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十四)
  
   这时候,霞姐下来说老黄已经出房间了,休息大厅等我。
   我起身让霞姐告诉老黄我马上出来。
   走的时候,我除了留下一千付老黄的小费,其他大概还有三千多元全部给了蓉蓉。我帮不了她太多,认识这么长时间,我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但我能做的,可能也只有这些了。
   蓉蓉死活不要,她本不是个贪心的人。
   我还是把钱塞在她手上,说:“你认不认我这个哥呢?”
  蓉蓉说:“认!”
   “好,那这些钱给你爸爸治病。”
   看着我坚决的眼神,想到爸爸和家里的窘境,蓉蓉终于把手收回去了。
   在我临出门的时候,蓉蓉突然搂住我的头,在我嘴唇上亲了一口。
   我知道这一亲并不是因为那三千多块钱,这一亲很是让我回味了一会,毕竟这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主动献吻。
   出门看见心满意足的老黄正和他的二个小妞走下来,老黄的左手在一个妞的屁股上,右手还伸在另外一个妞的衣服里在摸她的胸。
   我们驱车回广州,在路上,老黄很开心地和我东扯西聊,也说到了他个人的一些私事,这是把我当朋友的信号,我也知道我的这单生意基本上搞定了。
   回到广州,送老黄到中山大道的家,还不到七点钟,老黄平时也差不多这个时间回到家。时间控制得极为的好。
   我送了老黄后回到了公司,一下午不在公司,我得回去处理邮件。
   我疲惫地回到了公司已经八点多了,广州的上下班时间等红绿灯,可以把头发都等白,把姑娘等成大婶。
   到部门的位置时,我看到大家都走了,只有月儿和云水在说着话。
   看到我回来,她们很开心地问我怎么这时候还回来。
  我开玩笑说,家里养了二个美女,怕被人偷了,要回来时刻守着。
  我正在回邮件,小毕MSN上给我发信息,原来他也还在公司加班,于是我约他等会一块吃饭。月儿已经约了一个客户,去吃饭了,所以我问云水要不要一起,云水欣然接受,说晚上反正没什么事,愿意去蹭饭吃。
   处理完邮件,已经九点多钟,我们去了天润路一家叫“左鳞右鲤”潮汕菜馆,我最喜欢里面的炒海瓜子。
   小毕很快赶来了,我很饿了,基本上一上菜就埋头苦,而小毕和云水则是边吃边聊。
   我突然发现小毕在云水面前很能聊,平时这哥们是属于内秀性的,精于行拙于言。
   而云水更是让我彻底改变我对“胸大无脑”的封建看法,云水平时文静静的,但她的IQ绝对要高于我们这些自命不凡的所谓IT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
   我对云水注意开始由胸升高到脑袋了。
   饭后,小毕殷勤地要送云水回家,出来工作后,云水和月儿在东埔附近租了一间小房,方便上班,只有要回去考试什么的时候才会回学校。而小毕住水荫路,一东一西,完全不顺路,云水笑着婉拒了小毕,要自己打车回去。
   我住在骏景,和云水是中山大道一条路的,见云水执意不想麻烦小毕要自己回去,我就说:“云水,要不我送你吧,反正我也顺路。”
   没想到云水欣然答应。看来小毕只好改天给他表现的机会了。从今晚的苗头来看,我们的小毕同学是“春心已共花争花发”,喜欢上人家了。
   因为和云水也很熟悉了,在路上,我和她九不搭八地嗐扯一通,也乐在其中。
   云水问我:“老拆,你有女朋友吗?”
   我说:“固定的?非固定的?还是性伴侣?”
   云水嚼着口香糖,眨吧着水灵的眼睛,调皮地一笑,说:“固定的有几个,非固定的有几个,性伴侣有几个?”
   记得听说谁过,如果哪个女孩问你的私生活,那表明对你有意思。不会是云水对我芳心暗许了吧?
   我回答说:“固定的暂时没有,非固定正在找,性伴侣今晚没有,当然你愿意除外。”
   云水胀红了脸狠狠地打了我一下。
   我大叫:“喂,谋杀亲夫啊。”
   云水乐呵呵地端祥了我一会,说:“咦,老拆,问你一个问题?”
   我把车向右靠进快速道,以超过前面一辆贴着“实习”字样的本田飞度,这“小飞”开得比较乌龟快一些。我用余光一看,好象是一个长发的小妞在看,就原谅她了。
   我回答道:“说吧,正经的我全不知道,不正经的我就是活字典。”
 
(十五)
  
   云水说:“你相信天长地久的感情吗?”
   我说:“我相信公鸡会下蛋,我相信天上会掉钱,我相信我老板明天会给我加薪水,对不起。我不知道什么叫天长地久。”
   云水大笑:“老拆,你坏死了。”
   我说:“其实我不坏,我从小就比较老实,小时候和一群同伴,去我妈单位澡堂楼底偷看女人洗澡,我被那些大孩子安排在站岗放哨位置,一有风吹草动,那些大孩子转眼就不见了,剩下我这个站岗的被活抓,好看的没有看着,我爸的大木棒子就吃了个饱。”
   云水说:“哦,你这么小心眼就这么坏啊,偷看女人洗澡!”
   我说:“没有办法啊,我十五岁才开始看A片,十六岁才第一次交女朋友,女朋友十七岁才让我探索女人的奥秘。这之前,也只能这样将就着自学点生理卫生知识了。”
   “那你和你的第一个女朋友在一起多久呢?”云水追根刨底。
   “二年,我把第一次给了她,她得到后就不珍惜我了,把我给蹬了,惨着啦。”我在一个红灯前停了下来,点燃了一支三五。
   云水不信,说:“老拆,是你蹬了人家吧。”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云水说:“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云水耸了耸肩,说:“不知道那时候是不是,但我们都觉得你不如表面表现的那么坏,其实你挺好的。”
   “我们?还有谁啊”我问。
   “月儿啊,她说你是那种有色心没色胆,外面看起来坏坏的,其实是让人很有安全感的男人。”
   有色心没色胆?我顿时语结。
   “还有,那天吃完饭,你是不是悄悄打了一百块钱到月儿卡上。”
   “呵呵……有这么好的事,卡里自己会长钱出来啊,我把信用卡给你们,也帮我长点钱还卡数。”我装傻。
   云水笑着说:“还有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也留下和我们一起玩,我们可能也会和若蕾他们一起回去了,我们大学四年很少和男生玩得这么疯的。”
   “我很后悔啊,当二个美女躺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天亮的时候,她们已经起床了,如果老天给我个机会,我会对她们说三个字……”
   “什么啊,我爱你们吗?那也太搏爱了吧。”
   “喂,那是四个字好不好。我的那三个字是,请躺好,如果要加上个次数……”还没等我说完,云水已经笑着拿起车上的抱枕砸我,不让我说下去。
   不知不觉到了棠下小区了,云水和月儿租的房子在里面。
   但云水没有下车的意思,她说:“老拆,能带我再兜兜风吗,这几天工作累坏了,我想散散心。”
   我说:“好啊,不怕美女提要求,就怕美女没要求。”
  我把车开到了附近的奥林匹克中心体育馆,慢慢地饶着馆在兜圈圈。
  体育馆周围的排排路灯透过树叶,在路上投下错落有致光班,这里比较安静,车不是太多,挺适合情人在这兜风谈情的。
   当然如果再来点月光,让男人借借题发挥就很完美了。
  关系刚开始的,可以说你的眼睛就像明月一样照到我的心里之类肉死她,肉死自己的情话,然后借势就长驱直入来个深情的法国式湿吻;如果关系深入一点,可 以借景类比说,天上的月亮真圆啊,然后乘机把手伸到女朋友衣服,当然速度要足够快,要让她没反应过来反抗之前,深情地告诉她,她的胸和月亮一样的圆,一样 的可爱,如果她也认同你的说法,那离你赞美她的全身的时间估计不会太远了。
   只可惜广州的天空从来没有晧月当空的时候,永远也是一副晕晕黄黄,半死不活的样子,也让我从没有这个机会夸女孩的眼睛,你总不能指着晕黄的月亮夸她的眼睛啊,那不是间接说她老眼晕花吗,简直是找打。
   云水说:“老拆,刚才的话题你还没有正经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啊,哦,天长地久的那个啊,”我在路边停下车,打开车窗,点燃了一支烟,看着她说:“也许吧,你和男朋友做爱用套,还是吃药啊。”
   我的问题实在九不搭八,把云水给问蒙了。
   她笑着说:“什么和什么嘛。”
   我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又再问:“用套还是用药呢?”
   云水不搭我这个茬,说:“我现在没有男朋友啊。”
   “以前呢?”我死追不放。
   云水吃吃地笑:“你改行做性知识青春热线主持人了啊。”
   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让我很有亲她的冲动。
   我放过她了,我说:“避孕药的有效期三年,套套的有效期五年,很多时候,药和套套还没有过期,爱情就已经过期了。”
   云水点头,认同说:“是的,现在社会的诱惑太多,比套套有效期还长的爱情,真的不太容易找了。”
   她又转过头,用她那会说眼睛看着我,说:“老拆,你还真挺有才的啊。”
   我心里乐滋滋地,嘴里上却装着很不在意地说:“怀才和怀孕一样,时间久了才会被人发现的。”
 
