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读书

[笑言]

顺着链接去看了一眼，读书会这期推荐交换的三本书里，我比较喜欢王安忆的《心灵世界》。

喜欢写作的朋友不妨读一读，应该很受启发。王安忆被认为是当今文坛文笔最好的几位作家之一。她这本书原是讲课的教材，中外名著、目前活跃在文坛上的作家，如张炜等人均有涉猎。她以实例讲解自己对小说以及写小说的看法和体会，探讨各种方式方法与技巧应用，清晰明白，十分精彩。既是一本难得的作家谈思想的好书，又很实用，具有较强的可操作性。

有网友戏称文学苑是“鸳鸯蝴蝶派”文学苑，不无道理。也许这里的主题的确有点局限性，也许写文章的人有些浮躁，这都不奇怪。我想，多读一些好书有助于提高我们的文学素养，也有助于文学苑更加丰富多采。

个人意见，可有可无。

 

[wuwei]

尽管不是读书人，很多年前也看过王安忆的书，从此王安忆在我心中就是个响亮的名字，不知在加拿大是不是可以买到她的书，我怕我借了人家的不想还。

 

[hpever]

王安忆一直是我最喜欢的作家之一. 多年前从偶尔读到她的<<我爱比尔>>开始, 被它结尾的戏剧性和预示性所打动, 从此几乎看遍了她所有的书, 从她的处女作<<雨, 沙沙沙>>到反映文革的<<流逝>>, 对回城青年的迷惘<<本次列车终点>>, 使她真正成名的三恋, 以及<<米尼>>, <<妹头>>, 直到让她获得茅盾文学奖的<<长恨歌>>. 王安忆擅长用繁复的细节去掩盖人生的戏剧性, 她的书里面几乎从不提及时代背景, 读书会里有人讲这也使她很难达到象托尔斯泰那样的高度. 但也因为如此, 她的书中完完全全呈现出对人, 人性的关注. 她的这本<<心灵世界>>是她在复旦大学中文系开的一门课, 她很好的回答了什么是小说, 用大量的实例分析了什么是好的小说. 对于喜欢读书的人而言, 这本书如同是一个向导, 有好象一个窗户, 它教会我们如何去读和思考. 我已经读过不下5遍了, 但每次依然有新的启发. 所以来加拿大时, 依然毫不犹豫的将它背上了. 这也是我们读书会的初衷, 大家交换书籍, 也分享彼此的心得. 这里即使是同一本书, 也有人喜欢, 有人不怎么欣赏, 这并不重要, 真正有意义的是, 我们在讨论中看到不同的视角, 及拓广了心灵的感受能力. 英国作家王尔德有一段话很有意思:
The artist is the creator of beautiful things. To reveal art and conceal the artist is art’s aim. The critic is he who can translate into another manner or a new material his impression of beautiful things. The highest as the lowest form of criticism is a mode of autobiography.
Those who find ugly meanings in beautiful things are corrupt without being charming. This is a fault. Those who find beautiful meanings in beautiful things are the cultivated. For these there is hope. They are the elect to whom beautiful things mean only beauty. There is no such thing as a moral or an immoral book. Books are well written, or badly written. That is all. ... ... When critics disagree the artist is in accord with himself. We can forgive a man for making a useful thing as long as he does not admire it. The only excuse for making a useless thing is that one admires it intensely. All art is quite useless.

想象一下创造beauty的人(artist)与我们(critic)分享其创造的过程及他们对于美的interpretation, 再对比我们自己的理解, 以及不同人的理解, 该是一种怎样的快乐呢. 王安忆也说过艺术是最无实际用途的这种话, 因而她提出了小说究竟是什么, 我们为什么需要小说或文学这个问题, 其实进一步讲就是, 人为什么活着, 人活着到底是一个什么状态, 不同的小说家在试图给出不同的答案, 每个人站位的不同决了答案的不同, 真正能够站到想托尔斯泰那样的高度不仅仅需要写作技巧, 更需要时间和智慧. 去读, 去思考, 去感受, 是我们读书会的最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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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很喜欢王安忆的，如“流逝“、“小鲍庄“、“小城之恋“、“隐居的时代“，“我爱比尔“等。但自从看了她模仿张爱玲的“长恨歌”，颇觉无味。再看“感情画廊“（是她写的吧？），越发失望。实在受不了她字里行间的矫揉造作。

