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 原創長篇歷史寓言小說 《炎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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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了,,,哦,楼主在画地图,,,画地图,,,呵呵,,,
 
(四)

很多人告诉我,一年用两个年号,是不吉利的。炎兴初肇,已是秋风劲瑟。

沓中不置县府,不设城关,只是两座千仞山脊间绵延数百里的河谷。浪涛翻涌的江水如奔腾的白龙,呼啸贯穿初秋的萧森;举头仰望,山顶几乎草木不生,随处是崩坍的遗迹。

好不容易行过一座峻岭狭谷,天地却豁然开阔。三水会合,群山正中又是一山,势如卧牛,山尾向着我们,远处有两座牛角般的高峰,这里正是牛头山。
牛头山麓是一片翠绿的草原,草原上有一洼平静无波的青色小湖,在晴空下像颗晶亮的水蓝宝石。牛尾山腰上是层层相叠的金黄麦田,汉军数百营寨依湖傍山而建,疏落有度;营寨四周伐木拒守,与卧牛脊梁上的数座了望塔遥相呼应;主帅大帐居中,旌旗飘扬,护卫森严。

主帐右侧是伙房,炊烟袅绕,饭香四溢。我向伙夫要了些野果,香甜不涩。我一边啃果子,一边看着山脚的草原上,小玉正提着丈八槊矛,与一群马队骑手往来驰骋。小玉的骑术精进飞快,戎马军旅果然适合她。以前我在洛阳与襄武也练过骑术,从来就不在行,九年来没碰过马,早忘了吧。草原後面的山腰上有不少军夫工作,早上逛过去却被挡下来了,不知有什麽机密藏在那里。

中军左边是层层戒备的武库,武库外头有一长排草人,每个草人脸上都漆了一个白圈,数十步外再以白漆为线。方才有数百名体格粗壮的铁甲雄军在此操练搏击,一声声口号喊得震天响。这些军士以油彩涂面纹身,应是南中蛮夷,或许这便是传说中「飞军」的残部吧。

当年诸葛丞相南征凯旋,以南夷敬重勇士,收编蛮人劲卒,编成五部新军。从此他们世代为军,飞山越岭,活跃四方,身经百战,无人能当,因此号为「无当飞军」。当年大魏壮侯张合就是丧命在这一只军队手上。十年前,无当飞军在南安襄武对上了大魏勇将辅国将军徐质。徐将军誓言不计一切代价,都要消灭这只军队,结果赔上了不止双倍於敌的惨烈牺牲,自己也在沙场上身首异处。

好歹,蜀国再也没有叫人闻风丧胆的无当飞军了。

徐质那一仗让南安丶陇西两郡精锐尽失,还丢了三县百姓。我们家原住洛阳,被朝廷命令迁移襄武;想不到第二年姜维又来,又是数万人丧命在他手上,包括父亲……
对雍凉的孩子,姜维是他们既恨又怕的杀人魔王。

大将军主帐掀开一角,走出一道清瘦的身影,黑巾覆发,蜂黄襦裙随风而动。

奇怪,领军的分明是小玉,正午交割了部队,竟被姜维冷落在一旁,骑马吹风去了。

呦,嵇萦朝我走过来了。难道姜维要她传我入帐?

「换我了吗?」
「不。里面将军在军议。」

这是离开成都一个月来,嵇萦和我说的第二句话。第一句是:「让一让。」

「嗯……?嵇姑娘好大面子啊,姜大将军第一个找妳,一谈就是一个时辰!」

嵇萦翻了个白眼,从我身边过去了。

「你心里酸,就去魏国啊。一见面先款宴两位大员,一谈就是一千钱的酒肉菜点。」
「不不,我没嫉妒的意思。姑娘不要老把我往坏的地方想嘛。姜大将军问了妳什麽?」
「问锺会。」
「问锺会什麽?」
「……反正我知道的都告诉他了。」

是了,锺会是魏军主帅,姜维希望尽可能了解锺会,以此推算他如何用兵。在统率三军的姜维看来,这的确是最紧要的事。而小玉是杂号校尉,当今沓中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牙门将,校尉真不算什麽。

嵇萦并没走远,停在地上的白漆线後。她右手伸进左袖,捞呀捞的,突然平挥而出!

乍见冷光一道!

「砰!」 远方茅草飞舞,一只草人前後晃了晃。

「哇,好功夫!是袖箭吗?」

嵇萦闷不吭声,一次次出手飞快,只见冷光,不见兵器,而远远那排草人有的折臂丶有的瘸腿丶有的倒地不起……
弄坏了草人,会不会挨骂?

