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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薰衣草 (原创)

微雨后的黄昏, 暗淡的雨云还没有散尽. 捧一杯香浓的摩卡, 走在这街. 品尝初春.

湿湿的, 暗含一丝清凉. 却已不是严冬的苦寒.


转角处, 是你, 于往日离别的车站.


微笑, 于是绽了.

挥挥手, 是相遇, 也是作别.


在你尴尬的表情前转身, 走向另一端. 你的眼神, 未曾慌乱我的脚步.

这春啊, 既来的突然, 便相对坦然.


莫怪摩卡的香浓, 搅扰了这春天. 只是一种心情, 别样的, 一种感动. 既然已走出人生青涩的春天, 就不再留恋薰衣草的幽淡.
 
感谢楼上经常原创捧场

《忧伤的蝴蝶》

在花香鸟语,碧草依依的梦里,在繁华喧闹,灯红酒绿的滚滚红尘,我是一只千年翩飞的蝶,竭尽全力的飞舞旋转,旋转飞舞,只为换你五百年的一次回眸,一个凝望,一声赞叹。
午夜梦回,凭栏无语,仰首长空,轻问自己,如果我当时只是停立云草,没有尝试,浅尝那醉人的甜蜜花香,如果我当时只是远远观望,没有飞近,与你共跳那消魂的一舞,那么今日,我回首来时之路,是不是就不会秋风落叶独自惆怅?我的记忆是否就不会停留在那生生世世千年轮回的一次凝眸?
此刻,秋雨缠绵,琴音缭绕。我倚窗而立,反复低吟着你曾吟唱过的那首老歌:“你是不是不愿意留下来陪我?你是不是春天一过就要走开……你是不是就这样轻易放弃?花开的时候就这样悄悄离开我……”。你可知道,即使平淡如斯,也会因为你的喜欢,而刻成我记忆的绝唱。
总是在这乍暖还寒,细雨霏霏日子里,无可救药的忆起那些如梦的往事,你昔日的言辞微笑瞬间鲜活起来,你说,世事无常人情幻变,能否相守全凭一个缘字,你还说,人生是一场游戏,有人被死亡选择离开了游戏,有人选择死亡来离开游戏,但就算是死亡,也无法挽留你离去的脚步。而我,却仍以片片浮云为衣,缕缕清风作翼,飞越轩窗亭楼,千山万水,奔你而去,追逐你所驻留过的每一个的花朵,踏遍你所涉足过的每一寸草地,呼吸你所呼吸过的每一丝空气。从未想过跌落回尘世,会是这般惨痛,这般寂寥?
曾说过,要去看你,而今已是春来冬去,花开叶落,我仍然独自怀抱着,这一片寂寞的风雪,久久徘徊。我也知道,你并没有等待,你从来就不是等待的人,其实人生相知已是足够,何必定要相见?既然千里之外的你,已然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抹灭不去的痕迹,那么见与不见,又有何分别?
如今,轻拂我雪白晨衣,黯然回首,竟我心不悔?该是怎样的一份前缘让我如此痴狂,执迷不悟呢?指尖的一滴细雨分明映出你清秀儒雅的容颜,近的似乎远在天涯,却又远的就在咫尺。一缕秋风顽皮的越指而过,你在哪里?我茫然抬眸。原来你从不曾走近,一切不过是在我的幻觉里恍然存在。
风从发稍吹过,乱的,是我的心;雨从叶间滑落,湿的,是我的眼。我本是一只千年轮回中忧伤的蝴蝶,倾其所有美丽,作消魂一舞,只是为了换得你的一次回眸,如果你有幸看到此文,请告诉我,你回眸了吗?
 
《我从何处来》

我从何处来,没有人知道;
我往何处走,没有人明了。
---题记

黑夜过去,已有天明的过程。

“你是从老妈肚子中钻出来的。”
“孙悟空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

肚子里、石头里是黑夜,降世人间就意味着要接受天明的过程。

没有人解得开生世的原理,没有人诠释原子核的整个流程图,原子核、原子、质子、中子、电子、夸克,或许还有更小的物质等待我们去进一步发掘。

人,似乎也是拎着包袱拼来搏去,为一份铁饭碗的工作,为当个有钱人,为那矢志不渝的爱情。看他们活在刀光剑影下,丝毫不明累为何物。但往往他们常常是最脆弱的一派,依赖坚硬的外壳,把自己整个儿包裹起来,夜深寂瘳,独自“坚强”地舔抚伤痕。

我从何处来,父母的偶然结合,我的偶尔出生,链条式的偶然性阻止不了我已经存于世的必然性。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出世,又为什么会是我,无论是刮风下雨,阴睛不定也罢,我依然降世了。天文学家能揣测狮子星座流星雨的出现时刻,却无法给予人们精确的数目。坐在宿舍的窗下,仰头静静凝注那场难得的流星雨,尖叫声弥漫整个校园。小小的流星载着大伙的心语心愿消失即纵,第二天脖子扭了,考试开了红灯。

生存需要防身颜色,却不得不看人家脸色,炮弹的威慑八方远不及鞭炮来得悦耳。方时须方,圆时切莫搞多边,保护尊严的同时又不忘圆滑,小不忍则乱大谋,意气、冲动、不甘在理智的面前独领风骚,我请示经理收回他刚才的话,只惹得他微胖的赘肉狠狠抽动数下。诸多因素,让自己不竟怀疑这一切的一切是否只是纸上谈兵。我只是一只刺猬,那带刺的棱角还是会在千漠的世界中一截截磨光,一天天变得滑圆。

一乡村,一个放牛娃,生活的方式只是放牛、存钱、娶媳妇、生小孩,初感没落,偏偏又是如此环环相扣,他的儿子、他的孙子一代代至必也由此生存下去,一直走那条不变的路。而自己,只不过,他们口中的“放牛”,在我们眼中,成了“工作”的代羔羊。这就是生存之后的另类生活,麻木、寒伧、迷茫,无奈的是它又得“流方百世”。

没有人明了爱情从何而来,人不能没有爱情,却又无法只单凭爱情生活,当爱情三振出局时,不要奢望在同一个地方重振旗鼓,为什么不能换个地方,这决不是儒弱的表现。人总是往有可能的地方站立,现实的问题造成孤立的事实后,你会发现痛苦超过你的想象,所以让自己暂停一下。暂停,是为了保持体力,毕竟路还长远的多。

我又失去些什么,曾经的自己是一个没家的孩子,曾经的自己想过如夜逝去。无家的日子是飘零而又无助的,无家的滋味是辛酸而又苦涩的,无家的感觉是忧郁而又寂寥的,无家的心情是空虚而又恐惧的,无家的身影是孤单而又渺茫的。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不想就此颓废,不忍在破裂的“寸草心”上再扎上一刀。于是选择洒脱,学会一笔勾销,保持一份平常心,将祝福的话语写在眉梢,刻在笑颜。

