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日记(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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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0月25日(4) 洗劫实验室
脚步声越来越清楚了,人影儿也越来越清晰了,我看清楚了,来的是江老师。我捅了一下陶博士,小声的说道:“江老师来了。”
陶博士不敢再去试开那锁,转过身来看着江老师。江老师毫不犹豫的冲我们走了过来,我心跳的厉害,不会是这具该死的僵尸发现我们了吧。月光下我看着陶博士,他的脸如雕塑一般一点点表情也没有,我想一惯自信的他,这会儿恐怕他的心也和我的心一样乱跳着。大概他还是坚信他的避鬼丹的作用,他闪到了一边,把门整个儿让了出来。那江老师走到门前,上去敲了门,显然他看不见我们。否则的话,这会我们要倒楣了。
门内传来了甘老师的声音“谁呀?”
我皱了一下眉头,心里很是疑惑,甘老师明明是被押到消魂房去了,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是陶博士的计划败露,那群鬼师们将计就计的使我们暴露出来,还是那甘老师法.术高深,自已从消魂房里跑了回来,那冷寒都可以逃出消魂房,甘老师当然更有办法离开那鬼地方了。我盯着陶博士的脸,只见他也皱了一下眉头,有可能他现在有着和我同样的想法。
江老师,并没有回答自己是谁,只冲着那门学了两声鸡叫,真是奇了那锁咔的一下子开了,斜挂在门吊上。江老师推门走了进去。没容我们跟进,门已被虚掩上了。门里面传来了唏哩哗啦翻找东西的声音,又传来了起动电脑的声音。一时间我们仨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很清楚,那些教材落到江老师手里,我们的全盘计划就全完了,这真可谓一招走错,全盘皆输呀!过了好几分钟,那陶博士似乎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用最低的声音对我们说“等一等,千万别动,我这就来。”
说完聂手聂脚的离开了平房,向我们刚来时的路走了回去,不大一会,只见两个影子一个飘移着,一个走动着向我们靠了过来。近了我才看出,那飘移着的,恰是我们来时遇到的冷寒,那走动的是陶博士,也不知陶博士又用了什么歪门法.术,那冷寒两眼发直机构的飘在博士的前面,一直冲开了实验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我从门外向门里看着那,冷寒疯狂的抬起两手向坐在桌前的江老师脖子掐了过去,江老师猛的回过头来,怒斥道:“死鬼你不要命了。”说完用力的推开了冷寒。冷寒嘴里发出了一阵恐怖的,凄惨的笑声。江老师定了定神,“你胆敢从消魂房里逃出,看我不把你送回去,打你个魂飞魄。”说完揪着冷寒的头发拖出了实验室,拽着就走了,我想他是把冷寒又送回消魂房了。
陶博士的脸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走该我们进去了。”
此时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就在今天好不容易离开了消魂房的爱利雅被送回消魂房了,几经磨难逃出消魂房的冷寒姐姐也又被押回了消魂房。她们,她们有什么罪,为什么要去消魂房受难呢,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陶博士为了他的计划而造成的。
心里想着,我愣愣的没有动,陶博士推了我一把,“干嘛呢?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
此时我只有无奈的跟着陶博士走进了实验室,实验室里的电脑开着,显然那电脑是有密码的,江老师并有没解开密码。陶博士吩咐道:“我搞这台计算机,辰子在门口儿放风,强子翻翻柜子和抽屉看看有没有什么书面的东西。”
我摊开了两手,“你没看到吗?这抽屉全已经被江老师打开过了,也许根本就没有东西,就算有东西也被江老师拿走了。”
“好吗!那你就再看看有没有江老师漏掉没找到的地方,你再看看那些试管里,烧杯里有没有什么试验时残余的药液,通通把他们倒掉。
我按着陶博士的吩咐去做了,此时我心里问自己,我是像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特工呢?还是更像一个贼呢?我无法回答自己,只有机械的干着手里的事情。那江老师还真的有没翻到的一放,在一个抽屉下,我发现了一个夹层隔板,看来这里一定藏着很重要的东西,我打开了夹隔,一枚银制的勋章在黑暗中发着白色的光。顺手拿起那勋章一看,上面写着“甘香雨烈士永垂不朽。”翻过面来另一面写着,“纪念在抗日战争中英勇牺牲的甘香雨烈士十周年。”
看着这勋章,爱利雅的话又在心里荡起:“甘老师他生前不是坏人,死后也不会是恶鬼。”我问自己,我错了吗?我真的误会了甘老师吗?这个想法刚一露头,眼前又出现了甘老师吃人肝的镜头,那残忍可怕的镜头,清清楚楚的印在脑中,恐怕想抹掉是不容易的。我告诉自己,只有恶鬼,才会吃人的心肝。
这会儿陶博士的电脑大概已经搞定了,他说道:“好了,我们快撤。”辰子最胆小,有了陶博士这句话,他一步就跨出了实验室,我和陶博士也跟着离开了实验室。
陶博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你们俩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去就来。”说完不等我们俩人做出任何反应便消失在夜幕中了。
我和辰子心里都很害怕,眼睛不断的向四周巡视着。过了好一会儿,陶博士不知从那里又钻了出来,对我们说道:“不行,附近的几间房子不是打不开,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东西,你们还得再多等一会。”
“天呀!这样下去,一会儿那一个鬼师又来了,我们还不死定了。”我向博士抱怨道。
“你们有避鬼丹。”只要你们别出声,不会有问题的。说完他又匆匆的离去了,过了好一阵子,我听到了脚步声,是陶博士回来了吗?寻声望去,来的却又是江老师。刚才江老师来这实验室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这会儿他又重新返回来了。
江老师走进了实验室,大概他又去鼓捣那台电脑去了,“***,怎么会是这样?”江老师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心仍在乱跳着,我真的怕江老师看出点什么,明天倒楣的是我们这些学生们。
陶博士终于回来了,我压低声音告诉他:“江老师再里面。”
他笑了笑,把一枝发着金光的东西丢在了实验室的门口,对我和辰子说道:“咱们走吧。”
 
2003年10月26日
回到宿舍时,已是凌晨,一晚上发生的事,让我脑子里又成了一堆乱麻,爱利雅颤抖的身影,冷寒姐姐满面的血泪,不断的在我脑中交替的出现着。我真恨这该死的陶博士,为了他的计划,难道就可以这些娇弱的女孩子们的灵魂再入消魂房吗?内心深入又在不断的谴责自己,为什么要帮助博士,而害了这些女孩子们。
翻来覆去的久久难以入眠,把床搞得“吱吱……”乱声的,同宿舍的同学,终于忍不住了,“哥们你要干嘛,半夜三更的才回来,还不老老实实的睡着。”
另一个同学干脆坐了起来,“强子,是不是又跟高三那个什么陶气鼠出去玩了,玩什么东西玩到了半夜。”
辰子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今天可刺激,可好玩了……”
不等辰子说完,我打断了他的话,“半夜了,没人想听你说什么刺激的事,睡觉!”我心骂着,这该死的辰子,当初吓的险些尿了裤子,这会儿刚刚离开了那危险之境就又活了。
辰子无趣的躺下了,那两个同学见我们并不想说什么,也又接着睡了,我也不再在床上烙饼了。痛苦的一个姿势的躺着,好累好累呀!

2003年10月27日 江甫之争
今天是周一该上课去了,前两节课是养鬼课,我心里在想,甘老师被施鬼送进了消魂房谁来给我们讲课呢?我走进教室时,会不会看到站在讲台上的仍是有着那张干扁脸的甘老师呢?有一句话叫做贼心虚,周六折腾了一个晚上,这一天多了,心里都不能安静,总觉得校方一定会知道周六晚上的事全是我们捣的鬼,如果那样,恐怕……,想着想着餐厅上那被剖了腹的人,又出现在了我的脑中,不断的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真害怕,长此下去,我想我会精神分裂的。
心事重重,脚步也格外的重,格外的慢。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教学楼,往常站在楼门口的是施校长,而今天那里却缺少了那棵核桃头,同学们,脚步匆匆的走着,显形的两条腿走出的鬼师和不显形的飘移着的鬼师们在楼里穿梭。
“水老师,施校长怎么样了?”这是教我们英语的甫老师的声音,我一直对这个老师没什么感觉,只是这会儿,他的问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站在了一个弯角处,向是等人的样子,停了下来,听他们说下去。
那水轻舞又是一阵抽泣:“甫老师呀,你说这甘老师可是够狠的,怎么就连自己的老师都不放过,连老师也害呢?”
“是呀!是呀!”甫老师应和着。
“多亏了我从日本学会了制一种药,才稍稍缓解了校长的痛苦。可是终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呀。”
“这可怎么办是好呢?”甫老师也表现出了焦急的神色。
水轻舞抹了一下脸上滴下来的血泪,“校长说了,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救他,可那人一定不肯。”
“谁?”甫老师睁大了惊奇的眼睛。
水轻舞摇了摇头,“不知道,校长没有说。”
“是钟校长!”随着声音江老师走了过来。
“钟校长是谁?”水轻舞问道。
江老师没有回答水轻舞的话,眼睛看着甫老师,“其实,校长错了,这世上不只一个人能救校长,还有一个人救得了校长。”
“那人是谁?”水轻舞似乎很是着急,想尽快的找到能救施校长的人。
江老师仍是不理他,他慢慢的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发簪在甫老师眼前晃了一下,“甫老师我的话没错吧。下毒的人,当然应该是可以解开这毒的人了。”
那甫老师盯着江老师问道:“我的发簪,怎么到你手里的?”这时我明白了,那天陶博士丢到甘老师实验室门口的竟然是甫老师的发簪,他这样做一定是怕江老师怀疑到我们或者又来逼问全校的同学,给同学们带来麻烦。所以故意给了他一个错误的信息。我心里在暗暗的发笑,这江老师也真是个笨家伙,竟然就上当了。
“甫老师的记性太糟了,刚刚隔了一个天的事情怎么就忘了,甫老师去了哪儿?”江老师继续说道。
甫老师摇了摇头,“我哪里也没去,从昨早晨就找不到发簪了……,心里甚是奇怪,大概该是丢到那天的宴会上了吧。”
江老师露出了一个坏笑,“我可不是在宴会上找到的。”江老师低着头围着甫老师转了两个圈儿,“甫老师那天离开宴会以后,又去了何处呢?”
甫老师似乎是感到了江老师是在意在戏弄自己,她再也不能那样心平气和的与江老师说话了,“我去那儿,你管的着吗?你算什么东西也来算我的事,不就是一个破发簪了,你拿着好了,我不要了。”
水轻舞好像也嗅到了火药味儿,忙说道:“算了吧,算了吧,都少说一句,校长这会儿重病,我们也就别在弄出点是非来了。”
江老师纵了一下鼻子,歪了歪嘴,“校长的病因何而起呀!”
“当然是因甘老师。”不等甫老师回答,水轻舞抢先说道,“她见校长喜欢我,就大发了醋性,可她的相貌又太含酸了,校长虽是她的老师,他们之间有的是师生之情,校长是不可能与她产生儿女私情的。”水轻舞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羞色,继续说道:“因此,他与校长结下了仇,才来害校长,这叫情杀。”
江老师摇了摇头,“你才来这学校几天呀,甘老师与校长之间的感情不是别人可以想像了到的,甘老师根本就不可能害校长。而是有人把甘老师的显形药调了包。”说着这话,眼睛依就在瞟着甫老师,“也是呀,同是施校长的弟子,但却受到不同的待遇,要是我,我也会嫉妒的。”江老师拉着长音,把这几个字说得又慢又重。
“你说什么?”甫老师的火越发的大了起来,“依你说是我有意陷害甘老师和校长了?”
江老师仍是不紧不慢的说道:“甫老师,你火什么?我点你甫老师的名字了吗?干嘛那样心虚呢?”
此时甫老师突然改变了战略,她也笑笑说:“生前的市重点中学的特级教师,死后,却跑这学校做了勤杂工,要是我才会气死呢?是谁害得校长不是很清楚吗?”
水轻舞看了看江老师,又瞧了瞧甫老师,摇了摇头,“江老师是你错了,甘老师敢在日语课上大肆羞辱我和校长,怎的就不敢下药害校长呢?”
江老师毫不势弱的说道:“就你也值得羞辱吗?你生前是什么东西,你自己不最清楚吗?说的好听是秦淮第九艳,说白了不就是妓女吗?”
水轻舞被气得脸腾的一下子变成了红紫血,“你,你,真不可礼遇。”说完一甩手蹬蹬的向我们教室里走去,原来学校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养鬼课老师,只好把甘老师所有的养鬼课变成了水轻舞的日语课,养鬼课何时继续谁也说不清楚。
2003年10月27日(下) 鬼打墙
群龙不可无首,众鬼焉可缺魁?
水轻舞走进了教室,全班的同学先是愣愣的看着她,显然心里都不明白养鬼课怎么来了日语老师。接着就议论开了,“怎么养鬼课来了日语老师?”“没听学校里那些老师议论吗?甘老师被押进消魂房了,恐怕将来在这鬼校里再上不了这门最最重要的课了。”“学校也太不负责了,怎么可以把我们这样重要的课给停了呢?”嘿,虽说全班的同学都有些怕甘老师,但是看来,还没有谁对这养鬼课没兴趣。养鬼毕竟对于一个人来讲是那样的新奇。
“安静!安静!”水轻舞用教鞭敲着桌子,同学们静了下来,水轻舞又娇声嫩气的,带有几份得意的说道:“同学们,甘老师他以后再也不能来教你们了,施校长这会儿又病了,一时间没有给你们找到一个合适的养鬼课老师,只好先把这养鬼课改成了日语课。”
“不,我们要上养鬼课。”一个同学大声的喊了一嗓子。接着全班乱了,我们要上养鬼课的呼声一片。
“同学们呀――”水轻舞说着话,一扭屁股走下了讲台,“现在校长病了,有什么办法呢?校长是养鬼高手,等校长的病好了,他来为你们上养鬼课。要比甘老师讲得好很多,耽误不了你们的课程。”
终究我们这些人只是高一的孩子,终究我们来这里只有不到二个月的时间,这里对多数同学还有些陌生,尤其学的又是这样不平凡的课,讲课的老师又都是这样一些从未见过的鬼师;现地大家又能有什么办法,全班同学无奈的安静了下来,听水轻舞又开始在讲台上讲起了那些让我头痛的日语。
头痛的一节课过去了,很想到外面透透气,让外面的风吹走那“咿哩哇啦”的鬼子语,刚一走出教室就感到了今天楼道的气氛有些不对,楼道里有很多同学还有鬼师,大家纷纷议论着,“怎么回事?怎么走不出去了呢?”
“鬼打墙,我们遇到鬼打墙了。”一个同学很自信的说道。
“是谁搞出了这鬼打墙?”一个老师大声的喊着?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大家仍向无头的苍蝇一个乱转着,乱撞着,企图能从这鬼打墙中冲出去。
听到“鬼打墙”三这个字我的好奇心又来了,“咿哩哇啦”的鬼子语一下子也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头也不痛了,像吃过兴奋剂一样的兴奋了起来。我马上加入到了乱撞的行列,真想凭借着自己的一点小聪明从这鬼打墙中走出去,那样我一定会受到全校同学的另眼看待,那样也许我会一举成为学校名人。可是走了好几圈,我才发现,也许是我并不聪明,也许是鬼打墙太过于鬼迷了,我跟本就无法离开楼道,不论我怎么走,最终都回到了我的教室门口。
早已过了上课的时间,但此时遇到了这鬼打墙谁还有兴趣去上课呢?走累了我的,依在教室的门框上,看着同学们仍在那里穿梭着,有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愉快,他们像是在解一道什么难道,玩一个什么游戏一样,这会儿正玩在兴趣头上。有的脸上露出了忧郁,他们害怕这鬼打墙,将永远的把他们困在这里直到死去。还有的脸上很是平静,也许他们没有兴趣去玩这鬼打墙的游戏,而且他们知道这游戏终会结束,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人就是这样,无论遇到多么复杂的事情,不同的人总能的不同的态度。想到这里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我仿佛明白了一个什么道理。
“笑什么呢?”一只手拍在了我的肩上。
“博士是你?你能走出这鬼打墙吗?”我回过头来,看着陶博士说道。
“这有什么难,这东西不过是我们班上几个养鬼术学得还算不错……”他似乎是怕我听不明白似的解释道“我是说他们不只学会了老师讲的养鬼术,而且还学了很多连教我们的那些老师也不一定会的养鬼术。那些家伙有点本事,搞出了这东西。”
“可是你看,那些平日里能穿墙而过的鬼师们,此时也穿不过去了,走不出去了。”在我看来是鬼就应该能穿墙而过,因为鬼是无形的,墙是有形的,有形的东西又怎么能限制的了无形的鬼呢?
看来陶博士并不想给我解释为什么鬼出走出这样的鬼打墙,他只是笑着说道:“如果是甘老师或者施校长,准能走出去。”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陶博士没有叫施校长为施鬼,“现在甘老师和施校长都不在了,当然小鬼该当家了。”他还是那样笑着,笑得是那校的轻松愉快。我知道他在为自己的成功而笑。说完陶博士拉着我向外走去,这家伙还当真的有些本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走出了那鬼打墙,回过头来,看不到楼里那些有着不同表情的同学们了,也看不见了鬼打墙中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这会儿却变成了无头苍蝇的鬼师们了。我看四下里望着这地方很眼生,似乎这地方我从来就没来过,我真不知道这该死的陶博士又把我骗到了什么地方。
 
