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故事新编:未庄来了位批愤青假洋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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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这地方,地广人稀,除了胡光山色好点以外没什么好玩的。可就在这几天,居然在这个网上找到了一个新乐子――玩愤青。
愤青之好玩,一点不亚于在北京动物园里逗弄狗熊。狗熊们为了得到游人手里那一点点可怜的面包,不惜作出各种猥琐不堪丢人现眼的动作,一会儿鞠躬,一会儿作揖,一会儿地上打滚,全然不怕里三层、外三层的游人的尽情嘲笑。逗弄狗熊好就好在它从来没有羞耻感,永远不用担心某一天忽然觉醒的狗熊也会“知耻而后勇”,你可以尽情地在它身上做那些不敢对大活人做的事情。
现在想来,愤青们的处境可能还不如动物园的狗熊,因为狗熊旁边还有一块警示牌赫然入目:请勿投喂动物。愤青们就不同了,至少这个网上没见到“请勿玩弄愤青”的警示。据说,动物园不让投喂动物是防止某些恶作剧的人把塑料袋、矿泉水瓶子一类的东西喂给狗熊吃,其实那是扯淡。动物园的狗熊长期跟人类打交道,早就会分辨那些东西能吃,那些不能吃了。依我看,这“禁止投喂动物”一定是饲养员实在不忍心看着狗熊这么让人遭践才立的一块牌子。
愤青和狗熊的共同之处在于他们都不懂得在公共场合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最典型不过的就是那个几分钟之前刚刚被Riven处理掉的专门拿生殖器说事儿的那个主儿。我绝对相信愤青们在骂街的时候内心是无比虔诚的。他们不懂得暴露自己的无知、浅薄和无赖是一件丢人的事,原因就在于其内心的“虔诚”。就那刚刚被Riven拿下的那个主来说,据说还是“文学院”里一个不大不小的角儿,平时也会舞文弄墨写点吟风弄月的小资文字,可是一到跟意识形态沾边的事情上就嘴把不住门,非得把论坛当公共厕所不可。也许是在国内的时候接触异见文字太少,现在一旦遇上,其内心的惊讶和愤怒不由自主地升华成一种畸形的责任感,特别是在他看到自己人抵挡不住敌人秋风扫落叶般的雄辩的时候,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平时最擅长的骂街,居然在这个时候成了个无比有用的资源。骂几句脏话给这些“汉奸”、“台独”、“法论公”们,让他觉得无比悲壮和豪迈。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王硕笔下的方枪枪。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屁孩子,在课堂上走神,幻想自己拿着木头手枪和已经打到公主坟的苏修军队打仗,掩护自己平时最喜欢的那个女老师撤退。愤青们的这种“愤”,说穿了也是这种儿童心理的另类表现,其本质都在于捕捉那种虚幻的责任感和正义感。
其实,年轻人由于生理原因而具备的某种天生的正义感并不是什么坏事,但可悲的是这种天真的正义经常被某些老谋深算的无耻之徒所摆布。文革就是个绝佳的例子。平时被老师、校长训的狗血喷头的小公鸡们,一旦得到伟大领袖“打倒一切反动学术权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最高指示,就忽然间恍然大悟:原来我一直功课不及格,并不是因为是因为我苯,而是受到了“反动学术权威”的欺压!所以,响应主席号召的结果,就是成批成批的优秀教师被自己学生活活打死也就不奇怪了。
