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太阳的战车》【第一部辽南仙踪完结】

总觉得巴苏对陌生人的反应有问题,出租司机上来就进入主题,而巴苏丝毫没有恐惧和反抗,说了一大串话后才表现反感和抗拒。。。故事很吸引人,刀郎知你是来找砖头的,俺不是拍你,而是说说真实感受,仅供参考:)
 
总觉得巴苏对陌生人的反应有问题,出租司机上来就进入主题,而巴苏丝毫没有恐惧和反抗,说了一大串话后才表现反感和抗拒。。。故事很吸引人,刀郎知你是来找砖头的,俺不是拍你,而是说说真实感受,仅供参考:)



嗯,说的有道理,如果多加一些心理描写你觉得如何呢
 
【三】 圣•马林斯派克

当汽车驶出赫尔镇时,原先零散飘落的雪花突然变成漫天的鹅毛大雪。周围的能见度也因此变得很低,透过车窗巴苏只能隐约看清公路两旁已经被白雪覆盖的山石。

又开了大约10分钟,汽车从公路转到一条狭窄的柏油路上。

这是罗伯特自费专门为了庄园而修筑的,因为“圣-马林斯派克”的周围除了大片的丘陵和树林,根本没有其他的建筑和人居。

再向前开没多久,两扇厚重的铁门便拦住了去路。由于多年无人居住,铁门旁边的围墙上挂着的门牌早已经腐朽。而那铁门本身,也变得锈迹斑斑。

巴苏原本是希望将庄园卖掉的,可是因为庄园闹鬼的传说使得众多买家纷纷退避。于是,这座庞大的庄园便被整整废弃了两年。

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看过去,铁门后面的无尽黑暗中似乎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有钥匙么,博士?”那司机第一次回过头看着巴苏,然而黑暗中巴苏还是无法看清那人的整张面孔。

看着窗外的漫天飞雪,巴苏自己着实不想跑出去开门,于是便将大门的钥匙递给司机。那司机下了车,在大门前鼓弄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大门开放。正当巴苏开始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只见司机向汽车走来,并对着巴苏做了个出来的手势。

“出了什么事?”巴苏一打开车门便立刻赶到刺骨的寒风阵阵袭来,她赶忙将大衣领子又紧了紧。

“门锁好像锈住了,我们得翻墙进去。”也不等巴苏答话,司机就将汽车后备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背囊。

他从背囊中取出两支手电跟一捆登山绳,将一支手电递给巴苏后,便径直向围墙走去。

“圣-马林斯派克”的围墙足有3米高,由坚硬的花岗岩堆砌而成,据说这种围墙足以承受迫击炮的轰击。

只见那司机站在围墙不远处,只轻轻助跑了几步便一跃翻过了墙体。巴苏看见那高瘦的身影消失在围墙的顶端,感觉这人的身手真是十分了得。

接着,一条登山绳便从围墙另一端被抛了过来,巴苏知道轮到自己了。手握着绳子,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家,怎么还要像做贼似的翻墙而过。

3米的围墙看着并不高,可开始向上爬的时候巴苏才体会到地球吸引力的强大。

28岁的她虽然正年轻,然而由于常年酗酒和生活不规律,巴苏使上了吃奶的力气居然也上不到顶端。折腾了好一会儿,那司机又跳了出来,托着巴苏的身体才让她勉强上了墙。

围墙的另一端,依旧是漫天飞雪和无尽的黑暗。虽然知道“圣-马林斯派克”就在百步之外,然而在这种低能见度的条件下却什么都看不见。

巴苏感到浑身无力,她看了看脚下白茫茫的一片,正思量着如何下去,突然重心一个不稳,居然摔下了下去。幸亏下面是厚厚的积雪,而巴苏又是四肢着地,这才没有扭伤脚踝。

刚才的跌落让巴苏的手电不知道滚到了何处,没办法只能等着司机过来再说。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墙上有半点动静。

巴苏走到大门口,透过铁栏杆她看到那辆出租车依然静静地趴在雪地中,然而那个司机却不见了踪影!