2003年10月27日(3) 窃听鬼对话
我一把扯住了陶博士,急急的问道,“这是哪儿?哥们你这是又把我骗到哪儿来了”。
“这是施鬼的家。”他恨恨的说道,仿佛他来的目的是要把施鬼吞进腹中。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要命了?”我真恨他,他什么也没跟我说,就又把我带到了这危险的地方。
他从兜里摸出了一个东西拿给我看,“你看这是什么?”
“007。你买他干什么?”
“放到施鬼家去?”
“可他会发现的,他是一个有着很高法.术的养鬼高手,怎么可能不让他发现呢?”
“他现在吃了我的药,法力大打折扣,再高的法.术也使不出来。我又在这东西上放上避鬼丹,他一定发现不了的。”
“可你叫我来干嘛?这点事,你自己干得了?”我真恨这家伙总把我带到危险的地方。
“真不够朋友?竟然跟我这样说呢?”陶博士很不高兴的说道,“我帮了你多少次,现在不过一点点小忙你就不想帮吗?”我没吱声,低着头,想着刚刚自己说过的话,心里也有几份惭愧。是的,不到二个月的时间,他给了我太多的帮助,我怎好拒绝他什么呢?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又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博士见我不吱声了,继续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吧,看着点有什么人呀鬼呀的过来了,咳两声,给个信号。”
已经又身临险境了,我还能怎样,何况真的是欠人家的情呀,这会儿只有给他放风吧。博士快步的走了,我四下里看着,竖起耳朵听着,四周没有一个鬼影儿,四下里没有一点声音,静静的,风都停止了呼吸,在这过份安静的环境里,我的心却不能安静,我听着心的跳动,我感到了紧张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喉咙。我望着博士去的方向真的希望他快些,快些回来,赶快离开这危险的境地。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只手拍到了我的肩上。看来两只眼睛要照看四面八方真的不够用,我恨恨的想该死的博士,这回你可害死我了。我回过头来,看到了身后的是甘老师,更是把我的魂儿都要吓丢了,这颗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自己逃走,再也不跟着我跑到这危险境地来了。
“我,我……”一时间我,不知该编出一个什么样的谎言,甘老师深遂的眼晴看着我,我感到她已经看到了我那乱跳的心。
“快说――”
“是学校里有几个学生搞出了鬼打墙,把同学和老师都困在了教学楼里,我觉得挺好玩的,我想我很聪明,能凭借着原来学过的一些八卦和阵法之类的东西走出来,结果没想到走到了这里,想回却回不去了,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我不知道这样低劣的谎话,能否骗得了这甘老师。我低着头,不敢正视甘老师那双深遂的眼睛。
“是真的吗?”甘老师又把他那冷如冰的手放到了我的头上,硬是把我的头搬了起来,用她那特有的,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是要从我的眼睛看到我了心脏,看到我的脚底。深遂的目光,冷冰冰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呀。
“真的,真的!”这几个字我提高了声音,一是给自己壮胆,使自己保持镇定,二是给陶博士送个信儿,使他有机会躲避一下。
知道这陶博士真不愧是“傻博士”,恰在这时走了过来,他恭恭敬敬的给甘老师鞠了一个躬:“甘老师好!”
“荷!你也在这里,你们一起来的吗?”
“不,我听说施校长病了,想来看看他。”听了博士这话我多少放了些心,看来这施鬼的住所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不可踏入之地。也许这甘老师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来罚我。
“你看到校长了吗?”甘老师的眼睛转向了陶博士。寒冷的目光在博士身上扫射。
“校长在睡着,我隔窗看了一眼,不敢打扰校长,便又回来了。”陶博士镇定自如的回答着。
“你已经高三了,你应该知道,校长的住所,必须得到批准后才可进入。你怎么可以随便的就来了呢?”
“我听说甘老师被人陷害进了消魂房,我不知道现在这件事归谁管?心里又特别的惦记校长所以就……”陶博士用一双真诚的眼睛与甘老师那冷冰的眼睛视着,丝毫没有说谎的慌乱神态。
甘老师看着我们俩,“这样的话,你们可以走了。”
陶博士又向甘老师鞠了一躬,直起身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哥们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我们一起回去吧。”说完拉着我走了。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甘老师在盯着我们,一直在盯着我和陶博士的背影……
好不容易弯了一曲,我相信甘老师再也看不到我们了,我的心才回到了它该在的地方,我看了一眼陶博士,他紧锁着双眉,满面的愁容,轻声的叹着气,“没想到呀!这甘鬼竟然又离开了消魂房。”
我没继续他的话题,只问道:“007放好了吗?”他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甘老师出来了对我们大为不利,我想现在我们应该先了解一下,她去校长那里与校长谈些什么?”
陶博士又点了点头,拉着我跑向了学校的树林里。找了一个地方让我坐下,又在地上画了个圈念了几句什么咒语,自己才坐了下来,打开了窃听器。
我笑着说,“哥们这招是不是与孙悟空学的,那孙悟空画个圈让唐僧师徒钻进去,怕的是他们被鬼吃掉,你这圈又是起什么作用的呢?”陶博士没有回答我,把手一摆,示意我不要再说话。
窃听器里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只能听出有人在轻轻的抽泣。那人抽泣了一阵才说道:“校长我不怪你,在那样短的时间里,谁也不会想到是有人在陷害我,把我的显形药调了包。”
“昨天小江来过,他说是甫老师干的,你怎么看这个问题?”这是施鬼的声音,听得出施鬼这声音显得有些有力无气的。
“不,不会是甫老师,虽然校长偏痛我,她有些不满,但她毕竟是校长的弟子,她不会坐出这样的事的。”甘老师停了下来,施鬼的声音也没有从窃听器里传出,好一阵子,我正在怀疑是不是那007被他们发现了的时候,甘老师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是谁,但必与那皮强和吴辰有关,我想还是应该先从他们俩人入手。”听了这话,我刚回到正常位置的那颗心又不能安静了,又开始了它的巨烈运动。连我眼睛的眼神儿都开始变得游离不安了。我不敢说话的继续听下去,“刚才我又看到了皮强,他就在离你这房子不远的地方,还看到了高三的那个自吹是养鬼博士的陶思……。对了还有一件事”那甘老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说道:“周六那天下午,爱利雅去找过皮强,但没找到,她说她看到“皮强、吴辰,还有那个陶思在宿舍外的大树下,不知在说些什么。她不愿意打扰他们就去去找皮强。现在看来,他们三人是一伙的。搞不好都是那个陶思在我们背做事。”
听到这里我想,爱利雅难道真的是甘老师的奸细,还是她无意中说出了我们的事情。我看了一眼陶博士,陶博士的脸上显得也有一些紧张,但比起我来还算是镇定。我轻声的说道:“博士怎么办?校方在怀疑我们,他们会惩治我们的。”
陶博士又只是指了一下窃听器,意思是说让我继续听下去,“是呀,我中的毒,我感觉里面有通阴枣血毒,而那皮强和吴辰恰又是吃过通阴枣的人,想必是与他们有一定的关系?关于这三个小坏蛋的事,你就去处理吧,这会儿我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这是施鬼的声音。施鬼他真的很厉害,他竟然能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小甘,你能为我解开这毒吗?”
“您让我看看您的眼底。”也许甘老师正在看那施鬼的鬼睛,窃听器里又没声音了,过了二三分钟,“校长,您中的毒有通阴枣血毒还加杂着骷髅药液毒,这通阴枣血毒尚可解开,但要解开这骷髅药液的毒,就必须知道你中的是那一种骷髅的毒,否则的话,不但解不开毒,还会使你中的毒更深。可您知道这骷髅血有好几百种呀,学生真的是才疏学浅,一时还是搞不清楚。”
“哎――”施鬼发出了一声长叹,这声音又包含着无奈,从这声音中可以听出以施鬼的法术,他也很难解开这骷髅虫之毒。“小甘,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我看不到甘老师的表情,想必一定也是焦急万份,无奈之极,甘老师没有马上回答施校长的问题,只有脚步声从窃听器里传出,脚步声停了下来,“还去找钟校长吧,哪怕把学校还给他,让他给您解毒要紧。”
“不,不,不可能,让我把学校还给钟老头,万万不可能。”从声音听得出施鬼很激动,病痛中的施鬼一定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来说这句些话,接着是一阵咳嗽,很痛苦的咳嗽,“我,我,我魂破之时,就是他死亡之日。”
我又扭头去看陶博士,我发现他的眼泪含在了眼眶中,他努力绷住脸,仰着面,拉紧眼皮,企图不使那泪珠儿流下。
“我还有一个方法,小甘你听听是否可行。”
“校长您讲!”
“从古到今有一句俗话,叫‘英雄难过美人关’,这钟老头,也可以称得上是养鬼界的英雄人物了,他能过得了这美人关吗?”
“校长是说把水轻舞送给钟老头,来换解药?”
“不,不,不是轻舞,轻舞对我太好了,我不能负了她;”听了这话,我心里一震,施校长不过是一只鬼,一只鬼还这般的懂得情意,难怪,这甘老师对施校长这般的中心诚,“我是想把爱利雅送给钟老头,用她还换解药。”施鬼的话在继续,而这些话大大的让我恼,刚刚心里对他懂得情意的那一丝赞美,也从脑中逃跑了。恶鬼就是恶鬼,他怎么能懂情懂意呢?爱利雅这玉一样的人儿,怎么竟然成了这样一件不值钱的物件,就这般的随意的送给你,又送给他的。
“爱利雅我已经送给了校长,随校长如何安置她吧!”我真无法搞不清楚甘老师此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爱利雅如同他的一幅作品一幅杰作一样,她小心的送把自己的杰作给了施鬼,可施鬼却不曾有一分钟的珍惜,就又随意的丢弃,送给了别人。一幅杰作糟到如此的践踏,难道甘老师就不心痛吗?“校长我该走了,听说学校有几个学生在捣乱,弄出了鬼打墙,这会儿我必须去解释了。”听到这里,以后再也听不到什么了,看来甘老师是走了,去教学楼了……
2003年10月27日(3) 逃离鬼校
陶博士关上了窃听器,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我们怎么办?那甘老师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还能怎么办?逃走!”博士这句话说的很坚决。是呀没有别的办法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我和陶博士疯了一样的向教学楼跑去,我们必须在甘老师腾出手来整治我们之前找到辰子一起逃走。
我和陶博士如两股急流一样的冲进了教学楼,我不知道也来不及想是甘老师已经在我们前头来了,还是那施下鬼打墙的同学们自己玩够了,反正教学楼恢复了原来了模样。冲向楼上,冲向了教室边跑边喊:“辰子,辰子,快来!”
直到到了教室门口才看到辰子,他愣愣的看着我,全班同学都在看着我,讲台上站着甫老师也停了下来看着我,“已经是第四节课了,你自己迟到了,还这样大喊大叫的影响别人上课,你就不怕再进224吗?”
我顾不得甫老师还会再说些什么,直冲到了辰子身边,拉起辰子:“快走!”
“为什么?”我心急如焚,这会还哪里有闲心回答他为什么。
“一会对你解,你只管跟我快走。”我急急的说道。
我用力的拉着辰子往向走,推开了堵住我们去路正对着我们大喊大叫的甫老师,仍向外跑,到了教室门口,一个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往哪去?”甘老师沙哑的声音飘进了耳际。
“完了!还是被这该死的干尸给捉住了,这回死定了”我心里想。“不,不去哪,刚才看到外面有一只鸟很好玩,想叫上辰子捉鸟去。”这会儿只有顺嘴胡编了,我知道这又是一个不圆的低劣的谎言,根本那甘鬼就不会信我的。
“是这样吗?吴辰。”甘老师盯着辰子问。
“这事与我无关,是他硬拉我出来的,不信你去问甫老师。”好可恨的辰子,这会儿推得一干二净的,要知道我和陶博士如果不管辰子的话早跑的无影无踪了。一想起陶博士我四下的看了看那里还有陶博士的影儿,明明我们一起跑进的楼里,这会儿也不知这家伙藏到哪里去了,丢下我和辰子不管。
“得了,我看你们也不爱上这课,还不如这会儿咱们一起去224谈谈。”
一听224辰子吓坏了,我感到了他的手一下子变得冰冷了,身子也发起颤来,“甘,甘老师……”他说话已经不太利索变得结巴了,“我,我,没,没,没犯什么错误呀!”
“犯没犯错,我们一谈不就明白了吗?走吧!”
事到如今已经无路可走了,只好224再去受一次难。不,也许要比224更严重,因为这群恶魔们已经开始对我们动手了。我低着头拉着辰子走着,后面走着甘老师;此时的甘老师更得一个戒差押送犯人一样的押着我们向224走去。我真希望这路是慢长的,是无尽的,就这我们永远的这样走下去吧,永远别到达那另人诅咒的充满恐怖的224。
“放开他们”不知道陶博士从那里冒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支枪,枪口顶在了甘老师的后心。
“哈,哈,哈”甘老师一声大笑,“他转身冲着陶博士,果真是你呀!你不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吗?枪可以打死一个活人,我就是死在了日本鬼子的枪口下。可是枪怎么可以去消灭一个灵魂呢?”
“哈,哈,哈”陶博士也学着甘老师的样子发出了一段笑声,“你不知道吧,这东西是我新研制出来的无声灭魂枪。他对活人没什么作用,是专门来对付死人的。”说完博士扣动了搬机,枪发出了一声启酒瓶盖子的声音,甘老师再也动不了了,僵在了那里,真的如干尸一般了。
“快走!五分钟她就能活过来了。”陶博士说完已经如离弦的箭一样出去了,我和辰子也不敢再迟疑半分钟那跟着射了出去。一层一层的往楼下跑着,今天的楼梯显得特别的多,楼道也显得特别的长,好不容易到了楼门口,那陶博士停了下来,藏到了楼门后面从楼缝往外看着。看了一阵子转过头来,又从兜里取出一个小包,撕开小包,三颗避鬼丹滚落了出来。“外面都是护校鬼,拿上这避鬼丹,贴着墙边轻轻的走,只要别出声,别与鬼相撞,他们是不会找到我们的。”
我和辰子分别取了避鬼丹向楼外走去,来到楼外我才看到,楼外面黑压压的一大片全是那面目狰狞凶面獠牙身才高大的恶鬼们,而且还不断的有鬼向这里聚集,只要走出去,想不与那群鬼相撞都难呀。我看看我们三人,不过是三个孩子;我不敢说话,生怕被那鬼听到,心里却在犹豫,我们能从这群恶鬼手中逃脱吗?
2003年10月27日(4) 逃离鬼校(下)
我跟在陶博士的后面,辰子跟在我的后面,三个人紧紧的贴在墙上一点一点的往前蹭着。
前面一鬼恰依着墙上对着另一鬼在说着什么,他们四周还有很多很多的鬼,鬼挨鬼的真是无法向前走了,陶博士停了下来喘了口气,他用眼神看着我,我知道这会儿他也在犯难,走不过去怎么办?再看看来时的路,也已被群鬼们堵上。实际上我们已经被包围在了群鬼中间,只是那恶鬼们看不见我们吧了。群鬼们在聚拢,我们可以活动的空间变得更小了,我们三人几乎是紧紧相贴在了一起。现在就算我们不去撞那鬼,那鬼也会不知不觉得撞到我们,那时……。我不敢再往下想了,只看着博士,我能有什么办法,全得依仗博士了。
博士低低的说道:“反正他们看不见我们,我们现在只能乱撞撞出去了好了。”
没别的办法,逃命是最最重要的事情,逃得出去就逃,逃不出去就死,我的心又在乱跳,跳的很有力量,似乎已经抱定了死的决心。
陶博士首先离开了墙向群鬼撞去世,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向外冲撞,那辰子也不知怎么搞的竟然没有跟上,还有那里傻乎乎的站着。一动也不敢动,我由不得在里暗暗的哀叹,怎么有这样一个胆小鬼的朋友,关键时刻他总得弄点麻烦出来。
群鬼在我们的冲撞下乱了方寸,他们不知道是谁撞了他们,自己竟然打了起来,高声的叫骂声响成了一片:“臭小子,平时就让着你,这会儿又来撞我,看我不披了你的鬼皮。”
我看着陶博士会意的笑了,又低声的告诉陶博士辰子没跟上,我们必须再回去把他找来。
这会儿陶博士似乎也有了信心,接着转身又向回横冲直撞的撞了过过去,找到了辰子,这时辰子抱着头蹲在地下,地下湿了一大片。我们两人拉起辰子,拉着往外撞去。
看来鬼也不都是笨家伙,终于有一个鬼明白了什么似的,大声叫着,“恐怕是校长让抓的那三个臭小子施了隐身术来撞咱们,这会儿咱们先乱了方角,就会误了校长的事的。”
听了这话我们三人心里又都是一惊,但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撞出去。陶博士不敢走直线,来回来去的拐着弯儿,在群鬼里撞着,我拉着辰子紧紧的跟了上去。那鬼虽已明白是我们三人有横冲直撞,却看不到我们真是东抓西挠的,总也捕不到我们甚至是无奈。
五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甘老师已经又恢复了常态,她来到教学楼外面,看着群鬼乱捕却也抓不到我们,忙下令到,以现在被撞的那人为中心,层层包围起来,我看这三个坏蛋能否跑出我的手心。
经甘鬼这样一指挥,群鬼再也不是群鬼无魁乱作了一团,一下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过来,这会儿我真正的理解了什么叫做水泄不通。别说是我们三个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有一定的体积占有一定空间的人了,就算是那占不了多少空间的蚂蚁恐怖也难从这群鬼的包围中逃出呀。
“怎么办博士?”我低低的问着,我不知道他能否听到我的声音,我感觉我的声音被深深的淹没到了群鬼的鬼叫声中了。
“看来唯一的方法是顿地术了,这咒语是我学过的,只是没用过,听说这东西耗费的体能太大,一般不到万不得以是不会用这顿地术的,更何况现在我还必须带走你们,我不知道能有多少成功的把握。”虽在群鬼的叫喊声中,我却不知这博士用了什么方法,把他的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我的耳中。我沉默着没有说话,辰子吓得哆嗦着,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群鬼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形势变得越来越严峻了,我们随时都有被捉的可能……。
“博士把你的顿地术咒语告诉我们,我们大家一起来,也许能减轻一些你的负担。现在也只能冒险一试了,大不了是一死……”我仍用极低的声音说着,生怕被鬼听了去,我希望博士能听到我的话。
“好就这样,我用心传法把咒语传给你们,然后我说一二三,咱们一起在心里默念。”陶博士说完,不知怎么了马上脑中出现了一串奇怪的文字,在脑里跳动着,跳了大约有五秒中,“嚓――”的一闪仿佛溶入了脑细胞中,牢牢的刻在了脑中,一阵头昏目眩的,身体也跟着晃了几晃,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一二三”我们随着博士一起读起了那奇怪的咒语,只觉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也听不到那群鬼乱叫了。心里憋闷得要命,似有什么重物压在胸上一样,呼吸已经变得非常的急促,四枝又痛又软,我对自己说,“完了,我死了――”这种感觉一定是死前的征照。渐渐的我昏迷了过去,但我的潜意识里仍在告诫着自己,“让我永恒的死吧,千万别让我做孤魂野鬼,千万别让我做鬼奴……”
2003年10月30日(上) 奇怪的父子
时间并没有因为我的昏迷而停止,它却在我的弥留中悄悄的流逝着。我渴望生的欲望在与死神拚博;我那份对生命的留恋,使我不肯再向死亡迈进半步。我努力的,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了双眼。我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躺在一张床上。
“你醒了,真不容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如果不是遇见我家蛋蛋,你死定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这是哪儿?”我艰难的说着这几句话,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感到了说话竟然是如此的耗费体力。
“这是簋村,整个村子只有我们父子两人。”
“我的那两个同伴呢?”我用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看着这中年男人,我真的害怕我们三人从此分散或者有谁出了意外。
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很平淡,我心里也踏实了一些,“那个看上去大一点的孩子,没什么事,我给他灌了一些药汤他便醒了,他说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办完事情再来找你们。和你一般大的那个孩子,现在还没醒来,不过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那中年男了说完站了起来,从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只有了裂口儿的碗,递给了我,“喝吧,喝了这汤,你会觉得身上爽快一些的。”
“谢谢大伯。”我接过了那破碗,转了几圈,找到一处破口较少的地方,才敢下口喝汤。
“怎么你叫我大伯?”中年男人的话,使我心里很是奇怪,我抬起了头看着他,他脸上露着不解的微笑,似乎他真的不明白,他怎么会是大伯。可我心里恐怕比他还不明白,依他这样的年龄叫他大伯有什么不对吗?我看着那男人,等着他继续说什么,或再问些什么,可是他什么都没问也没对我说。只向外喊了一声“蛋蛋,把你做好的鸡蛋汤拿来,客人醒了,给他吃些东西吧!”
“嗯??”随着声音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走了进来,“请用吧!”白嫩的小手捧着一只破旧的粗瓷大碗,向我递了过来。
这会我还真的饿了,接过了那粗碗大碗,“谢谢小弟弟!”
那男孩听了这话,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二蛋,你看他叫我小弟弟。”那中年男人接着也捧腹大笑了起来。
这父子俩真的给我搞昏了,儿子不管父亲叫爹却叫“二蛋。”十岁的小男孩,我叫个小弟弟又有什么错?哪里值得他这般的大笑。我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我不叫你小弟弟又该叫什么?你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吗?”
那男孩仍在捧腹大笑,“小弟弟就小弟弟吧,随你爱什么就叫什么吧。”
这会儿我心里更觉得奇怪了,不过人家并不理解释什么,也只好做罢。喝了二蛋的汤,又吃了蛋蛋的鸡蛋汤,身上有了些力气,站了起来,环视着这又破又黑的房屋,到处都是脏兮兮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样不堪入目的家,不堪入目家房子。在这黑乎乎的墙壁上有两处很是奇怪,他们分别用两块白布帘遮盖着,那白布竟然是一尘不染,不知下面掩藏着什么珍贵的东西。我好奇的走了过去,想掀起那布帘看看,可手刚触到那白布,还没有掀起,那蛋蛋忙说道:“小家伙,别动那里。”
我转过头来看着蛋蛋,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竟然管我叫“小家伙”让我心里好生的不服气。我缩回了拉布帘的手,看着蛋蛋,“我是小家伙吗?”
那蛋蛋又是一阵笑,“我说过,你爱怎样叫我就怎样叫,那么我爱怎样叫你,当然也可以呀!”他脸上挡不住的稚气,活脱脱一个玩疲的孩子。
“好吧,好吧。”在他家里我怎好与他去争辩什么呢,只又说道:“带我去看看,我那兄弟好吗?”
“这可以。”说完蛋蛋带着我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隔壁的房间里,那房间同样的黑,同样的破烂不堪,在这破屋的东墙边放着一张木床,床上躺着辰子,我快走了两步上前叫道:“辰子,辰子!”
我不知道是我的呼唤把弥留中的辰子唤了回来,还是我的呼唤唤醒了沉睡中的辰子,辰子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嘴里含乎不清的说道:“好累,好累!”
我又推了辰子两下“辰子,辰子!”
辰子终于醒来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到这来的。”
没容我回答,那蛋蛋抢先说道:“这是我家,我在荒野地里看到了你们三个人,就把你们弄回家了。你醒了我去给你拿药,拿蛋汤。”说完他走了出去,在院子里喊了一声“二蛋,这屋里的客人也醒了,你把药给端来一碗。”
不大功会父子俩人又给辰子送来了药和汤。
辰子用过了药和汤后,我们一起来到了院子里,真的希望陶博士能早些来接我们,也好商议下一步的对策。
我们在院子里遛达着,无意中我看到了那蛋蛋烧火的柴灶处,有半张没烧完的报纸,上面清楚的写着“鬼报”两个了。也许因为我是养鬼徒的原因,对于一切关于鬼的事情都特别的留意,我走过去,拿起了那报纸,报纸是10月28日出版的,其中有一条消息使我大为震惊,“推磨坊中学,群鬼威逼,三名学生逃离校园”。我的心里“咯噔噔”的一下子,“鬼报”我从未听说过的报刊,且还写的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莫非这蛋蛋和二蛋也是养鬼徒。我拿着报纸,走到了蛋蛋面前,“小弟弟,我对这报也很有兴趣,只是不知道如何订阅。”
那蛋蛋看了一眼报纸,“这是我在街上捡的,我怎么知道如何订阅呢?”
蛋蛋的话不知道该相信好,还是不相信才对。不过我知道了一点,推磨中学不是唯一的与鬼打交道的地方,在这世界上与鬼打交道的人还有很多,甚至养鬼徒们有自己的新闻机构,有自己的报刊。
2003年10月30日(下) 夜入推磨坊
蛋蛋和二蛋虽说让我觉得是一对怪人,但对我和辰子也当真的不错。我们和他们在一起吃喝不分,不拘礼缚,很是自在。甚至我觉得一辈子这样与世无争的过下去,也可以说是神仙的生活了。
晚上,天黑了,陶博士匆匆的跑了回来,我和辰子由不得一阵欣喜,毕竟我和辰子没经过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世面,陶博士他经得多见得广,自然是我们的主心骨了。我刚要问博士一个人跑到那里去了?话未出口,陶博士却先开口了,“快走,我们还有急事要做,不能耽误了。”
我看了看二蛋和蛋蛋,想向他们辞个行,又是没容我说话,那蛋蛋跑了过来,笑嘻嘻的笑说道:“小家伙们,去哪呀!天黑会遇见鬼的。”
我笑了笑,心里说我们是一群养鬼徒,怎么会被鬼吓着,嘴上却说:“谢谢小弟弟和大伯的照料,这会儿我们该走了。”
蛋蛋仍没有让开路的意思:“小家伙们,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只有坏人喜欢天黑行动,莫非你们是一群小坏蛋?”
我摸了摸蛋蛋的头,“小弟弟,我们不是坏人,我们真的有事。”
二蛋这会儿也走了过来,“你不是坏人,能保证你们这里就没坏人吗?要不,干嘛非要天黑慌慌忙忙的去做什么事情,显然是怕别人知道。”
陶博士笑了笑,“大伯,我谢谢你救了我,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二蛋把蛋蛋拉到了一旁,“让人家去吧,人家有事,咱们别耽误人家的功夫了。”
我们三人不敢在耽误时间,拨腿就往外走,走到了门口儿,我又回来过头来对二蛋说道:“大伯,我有空时会来看您的。”
我看到那二蛋轻轻的摇了摇头,像是自语,又像是对我说道:“回了来,回不来还两说着呢?”
我没有再想什么跟着陶博士跑了出去。边跑我边问,“博士,我们去哪儿?”
“推磨坊!”
辰子一听这话急了,“你要我们去送死呀,我可是再也不想回推磨坊了。”
博士急急的答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我们就又可以进到神秘的小屋救出我外公了。”
“你是怎么解开神秘小屋的秘密的?”我又追问道。
“有人帮我!”
“是谁?”现在跟你们说不清楚,赶路要紧,以后再告诉你们吧。
我不再问什么,只跟在博士后面跑了下去。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又来到了推磨坊中学的门口,停了下来喘着气,看着这推靡坊中学,到现在我只在这里学习了两个月的地方,推磨坊中学那块破牌子,仍歪歪邪邪的挂在那里。
十月末,夜风已经冷了,吹在身上由不得感到一阵寒冷,放眼向校园里望去,树影摇动如鬼影一般婆娑神秘,心里也感觉冷嗖嗖的。
“走吧。”陶博士轻声的说道。然后先就先举步向那充满恐怖和邪恶的校园里走了进去。
“我不想去。”我听到辰子在轻声的对我说。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吧!”说完我也向校园里走了进去。
陶博士回过头来,看只有我一个人了,问道:“辰子呢?”
“他害怕,他不想去?”我压低了声音回答着。
“不行!必须去!”陶博士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决。
“为什么?我想我们俩人足够了,其实我都是多余,只要能进到小屋里面,你一个人也救得了你外公的。有必要非要我们这样多人去吗?”我争辩道。
“有必要,必须都去,我帮了你们那样多回,你们就不想帮我吗?一个好汉还要四个帮呢?这样大的事,我自己真的干不了,何况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这关系到全体推磨坊……”
“又来了,”不等陶博士说完,我打断了他的话“你救外公,就说救外公,别老拿全体推磨坊的学生说事。推磨坊的学生的嘴也不一定都是冷寒那张嘴会去触犯那恶毒的毒誓。”不知为什么,近来每每听到陶博士一提到推磨坊的全体同学,我心里就有一种腻烦的感觉,似乎觉得他在强拉推磨坊的同学做理由。
陶博士见我不高兴了,他也软了下来,“行,算我为了救外公求你了。去把辰子找来一起去好吗?”我点了点头,和博士一起又折回到了校门口。
辰子此时蹲在校门头抱着头,不知是冷,还是吓得全身又在发抖。“辰子”我轻声的叫着。
辰子听到了我的声音,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们终于回来了,咱们赶快走吧,我一秒钟也不想呆在这魔鬼出没的地方。”
“刚离开几分钟呀,你就吓成了这样?我看咱们还是一起去吧。”陶博士笑着说,那笑是里似乎有几份狡诈。
我想,辰子也许感觉自己在门口等也很害怕,还是跟我们在一起心里负担会小一些,他便什么也没说跟我们进了校园。
我们三人在树林中穿行,不断的躲避着夜晚巡校的护校鬼。我不知道为什么博士不再给我们一颗那避鬼丹。让我们这般避避藏藏的实在不痛快。
好不容易来到了林子中间,陶博士机警的看了一下四下里连个鬼影也看不到了,便吹响了口哨,树林中出现了灯光,那是神秘小屋的灯光。我们开始向那小屋的方向前进。一步一步的接近那小屋,
小屋四周死一样的寂静,那堵发着绿光的墙仍在那里幽幽的发着光。陶博士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向那光墙走了过去……
“谁在外面?”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小屋里发出。
 
