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高僧:金山活佛 ......转贴自/ angu

   第二、圣僧给别人磕头,自称弟子。这是一般出家人以及居士办不到的事,普通一般人,都犯了贡高我慢的毛病,总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一筹,要别人尊敬自己,而自己不先尊敬别人,这是最错误的观念。

  有一次,一位朋友讽刺我说:「你太没有风度了,一点不像个作家,怪不得在背後骂你,说你的文章都是别人替你写的,你根本不会写文章。」

   原来她说我没有风度,是指我不修边幅,说话随便,见任何人都是一样,没有丝毫架子。我生平最痛恨摆架子、骄傲的人。如果我早认识妙善圣僧,我一定皈依他,做他的弟子
 
   第三、圣僧忍辱的功夫,实在太好了!别人把粪便倒在他的头上,他非但不生气,而且把马桶顶上满街跑;他想喝水,泥水匠故意整他,叫他喝两桶石灰水,他真的喝了。他不洗澡,不换衣服,照常理,一定很臭,可是他的洗澡水是香的,喝了可以治病,因此许多人来讨洗澡水喝,逼得他不得不天天洗澡了。

   当我看到他用鼻、口水混在饭里替人治病这一段,我差一点要呕吐起来。这些,真是奇闻,也是古今中外的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同样,圣僧喝那从女人眼里吸出来的脓水,也是世上一大奇闻。
 
   妙善圣僧来到这世上八十四年,完全为了众生而受苦受难,临圆寂时,两脚背生毒疮,他决不医治,在冲凉房的时候,站著示寂,这又是世界上的奇闻。和尚居士之中,有不少躺著,坐著安祥往生的,没有站著死的;尤其圆寂後还站立几个钟头居然屍体不倒下,更是奇闻中的奇闻。

   这本书初版於四十八年六月一日,那年十一月一日再版,今年(六十二)六月一日三版。我相信此後更会有不知若干读者抢著看的,可惜是非卖品,不能在市面上买到。我希望每个图书馆都送给他们两本,使大家都有机会看到。最好,设法使他广为流通。
 
   为了让大家多在这本「金山活佛」中发现好文章,我不多说了。乐观老法师的文字简洁流利,生动活泼而不失庄严,这也是使我爱读的一个大原因。

   六二年九月十四日於旧金山

   金山活佛神异录
 
本书引言

引言

   阅读台湾「今日佛教」月刊第二卷第二期,上载有煮云法师大作「金山活佛」一篇文章,我一看到这个醒目的标题,内心就生起了一股欢喜情绪,煮师的文艺天才,和他的创作能力是为人所称道的,数年前,他在佛刊上写的那篇「南海普陀山传奇异闻录」,不知感化了若干人发心皈向佛门,这次以他生花的妙笔来描写这位久已被人遗忘了的圣僧掌故,在想像中,自然是扣人心弦引人入胜了。我仔细读了一遍,觉得有点美中不足,颇有不尽不实的地方,这也难怪,煮师原本说得明白,他本人并不认识金山活佛,只是内心景仰,所写的皆是根据金山寺方丈太沧和尚传说,我看,内容有一部份又是太沧和尚从虚云和尚传说来的,像这样地辗转传闻,也就不免以讹传讹了。
 
   笔者过去与金山妙善活佛(以下简称活佛)曾经有一点不大不小的因缘:第一次见面,我们同住了两个月,第二次、第三次会面,只相聚数日,我与活佛有此三面因缘,对於他的一切,可以说有个大概的认识,在我眼光中的活佛,虽然不像一般人传说那般神奇活现,却也有些不可思议的地方,说他是一位传奇的人物,倒也不为过,我有时觉得一些对活佛识者与不识者的人,只是都注重在他神异的一面,把他苦行度人的真实事迹与悲愿反而忽略了,因为大家都把他「神化」起来,所以就少有人替他作文字的表扬,使他的高尚人格和愿行,反而埋没不彰!
 
   煮云法师很感慨地说:「金山活佛,既有如许可歌可泣的动人事件,是一位正知正见,有修有证的圣僧,为什麽佛门中人直到今天,从来没有看到有片言只字的报导?生前无人记其事,寂後无人作其传,这不是佛教徒的疏忽是什麽?」这个原因,我在上面已经说过,是大家把他「神化」的原故,佛法是忌讳标奇立异谈神说怪的,因之,大家怕人讥嫌,所以没有人来替他宣传,据我所知,活佛本人也最不喜欢人家替他啦啦(我有一次想把活佛灵异故事写出宣扬,不料他同我大闹,下文详谈。)其次,活佛那种近乎疯疯颠颠的派头,以及他不规则的生活等等,不是普通一般人可以效学的,也是学不到的,再其次,活佛他那不好财并且一生不使用金钱,不贪供养的风度习惯,在我们中国佛教僧团圈子里一般风气,都有点那个,是个讽刺,如果认真来宣扬这事,那是会绊动许多人的疮疤,使一般爱财和尚不快,因为有以上几种原因,所以大家就不替他摇笔杆,只是口里作掌故谈谈,虽然没有人来替活佛宣扬,可是,黄河流域,长江流域,珠江流域,以及海外香港,星洲,缅甸一带地方被他所感化,信仰他的老少男女,又何止成千上万?而且凡是皈依活佛的人,全是真诚吃斋念佛恭敬「三宝」的佛弟子,从没有一个红毛绿眼睛的「四宝」人物,只是他(她)们没有树起鲜明旗帜,标榜是活佛的弟子,活佛的愿力精神,却是永久留在人间。
 
