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日记(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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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金鹰
bjjinying@chinaren
发表于01-09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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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月11月23日 破庙舌战论输赢
从钟大师那里出来以后,我和辰子高高兴兴的径直的回了破庙。没想到那陶博士也跟到了破庙;这位无所不能,一惯自信的陶博士,这位一直把我和辰子这两只养鬼界的菜鸟玩弄于掌股之上的陶博士,做梦时都不曾梦到过,今天会在他的增祖父面前输给了我们。
此时他的气出得都不太顺畅了,但是陶博士毕竟是陶博士,他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能喜怒不行于色,他看着我和辰子慢慢的说道:“强子,有一句话我告诉你,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别以为你赢了,没有,你没有赢。你也永远赢不了。”
我也轻轻的笑着,“陶博士,这要是在推磨坊,我还当真的怕你几份,因为那是你的天下。可是这里不是推磨坊,此时不是二千零三年,你能怎么样我?大不了你不让我回去了;说句实话,我还当真的不想回去了。从我出生以来,十五年了我佩服那些抗日的英雄们,他们为国家可以流血牺牲,我也可以,只是我出生在和平的年代,没有机会与日本人干一场,没想到今天我进到虫洞中来了,没想到虫洞为我提供了参加抗日的机会。……”说着我也哈哈大笑起来,我的笑是对陶博士的嘲讽,我的笑是自信的笑。我看出来了,我的笑使陶博士不安了,他烦燥的在破庙里踱着步子。笑了一阵子我又说道:“我在向你交个底吧!”陶博士停下了脚步看着我,等待着我说下去,“施校长的毒已经解了,是用我的蛇珠解的。他的法力就会恢复的,可是你外公呢?近二十年的囚进生活,他的法力要恢复难呀!他把筹码压到了我的血上,但我不想回去了。他的筹码还能往哪里压呢?”我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你也可以不回去,在这里和我玩下去,很有意思。那边施校长和你外公玩,这边你和我玩,不是很有意思吗?”陶博士没有说话。他直直的看着我,而我此时正在兴头了。我大声的对辰子说道:“辰子,你说这两场游戏谁输?谁赢?”
辰子听了我的话,似乎又吓了一跳,蹲在角落里的他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哆哩哆嗦的说道:“我,我,我不知道”他像嘴里含着热茄子一样,几个字说的非常的不清楚。我真不明白此时辰子还怕什么?
我可是什么都不怕了,我大声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陶博士站在那里没有动的看着我――这只一贯败在他手下的菜鸟,他不明白这只菜鸟几时变成了雄鹰。我笑着继续说道:“施校长和你外公,施校长赢了,因为施校长手下有法术高深的甘老师为助手,而你外公的助手呢?在这里,在这里和我玩。”我停了一下,也许今天太得意了,这是我活了十五年来最得意的一天,所以我必须说下去,我要让天下的我的朋友们,我的敌人们都知道我的得意,我的快乐,“你和我玩的这场游戏,以你的聪明和你和无耻,你可以去投靠日本人,事实上你和你外公一直在与龟田三羊勾结,也许你能赢的了我,但是你能赢得了全国的人民吗?这段历史你读过,我也读过,这段历史全中国人都知道,日本鬼子最终从中国的土地上滚了回去了,历史是不会因为你陶博士而改变的。”
我看出了此时陶博士心虚的很,他只是在故做镇定的说道:“你明白这个世界不属于你,你的父母在二千零三年那里等着你呢?你这样不明不白的跑到了一九四三年来,让他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就不怕生你养你的父母伤心而死吗?”
我不得不承认陶博士的话刺到了我的痛处。父母,生我养我的父母,我有什么权力让他们伤心,可想一想十五年了,我又哪一天不在让他们伤心;从小学到中学的学习成绩,各门功课都亮出了红牌,父母不伤心吗?中考成绩离普高分数线相差了一百分,父母不伤心吗?今年十一,莫明奇妙的没回家,给家里打了个莫明奇妙的电话,父母不伤心吗?回去,回去又能怎么样,成为钟校长的腹中之食,也许他们会制造一个组合的强子出来,来冒充父母的儿子,也许父母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的儿子已经死了,但是我――一组合成的我,我不知道我活着还有没有意义。想来还真的不如留在这里。我忍着内心的痛苦,我忍着不让泪水流出,“你说对了,我怕父母伤心,但我回去了,去做你们的腹中之食,父母会更伤心,想来还是留在这里的好呀。”我故意微笑着,装出轻松的样子,“现在留在这里,父母只是认为我失踪了,他们还有一线希望,希望着我哪一天奇迹般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的希望就是他们活下去的勇气,而如果成了你们的腹中之食,他们就再也没有希望了,那时他们也就没有了生活的动力。为人之子的我,怎么可以剥夺掉他们生活的动力呢。想来我真的是有一万条理由留在这里了。”
陶博士微微的笑着,“你就真的认为施鬼做校长那样好吗?”
“不,我真的不认为他做校长很好。那224,恐怖的224早让我恨透了,我也不认为甘老师很好,尽管他是抗日的英雄,但做了鬼的她,也不该拿骷髅虫害他的学生。可是这比起你和你外公来还是好得多,其码他们活着是中国人,死了是中国鬼,他们不会勾结日本人,更不会勾结日本鬼,他们还知廉耻,可你和你外公呢?论恐怖他们比不了你外公,论无耻更比不了你外公。好与坏是相对的,如果非要让我从他们两人中选一个校长,我一定选施鬼,尽管他是鬼,他外公是人。”
“好吧!好吧!”陶博士再也保持不住他的风度了,他大叫着“让鬼给你做校长吧!”一甩手走了。
陶博士走了,辰子看着我,“强子,你当真的不想回去了吗?可我,可我……”辰子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当然要回去,我来的目的是请钟老先生。如果我不回去,就只有我和你逃脱了他们的魔掌,可还不知有多少同学要被他们害死的。”
辰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但似乎还是很不放心,“可你,刚才,刚才说得不回去的道理也很充分呀。”
我拍着辰子的肩膀,“辰子呀,你怎么就不用脑子想一想,现在谁更急着回去,当然是陶博士了。我那样说不过是故意气他,是想告诉他,如果他勾结日本人来害我们,我们就不用回去了,他输定了。所以今天我们再闹兵营的话,他一定不会再出来添乱的。”
辰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真的!”
我点了点头,“当然!”
 
北京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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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01-17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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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月11月25日 钟府门前打鬼子