巴苏开始紧张起来,她下意识的去摸口袋中的手机,可是却什么都没有摸到。巴苏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轻易相信那个司机,她甚至连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很明显的,自己应该是被人算计了,但为什么那人要将自己困在这里?

想了一阵,巴苏始终没有头绪。于是她决定先到“圣-马林斯派克”里面去,至少可以躲避这无尽的风雪和刺骨的寒冷。巴苏刚要迈步向前,突然她看到在刚刚自己跌落的方向有一个影子一闪,紧着便隐没在鹅毛般纷飞的雪片之中了。

“喂!是你吗?”巴苏立刻冲着那个方向大喊起来,“我在这里。”

一开始巴苏以为一定是那个司机也翻过来了,由于恶劣的气候并没有看见自己。

“喂!我在这里!”巴苏又喊了一声,可是除了自己那空荡荡的回音,没有人回答她,而那个影子,也没有再出现。一瞬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巴苏径直朝那影子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渥太华今年的冬天比以往来的都早,而降雪也比过去要多了很多。在没膝深的积雪中,巴苏深一脚浅一脚的拼命向前。

追了不知多久,巴苏已经浑身是汗,两条腿丝毫没了力气,而前面的影子就好像从来都不曾出现过,就连脚印也都迅速被大雪所覆盖。

巴苏停下来大口喘着气,并试图将跑进靴子里的雪沫子弄出来。这时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风雪中的这段追击让巴苏分不清自己具体是在什么位置。

真是莫大的讽刺,巴苏苦笑了一下,居然会在自己生活了16年的地方迷路。这时,漫天的风雪突然转弱了不少,这样一来周围的能见度顿时好了很多。

巴苏隐约间似乎看到前面出现了一片模糊的轮廓,不过这肯定不是房屋的轮廓,因为它们都只有一人多高。这些轮廓挤挤挨挨的聚成一片,就好像一道围墙。巴苏很是奇怪,她从来不记得“圣-马林斯派克”里面有过这种低矮的围墙,难道是自己已经走出了庄园的范围?

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圣-马林斯派克”的四周都被高耸的花岗岩墙壁围绕,自己是不可能不经过围墙就走出去的。那么面前这道矮墙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又是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而修筑的?她小心的向那些轮廓靠近,等走近了才看清楚,这里原来是一个花园。花园中的灌木植物被积雪覆盖,在远处看就连成了一片模糊的轮廓。

巴苏不由得的松了口气,至少她现在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了。这从前是一片玫瑰园,也是自己外婆生前最喜欢的地方。由于外婆的细心打理,园中的玫瑰每年都分外美丽。
 
【三】 圣•马林斯派克

想到外婆,巴苏不禁有些黯然神伤。作为一名传统的苏族印第安女性,外婆总喜欢给巴苏讲些大草原上的故事。她教会了巴苏常印第安语的歌曲,教会了巴苏如何用皮革和羽毛编织出漂亮的装饰品,更教会了巴苏如何作为一名女性而坚强的生活下去。

记得从前外公外出探险时,外婆便将整个庄园打理得井井有条。她从不抱怨什么,对任何人也总是一副平和乐观的态度。巴苏一直觉得,外婆是自己所见过的最伟大的印第安女性。

想到这里,突然她记起在玫瑰园的仓库中,应该还有一盏老式的汽灯可以用来照明。在黑暗的条件下,人类总是对于光明充满了无尽的渴望,因此巴苏决定去找到那盏汽灯。

向着仓库的刚刚走出两步,巴苏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影!

“谁在哪儿?”巴苏冲着影子的方向叫了两声,可是那影子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依然在那里一动不动。

巴苏以为自己错把树影当做人影,于是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又向那影子看了过去。这下巴苏看清了,前面不远处的的那个影子有头,有身体,甚至还能依稀看清他的四肢。

只见那个影子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就好像死了一般。一想到这个“死”字,巴苏便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先前恩里克的视频中出现的那些黑色人像跟李恪告诉自己的可怕传说立刻浮现在脑海当中,前面这个影子,会不会也是一具被烧焦了的尸体呢?