2003年10月30日(3) 钟老校长
我听出来了那女人是爱利雅,看来可恶的施鬼真的就把爱利雅当作了施美人计的美人儿送给了这钟老校长,也不知这钟老校长是不是个色狼,如果这钟老校长是条色狼爱利雅可惨了。现在我们来了,爱利雅她会怎样……,我想不出来,真的想不出来。
我这边胡思乱想着,那边陶博士却毫无顾忌的答道:“是我,陶思!”
小屋里又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咳嗽声,这时我才注意到陶博士从怀里掏出的物件,竟然和那日在这神秘小屋看到施鬼手中拿的那物件是完全一样的,一条发着光的绿色的棒子。陶博士拿着棒子走到光墙前,嘴里低低的念着什么,再拿棒子一在光墙上扫动着,光墙被这绿色光棒叫掉了出来了一个很大的豁口,他一闪身走进了光墙里,又向我和辰子招了招手,我们那跟了进去。马上光墙又合上了,再也找不到那豁口了。
陶博士急匆匆的走上前推开了小屋的门。我看到那小屋里有一个大大的棺材,那棺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一圈一圈的仿佛有无数的光环环绕在绿色的翡翠般的棺裹上。透过那翡翠一样的棺裹隐隐的可以看到一个白发老人躺在里面。棺材边上有一张和这棺材同样材料做成的床,床上坐着一个老人,那老人与棺材里有老人一模一样,绝无丝毫的差异,连他们的衣著,都没有半点相异之处。
陶博士冲着老人叫了一声:“外公――”眼泪流了下来。
床上坐着的老人显得有些激动,棺材中的老人身体也颤了一下,床上坐的老人站了起来,走到了陶博士的身边,“思儿,你就是思儿,钟珍的儿子吗?”
陶博士点着头,“是的公外,你知道我妈妈她多想你吗?”
看着陶博士祖孙如此激动,我的眼圈也红了,心里祈祷着,上帝呀,这样多年了,你终于让她们团聚了,心里祈求着,上帝呀,你保佑我们吧,让这世上永远不再有悲欢离合。让我和爱利雅也别在分离,想到这儿,我看了一眼爱利雅,问道:“你怎么这会儿会在这里?”
爱利雅笑了笑,“那施鬼要用我来施美人计,陶博士他将计就计,破解了施鬼施在这小屋上的魔法,今天我来这里明着是为施鬼来取钟老校长为他配出来的解毒药,暗里是来接应你们……。”
我看着爱利雅眼里包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心里很是激动,那时也曾怀疑过爱利雅是那甘老师的奸细,看来是我错了,爱利雅仍是我爱着的那个可爱的女孩儿。
“唉――”钟老校长的一声长叹打断了我的思路,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救我谈何容易,你们看见没有,我的肉身被封在了这棺裹里,没有高深的法力是无法打开这棺裹的,十几年了,十几年来我被禁在这里,法力尽失,那还打得开这棺裹,可是打不开棺裹我的灵魂也不可以离开这里,如果我的灵魂离开这棺裹十米,我的肉体就会开始腐烂,只需五分钟,我就成了真真正正的死人了。就只是一只孤魂了。”说到这里钟老校长竟然流出了眼泪,他的眼泪好生的奇怪,一只眼睛流出的是晶莹的泪珠,一只眼睛流出的竟然是血泪。一时间我真的无法搞清这钟老校长此时是人是鬼。
“外公,你会恢复法力的,你能,一定能恢复法力。”
“可等不到我恢复了法力,恐怕那施鬼就会派人来抓你们了,我看你们还是快些走吧,别再管我了。”
陶博士听了外公的话,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坐到地上双腿盘拢,两掌合实,嘴里念念有词的,声音很小也不知他在叨念些什么?
突然我感觉窗外一片红光,由不得向窗外望去,天呀,那绿色的光墙没有了,却增添了一条一条,千条万缕的红丝线一般的光线,光线如蜘蛛网缠绕着小屋。陶博士站了起来,“外公,你可以放心了,我已经施法.术改变了进小屋的方式,施鬼的人想进这小屋也难呀。”
“思儿,你想的太周全了,可要恢复外公的法力确也仍不是件易事。”
陶博士脸上露了一个笑容,“外公这不难,孙儿早已想到了,难道你没看见孙儿给你带来了两位最好的通阴药吗?”说完他斜着眼睛看了我和辰子一眼。
只这一眼真真的把我吓了一跳……
那钟老校长“哈哈”一笑,也许是因为心里太紧张了,我感觉这笑声充满了恐怖,我紧张的看着陶博士和钟校长,一步一步的向墙边退去。
“思儿,你真是绝顶聪明的孩子呀!”钟校长两眼冒着红看的看着我和辰子,“你不说,我还真的没看出你已经为我准备了这般好的药物,这下施鬼输定了。”
辰子看着钟校长也紧张了起来,他的手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脸已变得煞白。
陶博士终于撕下了以往虚伪的面沙,伸手向辰子抓了过来。
2003年10月30日(4) 醒 悟
看着陶博士伸过来的手,一时间我感到那不是一只孩子的手,而一只魔爪。我用力的把辰子拉到了身后,用身体挡住了辰子,大声的喊道:“你要干嘛?”
陶博士又是一阵阴阴的笑,“我要干嘛?到现在了你再问这个问题不觉得晚了一些吗?如果当初给你吃通阴枣时,你问一下,想一想,也许今天你成不了这通阴药,可现在药已经炼成了,想不叫人吃下又怎么可能呢?”
那钟老校长也走了过来,一伸手就要抓我,“先吃你,先吃他一样,既然你护着他,就先吃你吧。”
“骗子――”爱利雅大叫着冲到了我的前面,挡住了钟老校长那伸过来的魔爪,用一双流血的眼睛看着这祖孙两人。
“不,我没骗你。”那陶博士慢慢的推开了爱利雅,“我说过,救我外公出来,会放出所有的鬼奴,会解开所有推磨坊中学学生身上的恶毒毒誓,我会做到的。”
“我不信,一个吃人的人能去解放什么鬼奴,能去解开学生身上的毒誓。”说完爱利雅那瘦弱的身躯向着陶博士撞了过去。
陶博士一把抓住了爱利雅的胳膊,“爱利雅,自从看到你,不知为什么就爱上了你,我真的不想伤了你,可是也请你不要干涉今天的事。你应该明白,一个伟人为了成功,是可以牺牲一切的,今天牺牲了他们两人的生命,明天换来的是所有推磨坊学生的自由之身,难道这不值得吗?”
我走上前一步,推开了陶博士,又挡在了爱利雅的面前,“你不配对爱利雅说什么爱。爱利雅是个纯真可爱的女孩,她不会去爱向你这样的恶魔。你吃了我好了,走到今天我后悔那日没有向甘老师供出你来。走到今天我明白了小姑姑的话,他告诉我,给你通阴枣、太水、太土的人一定是想把你变得一味难得的通阴药,日后他用。为什么我……”
不等我的话说完,那钟老校长又是一阵恐怖的笑声,他拍着陶思的肩,“行呀,你真行,不愧是我钟家之后,竟然能做出了这绝世好药。不过听说这药如果在阴历十五吃效果最好。”他略有所思的转了两圈儿,问道:“思儿,今儿是阴历多少号?”
陶思答道:“今儿是十月初六,还有十天就是十五且恰逢立冬,那日吃这味药是再好不过了的。今儿你先吃了那药。”说着他用手一指躲在我身后发抖的辰子,“你吃了他的血和心就可以你的法力破了这棺裹,使你的灵魂回到肉体之中,在精心的调养十日,等到那时吃这味药,……”陶博士没再说什么,他仍是那般狡诈,阴郁的笑着。
我已明白,这会儿来硬的是不行了,不如来些软的,以情感动他,也许我们还能有一线生机。我略略的喘了一口气,努力压住心里的怒火,把轻声尽可能的放低一些,让人听起来柔和一些,“博士,难道我们曾经不是朋友吗?难道你忘记了十一你出游寻访大师,是我和辰子在照料你的肉身,难道你忘记了,是辰子献出了自己的血,为你制药才使施鬼中毒,才使你的计划顺利实施呀。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激之情吗?”
陶博士笑着拍着我的肩,“强子,每一步都在我的安排之中,没人对你说过通阴枣是何等珍贵之物吗?你为什么不想一想,那日你们对我无恩,我为何送你们通阴枣?”
我心里恨恨的,恨那博士骗了我们这初入养鬼界的两只笨菜鸟儿,初入养鬼界,我们怎会知道通阴枣呢?等我们知道时已经晚了,那通阴枣早已融入了我们的血中。不等我说什么那博士又继续说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你们是给了我不少的帮助,没有你们的帮助今天进到了这神秘小屋又能怎样,我仍是无法救外公出去,现在你们就再帮我一回吧。”说着一掌向爱利雅打了过去,爱利雅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接着又是用力一推,把我也推倒在了地上,那魔爪再一次向辰子伸了过去。
醒悟,此时我终于醒悟了,想用感情动感动一个魔鬼是不可能的事。在魔鬼面前只有拚了。“不,不――”我大声的喊着,我不等站起来就又扑了过去,我一把抓住了辰子的腿,我摸到了辰子潮湿的裤腿,我伤心极了,我知道我和陶博士的实力有太大的悬殊,我不可能战胜得了他,只能对辰子哭诉道:“辰子,是我害了你,你在校门口,我不该和这恶魔博士一起再回去把你找回来。”
辰子此时脸色苍白,嘴唇在抖,似乎是想对我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他看着我,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我,两泣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儿滴落在了我的手上。
这时那钟老校长,手腕一翻,手型一换,那手竟然生出了长长的黑色的指甲;又见他脖子一转,脸型一变,嘴上竟然生出了两颗长长的牙齿,向着辰子咬了过来。
2003年10月30日(5) 辰子之死
“慢――”爱利雅大喊了一声,钟老校长,抬起头来,看着爱利雅从地上站了起来,陶博士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爱利雅的身上,爱利雅大声的喊道,“你们就不怕做了鬼的辰子,会到地府状告你们吗?你们就不怕你们罪恶的名声,传遍这人间传遍鬼域吗?”
陶博士伸手在爱利雅的脸上拍了两下,“亲爱的爱利雅,你为我想的太周全了,我竟然忘记了,他们死了还有鬼魂,没关系,你不必担心,我会让他们永恒的死的。”
“你――”爱利雅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天呀,我的心里“咯噔噔”的一下子,甘老师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千万别让自己永恒的死了。”真不幸被她的话言中了。
“还有你……”陶博士显出了一副流氓无赖的样子,“我的小宝贝,我知道让你爱上我也难了,看来要封住你的口,只能用强子的血了。”
“别跟他们瞎唠叨,我可是饿坏了。”钟校长又向辰子的脖颈咬了过去。血顺着辰子的脖子流了出来,进入了钟老校长那魔鬼的口中,流到了地上,染红了这充满邪恶小屋的地面,辰子的眼睛仍然睁着,眼球很突出,我知道那是临死关愤怒的眼神。辰子的手无力的下垂着,苍白得没有了一丝血色。此时我希望辰子的灵魂能离开他那已经破碎了的躯体的房间,能穿这邪恶小屋的墙壁,能自由的在太空中遨游……
钟老校长满嘴是血的抬起了头,对陶博士说道:“思儿,快,趁他灵魂还没离开他的躯体,快把灵魂封在里面,让他的灵魂和他的躯体一起死去,一起腐烂。”
陶博士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那东西我从没见过,那东西是肉红色的,看上去像是有些弹性,那东西说它是一种肉不象,说它是蘑菇也不太像,我不知道该叫他什么,该如何形容它。陶博士看了一眼那东西,对我,又向是对爱利雅说道:“知道吗?这东西叫太岁,无论他在阴间还是在阳间,它都是最毒的东西,它不但有巨毒,而且它本身就是最恶毒的诅咒。”说完他撬开了了辰子已经紧闭的嘴,把那东西塞了进去。
辰子,辰子的灵魂,就这样的被封在了他已死去的躯体里;辰子,辰子就这样的死了,他的肉体和他的灵魂一同的死了,他永恒的死了。
我的眼泪如洪水一般的流了出来,“辰子,辰子。”我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但他却永远再无法回答我了。
爱利雅扒在我的身上哭了,她的血泪染红了我的衣衫,他声轻的对我说着:“是我害了你们,是我……,我不该轻信陶博士的话,我不该帮陶博士呀。”
陶博士斜视着我们,脸上有几份得意,说道:“这会儿,我也累了,这样的鲜货也很久没吃过了……”说完分“唰”的一下子撕掉了辰子的衣服,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子,一下子向着辰子的胸腔捅了过去,那刀真是极快,只见他把刀一旋辰子胸上的肉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辰子的胸前出现了一个大洞。他看了一眼手中的肉,“强子,饿了吧,来一块”说完“啪”的一下子,把那肉向我投了过来,我慌忙躲闪,但那肉还是打在了我的臂上,辰子的血在我的臂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陶博士看着我慌成了那样子,不禁仰天长笑,“一个养鬼徒,竟然会被一块人肉吓着。”说完不再看我们又把手伸进了辰子胸前的洞中,一把就把辰子的心脏掏了出来,递给了钟老校长,“外公,吃吧,吧了这东西,你就能打开那棺裹了。”
钟老校长接过那心脏,人的心脏,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恐惧竟然美美的吃了起来。
2003年10月30日(6) 爱利雅玉殒香消
钟老校长喝过了辰子的血,吃过了辰子的心,我看到棺裹里发出了红光,那棺裹也不再安分了,里面发出了咚咚的声音,棺材在摇动,在跳动,在膨胀。终于那棺裹再也裹不住里面所躺着的人了,棺裹随着“叭”的一声巨响炸成了碎片。那翡翠似的碎片,飞得到处都是,钟老校长的肉身从破碎的棺裹中站了起来。肉身飞旋,灵魂旋转,如两只砣罗一般,转着转着,两个砣罗转到了一起,合到了一起,完全完全达到了合二为一。砣罗停止了飞旋。
“哈,哈,哈――,我终于出来了,终于出来了。”钟老校长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高高的举着双臂,大叫道:“施鬼,咱们再来较量一个回合吧!”
陶博士流着眼泪跑到了钟老校长身边,“外公――”他幸福的投入到了钟老校长的怀抱中。
我和爱利雅紧紧的相依着,看着这两个恶魔,他们幸福,他们欢笑,可是那幸福和欢笑是建立在辰子丢掉的生命基础之上,而且为了他们的最恶的法力,我还将成为他们的盘中之餐。
钟老校长的目光这会儿从陶博士的身上转移到了我和爱利雅的身上,“思儿,快去把那小丫头给解决了,免得日后坏了我们的事。”
陶博士犹豫了一下,看来他还是真的喜欢上了爱利雅,“爱利雅――”他轻声叫着,“爱利雅,答应我忘记今天的事情,忘记今天的一切,我会永远爱你的。”
爱利雅瞪起了发怒的眼睛,“你还是让我玉殒香消魂飞魄散的好,否则我是不会忘记今天在这小屋里发生的一切。”
“快解决了她”钟老校长又大声的喊道。“情,这东西最容易坏事。”
“不,不――”陶博士转过头来看着外公,“我们可以用遗忘咒,让她忘记这一切。”陶博士眼里闪出了泪花儿。
“糊涂!”钟老校长大声的喊着。“有一咒必有一相克之咒,世上没有解不开的咒,你有遗忘咒,别人有复思咒,一旦她记忆恢复,那时我们可就完了。”
“外公――”陶博士转身走出了小屋,我想他是知道的,他阻止不了钟老校长要干的事情。
钟校长看着陶博士走出了小屋,嘴里又叽哩咕噜的不知念起了什么咒语,我知道只要他这咒语一旦生效,我和爱利雅恐怕就都完了。我的脑子里突然跳出了那日遁地术的奇怪的咒语,现在也只有再拚一死遁地逃走了,我在心里快速的念着遁地咒,我在与这恶魔一样的钟老校长争夺时间,我的咒语先起做用了,但是这该死的咒语仍没有使我遁地而逃,我看到了地上蹦出了火花,我的脚,我的腿如被重物撞击了一样好痛,好痛。
那钟校长看到了地上的火花,停下了他的咒语,“哈,哈,哈”又是一阵恐怖的大笑,“臭小子你傻不傻,来到这里就凭你,你也想用遁地术吗?”接着他又不知使出了什么恶毒的毒咒,在我和爱利雅身上点了几下,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的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我觉得全身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发现胳膊上被划破了还有尚未完全干了的血迹,显然有人取走了我的血。爱利雅也醒了,嘴边有血迹,我想一定是钟校长强把我的血灌入了爱利雅的体内。我知道一个未显形的鬼喝了我的血能显形三天便会魂飞魄散的,可这显了形的鬼又将如何呢?又将有什么样可怕的事情发生呢?我看着爱利雅,轻声的问道:“爱利雅,你感觉怎样?”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五脏具焚,肝胆具裂,柔肠寸断,“强子,你保重吧,我就走要走了,永远的走了。”我看着爱利雅,我发现她的脚在渐渐的消失,接着是腿在我的注视下变得看不见了,又到了腰在一点一点的减少,“爱利雅,爱利雅,我抱着只有半个身驱的爱利雅大叫着,我在哭,无声的哭。爱利雅的半个身体没有因为我的哭泣而停止消失,仍在消失着,仍悄悄在的空气中融化,最后只剩下了一颗头捧在我的手里,我轻轻的捧着这个头,曾让我痴迷,曾让我眷恋着的人的头,趁这个头还没有消失,我轻轻的吻着她“爱利雅,我爱你永远永远,尽管你已经融化到了空气中,但我的爱依就,让我的爱也融化到这空气中吧。”终于爱利雅的头在我的哭泣中,在我的亲吻中不见了,永远的不见了。
小屋里只剩下了我和钟老校长,我的两眼发红,我怒视着这个恶魔,我恨我自己,我无能保护不了我的朋友,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恶魔把我的朋友吃掉了;我恨我自己,我无力保护不了我的恋人,尽管那只是一个灵魂,但这个灵魂还是在这恶魔手里香消玉殒,魂飞魄散了,我也保护不了我自己,过不了几天我也会成为这恶魔口中的美餐……
2003年11月8日(6) 月圆之夜
一连十天,我只和钟老校长祖孙两个恶魔在一起,心里充满了恐惧,我也不甘心坐以待毙,我也曾几番逃走,但却都失败了,我也曾想起趁那两个恶魔不注意之时,打个电话,给父母,让他们想办法救我,也许这是我唯一的生的希望,但是我却发现那日慌忙从学校里逃走,什么都没带,全都丢到了学校,包括有着我寄以唯一希望的手机也丢在了学校。完了,我想我彻底的完了,我还有什么希望呢?
透过小屋的窗子,目光穿过那密如蛛网的红色光线,我看到圆圆的月亮悄悄的爬上了树梢儿,在这月圆之夜,我不能与父母团聚;我的却死期一点一点的走近了,死亡之神却在向我靠拢。而我却无力挽回自己的生命。
坐到小窗下,想着自从来推磨坊的一切,想着在推磨坊里遇见了小姑姑,小姑姑为我流下了三次血泪;我摇了摇头,用拳头锤着自己的脑袋,我真是不争气。如果这样多年我好好的读书,我不会伦落到推磨坊来;如果我不因为是贪玩,我不会违反推磨坊的校规也就没有第一次误入神秘小屋,那么以后的一切悲哀之事当然也就不可能发生。如果……,如果的事太多了,可又能怎样,我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人生,人生就是这样,每一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并不重要的事件实际上都是人生的一个十字口,这十字路口,关系到以后的一切;人生,人生就是这样,它是一个多维空间,它并不象我们平日里在大街上走路,走错了退回来重走,人生的路,走错了却是无法退回,因为那时间的数轴已经逝去。人生,人生就是这样,当然死神来临之时,回想过去又有多少后悔之事,可是时过境迁后悔已晚。
在这死神临近之时,我流着泪,我眷恋着生的美好,我后悔着几年来的错事,感悟着人生的哲理。哀叹着生命的短暂。我就要死了,我不会再去犯什么错误了;我就要死了,我不必去担心哪句话一不小心,就会触犯了那恶毒的誓言,会暴死在众人面前;我就要死了,我不必担心死后轮为鬼奴,因为这钟老校长比那施鬼更恶更狠,他会让我永恒的死去,在这世上不留一点点的痕迹;我就要死了,我将再无法继续写这养鬼日记……
我轻轻的把小姑姑送给我的寒香玉坠掏出,认真的抚摸着它,用我珍珠般的眼泪为它做最后一次洗礼,我慢慢的把它挂在我的颈上,这是家里的祖传之物,它包括着几代人的情和爱,让我带着这几代人的情和爱上路吧……