“愤青”只能诞生在中国,因为只有中国具备出产愤青的土壤。这种土壤就是非理性的思维传统和思想专制的社会传统,而这个其实并不是共产党造成的,是我们5000年历史形成的沉淀物。中国人从来不擅长理性思维,让我们无比尴尬气短的是5000年历史的国家居然没有几个能拿得出手的思想家和哲学家。让我们无比自豪的孔夫子和老子,其学术研究主要兴趣还在于伦理道德的阐述,算不上什么真正的理性哲学,因而在黑格尔眼睛里最多只能算是“常识哲学”。这种“常识哲学”不但和大致同时期的释迦牟尼没法比,跟后世的笛卡尔、黑格尔、康德等人更是不在同一个档次上。我们最拿得出手的数学家居然是一个只会把圆周率算到3.1415926的宋朝人。中国历朝历代的反理性传统,在共产党执政的时候达到空前绝后的发扬光大。最应该理性反思的历史文献,也居然到处充满煽情的描写,让读者不得不在一开始就接受预设的立场。党的喉舌们在播送新闻稿件的时候,永远是字正腔圆理直气壮义正词严,仿佛坐在对面的不是摄影师而是人民的公敌李登辉。
思想专制传统更不用多说了,我在这个坛子里很早就聊过这个话题。从汉朝的董仲舒“废掇百家,独尊儒术”的主张被采纳以后,中国人的大脑在官方意识形态的笼罩之下,竟然连几个能上得了台面的异议人士都没出几个。不过,历朝历代的思想专制,跟咱们今天的“紧密团结在党中央周围”都根本没法比。一个思想,一个元首,一个文化,中国人的大脑就是在这么一种无比纯净的万事大同的无菌环境里长大的,所以,一旦走出国门接触万般变化的多彩世界,就一定会被真实世界的纷繁震惊得目瞪口呆,进而转化为发自骨髓的愤怒。这就是“愤青”之所以产生的深层原因。
“愤青”是中国特有的一大社会奇观。老兄说得很对,今天的“愤青”就是昨天“红卫兵”的翻版,因为出产这种奇观的社会基础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文革”的最可怕之处在于它实际上并不是我党某些大人物“一不留神”发动起来的,而是5000年的历史基淀在20世纪释放的一次“泥石流”。消灭愤青,最根本的出路还在于开放我们的头脑。开放,开放,只有我们的头脑更加开放,才能彻底摆脱几千年形成的历史积淀,迎头赶上我们在国际上大大小小的对手。重新树立中国人的自信,再现华夏文明的辉煌,中国人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
最初由 土鳖虫 发布
这一日,未庄来了一位蹶着大臀部的假洋鬼子。
未庄的百姓们虽见过穿白盔白甲的革命党,也见过大帅们覆僻帝制时的辫子军,对
长着黄眉毛蓝眼珠的真洋人也有耳闻,可那也是年代久远时的事了。俗话说:铁打
的营盘流水的兵,未庄人对城头一日三变大王旗的日子都挺过来了,对世事苍桑的
变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对眼前柱着文明棍,梳着大背头,蹶着因吃了过多牛油
而明显发福的大臀,又嘴里时不时冒着笛卡尔,黑格尔或康德的这位臀部先生,未
庄的百姓们毕竟有些诚惶诚恐起来。
首先让未庄百姓们心里没底的是臀部这名字让人听起来就有点心里发怵。听祖辈们
谈起历史上的英雄好汉和奸雄贼子们,于中倒确有几个玩“拉大旗作虎皮”这套阳
谋的江湖汉子。老人们常说的一个故事就是水浒里涂黑了脸,借着梁山好汉李逵的
名号截道剪径的李鬼。既然是借别人的名号,玩这类阳谋的术士通常只能算是假好
汉,就连打家劫舍的真强盗也算不上。
臀部先生打来未庄的第一天,就在村头空地上命人搭起了戏台,树起了高高的帏杆。
未庄百姓们从村头尼姑庵墙外贴着的招贴上知道,这位从海外来的臀部先生要唱的
第一出戏是:臀部批愤亲。从臀部先生慷慨激越的声讨愤青的檄文里,未庄百姓们
只能约略估摸这位臀部先生好像是当年德国哲学巨辟黑格尔老先生的弟子,又好像
不是。比如,当年黑老先生驳斥原子论,力图维护亚里士多 德的四元素论,臀部先
生便有了批“愤青”的狮子吼;当年黑老先生创过“辩证法”这套葵花宝典,臀部
先生便也偷偷练起了批“爱国愤青”的劈邪剑法;当年黑老先生说过中国老子的道
就是上帝,臀部先生的檄文里没有说,只是隐隐地甩了一句:我们的孔夫子算不上
什么真正的哲。。。
对于黑老先生,未庄百姓们可是心怀崇敬的,不但因着他老人家对世人愚昧不化的
爱之深和恨之切,更由于他对自己国家的挚爱和对自己未及身见的统一之德意志帝