(十六)
  
   今晚广州连晕暗的月光都没有出来,我眼睛正四处寻找可以来赞美云水漂亮眼睛参照物时,我的手机不适时机地在我裤子里又震又叫起来。
   我在心里强烈地问候了一下打电话人的母亲,然后拿起电话一看,我心里又连忙收回刚才对她母亲的问候。
   “凌听,你好。”我接通电话。
   “你好啊,老拆,在干吗呢?又在外面泡妞吧。”电话那头凌听的声音听起来心情还不错。
   “你怎么知道啊,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仙女啊,我正要献出我的初吻。”
   “初吻?”电话那头完全不信。
   “是的,今天的初吻。”我解惑道。
  电话那边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我可以想像出这时候电话那头笑意盈盈的凌听是何等的明媚。
   “凌听,是不是有事找我?“我问。
   “是的……”凌听有点欲言又止。
   “是不是有关老莫的?”我猜。
   “他,这一段好吗?”凌听问。
   “他啊,很好啊,能吃能睡,身体怪棒吃嘛嘛香。”我顿了一下,说:“虽然他没有说,但是我看得出,他很想你。”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说话,再出声的时候,我听得出好象是哭了,因为鼻音有点重:“老拆,谢谢你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云水说:“是凌听吧。”
   我问云水:“凌听最近怎么样?还和‘阿玛尼’在一起吗?”
   云水知道我说的“阿玛尼”是指谁,回答说:“我到公司上班就很少见到她了。那件事情之后,凌听就向,那个,那个‘阿玛尼’提出毕业后要分手。”
   “‘阿玛尼’同意吗?”我问。
   “其实那个香港男人也是挺好的一个人,他同意马上就分手,而且分手前还给了一笔钱的凌听,但凌听没有要。”
   这也许本来就是一场生意,双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换了我也会觉得这是笔极为划算的生意,只花了这么一点钱,就得到了凌听,这个在家看着舒心,出门带着开心的漂亮小妞。
   不过话说回来,最划算的还是老莫,没花钱就得了凌听的身心,这坨不肥沃的牛糞上还尽长鲜花。我也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我这么肥沃的土地上咋的就尽长草不长花,人与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云水看我半天不说话,问我:“怎么啦,老拆。“
   我回过神来,笑着胡说八道 :“没呢,我在想我今天的初吻怎么才有机会送出去呢。”
   云水回笑着打趣说:“对面那个小店的阿婆是合适的人选啊。”
   我正要顺杆子上占两句口头便宜,电话又在口袋里抽筋似地又叫又震。
   我在心里问候完打电话人的母亲及姥姥后,拿出电话一看是老莫,多问候了一下他家大爷后,接起电话来。
   电话那头一片喧闹声,老莫在电话那头语无伦次地大声叫嚷:“老拆,快过来,快快过来啊,我们在,在喝酒,什么,在哪啊,在,在国会啊,快点过来,再不过来,这里好多的靓女会,会,把你的小弟弟给切,切了。”然后竟然就把电话挂了。
   国会是广州很有名的一家夜总会,美女如云。老莫那样子估计是喝高了,看来我得过去一趟,不会老莫也为自己啊,这么多美女凭什么就没有我的份啊。
   我还没开口,云水先开口说话了:“是不是有事?你快去吧。”
   “老莫喝高了,我去接应他。”我解释说。
  善解人意的云水催我快去,我把她送到了楼下,便快马加鞭赶往国会,心里在说,美女们,我来了。
 
(十七)
  