巴苏不敢再想下去,她甚至不敢再向那个影子靠近。那个影子,就呆呆的站在那里,堵住了通往仓库的必经之路。巴苏一时间犹豫起来,她实在不愿意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走过这样一个诡异的影子。

然而那汽灯应该是目前自己能找到的唯一的可用光源,如果没有汽灯照明,天知道巴苏能不能撑过这个可怕的夜晚。

权衡利弊之后,巴苏咬了咬牙,决定过去看看。毕竟如果真是尸体的话,它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离那影子越近,巴苏越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这就好像看恐怖片,其实最可怕的感觉是在自己所恐惧的东西出现前的那一瞬间,因为那一刻,头脑中总会产生出自己认为最恐怖的形象。在心中预料到100种可能出现的结果之后,巴苏终于来到那影子的面前。

借着模糊的光线,巴苏这才看清出现在眼前的只不过是一具真人比例的石膏像。真是虚惊一场,巴苏拍了拍那雕像的肩膀。这时她才发现那雕像的身上并没有多少积雪,应该是最近才被搬到这里来的。

想到这里,巴苏又不由得警惕起来,究竟是什么人处于什么目的把这尊雕像搬到花园中来呢?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已经停了下来。一缕青色的月光透过乌云中的一个破洞照射下来,照射在石膏像那惨白的表面。

这时巴苏才看清这种雕像原来是摆放在房屋的长廊内的,她不由得退后了两部,童年的那个模糊的记忆立刻出现在脑海中。很快,乌云又重新遮盖住月亮,雕像上的月光瞬间便消失了。

就在月光消失前的一刹那,巴苏仿佛看到那雕像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一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就和8岁那年自己看到的那个景象完全相同。

巴苏惊呼了一声,几乎就要跌坐在雪地里。那个笑容只出现了一瞬间,接着便隐没入周围的灰暗之中。巴苏感觉自己就要疯了,在这里,她的神经无时无刻都在遭受着摧残。她仿佛看见眼前的雕像突然变成厉鬼,狞笑着扑向自己。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石膏像依旧呆呆的立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变化。缓了差不多5分钟,巴苏才感到自己的呼吸重新恢复了正常。她知道目前这种情况越是多想就越是糟糕,于是便不再去看那雕像,而径自向仓库走去。

到了仓库门口,巴苏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仓库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在根本不记得汽灯位置的情况下进去乱闯乱翻,这无疑是对巴苏心理承受底线的又一次挑战。然而现在看来,巴苏已经没有丝毫退路,她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没有一丝光线,只能靠双手摸索着前进,巴苏终于能够体会到盲人的痛苦了,而此刻她也充分渴望着重新获得光明的急切心情。周围触手所及的,都是冷冰冰、硬邦邦的物体。

巴苏试图将每一件抓到的物体都触摸一遍,以便能够找到那盏汽灯。

当巴苏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仓库深处的时候,她突然摸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那东西触手冰冷、却又柔软光滑,好像一件皮革。巴苏将整个手掌都触了上去,结果她摸到了一个鼻子和两只眼睛的轮廓!

不错!巴苏摸到了一张冰冷的人脸!巴苏尖叫着想要转身跑出仓库,然而她的身体突然被什么东西一下子给重重压住,动弹不得!

这次死定了,巴苏绝望的想到,此刻她不停后悔自己不该看了那么多关于僵尸的电影。黑暗中她似乎感觉到一个浑身腐烂,四肢僵硬的怪物正趴在自己身上,它正张开大口,准备咬向自己的喉咙。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任何动静。黑暗中,有人滑亮了一根火柴,随即汽灯中煤油燃烧的味道传了出来。巴苏回过头去,看到那昏黄的灯光下露出一双漠然的眼睛。

这一刹那巴苏几乎要哭了,没错,那种眼神即使一千年、一万年巴苏也不会忘掉!