国的拳拳之心。于是未庄百姓中的阿Q,小D,王胡辈们对于打着黑老先生旗号的臀
部先生,便有了几分敬畏。就连阿Q这种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楞头,见了臀部先生手
中扛的黑格尔大旗,也立时把那平日哼惯了的“我手持钢鞭将你打。。。”的戏文
生生咽了下去,对挟着一股洋气的臀部先生怯怯地问一声:“您。。。也是革命党?”。
可是对于未庄大多数的百姓们来说,只能依稀觉得这位臀部先生的剑法来路,虽然
初看颇有点像黑老先生的出手,可劈来劈去就有点走样。前面三招虽然打着黑老先
生的幌子,后边的路数却玩起了猫腻,就像冒名李逵的李鬼,前面三板斧着实吓人,
一口一个批爱国,批愤青,不可谓不激越,不可谓不愤慨。再望后看却贼头贼脑,
藏着揶着些什么。庄民们初时也觉不出来,都知道人家这是留过洋渡过金的,且得
了黑老先生的真传,能上咱未庄这小地方来练几手真功夫,也是咱未庄百姓的福份。
直到臀部先生不经意间流露出一句:“(你们也配)骂汉奸,台独,法轮功了?”,
未庄的百姓们这才看出了端俚。
却说这阿Q本是未庄的一介蓝领,于革命,自由,民主等名词,也就是图个新鲜,顺
带蹭口饭吃。想当年闹革命党,自从上次阿Q去了趟县城,回来倒着实在秀才娘子,
小尼姑,赵四家的等女流面前露了脸。使得从来不得富贵病的阿Q一连三个晚上失眠
了。可谁知好景不长,未庄以假洋鬼子为首的民主精英们很快就让阿Q等知道:这革
命党也不是任谁都可以入的。阿Q虽觉不公,可权柄在人家手里,最后也只能啐一口:
“妈妈的,记着罢”而告终。阿Q虽然平日里浑浑噩噩,于看戏倒是一场不缺。庄
里老人们在一块聊磕时常说:孔夫子三月不听韶乐便不知肉味。想那孔圣人尚且如
此,更何况我阿Q?这一日便早早打土谷寺里出来,直奔村头臀部先生的戏台。远
远地就瞅见黑压压人头瓒动,观者如堵,开场锣鼓一阵紧似一阵。阿Q方才喘息立
定于人群外圈,就见台上一人勾了白脸,染着金发,身着洋装,蹶着臀部,扯着嗓
子唱了四句:
宝剑锋从磨砺出,
梅花香自苦寒来,
数年飘泊在海外,
臀部今日批“愤青”。
“好。。。”阿Q听见远处有人叫好,随即四周响起希希落落的掌声。阿Q本就对
台上戏文听得似懂非懂,可既然听到别人叫好,自己是断不可落于人后的。阿Q也
跟着叫了一声:“好”。只听台上臀部先生对大家拱了拱手,清了清嗓子,说道:
“在下这次从海外来,奉献给诸位的,就是这台戏。听说你们这里还在闹什么‘革
命’和‘爱国’,这在我们西方,尤其是我们酶国,早就不时兴了。现在我们那里
时兴的是‘叛国’和‘卖国’。在我们酶国,一切都从经济效益出发,什么能赚钱
就时兴什么。在下今天更要批一批你们这里的‘愤青’。你们也不去想一想,骂台
独和汉奸,也是你们中国人可以骂的嘛?就连我这样的酶国人,在洋人面前也不能
‘说不’,只能说‘噎死’。虽然你们听不懂洋文,但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说
不’在洋文里就念做‘奴’(NO),只有洋人可以对着我这样的酶国人说‘奴’,
你们中国人是不配的。。。”
阿Q对台上臀部先生的宏篇大论虽然听得半懂不懂,可中间这一句“你们。。。不
配”倒是听得真真切切,禁不住自忖:当年闹革命党时,早先那假洋鬼子也说我
“不配”,难不成这次的“卖国党”又没我的份?就像小尼姑的脸,只有你们摸得,
我却摸不得?想到这里,阿Q只觉有些扫兴,台上后面的戏也没看进去,就怏怏地
回土谷寺了。一路上,阿Q不知不觉就哼起了自己唱熟了的戏文:“我手持钢鞭将
你打,上打那黄天霸盗御马,下打那秦琼入了响马。。。”。欲知后事如何,且听
下回分解。
哈哈,很精彩啊。多日没有来这个地方。 没有想到有这么精彩的辩论。
“阿Q晃着大屁股去调戏狗熊。狗熊被逗了一回,阿Q的屁股估计也不能全身
而退,至少也得丢只尾巴”
讨论这样的问题有时还真是让人上火生气的。也避免不了言辞犀利,峰芒
毕露。可峰芒毕露要意在说理,若一味人身攻击,只图口舌之快,那就让人
感觉就象起了一个大早上街,却还碰上了牛二。不想生气也晦气!!!
