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 蓝色的浮冰

四十六

C大的Loeb楼是一座古旧的红砖楼房,夏天的时候,墙角长满了一片一片的青藤,冬天墙角堆着永远化不了的白雪。楼里的电梯很慢,慢的有时我宁愿顺着楼梯 走着上下楼。楼道是阴森森的灰色的水泥通道,通道两边是门上有着四方的小窗户的房间。一楼是卖饭的餐厅,餐厅里的食物既难吃又贵,二楼是吃饭和休息的地 方,经常有学生一边坐在餐厅吃饭一边讨论问题。Loeb红色的墙外是一条小河,冬天的河边被冰封住,铺满了白雪,偶尔有几只灰色的鸟儿站在河中间的礁石 上,茫然地看着四周,搜索着食物。

我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推开Loeb大楼的灰色的铁门,看到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我在楼门口背风的地方点上一颗烟,吸了一口凉气和烟气,戴上手套,系好围 脖,沿着白雪覆盖的小径,向着校外的小公园的停车场走去。我走过校园内的一座座教学楼,黑色的大楼在夜幕里沉默地耸立着。从楼外望去,楼里各个房间都是灯 火通明,坐着很多正在复习功课的学生。期末考试最忙最紧张的时间开始了,每个学生都在通宵达旦地准备考试。期末考试期间,我跟小萍的作息时间也有些改变。 白天我把小萍送到O大图书馆后,常常开车去C大,在Loeb大楼里或者图书馆里和同学一起复习功课。同学里有一些人比较擅长跟老师套题,他们在教授的答疑 时间不断地去问问题,有的教授多多少少会透露一些复习重点,他们再转述给我们,我们赶紧去仔细看那些复习重点。穿过白雪皑皑的小公园里的小径,在被雪压得 低低的雪松旁边的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我把书包放进后备箱里,拿出雪铲开始铲车窗上的雪和冰霜。

小公园上空的乌云愈聚愈厚,云低得像是能压在头顶,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又要来了。夜幕低垂,笼罩了空旷的四野,公园里面没有人,大地一片宁静。我在雪地里 打了一个寒战,有点儿担心哪里会蹿出一只野兽来,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黑夜里的空旷的雪地总是让人产生恐惧。坐进车里,发动车,车灯自动打开,把前 面的路径上的积雪染成一条温暖的淡黄的通道。二十分钟后,我开车来到了漫画店,跟总是笑眯眯的老板娘打声招呼,到后面的卫生间里放下书包,换上制服,开始 收拾店里的书刊。

老板娘匆匆忙忙地挎上手包去回家做饭去了,她走了之后店里空无一人,冬天的晚上总是顾客稀少。我把店里的书刊归放好,打扫完卫生,把一切该做的都做好之 后,拿出纸和笔,开始继续画我的连续漫画。DC Comics的女编辑拿走了我的画两个星期了,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我不想去催问,只想慢慢地等待。沉寂的屋子里空气懒得都不再流动,店内的雪亮的灯静默 地站在我身前,屋内安静得能够听见笔在纸上划线的声音。我专注地画着,像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里。我画月亮升起在树梢,风儿和他喜爱的女孩牵着手,吃着冰激 凌在蓝色的月亮下走过,身上披着一层温柔的光影。我画他们停住脚,在月亮下亲吻,融化的冰激凌滴答到地面上。我画女孩打着一把红伞站在细雨中的一个小桥 上,前面是一个闪着红灯的火车站口。站口的黄白相间的栏杆已经升起,但是女孩还站在原地不动,看着面前蹲在木头桥面上的一只黑猫。桥下的水映出女孩的伞的 红色,四周是开始发黄的绿草地,黑色的发亮的铁轨伸向远方,无穷无尽的远方。我画风儿穿着风衣从树后走来,抱起小黑猫,牵起女孩的手,拉着她一起跨过铁 路。我画他们在铁轨边停下来亲吻,小黑猫在风儿的胳膊上羞怯地看着他们甜蜜的亲吻,闭上了眼睛。