我从何处来已不重要,我往何处走亦无从预知,生活的磨合期已过,我在清贫中我等待着幸福。在黑夜中,我需要的只是一盏点亮旅途的灯笼。
 
错过的末班车


我们甜蜜而忧伤
我们脚步痴狂
守候
寻找
它精致地烙在我们背上扇着希翼的翅膀
年轻的爱干净轻盈就像樱花就像梦
那一年,青涩的樱花开遍了整个城市。
那是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每天晚上10点50分,我都会准时从学校出来,一边背单词一边漠然地在站牌下等11点钟的520路末班车。
我是一个公认的好学生,门门功课都拿第一,次次评优都在榜首。只是没有人知道,一路从耀眼的光环中走来,其实我一点都不快乐,波澜不惊的日子里一切索然无味,樱花再美也不能左右我的视线。
终于,那个夜里,有一朵樱花轻轻地滑落在我眼前。
我抬头,看见她樱花般动人的笑容轻轻荡漾在随风飘拂的几缕长发里,她手里拿着一枝洁白的樱花,在我摊开的英语课本上轻轻摇摆:“不觉得闷吗?”
我一直喜欢坐在公车的最后一排。虽说末班车的乘客已经非常稀少,但我还是喜欢坐在那个角落里,默然而又漠然地背我的单词,整个世界被薄薄的车窗隔在外面,又被空空的前排座椅隔在前面,我只安心于我空落落的世界里,无所谓悲喜。
我惊诧地抬头,邂逅了她清泉般的笑窝。风扬起她的长发,带着一股清香阵阵地袭向我,我不由吸了吸鼻子,却发现她星子一般的眼眸里满是笑意。
我窘迫地笑,天知道我的笑是不是有如手中的书页一样苍白。
她坐在我的前排,一只手扶着座椅靠背,一只手拿着洁白樱花,轻轻地摇,轻轻地笑。风从前进中的车窗灌进来,扬起她长长的黑发随着馥郁的樱花一起飘到我面前。
车里,除了司机,只有我和她。
“注意你好久了,每个晚上都在这里悄悄用功。”她嫣然一笑,指指右边靠车门的座位,“我一直坐在那个位置,几乎每次回头都可以看到你。”
我讶然,每天晚上乘坐同一辆车,我竟然没有发现车里还有个美丽如许的女孩。
她直直地看着我,我羞涩地低下了头,心却跳得厉害。
半路,她叫停了车,不容分说地拉起我的手下了车。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半点抗拒,随着她来到人行道旁的樱花树下。
她巧笑嫣然:“你真的不觉得闷吗?怎么像个书呆子一样。”
我无奈地笑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
“当然有办法。”她站在我面前,狡猾地笑,“如果你追上我,我就告诉你解决的办法。”
她开始跑,我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对这样的游戏没有半点兴趣,拿着她刚才送我的樱花坐在路旁人家门前的台阶上。
她在我身边坐下,风吹起她的裙裾,如同在我身边豁然盛开了一朵洁白的樱花。
她的目光痴痴地望着开满樱花的天空,夜空中飘浮着不多几颗闪亮的星星:“知道吗,星星就是黑夜里的天使呢。”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星星,这才发现原来头顶上的天空竟然是这么美。
她随手捡起一只被人扔在路旁的易拉罐,跳起来,她的白球鞋重重地压下去,易拉罐扁了,在路灯下微微战栗。
它就是所有的不快乐,她微微一笑说:“Let’s go!”
我们开始在大街上疯狂地踢易拉罐,我踢,我踢,我踢踢踢,把所有的不快乐都消灭掉……她快乐地叫喊着,我也开始跟着她,大声地笑起来,大声地叫起来。
那些声控的路灯,被我们踢亮了一盏又一盏。
快乐就这样无休止地在我年轻的生命里开始蔓延起来。
之后的每天夜里她都会在末班车上等我,然后到了半路牵着我的手一起下车,
她在另一所中学里上高三,她的梦想是考上艺术学院,可以一直跳舞跳到老。我笑她,老了还会有人看吗,她浅浅地笑,舞蹈着的灵魂都是美丽的。
我的家比她的家先到,每次她都坚持不让我送她,她说她的家就在下一站,慢慢走回去就好,我只好依了她。我转身关门的时候,总会发现她浅浅的笑,我的嘴角也会不由地翘上去。
我知道我的青春从此以后就有了生动的理由。
7月,我们微笑着走进了各自的考场。
高考过后,因为不用再去学校,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大老远地特意从家里半夜跑出去乘坐520路末班车,而且高考过后我家就从城东搬到了城西,我们失去了联系。
我终于耐不住,好几个白天一直往原来我家的下一站方向找下去,可是她到底住在哪里呢?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她。
9月初,我要到北京上大学了,我再一次来到520路站牌下,但是最后的末班车里空空如也,我带着空落落的心情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我经常梦见她,梦见她在樱花树下轻轻地旋转轻轻地飞舞,微风拂过,洁白的樱花纷纷落在她扬起的裙裾上,她就像天使一样笑着舞着,一直舞到我从梦中醒来。
我伸出手来,可抓住的只是惆怅的空气。
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两年,每次假期回家我都会在站牌下等深夜最后一趟520末班车,我循着520的站牌一站又一站地找下去,但是始终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她只是一颗偶尔滑过我年轻生命的流星,又或是一年只开一次的樱花,花期一过,便了无痕迹。
我抬起头,满街的樱花树在寥落的天空里只剩下了仅有的几片叶子,一些怀念,一种惆怅,随着风慢慢地消散开去。
大三那年,我们学校校庆,我握着女友的手坐在大礼堂观看校庆晚会。晚会邀请了很多兄弟院校文艺团体前来演出,节目很精彩。
女友很像她,这是我在众多追求我的女孩中选择她的惟一理由,当然她不会知道这些。她说冷,我只有伸出一只手握着她的一只手,她靠在我肩膀上嘴里肆意地嗑着瓜子,甜蜜而轻狂地笑。
我把她从肩膀上轻轻移开,百无聊赖地看着舞台上换来换去的节目。
突然有一个舞蹈吸引了我的目光,一个美丽的女孩穿着洁白的长裙翩然起舞,和她配舞的是一个白衣黑裤的英俊男孩,女孩轻轻地旋转轻轻地飘动,美丽得如同一朵瞬间盛开的洁白樱花。
我被一种神奇的力量牵引着,真的是她啊!
我的心开始狂跳,无论多少年过去,她的美丽依然历历在目,她是一朵烙在我心上的樱花刺青,永远保留着鲜活的颜色。
我把女友打发掉,独自一人到舞台化妆间去找她,我的心跳得厉害,等了这么久不知道她变了没有,但这一次我绝不会放手。
我像是突然被雷电击中,于电闪雷鸣中失去了知觉。在化妆间,我远远地看见那个英俊男孩正把一件外套关切地披在她身上,她扑到他的肩上,两个人很久很久都没有分开。
我的世界瞬间开始崩塌,是啊,我算什么呢,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算什么呢。我仓皇地遁逃,遁逃出那个许多年来纠缠的梦。美丽的幻影,瞬间破灭。
大四很快过去,我带着美丽而娇纵的女友回家。父母对她宠爱有加,我不置可否,对女友,我已没有了最初的激情。
父母让我带着女友回去看望还住在老家的伯父。整整四年了,我第一次回到原来的家,老房子墙上的爬山虎依然郁郁葱葱,只是已经物是人非了。
陪伯父伯母吃过晚饭,在那张老茶几下面,我突然看到一大沓信。年迈的伯父说:这些信不知道是写给谁的,信封上只有地址没有收信人的名字,几乎每个星期一封,从来没有间断过。
我颤抖着拆开信,是她!真的是她写给我的信!
从上艺术学院开始,她就坚持每个星期给我写一封信。在第一封信里,她说她悄悄地抄下了我家的门牌号码,虽然不知道我的名字,但是她相信我一定能收到这些信。她还告诉我其实她并不住在我家的下一站,我回了家后,她还要在下一站转另一路末班车回家。接着的信里她向我说着她在大学里的欢乐和忧愁。她说有男生追她了,她说她的舞蹈获奖了,她说她的脚在练舞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她说她开始怀念那段樱花下的日子了……
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原来她和我一样,一直在怀念着对方,只不过像几米的漫画里讲的一样,一个习惯向左走,一个习惯向右走,我习惯循着520站牌的路线一家家地找她,却不知道她的家并不在那一条线路上;而她习惯一封封地给不知道名字的我写信,却不知道我已经搬了家而且从来不曾回去看过一次。
在最后的一封信里,她说我们都马上要毕业了,她会在放假后的第一个星期天晚上,在520路末班车上等我……
我转身问女友:今天星期几?正在向伯母展示她那条宝石项链的女友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星期天啊。”
“现在几点?”
“十点半啊。”
我抱起信转身就跑。
10点50分,我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学校外面的那个站牌下面,左等右等,11点,520路末班车终于准时开来。
我的心狂跳得厉害,等了四年,美丽的故事终于有了完美的结局,就像几米的漫画里讲的那样,习惯向左走的她和习惯向右走的他终于在圆形的水池前相遇了。
我上了车,然而车厢里除了司机一个乘客都没有,我的心开始下沉,开始下沉,一直沉入无尽的海底,原来所有美丽的结局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想像而已,我终究错过了我一生中最初和最真的爱。
我闭上眼睛,一滴泪轻轻地滑落。
忽然,我听到车后有个熟悉的声音依稀在叫喊。我蓦然回首,透过车窗,我看到她提着长长的裙裾,正气喘吁吁地跟在末班车的后面跑过来!
透过微笑的泪眼,我看见――她经过的地方,美丽的樱花次第盛放
 
  不要等到了一个笑容,才面露慈善;

  不要等到被爱了以后,才要去爱;

  不要等到寂寞了,才明白朋友的价值和重要;

  不要非要等到一份最好的工作,才开始工作;

  不要等到拥有许多后,才开始分享一些;

  不要等到失败后,才记得别人的忠告;

  不要等到痛苦了,才开始阡悔;

  不要等到有时间,才能够去付出;

  不要等别人受伤了,才来乞求原谅;

  也不要等分开了,才来挽回~~~~~~~~

  不要等待,因为你不知道等待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转贴香烟的
想你,是我一个人的事... 
让冷风吹
既然你已经走开.我又何必悲哀.让冷风吹.
吹冷我的热泪..吹熄我的爱 __
不要说这是你的无奈.既然你已经走开...
往日柔情已经不在..
我又何必悲哀. 我又何必流泪.!
让冷风吹
我不想问谁你对我这样到底该不该
虽然我不能把你忘记..但也不会将你想起.
因为我已把你抛在心外 ..


有爱等你
不要你的无语 给我一个在意 你是聪明的男孩 ..
哪怕忧郁的眼神.哪怕就是别离 ..
别把伞留给我.遮不住心中思念的雨 .
落花无情;
痛过无情;
生死留梦;
与你双飞;
无论你何时再来'..
都将有爱等你..


陌生
千百次捧起你的脸 .让我循着你的泪走进你的心扉..
你的谎言不是它的钥匙.我打不开心扉的门..
不要 不要关闭你的心窗__
让我 让我走到离你最近的地方
为你 为你一生守望
当再看着你的眼 捧起你的脸_让我们不再感觉陌生


走吧
有没有坦途要我走..有没有山路我可以攀登 ..
该是云开雾散的日子了.那么多风雨的季节 .
踩着泥水走过 .还走不出迷蒙的梦境吗 ?
过去的分明就是一场梦.还走不出记忆的阴影吗 ?
眼前的路分明已经清晰____!
走吧
任风沙埋下从前的脚印..
因为我从未打算走上归路.^


情误
等你 等你
直到许多年后..
我伤心地走开..
故事讲完了一半.*
却有一天 错在重逢..
我爱 可我如何面对这别离后的相遇...
你的眼神让我怯弱..
别问我还爱不爱你..
&_请原谅啊..
请原谅...
我必须从真爱身边逃走...
因为,日已西落..
尘缘已过...


