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午后茶

诗词非常难翻译,外文诗翻译成中文,也变味了,押韵的都变成不押韵了,所以翻译成中文的外国诗歌读起来也不咋地。
但是小说跟诗歌不一样,小说翻译后基本还能保持原样,比如像《悲惨世界》,无论你什么语种,怎样翻译,都是很伟大的小说。
我觉得《悲惨世界》是一本文学性很强的流行小说,叫好又叫座。

雨果曾经向他的意大利出版人解释自己的雄心抱负: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能读到这部书,但是,我写这部书确实是为了所有的人。这部书既是给英国写的,也是给西班牙写的,也是写给意大利,写给法国德国爱尔兰;这部书对奴隶制共和国的作用也并不比农奴制国家小。社会问题不承认国界。人类社会的深度溃疡遍布全球,对此,两个半球地图上的蓝色或红色的国界线并不是障碍。凡是男人愚昧无知,限于绝望的地方,凡是女人为了一块面包而卖身,以及儿童因为没有学习的书籍和取暖的火炉而痛苦的地方,我的《悲惨世界》都会来敲门,说道:“开门,我找你们来了!”

题外话:
“小说中相当三分之一的部分是题外话,总计955/2,783页。题外话讨论了道德,或是展示了雨果百科全书般的知识,但是没有推进剧情,甚至没有推进次要剧情。雨果在《巴黎圣母院》和《海上劳工》中都使用了类似手法。一位传记作家曾注意到:“天才的题外话很容易被原谅”。雨果在其中探讨了当时法国社会的很多细节,比如俚语、下水道和女修道院等情况。就女修道院一题上,他将该章节称为“题外的话”,提醒读者此部分与故事情节无关。雨果又用了19章来描述滑铁卢战场;1861年,雨果曾经到访过该地,并在那里完结了写作。小说第二部在开头叙述了截然不同的内容,似乎和故事毫无关系。一位评论家称这是通往小说的“灵魂大门”,因为在此读者会遇到德纳第和彭眉胥上校,预示着小说中许多“偶然和必然的混合”,“英雄与恶棍的对决”。

即便是在叙述故事的过程中,雨果有时会打断对事件直白的描述,他的语态和对故事主线的控制是不受时间或顺序的束缚。小说开篇讲述了1815年迪涅主教的故事,尔后突然写道:“虽然这些小事绝不触及我们将要叙述的故事的本题...”在过了14章后,雨果才重新捡起了剧情“一八一五年十月初...”,引出了冉阿让。”

天才就是任性啊....:jiayou:
 
我们的歌 (42)

秋高气爽,艳阳当空,织云和江啸风边说边走,却没注意到停在红灯线内的一辆汽车里,何绍祥正瞪着一对悲哀的眼睛看着他们。

远远的,何绍祥看到织云那两条修长均匀的腿,脚上的流行式厚底皮鞋,细细的身子裹在一套短短的鹿皮套装里,长长的头发在风中飘荡,一张脸笑得像盛开的花,混身跳跃着青春,多引人的女孩子啊!他从心底赞美出来,但当他看到她和江啸风那么亲昵,对她的好印象就打了对折。他曾好几次幻想过,如果有天出去开会,带着像余织云这样一位夫人,一定是很光彩的。她要是穿上那些贵夫人们常穿的夜礼服、貂皮披肩,在国际宴会场合中站出来的话,不定多华贵、多惊人。他真想不通,论学问、论名望、论事业地位金钱,自己那一样不比江啸风强?在他的眼睛里,江啸风是属于那种最没办法的人。一个弄音乐的,又是中国人,在音乐水平这么高的欧洲,那里可能有甚么机会?不是死路一条吗?可是余织云居然和江啸风那么好,手牵手的在街上走,竟会拒绝自己!到底是基于甚么理由?……

何绍祥远远的看着他们穿过马路,看到走在马路中间的时候,江啸风彷佛用手去挽着织云的腰。他的心悲哀得往下沉,眼镜片后面的眼珠酸酸的,有股热热的水流像要涌出来。一时之间,他觉得多年来引以为傲的成就和事业,全变成了无意义的东西,他摸摸光光的脑门,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何绍祥想得出神,以至绿灯亮了也没看见。直到后面车里的人拼命按喇叭,他才倏的一惊,清醒过来,用力一踩油门,车子冲出去,几乎碰到对面的来车,那个长了满腮胡子的开车人,用一个指头死命的指他自己的脑袋,这在德国是很重的咒骂,意思是:“脑子里有个笨鸟在那里乱搅,以至头脑都不清楚了?”