转贴一篇评论。
余杰：白头宫女王安忆
　　余杰/文

　　王安忆是一位我曾经很喜欢的作家。说“曾经”，因为现在已经不喜欢她了。

　　最近，一连读了王安忆的三本新书《妹头》、《富萍》和《剃度》，一本比一本让我感到深深的失望。我不禁想问：当年那个才华横溢、思想锐利的王安忆到哪里去了呢？

　　这三本新作中的王安忆，仿佛是一名“闲话说玄宗”的白头宫女，唠唠叨叨地说散发
着腐烂气味的陈年旧事。不，她比白头宫女还不如，因为白头宫女诉说的至少是自己的往事与随想，而王安忆讲述的则是她自己也捉摸不定的故事。

　　在九十代的喧嚣与骚动之中，王安忆已经停止了自己的独特思考，毫不掩饰地向市民文化抛发媚眼；她已然放弃了自己的艺术探索，仅仅是在诉说中寻找着浅薄的快乐。她的写作，已经与自己的生活毫无关注；而她的生活，也日益定格在书斋之中而日益枯竭。丹麦思想家齐克果曾经说过：“在我们时代，著书立说已经变得十分无聊，人们写出来的东西，他们根本没有真正思考过，更不必说亲身经历过。所以，我决心只读死囚写的书，或者读以某种方式拿生命冒险的人写的书。”正是基于同样的原因，我不再阅读王安忆。她已经成为了大上海一名平庸的中产阶级。

　　今天的王安忆，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纯朴大气、个性鲜明的王安忆了。昔日，王安忆在《荒山之恋》中展示过观念创新、“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也通过元气淋漓的《小鲍庄》一跃成为“寻根文学”的一员大将。在才情挥洒自如的长篇小说《长恨歌》中，她明确表露出欲与张爱玲争锋的雄心。在《长恨歌》之前，讲述旧上海的故事，几乎是张爱玲一个人的专利；在《长恨歌》之后，王安忆则拥有了这座殿堂中一把稳固的交椅。虽然数十万言的《长恨歌》开篇不凡、最后却草草地收了尾,没有真正超越张爱玲那些透视人情世故的短篇，但它刚刚摘取了矛盾文学奖，毕竟给作者带来了巨大的荣誉。

　　其实，在《长恨歌》中已经蕴含了一种“王女才尽”的危机。读这部长篇，越到后面，我便感觉到她语言的口罗嗦、句子的冗长、段落的粘连、思路的迟钝。《长恨歌》开始于一个遥远的时代，王安忆运用她的想象力，能够在那个她没有生过的时代之中挥洒自如；《长恨歌》结束于一个触摸得到的时代，王安忆却对这个自己也生活中其中的时代失去了基本的把握――她不知道怎样结束这个故事了，只好匆匆地为主人公安排了一个悲惨死亡的命运。这是一部“虎头蛇尾”的小说。

　　王安忆缺少张爱玲的那种对孤独和寂寞刻骨铭心的感受，王安忆的生活太热闹、也太顺当了。张爱玲的贵族味道是天生的，王安忆的贵族味道则是自己调制出来的。张家玲的苍凉是“落了一片白茫茫的大地真干净”的苍凉；而王安忆的苍凉则是咖啡馆里看老月份牌的苍凉。两者在本质上是不同的。

　　我不禁为王安忆担忧：她已经进入了中年，进入生理上的“更年期”；而作为一名优秀的女作家，她能够逃避开文学的“更年期”吗？

　　读《妹头》，读《富萍》，我更像在读池莉的文字。池莉代表了某一类型的女作家――为市场而写作。池莉写的是武汉的小市民，王安忆写的是上海的小市民。武汉的小市民，俗便俗到底了，在这种彻底的庸俗中，倒也透露出一种善良真诚的可爱来；而上海的小市民，虽然骨子里极俗，却还得装出一种优雅和高贵来，即使穷得家徒四壁了，还要在头发上抹上点猪油，油头粉面地走在淮海路上，这种伪善令人厌恶。然而，王安忆却充满着赞赏、把玩的态度来描述这一切――她一点也没有想从中挣脱出来的意思。