陨星
曾见过星 遥远的地方发着光..
亮在黝黑的夜幕..孤守一片苍空*
谁知星星的心 落雨就是它的泪``.
载不起亘古的忧伤..听到人间的呼吸..
便扑向最后的希冀 沉沉地陨落
诉说全部的悲哀
 
阳光普照的夜(ZT)朋友的原创!!
我喜欢用第一人称写小说,所以经常被人以为那是自传,其实小说和自传实在是有很大的不同,如果不能分清这个不同,我会在我写的每一篇网络发表的文章中,成为不同的人,总结起来说的难听点,会让人误会我是个荡妇,所以,一定要写清楚,这只是小说,小说,只是一个一个简单的故事。
  坐在公交车上,一块钱可以坐一个小时,只是为了去人才市场,面试和被人面试同样都是和陌生人说话,所以,我并不喜欢。但是比较之下,我还是比较能接受面试别人,所以,坐在桌子后面接收着那些陌生人的简历,有些淡淡的安慰。并努力挤出艰涩的笑容。
  脑子里会冒出很多过往的情景,似曾相识,一个人单薄的站在冷冷的风里,挤在众多的人群中,投递一份一份的简历,瑟缩,无助。
  那段无助的日子,最让我无助的,并不是一份份有去无回的简历。这是真正可悲的吧,在生活还没有保障的时候,我在奢望爱情。
  曾经试着去总结自己的过去,发现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因为遗忘这项功能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身上特别的有自觉性,会自觉地工作。所以,我的记忆经常缺这少那,变成残疾的支离的不完整的碎片。
  经常不知所谓地伤感,心像是被堵起来,一下子变得很压抑,没有解决的方式,只想躲在被子里,被紧紧地包裹起来。皮肤和柔软的床单接触,仿佛手里紧紧抓着整个世界。人就是这样无知,总是试图去寻找所谓的安全感,自以为找到了,就紧紧握住不放,直到松开手时,发现什么都没有了才恍然大悟地知道,手里握住的只是一把细沙,握得越紧,它溜得越快
  这样的时候,让人很累,让人不知所措,自嘲并嘲笑别人。
  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并不代表她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只是记忆没有了,是的,没有人记得了。所以说,忘记并不难,忘记了也就忘记了。学会像婴儿一样,将想要忘记的事情埋在心里,不去跟任何人诉说,然后忘记它。世界没有变,因为没人知道是什么事,没人在意,所以,再也不会被人当成一回事反复提起
  我的妹妹在新的爱情中迷茫,然后她说:爱情,就是一个正常的人得了神经病,她问:姐姐,你伤心难过的时候会怎么办呢??
  我很平静地说,我会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过我的生活。我还说,不光是伤心会这样,开心时我也会这样,因为在陌生的地方,我是个干净地婴儿。没有过去
  我想我很明白地诉说了我的观点,是的,我不需要过去
  去过很多的城市,有很多不同的人现在会说我是她们的朋友,可是真正有资格说我是她朋友的人,只有一个,一个离我很远很远,心里却装着我的秘密的人。我喜欢把我的秘密装在她的心里,也许,只有这样,我才真正的能够从一个婴儿慢慢长大。
  但是,我实在不想再变成婴儿,因为每当我变成婴儿时,我要杀掉一个成年的自已。看不到血流出身体的颜色,却听到血流出的声音,伴着心一块一块地碎掉,就像梵高的画和歌剧在耳边眼前反复再反复
  我不会用一生的时间一生的力气去寻找也许并不存在的东西,比如所谓的安全感,有首歌好像有这样的歌词:如果你觉得你没有安全感,把什么安全帽戴上
  
喜剧

  是不是戴上安全帽就真的有安全感了?(待续)
 
当你爱的人不再爱你的时候

当他不爱你的时候,无论过去他是否爱过,或者他从未爱过。当你无法成为他心里的那个人的时候,他便忘记你,他明知道你深爱着他,他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当他不爱你的时候,无论你不开心,或是遇到麻烦的时候,你一定不要去找他,因为他可以为了面子安慰你,如果你说“我们见面吧!”他会说“可以,但是我现在有事情,我会打电话给你”。请你一定不要相信,因为他是在搪塞你。你的爱,你的人,对于他来说是廉价的,你占了下风,他不会真正的去关心,这是人的本性。所以不要去等,不要骗自己。
当他不爱你的时候,请不要和他讲你的琐事,因为这个时候的他,是没有心情去听,你的好,你的坏,你的长处,你的短处,他都会很快的忘记,就像他忘记你的生日,你的电话,你的地址一样。即使,你只是想得到一点点的关怀。
当他不爱你的时候,请不要在生病的时候打电话给他,以为他不会用他的时间去照顾你,也没有心情去看着你流泪。所以爱你的人,才会去珍惜你,而不是旁人的同情和怜悯。
当他不爱你的时候,请不要去计较你们之间的感情,爱情是不分对错的,你爱他,你为他付出,值得。只要是为了他付出,让自己觉得开心,就足够了。爱一个人,对一个人好,是人的本能,他没有这个本能!
当他不爱你的时候,请不要让自己失去自信,爱是美好的,恨是丑陋的,你不应该有恨,你现在失去的是一个不爱你的人,而他失去的是爱他的人,你得到了重新爱的机会。
请不要想到“永远”,因为爱情没有永远,你此刻深爱,却注定遥远的某一天也不再爱他。只是现在他比你早了一步。当他不爱你的时候,请轻轻拥抱一下回忆里的温暖,轻柔地凝视凋谢的温柔。
当他不再爱你的时候,亲爱的,请你深深呼吸,一生的路上,铺满了爱的花蕾,总有那么一朵属于你,不是安慰你。而是,这是生生世世早已经注定的。相信我!
 
《我的手是空的》

喜欢上街时空着手的那种感觉,什么也没有。只知道自己独行于这个城市,独行

于这条街道,兜里装着用时间和生命做成的支票,除此之外我一无所有。

    我不知道自己那一天会突然花完它,还有多少存款,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一个人能

找到那座生命的银行,去透支自己的生命。

    但在这一分钟,我知道自己有很多很多的钱,因为我还年轻,在这条街上,长长

又短短的街上,买下属天自己的一切,买下面包、买下纸和笔,买下爱情。

    坐在十字路口,每次都是用自己的左手在温暖自己的右手,身边的人一个个的走

过去,又一个个的过来。他们只是在告诉我:

    其实,每个人都是没有被忽略的角色,或是自己或是别人,而每个人又都是可以


被忽略的角色。别说我们重不重要,让我记住你的好。

    空手走在街头,我身边有富贵者的傲慢,官宦者的拨扈,势利者的冷眼,他们臃

肿的身体、大包小包拎着的东西反而衬出了我空手的富有,不同于他们的富有。而我

的汗水,也会地在那石板街上泛着青冷的光。拉长你的影子。

    会不会,在我将要永远离开这条街的时候,他再次把我烫醒,告诉我最后一句话


    你来的时候空着手,走的时候也这样,但孩子你别忘了,这条街、这个世界上,

你是真正的曾经也来过。
 
《执著与轻贱》

爱,给人太多的感受。
  有人执著无悔,有人自叹自哀,有人委屈辛酸,有人麻木不仁。
  美满温馨的不是没有,但总好像是镜中的花水中的月,叫人难以置信,又心驰神往。所以,暗暗地,追随者比较着尝试着努力着,然后,一次次失望着。
  一位朋友痛心地感伤着:“我好贱!……她有什么特别?难道是因为爱上了她,才发现她与别人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到底是她的什么让我为她付出那么多放弃那么多?明知道她不爱我还义无反顾的为她付出,得到的永远是她的冷漠,我的关心她毫不在乎。
  她的我行我素让我的心伤透,我就象条可怜的小狗。可是我也会难过我也会伤心,谁能了解?
  我的心已经被她击打的粉碎,可是我却还那么固执的不肯放弃,快两年的痛苦煎熬,真是在自找罪受。为什么老天要给我开这么个玩笑?
  缘分是种作弄人的东西,我好贱!谁拿块豆腐砸死我算了?……”

  执著没什么,我想每个人面对自己所爱的那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态度。即使,她不爱你,你也许还是会企图改变。改变不经心的不在意,改变不实践的不可为,改变不坚持的不长久,改变不履行的不兑现。

  一个声音在唱:爱是偏执幻想的结果,只怕真情被当作没有什么,何不再去强求什么,无为寄托,这份多情留给自己总无情……
  一个声音在说:你给我假想的爱情,挥霍我的青春,
         我给你真实的生命,建筑你的爱情,
         原来我的青春与生命图谋的不过是你的爱,
         无悔无怨。
         虽然,有一天,你走了,就走了,就像梦中的花,终于凋谢……
  很多人,就这样企图改变,用一颗水晶样的玻璃心去感动。然后成就了自己的“爱”。

  可是――“贱”?!这样的说法让人阵痛。
  我们自问:爱着一个人的时候,自己是不是也很贱?
  王晓波在《东宫西宫》里借阿兰的嘴说出一句让我们心生感触的话:你可以说我贱,但你不能说我的爱――贱!!
  震撼于他的这种自省。

  有人说:爱就是委屈着幸福。呵呵,说得不怎么美妙,但是对很多人来说都是种痛心的贴切。
  贱与不贱不必自己来说的,就像值不值得。其实,也不必在乎别人怎么说。只要懂得――用心――倾听心里的那个人,怎么说。

  这是一个注重心灵感受的时代。但是,所有感情都是需要“懂心”之后才可以用心感受的。
  年少轻狂的我们,都曾陶醉于憧憬为爱情带来的浓酽醇美,也都曾厌倦于生活为爱情带来的萎靡平淡。所以,我们迷茫过,失落过,摆脱过,遗憾过。

  然而,慢慢地,起起落落的生活,又会悄悄地告诉成熟稳重了的我们“爱情,只不过是一种细水长流的幸福。”所以,当我们回过头来就会慨叹: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人生,有多少时间可以让我们发出这样的感叹呢?人世,又有多少人可以珍惜并享受细水长流的幸福呢?人间,有多少情人可以善待对自己甘愿轻贱的人呢?