「姑娘好身手!喔对了,伙房刚给了我些野果,要不要来几个?」

嵇萦看了看我手上的红果子,在腰间摸出一个厚厚的白布包,打开布包,是把约七寸长的水果刀,黑漆刀柄带着红穗。

「哦,果子我洗过了,不必削皮就可以吃。」
「……你是真笨还是装傻啊?」
「啊!难道果皮有毒?」

啊呀,不妙,肚子隐约一阵翻腾……

「噗--」嵇萦竟然笑了。「是真笨!我刚扔的不是袖箭,是这刀!」

「喔,飞刀啊!哈哈!我还以为是水果刀呢。」
「你们涪城的铁匠不老实,偷工减料,这把比其馀的轻许多,我留着没用,让你给果子削皮吧。」
「不不,怎麽好意思呢。嗯,我向妳买吧。等等,我没钱……要不要交换什麽?」
「罗唆。你扔扔看。」
「好好。」

虽然没练过武艺,以前常在朝真观搬砖种树,力气总是有些的,可不能丢人。

好勒,看准了一个草人,深吸一口气,我振臂一掷!

「咻--」飞刀在晴空中转呀转呀……

……飞到武库後面,看不到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嵇萦残酷地弯腰大笑。

「我……我是怕打坏了草人挨骂。」
「敌人一条命值几个草人?」
「嗯嗯。咦?难道刚才嵇姑娘袖中暗藏飞刀,进了大将军主帐?」
「……那里面人人佩剑。但你可别带刀进去。」
「为什麽?」
「帐里那些将军已经知道你是来做什麽的。你平日油嘴滑舌,一句话说错了,八成人头落地。朋友的建议啊,好自为之。」
「喔。」

嵇萦说完,回头一挥手,「砰」 一声,一个草人的脑袋飞了。

「谏议大夫诸葛茂!」
「啊啊﹏」
「大将军召见,速来主帐,不得延误!」

突然听见背後传令兵在一声大吼,整个人都给吓得跳起来了。有点丢人,幸好只有他看见……

九年来,我从没见过杀人魔王丶杀父仇人姜维。他会不会一眼看穿我?据说叛徒的头会给砍下来,插在阵前祭旗。
心跳得越来越快,我紧握着袖中的黄绢圣旨。我从没想过用它报仇,只希望它不会让我送命……

一踏进主帐,暖风扑面而来,大帐正中是一堆熊熊营火,帐边上还站了两排凶恶的刀斧手。
听说宫廷政变,都是请人入宫议事饮宴,等到酒酣耳热,戒备放松时,再以掷杯为号,让埋伏的刀斧手冲出来把倒楣鬼砍成肉泥……

营火後面有十几个披甲带剑的将校,围作一个半圈。
姜维一定在那里,都已经进来了,只有硬着头皮上!
主帐里随便一个监军丶护军丶司马都比我大,更别说是有名号的将军了。那得用顿首拜。

「谏议大夫诸葛茂,拜见大将军丶各位将军!」

「咚!」跪得太快,额头撞在地上,好疼!

将校纷纷回头,俯视的脸上刻着厌恶与鄙薄,他们高矮胖瘦都有,但多半留着灰白的胡须。

「起来,起来。」一双有孔武力的黝黑大手抓起我的前臂,一把将我提起。

我一抬头,不觉倒抽一口凉气。

大将军姜维双眼神采焕发,一脸威严刚气,逼得人自觉形秽;而他鬓须全白,绿袍下的银甲满布战争的斑痕,配上身边一班凋零老将,又催人为峥嵘岁月的逝去而唏嘘。

「一路辛苦。你们在成都的努力,我心存感激。」

姜维的微笑流露着自信。他的嗓声异常浑厚,有如古刹沉钟,字字金石。

「我……我们只是做该做的事。」

这话一出口就後悔了,难道招姜维回成都也是应做的事吗?惨了惨了……

「我明白诸葛大夫有朝廷命令在身,但想先请你看些东西。行吗?」
「嗯嗯。」

姜维一站起来,十分高大雄伟。我随他走向帐边,那里挂着一张全牛皮地图,图上标着山川地势丶战略险要,还插了许多五色小旗。

「大夫可知道,七日之前,锺会主力十二万人已由长安出击,分走褒斜道丶傥骆道,兵向汉中,另有偏军走子午道来。」
「啊啊……」

已经打过来了?一切都太迟了吗?
魏蜀决战在即,我又身在前线,一幕幕童年兵乱的回忆翻上心头……

「那我们……该怎麽办?是不是得赶去汉中救援?」

「哈哈哈哈……」 帐里一班将校看到我的着急样,爆出一阵轻蔑的笑声。刚才嵇萦的嘲笑可爱得多了。

「诸将稍安,诸葛大夫不是武官出身,不晓兵法,也不明白我们的苦心布署。现在说给大夫明白,好吗?」
「当然,当然好。」
「但请大夫明白,军议大事乃是机密中的机密,出了这主帐,不能向任何外人提起,否则按军法处置,斩无赦。行吗?」
「嗯!」

我虽然努力地点头,心里却闪过一个想法,汉军机密中的机密,一定是邓艾最想听的吧。
但守信是做人的根本,我实在不该答应姜维。但此情此境,说「我不想听」也太奇怪了吧?……

姜维见我答应,伸出那只大手,指向牛皮地图上「汉中」二字。

「锺会好大喜功,正步入我们在汉中精心布置的圈套,这十二万人,剩不到两万人回长安了。」
「哦?」

汉军整个前线不是只有四丶五万人吗?怎麽能杀掉魏军十万人呢?