何绍祥生平最以脑子里的智慧自豪,最不能忍受谁认为他脑子不是第一流的,被人这样侮辱自然十分气恼。但那个大胡子骂完人就把车开走了。看样子就是不开走也不像是个好惹的,何况又是自己的错。没的可说,反正今天所有的霉运都一起来了。

何绍祥定了定神,心里大骂自己没骨头。一个余织云算甚么呢?他决心忘记她,能看上江啸风的女孩子,他就不稀奇。他要立刻赶到实验室去继续没完的实验,等结果出来,又将是一篇论文的好材料。他要写更多更多有价值的论文,要争取更大的荣誉,要让那个余织云有天会后悔她的缺乏眼光。

何绍祥尽算想得这么神气,情绪还是不能完全听指挥。他迎着阳光往前开,彷佛在走向茫茫的太空,有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空旷之感。而脑子的慌乱,使他注意不到来往的车辆。开了一阵子,他想再下去非出车祸不可了,就转到一条僻静的街上停下来。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烫洗得平整雪白的手帕,先擦去脸上的汗,又取下眼镜来擦了个够,最后又擦手,全擦完了,收起了手帕,怕再胡思乱想,连忙打开收音机,转了好几个电台,放的不是流行歌曲就是歌剧,其实这两种音乐他平常都还可以听,但今天听来都觉得不顺耳,于是关了收音机下车来散步,折腾了好一阵,才平静了一些。但是他也不想去实验室了,只想快快回去,睡它个闷头大觉。
 
织云又默然了,她奇怪江啸风为甚么有机会出名、往高处爬,他偏不感兴趣,专喜欢结交些平常的小人物。她跟他要好了这么久,在这些地方仍觉得无法了解他。

“各位好朋友。你们都知道的,我和廖静慧,也是两三年的老搭档了。”杨文彦以演说家的姿态当众宣布。才说了一句,旁边的静慧就骂了一句“十三点”。惹得听的人和说的人全笑了。杨文彦转头对静慧道:“你别打岔,让我说话啊!”他又转对大家,继续他的话:“是啊!两三年的老搭档了,两个人都离乡背井的,本来我的意思是两家合一家,结婚算了——”

大家又笑起来,静慧急得直叫:“你胡说甚么?”

“是啊!为甚么不结婚呢?”警报老生跟着起哄。

“她不肯嘛!非要后年她毕业了才肯结婚。所以,我们就来个退而求其次,订婚。我们在这里一个亲人也没有,就有你们这群朋友,在外国,朋友就是亲兄弟亲姊妹,所以,今天各位就是我们的家长、主婚人、证婚人等等、等等,一切一切。就请每个人都签个名吧!”
 
是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赵淑侠(Susie Chao)1931年12月30日生于北京,祖籍黑龙江。《凄情纳兰》是2013年出版的,分简体和繁体两个版本。这不就是80岁写书么?

维基百科上的介绍:https://zh.wikipedia.org/wiki/趙淑俠

赵淑侠以《我们的歌》一书成名。著有长短篇小说《落第》﹑《春江》﹑《赛纳河畔》﹑《赛金花》﹑《西窗一夜雨》﹑《当我们年轻时》﹑《湖畔梦痕》。散文集《异乡情怀》﹑《海内存知己》﹑《雪峰云影》﹑《天涯长青》﹑《情困与解脱》﹑《文学女人的情关》等。德语译本小说有《梦痕》﹑《翡翠戎指》﹑《我们的歌》。出版作品近四十种,其中长篇小说《赛金花》及《落第》并拍成电视连续剧。〔我们的歌〕出版后,受到海内外读者熟烈回响。曾应学人或留学生团体之邀,到英法德义奥,西斑牙,比利时,及美国纽约演讲。德语作品出版后,获德语国家文学界认同,曾应德﹑奥﹑瑞士等国文化团体之邀,到多个城市对西方读者演讲并参与文化活动。2009年最新作品:为长篇小说〔凄情纳兰〕及散文集〔忽成欧洲过客〕。2010年出版散文〔流离人生〕,及小说《赛金花》重印出版。2014年,《赛金花》在台湾第五度重印出版。

1980年获台湾中国文艺协会小说创作奖,1991年获中山文艺小说创作奖。2008年获世界华文作家协会〔终身成就奖〕。
厉害!
 