  想开些,看透些,只要凭心而做就好了。
  爱就是心甘情愿。
  心不甘,情不愿,何必爱?

  如果我们觉得自己的爱很贱,那么,真的可悲了。否则的话,我们应该骄傲。

  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别人看来都有些或多或少的自轻自贱。但是,爱,有时候正是因为这样的自轻自贱才高傲着并高尚着!
 
浮生萧条


我在全寝小聚的酒席上宣布我要在三个月之内把系花搞定时所有人一瞬间静了下来,然后沉默片刻,然后放肆地爆笑,一边喝酒一边开始了对我的无情嘲笑.而我一边喝酒一边冷冷地听着他们的无情嘲笑,在他们安静之后慢吞吞地说:即使是混混也有喜欢别人的权利.你们看我象条不自量力的狗,我看我自己象条堕入情网中的不自量力的狗.

  那年我大四,我们全寝都是自费生,为了两到五分多交了三万元学费的失败男人.我们又是酒仙,又是战神,翘课喝酒打架作弊聚赌无所不为.其他同学远远地躲着我们.和别人想的不太一样,我们不孤独,我们极为冷静地看着自己,并且证明了任何环境下的任何人都不会缺少朋友.

  系花和她的朋友们和我们不一样.她们勤奋学习,爱好广泛,关心国家大事,见到老鼠就尖叫,并且不少都被保送读研.在她们看来一所大学总不可能都是正经学生吧,总应该有一批捣蛋分子吧,捣蛋分子应该就是不知羞耻地糟蹋父母血汗钱的自费生吧.在大家按例都这么看我们之后我们屈服了.并且相当于惯性一般地担当起了捣蛋这一重大责任,至少我们可以证明学校保安不是吃闲饭的,在他们和我们交上朋友以前.

  当痞子有一个明显好处,普通人说一千句好话都可能没人注意,而痞子们只要说上一句,大家就都会肃然起敬:哇,想不到这家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喜欢上系花的.在确信无疑地知道自己喜欢上了系花之后,我曾经在学校的花圃前闭着眼睛折了一根花枝,一片一片地往下掰叶子.她接受我,她不接受我,她接受我,她不接受我,只剩一片叶子了,掰下去她就不接受我.我怀着一丝伤感与失落掰下去,仔细找找,还有一片小得不成形状的.于是大喜,轻手轻脚的撕下来,然后发现另有一片更小的,然后发现只要你有显微镜和足够的耐心,可以一直撕到细胞,而其过程中必然面临一个多少细胞以上才可以称之为叶子的哲学问题.我很烦躁地把空枝扔到地上,转身要走,被早已埋伏一旁的门卫老大爷叫住罚了五块钱.

  后来我也设想过很多细节和情景.比如她在晚自习后回宿舍的路上被人截住并调戏,而且老天有眼被我撞上了,我把那批流氓打跑.可是且慢,平常打架时我一人打跑三五个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大家知道我是痞子无赖,他们承认痞子无赖应该能打跑正经人,于是退却了.在对方不知道我是痞子无赖的情况下一对三或者一对五无异于自寻死路.又或者她外出过程中忽然得了重病,老天有眼又叫我撞上了,于是我急得疯狗一般把她送到医院,天啊,我怎么这么不是东西呀.况且系花结实健康得估计可以活到九十二岁.又或者她在全班春游划船时掉到了松花江里,又是老天有眼我救了她.可是她会游泳而我却不会呀.所以我一提要追系花,全寝兄弟看我的眼神一定是认为若要成功,老天有眼是远远不够的,老天应该至少和我有直接血缘关系.

  班主任常常喝骂我们.我很感激她从没当众这么干.如果人受的失败挫折太多,会认为此生已定而失去任何干劲的话,应该就是指我了.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基本上是干大事业的人应该如何如何,可是,为什么我一定要当干大事业的人呢?她也经常深入浅出地举例子,举得最多的是这么一件:某人自以为是很久了,忽然发现自己被人瞧不起,于是发愤努力,终成一代大家云云.我每次听完之后都想:这种笨蛋居然为了别人的一句评语狂热地做了十几年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事,换了我打死也不干.

  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和系花一起去借书,我当时一定认为老天大概真是我亲爹亲妈之类.可是我们借的书似乎换了个个儿,我借<时间简史>,她借<倚天屠龙记>,她看我的眼神象在看一条毫不相干的狗,轻描淡写地说:你也借这种书看?

  我只有一次引起她注意的回答机会.这难不倒我.我是全系写情书的第一圣手.我也一样轻描淡写地撒谎:我借书又不是为了看,是为了显得有深度.

  一丝笑意在系花脸上荡漾开来,她在心里已经认为我是个傻瓜了.可是除此之外,任何回答都只能让她认为礼节性的对话已然杀青而不再理我.果然,她带着浅浅的微笑再度开口:我以为你们应该很喜欢看武侠小说之类的.

  武侠小说……上乘武功动辄练个一百几十年,练成了再去杀人,你觉得很有意思么?我的语调平静,但心头有如鹿撞.在那一刹那间我愿意用剩余的全部生命换她一句回答.开口吧,小姐.我虔诚地想.

  系花把头转了过去,显示她美妙的脖子和肩膀,然后她低下头填写借书卡,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图书管理员是个中年女同志,她十分威严地望着我们.我想系花大概生气了.也好.不能让她高兴快乐如沐春风,把她气个半死也不错.更重要的是这种奇谈怪论她以前一定没听说过,而人们对新鲜事物总是抱着绝对好奇心的.那一刻我一点不否认我是在处心积虑地勾引系花-------如果应该有爱情的话,我们为什么不尽力将它营造得荡气回肠呢?

  在我全心全意的盼望中系花仍然没有说话.我一向具有在任何情况下控制局势的能力,但此时我真的心乱如麻.她可能认为自己被冒犯了.所以我又接着问:是你自己喜欢看还是别人推荐的?

  室友推荐的.她们说金庸最近很红.系花抬起头来望着我.

  你是看书还是追星?我说完之后不理她,转向管理员同志:请再给她拿一本井上靖的<苍狼>.

  此时身后的门开了.回头,是本系号称"东方盖茨"的大牛人,整天叫嚣乎南北:中国不是人呆的地方!要去就去美国!我一向讨厌挖空心思想改变自己国籍的人,并且我知道"东方盖茨"这个外号,国内大概有上万人顶着呢.但现在他和系花说说笑笑,最后两人挽着手走了.临走时系花回头向我一笑:谢谢你推荐的书,我会看的.我也笑笑:没关系.笑的时候我非常害怕自己的眼泪会把挤出来的那一点快乐盖住,或者会控制不住抄起凳子对"东方盖茨"狠下毒手.但我还是平淡如水地目送他们出了门.

  当晚喝酒的时候寝室老大悲天悯人地对我说:别费劲了.系花有的是人追,你没戏.她看不上你.

  就是因为追不上,追着才有意思啊.我喝了一大口,又说:就好比喝酒,要是喝不醉,有什么意思?

  但那天晚上真的喝醉了.第二天醒来时头很疼,据寝室的兄弟说我除了摔碎一个酒瓶之外并没干其他特别的事,睡得很浓,象猪一样.我当然不信.

  还有几个月就要毕业了.离愁别伤使所有的同学一夜之间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也包括我们这些痞子学生.那段日子啤酒的消费量是相当惊人的,学校甚至传出了某人二十四瓶不倒或二十瓶不倒之类的神话.在大学里任何两个毕业届的学生都应该至少喝过一顿酒,于是我也很自然地同这些传奇人物碰面了.我最多只能喝十瓶,但我把这些传奇人物都放倒了.在随后的几周里我又成了新一轮的传奇人物,外界风传我二十四瓶不倒,最终,我也被放倒了.本人成为历史而传奇还在继续.大家相信总会有人二十四瓶不倒.

  我一直也没机会问问系花到底看没看我推荐给她的<苍狼>.愚人节快到了,别人已经在兴致勃勃地准备新一轮的骗人计划.我想我该在那天送封情书给她吧.就算被拒绝了也不至于脸面丢尽,而且还有一个可以骗骗自己的理由:愚人节么,兴许她也在撒谎呢.但随即发现无论她怎样回答,自己都陷入了哲学中的二难命题.于是干脆想也不想.约她看场电影吧,请她喝杯咖啡吧,带她去通宵蹦的,或领她滑轮滑摔断自己一条腿,那都是没品位的家伙们干的事,何况系花也一定久经沙场,进攻重重防备中的敌人是危险的.