   国会在火车东站旁边,我从车陂路拐上广圆快速后,三下二除五就来到了霓虹灯四闪的国会夜总会。
   我上到八楼进到国会,迎头就撞见李玲。李玲是这里的部长,做了好多年了,跟我挺熟悉的。
   李玲见到我,很开心地张开双臂拥抱了一下我,说:“梁哥,怎么这时候才来啊。”
   我笑呵呵地回抱了一下李玲,问道说:“老莫他们在几号房啊?”
   “818房,你今天要叫谁来陪你啊?”李玲问。
   “露露在吗?”我问。
   “露露已经去坐台了。”李玲说。
   “罗灵?倩文?叶子?”我问。
   “唉呀,罗灵上个礼拜去深圳了,好像是被一个香港老头包了,倩文今天身体不舒服没来上班,叶子换场去地中海了。”李玲回答说。
   “那你帮我挑一个吧。”我径直走向818房。
   李玲很干脆地回答道:“梁哥,你放心,我知道你的口味,一定让你满意。”
   一进包厢门,莺歌燕鸣声迎面扑来,里面大概有十几号人,六七个男人,其他全是小姐。而莫成都同志正搂着一个小妞在唱歌,不,准确地说是在吼歌。
   一见我进来,那些人立刻很开心都大叫要罚我酒,我定睛一看,全是熟人,烟草公司网络中心的大赵,老刘,省信息中心的老潘,老杨,暨大计算机中心的王教授。
   我和老莫在生意上经常和他们打交道,也经常一块玩,所以很是熟悉。
   我乐呵呵和他们打了一圈招呼,刚坐下来,老潘就已经端了三大杯的酒放在我面前,我扫了一眼,今天喝的是人头马XO,老莫的银包又要大出血。
   我拿起酒杯一一和他们碰了一下,然后我把那三杯酒一干而尽。
  我知道这种场合,是宁可伤身体不可伤感情,宁可喝醉也不后退。所谓酒代表人品,如果你连喝酒都扭捏,那么生意别人也不太放心与你合作。
   老莫这时候也摇摇晃晃地颠过来要和我喝酒,我一把拉他坐了下来,自家兄弟这时候凑什么热闹,要喝回家喝,两人吹瓶,喝死拉倒。
   没想到老莫真是喝多了,一没坐稳,重重在扑在我怀里,压得我直嘶牙裂嘴。
   我一脚把这农民踹到旁边的位置上,他一把压在坐在那的小妞身上,然后借酒抱住人家就乱亲起来。
   我回头看大赵,老刘,老杨,王教授他们正在一起玩大话骰。
  大赵的手正在他身边小妞的衣服里上下探索,一边玩骰子一边自得其乐,老刘更直接,抱着他的小妞,由小妞来玩,而自己的双手也没闲着,在这小妞身上“八十天环游地球”一番,最终是停在了人家的珠穆朗玛峰上。
   我拉着老潘加入了战斗。很快战火纷飞,赢的人、喝酒的人都自得其乐,一时间觥筹交错,很是开心。
   但是不多久,就出了点状况。老杨点的小姐是四川人,玩骰子的水平确实不错,人长得也很漂亮,但就是辣椒吃得太多的缘故吧,说话特别的冲,赢的时候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老潘在她手下输了好几杯了,于是不服气冲着她,专门去开她,但她的运气也实在好,老潘几把都偷鸡不成蚀把米。
   赢了之后,这小妞开始得意洋洋,对老潘说:“多二个你也玩不过我的。”
   这把老潘气坏了,但老潘又自持身份,不好意思朝一个小姐发脾气。
   我见状向老潘使了个眼色,又附耳跟身边的大赵说了一句话。
   我们三个开始联合起来,叫的时候,彼此都不开对方的,而且算好轮到四川小妞叫的时候,那个数字就是最危险的数字,她一叫完我们就轮着开她。
   没多久,四川小妞就喝了将近十杯的酒,她没有看出我们在联合算计她,只是觉得自己运气不好,一边喝酒,嘴里还一边不服气地叫叫嚷嚷。
   但很快她又喝将近十杯,冲到厕所里去吐,半天没出来。
  我摇了摇头,正要让人去叫李玲,李玲刚好推门而进,带了一个漂亮女孩进来,身材不高,长得很可爱,有点像演《粉红女郎》的“万人迷”陈好。
   李玲对我说:“梁哥,她叫乐乐,长得漂亮吧,是湖南的女孩,刚来这上班不久,今天本来请假了,但你来了,我知道你喜欢这种可爱型的,我特地打电话把她叫了回来。”
   我点了点头,让乐乐坐下来。
  这时候那个四川女孩才从厕所出来,一出来倒在沙发直喘气,半天爬不起来。
   我叹了口气对李玲说:“你把叫人这个女孩带走吧,再喝下去她今天非喝死在这里不可。”
   李玲赶快叫了她的一个老乡过来,扶着她走出去,我把三百块钱的小费给了她老乡,让她转交。
   我知道这些欢场的女孩子也很不容易,喝酒卖笑也只为了生活艰难。
   这次也只是给这个女孩一个教训,以她的性格在这种欢场里混,迟早要吃大亏。我见过这里的客人硬灌一个小姐喝了一瓶的洋酒,只因为这个小姐言语不惧得罪这帮人,结果那个小姐差点没被喝死,整整住了一个星期的院。
   我叫李玲重新帮老杨叫了一个小姐后,重开战局。由于刚才的事,大家都有点兴意索然。
   我站了起来说:“我们换个新鲜花样来玩吧。”
 
(十九)
  
   我顿时“哎哟”一声捂住了头。
   这时候我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公司安排了几个经验丰富的老销售,为新进公司的销售和助理做培训,我是其中一个,内容是团队合作,时间好象就是今天。
   我赶紧看了一个时间,九点三十,时间紧迫。
   我让瑶瑶到楼下的7-11士多店,帮我买十包的好吃的东西,然后挂了电话,冲到卫生间。
   我一边洗澡,一边刷牙,这样节省时间。
  洗好澡后我三下两除二,套上衣服,跳进鞋子,拎上电脑包,把剃须刀扔进包里,挤了一泡啫喱水在手上,冲出房门。
   在出租车上,我就着倒车镜,把头发梳得油光发亮,又让出租车师傅喷打开洗前车玻璃的喷水,就着那小水柱我洗了洗手。
  然后开始刮胡子,对着倒车镜系领带,到了公司门口下车,我已经又是一个精神熠熠的IT白骨精了。
   到了会议室门口,正好十点多三十六秒,瑶瑶在门外等我,让我赶快进去。
   我把电脑包给瑶瑶,让她帮我放到我位置上,然后我整了整衣服和领带,捧着电脑,推门进去了。
   里面已经坐满人了,月儿,云水她们都在。
   公司为我准备关于团队合作的标准PPT(幻灯文稿),这是专家写的。但我决定不按稿子来讲,因为我根本就把这事给忘记了,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这个PPT,我 在路上左思右想最后还是觉得以其念稿子,不如从我对团队理解和亲身经历来做这个培训,好歹我也是做了这么多年的销售,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我的开场白是:“每个人对团队或团队的作用的理解不一样,我的理解是,不怕虎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下面顿时一片笑声。
   我笑了笑,接着说:“当然我说的猪一样的队友,不是说他经验不足或能力不行,而是说他没融到团队里,没有团队合作精神。
   为了加强互动交流,我开始提问:“有谁知道在中国IT界的老大之一,中国最大的网络公司华为公司,在团队合作方面提出什么理念吗?”
   有几个人回答了,但都不对,坐在右边角落的短发女孩子回答说:“好象是叫什么群狼理念。”
   “BINGO!加十分。”我从讲台下拿出一包瑶瑶为我准备好食品,递给这个女孩,当做奖品,现场气氛一下活跃起来。
   这一招也是我从专业的培训公司给我们培训的时候学来的,这样可以增强现场气氛,理同于歌星开演唱会,一定要和观众搞搞互动,握握手什么的。当然可以学习不能照抄,如果我也和大家握手,估计会被人认为我走错地方了,该回青山精神病院的走到这了。
   “华为的团队理念叫群狼哲学。什么叫群狼哲学呢?狼平时是孤独的,一个人在觅食,但当他看到强大的食物的时候,他不会自己逞英雄冒险去孤身去攻击,而是会用叫声招击同伴一块来攻击,是动物界里最讲究团队合作的团队。”
   我停了停,继续说:“我在动物世界节目里里看过这么一幕,一群非洲狼在围攻旋角大羚羊,旋角大羚羊是非洲羚羊里何种最大的一种,身高达二米,重一吨,而且身手敏捷。对于狼相对这么瘦小的动物要吃它们,是很难的。狼是怎么通过团队做战来实现的呢?”
   “首先,狼先招集自己的同伴,然后挑好一个比较瘦弱,又落在后面的旋角大羚羊,开始轮流进攻,他们的进攻不是一窝蜂地去,而是分好工,一只一只有秩序地。 你想旋角大羚羊这么大一只,又这么一大群,你一拥而上,如果被旋角大羚羊发现了,转头一顿猛踩,不是成狼肉番茄酱了。”我刚说完,下面又一阵的笑声。
   “狼一只一只地冲上去,轮流去咬这只羊,每次它们每人/次,对不起是很狼/次,只咬一口,狠狠的一口,然后迅速退回到狼群中。这只可怜的羊慢慢地流血过多,最终倒地成为狼的口中之食。”我讲得一时性起,一屁股坐在讲台的桌子上,手舞足蹈口沫横飞。
 