虽然分开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这时看到李恪,巴苏还是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踏实与放松。

“博士,你怎么在这里?”同时认出巴苏的李恪也感到有些惊讶,灯光下巴苏看到他蓬头垢面,好像刚从洞穴里爬出来的野人。

“我看到你留的字条,所以就来找你。”说到这里,巴苏突然想起了来找李恪的目的,“对了,我想起一些线索?”

“什么线索?”李恪皱了皱眉头,似乎突然对于原先的那些事漠不关心了。巴苏本来准备将事情和盘托出的巴苏,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出那出租车司机的面孔,“他很邪门……”,这是那人对于李恪的评价。

邪门,到底怎么个邪门?巴苏又禁不住看了李恪一眼,这时他已经将汽灯转向别处,只能看到他的脊背陷入一片阴影之中,显得有些诡异。

巴苏凑上前去想要看看李恪在找些什么,这一看不要紧,巴苏立刻感到一种难以抑制的强烈呕吐感从胃部涌向喉管。

微弱的光线下,映射出一张惨白的表情极度扭曲的面孔。最恐怖的是,那人的喉咙已经被什么东西给抓烂了,而半边膀子也都被撕开。如果不是这寒冷的天气,没进仓库之前巴苏就应该能闻到血腥味了。

巴苏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是被李恪杀死的,因为之前他已经在仓库里了。然而她马上又否定了这个猜测,看李恪的体型,绝不会有那种大到可以把人撕碎的气力。

除非……巴苏哆嗦了一下,不敢再沿着思维猜测下去。李恪倒是并没有注意到巴苏在想些什么,他用手在尸体的身上搜索了一阵,找到一支手电筒跟一把军用手枪。除此之外,李恪就什么都找不到了,没有通讯设备,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证件。

他叹了口气,将手电和枪都递给巴苏。巴苏接过手电,随手放入口袋中,然后借着灯光摆弄起这把手枪来。
 
【三】 圣•马林斯派克

巴苏从小的性格就有些像男孩子,因此她对武器的研究,尤其是近代枪械的研究达到了一定的水准。这一点可能是受到外公的熏陶,因为罗伯特本身就是个枪迷。

一上手,巴苏从枪上的型号和标记就认出这是一把点45口径的Mark23军用手枪,上面配有红外线瞄准设备。

这种手枪从90年代初便取代有着传奇色彩的M1911开始为美国军方所广泛使用,尤其是海豹突击队跟三角洲特种部队。

然而巴苏并没有找到生产厂家跟生产序列号,显然这样做是为了不留下任何线索。不过巴苏心里清楚,这种手枪在全球的发行量很少,至90年代末,总共才生产了不到6000支。

如果不是特殊的部队或者组织,购买并装备Mark23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有了犀利的武器跟照明工具在手,巴苏的心略微轻松了些,她开始考虑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

“我们得找条路进到主建筑里面,”李恪回过头看着巴苏,“一般情况下雪停之后的温度会急剧下降,我们得找个地方取暖。”

巴苏很同意李恪的说法,虽然她可以跟李恪翻墙回到计程车里,但毕竟今晚或许便可以揭开关于自己家族的秘密,于是巴苏决定还是在这里过一夜。她知道加拿大的严寒不是盖的,如果短时间内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自己和李恪恐怕都会挂掉。两个人一出仓库,发现已经起了好大的风,大风将地上的雪团卷起,形成浓密的雪雾,再一次降低了能见度。

一边朝主建筑的方向走,李恪一边问巴苏为什么会跑到仓库来。巴苏便把自己在墙边看到那影子,接着尾随而至的事情大致说了。

“这不可能,”李恪看着巴苏,“那尸体至少已经死了一天。”

听李恪这么说,巴苏心中一惊,“那个人不是你……?”

“怎么会,我是看到有个影子后尾随进入仓库的。”

“那么我看到的影子哪里去了?”巴苏不禁感到头皮发麻,她虽然信奉苏族印第安宗教,却并不相信自己会轻易碰到什么灵异事件。然而刚才自己看到的风雪中那飘忽不定的影子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这死尸的阴魂不散,还在庄园的周围徘徊?