　　我最不能忍受的是王安忆语言上的拖沓――她本来是一位极有语言天赋的作家。在《剃度》的第一页，她写一条弄堂，堆砌满了“行人呢，更是将这里当做马路”、“其实呢，它也更像是马路”、“它就更像一条马路了”这样莫名其妙句子。像是什么都说了，其它什么都没有说。她不停地将同义词和反义词聚集在一起，看得人头昏眼花。第一流的语言就是洗练而干净的语言，而最末的语言就是口罗嗦而重复的语言――我很遗憾：王安忆不自觉地从前者滑向了后者。

　　我没有对王安忆绝望，我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够看到她对自身以及环境的超越――对于一个作家来说，这是必须的。如果她不能完成这种超越，她的创作生命就彻底结束了。

 

[笑言]

我很欣赏余杰的才华，但我不欣赏他表现才华的方式。

既然是读书，我们也许更应该以书论书，讨论一下作者和写作背景固然很好，也增加阅读的乐趣。但主题还应该是书籍本身，否则容易对作品产生偏见--不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oread]

余华的评论一针见血。

“她不停地将同义词和反义词聚集在一起，看得人头昏眼花。“
王安忆的作品再没有了往日的纯朴犀利，有的只是矫情。
近年小资风行恐怕也不是偶然。

 

[wuwei]

----“而上海的小市民，虽然骨子里极俗，却还得装出一种优雅和高贵来，即使穷得家徒四壁了，还要在头发上抹上点猪油，油头粉面地走在淮海路上，这种伪善令人厌恶。然而，王安忆却充满着赞赏、把玩的态度来描述这一切――她一点也没有想从中挣脱出来的意思。”

我也觉得值得赞赏，情趣不是有钱人的特权，喜儿也可扎根红头绳。

 

[hpever]

首先说余杰，昨天的会议里还真提到了他．在国内，他被称为小鲁迅，文章以犀利见长。他最早被人们所熟知恐怕是那篇，余秋雨你为什么不忏悔？后来他又写了文章抨击钱钟书，朱自清等人。昨天我们交换的书籍里面也有他的新书，《香草山》，　大概一年前也读过他的《铁屋里的呐喊》。从我所读到的他的文章里，能够感觉得出他是一个非常有热情，非常有思想的年轻人。但是，很遗憾，他更多的是一个思想者（虽然他是北大中文系学生）。例如：
“第一流的语言就是洗练而干净的语言，而最末的语言就是口罗嗦而重复的语言＂
世界上真有一流的语言吗？《红楼梦》诞生的年代，白话只是市井俗人所运用的语言。另外，文学有很多种，对于杂文，鲁迅，王晓波等人擅长的类别，无疑简练的文字最能达到效果，但散文，小说则完全取决于故事及作者叙事的方式。

另外，我同意笑言的观点，书评最好针对书籍本身，即使同一个作家，不同时期的作品风格追求，及作者用意表达的，可能都很不同。对某一人有看法，会左右你去公正客观的欣赏一本书。

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特点，这种特点只有在作者完全掌握好尺寸时，会为作品带来最大的魅力。比如池莉最大的特点是描写小人物在平衡生活与保持尊严之间的痛苦，这是她的长处也成为了她的局限，虽然看得出她突破的努力。王安忆最大的特点，如同我上面讲过的，她擅长用繁复的细节去掩盖人生的戏剧性,在《长恨歌》里面，她可以用上千字去描写王琦瑶生活的城市：上海，爱丽丝公寓，以及后来的邬桥，但在对王琦瑶人生起决定性改变的时刻：李主任的死亡，她只用了短短几十字一笔带过。

看书，读书，每个人的成长背景都不同，自然会得到不同的东西。希望大家分享感受时，能更多地讲些ｈｏｗ　ａｎｄ　ｗｈｙ　Ｉ　ａｍ　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ｔｈｉｓ　ｗａｙ．相信这也是大多数人期望看到的。

 

[green_grass]

忍不住来写两句

我曾经看过王安忆的<小城之恋>， 我喜欢这本书，但却是我看过王安忆唯一的一本书。因为我不喜欢她的<长恨歌>， 我根本也没看完这本书就放弃了，从此再没摸过她的书，我讲不出来为什么，但是余杰的评论确实让人觉得一针见血。

也许余杰说得太偏激，也许余杰词锋太犀利，但是他评价这本书的观点已及作者写这本书的心态都在点子上。无论如何，对于写旧上海的故事，我还是喜欢张爱玲的那种毫不做作，张爱玲始终是我的最爱。

通常我看书，思想第一，文笔其次，而我觉得王安忆已经脱离了她原有的个性，只会卖弄文笔了。

说实话，我不见得就喜欢余杰，可是又不得不承认他有时说的真有道理，受益不浅，我想他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做到有个性，试问有多少人能做到人人喜欢却又有个性的?

