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午后茶

中国古典小说,我最喜欢的其实是《说岳全传》,看岳飞啊,牛皋啊,金兀术啊,写得特生动。岳飞枪挑小梁王,看着过瘾。
记得小时候喜欢听评书,什么杨家将,什么薛仁贵征西,都挺有意思,不过皇帝一出来,这些大英雄大豪杰就都给跪了,特没劲。
 
我觉得曹雪芹就是瞎写一个,一不小心被捧成千古名作了。《红楼梦》无论思想性,艺术性,可读性都比托尔斯泰的小说差远了,也比不上《百年孤独》这样的小说,而红学家们把《红楼梦》捧得那么高,纯属蒙骗和糊弄广大人民,只有这样他们才能靠研究《红楼梦》吃饭。
涨见识了,谢谢!
 
大老, 真实历史也很过瘾

少負气節,沉厚寡言,家貧力學,尤好【左氏春秋】、孫吳兵法。生有神力,未冠,挽弓三百斤,弩八石。學射与周侗,盡其術,能左右射。
......
相有劇賊陶俊、賈進和,飛請百騎滅之。遣卒偽為商入賊境,賊掠以沖隊伍。飛遣百人伏山下,自領數十騎逼賊壘。賊出戰,飛陽北,賊來追之,伏兵起,先所遣卒擒俊及進和以歸。
......
三年,賊王善、曹成、孔彥舟等合眾五十萬,薄南薰門。飛所部僅八百,眾懼不敵,飛曰:“吾為諸君破之”,左挾弓,右運矛,橫沖其陣,賊亂,大敗之
......
看他出道的战役就跟武侠小说一样酣畅淋漓
我喜欢看史记里面的刺客列传
 
大老, 真实历史也很过瘾

少負气節,沉厚寡言,家貧力學,尤好【左氏春秋】、孫吳兵法。生有神力,未冠,挽弓三百斤,弩八石。學射与周侗,盡其術,能左右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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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有劇賊陶俊、賈進和,飛請百騎滅之。遣卒偽為商入賊境,賊掠以沖隊伍。飛遣百人伏山下,自領數十騎逼賊壘。賊出戰,飛陽北,賊來追之,伏兵起,先所遣卒擒俊及進和以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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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賊王善、曹成、孔彥舟等合眾五十萬,薄南薰門。飛所部僅八百,眾懼不敵,飛曰:“吾為諸君破之”,左挾弓,右運矛,橫沖其陣,賊亂,大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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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出道的战役就跟武侠小说一样酣畅淋漓

“三年,賊王善、曹成、孔彥舟等合眾五十萬,薄南薰門。飛所部僅八百,眾懼不敵,飛曰:“吾為諸君破之”,左挾弓,右運矛,橫沖其陣,賊亂,大敗之。”这个是真的吗,也太神了。我觉得有些不太可能。不说几十万人马了,就是一百人站在前面,岳飞一个人上前独挑,恐怕也很难取胜。
 
张爱玲的文学土壤在旧上海,后来旧上海没了,张爱玲彻底傻眼,不知道该写什么好....
国外也有很多可写的啊,而且她老上海的底子那么厚,完全可以继续写老上海啊。
我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人换了一个环境,可能会影响写作,但是像张爱玲这样后来几乎就没出什么作品,很让人意外。
 
中国古典小说,我最喜欢的其实是《说岳全传》,看岳飞啊,牛皋啊,金兀术啊,写得特生动。岳飞枪挑小梁王,看着过瘾。
《说岳全传》我看的是娃娃书,我听过袁括成讲的《三国演义》,很好听。
我小时候,我爹给我们订阅了很多杂志,《少年文艺》,《儿童时代》,《小朋友》,《我们爱科学》等等,都是非常好的读物。我还经常去我爹他们单位的阅览室和收发室看书,看了很多很多。
文学名著我看得不多,特别是外国的。
教我的一位语文老师是77级刚刚毕业的,非常好的老师,他讲古文讲得特别好。我们学校后来有个女生竟然爱上这位老师了,在我看来,真是不可思议。大了太多了。
 
《说岳全传》我看的是娃娃书,我听过袁括成讲的《三国演义》,很好听。
我小时候,我爹给我们订阅了很多杂志,《少年文艺》,《儿童时代》,《小朋友》,《我们爱科学》等等,都是非常好的读物。我还经常去我爹他们单位的阅览室和收发室看书,看了很多很多。
文学名著我看得不多,特别是外国的。
教我的一位语文老师是77级刚刚毕业的,非常好的老师,他讲古文讲得特别好。我们学校后来有个女生竟然爱上这位老师了,在我看来,真是不可思议。大了太多了。
三国是很精彩,百读不厌。有一套六十回的小人书画得很传神。
恋爱里,年龄差个一二十岁的不稀奇,八二和二八的比较少见。
 
这位何博士被描绘得太传神了 :