巴苏又想到那尸体的惨状,显然他是被什么可怕的怪物给撕碎的。可是在“圣-马林斯派克”以及周围的村镇并没有什么关于可怕怪兽出没的传说啊。而最要命的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们随时都可能成为被攻击的目标。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个影子一定还在周围。”说着李恪便将手中的汽灯给灭了,四周霎时间又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我想应该是那个司机,”巴苏喃喃的说,“现在想来他的确有些不对头。”

“不管是谁,都不能完全相信。”这句话配上李恪那闷闷的声音,在巴苏听来有点说不出的惆怅。是的,现在她又能去相信谁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爱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去,她又能依靠谁呢?

两个人就这么在黑暗中默默的走了一阵,前方便依稀可以见到一个巨大的黑色的轮廓,那便是“圣-马林斯派克”的主体建筑。

“圣-马林斯派克”庄园建于19世纪初,是一座典型的法国古典主义建筑。

这种建筑风格始于17世纪至18世纪初路易十三和路易十四时期,也是法国国力空前强盛的一个时代。当时的大批贵族出身的建筑设计师开始摒弃工匠技术,崇尚古典形式的建筑风格。

法国古典主义风格的标志性建筑要数路易十四在位期间修建的残废军人新教堂,平面呈正方形,中央顶部覆盖着有三层壳体的穹窿,外观呈抛物线状,,顶上还加了一个文艺复兴时期惯用的采光亭。穹窿下的空间是由等长的四臂形成的希腊十字,四角上是四个圆形的祈祷室。方方正正的教堂本身看来像是穹窿顶的基座,更增加了建筑的庄严气氛。

同残废军人新教堂的建筑风格相似,“圣-马林斯派克”也是由一栋三层高的主楼跟两个两层高的侧楼拼接而成。唯一不同的是主楼上面的哥特式尖顶代替了圆形的穹窿,不过倒也给整栋建筑增添了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由于所有的建筑材料都天然的花岗岩,大火之后的“圣-马林斯派克”并没有化为灰烬,它那雄伟的整体框架依然孤独的矗立在这座已经废弃了4年的庄园中。

巴苏走上那破败的石头台阶,脚下的积雪被她踩得吱嘎作响。两扇钢制的大门还在,然而门上的玻璃早已经不见踪影。

乍一看上去,就好像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李恪走到前面去开门,随着门被一点点拉开,已经锈迹斑斑的活页中发出尖锐的金属摩擦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听上去,就好像一个无助的女人在垂死前发出的凄厉的惨叫。

门后的世界,还是一样的黑暗。透过门缝巴苏甚至能够感觉到一阵阵阴风扑面而来,这一刹那她甚至有些犹豫,不想进入到这座已经被焚烧得漆黑的建筑物中去。

不过李恪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向身后的黑暗中凝视了一会儿。在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李恪点亮了手中的汽灯,然后一头扎入门后的黑暗之中。巴苏也赶忙跟了上去,她实在担心李恪会再次不明不白的消失,就像先前那个陌生司机一样。
 
【三】 圣•马林斯派克

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小半生,但此刻的巴苏并没有感到丝毫的亲切,她甚至感到恐惧。太阳圣火的诅咒,风雪中的神秘黑影,以及花园仓库中尸体的惨状,这一切都让巴苏的神经绷紧到了极点。

她下意识的将手放到口袋中的枪柄上,发现手心中已经全是冷汗。巴苏明白,越是在黑暗的地方,人越会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并非来自黑暗本身,而是来自于人的内心。

在这种气氛中,人们往往都会想到自己最为害怕的形象。随着疲劳和寒冷的加剧,这种情况会更加的糟糕。

“我们可以一直走到长廊尽头的大厅,”巴苏建议到,“那里有个壁炉,我们必须尽快取暖。”