这个我不同意,拥抱哥完完整整地看过一遍《红楼梦》么?没有看过就没有发言权。;)

我认为《红楼梦》肯定是世界上第一流的作品,思想性,艺术性,文学性极高,绝对不逊于托尔斯泰的任何一部作品,其实也完全没有可比性....:rolleyes::rolleyes:

人们谈起红楼梦就知道十二钗,就知道宝玉,黛玉,宝钗,却不知道《红楼梦》其实是一部用文字写就的《清明上河图》,其中人物之多,关系之繁复,社会风貌之全面完整,美学上的雕刻,哲学上的前后贯穿...

红学家们很多是靠《红楼梦》吃饭,不过为什么大家不靠《西游记》吃饭呢...
老八博学!
 
看见网上一些段子,忍不住笑喷了:

北京今儿又重度雾霾,一记者街头采访:“大妈,您觉得雾霾给您的生活带来了什么影响?” 大妈:“首先你得看清楚,我是你大爷!”


早晨去遛狗,回家后发现牵回的不是自己的狗。媳妇说,早告诉你雾霾太大就别出去了,你看把别人家狗领回来了吧。我立刻牵着老婆的手高兴的说,老婆,走,咱俩出去逛逛。



今早,我从大雾中摸索出门,看到路旁一老者,独坐桌旁,肩披白褂,桌子上摆一小圆桶,里边都是签。我上前去拿起圆筒晃了半天,抽出一支递上前去,说:“老先生,人生如雾,何处是路?给解一卦吧。”老头说:“你晃我筷子干啥?我卖个早点你晃我筷子干啥?”
哈哈哈,笑死了
 
那多好啊....:rolleyes::)
那有什么好,还有很多好吃的,都吃不了了。
不过我现在觉得在家里吃饭还是很舒服。早上一杯牛奶,两片 TOASTS, 抹上 BUTTER, 果酱什么的,如果有一个鸡蛋,水煮的或者煎的,算是奢侈了。简简单单,又快。
外面吃饭,如果不合适的地方,就会觉得吃着不舒服,总觉得吃的不是食物。
我现在只喜欢 MANDARIN,海皇,还有 RIDEAU CENTRE 的那个上海饭。
老八,你过节过得好吗? 我的节日,过得比我想得要好。
我的孩子,又变得成熟了。他有一种忧虑,回来都没有和我们讲很多话,很快就回去了。
多伦多,还是要去好好看看。
 
“为了心中的男神,他拒绝了全天下的美女”,这孙悟空听了不知是喜还是悲。

这些标题党题目,把这些书和诗词都弄得很无聊了。如果我是书的作者,肯定不喜欢别人恶搞我的书名。
哪天有心情,我就想恶搞一下拥抱哥,我倒是想看看拥抱怎么办。
 
我觉得曹雪芹就是瞎写一个,一不小心被捧成千古名作了。《红楼梦》无论思想性,艺术性,可读性都比托尔斯泰的小说差远了,也比不上《百年孤独》这样的小说,而红学家们把《红楼梦》捧得那么高,纯属蒙骗和糊弄广大人民,只有这样他们才能靠研究《红楼梦》吃饭。
我觉得 《红楼梦》写得挺好的,不过我只读了一遍,还是上大学的时候读的。我读小说一般只读一遍。
拥抱哥不喜欢《红楼梦》,我觉得他读 《红楼梦》肯定不止一遍。他写 CFC 红楼梦的时候,非常娴熟。
 
看见赵淑侠觉得这名字很眼熟,想起来去年看过她的《纳兰传》,笔法舒缓,徐徐道来,好像写纳兰容若这本书的时候都有80岁了,这本《我们的歌》好像是她早期的作品,赵淑侠早期的人生很坎坷。

认真看了看,枫老师引用的这两段是两个不同的男人啊....
你是指弹钢琴的那个人吗? 静慧是女生,不过小说里是有两个男人。
一个只知道谈论理想,像不食人间烟火,很浪漫,也年轻,可能长得也不错。一个倒是什么都有,只差一个女人了 。于织云后来还是嫁给了何绍祥博士。
何博士刻划得栩栩如生,这样的人,其实还很多。书读多了的人,其实人是很聪明的,他们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表现出来也异于常人,很多人不理解他们。那个陈景润,其实就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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