  这一段日子系花令我了无生趣.我之所以没有卑躬屈膝,阿谀奉承地跪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唯一原因是我认为如果你这么干能追到一个女孩子的话,那她一定不值得你追.但是从古到今,相思都是件风雅地折磨人的苦事,单相思都是件毫无风雅地折磨人的更苦的事.老大之流见我意志消沉,早已在外面向他们能搭得上话的每一位女生疯狂鼓吹我才情横溢,英俊不凡,锦心绣口,从一而终等等.我相信如果对方稍微无知一点的话他们绝对敢吹牛说我光荣地参加过抗美援朝.这么干的效果当然是爱归零,恐怕没有哪个女孩子会相信这样的弥天大谎,即使相信了也不会自己送上门.小说里写的爱情故事都是假的,我认为.

  应该和她说.又是酒席,老三语重心长,一手执酒杯,一手抠脚指头逢.

  干吗要说呢?这个过程我已经觉得很快乐了.爱一个人也是幸福.我强词夺理,同时斩钉截铁地谢绝了他用刚刚抠脚丫的那只手递过来的鸡翅.事实上我很怕.我很怕失败,我怕她哈哈大笑,说:你这样的也敢动这种心思?我更怕她微微一笑,说:对不起哦.我还是学生我没考虑过.更何况盖茨大牛人也列席了这次饮宴.他迷惑地说:老赵要追人了?我怎么没看出来?说说,我帮你想办法.我们寝室的人当时就把酒喷了一桌子,让他该喝喝,这种事搀和不得.老三将我没接的鸡翅放到自己嘴里,恨的我只想剁了他那只手.

  现在可以说说大牛人了.我近来发现他除了是系花的当前男友和一心想出国之外别的地方还不太讨厌.尤其是酒德不错而酒量不行.再加上因为我的关系,我们寝室的人一见他就讨厌,所以但凡喝酒有他,他一定最先倒下.今天他也照例倒得一塌糊涂.我带着些许厌恶之情揪着他的领子把他弄回自己的宿舍,摊在床上.刚想走又被他一把抱住了.他在我耳朵边喷着酒气说:你们都是好人,你们不是败类.我爸那样的才是败类.

  因为他这一句话我没走成.我留下来听他胡说八道.第一次知道了这个一心想出国的人是西北某镇镇长的儿子,他所有关于中国没希望,要去美国的思想得自他父亲的一体传授,其实他很迷惘.他母亲死了六年半了,他那位担任镇长的家严大人几乎每年换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伴.最后他哭起考妣来,然后猛吐一气之后沉沉睡去.我看着他呆板的脸默默地想:对不起啦.我要撬你的女朋友.

  事实上这件事要操作起来是极为艰难的.倒不是由于他们如何如胶似漆,而是我在学校的劣迹如果传到家乡,足以把我家祖坟的土气黑.在学校里怎么样就更不用说了.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没追求,没前途,没钱.在这个人人一心想升官发财出国成名的社会里单薄幼稚.除了追寻我自以为是的爱情,我还能干些什么呢?

  我真正有勇气向系花发起进攻是在四月初.愚人节过了,我没上当,也没骗人.系花倒是上了一百多当,可是她不在乎.当天至少有二十个以上的男生对她说:我爱你!天知道是真的假的.

  我已经习惯于没事时上系花所在的设计专教乱转一通了.每次看到各忙各的同学,我总是觉得很伤感.人想升官发财没什么不对的.几千年阶级斗争还不是为的经济利益?我这样对自己说.不想这么干的人被认为是无能,我就当个无能的人吧.

  那天我象往常一样推开了那间设计专教的门.教室里很暖和,有很痒的微风,可是只有系花一个人在.她抬起头来,我鼓起勇气说:有间事我想和你商量.

  说吧.系花的眼神之中没有一丝慌乱,不安或激动,连憎恶也没有,就好象一个等着和战士谈话的指导员.一瞬间我心凉如水,刚刚的任何激情都烟消云散.我语无伦次,虚脱一般地说:我想找你借点钱.最近喝酒喝得太凶,我们宿舍好几个人都没钱吃饭了.

  多少?

  三百吧.我随口报了个数.在大学里没钱了并不意味着你有可能饿死,只会意味着天天有人请.可是我能说什么?我必须找一个借口把谈话继续下去.

  什么时候还?

  好现象.要是打发一个痞子恶棍的话这一句根本不用问.于是我说道:下个月我家寄钱来时.

  那你下个月怎么办?

  再借.再不成就找个人管我饭.除非这个月你管我饭.

  一丝红潮涌上了系花的脸颊,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害羞.她把正在写着的什么东西合在书里,站起来,夹着书本说:你在这里等,我去取.

  我目送她离开教室,即使她把写着的东西留在这里我也绝对不会去看.我是痞子没错,但不见得道德败坏.

  等她回来时教室里已经多了好几个人.她把三张百元大钞递给我时所有的人都屏息凝气,并且在心里暗暗地期待着发生些什么.系花把钱给我之后忽然开口说道:<苍狼>我看了,写的特棒.再推荐几本给我吧.

  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吧.我心不在焉地说.一百年后没人会追究你看过什么书.

  系花奇怪地看我一眼:你的思想怎么总是那么灰色呢?

  灰色?我淡淡地说:不是灰色,只是这世界上有些游戏规则我不想遵守.

  系花又是奇怪地看我一眼.什么游戏规则?

  我注视着系花很久很久,也许只是片刻.然后一种英雄老尽的笑容在我唇间慢慢升起.说了你也不懂.你还年轻,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你呢?你不是么?你比我还小着三个月呢!系花的声音里有被人轻视的愤怒.那一刹那间我想拥抱她.可是我没有,我只是略带伤感地说:没错,我也是早晨八九点种的太阳,可是不凑巧赶上了持续一整天的日食,这是没办法的事.说完之后我转身出了专教.

  教室里立刻传出了嘘声笑声和嗡嗡声.我站住,再次推门,已经有几位从座位上站起,摆出了迫不及待地冲向系花问个清楚的架势.一见到我他们立刻象被点了穴道一般定在空中,满眼好奇化为尴尬,片刻之后才坐了下去.我关门退出.

  刚走了两步门在我身后打开,系花追了出来,在我面前站住,欲言又止.

  什么事?我问到.

  下个月要是你没钱吃饭了就来找我.我管你.她脸上的红潮还没退尽.

  死也不吃女人的饭.

  你……

  我看着系花又急又气的样子暗暗好笑.道歉地说:别生气,我也想,可是你会瞧不起我的.说完不等她回答,径直下了楼,留在身后的是整整一春的寂静.

  流言总是传得比风还快.当天晚上有关我要追系花的传闻就已经街知巷闻了.同学们不问我,去问我同寝的兄弟:真的?老赵要追系花了?从老大到老七个个都被烦的头大如斗,最后在门上帖了张条子:所有探听老赵是否要追系花的人概不接待!!滚!!!!那个斗大的"滚"字是用红墨水写的.这一来反而弄的欲盖弥彰,坐实了老赵就是要追系花,然后眨眼间就流传出了无数关于老赵如何死缠烂打,一天一束花,一天一首诗,一天一封情书,给系花打饭占坐买饮料等等故事,在不同的故事里我在同一时刻干着几样互不搭边的事,男生们在告知女生们这一大消息时振振有辞:真的!怎么不是真的!当年我追你情书还是老赵写的!他一天写不了一封咱们学校没人行了!然后女生就粉拳加之:情书也不自己写,你好讨厌哦……

  那几天我真是恨透了这批快嘴.他们简直是为了传播小道消息而传播小道消息的.可我没别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一贯常理,流言不理它自己就会消亡。可我错了,两天之后我的态度又滋生了新一轮谣言:听说没有,老赵被系花甩了!真的假的?能骗你吗?那天我亲眼看到系花退给老赵三百块钱饮料费!!天啊……………………………

  所有的传播活动都是在背着我进行的,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东方盖茨大牛人大牛人对我的态度忽然间恶劣起来,与我相遇时立刻把头高高扬起,还不忘在鼻子里喷出一个"哼"字。他一定跟系花编造了无数关于我的坏话,可他错了,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往死里诋毁一个男人只会使那个女人保持对另一个男人的强烈好奇心。换了我一定会轻描淡写的说:老赵?这人不错,就是有点懒于上进些,我们常在一块儿喝酒的。我本来不预备理这个没经验的家伙,可有一天我去系花专教时听到他在里边破口大骂:老赵这人,不是个东西!

  我推开门,他第一眼就望见了我,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有些羞愧,但立刻就再度怒气冲冲起来。

  我带着微笑走到他面前:盖茨,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以后好改进。

  盖茨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你……………你没得罪我!我就是骂你!骂你不是东西!你能把我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我依然微笑着回答:骂我的人很多,要是一个一个非得怎么样下去,我就干不了别的事了。你尽管骂,嗓子累了我请你喝杯芬达。

  盖茨好象一只斗鸡一样盯着我,但据我多年的对骂经验来看他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忽然冲到我面前扬起右手,但立刻被几个人牢牢地抱住了。同时有两个同学一脸惶恐地挡在了我身前。动弹不得的盖茨立刻把话题转向了我祖宗八代的性行为上。忽然他住了口,盯着门口不动。我转回头,系花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对不起。我收起笑容,诚诚恳恳地说:刚刚我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系花的声音冰冷无情。

  一瞬间盖茨又挣扎起来,破口大骂:不是就不是!谁稀罕你这种货色!我又不是找不到女朋友!家乡等我的多了!我还要出国!不是就不是!!