(十八)
  
   我的玩法是,每个小姐值三杯酒,可以转让,如果你累积输了三杯酒,又不想喝酒可以把你的小姐转让给别人,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去抢别人的小姐,但如果你抢不成功,就要直接喝三杯酒。最后谁家收养的小姐最多,就奖励所有小姐在他脸上印一个唇印,然后拍照留念。
   大家轰然叫好,并迫不及待地要开始。
   自古以来,男人的价值很多时候体现在对女人的拥有上,就像皇帝老儿,三宫六院也只是个身份的象征,象征他是天下最权威的男人。但如果真的每个妃子都要宠幸过去,他估计早就精尽人亡,他要的也只是那种天下拥有女人的满足。
   我的提议唤醒了我们这帮男人骨子里潜意识的拥有天下女人需求。
   这时候,原来喝多了在旁边睡觉的老莫,一觉醒来,见有这么的好事,也想来参加,但立即被我们踢回沙发里,并无耻地把他的女人充了公。
   几轮下来,战火纷飞,每个人都往死里地抢女人,最后是酒量最大的老杨,硬是凭着他那二斤二锅头的酒量,几乎抢走所有的小姐,除了我死守住的乐乐,男人如果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枉为男人,谁把乐乐抢走了,我就盯着他直到抢回乐乐为止,但为此我也付出沉重的代价,喝得我天旋地转的。
   散场的时候,我们怂恿小姐们把老杨的上衣扒光,把老杨按倒在沙发,然后重新涂上唇膏,在他的脸上,身上留下了无数香唇印。
  一时间,可怜的老杨身上像是中了敌人的无数颗子弹,头发凌乱,衣冠不整,全身上下,包括他的白色的裤子上都到处是红红唇印。
   我们估计老杨如果这样走出大街,走不出一百米就要被警察当疯子抓进去了。而且这样就回家他老婆一定把他生吃了。
   我打了个电话到旁边的天伦万仪大酒店为他定了个房。
  然后,老杨也不擦身上的唇印,说是要享受长一点时间的胜利果实,穿上衣服,告别他的三宫六院,只搂着他点的那个女孩,得意洋洋,一步三晃地去酒店开房了。
   我叫醒老莫,这时候,他已经比较清醒了,他结完帐后,乐乐送我们下了楼,我抱住乐乐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乐乐也在我脸上回亲了一口,然后上楼去了。
   老莫见我已经东倒西歪了,便不准我开车,由他把我送回了家,而我的车第二天再过来取。
   在下车后,上楼前,迷迷糊糊的我居然记得告诉了他,凌听打电话来的事。
   然后三步一摇,七步一晃地回到家,头倒下笔直地倒在床上,然后像头死猪一样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急促的电话铃给吵醒了,我没理它,换个姿势又睡着了。没想过这个人还挺执着,不停地打过来。
   我伸手摸着了手机,努力把眼睛顶开一条缝,模模糊糊看到是瑶瑶打过来的,我向右侧翻过身,按了一下接听键,把整个电话搁在我左边脸上。
   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瑶瑶的声音:“懒猪,还没起床啊,都几点了啊!”
   我用几乎是梦呓的声音回答说:“这么早起床干嘛?”
   瑶瑶在电话那头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
   我回答说:“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瑶瑶乐得咯咯直笑说:“快起床了,我们之前不是定好了吗,十点钟你这个公司TOP SALES给所有新进公司的销售和助理做销售技巧培训。”
   今天,做销售技巧培训,十点钟?!我一激灵,噌地从床上做坐直起来,“嘡”地一声脑袋撞上悬挂在床上面的伸缩灯的金属罩上。
  
 
(二十)
  
   “所以我刚才所说的猪一样的队员,并不是指能力不行经验不够,其实如果不能认同这个团队共同的价值观,不能和这个团队拥有共同的大目标,那么他的能力越大,危害也越大。
   说完,我忍不住拆开了一包饼干,拿了一包出来一边说一边吃,因为没吃早餐肚子饿得我发晕,严重影响我的发挥,我也顾不上是众目睽睽了,在吃的时候,余光扫到月儿在捂嘴笑,云水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吃了一块后饼干后,我又喝了点水,感觉胃里暧和多了,人也精神多了,于是继续开始往下说。
   “就像刚才的例子,如果只有一头狼去捕猎,不团队合作,我估计就是二郎神的啸天犬也悬,就它那身子骨,一屁股就被坐成狼皮的真皮钱包了。”下面一阵会心大笑。
   接下去我开始用亲身经历的事情来继续阐述我理解的团队合作。
   二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总算忽悠完这堂培训课,一脸疲惫地回到位置上的时候,瑶瑶过来找我。
   “老拆,你真行,大家反映你的培训很精彩,是这几天听到最生动的培训,梅姐还说要请你到别的平台去做培训呢。”
   月儿和云水这时候也过来了。她们也不停地夸奖我的培训,说是语言生动,表情丰富,案例很有意思。
   三个美女一起夸我,搞得我像《阿甘正传》开场的那根鸟毛一样,飘了起来。
   就在我正在暗爽的时候,健哥出现了,让我到会议室有事沟通。
   唉,这个死胖子为什么总是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不合适的地点。
   我跟着他到了会议室,会议室里有一个人正在等我们。
   我的眼睛一亮,觉得会议室刹那间明亮起来,里面的女人一头微起波浪长发,柔顺地流淌在她的螓首蛾眉的脸蛋旁,华容婀娜,衣着得体,她的美丽与月儿、云水她们明眸皓齿的青春无敌的美不一样,那是一种成熟女人才拥有的岁月累积成的美丽。
   她叫采韵,正是我们在做的会展中心的“枪手”,她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的老总,但据说这家小公司在背后操作广东许多的大项目。是很有实力的人物,但从人淡如菊的外表和她细声慢语的说话,我真的和一个商场强人联系不在一起。
   我们坐了下来,和采韵开始聊起了这个项目。
   目前这个项目有八个品牌在竞争,每个品牌身后都代表了一派势力。“卡而特”最强,它的身后是商务部的副部长级的人物,其次是“北顶”它身后是某个黄姓的高干子弟,然后是“捷网”它的背景是省里某个相关副厅长,再次之就是我们的品牌“思特”,身后是分管钟副市长。
   这种大项目最早拼的是品牌入围,然后就进入最关键技术参数和解决方案,因为技术参数如果能把自己的优势而别的品牌的弱势的参数写进去,那么就能提高自己的分数,把对手拉开,最后的才是价格。
   这种大型运作型的项目的价格不像一些小型的投标,价格是最关键的因素,这种大项目价格一般占的分数只在50%左右,而且分数的标准是最高价与最低价之间的平均值,因此,杀低价往往是自掘坟墓。
   所以,第二步就是最关键的环节了,这个环节又是最复杂的环节,因为技术参数的决定是由信息中心的专家组来写定的,这个专家组的组长就是黄主任,组里目前了解有五位组员。取得黄主任的支持当然是最重要的,但是其他五位组员也不可忽略,因为他们也有提出自己意见的权力。
   这一个环节搞定也并没有万事大捷,因为投标时解决方案分数的认定还会有投标中心选定的十位专家组来打分,可以确认的是专家组里一定有黄主任和他的两个同事,其他的七位专家由投标中心在专家数据库里随机抽出。
   目前的情况是我们基本上已经确认进入三个候选品牌,钟副市长在帮我们的时候,在得到分管的蓝副省长的支持后,很巧妙地用了支持国产品牌的理由,因为其他三 个品牌都是国外的品牌,所以我们的品牌与“卡而特”“北项”最终入围,而“捷网”没有进入,那个副厅长曾经大发脾气,但毕竟没斗过其他二个北京的强龙和钟 市长这个地头蛇,就这样被踢出局。
   采韵最后说:“目前项目还在前期,我们帮你们的品牌入了围,接下来更多的工作就在你们这里了,要拜托俩位了。”
   我说:“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在接下来确定技术方案的时候,如何得到黄主任支持。不知道钟市长那边有没有好的办法。”
   采韵说:“黄主任这个人的水平在整个中国都算是一流,在业界的名声又大,脾气犟也是出了名的,他软硬不吃,钟市长也拿他没有办法。希望小梁你们去想想办法。”
 
