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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老娘带着我风尘仆仆的飞赴日本看在那儿工作的老爹。一下飞机我便被老爹拉上车,整个路上目不暇接的都是日本街头色彩绚丽的霓虹灯。那时的我哪儿见过这等阵势啊,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日本大阪,有着我活了9年都未曾见过的,让人眼花缭乱的灯火。
十年后的今天,我一个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一个举目无亲的地方。我唯一的一个可以称得上亲人的阿姨还在几万公里外的美国某个小镇上。我看着还不如长春街头夜景的多伦多街道,心里狂喊:母亲阿,你儿子活了19岁,终于知道了我们为什么要解放在资本主义国家受苦的人民。
这里有必要交代一下,我所要去的学校叫做邦德。全称叫做多伦多国际语言学校。后来我才知道,在多伦多,有着数不清的所谓“国际语言学校”。而我所去的邦德,和麦唐纳,五湖,并成为多伦多三大染缸。在多伦多这个鱼目混杂的地方,能在三大染缸中获得一席之地,可见,是具有一定实力的。
那天晚上到达邦德已经是晚上2点多了。那个时候的我还不晓得我所前往的地方是多伦多最大的黑人区,如果知道了说什么我也不敢2点多裤衩里揣着几万美金坐在车上。当时还年轻,黑人给我的感觉无外是长得比别人黑点儿,体育比别人好点儿性能力比别人强点儿。一晃三年后,现在黑人对我来说就好像遇到了江湖时期的神龙教,能躲就躲,能溜则溜。
邦德开门的是个老太太。一见面儿就微笑着用中文问我:“你叫唐风吧?刚到啊”我一听浑身都是暖洋洋的,想学校服务真周到,居然还派专门派一个会说中文的人来接待我。然后,事实是全校包括教师在内一共只有10个人左右不会说中文。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总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加拿大,而是呆在国内一个住宿性的语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