就要回到二千零三年去了,回去之前无论如何也在给鬼子们留个念想,于是又纠集了群鬼两次大闹了鬼子兵营,还烧了他们的粮仓。陶博士当真的也没有出来捣乱。我心里很得意能为抗日战争出一把力,也很得意对陶博士判断的如此之准确。
今天是我们返回属于我的那个时代的日子了,早晨起来,我便高高兴兴的打点好了行装,奔钟府而去。
走着走着,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怎么这街上这样多的鬼子兵,而且越走越多呢?
到了钟府我惊呆了,钟府的四周全是日本鬼子兵。我不敢冒然上前,只好躲在一个胡同里,向钟府这边张望着。只见一个日本鬼子一脚踢开了钟府的大门,那钟大师就站在大门口威风凛凛,一团正气。还没容鬼子回过神来大师手一挥,射出数不清的发着红光的短剑,门前的几个鬼子一齐向后躺去倒下了。钟大师冲出了院子,更多的日本鬼子围了上来。那钟大师真不含糊,腾空跳跃,两臂挥舞,翻滚旋转,无数的短剑,密密麻麻的的光线,从他的身上发出,那日本鬼子是遇光倒下,遇剑身亡。
可这话又说回来了,好汉难敌四手,饿虎还怕群狼,那钟大师虽有招架之功,但看来一时也难逃出这重重包围之中呀。
一时间我着实的想不通,这日本鬼子为什么要跑到钟府来呢,还偏偏在这个时候跑到钟府来?,就在我心里纳闷之时,陶博士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还想带走钟大师吗?”
我看着陶博士,“你,你真无耻,难道你不知道这钟大师是你的增外祖父呀,你怎么可以勾结日本人来陷害于他呢?”
“是我增外祖父又怎么样,他早已在我出生之前就死了,我从来就没见过他,算来他应该是死于一九七三年。我与他哪里有什么感情。再说现在这里不过是虫洞中。为了胜你,他也该再提前一些去死。”
此时我真的愤怒到了极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想到,陶博士竟然向钟大师下手了。我高声的喊着,“无耻!无耻!”挥着拳头就向陶博士打了过去。
也不知陶博士用了什么法术,只轻轻的一拨,就把我推到了一边,他仍是那样阴阴的笑着,“我说过,你赢不了我的。”
技不如人,此时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看了一眼辰子,解下了身上的行囊,“辰子,帮我拿着。我去帮钟大师打日本鬼子。”我扔下行囊便冲了上去;这会儿真恨自己学的法术太少了,顶用的也只有跟甘老师学的那招蛇咒了。我一遍又一遍的念着招蛇咒,把一条条毒蛇抛向日本鬼子的。让我心中对陶博士的愤恨,对日本鬼子的愤恨都随着毒蛇的抛出而抛出吧。毒蛇在日本鬼子中窜着,在他们身上咬着,这一下子就把日本鬼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几个鬼子围上了我,用刺刀向我胡乱的捅了过来。装在口袋里的蛇珠又发出了红光,红光打在刺刀上刺刀断了;鬼子又开始向我开枪了,那蛇珠仍以一圈圈,一环环的红光护着我,子弹遇到红光又弹了回去。我高声的喊着,“钟大师,快带着我那兄弟离开这里,我来对付他们一阵子。”
钟大师也冲我喊着:“你这小鬼头,懂多少法术敢说如此大话。”说完他又向日本鬼子抛出了蝎子、毒蜘蛛、大毒蚂蚁等带毒的昆虫。
这会儿施鬼也从院子里冲了出来,他大喊着“主人。我来帮你!”说完大口大口的从嘴里呼出了一股一股的白烟,烟在鬼子的脖子上环绕着,鬼子的脑袋随着那烟圈儿的环绕而转动着,转着转着一个一个的倒了下来。日本鬼子的锐气大减,哪一个也不敢轻易上前来了。钟大师忙着走到了施鬼身边:“施鬼,你怎么可以用这一招,这对你……哎――”钟大师摇着头,显得非常的伤心。眼看着施鬼就打起了晃来,已经是支持不住了。钟大师喊道:“快回去!别在出来了,反正你是鬼,他们看不到你的。”钟大师的眼睛看着施鬼,目送着施鬼,看来还是很不放心了。
鬼子又冲上来了,我一边施法术向外抛着毒蛇,一边喊。“大师,这日本鬼子就是那天来府上的姓陶的后生招来的。”
大师也又开始与鬼子拚打起来,边打边说道:“这可恨的东西,难怪昨日里又来府上,用上他那灵巧的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把一家人骗离了钟府,只剩下了我和施鬼。想来,那日不如一下子结果了他。”钟大师恨恨的说道这里,接着又担心起来,“也不知这小坏蛋把一家人骗走干什么去了,这会儿一家人也不知怎样了。”
“大师放心,我在学校里跟老师学过占卜,这姓陶的坏小子是冲你来的,他怕你家里人多势众才骗走了众人。”说这些时我心里又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又在说谎,我知道陶博士之所以骗走了钟氏一家人,是因为那些都是他的亲人们,他怎么可能全然不顾的去伤害他所有的亲人呢,更何况那里还有他的外公呀!
“小鬼头,你说吧,这会儿让我跟你去哪儿?”
“你先带着我兄弟走,摆脱鬼子去后山,我这儿有隐身的法子,我先抵挡一阵子,隐了身他们找不到我了,我就去后山找你们。”
“小鬼头,我看咱们还是一快儿走吧!”说完钟大师一抓我的胳膊腾空跃起,抛下一个迷弹,一片白雾起来,人在咫尺不相见。又是纵身一跃,来到了辰子的面前,另一只手,抓起辰子,飞似的跑向了后山。
我想待雾散去,那日本鬼子一个一个的定是傻眼了,要抓的人已经无影无踪了。不由的从心里发出了愉快的笑,轻轻的自语道:“陶博士我赢了。”

2003年11月20日 虫洞归来

钟大师带着我和辰子来到了后山,才停下了脚步,他看着我,“小鬼头,到这里了,有什么让我看的,拿出来吧。”
我笑着说,“大师忘记了吗?那日破庙,大师问我从那里来,我说‘从天边来’,现在我们得再坐着光轴回到天边,我要给大师看的东西在那里,大师去了才能看到。”
钟大师有些疑惑的问道:“这光还当真的能坐不行?”
“大师抛出的光剑,能杀死日本鬼子,为什么我的光轴就不能坐呢?”
大师笑了一下,“好吧,你告诉我这光轴如何坐得?”
我从口袋里又掏出了蛇珠,“这东西在加上,几句咒语就可以了。”
这时辰子慢慢的把行囊递给了我,“强子,你还是再看看那咒语吧,千万别念错了,错了咱们可就回不去了。”
我点了点头,打开行囊找到了写着咒语的字条,看了几遍,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字条上写的,大概总比我记得要清楚一些。于是使劲的默记在心中,又对钟大师说到,“大师好了,请伸出手来摸着这蛇珠。”大师点了点头,站到了我的右侧,伸出了手摸着蛇珠。
辰子看着我们,“我在哪呀?”说完硬是插到了我的钟大师的中间伸出了手。
我叽哩咕噜的念着咒语,眼前金光乱闪,片刻那光束组成的洞子又出现在了眼前,那气流又从洞子里急速流动着,洞子的中心又成了负压,负压又把我们压入了光洞中。接着又是飞快的旋转着前进着,向前冲着,全身的血向上涌,头脑也变得不清醒了,眼睛也变得模糊了,昏昏迷迷的……
突然“嘭”的一声,我似乎是被摔到了哪里。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竟然发现我坐在电脑教室里,面前的电脑还开着。我揉着尚未完全睁开的眼睛,拍了拍还未完全清醒的头,向左右看了看,钟大师呢?怎么没有钟大师?只有辰子一人正捧着一大杯可乐喝着。他的脸上显得有些疲卷。
我向辰子大声的喊道:“钟大师呢?我没有带回钟大师吗?”
辰子没有说话,背后却传来了陶博士的声音:“你要找哪一个钟大师?我外公吗?”他笑着走到了我的面前,指着电脑让我看,“强子,这盘虫洞的游戏你输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那电脑上果然有一盘刚刚结束了的虫洞游戏,噢,此时我真的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了,难道我没有去虫洞吗?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吗?不,不可能,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陶博士的话,我看着辰子问道:“辰子,你没有跟我一起去虫洞吗?”
辰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我从没见过的让我无法读懂的表情,“强子,你怎么了?又进入幻觉了吗?整个晚上咱们不都是在这里做网页玩游戏吗?”
天呀,我一晚上在玩一个虫洞的游戏,我根本就不曾去过虫洞,我根本不曾去请过钟老先生,这怎么可能呢?那一切都是这样的真实。可辰子他会骗我吗?我看着辰子的脸企图读懂他脸上那让人难懂的表情。但是,我不能,我仍不能读懂。我完全失去了信心,慢慢的低下了头,突然辰子裤子膝上的两个摔出来的破洞跳入了我的眼睛。洞――这洞不是那日在虫洞中摔出来的吗?我又抬起了头,看着辰子的眼睛,“辰子,你的裤子……”
还没等我说完,那辰子神情又变得紧张起来,“噢,你是说这裤子上的洞,这洞,这洞是昨天在树林里摔出来的,你忘了吗?”
从他的眼睛我看出了他在说谎,他在说谎!可为什么,他为什么不敢承认事实呢?他到底怕什么?一切都像谜团一样,让我无法看清,使我无法想通;可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钟大师没有请来,我该怎么办?山后大青岩石上的虫洞也不知是否还在?上天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重返虫洞?
陶博士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用鼠标点了一下电脑,又悠悠的说道:“这个游戏只允许玩一次,没有第二次机会了,你输了!”
陶博士的话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默默的站了起来,向教室外面走去。辰子跟着我离开了电脑教室。
刚走了几步我又折了回来,辰子问道:“强子,怎么了?怎么又回去了?”
“我的行囊,我的行囊呢?”
辰子笑着,但那笑中有几丝免强,几丝无奈,几丝神秘,“哪里有什么行囊,你到电脑教室来用带行囊吗?”
天呀,怎么连行囊都没有,莫非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游戏?莫非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无奈的走回宿舍,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想来,现在我几乎已经处于绝境之中了,依我一人的力量怎么可能战争钟校长和陶博士呢?
 