「自先帝命魏延镇守汉中以来,汉军一贯是分兵把守北方紧要的山道谷口,却留主力於汉中,随机支援,应付自如。但如此数十年如一日的坚守,魏贼主力不灭;而汉军北伐,即使屡次重挫魏贼,也无法一次摇撼其根本,成就不了决定国运的胜利。」

姜维又指向汉中周围一些小字,认得出的有 「汉」丶「乐」丶「黄金」三处,其馀看不清了。
黄金?那里埋了宝藏吗?

「现在,我军不拘泥於深山关隘,却集中兵力与物资於汉城丶乐城丶黄金围。这三城乃是诸葛丞相所建,分别座落於褒斜丶傥骆丶子午三道的出口;守将蒋斌丶王含丶柳隐三督皆为智勇兼备的一时之选,各率五千兵力,可保这三处要塞难攻不落,坚持年馀。」

姜维说得意气风发,强毅坚决。如果是他指定的人选,应该是非常值得信任的吧?

「现今我军刻意放十数万魏贼深入汉中平地,百里之内坚壁清野,田无散谷,必须由关中千里运粮。而粮道必然经过汉城丶乐城丶黄金围,出城破坏骚扰甚易,逼得锺会分散兵力。我等只须堵住阳安关城这一处紧要关口,便能将锺会大军困在汉中群山之间。待得锺会兵疲力分,粮尽将退,我等主力再与三城守军齐出,必能全歼魏军,此时长安空虚,军民惶恐,顺势挥军北上,一战可定!」

「复兴汉室!」
「报答国恩!」众将慷慨应和。

光复汉室是老将军们毕生的抱负,而在姜维身上,或许又多了一个继承诸葛丞相遗志的愿望。
十几年来他用兵连连,取得许多战果与败迹,但除了平白葬送魏蜀两国少说十几万条人命,也无法摇撼鼎立三国的平衡。
或许这也不能全怪姜维。汉军若不北伐,自然有魏军南征,像现在。

姜维逐渐失去国内的人望,不仅是只手遮天的黄皓与他做对,连掌政的诸葛瞻也要招他回成都。如果诸葛丞相在世,不知是帮他的徒弟,还是帮他的儿子?

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姜维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实现理想,落得壮志未伸,在太平岁月里压抑愤恨地终老。
换作是我,也想豪赌一局吧。即使兵败而亡,或者像诸葛丞相那样,在五丈原未败身死,也已竭智尽力,一生毫无悔恨。
很多成都人嫌姜维一心只在建立功名,但如此终其一生的冲劲,似乎又不能受俗世的功名驱动。

在姜维身上,那更像是一种即使抛弃一切,也必须追求的毕生信念。
这种信念叫人望之生畏,肃然起敬--如果他们能了解这种信念的存在。

我有这样的信念吗?我要用这一生追求什麽呢?
至少,我想做自认是对的事,为此我必须结束这个讨厌的任务。在这个任务里面,我不管做什麽,都是问心有愧的。
对了,阳安关口,不就是田续要我去的地方吗?在那里他会派人连络我。

「祝大将军一战成功!但……但是大将军或许不知道,成都已经决定不派援军去阴平桥头丶阳安关口了。如果大将军不嫌弃,下官……」
「先前那是预警,尽前线守将的本份罢……」

姜维正要说下去,突然双眉紧蹙,握拳按心,似乎胸口有些不适。

「说实话,朝中有奸贼黄皓弄权,当时也不抱希望。如今有诸葛校尉这三千义勇健儿前来助阵,已属意料之外,由衷感激。现今魏军已经出击,军报源源不绝传回成都,朝廷无论如何也必须派援军。前日消息刚到,我已连夜上表,推荐辅国大将军董厥丶左车骑将军张翼各率一万援军,同去阳安关口。此二人平生谨慎,行事稳当,加有关城天险,必可阻止锺会。而我已派汉中都督傅佥率武都各县督,共五千兵力守护关城。傅都督深明大义,武勇绝伦,必能坚持到成都援军到前来。」


原来姜维早有先见之明,做足了准备。看来姜维诱敌深入,耗粮围歼计画的确可行,倒是可怜了正踏入虎口的十几万魏军。
对了,老头子邓艾去哪了呢?锺会是主帅,邓艾在他手下吗?姜维与邓艾都是当世人杰,棋逢对手;姜维的计谋虽好,也未必能把邓艾蒙在鼓里。
邓艾必定会提醒锺会,即时退兵吧?

「那……有什麽事下官可以效劳?」
「诸葛大夫不是带了圣旨吗?你决定怎麽办吧。」

姜维这话一出口,那一群披甲将校好像听见了暗号,一个个以手按剑丶怒目而视!
大敌在前,姜维已有十足的破敌把握,如果我还傻傻地宣读圣旨招姜维回去,只怕出帐时已是一团虀粉……

「下官从未想过执行使命!下官身至前线,只为确保大将军不受小人黄皓制肘!强敌当前,良机乍现,请大将军自便!」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深吸一口气,从袖中掏出圣旨,二话不说就扔进帐中火堆!