   煮云法师文中开场白里有几句话:「......读者如有知道金山活佛的出身,或者在中国或南洋的神异之事迹,敬请赐告。」这几句话,触动了我的机感,不妨把我八识田中蓄藏已久的些个印像种子搬出来,绝不加丝毫渲染,用极忠实的态度,根橡事实,把它平铺直叙报导於读者之前。在我未写正文之前,有两点意思须得预先声明一下:一、我写这篇文字的意向,在显示佛法中正知正见真修实证的凭据,绝不是谈神说怪宣传迷信。二、这篇文字,只能作活佛的轶事看,所写的,不过是点点滴滴的掌故,算不得是有系统的记录,更算不得是「传记」,不过使大家对活佛这个人有一种明晰正确的认识罢了,为使读者易於了然起见,我且把它分作条段来说明。
 
一、我认识活佛的因缘


一提到金山活佛,马上就好像有一个蹲蹲跄跄蹢蹢躂躂类似「济公活佛」那副神情形状的影子映现在我的面前,我同这位带著神奇气氛的人物首次接触见面,那是在民国十七年的夏天,一个偶然的因缘。那时候,国民政府刚统一全国,革命怒潮正汹涌著,我离开武汉之後,在南京玄武湖(後改为五洲公园)湖神庙中养静,适内政部基督部长薛笃弼有改革佛教僧寺为学校之议,同时中大基督教授邵爽秋亦有庙产兴学之具体方案,闹的满天风雨,全国佛教震动,僧尼惶惑不安,我的心绪,非常苦闷。一天,接得上海一位从大勇法师学东密的在家善友胡蝶云居士来信(胡居士四川人高树御史女婿),说他的母兄子女现住在南京成贤街,房屋宽敞,有一所花园(後来改为谭故院长住宅),全家老少都是佛弟子,并且都是吃素,要我搬到他家去安居些时,使他家里人有得闻佛法的机会,我也正想寻人谈谈消消心里烦闷,过了两天,胡蝶云居士的胞兄胡公律来接,雅意殷殷,我也就随缘安禅。
 
   当我搬到胡家第三天,胡公律居士向我笑说:「这两天内或许还有一位活佛要来我家。」我问:「是西藏来的活佛吗?」答说:「我们家里人从来不信西藏喇嘛,这位活佛,就是金山寺里活佛。」我曾经听说过金山活佛的故事,一提说他,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又问:「何以知道他要来呢?」答说:「我们家里人,这几天都梦见他,以往好多次都是这样,一梦见他,他就来了,他与我家有缘,我们全家的人都是皈依活佛的。」我听了这话,动了好奇心,很想见见这位神奇的人物。果然,说话的第二天中午时候,突然听得花园外有人唱念「谁念南无阿弥陀佛」的音声,胡家老少人等一齐赶著迎了出去,都向他磕头接驾,我在窗口处看著,原来是一个不修边幅拖泥带水的肮脏禅和子,现著疯疯颠颠神气,他也爬在地下如捣蒜的磕头,一面磕,口里不断念著:佛啊!观世音菩萨啊!我看到那个形状,心里有点不大自在,出家和尚受在家信徒礼拜,原是应当的,那有爬在地下还礼的道理?真个古怪!他磕罢头,嘻嘻哈哈摇摇摆摆走了进来,他一看见我,就打了一个长哈哈自言自语地说:「我向在家人磕头,有人说我不该,今天看见了法师,我是应当要磕头了。」说著,就向我咕咚地磕了下去,我看他是出家人,也只好向他还礼,我仔细回味他的说话,分明他知道我动了念头,这话是对我说的,倒令我惊奇,我心想这位出家人,说不定有点明堂,倒不可小看他。
 
  胡家原本替活佛安置了歇宿地方,那天,活佛却一定要与我同寮,我也正想在他身上摸索一下,看他究竟是甚麽路数?是外道邪门?还是佛法行径?我马上叫佣人把床舖搬到我房里来,活佛指著一个大方凳子说:「那就是我的床,不要另外搬床来。」原来活佛他夜晚是「不倒单」(不伸腿睡觉)的。一到燃灯时候,他就坐上凳子,双腿一盘,闭目合眼静坐去了,他这样一来,我要在他身上推敲,弄的摸不著门了,正是那话:「禅和子不开口,神仙难下手。」夜晚,我看他像一座钟似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我也陪他坐了一会,我坐疲倦了,就伸开两腿参「一字禅」倒下睡了,到半夜时,彷佛听得他又是自言自语说话:「......那有这回事?我不是活佛......我叫妙善......有活佛就有死佛,谁是死佛.......?」停了一会,他又咕咕噜噜的说:「我有甚麽奇怪......?穿衣吃饭才是我的本领.......。」我细嚼他这几句话的味道,似乎又是对我而发,我乃问他:「活佛,你在同谁说话啊?」他打了一个呵欠说:「问得好,『谁』吗?我穿破了多少草鞋,至今还没有寻著他哩。」接著他反问我:「大概你法师已经认得他了?」我也带著戏论口气说:「我要认得他,也就不会问你呀。」他笑,我也笑了。我想活佛这几句话,里面颇含有禅意,他确实不简单,是有两手,因此,我对他不再轻慢了。
 