第一部 全文结束!!
 
第二部
北京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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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鬼日记(二)
2003年11月8日(2) 玉坠护身
小屋的门被打开了,钟老校长祖孙走了进来。我从小窗下站了起来,愤怒的全身发着抖,怒视着这两个恶魔,等待着接受死神的洗礼。胸前的寒香玉坠儿在月光的照射下发着璀璨的光,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此时我才注意到它是那样的耀眼。
陶博士笑着走近了我,“强子抱歉了,今天该轮到你了。”说着把魔爪伸向了我的胸前。我没有反抗,不想反抗,也无力反抗,只是轻蔑的看着他。说也怪了,我虽不曾反抗,但他的魔爪却像触电一般的缩了回去。他扭过头去看着钟老校长,“外公,他身上”他用颤抖的手指着我,我想我是的正义凛然使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害怕,他颤抖的说道:“他身上有电”。
“什么电不电的,看我的。”钟老校长向一样恶狼一般的向我扑了过来。突然我感到了我胸前的那寒香玉坠一震,“啪”的一声如同炸开了一样,接着射出了一道红光,红光如一柄利剑向着钟老校长刺了过去。那钟老校长也真的不愧是养鬼高手,法术也称得上是顶峰造极了。这光剑的速度极快,但他一个闪身闪过了这柄红色光剑。嘴里叽哩咕噜念出了一串不知什么咒语,又用手指一指,那手指上发出了一道绿光,绿光也形成了一柄绿色的剑,那绿剑对着红剑劈了过来。红剑被绿剑劈碎了成了散碎的红色光斑,瞬间这散碎的红光又化做无数柄短剑围着绿剑与绿剑相拚。我看着这红绿剑的相搏,我惊呆了,我不知道这红光是从那里来,我不知道在我生死攸关之时,是谁在保护着我。
陶博士大概也是第一次看到这般阵势,他呆呆的看着不知自己如何是好。钟老校长一边指挥着他的绿剑,一边对陶博士大喊道:“思儿,快去取他的性命!”
陶博士似猛醒了一般又向我扑了过来,那曾想到胸着的玉坠而又是一震又是“啪”的一声,红色的剑不见了,整个儿变成了一个红光做成的罩子把我罩在了中间。那扑过来的陶博士恰好撞到了这红光罩子上把他弹出了老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外公!”陶博士叫着站了起来,“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这般的厉害,看来吃这味药还是的不易呀!”
这会儿钟老校长大概对这局面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他看着我,看着这站在红光罩下的我,对那陶博士说道:“他身上有一块玉,玉本就有避邪之功效,再加上他身上的玉是开过光的玉,它的功效大呀!”
“我们怎么办?放弃吗?”陶博士问着。
钟校长瞪起了双眼看着陶博士喊道:“思儿,我告诉你,永远不要说放弃!”
陶博士不在说话,他看着钟老校长,钟老校长坐到了那张床上,像是思考着什么,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红光罩子,盯着我,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想对策。他不安的从床上又站了起来,走近红光罩子,仔细的看着,似乎是在找到什么破绽,在攻克保护我的这个屏障。他退回了床边,又开始念咒语了,咒语从他的口中发出,传到手指,手指上不断的变幻出各种样的东西,先是毒蛇,毒蛇失败了,它没有钻进我的红光罩中;又是剌猬,可刺猬的刺又怎么能刺穿光呢?再是蚂蚁,蚂蚁的结果更惨了,全死在了红光罩下。接下来我闻到了一股臭气,是大便,钟校长的手指端如同一个高压喷射口一样,不段的往外喷着大便,红光罩子被大便污染了,红色的光变成了淡红色,钟校长和陶博士发出了狂笑,“哈,哈――来吧,我看这光罩子还能保护你多久。”
淡红色的红光罩子变成了粉色,随着光罩子的颜色变淡,我的心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我知道这光罩子保护不了我了。粉色的光罩又变成了淡粉色,淡粉色又变成了淡黄色,最后它终于消失了,终于再无力保护我了。钟校长的魔爪又一次向我伸了过来,就在他的手距我只有一寸远时,突然“嘣”的一声门开了,有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北京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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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12-19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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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8日(2) 魔鬼相拚
甘老师出现在门口,她微微的笑着,她的笑容总是那样让人难以着磨。“钟校长,好一个除鬼降魔的钟校长,今天怎么也想吃活人的血肉呢?”
甘老师的出现无疑使钟校长和陶博士都大为吃惊,钟校长缩回了向我伸过来的魔爪,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甘老师;陶博士也瞪着眼问道,“你,你是怎样进来的。”
“哈,哈――”甘老师不慌不忙的大笑着,“你以为我姓甘的是吃干饭的,好几天的时间,难道我还破不了你的法术吗?别以为你的法术当真比我高多少,充其量顶多与我是个平手。”陶博士此时故计重施的又掏出了他的灭魂枪,“你对付得了它吗?”甘老师还是那样微笑着,“你以为这破东西还能让我僵住五分钟吗?人间早已有防弹衣,照猫画虎的我也能弄出一衣来吧。”说完轻轻一拨把陶博士伸过来的灭魂枪拨到了一边。
我看着他们,此时我不明白那甘老师为何而来,是为了救我吗?爱利雅的话又在脑子里出现“甘老师生前不是坏人,死后也不会是恶鬼。”莫非当真是我误会了她吗?可是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吃人有心肝呀!我不知道此时我该站在谁的立场上,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我的敌人,一个是恶鬼,一个是恶魔,哪一方对我都有很大的威胁。
“思儿!别跟她废话,我虽法力尚未完全恢复,但以咱们祖孙两人之力定可胜她。”钟校长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的不安的目光又被吸引了过去。
钟校长祖孙开始动手发了,他们口中喷出了五颜六色的咒语符号。那甘老师一闪,如一道闪电一般的躲过了那飞来的咒符。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把白色团扇,扇子一抖打开了,把那飞过来的咒符全部收到了扇面上,轻轻一挥,那咒符全部向着钟老校长祖孙砸了过去。
我无心看他们恋战,一心只想着快逃,快快逃离这魔鬼横行之地。可看一看门,甘老师恰站在门口,想从那里出去不容易。再看一看窗子,还好大概能从窗中逃走。我本就在窗下,这会作转身跃上了窗。只听那陶博士喊了一声“外公,不好,那小子要逃!”
“捉住他”钟校长向着陶博士发出了命令。
听了钟校长的话,我心里更加的着急了,一推窗子就要向下跳,可就在这时,也不知那里来的一条绳索套住了我就要跳出窗外的脚,生生的把我拉了回来,头重重的撞在窗台上,“啪”的一下全身摔到了地上。脸擦破了,嘴唇碰破了,鼻子也出了血。我这时才看清楚,绳子的另一端在陶博士手里。
陶博士只顾得阻止我逃走,却没抽出手来帮钟老校长,这会儿甘老师向钟老校长发起了猛烈的进攻。随着甘老师扇子的舞动,一条毒蛇从扇中抛出,那钟校长刚刚变出一把利剑斩杀了毒蛇,无数只蝎子又向着他扑了过去。那陶博士此时也顾不得管我,把绳子丢在地上,两手一挥,地上着起了火起,生生的把那些蝎子生都烧死了。
我慌忙的解开脚上的绳索企图第二次逃走,还没容我再次跃上窗子,那甘老师那边挥舞扇子对付着钟校长祖孙,这边毫不误事的一下子跳到了窗前挡住了我的去路:“别想逃!”说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拉着我向门口冲了过去,手中的扇子还在挥舞着,抵挡着钟老校长和陶博士进攻。
门被钟校长和陶博士封住了,那陶博士大声喊道:“放下强子,今日我就放了你。”
“不可能!今日你们吃了这孩子,明天就是我和施校长魂飞魄散之日;这世界谁也不傻!”
听了这话那钟校长先收了招式,大声喊道:“这孩子的事,我们可以再商议。为这孩子苦战不值。”
那甘老师也收了招式,陶博士也住了手。甘老师仍是那样微笑着:“钟校长有什么好的建议说吧!”
“我从没想过要吃这孩子,你也别把这孩子带走,我们都离开这小屋,你施法术,让我们进不来,我们也施法术使你们也进不来如何!就把这孩子囚在这里与阴阳两世隔绝。”
天呀!我完了,这钟老校长出的是个什么鬼主意,还不如杀了我的好!
那甘老师又是微微一笑,“钟校长想的太好了。不过我有几件事问这孩子,问完了,这孩子随你处治。”
“请问!”
 