“海兰娜,你一点都不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就再也没法子忘记你。海兰娜,我爱……我爱……我爱科学,可是光爱科学是不够的,人到底是人——”见织云毫无反应,一味的直着眼睛看风景,何绍祥的心就立刻沉到不见底的深渊里,嘴巴也变得结结巴巴的了。“我懂了,海兰娜,你不愿意,你一定觉得我很好笑。你看,这么多年,我除了科学甚么都没有,我——海兰娜,就当我没说这个话吧!请你允许我继续做你的朋友,帮助你——”他悲哀的说。正要放开织云的手,没想到她突然回过身来,双手握住他。

“绍祥,别说了。我愿意的,带我离开慕尼黑,带我去瑞士,给我一个全新的生活。”织云对着何绍祥吃惊的脸,用激动与苦涩交织成的声音说。

他们在路上经过的小城里吃中饭,何绍祥特别点了瑞士的乡间名菜,烤肉串和煎洋芋饼,织云吃得非常可口,说“西方人的烹饪技术也不错嘛!为甚么我们中国人动不动就形容他们的大菜是一块带血的牛排?”

何绍祥得意的笑着道:

“一般中国人那里有机会进入西方人的社交圈子,知道得当然有限。法国菜更好呢!将来我们到巴黎去玩,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织云听了做不得声,心里感叹着。觉得已往的生活圈子实在太狭窄、太可怜了。
 
事情太出意外了,织云愣愣的望着何绍祥,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和英格一同到医院来了好几次,打听她的病况,给她请特别医生和护士,坚持把她搬到头等病房的人,会是被她早忘得一乾二净的何绍祥。

何绍祥还是那样子,淡灰色的夏季西装,裤线毕挺,衬衫雪白,打着海蓝色的领带。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下巴上的胡碴子刮得泛着隐约的青色。整个人光鲜洁净,一派绅士风度。他手上捧着一大把艳粉色的玫瑰,光泽的脸上浮着含蓄的微笑。

织云停止了玩弄被单,抬起哀怨的大眼睛打量着何绍祥。他的额前并没有“荡浪”一绺头发,眼睛里也没有音乐,笑起来不会露出悄皮的虎牙,脸上也没有那种带点忧郁意味的诗人气质。他没有江啸风那种出众的潇洒,也没那种逼人的“帅”。但他的稳重、书卷气、含蓄和斯文、绅士的风仪,也是江啸风所没有的。他的眼睛里虽然没有“音乐”,却有一股清隽之气,给人一种安静和平的感觉。这种感觉,正是跟江啸风在一起从来不曾有过的。而江啸风抛下她就走了,何绍祥却给她雪中送炭。她想起刚到慕尼黑时,那个大风雪天,何绍祥不但送她去音乐院,还替她推开那扇重重的大玻璃门。而他在事业和学术上的成就,眼前是没人可以相提并论的。他实在是个本质优秀又懂得体贴的人。何以两三年来,竟从来没重视过他的一片真情?江啸风的阴影是多么大啊!大得使她被笼罩在那下面,看不见外面的天地……

那房间正对着波顿湖,站在窗口,外面的景色便全在视野里。里面的布置是法国古典式,床和桌椅都是弯弯的腿,架上有收音机、有电视、有自己独用的浴室。织云几乎以为她到了那家大旅馆,忘了这是疗养院。

“早上你不必赶着起床,有人把早餐给你端到床上来。我们的节目是:早饭之后在湖边上做柔软体操。做完操自由活动,但是天气好的时候规定要在户外,十点到十一点半在室内游泳池游泳,水是由湖里引进来的天然水,不过池子里有暖气,不会像外面湖水那么冷。有专人指导。十二点吃午饭,饭后一小时休息,下午在树林里散步一小时,日光浴一小时。四点半到六点半的两个钟点可以会客,七点吃晚饭。晚饭后回房休息也可以,不然可以到交谊室看书或听唱片,一星期中两个晚上有音乐演奏……”那护士小姐详细的为织云讲解。

“你写论文都用德文吗?”织云掩不住羡慕的。

“在德国瑞士发表的自然是用德文,在英国美国发表的就用英文。我的法文只能看看书,说也说不好,写更写不出。”何绍祥很幽默的口气,说着自己就先笑了。

“你们写这种论文,也有稿费吗?”织云好奇的问。

“德国的两家杂志社给一点,另外两家不给。其它国家全不给,美国有家权威性的杂志,不单不给稿费,还得自己出印刷费,每一页要付三四十美金,去年我的一篇论文是二十多页,所里替我付了一千多美金。”何绍祥微笑着,话也多了,显然对这个题目很感兴趣。

