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 新相亲时代

  第二天早上廖洪带着汤佳先去副食大楼买了一盒糕点,出门叫了辆出租车直奔郊外的龙头山公墓。在门口的小卖部,廖洪选了一个大花篮和一些祭品,然后按照门牌号码找到了存放父母骨灰的墓地。他把点心和花篮摆上石阶,退回身整整衣服,恭恭敬敬鞠了三个躬。汤佳有点不知所措,在他侧后方也跟着鞠了三个躬。廖洪转头对她说,谢谢你!假如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和爸爸妈妈单独呆一会。汤佳说那我到外面等你。
  廖洪默默在墓前站了一会,轻声说,爸、妈,我来看你们了!本该早点来,都怪我一拖再拖,结果把老婆拖跑了。不过你们不见她也好,她跟咱们不是一路人。这次回来姨妈又给我张罗另找媳妇,刚才给你们鞠躬的那位姑娘就是姨妈介绍的。你们放心吧,我会生活得很好!
  走出大门,汤佳迎上来挽住了他。回去的路上,他没怎么说话。快到宾馆时,汤佳说这钟点宾馆的餐厅八成关门了,我们去外面随便吃点东西吧。饭桌上廖洪的情绪慢慢好起来。汤佳问,我们在这里还剩半天时间,还准备去哪儿?廖洪说,吃完饭我想去看看我的班主任刘老师。
  找到早已退休的刘老师颇费了一番周折。而令廖洪尴尬的是,刘老师已经不认识他了。讲了半天,搬出他去世的父母,这才让刘老师想起来,说原来你就是那个出口转内销的!
  什么叫出口转内销?汤佳好奇地问。
  刘老师的记忆完全恢复了。老人笑着说,廖洪父母去世以后,他姨妈把他接到北京,可户口还在江城,上完高中他又赶回江城参加高考。这事我清楚,是我经办的,老师和同学们都叫他出口转内销。
  这么复杂啊!汤佳说,你是几岁离开的?
  十五岁。
  刘老师感叹道,可怜啊,十五岁就失去了父母。我记得你那时数学成绩很好,是课代表吧?
  学习委员,差不多吧。刘老师您记性真好!您教过的学生不计其数,居然还记得这些细节。这一辈子您可真是桃李满天下啊。
  送廖洪出门的时候,刘老师说,你这媳妇不错,又漂亮又有学问,脾气还好。你有福啊!孩子多大了?怎么没带来?
  廖洪看了汤佳一眼,笑着掩饰道,我们还没要呢。太忙了。
  要抓紧啊!刘老师叮嘱道。
  一定抓紧!廖洪冲汤佳一乐,汤佳扮了个生气的鬼脸。
  出了门,汤佳说看你老实巴交的,原来也会占女孩子便宜啊。罚!
  罚什么?
  没想好。汤佳歪着头说,想好再罚你。
  别想了,廖洪说,这里离南寺不远,里面有座神风塔。小时候我们常上去玩,现在不知道还让不让上。罚我带你登塔吧。
  好啊!汤佳立刻说,端汤上塔,塔斜汤洒,汤烫塔……
  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绕口令啊!你试试!
  来到售票处,窗口还开着,但工作人员说寺院已经下班,不卖票了。汤佳赶紧说这位先生是从加拿大回来的,几十年没回老家,就想回来看看小时候登过的塔。卖票的说,要是不参观寺院,只上塔的话,你们别跟我买票,从左边那个侧门进去,问问看塔的和尚。他们发发慈悲,你们就上去了。廖洪紧着道谢。两人从侧门溜进去,汤佳说到底是小城市,这么好说话,这在北京几乎是不可能的。廖洪说,这在渥太华倒是非常可能的。城市越大规矩越大,说到底还是人太多吧。
  来到塔下,两个扫院子的和尚停下来看着他们。廖洪走上前说,师傅,我们想上塔看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其中一个和尚说,十元一个人。廖洪把钱递过去,和尚领他们来到塔底,入口处装着一个简陋的铁栅栏门。
  廖洪问和尚,我们可以上去多长时间?
  和尚一边开锁一边说,随便。
  多谢师傅!廖洪说罢拉起汤佳走了进去。
  这是一座砖石结构的七层塔。楼梯围绕着塔身旋转,一阶一阶被磨得非常光滑。每层的出口连着塔外侧低矮的围栏。檐角挂着黑黝黝的铁铃,塔高风大,汤佳尖叫了好一阵,这才渐渐敢朝下看去。
  每上一层,他们便去塔外绕塔一周,小心翼翼扶着塔身,连评论四野景色的语调都变得战战惊惊。抚摸着破旧的塔身,廖洪的思绪闪回到遥远的童年。那时偷偷摸摸跑出来,一溜小跑就冲到塔顶,父母曾经立下两条规矩,一是不能到江里游泳,二是不能登这座神风塔,因为两者都很危险。这两条规矩好像家家都有,可孩子们从来就没有好好遵守过。
  终于来到塔顶,汤佳气喘吁吁,脸色微红,双眼明亮,胸部明显地一起一伏。廖洪看得心旌摇荡,不由过去拥住了她。一阵轻风吹来,汤佳说,真凉快!身子轻轻一转,向外望去。其实塔身并不很高,但由于它简陋的险峻,由于它在空旷的江边鹤立鸡群,由于风从四面的门洞对穿而过,让人感觉到站得很高,看得很远。不仅汤佳感到晕眩,廖洪也觉得自己脚下软绵绵的。
  休息一会吧。他把汤佳拉到一条斑驳的粗木长凳上坐了下来。
  我喜欢这里。真是太美了!汤佳说,登高望远,清风落日,难得的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人满为患的今天,这简直是一个奇迹。我回去一定要做一个节目!
  廖洪说,别,你一介绍,这里立刻就人满为患了。
  呵呵,那我写一篇心情散文好了。说着汤佳站了起来,今天感觉太好了,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好感觉也有你的份,也是你带来的。廖洪也站起来,与她面对面。
  汤佳静静地迎着他热切的目光。
  我觉得,这就是我们五百四十天的第一天。廖洪缓缓地说。
  汤佳的眼神柔得像要化掉,她轻轻说,我希望,我们的每一天都是第一天……
  彩霞满天,他俩同时张开双臂,仿佛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和煦的春风吹起汤佳的长发,夕阳刚好透过塔身最高的对穿门洞,射出灿烂的金光,廖洪和汤佳的剪影拥吻在这金光之中。
  这一刻,廖洪有点飘飘然,飘飘然的他再一次想起了牟天磊这个名字。我比你幸运。他这样想。
  