北京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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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12-22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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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9日 再回簋村
这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二蛋父子。那蛋蛋站稳了身自抱怨道:“什么鬼地方,又臭又硬,二蛋都是你的好主意,有窗有门的不走,硬要靠那遁地术来这鬼地方。”
二蛋没有去理睬蛋蛋他笑笑走到了钟校长面前,“这位校长,这小家伙的病你治不了,就交给我们吧。让这小家伙陪我们叫花子讨上两天饭,保管什么病都好的了。”
钟校长狠狠的瞪了一眼二蛋你子,“哪里来的叫花子,敢出如此狂言。”
二蛋“嘿嘿”憨憨的笑着,“并非狂言,我叫花子,专医这神智不清症的。”说完并不想征得钟校长的同意,拉起我就往外走。
这时那辰子喊道:“哥们去哪儿,怎么不带上我呢?”我扭头看了一眼辰子,心里很是疑惑,他到底是不是辰子呢?
钟校长一跃挡在了二蛋面前,“留下这孩子,我放你们出去,否则的话休怪我钟某人无理。”
二蛋没有说话,蛋蛋一下子挤到了前面来,“无理又能怎样?”
“好!来吧!”钟校长说完两掌交叉放在了胸前,两腕一翻,两掌向怀里一拧,嘴里不闲着,叽哩咕噜的念起了什么咒语。
那蛋蛋笑着,“三岁孩子的伎俩拿到这里来,不羞?不羞?”说完只轻轻一推,那钟校长“噔噔噔”一连倒退了十几步才算又站稳了身子,此时他明来了来者不善,依他的法术远远不及这两个叫花子,便抱拳拱手道:“朋友,有事好商量,这孩子是我校的学生,我怎么可以轻易让旁人领了去,日后他家家长跟我们学校要人,我们又将如何呢?”
“嘿嘿――”二蛋憨笑了两声,“倘若他伤了周围的同学,钟校长又怎么向别的学生家长解释呢?还是我带了他去的好。”说完一跺脚拉着我腾空而起,我感觉我就如同他手中的风筝一样,任他牵着飞翔。
“蛋蛋、二蛋你们要把强子怎样?放下强子呀。”这是辰子和陶博士的声音。他们仰头大叫着,随着我们的远去,他们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听不见了。
来到簋村已是凌晨,这簋村真不愧为“鬼”村呀,本是十五的月亮,满地应投下银白色的光,可簋村里漆黑一片,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我的心里不断的发着颤,我不明白为什么二蛋父子要把我带到这里,不会也是想把我当做什么通阴药吧。小姑姑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你现在在众养鬼徒的眼里,就如同当初去西天取经的唐僧在妖怪们的眼里一样,你的肉已经是一盘唐僧肉了,你随时都有可能被那些养鬼徒们杀掉吃掉。”养鬼徒可憎的养鬼徒,我心里骂着,我恨自己糊里糊涂的也加入到了这令人诅咒的养鬼徒的行列。
二蛋父子把我让进了屋里,蛋蛋仍是玩疲的笑着,“小家伙,你太脏了,快把衣服脱下来吧!”
“要杀要剐随你们便,还要让人家自己脱衣洗净的再给你们吃不行吗?你杀猪时,是不是也让猪自己脱毛呀?”
我的话一出口,把那二蛋和蛋蛋给笑得站都站不稳了,我可是没笑,一个将死之人那里还有笑的心情。二蛋和蛋蛋笑够了,才大喘着气着道:“这小家伙可真逗,把自己比成了猪。”
想想刚才自己说过的话,也甚觉可笑,怎么无意之中竟然把自己比做了猪呢,虽觉可笑,但仍是笑不出来,将死之人是没有欢笑的,我大声喊道:“比做猪怎样?反正猪也是让人吃的,现在你们要吃我也和吃猪差不多。”
二蛋这会儿拿过来了一件破烂不堪的衣服,“小家伙,换上衣服吧,虽说我们父子是乞丐,但也没混到用人肉来裹腹的份上。虽说我们的衣服有些破烂,但总好过,你那全身是粪便的衣服。过会儿我给你洗了,干了再穿,免得这样回家,你妈妈会打你的屁股的。”二蛋一脸的憨厚样子,无论如何我看不过他会吃了我,看来他们当真是为了救我才把我又带到了这簋村。
我两腿颤了几下“腾”的一下子跪了下来,十五年了,十五年我从不曾跪过的双膝,今天却跪到了这叫花子面前,“大师救我!”
那蛋蛋拉着我的胳膊企图把我从地上接起来,“小家伙,我们这不是救了你吗?你这是要干嘛?可折煞我们叫花子了。”
我两臂支在地上哭着,就是不肯起来。嘴里说道:“大师呀,我再不能回那学校去了,那里是一所鬼校”这会儿我也顾不上是否会违反了那可恶的毒誓,只想找个地方放声的大哭一阵;只想找个能说上话,能理解我的话人的痛痛快快的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我虽已说出了那是一所鬼校,可我并没有暴死,看来二蛋父子也绝非平常之人。我鼓了鼓勇气继续的说了下去。“我看见了钟校长吃了辰子,真的看见了,可是不知道他又怎么把辰子变了出来;那校长也要吃我……。”
“不用说了。”没等我说完,蛋蛋打断了我的话,“后面的事,我们都是亲眼看到的,都知道了。”
“这样说来你们信我了。”我用眼睛看着这父子,那是一种企求的眼神,企求他们的信任。
“我们当然相信你,否则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来呢?”二蛋也说道。
我又“铛铛”的叩了两个头,这可是我打出生以来第一次给人叩头呀!“大师收我做徒弟吧,让我跟你们一起乞讨都行,只要不回那学校。”
“哎――”二蛋一声长叹,“孩子呀,不是我老叫花子,不收你这个徒弟,而是你必须回学校,就像你必须回家一样。”
我抬起了头,用疑惑的眼睛看着二蛋父子,让我回学校无异于把我送进虎口,与其这样又何必救我出来呢?
“孩子――”二蛋蹲了下来,蹲到了我的身边,“孩子是属于学校的,只有在学校里孩子才能系统的学到知识,如果跟着我们做了叫花子,你父母会伤心的。别让你父母为你伤心回去吧。”
“可是学校也得看是什么学校呀,”我眼睛饱含着泪水,不解的说道,“你已经看到了钟校长要害我的,这样的学校我回去了,无异于送死;如果我死了比我做了叫花子,父母会更伤心的……。”说道这里我低下了头,痛苦的想着我死后,白发人送走黑发人,父母那悲痛欲绝的样子。
“不,不会的……。”二蛋继续说道:“现在媒体在关注这件事,钟校长再恶,也不敢在媒体的关注下吃掉自己的学生。”
“可是他是我的校长,把我弄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吃掉,谁也不会知道的,媒体关注又管得了什么用呢。”我大声的喊道,“我不想去送死!”
“你说的有道理。”二蛋点了点头,“如果说一点点危险都没有吧,那也不是事实,可是你应该相信,邪不压正,更何况学校里的人不都是坏蛋。”二蛋站起身来在屋里踱着步子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又走到了我的身边,“我原来也赠收过弟子,现在还有一个就在推磨坊,我想他会保护你的。”
“你的弟子?”我怀疑的问道,“他是谁?”
“到时你就会知道的。”我看着他,对他的回答表示出了不满的神情,他并不在乎我的表情,只又说道“给我师傅去叩个头,你会没事。”
“你师傅?”我不解的说道。自打来簋村那二蛋已是言明簋村只有他们父子两人,现在那里又跑出来了个师傅呢?
蛋蛋又拽了拽我的胳臂,“小家伙来吧!”我站了起来,这时才感觉腿已跪得酸痛,用这酸痛的脚支撑身体才叫困难呢,我打着晃,跟着蛋蛋来到了那两块一尘不染的白布帘前,蛋蛋揭开了那白布帘子,白布帘下是二个人的像,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男人,那两个人都穿着唐朝的衣裳。女人出落得非常漂亮,男人看上去是个道士。蛋蛋指着那女人的像说道:“这是我娘,她叫柳絮。”又指了一下那男人的像,“这是我师傅,他叫孙思藐。”给我师傅叩头吧,我愣愣的看着这唐代的人物,心中仍有很多不解,但还是慢慢的跪到了地上,给孙思藐和柳絮叩了头。那蛋蛋又给柳絮和孙思藐上了香,才把我拉了起来,慢慢的对我说道:“我和二蛋都是隋末唐初时代的人,我们吃了师傅孙思藐的不老丹,才活到了今日而年龄却永远停留在了那个时间。说来我们已经是千年的老人了。”说到这里,一惯快乐玩皮的蛋蛋竟然“哎――”的一声发出了长叹,接着又继续说道:“其实人总活着不死是罪呀,不知道小家伙你是否听到过一种说法叫天罚,人不死是天的惩罚。”人不死该多好,还天罚,这都谁想出来的,我可是不想死。我心里嘀咕着,听蛋蛋继续说了下去,“我娘没吃过那不老丹,她离我们而去了,我和二蛋就去找了师傅,师傅把一生的绝学传授给了我们,告诉我们要除恶扬善。师傅虽然发明了这不老丹,可师傅是个聪明人,他哪里肯接受天罚,所以他也只是活了一百三十多岁就死了。我们的亲戚朋友们一个一个的都离我们而去了,那种痛苦,那份伤心,真的希望上天早一些收了我们,可天偏偏的不收我们,我们只好孤独的生活在这簋村里。”
这时二蛋也走了过来,“别说这些了,你我已经接受了天罚就认命吧。”
看来是真的,那二蛋和蛋蛋真的不认为活着一件好事,真的把活着当成了天罚,可我,只活了十五年的我,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如果孙思藐还在,如果这世上还有不老丹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我想我永远不会后悔接受这天的惩罚。
二蛋轻轻的摸着我的头,我看着他,真的很想问一问他,孙思藐是否把不老丹的秘方传给了他,可我终没有张开口。只听那二蛋说道:“你已经给我师傅叩了头,你也算是我门下弟子了,我教你一句咒语,当你遇到危险时会起作用的。我们也不能总陪在你身边呀。做人就要自立,不能依靠别人呀。”
我听着二蛋的话点了点头,其实自强、自立这是从小学老师就告诉了我们的,可是我能自立吗?此时我真的怀疑自己。陶博士和钟校长的法术之丝毫也不是我所能及的呀。我看着二蛋,二蛋开始向我传授咒语了,二蛋郑重其事的念道:“道通天庭,道达环宇,道惯人生,道除邪孽”虽然这咒语长了些,但很好理解并不难记,可这样容易的咒语能起什么作用吗?我又开始怀疑了。
 
北京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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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15日 访吴家遇陶博士
一连在二蛋那破烂家里住了一周,今天恰逢周六,也是推磨坊可以回家的日子了。一大早二蛋就把我送出了门。我念念不舍的告别了二蛋父子,一个人踏上了返家的路。没有了辰子做伴,心里还真的有些忐忑不安的。那陶博士只要在我回家的路上施一点鬼法术,我就会立即陷入危险之中。谁知那“道通天庭,道达环宇,道惯人生,道除邪孽”能不能管用呢?二蛋父子虽是千年老人,可他们确实又有很多不可为之事呀;
他们之所以那样久才去救我,是因为解不开小屋四周的鬼法术,至到甘老师解开了那法术,他们才趁机溜了进去;他们也不能准确的告诉我那辰子是活人还是鬼魂或者那根本就是一个完全与辰子无关的人或魂变出现的。是呀,我不能强求他们为我解开一切的谜团,世间的人再能,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事事都会呀。
他们能告诉我的一件事,却是我最不愿意听到的事,他们说所有的养鬼徒,在入门时都是发过毒誓的,这是养鬼徒的祖先们传下来的规矩,这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毒咒。而且这也是最合乎情理的毒誓。就算不是养鬼徒,人世间需要保守秘密的事也是很多的,养鬼徒的秘密和其他的秘密一样不容泄露。人世间的机密被泄露了不是一样要来承担法律责任吗?人如果连一点秘密都保守不住还有什么资格做人呢?这些话无疑深深的刺激了我,想想当初我真傻,竟然想去解开那不可解的毒咒;想想当初我真恨,陶博士竟然利用我和辰子这两个初入养鬼界的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儿,为我们开出了一张解毒咒的空头支票,让我们替他卖命救出他的外公――那个恶毒的校长。到头来却把我们当作了恢复法术的药来吃掉。想一想我们真的是既可怜又可悲呀!
一路上我就是在这胡思乱想中度过的,还好一路顺利,我顺顺利利的回到了家。好久没有回家的了,我的回来无疑给了父母一个大大的惊喜。母亲拉着我的手又哭了,“强子呀,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久才回家呢?功课真的忙的很吗?为什么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呢?”我看着妈妈,想着自己曾经经历的事情,我哭了;眼水顺着脸颊滚动,这是历经风险才能与母亲重逢的泪水,这是九死一生才又回到了母亲怀抱里的泪水;多少委屈,多少磨难都包含在这泪水之中;但我不能说,也不敢说我所经历的一切。只能听妈妈继续下去:“上周吴辰回来了,你怎么没和他一起回来呢?”天呀,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道辰子真的没有死,难道我亲眼目睹的一切都是虚幻的,难道鬼的世界真的是如此扑朔迷离,让我连自己的眼睛都不敢相信了吗?辰子他还活着,这不可能,就算他不是永恒的死,毕竟也是死了,我看到了陶博士挖出了他的心,我看到了钟校长吃掉了他的心,难道一个鬼魂他也敢回家,回到父母身边来吗?听了母亲这句话,我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显出了吃惊的神情。母亲看着我的表情“强子,你怎么了?”
“噢!我只是奇怪,上周不是回家的日子,且他一直跟我在一起,他是什么时候回家的,不会是梦游回家的吧。”我努力装出轻松的样子,半开玩笑的说着。
“怎么可能?”这回是母亲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妈,是这样,我刚才是说着玩的,上周我和辰子闹了点误会,他生气不理我了,他回家也没跟我说一声。”
“噢――,是这样呀!”母亲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强子呀,你和辰子是从小的朋友,怎么就这样掰了?”
“我也不想这样?”我看着母亲的双眼,心里为自己对母亲说谎而难过,可是没办法这谎言还是要继续说下去的,“今天辰子也回来了,我去他家看看,解释一下。”
母亲点了点头,“你去吧。我知道你犟,好好说话呀。”
“妈,放心!”说完我蹬蹬的冲出了家门。我不知道辰子今天是否回来了,可我还是想尽快的去辰子家看一看,我想知道上周他回家吴叔、吴婶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毕竟他们是他的父母,他们更了解他,只要他有丝毫的异常,也许他们是会发现的。

辰子家离我家不远,十分钟后我敲响了辰子家的门,“辰子,有人来,快去开门――”屋里传来的是陶博士的声音。
 
北京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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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15日 神秘补药

听到陶博士的声音我由不得一惊,心里咚咚的跳的厉害,我自己骂着自己,“我没事儿干了,闲得!怎么自己送死来了呢?”
门开了,辰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手里端着一杯饮料,那饮料是褐色的。在我看来辰子手中的饮料与那日鬼宴上爱利雅端给施校长的所谓新显形药没什么区别。辰子嘴里的饮料还没有咽下去,看到了我显出激动的神情,呜嘀着说“强子,你也回来了。”
这时陶博士也走到了门前,“强子你的病好了吧!”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去理他,只问道:“辰子,喝的什么东西?”
“可乐!你也来点。”我摇了摇头,随着他们走进了屋里,“吴叔、吴婶都不在吗?”
“卖菜去了――”辰子回答的很利索。
这时我才正视着陶博士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陶博士笑了笑,“你们帮了我那样多的忙,好歹我也要当面致谢呀,本想去你家,又怕你没有回来,万一把你在学校生病的事说漏了,惹得你父母担心,所以就到辰子家来了。”
我瞪着发怒的眼睛看着陶博士,很坚决的回答道:“我没病!”
陶博士点着头,“没病就好,没病就好,我外公的身体还不是很好,还等着你帮忙呢?”陶博士用眼睛斜视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个阴笑。
他的阴笑在我心头投下了重重的阴影,我仿佛又看到了那日他把辰子的肉向我投了过来,仿佛又看到了他掏出了辰子的心脏,仿佛又看到了他把魔掌伸向了我。这一切都像是刚刚发生。一切又都像是梦幻中一样,我已经不能搞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但我的心里告诉自己,我该走了,我不能跟他们在一起,他们给我带来的只能是危险或是可怕的梦幻。我低着头,不敢看陶博士也不敢看辰子,只轻轻的说道:“辰子,你没事就好,我该回去了。”
“慢!”我还没有抬脚,陶博士就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抬起头来看着他,正视着这个恶魔。
“你想怎样?”我瞪起了眼睛,努力掩盖着内心的恐惧。
“噢!你何必这样大惊小怪的。”陶博士笑着,他笑的很轻松,他笑着,似乎是在嘲笑我的惊恐。他慢慢的说道,“那天我看见你带着一个玉坠,很好看,能再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吗?”
玉坠,那天是玉坠保护了我,为我赢得了时间,否则我可能已经死了,现在他问那玉坠是什么意思,他在打我的玉坠的主意,“不,不能!”说完我大步的向门口走去,我听到了辰子和陶博士在笑,“你看,他还是有精神病。”这是陶博士在说话。我无暇顾及他们说些什么,只管拉开了门,也不知怎么会这样恰好,吴叔和吴婶出现在了门口。
吴婶看到我脸上露出了惊喜,话框子打开了一般,“强子,你回来了,上周你没回来,看把你父母急得,以后有时间多回家几回。免得父母惦念着。”
吴叔也拉着我的手,又把我拉回了屋里,“强子,中午就在这吃饭吧,还有你们那位姓陶的同学一起,热闹。”
我愣愣的看着吴家叔、婶这般热情的待我,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总觉得对不住他们。辰子死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死的,现在又一个不明不白的辰子出现在吴家,可我却不敢说破,无法说透呀。我只有关切的问道:“吴叔、吴婶,你们还好吧!”这句话说得是那样的艰难,甚至我感到了胸中的郁闷,喉咙的哽咽和眼圈的发热。
还好,我的这一切表情神态辰子的父母都没有看出,他们仍是那样的高兴,“好,好,辰子也懂事多了,他还给我们卖来了补品。”说完拿出了两瓶液体给我看,“辰子说了,这东西非常健体的,降血脂,降血压,还治心脏病。”
我接过了那东西,那是我从没见过的东西,瓶上写着:“太枣补剂。下面还有使用说明,出厂日期,药品准可证编号等等,应有尽有。”太枣补剂,这几个字使我想起了那可恨的通阴枣,再加上这个“太”字,又使我想起了那太岁系列里面的东西,尤其想起了害我不浅的太水和太士。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辰子是假辰子,太枣补剂,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谁又是那陶博士使出的手段花样儿。看来吴家大叔、大婶有危险呀。辰子死了,我不能看着这吴家的大叔、大婶再遭别人害了,我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呀。我拿着那瓶子愣愣的看着、想着,我抬起头来看着吴婶,吴婶,他们脸上露着微笑;又看了看辰子,辰子脸上显得有些不太自然;我把目光又移向了陶博士,陶博士的眼神游离着,漂浮着,“呀!这真是好东西。”我大声的对吴婶说着,“辰子,这东西是哪儿卖的,我妈身体一直不好,我也想给我妈妈卖一些去。”
“你妈妈身体不好,你就拿去先吃吧,我身体一直很好,也不需要补。”说着吴婶把那两个瓶子全塞进了我的怀里。
“吴婶,那我可不客气了,多少钱,下午我让我妈给您送来。”说完我抱着两个瓶子就要离开吴家。
“什么钱不钱的,你和吴辰从小一起玩大的,在我们眼里咱俩家人就和一家人一样的。”吴婶笑着说。
那吴叔见我走到了门口说道:“强子今天干嘛这样急?”
“噢!我跟妈妈说好了,我要回家吃饭的。”说完我开门匆匆的离开了吴家。我听到了在我身后传来的吴辰的声音,“明天咱们一块去学校。”
怀里掏着这两瓶药不知如何是好,回家,把问题转交给父母去办?不行!因为我根本也不可能跟父母说清楚学校所发生的一切。我在街上走着,眼睛扫视着我所能看见的一切,谁知那一天我就会死在魔鬼们手下,再也看不到这些了呢?世间的一切此时对于我都是那样的新奇和珍贵,“此店无假货。”几个字贴在一家商店的门口,跳入了我的眼睛,“假货”两个字似乎提醒了我什么,我何不找个搞鉴定的地方,鉴定一下这瓶里是些什么东西?
一切都很顺利,很快我找来到了一家消协,为瓶里的东西做了鉴定,可的确那里面没有发现任何已知的对人身有害的东西,还真的包含着许多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只是那里面还有一些东西,是那些鉴定的人从没见过,无法确定的东西。那鉴定员对我言道:“这些所谓无法鉴定的东西含量非常低,应该说对人体不会有什么害处。”
但只因为这无法确定的东西,我仍不是敢把这瓶药送回到吴家,更何况经了我手如果吴家叔、婶吃后出了什么事,我更是有洗不清的干系。这种药也不敢当真的拿回家给父母去吃,这不明不白的东西让父母吃了不害死父母才怪呢?轻易丢掉又不甘心,总想有机会把这东西拿给二蛋父子给看看。此时手里拿着这药又犯难了,一时间不知应该把这东西放到何处,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小件寄存处,把那东西放好才算放心了。
 