“他们说你得过奖?”织云也对这个题目的兴趣越来越浓。

“奖倒是得过几次。美国、英国、德国和瑞典的科学界都给过我奖牌奖状一类的。”何绍祥轻描淡写的说。

“喔,你真了不起,何先生。”织云的钦佩由语调中透出来。微微上吊的大眼睛里满是崇拜的光芒。

何绍祥激动得脸红红的,赶快把盯着织云的眼光转到湖水上,但片刻之后又转过来。他的手抬起了一下,想去握住织云正在抚摸着长头发的手,可是抬了一半又连忙缩回,心想:如果碰了钉子可糟,以后的计划就全完了。虽然跟她握过好几次手,那只是礼貌的形式,性质到底不同。他犹疑了一阵,干脆把那只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轻轻叹喟一声,悠悠的道:

“何先生?海兰娜,到现在你还叫我‘先生’吗?我的朋友都叫我S.C.呢!”他说这话的当儿,眼光又转向湖面。

“S.C.”织云几乎有点想笑。“两个字母怎么能代表一个人呢?”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表的符号而已。两个字母也可以代表的。”何绍祥认真的说。

“可是我不喜欢叫你S.C.”织云带笑的看着他。

“那就叫我绍祥。”何绍祥垂下脑袋,又推推眼镜框。

“好吧!我就叫你绍祥吧!”

何绍祥抬起头,定定的看了织云一会,无限感动的道:“海兰娜,我们的友谊又进一步了。”

织云无法控制住自己,只好咧开嘴笑笑,她只知道很多科学家是书呆子,但不知道会“呆”到这个程度。

“是呀!我们的友谊又进一步了。”她说。

何绍祥就这样每天往返开四小时的车来看织云。来了几次之后,织云才知道,原来为了来看她,他每天七点不到就开始工作,晚上回去车子是直接到实验室,中饭晚饭都在实验室里吃,食谱是两个夹肉三明治、一个苹果、一支香蕉、一杯咖啡。

“那怎么可以?饭总得正正经经的吃。”织云大为不忍。

“没关系,我这个人向来不在乎吃,营养够了就行。”何绍祥乐观的说。

“不,这样不好。从明天起你不要每天来看我了。”

“还是来吧!我真的不在乎。”何绍祥毫不动摇的口气。

何绍祥还是每天来,每隔三天一定带把玫瑰花来,而且一定是粉红色的。来了他们就坐在面湖的椅子上闲谈。织云说话的时候不多——她也弄不清自己是从甚么时候变的?以前的余织云会说话,口才好,是众人皆知的事实,而今天的余织云,嘴巴和思想好像都退化了,口才既不灵,也找不出甚么话来说。

何绍祥的腼腆倒是随着时日消失了,话变得越来越多,他谈话的范围常常离不开他的工作,甚么核子、原子、中子、分裂、分解、融合、加热、冷却,有时就把织云说得迷迷糊糊,越听越觉得“一加一一定是等于三”。何绍祥经常出去开会演讲、出差,走的地方多,见闻广阔,也常说些新鲜事物给织云听:
 
“你是世界上最喜欢买花的人了。”织云接过花,露齿而笑。“你把钱都用来买花了,当然不会存下钱买房子。”

“买花才用几个钱啊?我平常是很节省的。吃饭从不到大馆子,你看我脚上这双皮鞋,都穿十年了,还看着像新的,就因为我总擦油,让它保持干净。衣服也一样,我买东西一定买顶好的,花钱就一次,以后细心保护,一用就是十来年。”何绍祥摸摸西服上装的领子。

“你这个人真有计划。”织云笑着说,把花放在鼻子下面闻了又闻。

“我是做事有计划。我的生活规律极了。”何绍祥颇引以为傲的说。

“你是个标准的‘科学人’。”织云调皮的看看他。

“我是的,弄科学的怎么会不是科学人呢?”何绍祥高兴的笑了,他就喜欢看织云那种有点天真的娇憨。

是的,在那样的社交场合里,她的长处才有发挥的机会,她才又恢复了在台北时那种公主皇后般的骄傲。和江啸风在一起,她有种龙游浅水、虎落平阳的委屈,看到听到的就是穷,不得志,再不就是中国音乐,我们的歌,回去、留下。交往的圈子就是中国的穷学生。穿件母亲陪嫁的旧皮大衣,会被认为“小姐气”,看歌剧得站着,吃馆子就是到玛琳方场下面啃大饼,“度假”就是到英国公园去开“辩论会”……谢谢上天,这一大串灾难终于过去了。她再也不愿回到以前,她要做个新人,甚么责任、使命感、我们的歌、江啸风,都去得远远的吧!

不错,她曾倾着整个的生命去爱过江啸风,也许在今天那种爱还没完全冷却,可是他们的道路太不同了,他是一个幻想主义者,一个天真的冒险家,她不能幼稚到跟他去冒那个险,她不过是个女孩子,要的是个平凡而安定的生活,何况是他先辜负了她?谁叫他回去的?她和何绍祥结婚,是他促成的,不是她的错,而且,何绍祥是个好人,学问不知比江啸风强了多少倍,她选择他,一点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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