北京金鹰
bjjinying@chinaren
发表于01-17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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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21日 陶博士的嘲弄
太阳又从东方升起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庆幸,在这鬼校里我又活过了一天,我又看到了新的一天的太阳。新的一天的开始应该给人以新的活力,新的希望。而我却不知我的希望在哪里?望着东升的太阳,身上依旧感到一阵一阵的发冷,似乎这太阳只能给别人带来温暖,却对我是那般的吝啬总让我生活在阴影之下。
带着从心里到身上的寒冷,带着绝望的眼神儿,我又踏入了教室,毫无精神的去听陶博士讲的养鬼课。
陶博士今天显得更加的精神抖擞,他微笑的站在讲台上,“同学们,今天我们来讲离魂咒。”他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们之所以要说离魂咒,是为了追魂之用,比如吧,我们遇到了一个恶鬼,我们要抓住他,可是,说来鬼比我们有很多优势,他们可是穿墙而过,而我们,有了肉身的我们就必须循规蹈矩的沿道路去走,这样我们又岂能抓住鬼呢?只要我们学习了离魂咒就不一样了,我们的灵魂离开肉体,世间的俗物也就无法阻挡我们的行动了。”
教室里的同学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听他继续讲下去。陶博士抬起眼扫视着全班的同学,最后把目光又落到了我的身上,他仍在笑,我知道那是对我虫洞之行失败的嘲笑;他继续着,“我想大多数同学都听说过一首曲子‘黑色星期日’;现在那位同学来说一说关于这首曲子的传说。”
一个高个子男生“嚯”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黑色星期日是死亡之曲,听说死在这曲子之下,已经有一百多人了。”说完他坐了下去,他很得意自己对黑色星期日的了解。
陶博士点着头,对他的说法表示着肯定,又微笑的说道:“可你们知道吗,就在这个教室里坐着的有两个同学已经听过这首‘黑色星期日’。”
教室里的同学们开始东张西望起来,他们希望能找到那曾听过这样离奇的曲子的人。我低着着回想着那黑色星期之日,想着为了照顾好陶博士的躯体而去体验离魂。可现在又怎样呢?我为陶博士付出了那样多,却一直是陷入了他的一个大阴谋之中,以致于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皮强同学。”陶博士点在我的名字,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皮强同学,你来给大家讲一讲你听黑色星期日的感受吧!”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怒视着陶博士,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说道:“不,我没感受,只有屈辱。只有被人玩弄的屈辱。”
陶博士显出生气的样子,“皮强同学,你在说什么?上课你这样胡说八道,就不怕违反校规吗?就不怕去224吗?”
“好吧!今天我宁愿去224……”我瞪着眼睛,我感到了我的眼睛在冒火。
“好吧,好吧!”陶博士点了点头示意让我坐下,“我不跟你计较,我知道自从在神秘的小屋,你被施鬼设下的法术所伤害之后,一直精神状态就不好。”他看了我一眼撇了一下嘴角,“你先是说钟校长吃了吴辰,可是同学们吴辰不仍在这个教室坐着吗?”
我心里恨恨的骂道“他妈的,当面就敢说谎,这吴辰是组合成的,欺骗同学们不知道。”
陶博士继续着,“还说爱利雅香消玉殒永恒的死了。可同学们,你们那一天看不到爱利呀呢?”
我又骂道:“更是胡说,那爱利雅早已不是我那初恋的情人,而是风尘女鬼水轻舞。欺骗同学们误认为水轻舞是施校长的人,而跟着施校长跑了。”
“后来,又在餐厅里见鬼。再以后又在电脑教室里遇鬼,最荒唐的就是昨天晚上,硬说自己进入虫洞里去找什么钟大师去了。”说着,他“哈哈”的笑了起来,“虫洞,还蚂蚁窝呢?钻了进去吗?”
全班同学听到这里哄堂大笑,我感到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我,都在用嘲笑的目光看着我,我不明白陶博士在课上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嘲笑的目光压得我抬不起头来,我的脸一阵一阵的发烫,脸上在发烧,那是愤怒的热血涌上了头在脸上发起烧来。我偷偷的斜视着辰子,辰子没有笑,他的眼神游离着,我知道他明白这一切的真相,他笑不出来。
这节养鬼课,哪里讲什么课了,完全是陶博士安排的一节嘲弄我的课。被嘲弄的感觉真难受,真的不如死去。愤怒的烈火不断的在我身上燃烧着,烧着我的每一个细胞。就这样在痛苦中,在愤怒中好不容易度过了这漫长的养鬼课。

2003年11月21日 占卜测字罩杀气

易经占卜课又开始了,但我仍无法从愤怒和痛苦中摆脱出来,我仍无法逃避开同学们嘲笑的目光。
姬老师站到了讲台上,她明知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占卜术,但这课总得胡弄着上。她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我。去了一趟虫洞白去了,什么都没有带回来,我不敢正视姬老师的目光,低着头不去看她。
她开始讲课了,“同学们,前几次我们主要讲了测字,这节课就请同学们自己来测字吧。两个人一组相互测。”说完她坐在了讲台的椅子上悠悠的端起了一杯茶来,漫漫的品着。
经过这次养鬼课,在我同学们的眼里已经成了精神病、疯子,像我这样的疯子谁会愿意与我一组呢?再说我能有什么需要测的呢?命运已经很清楚了,再有十天左右的时间他们就可以大胆的吃掉我了。我低着头,谁也不去看,谁也不去找,只一下一下的扳弄着自己的手指头。
“强子”辰子的手拍到了我的肩上。我抬起头来看着他,此时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值得我信任,“强子,咱们一起练习吧,你字测得不错的,很准!还想再为我测一回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辰子顺手拿过一张纸写上了一个“吃”字;这要在平时,我一准会嘲弄他说“就知道吃,整个一个酒囊饭袋的吃主。”可今天,我一点情绪都没有,也懒得开各种玩笑,虽然心里知道测字也是在胡说,但既然上这课,就总得胡说下去,我看着这个“吃”字,轻声的解释道:“‘吃’需要一张嘴也就是口,口有了能吃了,但你看吃的右半边,一个倒着的人和一个‘乙’,而这个‘乙’字可以看成是一个跪着的小人儿,显然想吃是多么难呀,又是倒着又是跪着完全失去了做人的尊严。”听了我的话,辰子看着我,眼泪却悄悄的流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姬老师已经走到了我们的身边,她听着我的解释,“好,好,解释的好。”我抬起头来看着她,她赞许的向我点着头。此时我很想说一说虫洞之事,但我知道上课时是不能说这件事的。姬老师笑着,强子我来给你测一个字好吗?
我仍是不说话的点了点头,随手写下了一个“测”字,姬老师看着这个“测”字,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声“难呀。”
我不明白这“难呀”指的是什么,指的是这个字难测吗?还是什么事很难呢?想一想自从来到推磨坊以后,哪一件事不难呢?
姬老师开始为我解释了,“这‘测’字,是一个三点水旁,水是万物之源,有了水万物才能生长。说明可以活下去,可中间一个冂,冂下一个人,这意思不好,人在出鞘的刀下呀,右边还有是一个利刀。这样多的刀,杀气很重。”姬老师停了下来,我的心在咚咚的乱跳着,还用说杀气很重吗?我生活在这魔掌之中,他们随时可以取我的性命,杀气能不重吗?姬老师又最后说道:“能活下去,但孩子,你还有很多困难,而且要看这刀下之人有什么妙术逃生了。”
我听着姬老师的话,心如同已经被人捅了一刀一样的痛,我这刀下之人能有什么办法逃生呢?
 