北京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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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12-24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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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16日 返校途中遇歹鬼
早晨起来,想着今天就要返回那可怕的另人憎恶的学校了,心里真是有些害怕。暗暗的抱怨二蛋父子对我也太不负责任了,明知那学校有鬼,却偏偏的要我回去。我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每天让我与鬼怪恶魔打交道这也太残忍了吧?更可恶的是,他们竟然不肯告诉谁是他们的弟子,谁是我可以信赖的人。
辰子昨天说和我一起回学校,我才不呢,跟他这种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在一起,心都会发抖的,还不如让父亲开车送我回去。
吃过早饭,我就对父亲说了我要早些回学校去复习功课,我就不和辰子一起走了,让父亲送我去,父亲听了很高兴,他夸奖我,说我真的爱学习了。
谁知这运气是这样的差,还是那陶博士早已看来了我的心思,刚一出家门就被他们捕了个正着,“强子你也这样早走,回学校复习功课去?”陶博士笑呵呵的问道。
“是呀!是呀!”我胡乱的答应着。
“咱们一起走吧,搭个伴,别让皮叔送了。”辰子说着。
“这样好了,”父亲听了辰子的话很高兴,“今天我还很忙,你们搭伴走吧!”
此时我心里真的有十万个不乐意,但我不知道该怎样对父亲讲,只依依不舍的拉着父亲的手,“爸,还是你送我去吧。我不想挤长途汽车。”我皱着眉着看着父亲,多希望父亲能答应我呀。可是没有,父亲没有答应我,他摸着我头,“大小伙子,怎么突然像小姑娘一样,别人能挤公车,你也能!去吧,跟辰子他们走吧!”
这会儿我的感觉,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我心里大叫着,“爹呀,你怎么这样的糊涂,你怎么让你的儿子与两个魔鬼为伴呢?”我看着父亲眼泪在眼圈里转着。但父亲连看都没多看我一眼的转身回了家。无奈的我低着头与魔鬼一起上路了。
路上我不与辰子和陶博士说着一句话,只管走路赶车,几番倒车,终于踏上了最后的通往学校的汽车了。车子在路上巅波着,我的心也在发着颤。车子离学校越近,我的心情越是紧张。这样的学校,这样的校长,别说让我再那里好好的学习了,我能不能在那里好好的活下去还两说着呢。猛的车子停了下来,身体向前冲了一下,不小心头碰到了前面的坐奇背上,好痛,思绪也全被这猛烈的撞击撞丢了。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举目望去,只见三个穿着日本军装的人走上了汽车,他们没有向为他们停了下的司机致谢,嘴里不干不净的“八嘎、八嘎”的用日本话骂着。司机只不满的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其中一人伸手就给了司机一掌,车里的人吓坏了,知道遇上了劫匪,谁也不敢吱声。歹徒们开始向车上的人索要钱物,一个一个的索要,没有落掉一下乘客。我看了一眼陶博士,心里想陶博士有那样高的法术,总能制得了这几个小流氓吧。谁知这会儿陶博士如睡着了一般闭着眼睛,似乎车上发生的一切他全然不知。我又看了一眼辰子,我知道真正的辰子虽胆小但却是有着很强的正义感的,这会儿这个辰子又将如何呢?只见他愣愣的看着前方,仿佛车上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别人的事,与他无关一样。我心里恨恨的根本就不想再去理睬这两个可恶的东西,这会儿也只有我自己站起来了,我怒目圆睁的大声喊道:“什么年代了,竟然不有这种混账东西,明目张胆的打劫吗?还穿上日军的衣服,充假洋鬼子,我们应怕你不行?”我想我这两句话会激起全车上的人一起与那歹徒拚了。可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被抢了东西的人傻傻的看着我冲着我笑着,还没被抢了的人颤抖着,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和我一起与这歹徒们拚命。那歹徒们“八嘎、八嘎”的冲向了我,把我按命在了地上。这会儿,我感到了那伸过来的手是那样的冰冷,没有一点点体温,看来这三个东西不是人,而是三只显形的鬼。三只显形的日本鬼。冰冷的身躯压在我的身上,我几乎被冻僵了,那里还有反抗之力。陶博士似是听到了我们扭打叫骂的声音,醒了;辰子也站了起来,他们一齐大声的喊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打劫,还敢打人?”。接着我们六个人打成了一团,也不知那陶博士用了什么手段很快的那劫匪们住了手。可我还是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弹着身上的灰尘,陶博士和辰子问道:“强子没事吧?”
我瞪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这时我的手确及到了衣袋,“坏了,小姑姑给我的那个寒香玉坠儿呢?”我的心腾了一下子,我的眼睛在车厢里扫视着,但没有,我再也没有找见那玉,我的心痛的要命,那玉是小姑姑给我的,那玉是我皮家的祖传之物,那玉曾救过我的命呀。可是玉真的就这样的没有了。我想一定是有人趁我们打在一起而偷了我的玉。一定是这样的!最有可能偷我玉的就是陶博士了,因为陶博士亲眼看到了那玉是怎样护着我而没落入他的魔掌之中的。我看了一眼陶博士……。
陶博士似看出了什么一样,关心的问道:“强子怎么了,掉东西了吗?”
不,我不能告诉他,“我的玉丢了”。那样即使不是他偷走的,他也会非常得意的,那时他会更加有恃无恐的。“不,没丢什么。”我装出了若无其事的情了,但我知道陶博士有很深的法术,也许他已看出来了,看出来我的心此时是那样的不安。
歹匪们并没有因为败在了我们手下而老实一些,他们仍在肆意乱事,他们在车厢里叫骂着,虽不敢在勒索钱物,但也是打这一下,拍那一个,整个车厢的人大约都被他们打过拍着了。中国人就是这样,能忍则忍了,大概他们认为拍一下打一掌算不得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与这混账歹徒们争执。竟然一车厢的人都没有一个向歹徒们提出抗议的。
车继续向着走着,突然间我感觉不对,这车巅的太厉害了,如在搓板上行驶差不多。我向车窗外看着,车外群山环绕。虽然推磨坊中学在山里,可是也没走过这条路呀,这车在往哪里开呢?正在我差意之时,车停了下来,穿军装的日本鬼先下了车,跟着车上的人全向被施了魔法一样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机械地走出了车厢。如木头人一样的排向一队向山里走去。“不好要出事。”我心里对自己说,一定是那三只日本鬼给车上的人施了鬼法术,才使全车的人如僵尸一般的跟随着他们行进。这会儿我在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那陶博士是不是恶魔,捅了一下他低声说道:“博士,出问题了。”
陶博士看了我一眼,镇定的说道:“有我在,不会出乱了的,走吧!”
我们三人也跟着车上的人们一齐走出了车厢,向着山里走去。此时我心里真是不明白,干嘛这时候还不出招制服这三只鬼,偏偏要跟着他们呢?陶博士到底是什么目的。我看着陶博士,却不敢与他多说,他毕竟是那样的诡诈,是那样的难以让我看透呀。
山里的路很难走,都是一些羊肠小道儿,我和辰子、陶博士走在最后。陶博士眼睛滴溜乱转着,观察着前面的变化。可是僵尸一样的队伍能有什么变化,有的只是机械的行动,行尸走肉一般的行走。
突然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攀上一块巨石眺目望去,一个身穿黑斗篷的人背向前我们拦住了去路。那身日本鬼,“叭嘎!”然后叽哩咕嘀的说了一串日语,我看着陶博士,用眼神问他,那人在说什么,陶博士轻声说道:“那鬼子在说,什么人敢挡皇军的路。”
“真不要脸”我心里骂着,都什么年代了,死在了中国还皇军呀,狗屁!
显然身着黑斗逢的人听懂了鬼子语,慢慢的转过了身来,这人不是别人,恰是甘老师,甘老师脸上露着那阴郁的笑,“龟田三羊,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呀,你我都已经死了,却还能在这里相逢,真可以说是冤家路窄呀!”
那鬼子又是一串日语,陶博士翻译道:“龟田三羊言道,你生前死在我的枪下,这会儿,你是不是鬼也做腻了。”
甘老师又是一串长笑,“今天还不知是谁做不成鬼了。”说完身子一旋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手里已经有了一把白色团扇,咒语跟着就念了出来,扇子一舞,立即刮起了一股黑色的旋风,旋风紧紧的缠绕着三个日本鬼,把他们高高的卷起,又重重的摔下,那鬼子痛的叽哇乱叫着;我想这会儿他肯定后悔自己显了形,如果没有显形的话,还可以飘在空间,也不至于爱如些之罪。日本鬼大叫着,我的心里好不痛快呀,真是高兴极了,拍着手、举拳的跳着高儿为甘老师叫好!
突然我发现自己的样子很傻,很傻,一车的人都被日本鬼施了法术,如僵尸一般的没有一点点动静。辰子和陶博士站在那里看着我,并没有随着我而欢呼跳跃。辰子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陶博士微微笑着,似乎在笑我的傻气。我无趣的停了下来,斜视着他们。陶博士不屑一顾小声嘀咕着,“有什么了不起了,不过是整整那些不会什么法术的鬼魂吧了。”
这话让我大为恼怒,我冲着那该死的博士大叫道:“当初日本鬼子把枪口对准手无寸铁的中国人民那算什么?现在这三个丑恶的鬼魂,又对全车上的人施了鬼法术,害得他们如僵尸一般这又算什么?你不出招惩治这三只鬼,现在甘老师来了,你怎么还能说出这些风凉话来?你到底是不是中国人?”
那可恶的博士用鼻子“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一直的向前走了过去,来到了甘老师面前,他大声的喊道:“甘老师,几天不见了。怎么斗过不我们,跑这里来拿这几个鬼子兵过隐来了。”
甘老师一愣收了招术。那鬼子兵趁机脚底抹油快快的溜了。甘老师看着陶博士,“又是你,原来你竟然堕落到与日本鬼子兵为伍的份上了。”
那陶博士并不恼,他笑着,“这鬼子兵与本人无关呀,只是本人不幸,搭上了这车,才有机会领略甘老师惩治鬼子兵的风采。说起来,甘老师可真不愧是抗日的英雄,当年虽死在了日本人的手下,今日也可算是报了仇了。”说完他“哈,哈,哈”大笑起来。
那甘老师受了陶博士的嘲讽,大感屈辱,他恨恨的说道:“什么东西,竟然与那与祖上老子无甚区别,都是投敌卖国的料儿,还有没有点中国人的良心。”甘老师又摇了摇团扇,解开了日本鬼施在乘客们身上的法术,乘客们马上恢复了知觉,乱做了一团,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谁也说不清自己怎么跑到这里来的。甘老师没再说什么拂袖而去。
甘老师的行为,使我肃然起敬,毕竟陶博士完全有能力救了这一车人的人,而他没有,一直让这一车的人傻乎乎的跑到了这山里来。而甘老师却救了他们。突然我觉得我一至憎恶的甘老师真的不象是一个恶鬼,正如爱利雅所说:“甘老师生前不是坏人,死后不是恶鬼。”恰恰相反,陶博士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却越发的坏的不能收拾了。
甘老师的话使我陷入了沉思之中,甘老师说的陶博士的祖上老子是谁?莫非是钟校长?
 
北京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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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17日 丢失的人头
原本从家到学校路途就很长,中间又出现了日本鬼这段黑色插曲,使我们回到学校时天已经抹黑了。大多数的同学们都已经回来了。我走进宿舍楼,突然才知道自己已成了学校的新闻人物,大家看到我一下子把我围到了中间。七嘴八舌的问开了,“强子,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去哪儿了?”“强子,你真棒总敢与那些鬼师们做对”“强子,真佩服你,只有你才是真正的英雄,敢去碰那狗屁校规”“强子,那天你不是和辰子及那个陶博士一齐走的吗?他们怎么早就回来了,可你今天才回来呢?”有人忙纠正那人的话说,“别再叫陶博士了,应该叫陶老师,现在他是咱们养鬼课的老师呀。”
这话当真的吓了我一跳,陶博士是我们养鬼课的老师,那么他如果想惩我,想杀我,还不是易如翻掌。天呀――,我哪里对不住您老人家了,为什么要这样待我,我才十五岁呀,难道你连一个十五岁的孩子都要这般的折磨吗?我愣愣的看着同学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很明白的是:我不能说实话,那样钟校长和陶博士马上就有惩治我的理由。
“干嘛呢?干嘛吗?”江老师走了过来,“一群人围在这里乱吵乱叫的像什么样子。”同学们见江老师来了,有的吐了吐舌头,有的挤了挤眼,都赶快散开了。
我也正想快回宿舍,那江老师一把抓住了我,“皮强同学――”,他拖着长声,“你已经是半个多月没来上课了,我身为副校长主管校规校纪,今天你必须接受惩罚。”
我看着他,心里犯着疑惑,这江老师一直在学校里打杂,协助那些鬼师们工作,怎么这几天没来,他竟然当上了副校长。你看他此时是多么春风得意的呀。看来那钟校长是很赏识这位江老师的,他现在一定是钟校长得力的爪牙。
江老师见我站在那里没动,推了我一把“走吧!”
我不知道江老师将如何惩罚我,让我再去224吗?去就去呗,反正早就知道来这鬼校没有好事等我。
我跟着江老师离开了宿舍楼,但他却没有往教学楼走,看来不是去224。我心里更加嘀咕开了,不会是把我送进消魂房吧,那样我可就死定了。但无论江老师将要把我带到何处,我现在也只能跟着走下去了,走一步说一步吧,反正我还可以用那“道通天庭,道达环宇,道惯人生,道除邪孽”来救命。
江老师一直把我带到了树林中,他向左右看了一看,便吹响了口哨,不知为什么没有了辰子做伴,我对一切都留起心来,这回还真的特别注意了这口哨的调儿节拍。哨声“嘟嘟”一座别致的小楼出现在了我们眼前。江老师恶声恶气的说,“今天不罚你去224,罚你在这小楼里为我干活”
听了这话,这使我想起了那次甘老师,也是让我们帮她去干活,结果却是拿骷髅虫害我们,以致于使我一错再错,又上了那陶博士的当,误用了太水和太土,被陶博士培养成了一味为他外公提高法力的通阴药。谁知这江老师又要用什么来害我呢?我当真要小心一些才是。我看着小楼,脚步变得沉重起来,总觉得那里肯定会有什么厄运等着我。
江老师又推了我一把,“快走,是不是觉得帮我干活,还不如去224?”
“对!你说对了!我看,你还是送我去224的好。”我瞪着眼睛对他大叫着。
江老师阴阴的一笑,“如何罚你,不由你来挑选。快走!”就这样我被江老师推推搡搡的推进了小楼。
进得小楼的门,是一个圆形的大厅,大厅里灯火通明,大厅中间有一个半人高直径大约一米的圆形柱子,柱子上是一个玻璃罩子,里面放着一颗硕大的玻璃球,那玻璃球晶莹剔透,在灯火的照射下格外耀眼。大厅中再无他物,四围有几个门。
江老师把我带进一个门里,那里面像是一个厨房,有条案,有刀、叉、盆、碗等一些厨房用具。地上还有几只箱子,我想那里面应该放的是菜。
江老师走到一只箱子前打开了来,我低头往里面一看,“哇――”那东西好不吓人呀,怎么竟然全是婴孩的小脚丫。江老师拿起一只小脚丫,丢在了条案上,命令我把这些东西全部切成小块,切好后后再去告诉他,说完他便出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真是恨恨的。从小到大我哪里下过厨房切过菜、做过饭。没想到呀,今天竟然给鬼做起饭来了。
江老师走了,我把箱子里的小脚丫全都倒在了条案上,拿起刀切了起来。天呀,我的脚怎么了,我的脚怎么痛的这样厉害呢?仿佛有人在用刀切我的脚一般。
我放下了刀,看着脚,脚似乎也没有什么,只是痛得厉害。我又脱掉袜子,脚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臭气扑鼻。没办法,抖抖袜子又套回到脚上继续干活了。可是只要那刀切在那些小脚丫上,我的脚就像被也切了一样的痛。我看着脚心里甚是奇怪,心里着磨着,一定是这姓江的在刀上施了法术来整我。我把手里的刀丢到了一边,换了一把,但没用,我仍感觉是在切自己的脚。看来这些刀都被施了法术,我干脆放下了刀,从那小脚丫的脚趾撕扯开了。天呀,还是没用,有人在撕扯我的脚趾一般的痛呀。这会儿痛得我头上的青筋都暴出了,汗水也从额头上渗了出来,眼泪就在眼眶中飞旋着。我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能哭,江老师正想看到我哭;不能哭,我不能让恶魔们看到我的软弱。我忍着疼痛,继续切了下去……,直到把那一堆小脚丫儿全都切完了,我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揉着疼痛难耐的脚。
没等我去告诉江老师,“我的工作完成了。”也不知怎么他自己来了,他看着我痛苦的样子,没有一句问候的话,没有一丝安慰的表示,冷冷的说道:“都切完了。”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好吧!拿上你切碎了的东西跟我来。”
我随手在案子上抄了一个盆,唏哩哗啦的把那切碎小脚丫全都胡噜到了盆里,端着跟在江老师的后面又来到了另一个房间。那房间里摆着几排柜子,柜子有点像殡仪馆里装骨灰箱那个样子的柜子,每个柜子上有着若干个小门。
江老师走到柜子前打开了一个小门,我跟了过去。看着那柜里的东西,又着实的吓了我一跳,那小门里是一颗人头,眼耳鼻口俱全的人头,那人头上的眼睛在动,那人头上的嘴微微的张开着,口水从嘴角里滴落了出来。江老师抓了一把切碎的小脚丫,一块一块的塞到那人头的嘴里。那人头竟然把这东西都吃了下去,我的脚又开始痛了,我看见江老师也在抖动脚,显然他的脚也在痛。
江老师回头来看着我,“就这样,给他们喂食吧!”说完他又走了。
我真的不愿意干这个工作,这工作又恐怖,又恶心,还害我脚痛,可是没办法,在这个学校里没有那一件事可以由我选择干还是不干。
我拖着疼痛的脚,一瘸一捌的挪动着步子,去给那些人头问食。突然一颗容易的面容跳入了我的眼睛,那是我同宿舍的同学,跟着我又发现了自己的面容。我呆呆的看着这颗头,我不知道这颗头哪里跟我有一丝一毫的差别,没有,真的没有,连眼眉末端那颗痦子都是一般的模样。
我的心里开始犯嘀咕了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竟然有我,有我的同学,跟着我又仔细的在这柜子里找着,我发现全班同学的头都在这里,唯一缺的是辰子的那颗头?而恰好又有一个格子是空着的,这说明有人拿走了那颗头,是谁拿走了那头呢?拿这头又去做了什么呢?辰子死了,现在的辰子又是谁?是不是利用这颗头变出现的辰子呢?一系列的问题,在我脑子里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我略略的思考了一下,也顾不得什么了,跑到大厅里高声的喊道:“江老师,这里缺了东西,你快过来看看呀!”
江老师从一个门里走了出来,“什么事大惊小怪的?”跟着我来到了放人头的房间里。
我指着空格子,“你看,这里,这里缺了一颗人头呀!”
“少管闲事――”江老师瞪着发红的眼睛冲着我大叫着,似乎我的话刺激了他的神经一样。看来这丢失的人头背后一定有着一段故事。