「轰」 一声,黄绢卷曲纠结,化作千百细丝火星,飘出大帐天窗,飞升上白云九霄。

「哈哈哈!」诸将一阵叫好,刚才还巴不得掐死我,现在竟来拍我的肩头了。

姜维并没有众将那样热烈的反应。他既然已经知道成都广场的事,就应该晓得小玉和我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他只是异常冷静地看完我的表演,雄鹰般的眼神似乎已经洞穿了我一切的伪装掩饰,让我浑身不自在。

姜维没再说什麽,只是朝我点点头,径自大步出帐去了,诸将尾随其後。
军议结束了吗?他们要去哪里?是不是我不必知道?……

我呆站在原地喘气,越想越慌,一颗心噗通噗通地上下乱跳。
我烧掉的可是圣旨啊……天子的使节阵前叛变,简直是给天子掌嘴,死罪难免。
但我身上的罪还不够多吗?光是里通敌国,就够杀好几次头了。给天子掌个嘴又算什麽?想踹他一腿的成都人多着呢。

呼……这句话即使在心里说出来,也叫人舒服畅快。
啊,反正决心不回成都了,尽量想法子调去阳安关城,趁魏军被全歼之前逃走吧。

「啊,茂子老弟!」
「啊啊﹏」 又吓了我一跳。

「呵呵,你好大的胆子!」亲切熟悉的声音在身後响起,我知道这是谁了。
 
最后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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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田叔 :rolleyes:
田叔晚些會出場,不過他現在有官方軍職 "鎮西(將軍的)護軍",來到漢軍大營可會直接被綁起來的。 :p
 
最后编辑:
新添內容:第二部第二節,加上兩句話 (藍字部份):

上略
田續:「茂子啊,做人要活在当下。在当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蜀国伪帝刘禅丶姜维丶诸葛瞻是他们的敌人,当下这些益州人就是我们能拉拢的盟友。这台上领头兒的是什麽来路,可以结交啊!」
茂子:「只知他姓蒋,是武……武兴督蒋舒的儿子。」
田續:「喔。武兴督蒋舒……」田续搓了搓胡子。

茂子:「但田叔,这些爱益州的人真能结交吗?对他们来说,魏国也是外地。」
下略
 
哦,那是田叔派的特务,或是这个“ 可以结交 ” 的,,,
 
哦,那是田叔派的特务,或是这个“ 可以结交 ” 的,,,
本來安排在葭萌關有一段茂子與小玉的戲,會交待武興督蔣舒現在去了陽安關城,但是為了劇情緊湊被剪掉了。:shy:
只是在第四節裡面讓姜維提到 "關中都督傅僉率領武都郡各縣督防守陽安關口。"
這張圖可以知道,武興在武都郡,所以蔣舒已經去了陽安關城。(而且以後有很重要的戲份)
直接公布答案了:李密。
 
本來安排在葭萌關有一段茂子與小玉的戲,會交待武興督蔣舒現在去了陽安關城,但是為了劇情緊湊被剪掉了。:shy:
只是在第四節裡面讓姜維提到 "關中都督傅僉率領武都郡各縣督防守陽安關口。"
這張圖可以知道,武興在武都郡,所以蔣舒已經去了陽安關城。(而且以後有很重要的戲份)
直接公布答案了:李密。


哦,是啊。 那个大将军秘书,怎会不在场 !

话说,特务茂子,谁都看不出,有情可原。 可那个诸葛亮真传的闺女,与特务母子一场,也近10年, 居然没有一丝怀疑。这要放cfc,早就被群众质疑了,呵呵。 想到这里,觉得那个近乎于完美承传诸葛亮的女儿,还是差些。 只能前瞻,比如,走一步,见百步,书写个妙计于锦囊,却不能顾后,看不清已发生的事,,,活生生让人骗了近10年,对智者来说,此恨何休,哈哈,,,
'
 
觉得那个近乎于完美承传诸葛亮的女儿,还是差些。 只能前瞻,比如,走一步,见百步,书写个妙计于锦囊,却不能顾后,看不清已发生的事,,,活生生让人骗了近10年,对智者来说,此恨何休,哈哈,,,'
謝謝意見。:rolleyes:

諸葛果在角色設定上是超脫飛昇的道家人物,國家間的爭戰只是俗人之間的小把戲。
她究竟有沒有看出來諸葛茂的身份,自己也不想寫得明白,說她知道,不知道應該都說得通。
總之她的境界超過了這個。要在乎的話她應該會出山,試著扭轉天下大勢吧。
整部小說講的是蜀漢的滅亡,如果把格局限制在一個亡國的悲傷,那讀者一邊看不一邊吐血痛罵了,
所以我也必須讓讀者隨著母親,師父諸葛果一起超脫。希望能成功。:D

諸葛果最在乎的是"道的傳承",目前只看得出她五十歲了想收徒弟,
這在第四部,主要角色們回到成都以後會多提。
 
謝謝意見。:rolleyes:

諸葛果在角色設定上是超脫飛昇的道家人物,國家間的爭戰只是俗人之間的小把戲。
她究竟有沒有看出來諸葛茂的身份,自己也不想寫得明白,說她知道,不知道應該都說得通。
總之她的境界超過了這個。要在乎的話她應該會出山,試著扭轉天下大勢吧。
整部小說講的是蜀漢的滅亡,如果把格局限制在一個亡國的悲傷,那讀者一邊看不一邊吐血痛罵了,
所以我也必須讓讀者隨著母親,師父諸葛果一起超脫。希望能成功。:D

諸葛果最在乎的是"道的傳承",目前只看得出她五十歲了想收徒弟,
這在第四部,主要角色們回到成都以後會多提。

哦,没有,绝对不是提意见。 只是想了一下,就说了。 用道家超脱的境界理解,说得通
 
※ 本节使用大量地名,建议对照小说附带的汉中地图,以便理解,谢谢。

(五)

我一回头,心里一阵踏实。这可不是李密?
身为大将军主簿,刚才他应也在帐里,只是个头娇小,也许让某个大个子挡着了。

「李大哥!」
「茂子你……你方才烧掉的可是圣旨?」
「是的……」
「哪个圣旨?」
「就那个圣旨,招回大将军,换巴东守将右大将军南郡阎宇。阎将军已经在路上……」

火堆中馀烬成灰,天子的旨意已经上达天听。
阎宇来了该怎麽办呀?

「老君天尊!你接下来有什麽打算?」
「没想那麽远……」
「说的也是,想这麽远做什麽?此次危机非比寻常,你也是为国家留住大将军,做了件正确的事,以你那应变口才,搞不好还说成有功呢,呵呵。你方才来这一招,那些将军们可要打从心里佩服你了。」
「是吗?他们似乎很藐视我。」
「自古以来,咱们士人在军中就是挨白眼的命。军中有句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闲在家;天不敬,地不敬,最敬不爱命。』武人总耻笑文人贪闲怕死,现在好了,他们把你当自己人。」

不,我不是自己人,我是敌人。
我敬姜维,却怕他看穿我。

「或许吧……但我真的感觉姜大将军不喜欢我。」
「是吗?我怎麽没看出来?」
「也就是一个感觉。」

也许是心虚了吧。
我轻叹口气,拾起火堆边一根枝条,把烧剩下的圣旨捣得粉碎。

「……老弟别难过啊。大将军兵务繁重,有时顾不得部属的感受。偷偷教你,他喜欢真实诚恳的,痛恨矫情饰诈的。你有话就对他直说,批评也没关系,你有诚意,他看得出来。」
「矫情饰诈,不正是我吗?」
「呵呵,你老弟偶尔虚伪奉承,内心总是老实忠厚的。」
「……」

不,李密被我骗了,我一点也不老实忠厚。
唉,我都活成自己最恨的人了?这样下去,我简直该拔剑自刎,以谢天下。
不行,我必须尽快回去,去阳安关城!

「李大哥,刚才大将军说,要将锺会困在汉中群山之间,等他粮尽退兵,围而歼之。那我们这三万多人在沓中以逸待劳,不是挺闷的吗?」
「呵呵,你不了解大将军,他天赋异禀丶精力兼人,深更半夜招集军议,身先士卒勇冠三军,跟着他一刻也闲不下来。你看,他见你烧了圣旨,一句废话也没说,就出帐去办下一件事了。所以你大可放心,沓中众军已经密锣紧鼓地备战。」
「这样就好。大将军说,阳安关口是一个紧要去处,我……想去帮忙。」
「嗨,老弟,阳安关口可不比沓中。锺会十几万大军即将被一个小小关城所阻,你说他会多努力攻打?你现在是朝廷大夫,得派兵保护。大将军不会同意的。」
「我不必保护,就站在後面拿张连弩,体认一下战争。李大哥能替我安排吗?拜托了。」
「哎呀,很多年轻人都像你,一想到打仗就摩拳擦掌丶跃跃欲试。唉,其实我在这个年纪也是这样。」

李密抬起头。大帐昏暗,却能从天窗窥见一环青天。

「相信我,真实战场非常非常的残酷。」

李密离开成都尚书台好些年了。上次在太学广场再次见到他,我几乎认不出他来。
他老了──不只是前额的抬头纹,还有眼神里淡淡的虚无。

「不瞒你说,等这次战事过去,我想辞官,回武阳老家,供养老祖母去。」
「啊,汉军少了李大哥这样的人才……」
「呵呵,你虚伪奉承了。我知道自己有几两重。话说回来,相信我,你不会喜欢战争。」
「但我这次见识到太学广场的冲突,心里有准备了。」
「不不,广场上那是滴血瘀伤,比起数万人死命拼杀根本不算什麽。再说茂子啊,沓中不是当今成都朝廷,凡事能靠关系疏通。军队里一切都是为了胜利,甚至只是为了活下去。关城局势已经非常紧急,不是你想去就去的。」
「危急?但刚才大将军不是胜算在握地说,让那个……关中都督傅佥率领武都郡各个县督,一共五千兵力固守关城吗?」
「呵呵,你第一次参加军议。不怪你。来,我们坐下慢慢说。」