北京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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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21日 生死未卜心难安

下午遵照甫老师的指示,又去补习英语了,推开甫老师的办公室。没看见甫老师,反倒看见了小姑姑,她满面忧伤的坐在那里。
小姑姑――这推磨坊里我唯一的亲人,看见了她,我满腹的委屈都涌上了喉咙,堵得难受。眼睛也开始发热了,那是泪水的作用,真的很想在小姑姑面前大哭一场。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情感的冲动,控制着那将要流出的眼泪,“小姑姑,你怎么在这里。”
“强子!”我没哭,小姑姑的血泪却又流了出来。
我尽可能的使话气变得平缓,“姑姑,别为我难过,我是来找甫老师补课的,你看我现在知道学习了。”这几句话说得是那样的艰难,以致于使我不得不扭过头去,抹掉已经落在了脸上的泪水。
“强子,别装出没事的样子,姑姑知道你的处境不好。姑姑真想帮你,可是姑姑除了英文什么都不会,这让姑姑我怎么帮你呢?”小姑姑抹去了脸上的血泪,但新的血泪又流出了眼眶。
正在这时甫老师走进了办公室,“小皮别伤心了,我们大家都在想办法救强子。我想他会没事的。”
这时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如雨水般的泪了下来,“甫老师,你说我该怎么办?虫洞之行,我找到了钟大师,却不知为什么没有把他带到这里来。我真的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甫老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皮强,你真的去虫洞了吗?可昨天我真的觉得你一直在电脑教室里玩呀!”
我也瞪大了眼睛,用吃惊的目光看着甫老师,“我真的在电脑教室里玩吗?可我感觉真的是去了,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
“这件事我也说不清,现在说也没意义了,反正你没有带回钟老先生。”
甫老师这句话说的很实际,但正因为感觉这话太实际了,才使我心里很难受。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办法免回败局。我看着甫老师,“老师,我该怎么办?别让我在这里等死呀!”
“现在也只有一个办法了,姬老师对这件事没把握,我对这件事也没把握。”甫老师犹豫着。“这件事搞不好,你的处境会更糟。”
“老师你说吧!”我急切的说道:“我总得试一试吧。等死的滋味不好受呀!”
“还是去找媒体来关注这件事,让养鬼协会的会长万先生来作了断吧!可这一次你必须拿出让新闻记者们相信的证据来。千万别象上一次,让那恶魔给耍了。”
“我知道了!”我这样回答着甫老师,但是心里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办,才不会被那狡猾的恶魔捉弄。
甫老师和小姑姑都没再说什么,她们开始给我补习英文了,但生死未卜的我心里乱如麻,我哪里有心思听她们说些什么呀!

2003年11月22日 簋村行
晚上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搬着手指数着这学校还有谁是能帮上我的忙。小姑姑虽然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但她什么都不会,想帮也帮不上我什么忙。想来也只有甫老师了,可甫老师的法术怎么能与陶博士和钟校长相比呢?她又能起得了多大的作用呢?姬老师会得很多,知道的也很多,但却总在我心里打着问句,总是觉得那陶博士跟到了虫洞中,有可能是姬老师透露了消息。甚至我怀疑她有可能是双重间谍。这会儿我该怎么办呢?想想学校外面,还有蛋蛋和二蛋,可蛋蛋和二蛋连陶博士施在神秘小屋的法术也解不开,以致于耽误了时间,使辰子遭到厄运。他们到底又能起什么作用呢?学校外面还有施校长和甘老师,可施校长的法力恢复了没有,我又怎么能知道呢?甘老师一直恼我与陶博士勾结一起跟他们捣乱,使他们败给了钟校长,这会儿又怎么肯出手帮我?再说就算她帮我,恐怕也难呀。她要是能战胜钟校长他们,她早就把校长的位子夺回来了。
“哎,没法子了。”这会儿又想起了小姑姑那句“死马只当活马医”的话,下决心再去簋村找二蛋和蛋蛋父子二人。
想到这里我悄悄的起了床,没想到又让辰子看到了,他坐起来问道:“哪去?”
这次我当真的不想再叫辰子做伴了,只对他说道:“厕所,厕所。”便迅速的穿好衣服溜了出去。
夜色朦胧,鬼校天上的星星都显着有几分诡秘,似一只只眼睛一样一眨一眨的看守着这个神秘的校园。我的心里由不得又有几份胆怯;深深的吸了一口宿舍外的寒气,壮壮胆子,小心的避开巡校的鬼魂们溜出了校园,向簋村走去。
赶了一个时辰的路,走得两腿都直子,才赶到了簋村。簋村里没有星星到处是一片漆黑,我壮起胆子大喊道:“二蛋、蛋蛋”
一连喊了好几声,才见一个房里点起了一盏昏暗的小灯,屋里有了人说话的声音,“这深更半夜的,谁这般大呼小叫的。”
看见了灯光,我一阵心喜,冲灯光就冲了过去。大喊着“大师,是我!”
蛋蛋和二蛋出了门,看着我,“强子,你怎么半夜跑到这簋村里来了。”
“大师救救我吧!我在那鬼校里再也呆不下去了,我随时都有被那两个恶魔吃掉的危险呀!”
二蛋和蛋蛋愣愣的看着我,只是不说话。看着他们这样子真的是急死人了。急得我眼泪又流了出来。二蛋才慢慢的说道:“小家伙,让我们怎么帮你?”
“帮我除了那恶魔。”
“小家伙,就算我们帮你去揍他,也得有个能让大家心服的理由吧。”
“我现在搞清楚了,辰子是组合人,他们杀了辰子,又用事先培养的活人头,加上一个和辰子体形差不多的人的躯体组合成了辰子。”我说的太快了,蛋蛋和二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他们似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也愣愣的看着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过得很清楚了,怎么会听不明白呢?
就这样相视了好一阵子,二蛋才说道:“好吧,就算是你说的是真的。”我心里对这话非常的不满,什么叫就算呀,本来就是真的,但现在也不好与这千年老人争执什么只听他继续说下去,“可是你的证据呢?活人头在哪里,谁培养的。那钟校长刚一离开神秘小屋,辰子就被组合好了,这头又是谁事先准备好的呢?”
我摇了摇头,心里有很多的无奈,看来这事真的是一时还说不清楚了,“不管是谁培养的,总之现在钟校长又在培养我的活人头,以便日后杀了我。也可以掩人耳目的再造出一个组合我出来。”我看着蛋蛋和二蛋的眼睛,“大师,相信我,这是真的。”
“真的,真的”二蛋在屋里转着圈圈,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终于他停了下来,“真的就有办法了,让媒体给他暴光,揭露他,但一定要拿到真凭实据呀!”
“可以,我可以带着记者们隐身到他培养活人头的实验室去。大家会看到一切的,大家会知道我说的话全是真的。”
二蛋似乎还是不放心的问道:“真的有把握拿到证据!”
“当然!”我说得非常的肯定。
二蛋又转向了蛋蛋,“蛋蛋,你跑一趟去把鬼协报的记者找一个来。”
蛋蛋嘻笑着说:“二蛋,你比这小家伙还着急呢。明天是周六,这小家伙又不上学,一齐去报社不好吗?”
“一天一天的混日子谁清楚明天是周几?”二蛋拍着脑袋说道,“睡觉,睡觉!”我也没客气就住在了簋村。