(二十一)
   我们又谈了一些具体事情的分工,我这头负责去做黄主任的关系,采韵去做投标中心专家组的工作。
   采韵告辞了,临走前和我握了一下手,她的手软若无骨。
  在进电梯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我说:“黄主任有两大爱好,围棋和书法,可能对你们做工作有帮助。”
   我点了点了头。
   健哥和我一边往回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这女人真是正点啊,听说她是钟市长的情人,神通广大啊,还有黄主任的事就要交给你了,老拆你人多路广,一定有办法。”
   一有困难就把问题给我,面对这种好老板,我真是无语得一塌糊涂,不过这事反而激起了我的好胜心,我决定管他是狼窝是虎穴,我都要去闯一遭!
   下午我一边琢磨这事,一边处理邮件,不知不觉就到下班时间了,这时候老莫打了电话过来。
   “回过神没有,你。”老莫问。
   “没,更晕了,我一早就来公司做了一上午的培训。”我有气无力地答到。
   “待会一块吃饭吧。”老莫说。
   “好吧,喝杯回魂酒,饭后顺便再带我去国会拿车,我车还在那呢。”我同意。
   我回头就和月儿说:“叫上云水,你老莫哥哥晚上请你们吃大餐呢,快挑个贵的地方吧。”
   月儿一阵欢呼,立即跑到云水的位置上去告诉她了。
   我们去了林和东路一家叫“毋米粥”的地方吃饭,这家是以打火锅出名的,他们的火锅底是一种叫毋米的粥汤,用这种汤打火锅,煮出来的东西特别鲜嫩。
   天河北有二家饭店是人气旺到不行的,一家是炳胜,一家就是毋米粥,这两家基本上临时去吃都要排巨长的队,广州吃饭的地方有个特点,越是要排队越是多人等着 吃。如果有一天我开饭店,前一个月,我一定请我的七大姑八大妈全来免费吃饭,每天没事干就在门排队撑场面,一定特火。
   坐下来后,我和老莫先叫了一瓶啤酒,在喝醉的第二天再喝一杯酒,我们称之为“回魂酒”,据说有护肝护胃及增长酒量之功能。
   席间,月儿与云水和我有说有笑,亲密无间地样子,让老莫特羡慕和忿忿不平。
   老莫无不酸意地说:“真后悔当初把你们这两个美女发给你,老拆,让你捡了大便宜了。”
   然后见我没什么反应,老莫又存心挑拨,说:“不过老莫你可要小心,脚踏两条船是要翻船的。”
   我认真地答道:“那我就直接站在水里。”月儿和云水在旁听了都哈哈大笑,用小手捶我说真无耻。
   老莫又继续挑拨:“老拆,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月儿和云水都掉水里,你会先救谁?”
   这一问,月儿和云水都放下筷子,看着我。
   我顿时语塞,这个问题真难倒我了,其实在心里,我是很喜欢月儿和云水的,但是到底喜欢谁多一点,真的是不知道,平时月儿有男朋友,我有意和她保持距离,而云水就比较的亲密一点。
   我挠挠头正要换个话题,老莫看出我的窘态,乐不可支继续逼问我,月儿和云水眼神也分明告诉我她们很想听到答案。
   “救月儿吧,因为月儿不会游泳,云水会游泳,可以撑一会等我来救她。”我只好照实说,前几天我听到云水和同事一起去游过泳,而月儿在闲聊的时候曾经告诉过我她是旱鸭子。
   我看到月儿开心之余还是有一丝不满之意,而云水脸上明显划过失望的神情。再一看,老莫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在旁边直乐。
   我顿时在心里对老莫用上了满清十大酷刑,竹签插指缝,然后灌辣椒水,再割掉他的小弟弟,让他生不如死。
   我赶紧转移话题,要不我就要死在她们的眼光里了,我说:“老莫,你给凌听打电话没有,她昨天问我你的情况来着。”
 
二十二)
  
   这下终于轮到老莫紧张了,但他还是装着若无其事地样子说:“真的吗?她说什么?”
   这下轮到我折磨他了,我故意不告诉他,惹得他直说我小样。
  云水看不下去了,就告诉了他,昨天凌听给我电话的内容。
  我接着挑逗他说:“就问你的情况,也没有说什么别的,正常问候。”
   老莫也不理我,装做很无所谓的样子说:“那替我谢谢她了。”
  我乘机指着老莫说:“妹妹们啊,挑男人一定要挣开你们明亮的眼睛啊,遇到这种禽兽,这辈子就没指望了,凌听妹妹吃亏就在于太早让他得手了,女人啊,是上床越早离爱情就越远。”
   月儿笑着说:“什么跟什么嘛,我看老莫是个好人,对凌听这么好,他是表面无所谓,心里很在乎,哪像有些人无心无肺。”
   云水也点头认可说:“就是,我觉得老莫用情比老拆深,你看他刚才对凌听的话这么紧张。”
   唉,战火连三月,这又烧了回来了。难怪有人说宁可去杀人放火也不要得罪女人,杀人放火那也就是一颗子弹的事,得罪女人你就生不如死。
   我只好不说话,闷声发大财,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云水生气还有缘由,为什么月儿还会生气呢,这好歹也说了先救她啊。
   老莫这下得了便宜就开始卖乖了,他像鸡啄米一样地直点头,说:“人民的眼睛真的是雪亮的,我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凌听。”
   “我们撮和你跟凌听吧。”月儿说。
   老莫有点犹豫,云水看出了他的犹豫,说:“你是不是还在意之前那件事?”
   老莫开始想否认,但最后还是点头承认了。
   我在旁边乘机打击他,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心胸怎么比鸡胸还小啊……”话没说完,就遭到云水和月儿的白眼。
   “去,别听老拆胡说八道。”月儿说。
   我顿时语塞,女人真是得罪不起啊。
   云水把凌听的故事和现在的情况如实地告诉了老莫。
   老莫听了半响沉默不语,我这时候也不说话了,因为又看到了老莫的眼角泛着泪光,我终于确定老莫对凌听的感情。
   不再嘲笑他了,因为我知道拥有这么份执着的感情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
   我和老莫在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我们一起泡过妞,一起逃过课,一起打游戏机,甚至一起叫鸡(未遂,叫是因为我们想知道那是怎么一种滋味,未遂是因为那里的鸡实在长得太肥了)。
   我们喜欢过别人也被别人喜欢过,我们甩过别人,也被别人蹬过。
   我们换不同的感情总是像每天吃饭一样地准时,吃完午餐丢掉饭盒走下晚餐,因为我们希望每一顿都是新鲜的。
   其实后来我们发现这样的感情就像手淫,每次结束后,你会发现和上次其实没有区别,可能还不如上次,可是你又还是会忍不住继续下去。
   当老莫如此认真的对待一个女孩时候,我心里是又开心又有些伤感:老莫的春天已来了,我的春天又在哪里。
   老莫突然站了起来,坚定地说:“我马上就要见凌听。”
  月儿开心地说:“好啊,快给凌听打电话,她今天好像在珠海拍平面广告。”
  