  系花转身快步跑出了专教,我追出去,教室里又响起了盖茨夹着哭腔的骂声。以后他会明白的。不管他骂什么,所有人都只会当他是在放屁。我在楼道拐角处追上了系花,她站住了,双肩一抖一抖的。我寂寞地靠在墙上,我的手帕已经脏得厉害了。忽然她转过身来抡圆了对我就是一嘴巴。可惜的很,我能征惯战的身体比思想还快地抓住了那只猛抽过来的手。她抽了一下没抽动。

  放开我!系花大喊,整撞楼都支起了耳朵。

  放开可以,我相当冷静地回答:但是你要答应不再打人。

  她点点头,我放开手,瞬间她又是一个大嘴巴抽了过来,这次她本来有机会的,奈何我的手还没放下,而且她的眼神也告诉我她没想好事。于是那只手又被抓住了。随即我小腿迎面骨上一连挨了几脚。我一边挨打一边说:打我没有用。真的恨我就想办法伤害我。然后我放开了她的手。系花反而冷静下来,绺一绺头发,头也不回地转身下了楼。我回过身,几道门洞同时有脑袋缩回,然后门关,然后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中间夹杂着盖茨的破口大骂声。

  随后的几天很平静,我打听到了系花的呼机号码,还象平常一样夜夜喝酒,并且打听到盖茨最近变得特别能喝,有望创造一个新的不倒神话。随后季节变换的风把日子吹到了五月,当淅沥沥的雨声第一次响彻不眠之夜时,我觉得我忧伤得好似只有十七岁。

  然后我出去,找了个公用电话给系花打传呼。

  一定过了很久。地下的烟头可以扫成一堆时系花从校门方向慢慢地走了过来。再近些可以看出她淋了雨,头发和衣服紧紧地裹住了身子。她装作没看到我一般信步走来,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我轻轻地说:我已经给你打了五十二遍传呼,这是收费单。

  她站住了,看看我,把收费单拿过去揉成一团扔掉,继续走。我在她身后大喊:给我一分钟说话的机会!

  系花停下,抬起手腕,开始看表。我说道:我那天去教室只是想还你钱。

  她不动,继续看表。

  我有些着急,一些话沉郁在我胸口,想说又说不出来。我继续说:这个月你不用管我饭,我给广告公司画了个版面,挣了些钱。

  她依然不动。我在惶急之中似乎听到了滴滴答答的时间流逝声。天啊,延长这一分钟吧,事后你可以一年换一秒。我一点一点地冷静下来,说道:除了我妈和我妹妹,你是第一个打我的女性。

  系花双肩一耸,不会是在哭吧,一定是在笑。我反而彻底平静下来,悠悠地说道:我喜欢你,我想追你。我说完了,你走吧,回去换件衣服。

  一分钟还没到呢。系花忽然说。在雨声之中声音完美得不象是世间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她问。

  还没到?我诧异地问。又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要说的了。于是我说:没有了。

  不请我看场电影?喝杯咖啡/或者轮滑蹦的什么的?系花问到。听不懂声音背后的表情。

  那些事都太没品位了。我沉吟着说道。今天报纸上说有个老干部死了,咱们去参加遗体告别吧。

  系花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我说的是真话,我现在思维迟钝,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她问:那老干部你认识么?

  ……不认识。我说。

  遗体告别仪式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要翘两节选修课。

  翘四节吧。我想看电影。

  那一分钟到没到?

  还没到。

  老天爷啊。我叫出声来:你真的听见我的话了?

  ……什么话?

  刚刚我用剩下的寿命做筹码,让老天爷把这一分钟延长一点,看来他听到了,说完了这句话我大概就要死。我一边说一边走到系花身后。

  不会那么严重吧。系花转过身来:现在你是不是想让老天爷把你剩下的寿命还回来?

  不。我希望这一分钟无限拖下去,然后再把我剩下的寿命还回来!

  系花笑得直不起腰,你真的相信有老天爷么?我就是了。刚刚我的表忽然停了。

  你……

  整个遗体告别过程庄严肃穆。我只要沉下脸,往那儿一摆就是一幅沉痛哀悼的表情。奈何系花一直忍不住在偷乐。我一边夹紧她挎着我的胳膊,一边悄声的告诫:严肃点。咱们这是在约会。--别乐了,那边已经有几个人在对咱们怒目而视了。系花很服从地点点头,然后继续偷乐。好容易挨到了遗体旁边,我很恭敬地放下一朵小白花,拉着系花落荒而逃。

  电影太没意思。我们看了一半就跑出来了,坐在台阶上喝汽水。她拿着我的手剪我的指甲玩。

  你将来打算去哪儿?她忽然问。

  天涯海角地跟定了你。我信口回答,眼睛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真的?系花停下来看着我。我放肆地亲亲她的脸,她也亲亲我的。然后没头没脑地说:你用的是舒肤佳香皂。

  神。好灵的鼻子。我说,你一定是天上一位神仙下凡。

  哪一位?

  ……二郎神麾下那一只哮天犬。然后我在她踢打我时顺势抱住了她,让她躺在坐在我身上,理理她的头发。她无限柔情地看着我,最后叹了一口气:知道吗?在图书馆那次我就对你特倾心。现在你越来越有趣了。--放我下来。

  不放。

  放我下来。

  我要一直抱着你直到变成雕像。

  那一刻系花绝对是意乱情迷的,我觉得我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但我没有怎样,因为我只是个痞子,不是败类。我痛骂自己无数遍之后太息一声:下来吧,该上的课还得回去上。

  不。你说过要一直抱着我变成雕像的。

  那我把你抱回学校去。

  系花惊叫一声,身手敏捷地从我身上蹦了下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之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出所料,学校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我翘课很正常,系花翘课可是开天辟地以来头一遭。课堂上讨论声音之大把老师活活气走了。无数人向别人夸耀自己的先见之明:老赵要追系花吧。你看我说过没错吧。这不,两人一起翘课看电影去了。这算是好一点的,歹毒一点的也有:老赵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他们在哪家旅馆?不会在学校招待所吧?系花回来时肯定衣衫不整的。干了什么只有天知道。天知道?我自嘲地想:天的确知道,我差一点变成雕像。

  当晚的酒局前所未有的大,除了盖茨,所有认识的同学全都分期分批地挤进了我们宿舍。那一晚我们把小卖部的库存啤酒全部喝光,搞的卖东西的大姐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男足世界杯没能出线啊!最后一个进来的同学喝了酒之后严肃的对我说:老赵你要小心些,我听说盖茨准备找人搞残你.我当时喝了八分酒,没放在心上。

  事实证明我不必放在心上。盖茨那段时间像霜打的茄子,一天要上十几回厕所,上厕所时踩死一只老鼠浑然不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而且五一长假已经到了,我没那么多精神理他,我正在绞尽脑汁使系花感到快乐和幸福。

  长假的第二天,我约系花去踏青,意外地遇上了盖茨大牛人,他挎着另一个本系女生,看见我们哼了一声就走了。系花心里一定惆怅不已,所有女人都希望男人为自己守身如玉,哪怕那个男人她不爱或是刚刚被她踹掉。我们看着盖茨和他的新欢走进不远处的麦当劳,隔了一会儿,系花忽然说:我饿了。我说我是穷酸一个请你吃麦当劳就没下顿了,咱们去吃大碗面吧。不知道这话有什么浪漫或是感人。系花听后激动不已,把我的胳膊抱的紧紧的。

  我一直认为系花之所以能陷入我的感情陷井或许是因为我带给她别人没有的新鲜感,但是看来不是。爱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这是句浪漫的套话。其实爱一个人很需要理由,爱应该是生存意识和经济意识支配下的神经冲动。我之所以追系花简单明了,就是因为她人长得漂亮,但若她仅仅是长得漂亮而已的话,我很可能在最初新鲜几天之后义无反顾地踹掉她。所以我觉得爱又是一个不断发现对方优点的过程,甚至把对方的缺点当成优点来进行表扬、吹捧和夸耀。在这种理由支配下系花很是干了些让我瞠目结舌的事,例如她在食堂吃饭时听到另外两个女生谈论本系谁能喝酒,都忍不住冲过去向她们大吹我的酒量。没错。系花使小性子、生气和闹别扭的样子在我看来可爱的不得了。但女性不就是因为这些才可爱吗?