 

[muran]

这一篇不能算是读书会的总结，只是我自己最近读的一些书的体会，
算是完成读书会的作业吧。

< 心灵世界>笔记

我也感到读过< 心灵世界>感觉开了一扇窗，许多以前模糊的风景一下豁然开朗，大概总结一下，至少对我有如下的启发

(1) 好小说不一定是现实的反映
尽管常常可见”真实再现历史事件“”如实反映历史变迁“之类对某部文学作品的正面评价，这却并不是好作品的必要条件。小说不是纪实文学，是作者个人创造出的世界，虽然和现实世界相似，但并不一定符合现实的逻辑，切合生活的细节。”不真实“”与历史不符“不应成为否定某作品的论据。

(2) 好小说是超越特定时代，环境而探求人性本身的
特定的时代，环境，历史事件只是作家创作的材料，而不是目的。文革也好，荒灾也好，只是为书中人物设置某种类现实的活动场景，提供人物发展的机缘和动力，最终目的还是归到人。<活着>(余华)，<伏羲伏羲>(刘恒)表现得是人在命运面前的无力和无奈；<复活>中人的自我救赎，<约翰克理斯多夫>中理想的人的实现。这些即可以说没有在任何时间，地点，人物上发生，也可以说发生在任何时间，地点，人物。

(3)拒绝道德评判
”小说只有好坏之分，没有有无道德之分“，同样，作家也只有优秀，拙劣之分，高尚，卑鄙只是评价人，不应成为衡量作家的标准。没有人会因为置疑厨师的人品而判断他/她炒得菜一定难吃，对作家也应用职业的标准。其实，我更主张割裂作者的成长环境，家庭背景，教育婚姻状况来纯粹地审试他/她的某个作品，除非是做社会学或文化学的研究。

(4) 小说是无用的
正是因为无用才更现出它的价值。”奥运会的纪录无用，可我们还是要追求，因为它显示人的极限和神力“(仿王原文)。我想，人之所以和动物有所区别，很大程度上体现在人追求并创造无用的东西。文学的价值，和音乐，舞蹈，绘画等一切艺术一样，提供一个超越现实的世界。

迟子建的世界(<鸭如花>)

迟子建在她这部作品中表现了对人类之间关系的深深失望，她在自然世界(动物，植物等非人的世界)了发掘她梦想的和谐和纯洁。那是一个蚂蚁抬头误把人的眼泪当大雨的世界；一个河水因为堤坝高筑不能释放激情而伤感的世界，一个鸭子站在田头宛如花开的世界。与这个世界相通相惜的人-老寡妇，右派丈夫，却不能在现实世界沟通，相爱。
在这部作品中我看到得是在简单美好的自然世界对照下人和人之间的隔膜，冷漠和互相折磨。


余杰

我不认为余杰是个文学人，他是个思想者(hpever前文也提到)。我尊敬余杰，因为他在黑暗的中国发出思想者有良知的呼喊；他是少年英雄，是皇帝新衣里的孩子。我希望能有余杰这样的朋友可以通宵达旦地快意恩愁，指点江山。然而这一切和文学不太沾边，他的作品大多是杂文，读后感，甚至是段句，笔记。最近的<香草山>还是心灵独白，喝得是爱情的酒，醉得还是余杰探求理想，对现实失望的心。


评论余杰的评论

有网友转发了<余杰：白头宫女王安忆>，不妨把它当成文学评论来看。
这篇文章里余杰给王安了不少大帽子,”平庸的中产阶级“，”生活太热闹、也太顺当“，”赞赏、把玩伪善“,首先文中并没有给出任何论据，帽子只是空帽子；加上评论应该针对作品，对作者本人大发议论就范了低级错误了。