 
(二十三)
  
   凌听接电话了,老莫第一句话就是:“凌听,我好想你,我要见你,现在就要见你,不然我要发疯了。”
   这句太煽情,太琼瑶,惹得我有点起鸡皮疙瘩,我摇了摇头,想要说二句风凉话,看见云水和月儿那边却是热泪盈眶的样子,我又活生生地把话吞了回去。
   凌听电话那头半天没有说话,好象是哭得排山倒海了,我在旁边都听得到那头哭声,老莫说:“宝贝,别哭啊,你在哪啊,宝贝,我这就去找你。什么,你在哪,在珠海,好,我现在就来,放心,我会注意安全,亲亲,我爱你,宝贝……”
   我实在忍不住又摇了摇头,太肉麻了,听得我一地鸡毛。
  老莫拧起包,就往外冲,我把钱包给云水,让她买单,我也跟着出去。
   只见老莫冲到他的红色MINI前,拉开车门,“噌”地跳了进去,一点火,“轰”地开出停车位,猛一90度右转,“吱”空气中顿时留下他急转轮胎与地面的磨擦声,他正要“极品飞车”,我在车前面用我弱小的身躯挡住了他,示意他别着急,先停下。
   然后我打开我的车后厢里工具包,拿出杜雷丝纪念版超薄浮点三只套装,拉开他的车门,给到老莫,握住老莫的手说:“老莫,外面风大雨大,记得带雨衣啊,这是我珍藏很久的,一直没舍得用,你们夫妻团圆,聊表点心意。”
   老莫拿过套套瞄了一眼,说:“三只装,是不是少了点啊。”
  我帮他关紧车门,说:“莫兄,对不起,没有了!根据你的记录,基本上够你用二天的了,如果你的库存有多的话,就将就射在墙上或马桶上吧。”
   老莫不屑地白了我一眼,开动他的MINI,绝尘而去。
  这时候,月儿和云水已经出来了,月儿看到了我递给老莫一盒东西,好奇地问我是什么东西。
   我做眺望老莫去的方向状,回答说:“快下雨了,送他们的雨衣。”
   云水抬头看着月朗星稀的天空,困惑地说:“珠海下雨吗?”
   我很肯定地说:“下!有一段时间没下了,库存比较足,应该会下暴雨!”
   云水还是很疑惑地看着我这个“梁半仙”,月儿看着我古怪的表情,想了一下已经大概猜出是什么了。
   她笑着开玩笑骂我说:“老拆真下流。”
   我很认真地回答道:“上流是鼻涕,下流才是精华。”
   可怜那可爱的云水到底没有搞清楚为什么谈论天气,月儿会骂我下流。
  
 
(二十四)
  
   老莫跑路了,不但饭钱得我付,我还得自己去国会楼下取车,真是交友不慎。
   月儿和云水都说和我一起去取车,这让我决定走路去取车,一来路程不远,二来有二个美女相陪,多拉风的事,坐车上不就没人看得到了嘛。
   路上,月儿接了个电话说:“老拆,晚上那个完美电子的网络中心主任约我去高尔夫(广州最火的酒吧之一),你说我去不去呢?”
  光美电子?我想起来了,这是个香港企业,做电子配件的,为IPOD、诺基亚手机提供电子元件,生意做得非常大,也是我们的大客户,我见过那个网络中心主任,是个香港人,叫James,平时接触感觉还是彬彬有礼的。
   这次他们有个IT设备的采购,金额不小,目前正在选品牌和型号,这时候正是关键时候。如果月儿能拿下来,那绝对是很震撼的事,还没有一个新人能到公司半年内有拿下过这么大的单子,对月儿的信心和经验也都很有帮助。
   当然我也知道这个狗日的香港人这时候邀请月儿去酒吧不会有什么好心,生意固然重要,但是月儿的安全更是重要。
  不过还好是香港人,香港人也爱玩也好色,但他们素质比较高,一般不太会乱来,如果是台湾佬和日本鬼子这种禽兽,我是绝对是头可断,生意可不做,也不会让月儿去冒这个险。
   我还是不放心,我想了想对月儿说:“可以去,我陪你一块去,再叫上王聪吧,就说刚好同事在一起,就一块去了,王聪和我他都见过的,不会太唐突。这次他们的采购很大,这也是很好的沟通机会。”
   云水要回公司去帮助徐胖子写总结,而且我们是去见客户,她就不去了。
   路上月儿约好了王聪,一起在高尔夫见面。王聪也是我们这个部门的销售,一个帅小伙子,去年刚毕业就来到了我们公司。
  我送云水到了公司,掉头就沿着环市路往西走,刚到广州火车站,正要掉头驶入高尔夫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我一看,陌生电话,顺手接了起来。
  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很轻柔很好听的声音:“你好,梁猜,我是采韵。”
   采韵?我迅速在大脑里GOOGLE了一下,只用了0.005秒我就想起来了,是下午那个风姿绰约的美女。
   “你好,靓女。”我很快回答道,心里在想这么晚了,她有什么急事找我呢?
   “呵呵。。。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了。”听见我这么叫她,听得出在电话那头她应该挺开心的。
   “哪里哪里。”这不是客气话,这是真心话,于公于私我都希望她常来打扰。
   “会展的项目有一些新的情况,比较紧急,想约你们出来聊一下。”她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
   “好的,在哪?”我看了一下时间,九点四十。
   “天河北路的浮水印咖啡屋,二十分钟后见。我打不通田先生的电话,麻烦你也找一下他,如果实在找不到他,和你谈也行。”她回答道。
   “没问题,我给电话田先生,待会见。”我估算了一下时间,二十分钟,基本上可以赶到。
   我放下了月儿和王聪,交待王聪要照顾好月儿,如果我谈完时间早,我回来接应他们。有王聪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至少月儿还有个人照应,这样我比较放心。
   然后,我加足马力驶上内环路,直奔浮水印会美女去了。
  