2003年11月22日 太极猪

天还没有大亮,二蛋和蛋蛋就起了床,他们没有叫我,也许觉得我昨天跑路太多了,太辛苦了,让我多休息一会吧。可身为客人的我,也不好真的就像在家里一样睡懒觉,于是也就早早的起了床。
二蛋和蛋蛋起了床就忙开了,我看着他们这般忙碌,也插不上手,甚觉不自在,就问道:“大师,一大早的你们在忙什么?”
“喂猪。”二蛋简单的回答着。继续整理着手里的菜。
一听喂猪我心里非常的奇怪,这二蛋和蛋蛋一直靠乞讨为生怎么又喂起了猪来?我好奇的问道:“你们改行了?”
二蛋笑着,“改行了!讨了一千我年的饭,快烦死人了,改喂猪了。去看看。”
这会儿蛋蛋也已准备好了猪食,端着一个盆,盆上盖着一个盖子,也不知里面是些什么东西。我跟着他们一齐来到了猪圈。猎圈里有一只漂亮的小白猪,只是这猪头上与其它猪有些不同之间,在猪的额头处有一个太极阴阳鱼的花纹。二蛋家屋里虽脏得不堪忍受,这猪圈还算干净。
二蛋把喂猪的菜一下子全都倒在了食槽里,蛋蛋也把盆的盖子打开了,“唰”的一下子把倒了进去,二蛋和蛋蛋腿脚很麻利的跑到了离猪圈很远的地方。还没容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脚痛得厉害,再一看,完全蛋蛋倒给猪的是阴脚虫。我也忙拖着疼痛难耐的脚慌慌忙忙的跑到了一边去,那样子甚是狼狈,惹得二蛋和蛋蛋又大笑起来。
看着他们这样笑我,我心里很不高兴的说,“给猪喂这阴脚虫,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脚痛,还笑呢?”
二蛋看了我一眼,“行呀,阴脚虫也认得。”
我一边抖动着脚一边说“那日江老师就是用这东西把先前培养的活人头弄死的。”
二蛋没有过多的解释,只说道:“没事,我家猪死不了。”我也没有再问什么只看那猪津津有味的吃着,猪头上的太极阴阳鱼也越发的明显起来。看来这猪绝非一般的猪,恐怕也不是用来宰杀食用的。谁知这日后留作何用呢?
 
北京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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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01-17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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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22日 养鬼协会
喂过了这太极猪,蛋蛋、二蛋和我仨人一齐奔鬼协报而去。他们告诉我鬼协报在养鬼协会的大街上,我听了甚是奇怪,这世界上难道还有一条街叫做养鬼协会大街吗?我可是没有听说过呀。
我边走边问,“养鬼协会大街在哪呀!”
蛋蛋答道:“跟着我们走就是了,别多问。”无奈只好跟着他们这样走了下去。
这蛋蛋和二蛋哪里向去什么大街呀,竟走的是山间小路,无人的荒冷之地,我又问道,“那里有什么大街,这般的荒冷。”
二蛋又说道:“王府井大街热闹,不荒冷,鬼协能在哪里吗?那样的话,鬼会把人吓坏了,人也会把鬼吓跑了。”
这二蛋说得还当真的有些道理,我只好不言声的继续在那荒冷的山间走着。稀里糊涂的跟着他们也不知道绕过了多少山沟沟才来到了一个挂着一道小瀑布的地方,那瀑布下在一块黑红色的大石头,二蛋拉着我走上了那大石头,蛋蛋也踏上了石头。二蛋又说道:“鬼协甲街”那石头唰的一下子沉了下去。我真的是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还以上闹地震了的下了一跳。
过了一会儿大石头,不在下沉了,我才看来这里真的是别有一番天下。碧兰的天空,整齐的街道,与平常的大街并不无区别,同样有着高楼大厦,大厦上面也都挂着醒目的牌子,有养鬼协会总部,有鬼协法厅,鬼报报社等。大街上的人不算太多,想来都是一些养鬼徒们,偶尔也有几个鬼魂而飘来荡去的游动着。
一个报厅跳入了眼睛,自从那日在姬老师那里看过了那些鬼报,此时还当真的对这些鬼报有些兴趣,我忙走到了报厅前,去看那些鬼报,一张鬼报上写着:“推磨坊又出新鲜事,江校长逃走谜难揭。”我指着那报纸问道:“多少钱?”
那卖报的伸出一个手指,“一角,真便宜!”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三角,那卖报的摇了摇头,我实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转向蛋蛋问道:“他什么意思?”
蛋蛋答道:“他要一个阴界金币。”
“阴界金币是什么?”此时我真的觉得我这个养鬼徒好生的可怜,阴界的事情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而且也没有阴界的流通货币。
蛋蛋看着我,“你当真的想要那报?”
“当然!”那你给他人间的十元拾吧!
“哇――,太贵了,十元钱卖张报纸。”
那卖报的纵了纵肩,“没办法,都是这个价呀。”
没办法谁让我特想看那报的,只好又从兜里摸出了十元钱来扔给了卖报的。
我拿了报纸正要走,这时从对面走面一个槐武身体的 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他看着蛋蛋和二蛋,“大师怎么今天有雅兴到这里来走走?”
“万会长!”二蛋也笑着打着招呼,又指着我说,“这小家伙,没到这养鬼协会来过,也让他过过眼隐吧!”
那万会长看了我一眼,“这大概就是前一阵子报纸上炒得沸沸扬扬的皮强小朋友吧。”
“会长好眼力。”二蛋也说着。
“听说大师家近来养了一个稀罕之物,有时间让我也去簋村看看。”
“会长说笑了,簋村那穷恶之处,恐污了会长的眼呀。”
“笑话,笑话。”万会长开心的笑着,“我还忙,就不聊了。”
“会长忙些什么?”
“唉――,推磨坊的江校长行贿鬼官们,提前投胎,这会儿有人在状告施鬼,说是那施鬼为江校长打通的关节。”说着万会长摇了摇头,“这人间鬼域的事乱呀。我这个会长也难呀。”说完便走了。我顺着万会长离去的背影看去,只见钟校长站在那鬼协法厅的门前,像是在等什么人;钟校长的出现无疑使我的心又不能安宁了,也不知那钟校长看到了我没有,要是看到了可就糟透了。