李恪并没有提出丝毫的反对,于是两个人沿着宽阔的长廊向后面走去。借着昏暗的灯光,巴苏隐约可以看到那些被熏得漆黑的墙壁跟廊柱,以及遍地堆积的厚厚的灰烬。偶尔灯光会照到一两尊被烧的崩裂的石头雕像,它们或者没有了头部,或者从中间裂开,就好像一具具烧焦的尸体一般。

在巴苏的印象之中,这段走廊并没有多长,可是现在,它却好像没有尽头一般。除了从缝隙中吹出的冷风,周围静得可怕,巴苏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好在最终他们还是走进大厅中,汽灯的光线太暗,没法照亮这个大厅。不过巴苏知道那壁炉的所在,两个人很快找到了那座大理石壁炉,并利用周围未被完全烧焦的家具燃起了一推火焰。随着火苗噼啪作响,扑面而来的阵阵暖意不禁让巴苏放松下来。

她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的李恪,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大推话要问。可是想了半天,巴苏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

于是她决定还是从那张神秘的照片开始,“那张照片,恩里克是从什么地方弄到的?”

巴苏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不过李恪并没有丝毫的同感,他凝视着壁炉中跳跃的火苗说到,“是在你外公的书房中找到的。”

停了一下,他又补充到,“是在火灾后,一本被烧焦的影集中。”

“只有一张?”这个答案似乎并不能令巴苏信服,“他只给了我一张,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到底在查些什么?”这个提问其实是巴苏最想知道的,她实在捉摸不透面前这个年轻人的举动。

“我的过去,”李恪依旧没有将目光离开火焰,他接着说到,“那张照片上,印着一个神秘的标记。”

“是那个类似罗盘的标记么?”巴苏问到。

“那不是罗盘,”李恪一字一句的说到,“那是一个太阳的标记。”

“太阳?”巴苏又重新回想了一下那个古怪的符号,不错,是很像一个太阳。“可是这个符号又能说明什么呢?它又代表着一个什么秘密?”

听到这句问话,李恪猛然将头转向巴苏,他理了理自己蓬乱的头发,将左耳的背面靠近了火光。是的,那是一个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标记,被纹在李恪的左耳后面。

“这……怎么会?”巴苏向后倒退了两步,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一般。

“完全不知道,”李恪喃喃的说道,“完全没有印象。我现在唯一记得的只是10年前,在爱德华王子岛的海滩上,我被恩里克发现。”

“你是说,你……失忆了?”巴苏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李恪,他看样子不像是个说假话的人,然而他的这段经历又不能令人信服。

“别人根本体会不到这种痛苦,”李恪的声音中突然充满了悲凉,“没有过去,就等于你必须永远生活在充满了疑问的黑暗中。”

“至少有一点我们是一样的,”或许是被李恪的情绪感染,巴苏也难受起来,“我的家人也都离我而去了。”

“不,”李恪摇了摇头,“我们完全不同。”巴苏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李恪,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下去。

突然,一阵奇怪的响动从大厅中火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中传来。那声音十分的诡异,好像一个老妇人在冷森森的干笑。

巴苏感到浑身一阵发麻,立刻用手电去找发出响动的地方。那是一根大理石砌成的巨大廊柱,响动好像就是从廊柱后面发出的。

李恪示意巴苏关掉手电,自己提了汽灯向廊柱走去。巴苏看着李恪提着汽灯的身影一步步向廊柱靠近,最后消失在廊柱后面,只剩下汽灯发出的微弱灯光。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李恪回来。

巴苏突然有些担心,于是她冲着廊柱的方向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巴苏有些着急,她快步向廊柱走去。转过廊柱,她看到李恪背对着自己,提着灯呆呆的站在那里,仿佛冻僵了一般。

巴苏想要用手推一推李恪,可是手指一搭上李恪的肩头,一股冰冷的寒意立刻传遍了全身。那绝不是触到血肉之躯的感觉,而好像是摸到了一块冰冷的石头!

巴苏感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李恪离开自己不过5分钟的时间,在这短短的5分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把李恪变成了这副样子?

突然,巴苏的脑海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太阳圣火!

她感到头皮一阵发炸,恩里克视频中的石雕再一次浮现在巴苏的脑海之中,难道李恪也已经变成了冰冷的石像?