 
(二十五)
  
   路上,我给健哥打手机,关机,打家里电话,说是下班就没回家。肯定是去打牌了,这死胖子,有正经事的时候总有办法找不到人。
   我只好一个人去了浮水印,到那的时候还提早了五分钟,我把车停在旁边的露天车库,走进了浮水印。
   这个咖啡馆也是我很喜欢去的一个休闲场所,洛可可式的雕塑布满整个餐厅,与主题相辉映的油画,加上四处布满似锦的干花,有种“华丽而寂寥”的感觉。
   采韵还没有来,我找了一个边上的沙发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旁边是一片的薰衣草干花,墙上挂的是梵高的《鸢尾花》,一幅田园风光,让人心旷神怡。
   很快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映入我眼帘,采韵到了。
   我扬了扬手,她看到后,施施然走了过来。
   采韵穿了一件白色的紧身短衣,胸口开得有点低,留下无数想像空间给人,下身着一件比较休闲的黑色短裙,配上修长的腿,好身材一览无余。
   啊,我叹了一声,这不是存心让我分神吗,这时候我心里竟然想的是,钟市长这老头的手在她美丽的身体游走的时候,该是如何醉生梦死,如果换了我的手,那又是如何的欲仙欲死。
   “嗨”采韵笑着朝我打了声招呼。
   “嗨”我也回应采韵,同时心里为自己刚才的龌龊的念头直打自己一巴掌,赶紧关上刚才的想像。
   “非常不好意思,这时候把你们叫出来。”采韵坐下后还是很礼貌向我道歉。
   “没事,我们做销售这么晚谈事情是很平常,田先生今晚有事,所以过不来了。”我笑着回答道。
   “没关系,你在应该也一样的,喝点什么?”采韵问。
   “随便。”这是真的,不是客气,浮水印吃的东西比较一般,我来基本上是喝点茶或咖啡,主要是享受这里悠闲的氛围。
   “我在这存了几支红酒,我平时喜欢在这里听音乐喝点酒。”采韵看着我说。
   “好的,我们尝尝你的美酒吧。”我点了点头,和一个美丽的女孩享受一下小资生活,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小梁,黄主任的事有头绪了吗?”采韵问。
   “一点头绪都没,采总。”我如实地回答,在她面前我居然发现说真话很舒服,这在我这么多年的销售生涯里可是从来没遇到的,我突然感觉她像我姐。
   采韵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说:“叫我采韵或者叫我Yvonne,别叫采总,太别扭了。”
   “Yvonne(伊芬)?这个名字很法国,你在法国待过吗?”我问。
   “没有,我年青的时候我去过巴黎,但只是去看一个朋友,这个名字是他帮我取的。”采韵轻轻地拿起桌上的水,浅浅地喝了一口。
  我没有再问下去,也按没有按平常恭维别人接着她的话头一样恭维她年青,虽然她的外表看上去顶多也就是二十五、六岁,我知道实际年龄肯定比这个大,如果去恭维她年青,她一定很开心,但我还是没有。
   而从她的表情和声音,我可以基本猜到她刚才提到的那个人肯定是她男朋友,而且现在一定两人没有在一起,不然她不会有这种淡淡的忧伤。
   这时候,服务生把酒拿上来了,并用启酒器启开了瓶,顿时一阵芬芳的果香淡淡散开,普通红酒不可能有这种清香,不是国内的低廉的红酒(当然不可能,这简直是侮辱采韵),那一定是……
  “博若莱?!”我转头细看酒的商标,果然是“博若莱”,而且是著名的绿戈山庄产的。
   “你也爱喝博若莱。”这下轮到采韵惊讶了。
  “喜欢喝,去年12月初一个法国留学的朋友带了二瓶给我,我们中午喝了一瓶,晚上我没忍住,自己偷偷把另外一瓶喝完了。”我笑着说。
   “12月初啊,去年博若莱的解禁日是11月的第三个星期四也就是23日,你真的很幸运啊,喝到这么新鲜的博若莱,感觉如何?”采韵很开心地问我。
   “仿佛跳进了一大杯鲜榨的覆盆子、黑醋栗和红樱桃的果汁当中,只愿此生长醉不复醒。”我回味道。
  
 
(二十六)
  
   我没想到,我和采韵一见面会聊了这么多不相干的话题,而且会这么投缘,这让我恨不得马上让那个朋友寄几箱博若莱过来,与采韵一醉方休。
   葡萄酒的世界里,只有一种被称为Fast Wine的葡萄酒是用来干杯、无需慢慢品尝的,而最为知名的就是博若莱新酒(Beaujolais Nouveau)。
   博若莱在法国里昂的北部,是全世界最著名的新酒产区,一直是全球新酒爱好者的天堂,梦寐以求、心驰神往的地方。
   “博若莱”酒是用一种叫佳美(Gamay)葡萄酿出来的,它属于淡酒,不耐久存,因此新酒要在3个月内(也有说法是一年)喝掉,否则就失掉了它应有的果香和新鲜风味。
   正如采韵所说的,每年十一月的第三个星期四,是法国政府规定的“博若莱新酒”解禁日。这一天午夜子时之前,“博若莱”酒是不能对外销售的。
   所以在千里之外中国的我,能在12月初就尝到新酒确实非常幸运。
   博若莱新酒它颠覆了红葡萄酒或酸或涩的口感,更不会摆出一番矜持的架势,它入口甜美、新鲜,有一股难以拒绝的娇媚柔美,似如我眼前的这个女人。
   我们拿起酒杯,酒呈淡红宝石色,同样漂亮的挂杯,鲜艳的颜色在灯光下就似红宝石绚丽耀眼,晶莹剔透,我们先闻了一下它的芬芳,然后对望一笑,说道:“Cheers”
   放下酒杯,舌尖还留有残有久不散去的芳香缠绵,我禁不住地想她唇间的芳香是否也是会如此绯侧。
   “对了,采韵,会展那件事是否有什么新情况?”我不得不以工作驱走我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看来近来阴阳不够协调了,要找个人降降火了。
   采韵嫣然一笑,不知是笑我们现在才回到正题,还是觉得我的这一声采韵叫得太自然顺口了,仿佛我们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了。
   “是的,叫你出来,是有事的。这次会展中心的专家组,本来是要由招标中心随机抽专家的,但考虑到这个项目影响太大,所以今天他们开会决定,专家组的成员全部由会展中心项目指挥小组指定,目前已经确认了五位专家了,你看看。”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条,我一看忍不住嘴角微翘起,除了黄主任外,全是一堆熟人省科技中心的潘志远,杨望原,暨大的王坚强,华工的李健吾,就有这么巧,其中三个就前晚还一块花天酒地。李健吾教授不爱出来玩,但之前也打过几次交道,所以也算熟悉。
  采韵见我这么开心,问我:“都熟悉?”
   我把纸条递回给她回答说:“除了黄主任。”
   “黄主任会是这个专家组的组长,技术参数和方案评分都会由这个专家组进行,所以黄主任要抓紧去沟通。”采韵见状也挺开心的,同时提醒我。
   “可以从围棋去下手,他平常经常去东山湖畔的东湖棋社下棋,不过围棋不是卡拉OK,练二天就可以出台,这个比较麻烦。”她又补充。
   真是神通广大,连黄主任平日的动向都了如指掌。
   我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基本有了计较。
   我对采韵说:“剩下的交给我来吧。“
   采韵微笑点点了头:“我知道你有办法。”
   这句话健哥也常说,每次听了我都想去死,因为前路即使不是刀山火海也肯定不会是什么康庄大道,面对这些困难,这哥们绝对是恕不奉陪。可是从采韵嘴里说出来,却让我感到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燃烧,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我都昂首向前。
   我终于知道周幽王为什么烽火戏诸候了,我知道为什么温莎公爵为什么会为辛普森夫人放弃江山了,因为世间真的有那么一种女人,用一个眼神,一颦一笑都可以让人为她去做任何事。
   我们又闲聊了很长时间,不知不觉那瓶博若莱被我们俩喝完了,灯光下采韵的脸上面带桃花,鲜艳欲滴。
   就在这时候,连续三条短信发到我手机上,我拿起一看,大吃一惊。
   是月儿发的,上面同样写着一句话:“老拆,快来救我!!!”
  