文章里针对作品的评论，大概有三条
(1)”她的写作，已经与自己的生活毫无关注“，”王安忆讲述的则是她自己也捉摸不定的故事“
这话说得没道理，作家又不是焦点访谈的记者，本来就是编故事的。

(2)”《长恨歌》”的情节不好
"《长恨歌》开篇不凡、最后却草草地收了尾“，”她不知道怎样结束这个故事了，只好匆匆地为主人公安排了一个悲惨死亡的命运。这是一部“虎头蛇尾”的小说“

余杰又扣了一个空帽子，没有提供虎头蛇尾的证据，难以让读者信服。也许悲惨死亡正是王的苦心安排，突兀的结局暗示王琦瑶命运的偶然与必然？

(3)《剃度》文字不好，语言上的拖沓
语言的个性化很强，在小说中就更复杂。这本是见仁见智的事。可余杰的”第一流的语言就是洗练而干净的语言，而最末的语言就是口罗嗦而重复的语言“，是拿杂文的标准来套小说了。

我看，<余杰：白头宫女王安忆>不是一针见血，而是几针都扎到了脚后跟，扎对地方的也就嚓了点皮，根本没出血。这绝不是一篇好的文学评论，按余杰的水平，拿杂文衡量，也是失败的，太多情绪化，结论化的断言。

 

[wuwei]

十几年没看书了，提个初级的问题请别见笑。
记忆中读一本好书的感觉是被作者引入一个视野更高的境界，或者被作者带过一段心里路程，所以一个作家同时也是不是思想家？文笔再好也终究是工具而已，没有灵还是死的东西。
我不知余杰是谁，但从你们的帖看来叫他为思想者是不是抬举了他？因为只会呐喊还是不够成为思想者的，扣了很多空帽子，“太多情绪化，结论化的断言”的话只表明思想幼稚，叫他文学青年是不是更合适？

 

[muran]

WuWei

同意你的观点。好的作家一定是好的思想者，作品只是记录“思想历程”的形式，一种讲故事的形式，文学的形式。所以，”文笔再好也终究是工具而已，没有灵还是死的东西“。但艺术本身就是形式的东西，一部好小说的核心可能就一句话，可是阅读的过程和听一句话是无法比较的，这也是文学的魅力。既然是文学苑，重点在对文学的探索。
思想者也有高下之分，其实，每个人都是思想者，只是境界，深度相差太多。余杰是个真诚地思想者，勤奋地思考，积极地探求。他的可贵在于他的真诚和勇气，因为太多的人保持沉默，所有我佩服他的呐喊。
他还年轻(73年人)，难免书生意气，文学青年，我希望他会有更多的悲天悯人，更少的冤天尤人。
不过，这篇对王的评论不算数，在他的文章中，这一篇属於差的。

 

[wildwildwest]

Re: 忍不住来写两句

最初由 green_grass 发布

.....

说实话，我不见得就喜欢余杰，可是又不得不承认他有时说的真有道理，受益不浅，我想他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做到有个性，试问有多少人能做到人人喜欢却又有个性的?

怎么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呢?

 

[hpever]

To add to Muran's answer:

思想者和艺术家的区别还有一点: 思想者的作品更趋向于明理, 也就是将一个道理讲清楚. 而艺术品, 如书籍, 电影则给我们一个世界. 如孔子是一个思想者, 他的作品主要是阐述其儒家观点. 而一本好书, 一个好电影, 则带我们进入一个不同的世界, 比如雨果的<悲惨世界>, 呈现给我们的则是一个我们并不生活在其中的世界, 虽然作者的世界观会影响到故事及叙述方式, 但不同的人读这部作品却感受不同的东西, 甚至完全相反的东西. 另一个有名的例子有名画<蒙娜丽沙的微笑>,有人说那笑容是悲伤的, 有人说它是喜悦的. 我一直认为好的书籍也是这样, 给你一个世界, 酸甜苦辣, 喜悦悲伤, 绝望无奈, 都由读者来自己体会. 这也是它令人着迷的地方.

 

[muran]

hpever

谢谢，有道理。

艺术的魅力是在於雾里看花，欲说还休。是灯火阑姗处的回首，是谁解其中味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