给江老师干完活已经很晚了。我才拖着那疼痛的双脚,离开了小楼。江老师吹响了解开学校的隐形密码哨,教学楼和宿舍楼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江老师微笑的问道:“比224如何?”我没有回答,他的语气一转大声说道:“下次再敢违反校规,还有比这更厉害的等着你呢?快给我滚回去吧。”说完他自己先转身向树林里走去,很快的被树林吞没掉看不见了。
我望着满天的星斗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自己的不幸而叹息,还是为自己终于从那该死的僵尸手中解脱出来了而出了一口轻松的气息。我拖着瘸了的双脚,慢慢的向宿舍楼里走去。
没走几步,我看到不远的前方有一个黑影正在朝我走了过来,我真害怕别人会看见我这副狼狈的样子,让他们看见说不准要怎样编排我呢?我忙躲到了一棵树的后面,借着月光,我看清楚了,走过来那人,正是今天在汽车上遇到的龟田三洋。我心里很是奇怪,他――一个死在中国的日本鬼来学校干什么?在汽车上陶博士明明可以制得了他,可是却偏偏的不去制他,莫非他们真的是一伙的?“算了吧!”我告诫自己,“还是别理这些事情了,自己身处险境在这魔鬼的学校里还不知那一天死呢?”
龟田三洋很快的也消失了在树林中,我又继续向宿舍楼里走去,艰难的爬上三层,回到了312房间。辰子还没有睡,他看见了我惊喜的说道:“你终于回来了,这样晚了,真把人急死了,那可恶的僵尸是怎样罚你的。”
我看着辰子,听着这些话,心里真的是热乎乎的,这辰子跟原来那辰子没有什么区别呀,他仍是那样关心着我。看着辰子的脸,望着辰子的头,我又想起了那颗丢失的人头,这个辰子的头会不会就是那颗丢失的人头呢?左看右瞧的,就是看不出一丝一毫异样。
辰子却被我看得有些发慌了,“强子,你干嘛?有什么好看的。不是那可恶的僵尸把你折磨的精神病又犯了吧。”
我没有说话合衣躲在了床了。辰子见我不愿理他的样子,也只好去睡了,很快我听到了他的酣声;这均匀的酣声是那样的熟悉,从这酣声中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怀疑这辰子是个人,尽管也许他并不是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的那个辰子,但他却肯定是个人,这个人却很奇怪,他有着与辰子一样的相貌,与辰子有着极相似的记忆,这个人唉……,真的让人想不明白呀。
我的头脑中不断的出现着那柜中的一颗颗人头,也不断的出现着那丢失了人头的空格子,思绪乱成了团,乱成了疙瘩,脚还在一阵一阵的发着痛,这一夜又是一个难眠的夜了……
 
北京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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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18日 陶博士的养鬼课

一夜没睡好,早晨脚不太痛了,可身子却又感到了异常的疲乏。身子虽然疲乏,但我还是很庆幸,庆幸我还活着,庆幸在这恶魔掌管的领地里我安全的渡过了第一个夜晚。
该上课去了,只好拖着这疲乏的身体向教学楼里走了过去。
楼门口没有了施校长那颗核桃头,换成了慈眉善目,满头白发,道骨仙风的钟校长,他微笑着,向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同学点着头。
尽管他是慈眉善目的,尽管他在微笑点头,但我从他身边经过时,心里还在胆怯的颤抖着,我仿佛又看到了他伸向我的魔爪。有了这种感觉,我只想快快的从他身边走过,千万别做半刻的停留。然而还没有等我从他身边溜过去,他便叫住了我“皮强同学,好久没来上课了。”我只好收住了脚步,望着他,他继续的说道:“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尽管跟老师们讲,老师们会帮助你的。”
“啊!啊!”我胡乱的回答着,又要举步离开。没想到他却很有兴致的又把我叫住了,“我看过你初中时的档案了,你电脑的成绩很好。”我没有回答,也不明白他问这话什么意思,只抬起头看着他,看着他那满头的白发,心里真是想不通,这样一位慈祥的老人,他的另一副面孔怎么会是那样的可怕,可怕到可以去吃人。钟校长继续说道:“最近我们新开了电脑课,还准备做一个网站,你可以用你所长,帮电脑教师的忙了。”他停顿了一下,“其实思儿的电脑也不错,你们本就是朋友,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你们一起去把这个网站做好,维护好吧。”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就匆匆的爬上楼去上课了。
今天的第一节课,又是养鬼课。同学们和陶博士都已来到了教室,陶博士可不像甘老师一样每天让人看到一副干扁阴郁的面孔。而陶博士恰好相反,他在教室里跟同学们说笑着,真的是无拘无束的。他见我走进了教室,忙走到了我身边,“强子,你已经掉了好几节课了,有什么困难要跟我说呀,我不仅是你的老师,还是你的朋友,咱们一齐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真是终身难忘呀!”
我仍是不说话,心里想着原来看过的一个动画片叫双面人,要说双面人表演技术再高,恐怕也难与这钟校长祖孙相比了,一面人,一面鬼,一会儿慈眉善目,一会儿伸出魔掌来掏人的心呀。
上课的铃声响了,陶博士不在与同学们说笑,慢慢的走上了讲台。在黑板上写下了“斗鬼”两个字。又转过身来对同学们说道:先前已经讲过了用鬼,招鬼上身等,但这是些不够;人世间的人有好人和坏人,生活在阴间的鬼,同样也有善鬼和恶鬼之分,遇到善鬼,我们可以招鬼上身,可以用鬼,当然我知道甘老师也交给你们了镇鬼咒,用镇鬼咒,镇住那些上了身而又不听话的鬼;可是这不够,如何遇上一个会些法术的鬼时,那镇鬼术根本就不会起任何作用的。身为养鬼徒,眼观阴阳两世之物,怎么可能永远不会遇到会法术的恶鬼呢?这就需要我们以更加厉害的法术来制服恶鬼。
同学位聚精会神的听着,我却是听不进去,只恨恨的骂道,人间最坏的人还能比你更坏吗?阴间最恶的鬼还能比你更恶吗?无论你教我们多少法术,但那法术又怎能对付得了你这恶魔呢?我低着头,手里拿着一张纸揉着撕着,眼神在浮动游离着,我真的是宁愿让那干扁脸的甘老师教我们,也不愿意让这假仁假义的陶博士做我们的老师。
“强子想什么呢?”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陶博士已然悄悄的来到了我的身边。我竟是丝毫没有察觉,仍是低着头,撕着手里的纸,就像在撕陶博士那张虚伪的皮一样痛快。
这会儿我猛的抬起头来看着他,“噢!没,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好!”陶博士仍是那样微笑着,“我想请你上讲台来,咱们做一个斗鬼的表演试验。”
“不,不”听了陶博士的话,我的神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没事的,有我在,你绝对安全!”
我真是恨的牙都痛了,正因为有你在,我才没有了安全感,一个把魔爪伸向我的人,还谈什么“绝对保证我的安全。”
“不,不”我坚持着。看着陶博士的脸。我看到他脸上的微笑变成了阴笑。
“皮强同学,上课时必须服从老师,否则的话就是违反校规,你知道那样的后果。”说完他蹬蹬的返回了讲台上。
“违规的后果?”我想着陶博士的话,“他可以有借口治我于死地了。”无奈的我,为了不去承担这违规的后果,只好也跟着,一步一步的蹭上了讲台,去配合陶博士做表演试验了。
陶博士看着我走上了讲台,脸上露出了几份得意,他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而我心里却怕的要命。陶博士把大拇指和食指放在了嘴里,“嘟――”的吹了一声口哨,只见一鬼从墙上飘了进来,那鬼很魁梧健壮。我问自己,这就是准备让我斗的鬼吗?
陶博士看了那鬼一眼,又转向全班同学,“同学们,这是一个法术并不很高的鬼,现在我解开施在他身上的捆绑术,还他自由,你们来看看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看看皮强同学能否对付得了这个恶鬼。”说完他把手向后一挥,嘴里咕噜出一串什么东西,那鬼一下子活了起来,再也不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了。那鬼如则刚刚逃出牢笼的野兽一般瞪着血红的眼睛,向我扑了过来,我一闪身躲过了这一招;我努力的想使自己镇定下来,使劲的想着二蛋教给我的那几句救命咒语,道,道,道什么来着,这关键的时刻竟然把那样容易的咒语也给忘了。来不急了,那鬼的两只手突然一下子变得很长很大,眼看着就向我抓了过来,我头上渗出了虚汗,我又看到了在神秘的小屋里的那一幕,钟校长向我伸出了魔掌,陶博士向我伸出了魔掌,我已经被他们抓住了,我已经无力逃走了;全身软软的我瘫到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一股清清冷冷的什么东西淋到了我的头上,我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站在讲台上的陶博士把我扶了起来,“这个鬼并没多少法术,你怎么就这样的不堪一击呢?”
那鬼大概是已经被陶博士治服了,他再也不能那样张牙舞爪的了。但却还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我,似乎没有把我吃到嘴里是他最大的遗憾,他是那样的不服气呀。
“回坐位吧强子。”陶博士轻轻的拍着我的肩。他目送着我走回了自己的坐位。慢慢的轻声的说道:“其实我们刚刚讲过如何对服这鬼的。只是你没注意听!”接着他转向了全班,“现在,那一个同学可以告诉皮强同学遇到这样的鬼应该怎么办?”
辰子站了起来,“这个最简单了,连咒语都很简单,还有必要再说吗?”
“吴辰同学,你站起来应该回答老师的问题,没让你说这些。”
“好吧!……”我转头看着吴辰,他脸上露着骄傲的笑容。这是他,这是和我一起长大的那个吴辰,每次都是这样,如果他比我多会一点点,脸上总会露出这骄傲的笑容。可是我亲眼看到他死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昨晚看到的那柜子里的人头,那空着的格子又不断的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
吴辰已经坐下了,他又说了些什么我全然不知。只在愣愣的看着他。
“皮强同学”陶博士又在叫我。我忙坐正了身子,“皮强同学,你知道怎样对付刚才那个鬼了吗?”
“我,我……”我摇了摇头。
“你又走神了,你这样怎么能学会这样复杂的养鬼课呢?”我低着头不敢去正视陶博士投过来那温和友好的目光,我怕我再看到那温和友好的背后……
“好吧!谁愿意再把治服那鬼的咒语说一遍”
这回站起来的是靠门那组第一个的那个娇小的女生,她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截了当的说道:“突空吧哒,格嘎哂哝”
“好,皮强这次你该听清楚了吧。”
我站了起来,把那古里古怪的咒语又重复了一遍“突空吧哒,格嘎哂哝”
陶博士仍是微笑着冲我点了点头,“好好上课吧,别在走神了。”
接着陶博士又叫一个班里个儿最大块头最大的男生走上了讲台,与那鬼搏斗,那鬼也真是欺负人,我在讲台上时,他是那样的张牙舞爪的,这会儿他看着这血气方刚的大个子,自己先打起了颤来,大块头斜视着那鬼,叽哩咕噜的念着咒语,那鬼竟然是一招未出的就倒到了地上。大块头儿嘴里嘀咕着,“就这东西,还叫鬼吗?这是弱智鬼,还是胆小鬼呀,简单不直一斗。”大块头的眼睛在斜视着我。
看着这眼神,听着这话,我心里难受极了,这样一个笨鬼,我都没有斗过,我这养鬼徒看来也是白当了。

下课了,这令人恼人的养鬼课下课了,我不想与任何人说话,只看着同学们一个一个的从我身边走出了教室。看着他们,柜里那人头又一个一个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要做出这样多的人头,人些人头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陶博士走到了我的身边,“强子,又在想事?你怎么了,为什么总在想事,想的很投入,几乎周围的一切都没有进到眼睛里。”
“没,没有的”我不想再与他说些什么,很不礼貌的站了起来,走出了教室。
小姑姑恰好从门前经过,“强子……”她满脸的忧愁,似乎是有什么话,但她却什么也没有说,轻轻的飘走了,还不断的回过头来,看着我,显然她对我是多么不放心。
我真不明白陶博士怎么那样有耐心,他没有恼怒我的不礼貌,又跟了过来,“你小姑姑,已经不再是鬼奴了,我外公解放了她。”
我冷冷的说道:“你外公是不是也解放了爱利雅。”想着爱利雅从我的怀里渐渐消失了的样子,我心里仍是恨恨的。解放了我小姑姑,能说明什么,能说明他们祖孙是慈善的吗?不,不能,他们是那样残忍的用我的血,害得爱利雅魂飞魄散,害得爱利雅鬼也为难,害得爱利雅再不能投胎转世了。
最没有让我想到的是陶博士很高兴的回答道:“是呀,爱利雅在救我外公之件事让可是出了很大的力呀,我外公自然是第一个解放了爱利雅。”
我瞪着眼睛,看着陶博士,我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回来,莫非他们制造出来了一个人代替辰子,莫非他们也制造出来了一个鬼魂来代替爱利雅,不这不可能。我用鼻子“亨”了一声,“是解放了爱利雅,我早就知道,你们使她得到了彻底的解放,使她永远再没有烦恼,没有痛苦,当然也没有幸福和快乐。”
陶博士笑了起来,“强子,你又在说什么?无论人还是鬼,都会有烦恼、痛苦、幸福和快乐的。爱利雅当然也是一样的。”
说着话,也不知怎么这样凑巧,爱利雅正好从楼道里飘了过来,“强子,你回来了。”她的脸上带着笑容,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一时间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莫非我真的病了,莫非辰子的死,爱利雅的香消玉殒,都是我的幻觉……,不这不可能,蛋蛋和二蛋虽没有看到钟校长和陶博士害了他们,可他们看到了钟校长祖孙要害我呀!蛋蛋和二蛋不会是我幻觉出来的,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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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18日 易经占卜课
钟校长上任后,学校的课程真是发生了的变化,虽还是以养鬼课和英语课为主,但也增加了电脑课及易经占卜课,电脑课完全是为了赶时髦才开设的,而易经占卜课听说是养鬼徒们的必修课。
当年小姑姑活着时,曾对我说过易经,她说,易经博大精深,是人类祖先留给后人的精典之作,但易经也有糟粕之处,易经的糟粕在于易经占卜。那时我对这话非常的相信,人的生死,人的命运又岂是可以算得出来的呢?
但自从来到了推磨坊,过去的一切不可能,不相信的事情都出现了;曾经是那样的不相信鬼魂之说,可今天自己却成了养鬼徒。然而一直确信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却也变得扑朔迷离,诡异万千了起来。眼见的事情,何真何假却也搞不明白了。这使我想起了不知曾在哪里看到过的一首诗,“薄雾如纱挡眼前,强睁双目视君颜,幻真莫测霞晖里,明暗交织紫气间,柳下约约响鼓瑟,竹楼隐隐弄琴弦。英容欲见云烟聚,音曲静听远在天。”此时我何尝不是这样呢?一切都如坠入了迷雾之中,一切都是那样亦真亦幻,一切都仿佛似有似无。辰子死了,我看见他死了,可是他却没死;爱利雅在我的怀里香消玉殒,永恒的死了,然而她的灵魂依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无法解释。同样我不懂易经,不理解易经占卜,我哪里还敢说那易经占卜是糟粕之物呢?
陶博士的养鬼课上完了,接下来的课便是易经占卜课;虽然我比他们少上了很多课程,但这易经占卜却是没有少。学校在决定开设这门课时,还没有找到老师。听说讲易经占卜的老师今天才是第一天上班。

