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心里佩服这个男人,真想谢谢他。有开门见山,不卖关子,这种男人有魄力!。
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再演戏了,也演不下去了。
你知道什么?我不想被问,就随手摸出了个问题。
他毫不动声色地说:岩青,20年前你和蓉蓉(萱宁的母亲)本来关系不错,但是后来他却和我结了婚。但是你知道吗,我当时并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否则我贺远成绝不会去抢别人的老婆。我不缺女人。
我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他接着说:有许多的事情你可能并不知道。当时蓉蓉的父亲在农村因为宅地和别人结下了梁子,对方有来头,把她父亲关进了局子,并威胁拿一大笔钱财能放人。蓉蓉通过人认识了我,、向我承诺说只要我能帮他,就嫁给我。当时她说她仍是单身,而我又倾慕她的美貌,就出手帮了她。
我依然沉默,他看了我一眼,说:当初我发家时什么都干过,违法的事也有,但是自从有了蓉蓉,我就逐渐和黑道划清了界限,也不在和其他的女人来往,一心一意打点生意。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但是你看看现在,看看蓉蓉和宁宁的生活,她们绝对的幸福。
我终于想有一次反击了:你怎么知道我的?
他哼了一声:你太小看别人了。我毕竟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信息根本不是问题。
他喝了一口红酒,接着说:宁宁是我的全部,我爱她胜过自己。从小到大,她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他说这些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那是父爱的真情流露,没有半点虚假,同时感觉他也是在向我暗示,给我施压。
在你处心积虑接近宁宁之前,我就开始调查你的身份,搜集你的资料。宁宁可以交男朋友,但我必须对我的女儿负责。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似乎是自己在暗中导演一切,却没想到麻雀在后。
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盯着我,我也看着他。他继续说:岩青,今天咱们以两个男人的身份说话,咱们是一辈人,应该能坦诚地交流。
他的声音有种神奇的力量,严厉但不令我害怕,平和却又让我感觉到了压力。
我想我喜欢这样的气氛,我们并非那些不经世事的小青年一样,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剑拔弩张。我们是两个男人中间有两个女人,两个我们都深爱的女人。我终于能面对实际开怀畅谈了,而不必时时用谎言来掩饰我罪恶的本质。我突然觉得我们并不是决斗,而是在合作,在商量如何平定目前混乱的局势,让我们的两个女人不再伤心和烦恼,重新给予她们换了。我想我愿意在这份协议书上签字。
我点点头,说:好的,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部如实回答。
我低头看着满桌子的菜,心里觉得好笑,这些菜本应该进入到我们的胃里变成各种营养和排泄物,现在却成了我们的听众。
他加重了语气,似乎有点不悦:我说我是想和你坦诚地交流一下,而不是审犯人。我也告诉过你,你的一切我都清楚,我不需要向你了解什么。
我继续套用电视中的台词: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揭穿?用这个词不太合适吧?先把你我和蓉蓉之间的事放下不谈,只说你和宁宁。
一提起萱宁,他那股天然的父爱再一次出现,就连我也不知不觉地被这种力量所感染,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暖流。
他接续享受一个父亲的骄傲:宁宁这孩子从小就聪明,我生意忙,顾不上管她,她却没用XX一点心。家里这么有钱,她也没养成矫揉造作、盛气凌人的坏脾气,这真像她妈妈。他突然打住,也许认为自己说多了,但我却没什么意外的感觉,还沉醉在萱宁的影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