 
我看到汤佳这个名字时心里想为什么老大起这名,是因为汤唯还是去了趟汤加王国?
 
that is it?! ... lack of twist ... I mean ... ... nvm ...
 
说吧,说吧,想说啥说啥,搞得这块民主自由的土地,都不能说话了似的:D

说就说 :D

1。 一看着这人名:

汤佳 就想起了她有个姐 :D
廖洪 一看名就是个 CFC 的灌水大王 (洪水滔滔)

2。 是 路的野花不要采, 路上的野花可以随便踩,使劲地踩。

3。 我们哪疙瘩: 姨妈/姨夫 管俺叫 姨侄; 舅妈/舅父 管俺 才叫 外甥。




 
  姨妈自己的儿子过得红红火火,孙子也抱上了,只有不争气的外甥还是孤身一人。姐姐先走了,她不操心谁操心?

 
谁不知道啊?《路上的野花不要采》嘛。
 
说就说 :D

1。 一看着这人名:

汤佳 就想起了她有个姐 :D
廖洪 一看名就是个 CFC 的灌水大王 (洪水滔滔)

2。 是 路的野花不要采, 路上的野花可以随便踩,使劲地踩。

3。 我们哪疙瘩: 姨妈/姨夫 管俺叫 姨侄; 舅妈/舅父 管俺 才叫 外甥。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200美刀呢!! :lol::lol:

:jiayou: :jiayou:
 
这里的春天真热闹 --> 新流年时代 :lol:
 
说就说 :D

1。 一看着这人名:

汤佳 就想起了她有个姐 :D
廖洪 一看名就是个 CFC 的灌水大王 (洪水滔滔)

2。 是 路的野花不要采, 路上的野花可以随便踩,使劲地踩。

3。 我们哪疙瘩: 姨妈/姨夫 管俺叫 姨侄; 舅妈/舅父 管俺 才叫 外甥。
多谢橄榄。
的野花不要采,记下了。后面一句打油的是:不采白不采。。。
称谓我查了一下,山东叫姨侄,中原很多省份包括京津、广西、湖南等地叫外甥,还有地方叫“姨甥”的。中央台百家讲坛一位教授叫外甥,山东一位老者发文欲纠正为姨侄。:) 总之比较混乱。
 
老大对不住,把你的获奖作品整成系列了。估计大家都想沾点儿仙气。:)

BS标题党,先BS我自己。:blow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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