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我掏出手机来,看见是小萍的号码。

你下班直接到图书馆来接我好吗?小萍的声音有些嘶哑。我觉得有些累,想早些回去。不要把车停在街道上了,今天不想在学校看书了。

最近一段时间,在漫画店打工完后,我总是把车开到O大附近的街道上停下,在图书馆找到小萍,跟她一起去附近的学校餐厅随便买一份儿三明治或者pizza, 吃了后继续回图书馆复习功课,一起看书看到午夜图书馆关门的时候才回住处。这个冬天流感很厉害,教学楼和图书馆里到处都听到有人在咳嗽。考试的时候最怕得 病,本来时间就不够,一病就时间更不够了。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小萍就有些咳嗽,白天我一直担心她的咳嗽会严重起来。听见她电话里的带着嘶哑的嗓音,我知道 她肯定是被传染上感冒了。

是不是咳嗽厉害了?我问小萍说。没发烧吧?
是咳嗽多了,但是没发烧,小萍说。
你就在图书馆等着我,我说。下班后马上去接你。现在外面很冷,好像还要下大雪,你千万不要出图书馆的门,就在里面坐着,免得着凉。
好的,小萍说。那我等你。

跟小萍打完电话后,我没有心情继续干别的了。我把画收起来,在屋里漫无目的地走动,不时的看一眼墙上的钟表。表在滴答地走着,步伐缓慢。看着一圈圈走动的 表针,我只盼着时间赶紧过去,好去接小萍。我停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阴云,心里祈祷着别下大雪。快九点的时候,我已经把店里一切都收拾妥当,只等一到点就关 灯锁门。九点终于到了,我背上书包,把前后的灯都关了,门锁上,踩着雪急匆匆地走到停车的地方,开上车去接小萍。

我在O大图书馆一层的大厅里四处寻找着小萍,一眼看见她疲乏的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在看书,耳朵上插着一个白色的耳机。等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才看见我, 摘下耳机,合上书,把书放在书包里。我帮她背起很沉的书包,跟她一起走出图书馆。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后面的座位上,我伸手摸了摸小萍的额头,觉得有些发 热。

是不是发烧了?我问她说,好像有些热。有没有头晕?
没有发烧吧,小萍咳嗽了一阵,把头靠在椅子背上说。也没有觉得头晕,就是老想咳嗽,在图书馆又不好意思大声咳嗽,老想忍着,最后喉咙痒得不行,还是忍不住。想想还是早些回家自己看书吧。
回家好,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还是家里舒服,你可以躺着看书。不过我们先去买些止咳退烧药好吗?吃些药可能就好了。

这么晚了,又下雪了,不想动了,明天再说吧,小萍摇头说。
没事儿的,药店有的开二十四小时呢,我说。我们到那里停一下,买了药就走。你在车里,我进药店去跑一趟,几分钟就行了。
那好吧,小萍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我走回到驾驶座上,把车开出了O大的校园。从校园旁边的Second Cup咖啡馆前路过的时候,我看见里面亮着柔和的灯,每个咖啡桌都被复习功课的学生占满。我们沿着Laurier街往回开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大 片大片的雪花在灯光下疲累的飘舞着,像是被风吹起的秋天的落叶。沿着街开下去,在Laurier和Bank街角的地方看见那里的一家Shopper’s Drug 药店还开门,我把车停在药店门口的停车场,让车里的暖气开着,告诉小萍说我进去买了药就出来。雪在不停地下,药店门口的路上是车碾过的变黑的雪泥,我踩着 泥泞的雪走进药店,在货架上拿了两瓶止咳退烧药。怕小萍在车里着急,我没敢在药店多转,就赶紧交钱,提着药跑回停车的地方。看着小萍自己在车上倚靠着椅背 歇着,我才松了一口气。

药买回来了,我坐到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说。
好,我困得刚才差点儿睡着了,小萍有气无力地说。

