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好几天心情都很郁闷。明显的感觉到陈阳和自己是两条路上的人,想起那天晚上安小冉闪亮的目光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奢望,陈阳什么时候突然把电话打过来,请我原谅。等奢望变成绝望后,我决定不能再折磨自己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有什么了不起。
还好,还有yoyo这个无聊的女人陪我说说话。在捷农咖啡厅倾听完我苦大仇深的控诉之后,yoyo狂笑不止,桑桑,服你了,你可真出息,今天晚上带你消遣消遣去。晚上在迪厅狂欢,果不出yoyo所料,N个男人对我们大献殷勤。几杯红酒下肚,我就找不到北了。找了其中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人说,今天姐带你开房去。小男人明显的小,脸上还带着孩子气。
开了房间,小男人紧张的额头都冒汗了。靠,我说,你总不会还是个处男吧?谁想小男人点了点头,脸红的像一块红领巾,姐,我真没干过。我的眼睛当时就亮了,我还能遇到个这么清纯的小家伙!这年头处男比恐龙都少见啊啊!我拍了拍小男人的脸,姐不会亏待你的。
冲完澡,和小男人并肩躺下,小男人竟然没有一点动作。我正纳闷着,突然小男人把头放到我的怀里,放声大哭。真是郁闷,我可还没欺负你呢,你就这样?我一把推开他,你干吗啊你?小男人哭得更厉害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像哄孩子似的哄了半天,就差点下楼给他买个棒棒糖了,他才止住悲声。问明原委,才知道这孩子才上高二,女朋友刚刚移情别恋了,所以来迪厅找刺激。用他的话说,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我看着他说,你不会死的,真的,因为你生命中有更要的东西。你现在要失去的就是你最珍贵的东西。这个晚上我像知心大姐一样给他讲述自己都不想听的大道理。最后男孩抹着眼泪回去了。我心里恼的要死,怎么连堕落都这么难啊?
早上见到yoyo,丫头脸上是一夜春风之后的红润,看到我无精打采的样子,问明原委,yoyo说了一句话,晕,高!我得叫您姐!
这是什么狗屁生活,什么狗屁逻辑?
ZZ这段时间天像漏了一样,整天的瓢泼大雨,搞得大家像防洪一样紧张。反正无事可做,我整天呆在家里看电视,看到东边被淹了,西边车堵塞了,南边路面沉陷塌方了,南边要漂个小竹筏才能出门,看得我心里想,还是俺们这样的生活舒服阿。优越感还没结束,突然看到一个领导在慷慨激昂的演说,这是考验我们政府考验我们党员的时候了,我们一定要做好防洪措施,做好市政工作,给广大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看了看脸,肥胖的像要掉下几两肉,看挺起的啤酒肚,长得要多腐败有多腐败。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安小冉的那位吗?我心里一阵恶心,你tmd装的还挺像个人。
心里恶心着,电视也不想看了。心里莫名的有点想安小冉。这个女孩那天之后好像对我有点成见。人家不主动搭理我,我也不好厚着脸皮找人家啊。
外面狂风暴雨,热火朝天,我的心里除了寂寞,还是寂寞。
当这个晚上,橙色警戒预报了3次,整个ZZ人民都在心惊胆战的等待着据说的某个台风光临我们的内地时,我无聊的趴在床上,甚至有点期待,来了也好,最好淹没了整座城市,这样我就不会再这样寂寞。
就是这个晚上,狂风肆虐,雷声震天,闪电如蛇,透过窗户,我看到的是密不透风的巨型雨帘。当雷声卡嚓一遍遍响彻天际时,我望着好像要随时塌下来的天空,突然有些害怕,真的,害怕。我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拉亮,耀眼的像白天,心里才稍微有点安慰。
当电话突然响起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我接过电话,听到了安小冉慌乱的声音,桑桑,桑桑,桑桑。声音和过去完全不同,有着透彻心扉的恐惧和绝望。我的心一下子提了上去,小冉,你怎么了?
电话里是一声长长的抽泣,这个平时总是温温柔柔的女孩子用尖利的嗓子叫着,桑桑,你来!
我感到出事了,大声地喊着,我马上去,马上!
挂上电话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一声刺耳的雷声。