先前丰富的野战经验,我装作漫不经心,两手插在裤兜,披着人皮,一摇一晃地走向了那片阳光。。。音乐响起。。。 对,应该还有,那些坚硬而飘浮着的兰冰,顷刻化成了蓝色的水汇成了蓝色的多瑙河流向远方
 
昨晚迷迷糊糊滴看的,今天再看真没看错。 哎呀呀呀,还真猜对了,我邪氏定律是经得起检验的

那么,现在我天平的砝码该倾向于小萍了。

楼主对行为的描述越写越好,很有感染力。就让剧情这么戏剧化一点,别受道德伦理的局限,大不了让小镇女孩有个孪生姐妹。。。说实话,看见小镇女孩在赌场观赌,一手搂着人肩膀,一手喝饮料,想起小姐了。。。(我有罪)

现在,邪大师猜猜结局。"我"在两个女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终悲惨地离开她们both。。。但上天一直是眷顾我的,新的猎物出现了••••我眼前一片曙光。因有了先前丰富的野战经验,我装作漫不经心,两手插在裤兜中,披着人皮,一摇一晃地走向了那片阳光。。。音乐响起。。。 对,应该还有,那些坚硬而飘浮着的兰冰,顷刻化成了蓝色的水汇成了蓝色的多瑙河

幸亏你不靠算命谋生。。。不然你就养不活自己了。
 
瞎掰乎无需执照. :D

别歧视瞎掰乎,这可以涉及到人权的践踏。说相声的也是一种瞎掰乎,但人还挣钱呢,没执照行吗?你在这儿得巴有执照吗?没执照就得罚你,交钱! 听你瞎掰乎,还给支持的家伙是从犯,一起交钱 :evil:
 
别歧视瞎掰乎,这可以涉及到人权的践踏。说相声的也是一种瞎掰乎,但人还挣钱呢,没执照行吗?你在这儿得巴有执照吗?没执照就得罚你,交钱! 听你瞎掰乎,还给支持的家伙是从犯,一起交钱 :evil:
不知所云...:eek:
 
是哥呀! 先验明正身. 再拿8万过来. :evil:


Well, my sweetheart, what do you want to see? You want to see a man's body? Aha, you are really cute. By the way, what's the 8 wan? I have to tell you that i only know the spirit part so far. I have no idea what is money. For the spirit part, if you want to learn, you have to ask my dearest bro. Yongbao, and he is very happy to give people a lesson
 
Well, my sweetheart, what do you want to see? You want to see a man's body? Aha, you are really cute. By the way, what's the 8 wan? I have to tell you that i only know the spirit part so far. I have no idea what is money. For the spirit part, if you want to learn, you have to ask my dearest bro. Yongbao, and he is very happy to give people a lesson

当然要看,少一个部件都不行。拥抱哥负责给TA验身。拥抱哥,是哥,就通知一声;是姑娘,嘿嘿,就由你随意处置了(^_-)
舍不得money啊,舍不得就别装哥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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