回到住处,进了屋门,小萍把靴子脱了,上楼就直接趴在床上,外衣都没脱。我放下小萍的沉甸甸的书包和我的书包,脱下皮夹克,问小萍想吃什么,小萍说做点儿 清淡的挂面什么的就行。我帮小萍脱去外衣,把枕头摞在一起让她靠着,把被子拉开给她盖住腿和脚。给小萍倒了一杯白水,我把水和药片端到小萍面前,让她先吃 了止咳退烧药。小萍吃了药片之后,果然咳嗽好了些。我让她在床上好好休息着,别看书了。小萍说明天还有考试,还没有复习完,要我把书包里的笔记递给她。我 把笔记从书包里翻出来递给她,叮嘱她说不要太累了,就下楼到厨房去煮西红柿挂面汤作晚餐。哲学博士正一个人在厨房无聊,看见我进厨房来,赶紧拽着我聊天。 最近因为一直在学校看书很晚才回来,跟哲学博士也没机会聊天了,房东老太太也见不到了。哲学博士跟我说圣诞节他要回家看父母去,过了新年再回来。他还告诉 我说房东老太太的儿子圣诞也会回来跟房东一起过节。哲学博士问我和小萍圣诞的时候回家不回,我说这个圣诞不回去了,上学上得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以后 空闲下来再回去。

面条做好了之后,我端着挂面汤上楼,喂给小萍吃了。看小萍咳嗽好了一些,又摸了摸小萍的额头,好像没有太热。吃完挂面汤,我跟小萍说好好休息吧,别再看书 了,最后这一点儿时间看的也未必管用。小萍点头说也好,这些日子复习功课太忙,累坏了,困了,想早些睡觉。我到浴室去端了一盆温水来,给小萍洗了洗脚,把 枕头放好,让她躺得更舒服一些。给小萍把被子盖上,我躺在她的身边,搂着她让她入睡,自己也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想闭眼休息一下再起来复习功课。

闭眼休息了一会儿,我睁开眼看见小萍已经安然入睡了,就悄悄起来,给小萍把被角掖好。走到墙边把沉甸甸的书包提过来,我坐到书桌边,拧开小台灯,把灯罩拉 低免得光线影响小萍的睡眠,翻开书,开始继续复习功课。虽然漫画店打工不累,但是每周七天打工,每天四个小时,在期末考试的紧张时期还是很占时间,只好靠 晚上开夜车来把时间补过来。雪夜的窗外一片寂静,我听见哲学博士的孤单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听见他走过我们的房间门口,进自己的房间去了。从窗帘的缝隙里 可以看见打在窗户上的雪花,玻璃上模模糊糊的,像是笼罩着一层雾气。我看一会儿书,看一眼小萍。朦胧的灯光下,小萍睡得很香,呼吸很均匀,偶尔咳嗽一下很 快就又回到了梦中。我趴在台灯底下看书,一直看到凌晨三点,在困得无法继续看书后,才合上书,悄悄回到床上,躺在小萍身边,扯过被子的一角来盖在身上,挨 着小萍睡着了。


第二早上闹钟把我吵醒,小萍也一起醒了。我们匆匆忙忙的去洗手间洗脸刷牙,然后下楼冲了两碗牛奶麦片做早餐。小萍的咳嗽好了一些,但是却开始有些发烧 了。我问她还能去考试吗?小萍说可以。我说要是感觉不好就不去考试了,反正以后还可以重修。小萍说那可不行,这一学期学下来,课都听了,作业都做了,大大 小小的的各种测验和期中考试也都过了,最后期末考试不参加太亏了。我摸了摸小萍的额头,觉得有些低烧,好像问题不大,就说好吧,我陪你去考试,考完试马上 就回来休息。小萍说那不耽误你的功课吗?我说没事儿,我等你的时候一样看书,下午五点半才去打工呢,有时间。吃完早点,又给小萍吃了退烧药之后,让小萍穿 得厚厚的暖暖的,我开车带着小萍去了O大考试的教室。