  我和系花的爱情生活很是引起同宿舍兄弟的怨言,因为这批鲜廉寡耻的家伙经常大白天脱的赤条条地蒙头大睡,系花衣来找我他们就醒,醒了就想上厕所,想也只有憋着,老大说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落下神经衰弱的毛病,于是我建议系花以后由我去找她,但看女生楼门的老太太眼睛雪亮,经常义正辞严地拒绝我于城门之外。我们还要进行毕业设计,于是只能抓紧一切点滴时间偷情般的幽会。这一点可能使系花感到非常刺激,也使她注视我的眼睛越来越柔情无边,娇羞无限。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我怕一但动手,就深陷进去不能自拔了。系花常把她以前的和现在收到的情书给我看,我能看得出其中有一大批是我的手笔。有些懒人甚至不进行抄袭就将原稿送交,另一些是因为我懒,写了一封后照着记忆又写了一封大致相同的交了差,把它们对比着看也是件有趣的事。看完之后她就逼我发誓,天涯海角都跟定了她,有几次我烦的简直想一劳永逸地立个字据算了

  五月来时,我接到了我叔叔的电话,她在电话里简单地列举了几件事:第一:我妈下岗失业了。第二:我父亲缠身多年的胆结石恶化,目前正在医院待手术。第三:今年的分配政策规定:自费生只能回生源所在地分配。我放下电话直接上了火车站,赶上回家的车,开车之后才想起我今晚答应了系花参加她的生日聚会。事实上我一直都没忘,只不过脑子乱的想不到了。

  我没能赶上父亲上手术台,我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平躺在病床上的父亲。一瞬间手脚冰凉,双眼发酸。父亲看到我之后,本来痛苦的表情渐渐有了一丝笑意。

  后来的几个不眠之夜里我想通了一件事,我不可能天涯海角得去追系花,我只能别无选择的回家。不是因为有什么关于自费生分配的狗屁文件,仅仅是因为我的家庭离不开我。就如同目前,我们家送不起红包给主治大夫,可是穷人有穷人的法子,我拎着五斤苹果绕了一下午敲开了他家的门,说:大夫,我爸一条命就交到你手里了。这件事换了我妈或我妹妹都绝对没有半点主意.

  一句话,我和系花不是同一种生活中的人。她是系花,我只是个痞子。我很冷静地分析着自己的痛苦,告诉自己;你想毁了这个好女孩子么?然后我叹息并且感到浮生萧条.

  我爸病情稍好了一些之后我叔叔托人把我引荐给了当地一家设计院.我们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我说我要为家乡经济建设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那家设计院的人事科长说我们就是需要你这样有闯劲的小伙子.于是事情大致算是定下来了.回家之后电话铃一直在响,我提起电话,系花的声音传过来,她跟我说她要找我.

  我就是.我尽量装作平静的回答.

  系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她断断续续、夹杂着抽泣和怨恨的话声中她表达了如下几点大意:学校说我再不回来就给予除名惩罚,她现在正在替我完成我的毕业设计。她打了好多次电话都没有人接,以为我出事了,她想我都快想疯了。

  谢谢啊。我强忍着心中的巨大悲痛,语气淡漠地说。我会按行情把钱给你的。

  系花在那边破涕为笑:你真是,开玩笑也不选个时间。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我说。

  说吧。

  我已经和我们市设计院签了合同。

  什么?

  那个院院长的女儿和我一批分进。她人不错,长的也漂亮,我把她追到手之后就回去。

  沉默。半晌之后系花轻轻笑着说:你这人真是。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说的话到底是真的假的。

  我听到了自己心脏慢慢绽裂的声音。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生存本身就是一种痛苦。可是我没有办法。况且古今以来,多少生死不渝的情侣都被这样那样的事情拆散了,再多一对又算得了什么呢?系花早就跟我说过毕业后要先去北京,然后考GRE,可是我不能.我唯一想考的研究生专业是古汉语.我也抛不开我的家人,我就象扎根在大地之上的草,鸟儿飞过是鸟儿的事,也许鸟儿会站在草茎上稍做休息,但草是留不住鸟儿的.我在自己彻底崩溃之前急急地说道:再见.然后就扣了电话.

  片刻之后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没有接.电话铃宁死不屈地持续响了下去.我躺在床上,透过窗子数外面的星星,感觉心房一阵阵的抽痛.大约半小时后,电话铃声停了.宿舍要关门了,她一定得回去.我推开窗子,窗台离地面有三十米高,任何人掉下去之后都会粉身碎骨.夜风很长,很凉.楼下的什么地方传来很有名的歌<此情可待>.

  两天后我一脸风尘地回到了学校,身上蹦子皆无.临走前我把我妈给的两百块钱又悄悄塞给了我妹妹.幸亏火车上有水,要不大概下不了车.我晕头转向地冲到了系办公室,听着劈头盖脸的批评履行完补假手续.考虑到确实事出有因,学校未做追究,只是警告我不可再犯.

  我从系里出来时已经饿得快要虚脱了.我冲进小卖部,依仗往日的信誉赊出了一瓶啤酒和一个面包,就坐在操场上开始吃.这时已经将近中午,低年级的学生们下课到食堂,看见我时窃窃私语.我低下头,我的衣服还算干净整齐,他们不至于把我当成要饭的.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忽然我被人揪着领子提了起来.回头一看,是老大跟老三.他们一脸惊喜之色:回来了?快去专教看看吧.系花已经替你画了好几天图了.

  我跨进专教时教室里一片寂静,稀稀拉拉的几个学生都在聚精会神地埋头苦干,系花也在.不久之后有个男生抬头看到了我,吃了一惊,然后快步走到一名女学生桌前,悄悄地说了句什么.那名女生随即走到系花身边,趴在她耳朵边说话.系花抬起了头,要是走在街上我绝对认不出她.不到两周的时间她变得憔悴不堪,楚楚可怜.教室里其他人全都知趣地互相扯一扯衣袖退了出去.我走上前,无限爱怜地看着系花本来鲜艳娇嫩,现在却长了一溜水泡的干裂嘴唇.系花怔怔地望着我,小心翼翼地问:电话里你骗我的是不是?

  那一刻就是铁石人也会软下心来.我再也没有任何勇气对系花撒谎.于是我只有不说话,我低下头去,慢慢翻看着系花替我完成的图纸.

  电话里你骗我的是不是?系花又问了一模一样的一句话,声音象纸一样薄.一刹那间我微微弯地的身躯一震.我感到心如刀绞.可是在我刚开始追她时就注定了必须伤害她一次,当时我没有意识到我们生活在不同的社会圈里.于是我硬起心肠,声音沙哑地说:没有骗你.

  哦.系花的声音空洞.我抬起头,她呆了半晌之后默默地走向房门,脚步飘忽.我紧紧地抓住桌子,否则我会冲上去牢牢地一把抱住她的.

  系花终于走出了专教.门还在来回摆动时外面就传来了物体堕地声.我冲出去,几个守在外面的女生正搀着缩成一团,无声抽泣的系花.她们全都以仇恨和蔑视的目光看着我.最后她们把系花搀走了.我失魂落魄地在走廊上转来转去,不成调子地低声呼喝与狂笑,并且悲哀地发现我爱她爱得居然如此深刻.我觉得脸颊有点冷,伸手一摸,居然是一滴泪.

  后来我出去给广告公司打电话,我饿了,我要吃饭,而学校里大概没有一个人肯管我饭了.不管我是痞子还是败类,我都得活.

  在其后的几天里操场成了我的饭桌.我总是在中午和晚上独个儿买一瓶啤酒和一只面包坐下就吃.操场上飘来张楚的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觉得我确实可耻,何止可耻,简直是无耻之极.象我这样的早该拉出去成批枪毙了.几天来老是有个似曾相识的低年级女生在我不远处停下,看上半天再走.于是在极度的空虚与无依无靠之中我开始象一个真正的流氓一样无法无天地勾引她.不久我就成功了,两天之后又觉得没意思,于是把她踹了.后来又换了一个,又踹了.我不知道这种留不下任何记忆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六月。天气热了起来,还有一个月就要毕业了。有一天正当我照例无聊地在操场上喝酒时,系花她们寝室的一个女生出现在我面前,严肃地对我说:她有话要和你说。

  寝室里只有系花一个人,我在她对面坐下,惊奇地发现她脸上的美丽之中夹杂了少许茫然和心碎。我垂下头,她开口了。她说她在墨尔本有个叔叔,老两口无儿无女,想叫她去澳洲读书定居。大概七月分就要走。

  这件事应该用不着和我商量。我说。其实我在一片茫然和悲痛之中觉得自己死了算了。

  她有些烦躁地摇摇头。

  你还喜欢我么?哪怕只有一点点?她忽然开口问到。我不知所措,抬起头来,只能看到她一双迷离的搀杂着希望与伤心欲绝的眼睛。我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可以再和我多交往一个月么?她急切地问。

  我一时无法回答。最后相当谨慎地说:别玩了我怕我会陷进去,你也别陷得太深。

  这是我在国内最后一段日子了,我想过得快乐些。你能帮我骗骗我自己么?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一瞬间我的心房又不胜酸楚。我想到了上几周噩梦般的日子,想到了我给她和我自己的巨大伤害。最后我说:

  可以。

  系花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笑容,那是一种悲伤之中的笑容,象一朵行将凋落的梅花,让人觉得甜美又无限惋惜。她别过了头:从明天开始好了。尽你最大的努力骗我吧。

  于是在整个青春的最后一段岁月里我和系花恢复了形式上的恋人关系,我们依然甜言蜜语,如胶似漆,但很难,很难再找回当初的感觉了。我们就好象一对吸毒者,在饮鸩止渴一般疯狂地追寻精神寄托。我们清清楚楚地知道最后必然会导致更深的痛苦,但我和系花都顾不了那么多了。随着毕业的临近,我们也变得越来越是柔情似水。日期是个敏感的话题--系花会在毕业第二天乘航班到北京,然后转去墨尔本。

  在经历了答辩的紧张、彻夜的狂欢和抱头痛哭之后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在毕业的那一晚我和系花最后看了一场电影,其间她把我的左臂掐得乌青。最后我们又象从前一样坐在电影院前的台阶上。系花躺在我怀里对我说:象上次那样抱着我。我服从了。

  你曾经跟我说真的恨你就伤害你,我恐怕做不到了。因为我爱你,爱得快要死了。系花说。

  我知道。

  你爱不爱我?