   同住了一些时,我仔细观察活佛的语言举动,都还是出家人的本色,不谈神,不说怪,只是教人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发心吃素,念佛拜佛,别无话头,而他那种无拘无束的潇洒风致,又不要钱,不贪供养享受的纯洁品格,使我对他生起了敬信之心,再看他待人接物,纯是一片慈悲,更使我尊重,同住了两月,活佛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那年冬月我应活佛的邀约,去金山寺参加打「禅七」,又与他同住了几天,此後,长期四方行脚,与活佛就少有见面机会了,直到民国二十年春,我在北平组织『佛国旅行团」领团出国去印度游历,经过缅甸时,又在仰光龙华寺不期与活佛重逢,因为团体赶著搭轮船去印度,我只在仰光逗留了几天,我在那几天光阴中,对活佛又有了一点新的认识,待到民国二十五年,我再度来仰光时,活佛已经圆寂有二年多了,这是我同活佛三次见面的因缘。
 
二、活佛的出生


   谈到活佛的出生,确实是一个谜,若干年来,我会见活佛的在家弟子,探问活佛的出生履历,他们都不明白其根底,我也曾在出家同道中问过这件事,也都答不出所以然来,究竟活佛是那里人?他俗家姓甚麽?几岁出家?在何处出家?拜谁为师?在何处受戒?那一年受戒?这些事,从来没有一人能够道出或举出可信的证据出来,认识活佛的人所讲说的,也全不一样,有说活佛是山东人,有说是直隶,有说是山西,有说是陕西,也有说是甘肃,在十多年以前,有一位朝拜仰光金塔的老修行说活佛是山西人,他的师傅也是一个神秘人物,传说当过一个很大的武官,终日不说话,他们一共师徒三人,都是精武术,活佛的师傅同师兄,都是高大身材,至於活佛是何时出家?俗家姓甚麽?师傅法名叫甚麽?仍然说不出所以然
 
   活佛的年岁,在我认识他的时候,就听有好几种传说,有说五十多岁,有说六十、七十不等,究竟那一说可靠?似乎都是猜测之词,谁也不敢肯定,简直是一个「谜」。


   我与活佛同住时,知道他有一个习惯,他不欢喜人家盘问他的根底,他从不向人谈说他的出生履历,有人向他提到这些事,他老实是左顾而言他,不作正面答覆,使人摸不著头脑,这,也许就是一般猜测的来由?记得有一次,有一个名叫黄忏华的居士(活佛弟子),他跑来欢欢喜喜问活佛:「你老人家今年高寿几何?俗家在那里?」刚刚问了这两句话,活佛向他摇著手,现出不愉快的神色说:「你不是算命看相先生,我也不要你看相算命,问这些不相干的废话做甚麽?」说得黄忏华面红耳赤,活佛看到他不好意思,又用安慰的语气说:「我告诉你,在家学佛,第一要断俗气,往後遇见出家人,可别盘问他这些闲话,只可以问他修持那一法门,是读经,是持咒,是念佛,还是修习禅定?这才是正当,你问我的出生,如果我说是出生名门大族豪贵之家,童真入道,现在有一百岁,出生之前,我的母亲得著甚麽异兆,生下来时候,又是异香满室,你相信吗?假设我说出生下来,父母是讨饭的,没有饭吃才出家,你听了如何呢?说我出生高贵,你当然生欢喜心,说我出生低微,你当然生卑视心,是不是?要晓得这些都是世俗浅见,佛法中是不计这些的,不问年老年少,但问有道无道,你还要晓得,凡是故意说他出生不凡的,那都是骗人的鬼话,信不得,除非是佛菩萨应世降生,才有异兆,你我凡夫,有甚麽不同?有甚麽奇特?」黄忏华听了这一番开示,马上爬在地下磕头,向活佛求忏悔,後来黄忏华对人说:「活佛虽不讲经,但是说的话全是佛语法语,使人听了,如饮醍醐,开佛知见。」
 
   因为我们知道活佛有这个习惯,所以就不便冒昧叩问他的年龄籍贯,始终得不著要领,可是,有一天,我会见一位七十多岁的革命元老龙积之先生(龙老先生广西人系考试院秘书龙月庐先生尊翁),谈起活佛,龙老说他在幼小时,曾在北京见过活佛一两面,那时的相貌形状,与现在差不多,若果依照龙老说话,那末,活佛就有一大把年岁了!绝不止五十、六十、七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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