小萍在里面考试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的一个自习室坐着,翻开书本看我的功课。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小萍考完试出来,跟同学在楼道里互相对了一下答案,觉得 考得还不错,就兴高采烈地来自习室找我。我开车把她送回我们的住处,看她心情高兴,但是身体却显得很疲乏的样子,就让她继续睡觉补觉,我到厨房依旧做了两 碗鸡蛋西红柿面做午饭。吃完饭之后小萍睡午觉,我坐在她旁边继续复习功课,一直到该去漫画店打工的时候才离开她。晚上我从漫画店回来的时候,看到小萍正在 厨房里跟哲学博士一边做饭一边聊天,看样子有了不少精神。她说睡了一下午觉,感觉好多了。吃完晚饭让小萍吃了退烧药继续睡觉,等小萍睡着之后,我爬起来, 继续复习功课一直到早上。

第三天的早上我摸着小萍的额头比过去还烫,觉得很担心,就劝她去诊所看看,让医生开点儿消炎药回来。小萍说不想去,现在这个季节诊所病人多,要等好久才能 轮上,她说想在家里多休息休息,也许就好了。我看着她吃了一些退烧药,又从冰箱里找出一个梨来,用冰糖给她煮了一碗梨汤。小萍喝了梨汤后出了一身汗,感觉 好了一些,跟我说她不要紧,要我去学校复习功课。中午做完饭,看着小萍吃完了饭,叮嘱她再好好睡个午觉,我就去学校参加最后一门功课的考试去了。

考完试后我接着去漫画店打工,中间给小萍打了一个电话,问她还烧不烧,小萍说她还烧,但是吃了退烧药就好一些。我在店里一直惦记着小萍,心里很不踏实,做 事情也颠三倒四的。晚上打工回来,一进卧室,就看到小萍躺在床上,满面通红,闭着眼。她听见我进来,睁开眼看了我一眼,眼睛就又闭上了。我摸了一下她的 头,觉得滚烫,摸着有四十度的样子,就跟小萍说,我们得马上去医院急诊室看医生。小萍虚弱地点了点头,没有反对。我扶着她下床,从衣橱里找出几件衣服给她 换上,背着她下了楼。在门口给她换上靴子,又给她套上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我抱着她进了车,把她放在后座上,系好安全带,开车带她去了医院急诊室。

在急诊室我们等了两个小时才见到医生,医生只看了五分钟,问了问病情,听了听胸部,看了看眼睛和耳朵,说就是一般的感冒发烧,给开了消炎药,就把我们打发走了。开车回到住处已经过了午夜,让小萍吃了消炎药和退烧药,看着她烧退了一些,安稳的入睡,我才心里踏实一些下来。

消炎药果然管用,小萍自从吃了消炎药后,发烧就开始好转,人也慢慢的有精神了,但是因为前一段用工过度,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才能缓过来。我 因为也没有考试了,就在家里陪着她。除了晚上去漫画店打工之外,每天剩下的时间我都在家里给她做饭,看着她吃药,陪着她。我们有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有时 我出去租几盘电影回来看。我们把一些很古典的老片子重新看了一遍:《卡萨布兰卡》,《飘》,《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奇瓦戈医生》等等。我们喜欢看一部叫 做《Young Catherine》的片子,演得是一个德国的小公主,在一个冬天来到彼得堡,在陌生的充满敌意和陷阱的俄国宫廷里克服种种无法预料的困难,最终成为统治 俄国的叶卡琳娜二世女皇的历史故事片。哲学博士就要回家了,他每天没有什么事情,看见我和小萍在客厅里,就过来跟我们聊天或者一起看录像带。房东老太太也 喜欢在客厅里坐着,跟我们念叨说她儿子就要回来过节了,给我们讲她儿子小时候的淘气的故事。晚上我们围坐在客厅里,看着壁炉里燃起的火焰,围着一条毯子, 喝着房东老太太煮的咖啡,跟哲学博士和房东一边看电视,一边漫无边际的聊天。哲学博士自己做了一些红葡萄酒,经常在晚上拿出一瓶给每人倒一杯喝。窗外的雪 在不断的下,壁炉里的火在噼啪的响,红葡萄酒在杯子里闪着火焰的反光,像是透明的琥珀一样,喝在肚子里暖洋洋的。我有时到门外去抽根烟,呼吸一下干冷的空 气,看看白雪笼罩下的寂静的夜,但很快就被外面的寒风冻回来。回到沙发上的时候,小萍会抚摸着我的胳膊和脸颊,告诉我说很冰凉。晚上我们关上灯,在被子底 下相拥在一起,用体温互相温暖着对方,依偎着入睡。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是跟小萍在一起,我总觉得很温暖。