记得在军事论坛曾经和一个国内的朋友讨论过一个话题。说是,我们这
些在国外的人士最没有资格对国内的事情指手画脚。评是说非。且不说长期
不在国内,意识和眼光还只是停留在出来之前的角度。评论未免不合时宜,
不着边际。 所谓批评不是来点政坛密闻,就是翻点陈年旧帐。再者,国内
这几年的建设成就还是不容质疑的。我们这些人对这些成绩贡献甚微。有的更是
在自己选择了逃避和安逸。这样的人,更不应该稍不如意,或是闲来无事,就
开始隔海骂娘。
海外的愤青,其再不然,被诬为有文革的遗风,可怎么说这也是一种没有组织的
业余行为。那些尊重人性的和宣扬民主的的人却怎么没有想到尊重愤青这自发的
人性和民主。 而咱们的民运人士却是拿着资助在那儿专职干一些诬蔑国人,祸
害国家的勾当。 所以网上的愤青怎么也不是这些“民运”的对手,因为人是专业的。
整天头脑里面想的都是这些勾当。象vistor这样,一粒硕鼠屎,可是给人
的印象却是势力强大,这也就是他们所谓自诩的言论占了多数。声音成了主流。
可不知业余的实在很少有兴趣理这些职业选手,咱vistor之流,每隔三差五来点
反共声音,慢慢还沾沾自喜自己成了主流,这心理和一个街头的泼妇,骂街之时。
以为声调越高就越站上风。何其相似。
可气的是,现在六四的素材已经被咱们这些人士利用尽了,就又开
始了文革,韩战。竟然把九泉之下的刘胡兰也搬出来再评价,再认识,
再批判。还考据出刘胡兰本来就是一个疯丫头 ,我看倒是这些人尽得
文革的批倒批臭的“精髓”。要不就是对中国的古文化进行蹂躏,言必
是希腊,要不就是对属于历史和民族的英雄拿出来再考证和置疑。然后就
挖空心思地大发现曹操原来是个女人,李清照是个杀夫的凶手云云。。。
在海外的人,不难体会,真正反华,诋毁中国,蹂躏中华文化的,不是美国人,
也不是英国人,不是白人,也不是黑人。恰恰都是这些假洋鬼子,不肖的
黄皮黑心的“香蕉人”。愤青只不过是一些还有点良心的中国人的自然反应,
然后不幸地人冠以愤青的帽子。还象狗熊一样地玩了起来。还美其名曰此美名
来自鲁迅,可惜鲁迅在天之灵,断然没有想到自己的笔,被这些反华的小丑拿
来当作了“投枪”。“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现在的时代断然
不是鲁迅所在的那个时代。可是岁月轮回,形势逆转,这唇枪舌剑,笔墨刀丛的
阿Q对狗熊之战却是何其地相似。这才是中国人的尴尬,海外华人的悲哀。
诚然,对于那些真正的铁杆民运,咱也勿须理会,所谓给脸他更上脸,没准
这还是他的每周汇报的工作成绩。咱们也要持以理解的态度,就象那个还被捧出
来当作教材教育大家的杨建利双料博士,所谓“洛阳米贵,居之不易”,好歹也是为
了在“自由的天堂”混口饭吃。可是“双料博士”也有晕了头的时候,混饭混到
了中国,逮起来,只能说是活该。
可是现在有一个很奇怪的想象,有些半民运分子,就是还那些没有职业化,就象
咱们不时翘起的“屁股”, 也时时常常出来忧国愤民一把,咱们还是不能不"惊诧"
其社会责任感。 不过这些准民运却有一些共同的现象,都是那些出来不久,来到西方,
就象唐三藏到了西天。发现西方满地都是<<大乘经>>,中国到处都是垃圾,这垃圾还渊
源绵长,一直绵长到了远古。孔子成了垃圾的源头,孟子成了垃圾始祖。自己恍恍乎变
成了清除垃圾的一代宗师。这思想到是和李大法师多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我却更想起了
街头的荡妇,有点不同的是,荡妇抛弃的是自己的丈夫或是情人,而这些人所抛弃的是
养育自己的父母和发源自己的祖先。荡妇可能事后还有点羞耻感。这些人却是用忧国忧
民,自由民主来当自己的遮羞布。好一块破布,不知道这块布还可以拿来用多久。
三藏取得的真经真是那么管用吗?且不说那点真经已经是千年的老龟嘴里吐出
的残羹碎片,到了三藏先生的嘴里,更是来不及细细咀嚼。仿佛是发现了千年
的灵丹妙药。 自己也一夜之间变成了扁鹊神医。你真要问他的“大力丸”是什么,
他也只能高喊,“要民主,要民主” 更深的却也道不出一个所以然。这情景就象
是阿Q眼中的革命,“要革命,要革命,革命总比不革的好” 哈哈,好一个可
爱又可悲的阿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