2003年11月22日 弱智记者

看着万会长走远了,我和二蛋父子又奔鬼协报社走去,一进报社恰遇到了那日在神秘小屋里见到的一位记者,那记者斜视着我,又看了看二蛋和蛋蛋“哎,如今这要饭的和精神病怎么都往报社里跑,报社成了什么地方了?”
这话真让人大为恼怒,我冲那记者大喊道:“你是个弱智”说完“啪”的一下子把报纸摔到了他的面前,“你就不想听听独家新闻揭开这江校长逃走之谜吗?”
那记者不以为然的说道:“一个精神病,能有什么谜,不会是又把那下个活人说成了死人吧!”
我大声喊道:“笨蛋,那日你看到的辰子是个组合人,根本已经不是由辰子母亲十月怀胎生出来的那个孩子。这正是江校长逃走的原因所在呀”
那记者不以为然的说道:“组合人,你怎么不说是克隆人呀!听说克隆人已经诞生了,莫非就是辰子。”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我深深的感到受到了嘲弄,受到了羞辱。我的气愤已经到了极点。我真立刻离开这里不与这般笨蛋说话,但转念又想,他这般羞辱我,我何不也羞辱他一下;我慢慢的转过身对着蛋蛋和二蛋说道:“我们怎么这样运气差,这家报社的记者智商如此之低,怎么做得了事情,我看咱们还是换一家报社吧,找一个聪明一些的记者!”说完嘴角上露出一了丝嘲笑。
那人一听这话先沉不住气了,大声喊道:“臭小了,你也敢这般与我说话。”我仍是嘴角上带着嘲笑,晃了晃脖子,不再吱声了。他看着我这般模样,大声说道:“臭小子,我暂且信一回,你先说说这组合人是怎么组合成的。”
虽然恼怒这记者,但此时要揭露钟校长还得依靠媒体,没办法我又耐着情子把活人头的事说了一番。那记者也言道“好吧,信你一回,现在带我去看看那活人头如何?”
我摇了摇头,“不行,原来培养的活人头都已经被江老师弄死了,新的活人头还没有培养了来,十日以后就可以了。”
那记者又变得不以为然的说道:“说来还是子虚乌有之事呀!”
“弱智就是弱智”我也不以为然的说道,“麦子还得种下种子有个生长的过程呢?何况一颗人头呢?”
这话又刺痛了记者,他大声的说道:“十日以后跟你去看那活人头,如果那时没有,我看你还有什么词,到底谁是弱智。”
我也大声的说道:“我若拿不出东西让你看,当然我就是笨蛋、傻瓜、弱智、精神病、疯子行了吧!”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送客!”这位记者下了逐客令,我和二蛋父子也没有什么再说的了,离开了报社。
二蛋和蛋蛋笑着看着我,“小家伙,嘴够厉害,有点办法呀!”
我也笑了笑,“多谢大师相帮。”
“还知道客气了。”二蛋笑着。我们仨人就这样说笑着走出了养鬼协会大街,才分了我手,我奔学校而去,离开二蛋和蛋蛋我才深深的感到,跟他们在一起真快乐,没有一丝恐怖的感觉。现在离开他们了又要回到那恐怖的学校里去了。
 
北京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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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01-17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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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2月1日 活人头变成了泥塑头
一连十日,任陶博士在养鬼课上怎样羞辱我,我强压下去忍了。一连十日,我每天利用蛇珠隐身,偷偷的跑到活人头的实验室里观看活人头的长势情况,掌握第一手资料,活人头实验室自从江老师走后,龟田三羊就被他们聘了来,管理着这充满邪恶的实验室。经过近两周的时间。现在属于我的那颗活人头除了他还比我的脑袋稍小一号外,已经长得我和一模一样了。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必须行动了,我要向媒体揭开活人头和组合人的秘密了。
晚上我又悄悄的离开了宿舍,直养鬼协会大街,去鬼协报找那个弱智记者。那记者看到我,睁大了眼睛说道:“没想到,你小子还真的来了。”
我斜视着他,“废话!我不来,岂不让你说我是疯子吗?现在你可以拿独家新闻了,你可有钱赚了。”
“好!好!只当我闲得没事干,跟你跑一趟,看看你臭小子给我带得来带不来钱!”
我真是懒得再理这种人,只在前面带路走着,一直把他带到了校园。虽然讨厌他,但为了隐身还得共同用一颗蛇珠,不得不把手握在了一起。念着隐身咒。我吹响了解开那活人头实验室的密码哨,那别致的小楼又出现在了眼前。
我低压声音对他说道:“不许出声!”
这会儿恐怕他也是怕得很,连个屁也没敢放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任凭我牵着往楼里走去。
楼里静悄悄的发着幽暗的光,只有那通灵球显得特别的耀眼。弱智记者,一眼看到了通灵球,两只眼睛都发起光来,他小声说道:“这是什么?通灵球吗?”我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拉着他向活人头实验室走去。
活人头实验室的门开着一条细缝,细缝中透着昏黄的烛光,一切都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我一直在想也许是这活人头需要更多的空气,所以这门才总是开着一条缝的。
我的心在“嘣嘣”的乱着,揭开活人头和组合人秘密的时刻就要到了,我就要逃出魔掌了。我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仔细的听了听实验室里没有一点动静,才放心的推开了实验室的门向屋里走去。
装着活人头的柜子,依旧一排一排的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只要走到柜前这弱智记者就会看到那眼球儿会动的,嘴里会流口水的活人头了。我轻轻的移着步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了,一步一步的靠近那柜子……
当我走到柜子前,我的头“嗡”的一声,天呀,柜子里的活人头怎么变成了泥塑人头,我完了,连最后一次机会都又这样失去了,由不得惊得我手中的蛇珠都滚落到了地上。
“强子,你也来了,看来这些泥塑人头吗”钟校长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猛的一在回头,更是惊呆了,身后站着钟校长、陶博士、姬老师、还有我同班的几个同学。
我那同班的学习大声的说着话,“皮强,你够棒的呀,刚才还没看见你的影子,这会儿怎么就突然跳出了?”
陶博士弯腰从地上拾起了我的蛇珠,“强子,这东西我先替你保管着,免得总拿着它玩隐身术。”
那记者似乎被我捉弄了一样大声的冲我喊道:“你这疯子,哪里有什么活人头?还什么秘密实验室,如果秘密还能有这样多的人来吗?”
钟校长微笑着,“记者先生,记者先生,”他做着手式,“息怒!息怒!”
记者此时出气都不喘不均,大声的说道:“我像一个小丑,像一个笨蛋一样被这疯子捉弄着。”
钟校长是不急不恼的说道:“记者先生,上次在神秘的小屋里我就说过了,皮强同学是为了救我,才被施鬼设下的法术伤着了,神智一直不太清醒,总是生活在恐怖的幻觉状态,他自己也很痛苦,还请你原谅他吧。”记者还是“哼哼”的,似乎他到这里来受了多大委屈一样,钟校长轻轻的拍着记者的肩膀,“你看这样好不好,皮强同学是因为救我才受的伤,我请客向你赔罪,可了以吧!”
“钟校长看在你的份上,我不与他计较,否则的话,我一定会让这疯子见报的。那时你们学校也没光呀!”
“好了,好了!”钟校长又转过头来向我的同学们吩咐道:“皮强同学有病,你们还是先陪皮强同学回宿舍休息吧。”
此时我还能说什么,一个彻底失败了的人,还有资格说什么,只能躺在肉案任人宰割了。只能等着做别人的腹中之食了。我无奈的低着头,走出了别致的小楼。那些人也不曾吹响解开学校的密码哨,我也不知他们怎么七捌八捌的就把我带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时,强子正坐在他的床上,他看着同学们把我送了进来,向我投来了奇特的目光,这回我读懂了那目光,那目光中包含着同情、无奈、惭愧还有一丝凶狠。