上课铃响过之后,一个带着大大眼镜儿的干瘦女鬼师飘进了教室。他在黑板上写下了“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因而重之,多在其中矣。刚柔相推,变在其中矣。系辞焉而命之,动在其中矣。”接着又用红笔写下了“金、木、水、火、土;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她慢慢的转过了身子开始上课了。“同学们好,学校聘请我来给大家讲易经占卜课,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姬。”说完她抬起头来看着全班同学,然后又继续说道,“现在你们不用自我介绍,看我猜的对不对。”这句话使班里活跃了起来,大家叽叽喳喳的议论着,都不明白这个新来的老师能猜到些什么。姬老师笑了笑,就开始了她的猜测,他指着靠门口那娇小的女生,“你叫向淑娇,你父亲在兄弟三人中排行老二,你大伯去前年八月十六死于车祸。”她微笑的看着女孩,“我猜对了吗?”
女孩点了点头,“我家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姬老师骄傲的说道:“这叫占卜,也叫算命,全都靠推算,算出来的。”
接着他又一个一个的说出了同学们的名字,说出了每一个同学的家事,无一不是准确无误。直到说到了辰子,她看着辰子,看了好几分钟,才摇了摇头,“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虽然姬老师并没有把全班同学都说完,但还是让同学们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而我却看出来了,她看辰子的眼神儿有些异样,她本是想说下去了,但因为辰子这里卡了壳儿,才无法再进行下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辰子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吗?姬老师看出了什么吗?我突然站了起来,“老师你真的很厉害呀,但是我还是想听你说说辰子,如果你能说出辰子的家事,我真的会佩服死的。”
姬老师的脸一红,很明显她不想服输。“我是易经的高手,我不想说辰子同学,是因为,他太不幸了……,还是别提让人伤心的事吧!”
辰子听了这话也猛的抬起了头,“老师,将有什么祸事降临在我的头上吗?”
我看着辰子那惊愕的表情,显然他自己认为他是辰子,他的家事就应该是辰子的家事。
姬老师轻声的说道:“孩子,别怕,别怕,下课咱们单独谈好不好。”
辰子不再说什么,我也无奈的坐了下来听姬老师继续讲课。“同学们,我写在黑板上的这些东西是易经之根本。是占卜的要点。”
我看着黑板上的字,并不能完全明白那是些什么意思,只处于朦朦胧胧似懂非懂状态。
“当然我知道你们现在还不能明白这些字的意思。”姬老师似乎已经看到了我们心里,继续说道,“现在你们对易经完全处于无知状态,一时也对你们解释不清的。我想,我还是先教你们测字吧。测字是易经占卜初学者的必修之课。”
我心里说,明知我们不懂,还把这些写在黑板上又做堪呢?这不是浪费粉笔吗?
“现在,你们每个人写下一个字,写清要问什么事?交给我,我来为你们一个一个的解释。”姬老师颁下了命令。全班同学的兴致一下子又高了起来,全都掏出纸、笔,思索着该写些什么。
姬老师没有说出辰子的家事,这让我大为不满。我慢慢的从课桌里掏出纸、笔,总想写下一个让她测不出来的字,好好的为难她一下。想了一会儿,我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死”字,又在下来用小字,写道“测寿数”别的同学也许还在苦苦的思索该写什么字,该测什么事,我已经把这个难题送到了姬老师的手上。
姬老师看着我的字条,轻声的读着“死!测寿数?”她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我看着她的样子,觉得这回一定能难住她,得意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姬老师抬起了头,看着我微笑着,“同学们,这位皮强同学已经写好了,他写了一个死字,要测寿数。”,班里同学听了这话,“唰”的一下子全都抬起了头,有很多同学把目光投向了我,我还听到有人在说,“用‘死’字,来测寿数,恐怕是个短命鬼吧!”
听了这些话我心里有些难受,后悔自己写下了“死”字;可想想自己可不是个短命鬼吗?在这恶魔掌管的学校里不是短命鬼才怪了呢?哎,没办法,这就是我的命,寿数已尽我不写死字,该死还得死呀。
“从表面上看,这‘死’字与寿数恰是相反相克的。可是测字并非如此的简单,测字一般来讲要把字拆开来看,旋转来看,从多角度去看,才可以得到正确的答案。”
同学位一个一个的瞪着眼睛,都听得入了谜了,我也很想知道这位姬老师把这一个“死”字都是摆弄出来些什么东西。
“这个‘死’字,拆开来看,是一个‘歹’字和一把‘匕’字,测的又是寿命,如此说来似乎有些不妙,一定是死在了一个歹徒的刀下之下。”
可是不吗?姬老师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陶博士拿刀在辰子胸上割肉挖洞的那一幕。看来我也得死在陶博士的刀下呀!
“可是这个‘死’字,还可以拆成‘一、夕、匕’而‘匕’从字形上看,也可以说是一个‘七’字,这样就可以把一个‘死’字,拆成了‘一、夕、七’,‘一’如一个杠子压在了‘夕’和‘七’上。夕本有夕阳西下,落日西沉,人命将尽之意。可被这神奇的杠子一压,一切都相反了,在加上这个七字,应该说这测字人的寿命应在七十之后方可尽数。”
我不知道这位姬老师是真懂,还是瞎摆,听上去她的话有一点点道理,但还是让人感到牵强了些;不过这话倒是挺中听的。这会儿我宁愿相信姬老师是个占卜高手,看来我的命一时半会的还是丢不掉的呀。几天来紧张的心第一次感到了一丝轻松。
下课了,这样有意思的占卜课就要结束了,姬老师走到了我的身边,“皮强同学,从你的面相看?……”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子,刚给我测过字,这会儿又来给我相面,可别看出什么不幸的事情在等着我呀。
“从你的面相看,今天会有你件对你非常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说完她转身叫着辰子向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似又想起了什么,返了回来,“皮强同学,我想再提醒你两件事:第一那失而复得的东西,也许会害了你,不如丢掉的好,《塞翁失马》的故事,你不会没的听过吧。第二,今天晚上千万别去做你特别想做的那件事,如果你去了,你今天让我测的字就真的只可以拆成“歹”和“匕”了”说完她带着辰子走了。
我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什么意思呀,今天晚上如何安排我都不知道,难道,你就能测出来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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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18日 为辰子测字
辰子从姬老师那里回来以后,情绪异常的低落,脸色也非同一般的难看,他没有了一丝的笑容。
我真的很想知道姬老师对他说了些什么。中午吃饭时,我主动的和他一起走。自从离开那神秘的小屋以后,我一直很戒备,尽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今天可以算是第一次又去主动找他。我看着他的脸色说道:“辰子,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告诉我怎么了,为什么情绪这样低落?”
他没有答话,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哎――”
“是不是姬老师说了些什么?告诉你占卜是没谱的事,别听她臭摆弄。”
“她给你们都算的那样准。又怎么可能只给我算错了呢?”
“那告诉我,她说了些什么?”
辰子摇了摇头,“强子,别问了。”说完眼泪滚落了下来。我看见了,那眼泪是晶莹的,珍珠一般的,而不是血泪。这说明辰子是个人,而不是一个显了形的鬼,但他是谁呢?我看着他满是泪水的脸,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看着他这样子,尽管我真的太想知道那姬老师对他说了些什么,但还是问不下去了。
回过宿舍,往床上一坐,手无意中胡噜到一件东西,拿起来一看,天呀,这姬老师也太神了,这不是我丢失的玉坠吗?这东西对我太重要了。丢失了这玉我心痛的就像被挖了心一样。可这时姬老师的话又在脑子里出现了,“那失而复得的东西,也许会害了你,不如丢掉的好。”我看着手中的玉,这玉是皮家的祖传之物,就这样丢掉对不起皮家的列祖列宗,对不起我的小姑姑呀?可是姬老师的占卜术又是那样的高,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曾丢掉了重要的东西,可她却能算出来,却能知道那东西何是失而复得,她简直就和神仙一样。万一被她说中了,因这玉害了我似乎又是那样的不值。
一时间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抬起头来想好好的想一下,恰好辰子那沮丧的样子又收入了眼中,我拿着玉走到了辰子身边,“辰子送你一样东西,振作起来起来吧!”
辰子摇了摇头,看来现在就是把天下最好的东西拿来,他也不会有兴趣了,但我仍不甘心的说道:“那天陶博士要看,我都没给他看,现在我送给你。”
他没去接我递过来的玉坠儿,却突然他瞪起了眼睛,大叫着:“别跟我提陶博士――”接着使是低低的哭了起来。
我纵纵了肩,两手一摊,“不提就是了,何必这样厉害!”辰子不理我,只是哭着,我又伏在他的肩上,“辰子,那样多年的朋友,出了什么事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他仍是不说话的哭着。看着他这般哭泣,我已经不在去想他是真辰子,还是假辰子了,只感觉心痛,只感觉难受“好吧!好吧!咱们来测字吧,看一看我能不能替你解了这烦心的事。快写一个字好吗?”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你能测准吗?你能解开吗?”说完又摇了摇头,眼泪更急,更快的流了下来。嘴里小声的嘀咕着,“解不开了,都已经过去了。已经过去了,时间又怎么可能再倒流。”
“试试吧!虽然是过去的事,说不准也有弥补的方法。只要我们共同努力,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他也许相信了我这话,随手指了一下床头柜上放着的校内规章,就测这个“校”字吧。测些什么?
“测我自己!”
我那里会什么测字呀,我看着这个“校”字,现在也只好把它大御八块再说了,我轻声的说着,“木、六、×”看到了木,我想起了黑板上姬老师写过的木克土,又似乎记得过去看过一本占卜书上写着辰属土。“呀,是不太好呀!”我故意大惊小怪的叫着,辰子又瞪起了眼睛,听我继续胡摆下去,“你的名字里面辰子属土。而木克土,再加上这个×,只有将死的人才会被打上×呀!只是这六我也说不好了。”
辰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个不算数,重来!”他又指了一下那个“内”字。
“辰子,你写一个好了,这个字更糟了。”
“怎么讲,这是一个人,而人体和人头之间插入了一把刀,说明这个人头已经掉了。”
“那里来的刀?”
“辰子你看,那个冂,把左边的|,往里一移就是一把刀呀!”
“可没往里移,它不是刀!”
“辰子你真的没看出来吗?那是一把出鞘的刀呀!”
辰子这时又大哭了起来,“莫非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怎么你竟然与姬老师算的是一样的呢?”而姬老师只是相面,你却是测字呀。
“噢――,辰子!”我见他这般大哭,心都慌了,“辰子,你别太认真!我不会测,我瞎说呢?咱们重来,重来好吗?”
辰子止住了哭声,他随手拿起笔来,在内字上又加了一横成了一个“丙”字。
“辰子你不能认真一点吗,这回更糟了,人头不但落了,而且还被强加入了一些东西呀!”这回辰子没有哭,他只是用泪眼看着我,用企求的目光看着我,“强子,我一直认为是你病了,你产生了幻觉。现在我知道不是你病了,而是有些东西我已经记不得了,告诉我发生过什么?在关押钟校长那间小屋里曾发生过什么?”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辰子,该如何回答辰子。辰子眼中的泪水又开始往下流了,他硬咽的说道:“我记得,那天陶博士让我去神秘的小屋看你,你大叫着‘不,你不是辰子,我亲眼看见辰子死了。你不是辰子……。’强子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心跳开始加快了,我感到了辰子还是那个辰子,他是会相信我的,我感到了他的感情,他的思绪都是辰子的,只是他丢失了记忆,丢失了他被杀死的那段记忆。是呀那段记忆不丢失又会怎样,一个活着的人,怎么可能相信自己曾经被杀,成了别人的口中之食呢?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同宿舍的同个同学走了进来,对我和辰子说道:“下午陶老师讲他的养鬼经历,据说我很多惊险故事,你们不去听听吗?”
我摇了摇头,“辰子这会儿情绪不好,需要我陪着他,你们去吧!”
两个同学从宿舍里拿了些东西就又走了。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才又低声的说道:“辰子,姬老师到底是怎样说的。”
辰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轻声的说道:“我好可怜呀,现在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从何而来?”
“你是辰子,你从吴家来!”我的声音很肯定,但我知道我是在安慰他。
“从吴家出来的那个辰子,早已知死了,有人把他的记忆、思维、情感加工修理后给了我。”我想,他已经相信辰子死了的那个事实了。只听他继续说道:“可我是谁呢?我又为什么有着吴家辰子的相貌呢?”
我看着辰子的脸,又想起了那丢失的人头,我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但我又怎么可能把这些事情告诉他呢?我知道他承受不起呀“辰子,不管你曾经是谁,不管你从那里来,但现在你是辰子,你有辰子的相貌,有着他的思想,有着他的感情,有着他的记忆,虽说这记忆已是残缺不全的了,但那毕竟是他的记忆,有了这些够了,不再需要别的什么东西,你就是辰子。”
辰子听了我的话也许被感动了,他站了起来,搂住了我的肩,“我真高兴辰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高兴我现在是辰子,现在我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他松开了搂抱我的手,“可是我这个辰子,却不是母亲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母亲生出来的辰子已经死了,我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这真的很重要吗?”我看着辰子,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辰子。
“当然,一个人怎么可以不知道自己的根在何处呢?”
“那么好吧,晚上我带你去,去看看你的出处,也许那里也将变成我的出处。”我的心里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悲哀,不知道那一天我的记忆也会被人修改,然后装到那柜子里的人头上,谁知又从何处搞来了一个身躯,便制造出了一个新的我,一个组合配件的我。
辰子瞪起了眼睛,“这样说,你是知道了?”
“我猜到的,不过我想,我没猜错,但那只是你一部分的出处,另一部分我却还是不知道。”
“你是说我的头的出处,还是我身体的出处,姬老师说了,我的头和身体本不属于同一人,但他们却组合到了一起变成了我。”
“晚上你就知道了。”我没有直接回答辰子,我想把他带到那柜子里装满人头的房间,一切都会明白的。
这会儿我强烈的感到,晚上我必须去做这件事。尽管我并没有忘记姬老师的话,“今天晚上千万别去做你特别想做的那件事,如果你去了,你今天让我测的字就真的只可以拆成‘歹’和‘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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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18日 揭开头颅之谜

天漆黑漆黑的,我带着辰子一起离开了宿舍,又走到了树林里。树在风中摇动着,尤如无数张牙舞爬的妖怪一般。打着哨儿的风声,更使人感到这里鬼气十足。我的心很紧张。姬老师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脑子里炸开。但不知为什么却无法动摇我今夜的行动。
辰子拉了一下我的袖子,“强子,别去了,我害怕!”
“你不想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的吗?”
“当然,可是姬老师的预言――”他没的说完,直直的看着我的脸。
为了安慰他,我只说道:“他们不会再杀你一回了,因为那样就再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他们没杀人了。而我大不了和你一样成为一个组合体的人。”
“为什么?”显然辰子很不理解我的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继续拉着辰子向前走了几步。
“嘟嘟――”我学着江老师的音调,节律吹响了口哨。还好,我没吹错,果真那别致的小楼又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走!”我拉着辰子刚要举步前行。
“那去?”一个声音多我的背后传来。
怎么这样惨,还没有开始行动就被捉住了吗?我慢慢的回过头来,一个干瘦带着大眼镜的女鬼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姬老师!嘿嘿……”我干笑着,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姬老师声音压得很低,“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所以我在这里等着你呢?”姬老师脸上露出一丝诡诈的笑。
完了!彻底的完了!我的心都冷透了,被他们抓住了想活是活不了的。由不得我也紧张得全身都在发着颤。
“现在知道害怕了。”姬老师冷冷的说道,“我不是告诉了吗?你如果来了,你测的字只能拆成‘歹’和‘匕’”
“别这样多废话,误入了这鬼校,就没想过多活几天。”这会儿我也横了起来。
姬老师堪是奇怪,脸上的笑容一下了变得温柔了起来,“我会杀你吗?我就是你今天测得那‘死’字最上面神奇的一横杠呀。”
我简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说这位鬼师是来救我的,可她为什么要与钟校长做对来救我呢?我瞪着疑问的眼睛看着她。
想来以姬老师这样的占卜高手,此时早已看到了我的心里,她只说道:“这会儿什么都别问。我只想告诉你们,钟校长和陶思都刚刚进去。”她看着我们的脸,才慢慢的说道:“你们敢进去吗?”
我一时真的想不明白了,自己是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进去吧让钟校长和陶博士抓着不是好玩的;不进去吧,又想知道这祖孙二人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与那些人头有关?这是最好的了解他们用那人头作甚的时机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想,我还是应该进去的。“既然来了,当然要进去?”我一下子变得坚决起来。
姬老师微笑的看着我,“你就当真不怕‘歹’和‘匕’吗?”
“这会儿怕又有什么用,我早晚还不是他们口中的通阴药吗?现在死倒也死个明白,大不了和辰子一样以组合人存在吧!”
“好,我跟你一起去!”真没到姬老师,这第一天来推磨坊的老师竟然愿意与我一起冒着死的危险,噢!她已经没法死了,她本就是鬼魂,但她会魂飞魄散的。
我又转向了辰子,“辰子,你怕吗?”
“我,我……”我看出了他确实有些害怕,我刚要说我送你回去,话还没出来,那辰子却说道:“死都死了一回了,再死一回也无所谓了。”
说完我们跟着姬老师那飘动的鬼魂向楼里走去。径直的来到了那放人头的房间,房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了钟校长对陶博士说话的声音,“思儿怎么回事,这人头怎么都死了?”
“不知道!”这是陶博士的声音。接着陶博士似乎发现了什么,“外公你看,阴脚虫!有人给这些人头喂食了阴脚虫。”
阴脚虫?阴脚虫是什么,莫非就是昨天我切的那似婴儿小脚丫一样的东西。
里面又传来了那钟校长的声音:“阴脚虫?怎么可能?这阴脚虫可以把痛感通到人体的功能,那份疼痛又岂能是忍受得了的呢?”
这回我知道了我的昨日干活时我的脚为何如此之痛。
“可您看,这地上在掉落的阴脚虫的碎块。”我想陶博士此时一定从地上捡起我给人头喂食时不经意间掉落的东西,送到了钟校长的手上。可又一个问题我又不明白了,那江老师为什么又要与钟校长做对,给这些人头喂了阴脚虫呢?钟校长不是对他很好吗?还给了他一个副校长当。
“是谁?是谁会这样?”钟校长激动的大叫着,听着这叫声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这样一个近乎疯狂的恶魔怎么会有那样一副道骨仙风的仪态。接着又听到钟校长说道:“莫非是那施鬼卖能了那姓江的来害我,想一想我们时间紧呀。那日吃了那血和那心法力虽恢复了八成,但只从翡翠棺里出来那一下子,就又消耗了我四成法力。施鬼虽吃了你的毒药,但时间长了他们定能解开那毒。还有那甘鬼,她的法力几乎能与施鬼持平了,不可小看呀。到那时也许我们又会处于被动。我现在多么需要那味药呀!”
“外公,没了这人头,你一样可以吃上这味药?干嘛非要弄出一个组合人出来呢?”
“孩子,你不懂,吃学生是要激起众怒的,那时我们的声誉会彻底的完蛋。那孩子无缘无故的惨死在学校,以后谁来能再把孩子送到我们这里呢?以后我们将如何生存呢?”
这会我明白了,辰子也明白了那些人头的作用。我看着辰子,辰子的脸色铁青,手抓在胸膛,身子在颤抖,想来大概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那我们怎么办?”这是陶博士在问
“去把姓江的给我找来?”这是钟校长愤怒的吼叫。
怎么办,这大厅中没在可藏身之处,陶博士如果出来肯定会看到我们。狗急了还会跳墙,那时这陶博士和钟校长会不顾一切的再动杀念。怎么办?我紧张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我和辰子同时看着姬老师,那姬老师没有说话,只使了一个眼色,让我们跟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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