李密从帐边拉来两张摺叠的小胡床,摊在大牛皮地图前面。

「哦,谢谢,不敢不敢。」

「这麽说吧。我跟了大将军这麽些年,还没见过他动摇一次。」

我大概了解李密的意思--姜维非常自信,刚才我第一眼他,也这麽觉得。

「再说啊,战斗胜负有八成取决於士气,主帅的能力与自信直接影响到将校的忠诚与效率。没看你一烧圣旨,众将那个斗志高昂啊!呵呵。不把这一手留到最後大决战,真是可惜了。」
「呵呵,李大哥真风趣。所以说,大将军那样地自信也是为了稳定军心,阳安关城其实不一定守得住?」
「五千人抵挡十几万人强攻,神仙下凡也撑不了一个月,是吧?这次魏军志在平蜀,至少准备了两个月的兵粮,还要加上接下来的秋收呢。」

我看着地图--阳安关口四通八达,沓中却远在西方群山里,只有白水与孔函道相通。
一般将军不会选在沓中这鬼地方屯兵的吧,留在汉中多好呢。但姜维的情况特殊。第一,他的北伐目标在雍凉一带,离沓中近;第二,他不想被朝廷招回去,离成都远;第三,他为了歼灭魏军,故意放敌人进汉中平地。

突然,我有个奇怪的想法。十几年前魏国夏候霸避难投蜀,立即封车骑将军,老死以後还上谥号。如果黄皓要招姜维回去,对他不利,那姜维何不投魏呢?他本是魏人,在蜀国官至大将军,现在回归祖国,必定封侯,赏千万钱,食邑数千户吧?当然,姜维不会这麽做。他不爱财丶不求名丶不惜命,他体内流着纯正武人的热血。

我也是魏人,在蜀国官至大夫,体内却流着纯正逆贼的冷血,朝思暮想要投魏……

「李大哥,关城离沓中多远?」
「四百多里。」
「即使立刻动身,也要走十天半个月吧。为什麽我们还不去关城支援呢?」
「嗯。不急啊,慢慢说。其实刚才姜大将军的话没说完,让我告诉你吧。但还是先来那一句,军议机密,若说出去一字半句就是斩无赦,我也保不了你。」
「当然。我发誓不说。」

……我发个誓到底值几个钱?
我要回去,要回去!

「嗯。刚才大将军说,他上表请张伯恭丶董龚袭两位将军支援阳安关口。记得吗?」
「是。」
「他没说的是,他还请右车骑将军廖元俭,引一军到阴平桥头。」
「啊,我当时也纳闷呢,还以为廖将军已经告老还乡了。」
「哈哈哈。」

李密笑得差点从胡床上跌下来。
军用胡床十分窄小,两瓣屁股,有一瓣半悬在外面,坐着不稳当,嘎吱嘎吱地响。

「廖老将军也是闲不住的人,另一种闲不住。他是个老活宝,有机会我替你介绍认识。」
「哦。」

李密说得恳切,只怕我没机会认识廖化了。

「茂子,你猜猜,为什麽要让廖将军去阴平桥头?」
「呃,不知道。」
「听过战国孙膑『上驷对下驷』的故事吗?」
「这听过。以上驷对中驷丶中驷对下驷丶下驷对上驷,三战两胜,就是赢了。」
「对了。我们这次作战却要反其道而行。」
「主动求败?」
「怎麽可能?赛马呢,只要领先一个马头就赢了;战场上却要把敌人打跑了才是胜利。」

忽然想起田续说,战场上只损失不到一成兵力就全军溃散的庸将比比皆是,当世名将却能撑到损失过半。

「魏军一共近二十万,对付汉军四万多,慢慢还有两万多援军,如果是茂子是司马昭丶锺会,这仗会怎麽打?」
「嗯,最好不拖到援军来。把二十万大军分成几路,同时打吧?汉军人少,总是守不来这麽多个地方。」
「没错。大将军根据各种情报,加上方才嵇姑娘对锺会的评价研判,锺会好大喜功丶浮夸不实,必定会分兵并进,以求速成。从已知的情报看来,他已经出兵褒斜丶傥骆丶子午道,你说,他还会不会走陈仓故道呢?」

看地图,从长安到汉中有四条道,从东到西分别是子午道丶傥骆道丶褒斜道丶故道。这四道如果要通往成都,都得经过阳安关口。关城果然是战略要地。

「会吧。」
「姑且称锺会这四路十二万大军为魏军的上驷。但说实在,锺会这样的主帅,在大将军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唯一顾虑的是邓艾。此人通晓兵法,狡猾非常。」

一听见老头子的名号,我心里一阵高兴。
就算没见着田续,直接找邓艾也能回中原去吧?九年了,老头子不知还记不记得我?我倒常想起他那乾瘪的身形丶阴沉的嗓子……

「邓艾也来啦?」
「茂子你想,邓艾官拜征西将军,持节,掌管雍凉兵马,十年来与我们多次争斗,累积了许多胜负经验。而今年锺会才拜镇西将军,假节钺,都督关中军事。你说,司马昭也不是愚痴之人,他给锺会十几万人,能不让邓艾同时出征吗?」
「所以邓艾在锺会军中,是四路中间的一路?」
「那倒不会。」