2003年12月2日 将死之时
今天早晨起来,眼皮一直在跳,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我的死期到了。此时我已经再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了,我不想去找甫老师求救,甫老师她救不了我;也不想去找小姑姑做最后的绝别,这样只是让小姑姑徒增悲伤,她为我流下的血泪够多的了,我不能再让她流泪,我不愿再看她流泪,此时我只能一切顺其自然了。
走进教学楼,同学们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他们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我没听清,也不想听清楚,但心里却很明白,无非就是说我是个疯子,说我是个精神病吧了。死将都要降临到身上了,还怕做什么疯子吗?
一天的课,是在迷迷糊糊中混过去的,一个将死之人,还有必要再去上什么课吗?还有心情好好的听什么课吗?我想着从古到今各路的英雄豪杰们赴死的情形,“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是荆轲刺秦王上路时的情形,他知道他是去送死,可他不怕。人们说荆轲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可我不是荆轲我害怕死亡,我怕的要命;“人生在世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清。”这是文天祥赴死时的情形,他名垂千古。而我今天的死算什么?不值真的不值。可是无论值还是不值,却不是我能决定的了的,我无法改变命运。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绝不会到这推磨坊事。如果逆时虫洞再次出现我绝不去找什么钟大师,而我要回到我的儿童时代,去改变我以后的命运。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时间不会倒退,逆时虫洞也不会再次出见。
又到晚上了,天又黑了下来。天黑的时候是邪恶势力最猖獗的时候。我坐在宿舍,直直的望着窗外,窗外的星星今天显得分外的昏暗,像没有睡醒一般的没有精神,我想他们大概也在为我的不幸而悲伤吧。
辰子走了进来,站在我的身后,他轻轻的说道“强子,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饿吗?”
我没有回答,只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又轻轻的问道:“强子,你一天没有说话了,闷吗?”我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哽咽的声音,他在为我伤心,他知道我的命运。但我仍没有说话,仍只是摇了摇头。
我感到了一滴水落到了我的头上,我没有抬头看一眼,我不用看,我知道那是辰子的眼泪。
辰子又轻声的说道:“陶,陶博士叫你去做网页!”我机械的站了起来,我明白走出这个宿舍,再回来的将不是现在的强子,而是一个组合后的强子。但是魔爪已经伸到了面前,他就要把我抓上刑场了,去不去,由不得我决定。我慢慢的跟着辰子走出了宿舍,离开了宿舍楼。
 
北京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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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01-17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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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2月2日 最后的眼泪

陶博士就站在宿舍外等着我,远处站着钟校长,该来的人都来了,这些人都是来参加这次人肉大会餐的。不,不,我不能就这样束手待毙,突然我的心底发出了这个声音,而且这个声音很强很强。蛇珠没有了,只有自己想办法来对付这些恶魔了。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几乎已经被忘记了的二蛋教给我的救命咒语些时又清清楚楚的出来在脑中。“道通天庭,道达环宇,道惯人生,道除邪孽”。我一遍又一遍的开始默念这咒语,“呼啦”突然不知从那里滚过来了一大团的雾,雾中谁也看不到谁。借着他们看不到我之间,我拚命的向教学楼里跑去,一层一层的往上上着,乱胡的在楼里跑着,突然我看到有一个房间的门是虚掩的,慌不则路的我,推门便进去了。
屋里非常的昏暗,隐隐约约的看到有一个人坐在一把逍遥椅上,轻轻的晃着,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味,这股香味使我的头重重的昏昏的。我看着那老师向她伸出了手,“我……,老,老师……”以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时,我看到辰子在我的身边,我躺在学校的小林中,辰子见我醒了,他伸出了手把我拉了起来,咱们走吧,我没有说话,只是跟着他走,我不知道我们是在往哪里走,我也不想问什么。而且全身都觉得不对劲儿。嗓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的厉害,恐怕这会儿就是想说话也是说不出来。
辰子带着我一直走到了我们曾掩埋蛇夫人的蛇皮之处,他轻声的带着几分悲哀的说道:“强子,你我都已经没有出路了,再最后纪拜一下夫人吧,她毕竟帮助过我们。”
我说不出来话,眼泪却悄悄的流着,流着……,慢慢的跪到了蛇夫人的坟前。
辰子也跪倒在了蛇夫人的坟前,夫人你曾救过我们,但想来我是那样不值你一救,可是我还是想请夫人原谅我所作的一切错事,因为我是无心的,我是无奈的,我是被迫的呀!我听到了辰子在哭。哭了好一阵子,他才转过来头,“强子,如果你能逃走就逃吧,我自己去面对他们。”
我摇了摇头,事以至此让我往那里去逃呀。嗓子已经不是我的嗓子,想对辰子说上一句话都是不可能了,我站了起来,伸手拉起了辰子,继续向着死亡走去。