  
 
二十七)
  
   我立即拿起手机走到卫生间,拨打月儿电话,响了一会月儿接通了电话,我小松了一口气,急忙问月儿出了什么事。
   “老拆,James喝得有点多,不肯放我走,怎么办啊。”月儿周围的声音很吵,但听得见月儿的说话,她应该是走到外面了。
   “王聪呢?”我问。
   “他已经走了,说是女朋友有事。”月儿口齿有点不是很清楚了,估计她也喝得不少了,她这个年龄还没有学会怎么拒绝。
   “走了?!”我简直要疯了,我临走前再三交代,要他照顾好月儿的,他走了也不和我打一声招呼,做事这么不负责,那一瞬间,我特别想打人。
   “那个香港农民没有对你做什么不轨的事吧?”我问。
   “那倒没有,但现在他喝得有点多了,开始有点毛手毛脚的,我有点害怕,我说想回家,他老说再玩一会,他是我们的大客户,我又不敢拒绝他,怎么办啊,老拆,你快来救我啊。”月儿那边声音有点发急。
   “我现在就过来,我待会给你短信,你马上到酒吧门口来。”我交待好了后,马上走回到里面。
   只见采韵已经收拾好包,站在那等我了。
   “我们走吧,我看你好象有急事。”采韵看到我后说。
   “真不好意思,我现在马上要去接个人。”我抱歉地说。
   “没事,以后我们可以再找时间出来聊,谢谢你和我一起品尝博若莱,这么多年来,我邀请过不少朋友品尝博若莱,品其味,知其史的,你是第一个。”采韵看着我说,眼睛仿佛有磁力,要把我吸进里面。
   “你是酒缝知已千杯少,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样的酒,不同的醉。”我笑着与她告别。
   采韵嫣然一笑,朝我摆了摆手道别。
   我下了楼,跳上车,看了一下时间,竟已经十二点四十分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真的是伟大,和美女在一起三个小时,我以为只过了三分钟。而且更神奇的是,居然浮水印的人没有赶我们走,因为平时他们十一点就打烊了。
   但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一踩油门,朝西疾驶而去。
   在等红灯的时候,我写好了二条短信,快到门口的时候,我把第一条发给了月儿,等了一会还不见她出来,我正要下车去找她的时候,终于看见她脚步有点踉跄地出来了。
   我松了口气,待她上了车后,我发出了刚才写好的第二条短信,上面写着“James,非常抱歉,由于家里有急事我马上要回去了,我男朋友现在在门口接我了。 不辞而别很抱歉,今天玩得很开心,改天再约,回去路上小心。”待她收到这个短信后,拿过她的手机,在她手机上修改了一下,转发给了那个香港人James, 然后把她的手机关了机。
   一切就绪,我开着车直上回环路,往棠下小区,月儿住的地方驶去,一路上月儿晕沉沉靠在坐椅上在休息。
   我心里很是后悔让月儿去独自面对这种场合,虽然在销售这个职业,女孩子难免会遇到这种情况,尤其是月儿这样漂亮的女孩。
   但是,在她学会拒绝的技巧之前,我决定不让她再独自面对这种情形,对月儿,我总一种想要好好地爱护这个惹人痛爱的女孩。
 
(二十八)
  
   但如果说这种感觉只是兄妹之情,那是在骂我,我还没有这么高的觉悟,无端端把一个美女当做自己的妹妹,连对她性幻想都会有乱伦的罪恶感,除非我是先生性性功能障碍,俗称阳萎,很明显我不是。
   我只是一个正常男人,当女人在面前弯腰时,我也会好心用眼睛去帮她测量山峰的海拔高度;当风起的时候我,也会留意一下前面超裙女孩的内裤是什么颜色什么款式,以掌握现在的流行趋势。
   只是我的过去失败在于,我永远不会为一片树叶放弃一整个森林,所以一整个森林的叶子,也从来没有哪片愿意为我停留。
   上了广园快速,正拐向车陂路口,一个颠簸,月儿醒了,她努力睁眼看看了周围环境,但没认出是在哪。
   “老拆,这是在哪啊?”她用梦呓的声音。
   “醒来了啊,快到你家了。”我回答。
   “哦,我们家的热水器坏了,我能去你那洗个热水澡吗?”月儿闭着眼睛无力地说。
   “好。”我把车捌进车陂路。
   停好车,我右手搂住月儿的腰,半抱着她走向电梯口,因为喝得真的是多了的缘故,月儿的脚步踉踉跄跄,几欲摔倒。
   我见状左手抄到月儿脚弯,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月儿没有拒绝,伸手紧紧搂住了我的脖子,发烫的脸贴着我的脸。
   我忍不住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没想到月儿闭着眼,却转过头用她唇寻找我的唇,于是我们的唇像树藤一样纠缠在了一起。
   我们就这样如饥似渴地亲吻着,穿过大楼门,上了电梯,几乎是踢开了我的房门,同时倒在了床上。
   我的左手伸进了月儿的后背衣服,单手解开了她的BRA的扣子。
  她用双手捧住我的脸,用舌头与我的纠缠在一起。
   我轻轻地帮月儿脱掉衣服,继续亲吻着她,手在她的胸前游走,她的胸不是很大,但柔滑而有弹性,在我的抚摸下,如花蕾般地绽放。
   我用唇轻轻地亲吻着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胸,我尽情地呼吸着她身上散发出来女孩的淡淡香味。
   月儿的手轻轻地抱住我的头,任我的唇如风一样地在她身游荡,嘴里微微地发出喘息声。
   我慢慢地吻到她的肚脐,慢慢解开她的牛仔裤的纽扣,双手抱住她纤细的腰,续而慢慢地滑进她内裤,轻轻抚摸着她的臀部,月儿臀部丰满而光滑,我顺势褪下她牛仔裤和内裤。
   路灯透过窗口,散在月儿的身上,她的身体如同披着一身月光,如缎似锦。
   我缓缓地伏下,轻轻地含着她的耳垂,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脖子,她的酥胸,月儿发出如梦般的呻吟。
   当我进入月儿的身体的时候,她紧紧地咬着我的下嘴唇,双手紧紧地环抱着我的背,仿佛怕我一转身就消失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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