小萍的身体慢慢的恢复了,等到圣诞节来临的时候,她的感冒已经完全好了。

我好喜欢再病一场,圣诞节前夜小萍依偎在我的怀里说。
为什么啊?我问小萍说。自己折磨自己啊?
因为你会照顾我,小萍仰头吻了我一下说。被人照顾,有人心疼的感觉真好。
 
嗯,矫情。前几天,已经有人把自己夸成一朵花。现在,这里又绽放了另一朵很大的花。咳。。。
 
嗯,矫情。前几天,已经有人把自己夸成一朵花。现在,这里又绽放了另一朵很大的花。咳。。。
回头我让小萍狠狠骂我一顿好了
 
嗯,那你让小萍多骂会儿,带脏字的那种,我给她买水喝,外送中英文辞海
我在让她对男主拳脚相加,把男主给甩了好吧。
 
我在让她对男主拳脚相加,把男主给甩了好吧。


好啊,好啊。 不过,小萍都能拳脚相加,很有潜力嘛,还是留着吧。必要时,随时都能狂殴暴虐一下男主,这让读者读得多high呀。倘若小萍甩了男主,岂不正合了男猪的心意,等男猪再寻得一小鸟依人,读者会虐心啊。 难为您了哈,将就着用吧
 
好啊,好啊。 不过,小萍都能拳脚相加,很有潜力嘛,还是留着吧。必要时,随时都能狂殴暴虐一下男主,这让读者读得多high呀。倘若小萍甩了男主,岂不正合了男猪的心意,等男猪再寻得一小鸟依人,读者会虐心啊。 难为您了哈,将就着吧
也不用小萍动手狂殴暴虐,找个流氓地痞黑社会啥的出来把男主暴打一顿,断胳膊断腿儿剩点儿呼吸死不了就行了。
然后再找一群女流氓把男主残暴一遍,不解气再找一群男的继续残暴一遍。。。估计谁看到这里都得把我给掐死。
 
也不用小萍动手狂殴暴虐,找个流氓地痞黑社会啥的出来把男主暴打一顿,断胳膊断腿儿剩点儿呼吸死不了就行了。
然后再找一群女流氓把男主残暴一遍,不解气再找一群男的继续残暴一遍。。。估计谁看到这里都得把我给掐死。


哦哦哦,真的吗? 真能把你掐死吗?! 那就这么写吧!!!!!!!!!!!!!!!!!!!!!!!
爱看,太爱看了!!!!!!!!!!!!!!!!!!! 顶你:evil::monster:
 
哦哦哦,真的吗? 真能把你掐死吗?! 那就这么写吧!!!!!!!!!!!!!!!!!!!!!!!
爱看,太爱看了!!!!!!!!!!!!!!!!!!! 顶你:evil::monster:
最后男主本来还没死,小萍及时赶来,一着急摇男主的脑袋,吧唧把脖子扭断了。。。
这回随你的意儿了吗。
 
最后男主本来还没死,小萍及时赶来,一着急摇男主的脑袋,吧唧把脖子扭断了。。。
这回随你的意儿了吗。


别呀,那我得伤心死了,死了不就没感觉了吗。小萍别晃悠得太狠,怎么也得让男主有口气息,所有的神经都工作正常,让男主深深的感觉到疼痛

算了,我现在正式饶了你了。 没事每天贴点吧,真的喜欢看
 
风过,别疯了,你也会写,想虐谁你自己开篇啊,俺看的正上瘾呢,别捣乱啊
 
别呀,那我得伤心死了,死了不就没感觉了吗。小萍别晃悠得太狠,怎么也得让男主有口气息,所有的神经都工作正常,让男主深深的感觉到疼痛

算了,我现在正式饶了你了。 没事每天贴点吧,真的喜欢看
那我就接着贴吧,反正攒了有几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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