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圈圈,才又看到了陶博士,他不满的望着辰子,“磨蹭什么呢?这样慢!”
辰子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陶博士吹响了解迷口哨,一个小屋出现在了眼前,陶博士把我和辰子带到了一个小屋,钟校长已经在那里,龟田三羊也站在旁边。还有一个坐轮椅的女人也在那里,我认识他,他是陶博士的母亲――钟贞。小屋的一张小桌上放着一个盘子,那盘子里面有一颗活人头,与我相貌完全相同的活人头。
小屋的门被关上了,我的死刑就要由这些恶魔宣判了。我看着他们,用冒火的眼睛看着他他们。陶博士开始说话了,“强子,今天轮到你了,我说过你赢不了我的。上一次如果不是想选一个更好的日子来处理你,也许你会和辰子一起已经到天堂去了,现在我绝不再那样傻,也不再选什么日子了。”
我听着这话,真的很想大叫大骂他们一顿,但是不能,我的嗓子不能发音了。我只有用眼睛看着他们,我没有流泪,只有喷火的眼睛看着他们。
陶博士继续着,“今天你的死也可以说是重如泰山了。”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你看,你的血和你的心能使我外公恢复法力与施鬼斗下去;你看,你的血能使辰子活下去。”他看了一眼辰子,“现在组合人的技术还很不过关,他们必须每天用一种药支持着生命,噢,那东西你看见过,就是辰子所说的可乐。用这东西维持生命太麻烦了,在虫洞中他就显些死于没药可用了,后面是我及时给了他药,你知道他不吃药的后果吗?他会化做一滩污血,一泠污血呀!不过有了你的血,就不同了,组合人不需要再用药物的支持,而能像正常人一样的活下去了。”他喘了口气又看了一眼他的母亲,继续对我说道:“你看,你的血,能使因修练法术走火入魔的我的母亲重新站起来。”我看到了,他的母亲脸上露出了一丝邪恶的微笑,这与我那日去他家里医治骷髅头伤所见的那个慈祥的女人判若二人。“还有我”陶博士又开始得意的说了起来,“我天生有吸血的嗜好。还记得虫洞中那被吸了血的人吗?那不是辰子干的,是我干的。”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生活在二千零三年的我们一齐跑到了一九四三年去,谁也没有生活的来源,可你们选择的是占卜的骗术,而我选择了吸血。最可笑的是辰子……”说着他把手又重重的拍到了辰子的身上,我看到辰子的身体一颤,歪了一下,又努力的站直了身体“我控制着他,用法术呼唤他,可当他过去了,看见了我在吸人的血,吓疯了,吓得屁滚尿流的,腿也不利索了,竟然重重的跌了一跤,把嘴摔破了,把裤子也摔出了大洞。我不知道今天你的血他如何喝下去。”他似乎觉得这是天下最可笑的事了,还不停的捂着肚子弯着腰的笑着。钟校长、钟贞、龟田三羊都在笑着,只有辰子没有笑,他流着泪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歉意。陶博士笑够了,才又站直身体说道:“你现在知道你的死多么重要了的吧。而且你不用害怕,我们会把你的记忆移植到一个组合人身上的,你的思想会继续存活的。”
钟校长这时收起了笑容,露出了凶相,“思儿,别跟他废话,该动手了。”
“慢!”辰子突然冲了出来,站在了我的前面,“人都快死了,请允许我们说几句告诉的话。”
“罗嗦!”钟校长挥了挥手,示意辰子有话快说。辰子看着我,流着眼泪看着我,久久的发不出声音,看着看着,他“咕噔”的一下子跪倒在了我的脚下。“强子,我对不起你。”接着他开始对我讲叙着他的遭遇
“那日辰子被钟校长杀死在了神秘的小屋中,他们甚至没有放过辰子的灵魂,让辰子永恒的死了。但是为了掩盖他们的罪行,他们又制造出了一个辰子,这就是我……”
辰子拉着我手,无力的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说了下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有着辰子的记忆,但却不知道辰子曾经死过,我看着自己的身体,总觉得这不是辰子的躯体,不是我的。我感到自己的手臂很痛,很痛,我掳起袖子发现了胳膊上的黑十字。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身上会多出来这黑十字。这时陶博士走了进来,他笑着,是那种阴阴的笑,他轻漫的说着,‘恭喜你诞生了’。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用吃惊的眼神儿看着他,他指着我手臂上的黑十字,说道,‘是我制造出了你,你今生是我的奴隶。你必须孝忠于我。’天呀,他的话如同炸雷一样在我心中爆炸了,炸碎了我的心,我今生是奴隶,只要我活着一天,我的一天就是没有自由的奴隶。他又告诉我,我必须回到辰子的生活中去,必须演好这个辰子。我的记忆本就是辰子的记忆,不用演我本就是辰子。为了在记者们面前掩盖他们的罪行,我来到了神秘的小屋,我想告诉那些记者,我是组合人,但是我不敢,我不能,我只有老老实实的按照他们说的去做。那日占卜课姬老师找我去,只是同情的看着我,她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我是组合人,我也知道我是组合人,不用占卜都已是心知肚明。我从姬老师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又遇到了这个恶魔陶博士。”辰子用手指着陶博士,陶博士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辰子继续诉说着,“他告诉我,我必须重新取得强子的信任;我摇了摇头,他已经不信任我,我有什么办法?他告诉我,让我把组合人的事情透露给你,而骗取你的同情。骗取你的信任。你真的就信了我,你真的就重新把我当成了朋友。”辰子又低下了头,他在轻轻的抽泣着,“我何尝不想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呢?更何况,你本就是辰子的朋友呀。可是我不能,因为我是奴隶,没有自由的奴隶,我没有资格有朋友;每天我必须把你的行动向陶博士作汇报,否则我的手臂就痛得像要掉下来一样呀!你去虫洞,让我陪你做伴,我告诉了陶博士,他给我的指示是保证你的绝对安全,不能让你死在一九四三年。”这会儿我明白了为什么一惯胆小的辰子,见鬼子围攻我,会那样勇敢的冲上去,“陶博士他也跟到了虫洞中。他随时的指挥着我,我带的维持生命的药物搞丢了,我又从他那里拿到了药物,来维持着这条贱命,这条没有自由的奴隶的生命,我真的是天生的胆小,虽死过一次了,但仍还是怕死,我只能服从听令于他,强子,请原谅我的胆小吧!那日返回时,是他修改了你字条上的返回咒语。原来的咒语本可以带着所有摸着蛇珠的人一起走,可经他修改后的咒语,变成了只能带着念咒语那人右侧的一人走了。所以钟大师才没有被你带回到二千零三年来。他修改后的咒语,还有了到达二千零三年的次序,这个次序使你最后一个到达,在你到达之前我们做好一切准备,只对你说没有去过虫洞那是你的幻觉,让你对自己都失去信心。可是那样短的时间,我没有来及换去在虫洞中摔破的裤子,你看到了。你看出了我再说谎。可是我说谎你知道有多痛苦吗?强子原谅我吧,原谅我对你做的一切错事吧。”
“废话太多了,快动手”钟校长大喊着,一脚把辰子踢倒在地上。
辰子挣扎着重新拉起我的手,“强子原谅我,我不会喝你的血的,我也不会再吃那药,我宁愿化成一滩污血,我也不做一个吸血的恶魔……”辰子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爬在地上不肯抬头了。
钟校长看着陶博士,“思儿,还不快动手还等什么,早点完了事,也好让龟田先生给收拾一下,尽快做出一个代替皮强的组合人。”
陶博士没在说什么,“唰”的一下子,把我手向了我的脖径,一下子就掐住了我的嗓咙。怪了,我的身体怪了,为什么我感到不窒息的痛苦,为什么我感不到疼痛,莫非我已经气得昏了,莫非气愤也像一付麻醉剂一般正麻醉着我的全身。我没有反抗任他的把把我拉到了钟校长的面前,钟校长的头一转,再回过脸来已是青面獠牙,他一下子咬住了我的咽喉,我的血“咝”的一下子喷了出来,喷溅到了墙上,喷溅到了地上,喷溅到了那些恶魔们的身上。钟校长发出了一阵长笑,陶博士喝着血,也在笑,像魔鬼一样的在笑。我的脖径上血“咕嗵,咕嗵”的往外冒着,陶博士拿来了一只碗取了一碗血,冒着热气的血,带着我的体温的血,端到了他的母亲钟贞的面前,“妈,您喝吧,喝了您就能站起来了。”钟贞接过了装满人血的碗,笑着,她高兴,她得意,她就能站起来了。
“贞儿,难道你也要吃人血吗?”一个声音从房顶上传来,我的脖径被咬断了,我无法抬头看清谁在房顶上说话,但我的第六感觉告诉了我,那是蛇夫人来了,果然一条大龙从天而降,到地面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老妇人,老妇人正怒视着这群恶麽。
钟贞吓坏了,手颤抖着,碗里的血洒了出来,“妈妈,我已经三十年没有看见你了。”
蛇夫人看着女儿流下了血泪,“贞儿,妈妈被你父这个恶魔变成了一条蛇,一关就是三十年呀。想来十几岁的你就没有了娘,娘不怪你跟着你父学成了恶魔,只要你放弃作恶,你仍是娘的女儿。”钟贞手中的碗掉到了地上。“妈――,可是我会一辈子站不起来呀!”蛇夫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泪,“我宁愿要一个站不起来的女儿,我也不要一个能站起来的恶魔。”
这时钟校长又走了过来,“夫人,这里的事由不得你掺和,你还是识趣点离开这里,贞儿别听你娘的,这皮强已经死了,你吃不吃他的血结果都是一样的,他已经死了,哈哈……”他又发出了一种狂笑。
“钟校长你输了,现在你还想用什么来证明你没有杀人呢?”随着声音甘老师走了进来,身后施校长、姬老师、万会长和许多不认识的人。
钟校长愣住了,陶博士愣住了,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但钟校长终究是钟校长,他看着来人想了一下,“我不想证明我没有杀人,我杀了人又怎样,现在我已经喝到强子的血了,我的法力已经恢复了,你们过来吧。”他的眼冒着红光,冒着凶恶的红光。
甘老师丝毫没有胆怯,也许是人多势众,没有人再怕钟校长这个恶魔,甘老师轻蔑的笑着“钟校长把你的法术拿出来吧!”
只见钟校长开始运力,开始变变手法,但没有,他什么法术也没有使出来,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陶博士,“思儿,我们上当了,这不是皮强。”他的话我不明白,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吃掉的不是我。
姬老师走上前来笑着说,“钟校长,你太贪心,如果不是贪心,你应该能看出,这不是皮强的躯体。”天呀,这不是我的躯体,那么我的躯体呢?我的灵魂这会儿住进了谁躯体的房间?姬老师转过了身。“看着被咬破了喉嗓的躯体,强子出来吧!”她的手一挥,我的灵魂从那破烂的躯体中飘了出来。她又转向了身后的万会长,“万会长,恢复这躯体的本来面目吧!”万会长嘴里念着什么,把手一挥,地上那个与我的躯体一模一样的躯体变成了一头小白猪,猪头上有一个太极阴阳鱼。姬老师笑着对钟校长说道:“钟校长你已经中了阴脚虫的毒,自己还不知道吧。告诉你这只小猪是吃阴脚虫长大的,它的血里充满了阴脚虫的毒。”
这会儿是钟校长无奈的低下了头,万会长又向身后的人说道:“把他们都带走,等候鬼协法厅的审判吧。”
一行人走了进来,抓住了钟校长、陶博士、龟田三羊和钟贞也抓起了辰子,就要向外走,“辰子,辰子,放开辰子。”离开了那本不属于我的躯体终于可以说话了,但他们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我快速的飘了过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放开辰子。他是无奈的,他是我的朋友,放开辰子……”,没有人理我,他们绕过着走了过去,我转过身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大喊着:“放开辰子”我感觉到了,我的眼泪流了下来,那眼泪一行是血,一行是晶莹的珍珠般的眼泪……
 
看得我累死了

还有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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