巴苏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逃生欲望,她想要立刻拔腿逃离这个恐怖的背影。不过她还是忍住了,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巴苏决定先确定一下李恪的正脸。

于是巴苏小心的转到李恪的身前,借着汽灯的光亮,巴苏不由得松了口气。这确实是一具石雕,已经被大火焚烧得乌黑。不过雕像的脸并不是李恪,而是那种放在长廊中的石膏雕像。

雕像的手臂上挂着那盏汽灯,而李恪已经消失不见了。巴苏这下彻底摸不着头脑了,如果说先前那个司机的消失是因为他可以隐蔽在密林中,那这一次李恪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难道真的像那个司机所说,李恪确实是个“邪门”的家伙?

正在胡思乱想间,先前那种如同老妇人干笑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而且仿佛近在咫尺。巴苏感到脑中一阵轰轰作响,身体就好象僵住一般。

她在儿时读过许多关于巫婆的故事,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巫婆都被描绘成一位凶恶的老妇人,她们会使用各种可怕的魔法将人变成奇形怪状的生物。那种面容丑陋、皮肤如癞蛤蟆一般粗糙、牙齿参差不齐、头发花白凌乱的形象立刻浮现在巴苏的脑海之中。

巴苏紧张的用手电向四处照射,希望找到那干笑声的来源。当那干巴巴的笑声再度响起的时候,巴苏吃惊的发现它居然来自于自己的脚下。

她赶忙用手电向下照去,这才发现廊柱与地面的夹角间有一个不大的破洞,声音就是从洞里传出的,想来李恪也一定是为了查找响动的来源而钻入了洞中。

巴苏用手电向洞里照了照,发现这是一个向下延伸的洞穴,手电光只能照到洞口部分的岩壁。巴苏发现这里的岩壁表面光滑整齐,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她冲着洞口叫了几声,然而除了岩壁折射的回声外,没有人回应。究竟要不要顺着洞口下去,这让巴苏实在有些犹豫。如果从自身的安全角度出发,巴苏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壁炉旁等到天亮。

如果是在过去,巴苏也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因为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冒险和刺激的人。然而现在,她犹豫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涌上了巴苏的心头,她感觉自己从来未曾和真相如此接近,在“圣-马林斯派克”的大厅下面,居然还隐藏着这样一条不为人知的密道。

密道的另一端,一定会隐藏着自己外公的秘密。巴苏深吸了一口气,她收起手电,提起汽灯,一头钻入了密道之中。
 
说实话,可读性不高:blowzy:
 
要不你来段儿文武双全的,或者少儿不宜的,给刀郎做个可读性强的示范?

auv,以为别人都要和你一个样?看到啥都要象两岁的农村小孩见了糖一样,一边跳一边拼命叫好哈拉子还流一地?其实农村小孩是天真,是发自内心。你,我也不评论了哈。 
 
建议不敢当,读了点,感觉就是有点太想吸引读者,反而搞得太复杂,影响了可读性。



所以说长篇很难写啊,伏笔埋的少了后面就没东西写,埋得多了就会让读者感觉很乱,看来这个分寸我还需要把握。多谢你的意见,希望以后可以有更多更深入的讨论。
 
要不你来段儿文武双全的,或者少儿不宜的,给刀郎做个可读性强的示范?



拥抱兄别这么说,发这个长篇出来就是让人吐槽的,这样才能提高啊:D



其实小说的内容决定它的可读性,不同的年龄段接受不同的小说,大概总结了下,60后大都喜欢文革前后的作品,70后喜欢官场商场,80后喜欢志怪,90后喜欢修仙。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为小弟伤了和气就不好了:D
 
所以说长篇很难写啊,伏笔埋的少了后面就没东西写,埋得多了就会让读者感觉很乱,看来这个分寸我还需要把握。多谢你的意见,希望以后可以有更多更深入的讨论。

所以我写的东西被那几个傻了八几的卡擦了,正好我就不写了,反正我也没留底: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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