李密露齿微笑,两撇小胡子翘得挺高。

「茂子或许不明白将军号的排序——『征镇安平』,四征将军最高,四镇将军次之,不会让征西将军听命於镇西将军的。」
「哦对了,记得九年前,邓艾初到襄武时是安西将军,原来这麽些年来他升了两级。」
「呦?茂子小时候的事不记得了?邓艾早就去过襄武了,他以前是南安太守呢。」
「啊啊……」

内行人面前,说太多就泄底了。

「我们也摸清了邓艾的底,他是义阳新野人。当年先帝从新野带走许多百姓,躲避国贼曹操的追赶,可惜没带上邓艾,否则像义阳人辅国董将军丶樊尚书,邓艾今日该是汉将了。」
「啊,可惜。」
「邓艾家里贫穷,只是个放牛童,没能读书,说话也不流利。但他刻苦自学,一路爬到征西将军,在重用世族豪门的曹魏,也算是个奇迹了。」

想起来了,九年前在襄武,邓艾曾经鼓励我,把讥笑嘲讽当作上进的动力。邓艾就是能把屈辱转化为力量的人吧。
但当年刘备打的是汉室皇叔的号招,复兴汉室是士人的事,与放牛童何干?人跑了最好,把牛留给我。

「所以啊,邓艾因为长年给人轻视,性格傲慢狂妄丶器度狭窄,不能居於人下。现在司马昭的心腹锺会由天而降,都督关中又远比邓艾管雍凉那一块来得大,而锺会的军衔还比他低呢。邓艾铁定不会服从锺会。」
「……李大哥等等,人被轻视,不是会自卑吗?」
「会自卑,也因此更加痛恨被人瞧不起,往往外表装得厉害高强丶骄矜猖狂,心里却老想着报仇雪耻。」
「自卑与自大,怎麽会在一起呢?」
「天下这样的人很多。想想成都洛阳街上的暴发大户,他们没什麽内涵学识,以前都是被士人瞧不起的,现在他们靠巴结黄皓党徒发财了,便用摆阔炫富丶笑贫嘲士扳回颜面。像大将军这样的天下奇人,室如悬磬也无所谓。」

我反而觉得邓艾很可怜。
没有人喜欢被轻视,谁都希望自己是个不错的人吧。有的人出口成章,有的人出门坐大轿,有的人立碑写入史传,每个人选条自己喜欢的路走,不是挺好吗?有钱的笑读书的穷,读书的笑有钱的俗,有名的笑没名的傻,没名的笑有名的痴,彼此鄙视讥讽,天下人一起难过,何必呢。

「刚听了嵇姑娘一说,锺会这个人也是心胸狭窄,妒火焚身。但他却不是从小被人嘲笑养成的,正好相反。他是贵公子哥,一辈子给人吹捧,自负不凡。所以锺会与邓艾虽然各自领军,但彼此抢功丶互扯後腿也很有可能。」
「晓得了。」

我不想知道锺会是怎样的人。我现在满脑子就是找田续丶找邓艾……

「那李大哥,邓艾的军势在何处?」
「只知道一个月前,邓艾与几个雍凉太守屯兵一共三万,在你老家。」
「啊……陇西狄道?」
「对。我们手上邓艾的情报不多,他防备细作,防得非常厉害。」
「哦?」
「魏国人多嘛,宁可错杀,不能错放,我们先前派去的许多优秀细作都被邓艾害了。後来大将军不再派人,反正已经把邓艾的习性摸得挺清楚。」
「那……邓艾有没有细作混在我们军中呢?」

一问这个我就後悔了。难道我心里想暗示他什麽吗?

「大将军极能识人,而汉军一向信任自律,不像魏贼猜忌多疑。再说,沓中这地方军令严明,层层有序,不可能容忍人员随意来去。如果真要派细作来,也不会来沓中,而是派去成都。茂子,你在成都见过可疑的人吗?」
「呃没有,没有。那……大将军研判邓艾如今在哪?」
「你猜猜。从地图上看,有几条路去成都?」

这地图画得挺仔细的,各种官道小路都标上了。从关中南下到成都,有两个紧要去处,一个是阳安关口……

「锺会攻阳安关口,邓艾攻阴平桥头?」
「对啦。大家都认为邓艾往阴平桥头来。稍晚武都又来了急报……」
「邓艾来了?」
「呵呵。武都诸县的兵力与物资大多调去阳安关城,一队魏军出祁山,走木门道,大张旗鼓,长躯直入,直扑阴平桥头而去,估算有三万之众,打的却不是邓艾旗号。」

又是三万人?魏军还真多,我到底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呢?
而我的直觉竟然是不好意思。汉军一个偏军顶多一万……

「不是邓艾?」
「其实雍凉还有一个持节的地方大员,我们起初都没想到--雍州刺史诸葛绪。」
「诸葛绪?和我们家有关系吗?」
「有!琅邪阳都人,同宗。」
「啊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呃……但严格说我们不是同根,他的根才是正宗,我这根是插枝……」
「哈哈哈。啊呀呀——」
「小心小心——」