  。。。。。。。。。。

  就算是骗我吧,说你爱我!

  。。。。。。。。。。

  你看来是不会开口了。系花一声轻叹,单薄的身子在夜风之中动了动。只要你说爱我,我就跟你回你的家乡去生活一辈子,要不我们一起出国,我要嫁给你。。。。。。你怎么了?你哭了?你哭了!

  我底下头,刚刚有一滴泪珠掉在了系花的脖子上。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快点说啊!!我快没时间了。。。。。。系花泣不成声。

  我没有哭。我尽量平静地说。可能是掉雨点了。咱们回去吧。恰恰在这个时候远处响起雷声,眨眼间一滴滴雨水打在干燥的地面上,可能还有我的泪。系花慢慢地站起身来,我摸摸口袋,那里有一封信,不,是一张便条。我已经没有语言组织能力去完成一封信了。那是我为自己写的第一封情书,非常短。

  "你问我是否爱你,是的。我从未如此强烈地爱过一个人,象爱你一样。也正因为爱你,我不能让你把终身托付给我这个浪荡流离、一无是处的人。我在电话中所说的一切全是假的,这些谎话伤害了你,却彻底地毁灭了我。如果我可以出国的话,如果我的家人不需要我的话,如果我能给你幸福的话,我会亲自对你说。可是现在不能。我只能谢谢你留给我的回忆,我会用它过完剩下的岁月。别了,我深深爱着的人,我爱你。"

  本来是想在上飞机之前交给她的.现在快湿了.我在犹豫该不该拿出来.我抬起头,系花在雨中等待着.

  你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好的女人.我在心里说,悄悄的把信取出来,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你明天还要赶飞机,我送你回去吧.我说.

  不用了......系花回答,我已经很满足了,谢谢你给我这些美好的时光,再见.她在哭.

  再见.

  我目送着系花消失在夜之尽头,忽然我快步追上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等等!我还有话要说!我不管啦!放走你我会一辈子后悔的!我爱你!

  "嘭"的一声撞击声打断了我的话,我姿势笨拙地飞了起来,看到了一对巨大的车灯和一张惶急的司机的脸,在晕过去或死过去之前我想:她听到了吗?

  

  黑......

  黑死了......

  很黑!我忽然喊出声来,伸手向往眼前摸,立刻被几双有力的手按住了.瞬间人间的一切又回到了我的思想和感觉,嗅觉告诉我:这里是病房.

  放轻松.老大的声音.没事的.断了两根肋骨而已.你昏迷了一整天.那司机人还不错,他按你电话本上的号码给我们打了电话.

  我的眼睛呢?我惶急得大喊.

  头部遭到重击,暂时失明.放心,一个月后就又能看得见了.

  ......系花呢?我女朋友呢?

  走了,去了墨尔本.

  我在病房里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嚎哭.那司机干吗不把我撞死呢?

  兄弟还是兄弟.老大老三他们把我送回了家,我也算是毕业了,伤好后就可以工作了.我要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买副手套给妈妈,买个暖水袋给爸爸.同寝的兄弟都没有走,他们说是反正渡假,在哪儿都一样,其实是怕我闷,我知道.从他们的对话中我知道盖茨考得一塌糊涂,最后偷渡去了美国.他们给我留了一张通讯录,最后,他们说系花直到飞机起飞前都一直在等我,她不知道我被车撞了.

  除了眼睛之外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又可以喝酒了.我们再度开席.在某次酒席上老三忽然冲进来大喊:系花给你来信了!她知道你们家的地址!

  不用念了.那信是你们昨天晚上编的吧.我冷冷地说.

  没有人回答.我有史以来第一次为我猜中了感到伤心无限.

  她会回来找你的.良久之后老大说:爱是没办法的事.

  她不会的.她会有新的生活.我语气平静,然而心灵却有如炼狱.她会把我忘了的.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不想出国?考GRE吧,你很聪明的.

  我只想快点过完剩下的岁月.我忧伤地说.夏日被这句话冲得一凉.

  ......忘了她吧,忘了就好了.

  我会的.

  我没说谎,我一定会忘了那个令我刻骨铭心的人,我会用剩下的六十年寿命,一点一点地忘掉她.或者,我在彻底把她遗忘之前就已经死去了?

  外面的天空很静,有长风吹过.我的话溶在风中,眨眼就消失了踪迹.我举杯,饮干,在这个关于系花和她美丽的朝代之中,我默默地走着,却不回头.
 
楼上的这贴好象长了点
算了
 
内心的世界[原创]
《内心的世界》
在雨天一个人喝着cappocino,望着窗外,看着雨滴落在地上,雨水四溅,我的心也随着慢慢地散开了.........

一个人的孤独是享受的,一个人的思念是浪漫的。

无论走到哪里,心是我永远不会丢弃的,因为它的存在带给我了我无数的遐想。梦,是我一生中不可缺少的,因为它能让我实现我在现实生活当中不能实现的事实。逃避,是我的选择,因为它可以让我不会那么的痛苦。

我向往自由,无拘无束的生活让我可以翱翔世界。没有感情的枷锁,没有亲情的眷恋,没有友情的依赖。

一个人的生活是寂寞的,我的寂寞是我的快乐。喜欢把自己封锁起来,让自己去体会那淡淡的味道,是苦,是甜,是辛,是酸,一切的一切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旁人无论怎么去品尝,都无法尝到它真正的味道。

快乐是属于我自己的,我的快乐是独特的。在别人看来我的生活当中只有孤独和寂寞,而这些就是我的快乐。

我的内心也是一片汪洋大海,海是忧郁的,是安详的,是柔和的,但是不要让它遭受到暴风雨,它会生气,因为暴风雨骚扰了它的生活,所以它要发怒,在它发怒的时候是可怕的,有时海也喜欢阳光,因为阳光可以带给它朝气,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我喜欢我的世界,快乐,孤独,寂寞,安详.......
 
《情》[原创]
热情的人,热情的心,
赞颂了神圣的友情。

无情的人,无情的心,
侮辱了神圣的爱情。

你的热情,你的无情,
在你心中合二为一。

你的热情,
奉献给了你的朋友。

你的无情,
赠送给了你的爱人。

淡淡的一笑,
让你平衡了热情与无情。

你的热情,
让你的朋友为你洒下汗水。

你的无情,
让你的爱人为你不顾一切。

淡淡的一笑,
让你得到了你的平衡。
 
《其实很简单》
我几乎每天都开电脑,开了电脑就泡在论坛上,QQ也开着,就是不喜欢聊天,最近玩五子棋,下的自认为还可以,可是人家玩一会就不理我了,女的嫌我总赢,男的嫌我不说话,还有高手嫌我总输,下个棋也那么难,真弄不懂那些联众迷们迷的什么。
  我在家园里东走西逛,四处灌水,有人说我灌的太多了,其实,我不是想真正写点什么,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玩BBS的人,总是有点故事可说,总是有个“情”字可写,我呢?什么都没有了,还能写点什么呀……看着自己支离破碎的文字,自己看着都烦,嫌着没事,去古典文学“浑水摸鱼”,喜欢那个版面,很安静,有点归隐的恬然。
  写完爱情,写亲情,写完亲情,写友情,写完友情也有点民族大义可写,都写完了,就写些无聊的东西了,比如说,现在的我。说说心里的牢骚,说说每天的喜怒哀乐,说说天又下雨了,说说我又郁闷了,整个一个不知所云,还好意思把自己的烂帖往BBS上贴。贴吧,我不贴,也有别人来贴。这个社会呀,有病的人太多,又不差我一个了,索性加入病号的行列,大家一起呻吟吧!
 
  害怕黑暗,就蜷缩在角落里,害怕孤独,就暴晒在阳光下,害怕失败,就停止着不开始,害怕受伤,就控制着不去爱,害怕被抛弃,就先背叛自己,害怕被想起,就先抹去所有回忆……神经也好,发烧也好,不要医生,用仅剩的一点点坚强来给自己疗伤。
    黑暗也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怎么就看不到光明?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又压倒了东风,我身体内的矛盾在寂寞中滋长,有些疯狂,执着的样子,看起来,还很坚强。
  生命是什么?是时间的影子?是故事的载体?是事情的行使者?还是让我们痛苦,让我们开心的魔鬼……
  天使就快乐吗?天使又会爱上谁……好多人喜欢用飞鸟和鱼来演绎爱情,我就不懂了,一个飞的好好的,在天上,有个游的好好的,在水里,人家招谁惹谁了,非要把人家拉到一起,演一场爱情悲剧,让大家哭呀,哭呀,真是的……你可以让树爱上草,千万别让树爱上花,树和草的生命力都挺顽强,花太脆弱了,树又没有可能去保护她,于是,树和草的爱情在平凡中演绎的缠缠绵绵,花呢,在自己的世界里,等着蝴蝶来疼爱……有时,缘分不是没有了,而是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果……
  又灌了一篇,这篇是最痛快的,其实,我这样做,很简单,我只是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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