李密摔下小胡床,跌坐在毛毡上,还笑个不停。

「李大哥,诸葛绪去了阴平桥头,难道要直取成都?」
「岂有千里孤军深入的道理?最可能的状况,是他将三万兵力堵在阴平桥头,把我们堵在西边,等待邓艾。」
「等邓艾?」
「茂子老弟再看看地图,邓艾还有哪里能去?」

我仔细看着牛皮地图,狄道附近是密密麻麻的山川地名……

「呃……」
「呵呵,告诉你吧。邓艾必会往沓中来!」
「为什麽?」
「邓艾肯定晓得我们知道诸葛绪去阴平桥头,也知道我们不能不救关城。所以他必定来沓中,与守在阴平桥的诸葛绪一西一东夹击我们。也就是说,此次魏军南侵的战略,就是用邓艾丶诸葛绪两只各三万人的偏军把汉军主力困在阴平桥头以西,使我们不能回救主战场;而锺会大军十二万人强攻阳安关口,改由故道运粮,越剑阁丶过梓潼丶下涪城丶破绵竹丶兵向成都!」

李密把我吓得头皮发麻。刚刚同意姜维有十足胜算,这下子又觉得魏军赢定了……

「李大哥觉得谁会赢?」
「问老天吧。我们万众一心,不计死生,当今天下,无出其右,绝不让魏贼称心如意!」

李密起身,用树枝指上地图一个个地名。

「刚才说锺会十二万大军攻汉中,是上驷;我们用阳安关口与汉丶乐丶黄金三城,一共两万人,这是中驷,暂且挡它一阵子。阴平桥头的军势如果南下,可让我们的下驷——廖老将军这一支军势暂且拖延。而同时我们沓中的主力上驷必须尽快突破他的下驷,再消灭中驷,最後与张丶董二位将军的援军会合,击垮锺会!」
「下驷是诸葛绪?」
「不不,战势的优劣不单看敌人的素质,也要看自己的战力。邓艾来沓中送死,正是下驷。」
「邓艾不是很厉害吗?」
「是啊。但大将军多次北伐,到了魏军地界,还时常以少胜多。而沓中是我们苦心经营的阵地,全军迎敌,战意高昂。我们等着大破邓艾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也是,邓艾与姜维是十几年的老敌人了,彼此靠着旺盛的生命力缠斗着。老头子也一定梦想着大破姜维本营的那一天吧。

「这不是李大哥在稳定军心?」
「呵呵,学得很快啊?当然,邓艾极会用兵,不来个四路军势包围截抄丶诈败埋伏,就辜负我们的厚望了。」
「……好像很可怕。大将军对付邓艾有什麽计划吗?」
「就是等邓艾攻过来,迎头痛击。」
「没有具体战术吗?像太学广场那样?」
「呵呵,茂子没上过真的战场。真正的军队哪里会坐在地上等人宰割呢?分兵丶包抄丶布阵都是随机应变。不是我吹嘘,当今天下正面作战,大将军的能力是无人能及的。对了,你说你想上战场拿连弩,这没问题。但你千万要听号令。明早辰时弩兵操练,你也跟着练练吧。」
「好,好。」

这样好,成为弩兵,即使不去阳安关城,我也能上前线作战,最好在乱军之中溜回邓艾那里,宣告失踪,就像我以前计划的那样。
就这样一走了之,好像非常地怯懦,但我实在不能再留下来……

「李大哥,邓艾什麽时候会打过来?」
「茂子等不及啦?别担心,沓中小麦将熟,邓艾必定趁虚攻击。」
「好……好恶劣。我们赶紧抢收吧?」
「呵呵……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李密眨眨眼。
战争的学问真大。正想再问李密,大帐外却传来一阵锣鼓喧哗丶鼓掌吆喝声。

「操练场上有精采的看。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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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更正啟事:
剛剛發現,我的繁簡轉換小 app 把 計畫 換成 计画,但這錯了,應該是 计划
在繁體字 計畫計劃 通用,自己打計畫,不是計劃,這樣就造成系統性的錯誤,所有的計畫轉過來都是白字。
而且我個人喜歡計畫 (畫藍圖草圖) 多過計劃 (用刀刻在板上)。所以只好先請看簡體字的網友擔待了。:shy:

據說公文正式的用法是 名詞用計畫,動詞用計劃。我們來計劃一個計畫。以後我盡量這麼寫。
 
最后编辑:
做了兩張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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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兩張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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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的? 你画的吗? 那个女子的面目有点硬朗,骨架看上去比较伟岸比较高的样子
 
怎么做的? 你画的吗? 那个女子的面目有点硬朗,骨架看上去比较伟岸比较高的样子
不是自己畫的,是電腦遊戲(日本光榮公司三國志12)裡現成的武將圖,PS 修改了一點。
嵇縈的弟弟嵇紹是 "鶴立雞群" 的版權所有,大高個子,所以嵇縈也是高瘦型的,
還要目露凶光,配魚腸劍,那麼這一張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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